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宋小姐送给您的。”秘书一开口，正犹豫着该怎么处理。总裁连看都不愿意看宋知星一眼，必定是厌恶到了极点。更何况，总裁最不喜欢送礼。礼盒肯定也不会收。这个念头刚从心里冒出，傅盛竟然一反常态地伸手接了过去。看了眼包装。“两盒坚果就打发了？”大有一种还嫌送得太少的意思。一边嫌弃，却没有放下，反而提在手里转身走了。秘书有些疑惑，摸不清总裁的态度。正准备询问，突然见正准备进办公室的傅盛脚步一停，视线从休息区，宋知星刚才坐过的地方一扫而过。桌上还放着没怎么动过的红茶。说：“以后给她准备柠檬茶。”宋知星喜欢喝柠檬茶。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30 01:40:40~2020-07-03 01:01: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简单! 2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6章 裙杀（26）回到安保科等了一回儿, 宋知星正和科长闲聊，傅盛才终于回来。进来的时候, 宋知星正在听安保科的科长讲笑话，笑得抱着肚子倒在了沙发上。圆圆的眼睛此时弯成两轮弯月，透着娇憨。他心里还想着刚才收到的两盒坚果, 走过去询问：“在说什么？”宋知星很快便上前, 挽着他的手，眼里藏不住的笑。“科长在跟我说，以前他在公司巡逻的时候, 遇到的趣事，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神奇的人。”见傅盛到了，科长乐呵呵地站起来。“我当了几十年保镖, 遇到的趣事还有不少，宋小姐如果还想听的话，下次可以尽情来找我。”说完, 十分识趣地拿起帽子，朝傅盛微微点头示意，迅速离开了。傅盛一只手揽着宋知星的腰，帮她拨好笑乱的发丝。状似无意地询问：“你不是去找总裁了吗？有没有找到？“宋知星摇了摇头。“秘书说他出差了, 得三四天才能回来，我看这人压根就没来过公司, 当总裁这么悠闲的吗？”以前她在网络上，看过几家其他公司总裁公布的行程表，从早忙到晚, 她还以为总裁也日理万机呢。没想到云端的总裁却这么清闲。傅盛眸色微微一变，脸上却看不出太多情绪。淡淡道：“或许他确实出差了，有事要忙。”“算了算了。”宋知星摆了摆手，道：“反正礼品都已经送去了，等过几天我再去看看。”一边说，一边从桌上提起两个食盒。“我们先去吃饭吧。”说完，挽着傅盛的手朝天台的花房走去。过了几天，加入《传奇歌手2》工作组之前，宋知星又抽空去了一趟总裁办公室。上次她把东西送过去后，迟迟没有收到回复，也不知道总裁收到没有。可是去了一问，却发现那个总裁竟然还没有回来！宋知星一脸惊讶。“不是说三、四天就回来了吗？”秘书笑了笑，十分礼貌道：“计划有变，拖延了工作进度。”“不过，宋知星小姐不用担心，如果总裁回来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闻言，宋知星转头朝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厚厚的木门，也不知道里面是情况。这个总裁真是越来越不靠谱。看着宋知星搭乘的电梯下降，秘书立即起身，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看到坐在里面的傅盛，心中闪过几分好奇。但还是如实禀报：“宋小姐刚刚来过，想要见你，已经按照您之前的吩咐打发走了。不过，宋小姐还说过段时间还会再来的。”闻言，傅盛皱起眉，签字的动作停了停。不知怎么回事，宋知星最近非要来找他道歉。要是一直这样躲下去，在宋知星眼里，估计自己要变成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了。傅盛思索着，微微摆手。“知道了，以后如果她再来的话，先通知我。”“是，总裁。”等秘书一走，傅盛迅速翻阅着手中的报表。把有问题的地方标注出来，签上自己的名字，钢笔在指尖不断旋转着。过了一会儿，他才拿出手机。上面已经收到一条宋知星发来的新消息“【亲爱的，今天是《传奇歌手2》拍宣传照的日子，中午不能来跟你一起吃饭了(づ￣3￣)づ】傅盛看着这行字，想了会儿，才终于回复：【注意安全。】另一边。宋知星虽然没有成功见到云端的总裁，却没有影响自己的好心情。当初《传奇歌手1》邀请她的时候，她正在进行全国巡演，也没有时间，只好推了。后来在网上又看到这档节目，心里一直觉得十分可惜。于是，第2季来邀约的时候，她就马上同意了。从几个月前，就一直在期待。下了车，经纪人带着她迅速往里走。“这次拍摄宣传照，除了你，另外两个评委也会到。你们先认识一下，避免以后起冲突。”宋知星点了点头。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以前就听过不少比赛节目，评委之间因为意见不合，当场吵起来。只是这些片段都被后期剪辑掉了，外人不知道，但其实，每次比赛类的节目都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有些人还是故意这么做的，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但宋知星却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她想要发掘新的人才。歌坛其实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好的种子出现了，虽然这件事与她无关，但宋知星身为出道多年的老歌手，还是自觉把这件事情当做了自己要做的义务。希望这次能找到几个不错的选手。经纪人其实对宋知星十分放心。毕竟以她的性格，很少与人起冲突。就是太懒，懒到不想应付。她迅速道：“这次拍摄的行程有些赶，今天拍完宣传照，明天就得开始初赛了。能进入初赛的选手都是经过第一轮工作人员海选过的，能力不算太差。”“我听他们说，这次出现了好几个不错的苗子，你应该会喜欢的。”闻言，宋知星果然眼睛微微一亮，步伐都加快了些。“那我们快去看看吧！”摄影棚里，不少工作人员都已经开始准备了。《传奇歌手2》的宣传海报贴，走廊里贴得到处都是，就连导演也已经到了。看得出，他们对第二季十分看重。其中有一位评委也已经到场，正在进行拍摄。宋知星之前和他有过合作，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乐坛老将。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出道，曾经红极一时，现在名气降了许多，却一直都是所有人的行动标杆，资历很老。没想到节目组竟然能请到他来当评委。宋知星迅速走过去，见他正在拍戏，只能微微颔首问好，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导演这时候快步走过来，满来那笑容。“这次我们可终于约到你了。”宋知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第一季的时候，我就想过来的，但时间实在排不开。”“我知道，所以第二季不是又请你了吗？”导演爽朗的笑起来，道：“这次的比赛规则，我们做出了一些调整，比以前更加优化，拍完宣传照之后，正式进行拍摄的时候，我会告诉大家的。”宋知星更加好奇了。“我之前听人说，这次海选出来的几个选手是很不错的苗子？都是谁？”“还是你消息灵通，不过现在还不能说，等到了现场，你听过之后就清楚了。”导演卖了个关子，这态度明显就是想要主推那几个不错的选手。他们到底有多出色？正想着，摄影棚的门再次被人打开，又一群人走进来。一个工作人员立即迎上去。“楚小姐，欢迎，您排在第三位，另外两位评委拍摄完之后，我就会通知您准备的。”看来，进来的人应该就是第三个评委了。宋知星转头看去。那人带着五六个助理，还站在门口，有些逆光。她眯了眯眼睛，才终于看清楚。愣了一下。进来的人，竟然是楚韵……之前宋知星在沈蜜的电影客串时，就曾经和她打过照面。她记得，这人因为和吴枫臣拍过一部网剧，正准备炒cp宣传，可因为吴枫臣要和宋知星炒作，让她的计划夭折。现在吴枫臣因为被曝光买通营销号，私下炒作，已经被娱乐圈封杀。两人合作的那部网剧，也不知道能不能正常播出？宋知星正想着，突然见对方朝这边走了过来。步伐妖娆，一直走到宋知星面前，才终于摘下墨镜。“你好，我也是这次比赛的评委之一，楚韵，你应该还认识我吧？”宋知星微微点头。“你好，我是宋知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先入为主的原因，总感觉这个人说话阴阳怪气的。不过她不想多事，也懒得争吵。以后大家还得共事，宋知星不想以后有什么麻烦。这时，导演道：“楚韵小姐，您是第三个到现场的，所以我们安排您第三位进行拍摄，可以先等一会儿，前两位评委拍摄完就可以上场了。”楚韵却道：“我过来就是要说这个。”“抱歉，我待会儿还有工作，是抽时间才赶过来的，能不能先让我拍？”说着，将询问的目光投到了宋知星身上。第一位评委正在拍摄中，无法打断。宋知星是第二位，这意思明显就是要让宋知星让路。听见这句话，站在一旁的陈姐顿时有些不悦。楚韵是近两年才出道的新人，最开始以女团成员的身份活跃，后来又拍摄了几部网剧。单曲发售后网络数据不错，算小有名气。但是要和宋知星这样，出道几年，还能在乐坛一直屹立不倒的常青树比起来，就完全不够看了。现在一上来就提这种要求，而且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敷衍。怎么看，都更像是挑衅。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没想到，才见面第一天就差点出事。正想着该怎么解决，却见一直脾气不错的宋知星笑了笑。“我待会儿也有事。”待会儿还要去陪小保镖吃饭。酒店也订好了。轮到你来跟我抢时间？楚韵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拒绝，有些皮笑肉不笑。“姐姐，你就帮帮忙吧，手上的通告实在太多了，根本走不开。你要做的事如果不重要的话，就让让我吧。”“很重要。”宋知星回了一个笑。睡男人，你说重不重要？两人的气氛有些紧张。导演的视线慌张地在她们身上打转，连忙道：“不如这样，我让他们再准备一个拍摄点，楚韵在那边进行拍摄，怎么样？”楚韵看了宋知星一会儿，才终于点头。“那只能迁就一下宋姐姐了。”说完，又戴上墨镜，脸上的表情恢复冷漠，带着一群助理，扭腰摆胯地离开。她没走多远，陈姐就布满地抱怨起来。“她什么意思啊？是说你没通告？”宋知星新专辑发布后，通告拿到手软，无论是剧本邀约还是综艺节目，就算拒绝多少次，还是源源不断地送过来。楚韵一个小明星，有点粉丝，就真当自己红了？她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小，传到导演耳中，只是苦笑了一下。“刚才楚韵那么说，确实有些不妥，抱歉。”他压低声音，朝宋知星道：“楚韵是赞助商要求必须加的。”其实，就连他们内部都觉得，以楚韵的资历还不足担任这个节目的评委。但这个节目赞助商，刚好就是楚韵代言的产品，他们点名要楚韵参加。宋知星表示十分理解。这样的节目，三个评委分工十分明确。那位正在拍摄的老牌歌手，代表节目的厚度。而宋知星，就负责吸引路人观众和真正想要听歌的歌迷。楚韵，是面向的是可以增加热度和话题的粉丝。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分工。能组成这样的阵容，并不奇怪。导演的神色也有些无奈。“你们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让他们搭建第二个拍摄点。”说完，就匆匆离开。等他一走，宋知星询问陈姐：“之前吴枫臣和楚韵拍摄的网剧，现在播了没有？”陈姐摇了摇头。“吴枫臣被封杀，他名下所有作品必须下架，就算不下架，也得换人演，近期应该都不会出现了。”难怪。楚韵刚才一进来，就对她没有好脸色，看来是把这笔账也算在了她的头上。“我感觉这次的工作难了。”经纪人叹了口气，突然恍然大悟。“等等，楚韵该不会就是因为网剧下架，就把你恨上了吧？简直冤家路窄！”宋知星之前去客串电影发生的小插曲，她并没有告诉宋姐，所以经纪人并不知道，在此之前两人就已经有了矛盾。她摊了摊手。“没事，反正我也不是来吵架的，做完本职工作就行。”第27章 裙杀（27）等了不到半个小时, 第一个评委的拍摄工作已经结束。宋知星换好衣服和妆容，迅速走了过去。而另一边, 应楚韵要求重新搭建的拍摄点却还没有完成。她满脸不悦，双手环胸站在一旁。隔着人群，瞪了一下站在照相机前的宋知星。拍摄间隙中, 宋知星感觉全程都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 一直在背后盯着她。但就算不回头，也能猜出对方的身份。她就当做看不见，等拍摄完成, 就直接去了酒店。这次宋知星有了经验，昨天就已经提前订好房间。她戴着墨镜和口罩，前台没有认出来, 一看她是vip客户，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尊敬的vip用户，您的房间在十二楼。”说完, 鞠躬，然后目送她离开。宋知星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觉得有些羞耻，仿佛自己开了个会员，就是为了来这里私会似的。但羞耻不到半小时。等到房间, 跟小保镖滚上床，那寥寥无几的羞耻感就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洗完澡出来, 宋知星又开始反省起来。“这家店的前台，每次都叫我vip客户，还叫得特大声, 怪不好意思的。”傅盛站在窗边。窗帘拉开了一半，外面的灯光投射进来，明暗交界点落在脸上。光线将他的五官打磨得更加硬朗，比宋知星看过最好看的画报还要出色几分。更别说，此时他只在腰上围着一条浴巾。宽阔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鲨鱼线清晰可见。他一只手拿着手机，转头看来。“不好意思？”宋知星点了点头。“她们每喊一次，好像就在提醒我，是专门开会员进来睡你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傅盛：“……。”宋知星叹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道：“早知道，我就不办一年的会员了。”闻言，傅盛扬起眉。“你开了一年的会员？”“对啊，打算以后都能用呢。”正说着，一抬头，见傅盛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面前。只围着浴巾的身材在近距离下，冲击很大。宋知星向后退了退。“你干什么？”傅盛垂眸看着她，目光有些暗，情愫涌动着。声音低了些。沙哑中藏着笑意。“时间还早，继续吧。“闻言，宋知星抬头看了一眼挂钟。现在已经半夜三点了，这叫时间还早？她说了说脚趾，有些紧张。“刚才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脸蛋在刚才洗澡的时候蒸腾得粉嫩，向上抬眸看来，让傅盛心头一紧。“没有。”他说得斩钉截铁，握住她的脚抬了起来。粉嫩的脚趾蜷缩着，透着几分可爱。宋知星还来不及反驳，他就扯开身上最后一条浴巾，倾身压了上来。凑在她耳朵旁边，唇瓣碰了碰她的耳垂。一边低声说：“知知刚才说的话，让我很开心，所以就暂时不结束了。”宋知星洗过澡，皮肤敏感得要命，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感觉自己的体温也在迅速升高。小小声妥协：“那……那就一次哦，明天我还有工作。”“嗯。”男人一口答应下来，勾着她的大腿抱起来，朝大床走去。但是很快，宋知星就发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傅盛以后说的话，她是一句也不相信了。直到天色开始泛白，宋知星也没能成功休息。纤细的小腿在半空中不断晃动着，偶尔紧绷起来，呜呜地小声啜泣着，不断求饶。“我到底……哪句话……让你高兴了？我改还……还不行吗？”傅盛没有说话，但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迹象。不分由说，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第二天中午，宋知星骂骂咧咧地起床。一睁眼，就看到傅盛坐在酒店桌前，面前放置着一台电脑，似乎正在办公。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顿时心中不满。昨天晚上，她到底说了什么？让傅盛那么高兴！可是左思右想，却得不到答案，于是不满的跳下床。小声抱怨：“我昨天不是说，我今天还有工作的吗？”傅盛抬头看来，打字的动作顿了顿。旋即拿起沙发上的浴巾，走上前帮她披上。“你的工作不是下午才开始？现在过去，刚好来得及。”宋知星瞪大眼睛，一口气堵在胸口。这人怎么知道她的行程？正想着，傅盛催促道：“快去洗澡，待会儿我送你过去。”宋知星还在生气，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故意和他对着干。傅盛也不介意，而是卷了卷袖子。“还是我帮你洗？”闻言，宋知星倏地站直身体，一溜烟跑进了浴室。嘭一声将门关上。顺便反锁。下一秒，里面传来宋知星的抗议声：“傅盛，你这个流氓！”傅盛站在门外，休息已经卷起来了，露出一截线条漂亮的小臂，看来刚才不是在开玩笑。无声地勾起唇角。流氓？这就是宋知星对他的定位吗？洗完澡，傅盛果然带着宋知星离开酒店，来到云端公司。“你今天有什么工作？”这几天，宋知星正在拍摄《传奇歌手2》，他以为要去摄影棚。宋知星噘了噘嘴，本来还想表示一下自己正在生气。但想了想，又道：“节目拍摄明天才开始，我昨天听其他人说，总裁回来了，抽时间过来看看，别把这件事拖到拍摄期间，影响我的工作进度。”“你是来看……云端总裁的？”傅盛的声音抬高，惊讶地转头看来。宋知星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你想跟我一起去吗？”傅盛薄唇紧抿，目光深处有万种情绪驳杂，但脸上的神色却十分淡然。“不用了，我今天也有事。”说完，便迅速下车。这次竟然连等都不等宋知星，就快步朝里面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视野中。宋知星站在车旁，一脸疑惑。“急什么？”之前她看小保镖工作的时候，每天都在偷懒，想不去就不去，现在怎么这么积极了？她歪了歪头，才提着包包走进公司。另一边，迅速进入公司的傅盛已经搭上到顶层的电梯，神色明显有些凝重。一走进来，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傅明，你现在在公司吗？”宋知星进了公司，先不急着去见总裁，而是先找经纪人，问她拿了点小礼品，提着去顶层。笑着来到秘书办公桌前。“你好，我又来了，总裁今天在公司吗？”秘书连忙站起身，十分热情道：“是的，总裁刚刚回来，您请进吧。”说完，引着她朝总裁办公室走去。“总算是见到了。”宋知星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才她上来的时候，还担心这个总裁又不见了呢。一边想着，张秘书领着她来到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总裁，宋小姐来了。”“让她进来吧。”里面传来一个有些年轻的声音。宋知星在秘书的示意下，提着东西走进来。视线不由在周围打量了一圈，又收回来，落在对面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上。对方穿着一身黑西装，模样十分年轻，看上去应该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坐在总裁办公桌后。年轻的模样让宋知星微微一愣。她之前看过公司总裁的采访，不过那是好几年之前。印象中，云端的总裁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怎么这么年轻？她愣了一下，对面的年轻总裁已经起身，有些热情地抬手。“宋小姐，你先坐吧。”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谢谢。”宋知星将礼品放在桌上，有些疑惑道：“之前我看过总裁的受访视频，没想到总裁比镜头里更加年轻。”对方笑了笑。“你看那个视频应该是我父亲，半年前，我才刚从他手中接过公司的管理权。”闻言，宋知星恍然大悟。半年不到的时间，和她差不多，难怪自己不认识。这么说，这半年她总是看不到总裁，就是他？眼前的人看着太过年轻了，五官还带着稚气，正襟危坐的样子更像是职场新人。没想到竟然会是总裁……此时，坐在办公桌后的傅明，也同样在小心地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宋知星。宋知星。云端影视最受关注的明星。只要对娱乐圈稍有了解的人，都会认识她。出道这几年，成绩一直不错，算是云端影视签约过最好的一个明星。在此之前，傅明就已经猜到了她和傅盛之间有猫腻。宋知星在演唱会途中跌下舞台的照片，被登在了不少报道上，他一眼就认出：那个冲上去接住宋知星的人，就是他的亲生哥哥——傅盛。傅盛从b市回来后，傅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询问，可对方一直不肯说。本来他都已经快要放弃了，可没想到，今天却突然接到傅盛的电话。而且，还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傅明坐在总裁办公椅上，心里其实有点紧张。虽然他也是公司继承人之一，但是心里一直十分佩服傅盛的能力。虽然在继承公司短短半年，却已经做出了不少成效，只是那些都是公司内部数据，不方便公开，外人不知道罢了。越是接近公司内核的人，越是打心底里佩服傅盛。此时他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心里慌得一批。低头，看手机上收到的消息。傅盛：【小心点，别让她起疑。】看了这句话，傅明内心苦笑。正想着，宋知星开口文：“总裁，我之前托秘书送过来的礼盒，你收到了？”“礼盒？”傅明一愣，之前哥根本没说啊。立即慌张地在周围打量起来。这时，手机上又收到一条消息：【桌上有资料，可以应对宋知星的问题。】他如获至宝，立即翻开桌上那几张纸。上面竟然早就已经写好了几个对答的问题，应该都是傅盛准备的。翻了两页，才终于找到关于坚果的消息。“哦！哦！已经收到了，味道不错。”一边说，一边伸手朝桌上的盒子里抓了一个开心果，剥开，丢进嘴里。“你喜欢就好。”宋知星道：“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谢谢你之前的帮忙。吴枫臣不断炒作，对我影响不好，我们一直找不到方法，还好你出面帮我们解决了。”闻言，傅明又干笑了下。笑完了，见宋知星一直看着自己，才连忙低头，翻找手上的资料。一边找着对应的事件，一边回复道：“你是我公司名下的员工，你名誉受损，公司也会受到牵连，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客气。以后吴枫臣如果还有小动作，我们也会第一时间解决。“宋知星看着他的动作，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谢谢总裁。”感觉这个总裁……有点傻乎乎的。整个云端集团让他来管理，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她的心里想着，感觉和这人没什么好聊的，道了谢就想离开。刚起身，又突然想起之前裴之南说的话。“对了，我的男朋友，也是这家公司的员工，下次我会带她一起来见你。”宋知星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提醒总裁。她已经有爱人了，别动什么潜规则的念头。可没想到，这个问题让傅明眼前一亮，立即坐直身体。“你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在哪认识的？发展到哪一步了？”宋知星微微睁大眼睛。向后撤了撤车体。这人怎么回事？又担心他去找傅盛的麻烦，模棱两可道：“是公司的员工，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会向您引荐的。”“如果总裁太忙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傅明还想多问一些情况，可见她的目光有些警惕，只好作罢。微微收敛脸上的情绪。“那你就先回去吧，有情况我会再通知你的。”“谢谢总裁，那我就先走了。”宋知星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提着包包起身。打开门，忍不住回头，却见那名总裁瘫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都跟虚脱了一样。宋知星：？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没有说出来，迅速转身走了。她才刚刚离开顶层，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傅盛走了进来。“怎么样，宋知星怀疑你了吗？”傅明连忙起身，摇了摇头。“没有，我按照你给的问答表回答的，很完美。不过，哥？”他微微凑近了些，一脸好奇：“你和宋知星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吗？爸妈知道吗？”傅盛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见他又想敷衍，傅明忍不住道：“哥，你别骗我，刚才宋知星都说了，你是她男朋友呢。”闻言，傅盛才终于转过头来。眼中明显带着一丝笑，似乎心情瞬间好了。“她是这么说的？”第28章 裙杀（28）“她是这么说的？”傅明连忙点头。“当然, 还说要带你来跟我见面呢。”听见这话。傅盛脸上的笑容又瞬间消失了。微微皱起眉。“你暂时代替我，如果下次她再来, 会让你过来的。”闻言，傅明顿时愁眉苦脸。“啊？一次我都已经心惊胆战了，以后肯定会露馅儿的！”傅盛却面不改色, 敷衍道：“锻炼你的临场应变能力, 以后的工作有好处。”闻言，一直把傅盛当做偶像的傅明瞬间化为工具人，连忙点头。“好, 我知道了。”说完，拿起自己的东西，兴高采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