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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宠而娇[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4(1 / 1)

他说:“这红衣,你明明喜欢的。”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卿衣又往后退。与此同时,她取下挂在腰间的小玉笛,随时准备吹响。却见圣主忽然一把扔了红衣,神情也变得悲伤:“明乐,你身上又有别人的味道。”他道,“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为什么要同别的人在一起?”卿衣不答话。他继续道:“是了,一定是我不好,你才会去找别的人。”他神情更加悲伤,语气也满含悲哀,“我只是想让你离不开我,才让秋桑给你下药,明乐,你信我,我……”恰此时,破风声陡的响起,一道身影风驰电掣般闯入楼中,极凛冽的一剑直朝圣主袭来。到底是宗师之上的境界,圣主即使处于发病状态,也仍险险避开了这一剑。及至稳住身形,他看了眼终于赶过来的俞流,又看向卿衣,问道:“你身上的味道,就是他的吗?”卿衣不答话。系统则再度草了一声。所以怪不得卿衣春.药最初发作的那两次,圣主都在找卿衣,敢情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圣主自己?这……草木变衰行剑外,草合离宫转夕晖。系统一连念了两句草的诗,才终于震惊地想,今天这一出出的,也太让人始料不及了吧。第81章 圣女专心事业完听完圣主吐露出来的真相, 在场还能稳住的只有卿衣。她冷静地看着前方, 那里俞流沉着脸再度出剑。这一剑毫无花哨, 却比刚才那一剑更凛冽,也更危险。仿佛狂风暴雨, 又仿佛天摇地动, 剑光夺目着, 直朝圣主而去。当初圣主全盛时期,都只能被俞流压着打,现如今这般苟延残喘的状态, 就更被压着打。于是剑光一闪,登时只听“噗”的一下, 剑尖正中圣主胸口。俞流到底还记得卿衣说过的话, 没趁此机会要了圣主的命。他腕间微动,长剑已然回撤, 同时他人也到了卿衣跟前, 将卿衣牢牢护住。再看圣主,因俞流的剑上开有血槽, 这就导致圣主身上的伤口此刻急剧流血。鲜红的血飞快晕染开, 将那为着见卿衣而特意换上的白衣染红不少。这红衬得圣主身体愈发佝偻, 真正是行将就木。然而即便如此, 他也还在紧紧盯着卿衣,言语间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他道:“明乐,我不在的时候,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卿衣自然不答话。他再道:“明乐, 我错了,我不该将事情交给秋桑去办,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用都没有。待此间事了,回去我就杀了她。”说完,他慢慢直起身,手微微颤抖着往后一伸,竟拔出一把剑来。卿衣认得,那是历代圣主才有资格动用的圣宫里最好的剑。伤口犹在流血,圣主却不管不顾,只抬起这把剑,正对俞流。“我杀了你。”他一字一句道,杀心骤起,“明乐是我的,你不该染指她。”俞流不言。只让卿衣往后退了退,确保接下来不会波及到她,俞流才上前去,与圣主交手。卿衣就看着他俩打。本以为凭武林盟主的本事,俞流打败圣主应该是很轻松的事,岂料圣主困兽犹斗,好似被那杀心激发出全部潜力一般,愣是和俞流过了十几招,也没有要落败的迹象。看到这里,卿衣总算对系统说道:“把明乐的资料发来。”系统立即调出资料给她。以前卿衣看替身的相关资料,尽管会从头到尾地看完,但由于内容太多,她只会记住其中比较重要的节点,别的部分看过就算,不会全部记到脑子里。所以现在她想找的,是有关红衣的部分。不仅仅是圣主对明乐穿红衣的执念,还有石室里的那幅画,卿衣大致可以判断出,明乐的的确确是穿过红衣的。就是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场合里穿的,以致于让圣主记到现在。检索关键词红衣,结果很快出来。卿衣立即翻到那一页。原来,及笄那天,明乐穿过红衣。原本那红衣是侍女用来哄圣女开心的,毕竟在圣宫里,不允许行笄礼冠礼,只能自己私下庆祝。孰料这一穿入了圣主的眼,圣主甚至亲口对明乐说,她穿红衣好看,以后也要经常穿。明乐哪里知道圣主说这话的真正根由,她只觉得圣主在故意嘲讽她,于是回去后就脱了红衣,让侍女拿去烧掉。从此明乐再不穿红衣。圣主等了许久,等不到她再次穿红衣,慢慢就成了执念,直至今日。“难怪明乐讨厌红衣。”看完有关红衣的这段资料,卿衣说了这么句,重新看向前方。宗师之上的高手过招,向来速度极快。便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又是十几招过去,圣主终于显出颓势,渐渐落入下风。卿衣继续说道:“换成是我,杀害父母的仇人夸我穿红衣好看,我也得讨厌死。”系统说:“也就是明乐那时候境界不高,不然早杀了他。”卿衣说:“对,好在现在杀也不算太晚。”说话间,又一道锐器入肉声响起,圣主又被俞流伤到。这回伤到的是腿。失了平衡,圣主身体狠狠一晃。好在他立即用剑撑住了,才没在俞流面前跪下地去。此时他身上白衣完全被血染成红色,铁锈味浓郁极了。他拄着剑的手在抖,连带着他浑身上下都在抖,他摇摇欲坠着,显见快不行了。而他好像也知道自己今日会死。于是:“……明乐。”他又喊,那点针对俞流的杀心俨然已经消失无踪,唯独血腥气更加鲜明。他在这一刹那间又老了几十岁般,浑浊双目里仅余的最后一点神采,是对着他的明乐时才有的:“明乐,你看看我。”他说,“我快死了,你看看我。”卿衣不看。不仅不看,还转身就走。这一走,圣主慌了。他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拼着命地挪动被俞流一剑砍断的腿,才要向卿衣追去,就见卿衣倏然止步。“明乐?”圣主此刻仍在发病。每逢发病,在他的认知里,他和明乐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一对眷侣,偶尔他做得过了,明乐会恼他,会生气,但绝不会离开他。因而眼下,卿衣这么一停,他便有些欢喜。一时间连眼里的浑浊都被更多的神采掩了去,他面上也带起笑:“明乐,我就知道,你……”话说到一半,卿衣拔出腰间佩剑,反手便是一剑。“……你心里有我。”这一剑速度快极了,圣主直把后半句话说完,才低下头,看没入心口的圣女佩剑。不止是没入心口。佩剑自前胸入,从后心出,穿身而过。圣主怔怔看着,双目渐渐变得赤红,忽而吐出一口血来。血滴落在佩剑上,粘连蜿蜒,再落入下方红衣,一点点渗透进去。吐出血后,圣主的眼睛也愈发赤红,几欲滴血。他抬头看向前方一直没有看他的卿衣,问她:“明乐,你当真不能看看我?”话音落下,手中拄着的剑一歪,没了支撑,他重重跪地。这条走廊里红衣作底,被鲜血浸透了,红得愈发深邃。便在这红里,圣主缓慢地喘息,他想拔出心口上的佩剑,终究没拔,只尽力伸着手,想去抓卿衣的裙角。卿衣抬脚便走。她连佩剑也不要了。圣主通红着眼看她的背影。看着看着,他又喃喃喊了句明乐,而后垂下头,再不动了。俞流这才上前来,拔出佩剑。圣主身体随之扑倒在遍地红衣中,无声无息。俞流没有多作理会。只把卿衣的佩剑擦干净了,他离开这座楼,去追先行离开的卿衣。卿衣正在醉仙阁的楼顶上坐着。晚风习习,四下灯火通明,偶有欢声笑语从底下风月场里传过来,这夜风景独好。听到破风声,卿衣没有回头,只把空着的剑鞘一抬。俞流将佩剑归还鞘中。卿衣放下完整的佩剑,问:“死了?”俞流道:“死了。”卿衣嗯了声,没再说话。俞流也不说话。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同她一起望着夜下城池。如此过了两刻钟,卿衣才说:“走吧。”回到客栈,卿衣叫了水,简单沐浴一番,也没吃东西,直接睡下。俞流望着她的睡颜,想回去就将那幅画烧了。及至一夜过去,卿衣醒来,大脑放空地对着床帐看了会儿,才慢悠悠起床,换回白衣。白衣素净,极易使人多出点高冷的气场。卿衣照着镜子,觉得这颜色到底和她不相符合,便转头对俞流道:“我穿红衣给你看吧?”正给她煮茶的俞流动作一顿。下一瞬他抬眼,眼底沉沉。他道:“你在想圣主?”“没有啊?”卿衣稀奇道,“我已经报仇雪恨,谁还想他。”俞流说:“不准想他。”卿衣说:“我本来就没……好,从今往后都不想。”没料到堂堂武林盟主连个死人的醋都吃,卿衣笑起来,娇俏可人,瞧着更和白衣不合了。然后说:“我就是天天在圣宫里穿白衣穿腻了,这在外面,想换个颜色。”俞流道:“黑色?”昨日她穿黑衣很好看。不管是仗剑而行,还是只那么坐着,都很好看。却见卿衣摇头:“我喜欢红色。”俞流默了默,终究没说出反对的话。于是出了客栈,卿衣去买红衣。买来穿好,又重新梳了头发,拿根簪子挽住,卿衣问俞流好看不好看。俞流沉默许久,才说:“以后别穿了。”卿衣问:“为什么?”俞流答:“太好看了。”好看得想将她藏起来,除他以外谁都不许看。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城,正在回圣宫的路上。卿衣闻言,往前走几步,走到水边,看水面上的倒影。看过后深感俞流言之有理,可不就是太好看了。于是才穿上身的红衣脱下来,卿衣换回白衣,转手将红衣叠好,给了俞流。俞流接住,以眼神询问。“这辈子最后一次穿红衣。”她说,“给你留作纪念。”俞流抿了抿唇。却果然将红衣收起来,准备回去后收入只他一人能进的密室里。有关红衣就此揭过,两人继续走。走着走着,卿衣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说:“圣主一死,我岂不就是新的圣主?”俞流说:“你不当圣女了?”卿衣说:“可以当圣主,谁还当圣女。”纵观以往历代圣主,也并非没有女性,只无人是以圣女之位接连坐到圣主之位。如今她倒是可以做这个第一人。“等当上圣主后,我得把圣宫的规矩给改一改。”卿衣说道,“圣宫是只准收孤儿不错,但不必再多出像我这样的孤儿。”只因在武学一道上的资质好,便杀了全家,强行成为孤儿——这已经不算歪门邪道了,说是灭绝人性还差不多。包括像一旦找到父母后须得在七日内亲手杀掉,这也得改。邪门歪道虽是邪门歪道,但自有规矩,灭绝人性天诛地灭。卿衣说了许多。俞流听后,道:“你想把圣宫往正派发展?”“嗯?这倒没有。”卿衣说,“只是改些没必要留下来的规矩,其余照旧。”圣宫可不仅仅是因为那几条灭绝人性的规矩才被称为邪门歪道。好比说圣宫对面的那个名门正派,门内要求弟子不得内斗,不得滥杀无辜,不得见死不救等。这些放在圣宫,完全没有,圣宫反而还鼓励内斗,也就是卿衣之前整顿,圣宫瞧着才平和一些。“正邪正邪,正有正的道理,邪也有邪的道理。”卿衣说,“我只管我当圣主的时候,等哪天我不想当了,圣宫如何才不关我的事。”俞流说:“我明白了。”卿衣问:“你明白什么?”俞流说:“你当圣主,我当盟主。”卿衣说:“你本来就是盟主啊?”俞流说:“我本来不想当。”卿衣还要再问,这时系统出声:“任务详情更新了。”没想到这么随口聊天,居然也能聊出更新来,卿衣立即让系统念更新的内容。一念才知道,俞流的初始设定是连任许多年的武林盟主,直至新的年轻的宗师之上出现,他才该退位。可放到现实里,却变成早在刚刚成为武林盟主的那一年,因亲身经历了些正邪之争,俞流觉得无趣,便打算在下一次武林大会上退位。后面的事不用多说,他遇到卿衣,与卿衣到了现在,他转变想法,准备继续当这个盟主。“你不必为了我勉强你自己。”卿衣对他道,“不想当就不当,谁还能逼你不成?”俞流道:“没有勉强。”说着拉住她的手,十指交缠着,仿若要一直这么缠下去。——他若不当盟主,日后哪天正邪之争又起,圣宫首当其冲,他该怎么护住她?单单是为着这点,他就该继续当盟主,尽可能地避免正邪之间再起波澜。这样想着,他继续说道:“我心甘情愿。”卿衣说:“当真?”他应道:“当真。”卿衣说:“如果哪天又不想当了,要和我说。”俞流颔首。卿衣盯着他看了片刻,到底没看出什么虚情假意来。于是卿衣也明白了,他是真的想为她好好当这个武林盟主。“多谢盟主,”她踮脚亲他一下,人也靠近他怀里,“日后圣宫就仰仗你了。”俞流缠着她的手更紧。过后卿衣问系统:“我这算是把他掰回到初始设定上了?”系统说是。大佬回到初始设定,连带着世界发展也回归到原定的路线上,世界秩序就此恢复正常,可以说这个任务完成得十分完美。卿衣说:“那我这次结算的积分会很多咯?”系统说:“嗯,总局应该也会额外奖励。”卿衣算了算。加上这个任务,她总共做了六次任务。六次任务,除去新手期的第一个任务外,其余的要么加急,要么高难度,积分加起来相当可观,估摸着都能和好些老手级别的任务者比肩了。这么下去,成为传说级任务者不是梦。卿衣很高兴。她一高兴,脸上就带出点情绪。俞流注意到,问她可是碰到了什么好事。“是碰到了。”卿衣给他一张请帖,“我继任时间定了,下月初,你记得来。”俞流打开请帖。里头写的大致为圣女明乐继任圣主之位在即,请诸位江湖人士前往圣宫观礼。俞流看完了,说:“你也不怕有人砸场子。”卿衣说:“不怕,我是宗师之上,没人打得过我。”俞流说:“我打得过你。”卿衣说:“那你会打我吗?”她这么笑问着,眼里映着近处灯光,瞧着亮晶晶的。俞流不答话,只把请帖一扔,倾身将面前这位新代圣主压倒在桌上。新代圣主笑着推他,说底下有东西硌到她了。俞流这便一伸手,摸出个小茶杯来。他随手扔掉,继而低下头,在她颈间碰了碰,终归没舍得留下痕迹。他知道她明日还有事要做。俞流舍不得,卿衣却很舍得。重新在俞流脖子上留下个牙印,她对着摸了又摸,莫名很有种满足感。“我的。”她说。俞流应道:“嗯,你的。”卿衣再摸了摸,才打着哈欠拉铃铛,让侍女准备沐浴。陪着沐浴过,再陪着入睡,及至天微亮,俞流才走。下次他来,恐怕就是卿衣继任。这般说来,他和卿衣相会次数不多,时间也不久。偶尔卿衣离开圣宫办事,俞流也会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去处理事情,两人见得就更少了。不过卿衣却觉得这样刚刚好。专心事业的人设始终没崩,想必哪天她离开这个世界,替身也会兢兢业业地继续维持。就是不知道俞流怎么想。卿衣寻思着,下回他来,她得好好问问。继任之日不久便到了。圣宫圣主换代,且还是由圣女换代成圣主,这在过去从没有过,堪称开天辟地头一遭,因此甭管接没接到请帖,天南地北的江湖人士再度齐聚江畔,而后或乘船,或施展轻功,共同前往江对面的圣宫。前来观礼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即便早早做好准备,可真见到那人山人海的景象,侍女也还是不免吃了一惊,也太多了。回想圣女,不,如今该称为圣主,回想圣主此前说今日可能比武林大会还要热闹,侍女很快镇定下来,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撑好场子,绝不可堕了圣宫的名头。接到一条条命令,圣宫人忙得脚不沾地。可与此同时,又不约而同地生出一种骄矜之意:邪门歪道又如何?单单今日这么个场面,试问天下间又有哪个名门正派可以做到?圣宫人忙碌个不停,却也越发谨慎小心。换代继任之礼举行得极其盛大。期间有拎不清的想要砸场子,却是还没冒出头,就被死死按下去,半个音都没发出来。直等观礼结束,除非有势力肯拿出让侍女点头的好处进行交换,余下该杀的杀,该囚的囚,圣宫果然还是那个圣宫,并未因圣主换代而产生过多改变。饶是如此,圣宫在江湖上的名声,还是渐渐生出了些变化。一则新代圣主废除了圣宫那些灭绝人性的规矩,此举不管正邪皆是拍案叫绝;二则新代圣主委实是个绝色美人,哪怕前一刻她刚杀了人,可只要她回头这么一望,谁还有心思去计较她杀人的事?“美色误人,”有人感叹道,“最怕不是美色,而是自知有美色,还会加以利用。”听见这话,不远处临窗而坐的卿衣问俞流:“我利用美色误你了吗?”俞流道:“没有。”何须她利用美色。早在她睁开眼,他望进她眼底的那一刻起,他就满心只在她身上了。卿衣说:“那怎么能说我误人呢?”俞流说:“胡言乱语,不必理会。”俞流倒也不担心卿衣可会因为这些胡言乱语大开杀戒。邪只是邪,还不至于成魔。茶喝完,俞流放下一锭银子,两人便要继续赶路。只路过那说美色误人的人身边时,卿衣才道:“你说错了,没有误人。”那人抬头看她,不期然愣住了。直等她离开这家茶楼,轻功一展便不见了踪影,才有人说道:“白衣,美人,宗师之上……嘶,这是走了什么大运,居然能在这里遇见本尊。”“不愧为绝色美人。”“其实以她那样的美色,利不利用,应当都差不多吧?”“是了,她贵为圣主,要什么有什么,普天之下也无人值得让她利用美色。”“唉,我却惋惜,这等美人,缘何终身不嫁?否则我早前往圣宫提亲,死皮赖脸也要娶回家。”“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不嫁。”“哈哈哈,我却和诸位想的正好相反。与其便宜哪个男人,不如终身不嫁,如此也好叫像我这等倾慕圣主的人讨个安心。”“男人?刚才和她一同出去的,就是个男人吧?”“嗯,那是圣宫里的人,不提也罢。”“……”至今仍无人察觉圣宫圣主与武林盟主的真正关系。至于那不提也罢的人,此刻正倚靠在树上,任由那奈何不嫁的绝色美人重新咬牙印。好长时间没见他,上次留的牙印都找不着了。咬完了,卿衣先后退看了看,又仔细摸了摸,确定可以几日不消,满意了。她是满意了,俞流却没满意。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揽回怀里,说:“这次什么时候回去?”卿衣说:“两个月后。”她手勾在他脖子上,没忍住又摸了摸牙印,“这两个月都陪你,好不好?”俞流自然说好。随后他取出一样东西,让她打开看看。卿衣打开了。是一幅画。画上山清水秀里,她身着红衣,明艳无双。红衣佳人,画上神仙,十里烟波醉春风。春风不欲渡人,幸甚你来渡我。作者有话要说:第六个世界结束。新世界预告:和顶流搞地下情是怎么样的感受?就……很刺激:)第82章 和顶流谈恋爱1卿衣在圣主的位子上坐了十来年。她任职期间, 圣宫被发展得蒸蒸日上, 诸多邪门歪道皆以圣宫为首, 圣主明乐更是被奉为正邪不两立的那个邪。至于不两立的那个正,俞流也在武林盟主的位子上坐了十多年。这样久的时间里, 两人各自忙碌, 短则十天半月可以见一面温存温存, 长则小半年才有空闲。这般聚少离多,卿衣也问过俞流,这种生活可是他想要的, 他对此的回答是一个吻。于是卿衣恍然,他仍旧心甘情愿。卿衣心里隐约有点震动。直至这日, 她卸下圣主的担子, 观看完那个终究还是选择入了圣宫大门,现如今更是优秀到可以接过圣主之位的孩子的继任之礼, 对同样从武林盟主上退下来的俞流说道:“走吧。”俞流颔首, 和她一同离开圣宫。乘一叶扁舟,两人没有渡江, 而是沿江而下。两岸青山碧水, 风景秀丽, 俞流撑着竹竿, 问卿衣:“想去哪?”“不知道。”卿衣说,“江湖之大,我有许多都没看过。去哪都好。”“只要是和我一起?”“嗯。”俞流低头含住她的唇。后来他们去了很多地方。听说有位掌门近来得了把绝世名剑,不少江湖人士闻风而动, 他们也跟着凑热闹,对着名剑很是欣赏了一番;听闻有座雪山的风光堪称天下一绝,他们不远千里地赶到住下,直将那风光看腻了方才离开。就这么一年过去,两年过去,一日卿衣问俞流,她是不是长皱纹了。俞流说:“没有。”卿衣问:“白头发呢?”俞流说:“也没有。”卿衣问:“我真的没有老吗?”俞流说:“没有。宗师之上没这么容易老,”他道,“即使要老,也是我先老。”卿衣若有所思。到了半夜,她从梦中醒来,轻手轻脚地下床,打开妆奁,开始照镜子。仔仔细细地照了很久,确定皮肤还是光滑紧致如少女,头发也乌黑如鸦羽,她放下心,刚要合上妆奁,才发觉俞流不知何时也起了身,正静静地看着她。“……我吵醒你了吗?”卿衣问。俞流摇头。他过来将她抱起,却并非抱回床上,而是抱到半掩着的窗下,也没解她衣衫,就那么同她交颈。最要命时,他嗓音低低地道:“卿卿一点都不老。”卿衣手指正叩在窗棂上,指节用力到发白。听见这话,她道:“我不……”不什么,她没说完。只再度被他带入那滚热浪潮里,仿佛无休无止。卿衣最后累得闭眼就睡。俞流给她擦干净了,人也塞进被褥里。直起身时,长发滑落下来,他抬手摸了,再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久后,卿衣发觉俞流有白头发了。她新奇地同他说了,在征得他的同意后,把那根白头发揪掉,拈着递到他面前,一脸稀奇道:“俞流,你老了。”俞流面色不变:“我比你年长,自然会老。”有了一根白头发,就有第二根第三根。卿衣渐渐的有点忧虑。不是说男人比女人老得慢吗,她还没老呢,怎么他就这么多白头发了?直至某个午后,正午睡的卿衣半梦半醒间一睁眼,见俞流拿着支笔,对着她的小镜子往头发上涂色,卿衣反应过来,抬手捂住眼。沉寂良久,她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喊着俞流的名字,说渴了。俞流倒了水过来喂她。看他涂成白色的那缕长发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微微晃动,格外的扎眼,卿衣喝了口水,说:“昨天才给你拔了白头发,怎么今天又有了。”“不知道。”俞流答,“可能是我老得比较快。”卿衣说:“今天不拔了。”俞流说:“好。”卿衣闭了闭眼。到了晚上,她靠在俞流怀里,对着他那缕白头发看了又看,才对系统说走。任务进度很多年前就已经满格了。系统干脆利落地带她脱离。回到任务点,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让在世外桃源待久了的卿衣有点不太适应。瞄了眼积分排行榜,一如既往的没多大变化,她找了人少的地方坐下,等系统回来。才坐下,身边就多了个人。卿衣不用看都知道是左知年。于是她维持着手撑下巴的姿势,半个眼神都没分过去,只说:“你也这么快。”她脱离也就两分钟吧,他就也跟着脱离,不愧是传说级的任务者。左知年说:“你不在,我当然要走。”卿衣说:“六次啦。”左知年说:“嗯。”卿衣说:“还要几次,你才会放弃追我?”左知年说:“不知道。”卿衣叹口气。见色起意,这起了六次任务,总共上百年的光阴,他居然也还没起够吗?他怎么会这么喜欢她啊?“随便你,”卿衣说,“别妨碍我做任务就行。”左知年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她不会管攻略目标那副皮囊下到底是谁——是他左知年也好,别的任务者也罢,只要是任务要求的,她就会攻略。说白了她只对积分感兴趣,睡攻略目标完全顺带。左知年说:“我知道了。”卿衣嗯了声。她有点懒洋洋的。左知年不由问:“很累吗?”卿衣说:“还好。时间久了就容易累。”正常情况下,五年十年的,她承受这种负荷没问题。而一旦超过这个期限,二十年三十年,乃至更久,以她目前的能力,她根本受不了。具体表现在瞿再那次任务,一辈子的时间,她险些崩溃。这次没瞿再那次那么久,但算算也有三十年,她自然觉得累。左知年说:“下次不用这么久。任务完成后,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都可以。”卿衣总算转头看他。看他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她想了想说:“我又不是因为你才留那么久。”左知年闻言,不仅没有生气,眼里反而还溢出一点笑。他说:“嗯,我知道,你是因为攻略目标。”——攻略目标是他扮演的。四舍五入,她就是因为他才留那么久。左知年眼中笑意更浓了。卿衣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说:“你走吧,老父亲该回来了。”左知年还没接话,就听“噔噔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系统飞快跑过来,一把拉起卿衣,带着她远离左知年。左知年坐着没动。系统紧张地看他好几眼,又紧张地问卿衣:“左……z没对你做什么吧?”卿衣说:“没有。”这大庭广众的,他又没兑换技能,他才没那个胆子对她做什么。系统说:“没有就好……咱们走吧?”卿衣说:“这次总局给额外奖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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