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结束了的康进秋突然就被卓睿正过身来。卓睿一手抓住他的脚踝，另一手扶着还很坚挺的性器没有缓冲就插了进去，用跟刚才截然不同的力道大肆冲撞着。康进秋刚射完精，后面敏感得很，这粗壮的东西越插越用力，好像都插到了不知道如何描述的深度，又爽又全身发虚。他有些害怕，便忍不住用手去推卓睿，“太深了，不行，你出来一些，太深了卓睿……”可是卓睿在对待康进秋这种床上请求时，通通做请求无效处理。他干脆把抓着的这条腿架到肩膀上，再按住康进秋想要推开他的手，嘴上虚心发问：“为什么太深了不行？”动作上倒是停都没停。康进秋被顶得浑身无力，嘴无意识张着，叫都叫不出来更别说回答问题。他隐约觉得自己这种反应让卓睿非常满意——所以还是在生气。作者说：这两天把前面8章小小修改了一下。不影响现在内容，主要是删减了些可有可无的语句，想看起来更顺畅些！最近好像有些大学正在期末考，如果有考试的同学要加油呀！第22章卓睿洗了个澡出来后，看见康进秋光着身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抱着浴巾遮挡身体。床单已经换了，应该怕后面的东西流出来又搞脏，就没再坐上去。见卓睿出来，康进秋放下浴巾进去打算清理一下自己。走过去时真切地感觉到两腿无力，后面也有些胀痛，不用照都能猜想到后穴应该是有点儿红肿了。刚才卓睿那样用力，射得也特别深，搞得他清理的时候两只手指得全伸进去才方便把那些精液够出来。可每次用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康进秋都感觉有些羞耻。他想到曾经在一篇文学作品中了解到的“伤心乳头综合症”，那位女性每次触碰到自己的乳头时就会有伤心、忧愁、痛苦等负面情绪。于是康进秋开始胡思乱想：我是不是也有类似的症状，只不过位置是在难以启齿的深处。否则怎么每次这个时候我也会感觉非常难过呢？当他还在计划着回去查一查这个症状的时候，卓睿直接开门进来了……卓睿出来时瞥到康进秋换下来放在脏衣篓里的裤子上有一大片明显的酒渍，就给助理打了个简短的电话，大致内容就是去查查norson最近都在做什么。打完电话了康进秋也没出来。卓睿觉得这人实在太没有效率，推门一进去就看见这只被他吓到的低效率小狗眼睛睁得圆圆的，脸上还带着潮红，两只手指正艰难地放在刚被卓睿狠狠欺负过的小洞里……“你，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还没清理好。”“不能，这是我家。”卓睿行使着房屋主人的权利，抱着手靠在一边看他继续弄。可是这样被盯着，康进秋的失落感和羞耻感更重了……他只好草草地对着那里冲了两三遍，又背过身子快速冲了个澡，然后披上浴袍就要出去。而卓睿的后背挡住了门，完全没有要让他出去的意思。“卓睿，我洗好了…你起来一下。”“昨晚为什么要先走？”虽然李佩琪把康进秋怎么被norson欺负的过程讲得很详细了，但卓睿就是要他自己说。的确，康进秋可以小用心机，主动讲这件事情卖惨以换取一些怜惜。但这种行为过于刻意，结果只能是又变成卓睿心中的交易。拿自己的喜欢换微不足道的同情，康进秋觉得不值得。所以他现在受的委屈一个字都不会讲，非得都让卓睿自己去看去发现，才能放大所有感觉。包括他心底被压抑的那些……于是康进秋依然绝口不提，小声说：“我找不到你就先走了。”“所以就跟你们戴总一起走了。”“不是，我是自己走的。”康进秋没明白这跟戴佳徊有什么关系，解释道：“我一直等不到车，正好戴总路过就好心帮了我一下，送我回来。”卓睿皱皱眉头：“康进秋，他帮了你，你是不是就也要用你的方法对他感激。”他就是看不惯康进秋的感激方式。当年几次随手的帮助，康进秋就对他讲了这么多喜欢。嘴上讲，身体也讲。太随便！“我有跟他说谢谢了。如果不够的话，他喜欢喝酒，我可以再送他酒。”所以上次喝酒也是跟这个一见面就咄咄逼人的戴总？难怪了。浴室的热气慢慢散去，卓睿盯着康进秋，眼神更加冷淡。康进秋联想到卓睿刚才突然在床上发脾气，试探着问：“你…你是不是在意我坐他的车回来？”“在意？”卓睿冷笑了一声，话里带刺：“你不是挺清楚你的身份吗？除了上床，炮友的其他事情我为什么要在意。”炮友。这个词还是从卓睿的嘴里说了出来。康进秋鼻子有些发酸，不想多说下去了。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有一两滴掉到了眼睛里，很涩。康进秋伸手揉了揉被水滴到的那只眼睛，无力地说：“知道了，让我出去吧。”这种态度让卓睿更不满意。“知道了”——这就是你康进秋用了那么多卑劣心机所表达的喜欢？可笑至极。可能是跨年夜吹了太长时间冷风，再加上洗完澡没吹干又被堵着站了很久，康进秋感冒了。咳得很厉害，还一直流鼻涕，到办公室后连祁姐都隐晦地叫他要戴个口罩。晚上他怕吵到卓睿，就捂着嘴躲在被子里偷偷咳，可卓睿还是醒了，阴着脸叫他出去。康进秋不想等卓睿先把他赶走，也怕传染给卓睿，第二天就自行搬回了原来的那个客房，打算病好了再上去。回家后的卓睿看到康进秋从一楼的房间出来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去吧台桌上拿咖啡。康进秋怕他误会，主动走过去说：“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所以……”“正好，走了就别上去了。”卓睿很漠然，对他的理由没兴趣。“你不让我回去了吗？”康进秋鼻音还是很重，眼睛因为重感冒的影响这几天总是控制不住地要生理性流泪，鼻头也擤得又干又红。这幅模样看着可怜，卓睿却不为所动。卓睿喝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原本也没有上几次床就有资格睡主卧的道理，你是该回到你的位置上去。”那杯咖啡，是康进秋看到卓睿的车进了园区后做好了放在桌上的。康进秋呆呆地站着，看着卓睿喝完咖啡就上了楼。他走上前去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全喝了下去。感冒真的好烦。康进秋讨厌感冒。因为感冒，他现在又抑制不了地要生理性流眼泪了。他回到小客房，锁好门后拿出了笔记，翻到画着许多格子的一页，在“咖啡”对应的那行后面又打了一个勾。然后又翻开新的一页，写好日期。一字一句记下：今天你叫我回到位置上去。作者说：康进秋请各位喝咖啡：??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更新就掉收了，是我太慢了吗？第23章杨思辰的生日又到了，他和维维从冰岛旅行结束后就回了北京，卓睿给他准备了个小型生日会。康进秋下班后过去的时候，卓睿早就到了。他正在跟酒店经理交谈，看了康进秋一眼，全当没看见。杨思辰和维维倒是很开心地快步走过来迎他进去。康进秋有点儿愁。他感冒已经好了，可是卓睿真真不让他上去了，最近回家的次数也不多。这期间碰到过一次助理来取文件就问了几句，助理了解卓睿的处事方法，什么都不敢回答。之前筹备了好久的同床就这样突然恢复了原样。开场后大家随意说说笑笑的时候，杨思辰看到卓睿出去通了两次工作电话。“哥哥。”等卓睿打完，杨思辰走过去，“你很忙，其实不用给我准备这么多的，我都这么大了！”可卓睿不这么想，“你才多大？过了今天刚21。”卓睿本来习惯性地要伸手摸摸杨思辰的头，但想想小孩儿也许真的会想很多了，又没动，笑着说：“而且哥哥也不忙。”“我才不信！之前我们跟进秋说要回来过生日的时候他正和陈阿姨学炖鱼汤呢，说你最近事情很多，想给你补补。”“汤？”卓睿想起来了，上礼拜很晚回家是有看见过一两回汤，用了个小的透明保温菜罩罩着，显眼地放在吧台上。不过他一次都没动过。康进秋有问他是不是味道不好。卓睿忘记自己具体怎么回答的了，大概是说觉得恶心。他回家的时间晚，鱼汤表面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白色油膜，卓大少爷从小就没喝过凉汤，受不了这东西。今天不是杨思辰说他还真没发现，后来吧台上再也没见过汤。卓睿并不知道那汤是康进秋找阿姨学的。杨思辰见卓睿有点儿出神，拍拍他的胳臂，用着什么爱情过来人的语气说：“哥哥，你也对进秋好点儿吧！他人很好的。”卓睿看着这傻孩子，没接话，终于还是摸了摸他的头。康进秋远远看到了卓睿摸杨思辰，心里头不是滋味儿。没想到卓睿像有预感似的，突然朝他这边看过来，他赶紧回头假装跟着李佩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李佩琪跟维维之前通过朋友认识，还是同乡，关系还算可以。这次来参加维维男朋友的生日会才知道，原来她男朋友就是卓睿的弟弟！不过能在这儿又碰上康进秋，李佩琪还挺高兴的。她觉得自上次跨年之后他们俩也算是拥有一起讨厌norson的“革命友谊”了！于是沾着友谊之光悄悄满足八卦之心，问他：“卓睿这个弟弟到底是同父异母，还是根本没血缘关系啊？”可惜，战友不仅不靠谱还心不在焉，只会摇摇头说不知道。李佩琪努努嘴还要接着问，抬眼往他身后一看，立刻安静了，丢下一句“我先去找维维啊”便匆匆走开。康进秋回头，卓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卓睿伸手就把康进秋一直捧着的那杯用来充数的酒拿过来放到桌上，“思辰说你下个月生日，想怎么过可以去跟我助理说。”如果不是杨思辰提，卓睿好像经常忽略掉康进秋和弟弟同岁这件事情，甚至康进秋还要更小一些。说起来，“生日”这个东西似乎在康进秋的世界里完全不存在，认识这么些年，卓睿竟然没有任何关于康进秋过生日的记忆。康进秋听他突然这么说还挺吃惊，“你要给我过生日？”“嗯。”卓睿看他眼睛睁得圆圆亮亮的，像只突然得知要加餐的小狗，“生日会还是聚餐都行，你直接跟他提。”惊讶归惊讶，虽然卓睿这么讲已经让康进秋有些满足了，但他思考得很快——既然卓睿现在有心要给他过生日，不管出自什么原因，借机让卓睿对自己多一点了解也不是不行。于是康进秋眨眨眼睛，满脸乖巧地说：“那…如果我不要生日会也不要聚餐，是不是能换一个啊？”“换什么？”“2月底我要回趟香港，你陪我去一天就当作过生日行吗？”康进秋快速想过了，现在提前一个月讲还方便卓睿排时间，更好答应，“还有一个多月，27或28都可以，好吗？”空出一两天时间倒也不是难事。只是卓睿听他说话语速都变快了，许是觉得自己肯定会答应，已经在偷偷预支开心了！就想故意说“不好”，看看得不到加餐的小狗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康进秋这眼睛放光的期待模样实在是过于明显了……算了。卓睿收起坏心，还是点头答应了。康进秋果然瞬间更高兴！吃了之前的教训，他又完完整整跟卓睿确认了一遍：“那就是我2月底生日那天，你陪我，两个人，一起去？是吧！”卓睿都被他烦笑了：“是，但你要是再问一遍，你就自己去。”康进秋赶紧保证：“不问了不问了！”卓睿答应一起去香港，这是康进秋新年来最开心的事情，开心到有些忽略了前阵子的不开心。他很没出息，只要卓睿给一点点甜头，康进秋就总能给自己搞暂时性失忆。连在苏家过春节的时候，外婆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小秋，是不是房东同意你养小狗了？”之前康进秋打电话来说还是不养小狗了，因为房东不同意，话里能听得出是有些失落的。康进秋摸摸正在“吭哧吭哧”吃饭的屁屁，摇摇头，“房东他不会同意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抽空多来看它们。”当时生的小狗崽儿都长大了，一只比一只可爱。尤其这只屁屁，吃得最多，闹得最欢，跟康进秋的性格整个截然相反，但是最深得他心。外婆看康进秋从眉梢到嘴角都隐隐约约透着笑意，挺欣慰的，想到他生日马上到了，又说：“今年生日要不留下来跟我们过吧，到时候让你舅妈给你做打卤面，再卧俩鸡蛋，可香了！”康进秋很为难，他知道外婆的用意，但还是低着头，慢吞吞地回绝了：“外婆，对不起啊，我已经买好票了……”外婆听他这么说就也没再劝。只是看着他一个人蹲在那儿摸小狗，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小孙子，和他妈妈一摸一样的倔，一旦定了什么就很难再去改变，总怕他也要因此吃亏。康进秋的世界倒也不是真的没有生日。苏虹在的时候，康进秋也很喜欢过生日。苏虹会给他做老北京打卤面，然后康豪下班带着蛋糕回家，没有热闹的朋友和派对，但非常温馨。可自从苏虹走后，康豪几乎没再跟康进秋交过心，他懦弱、逃避，对康进秋的关心好像跟着苏虹一起离开了，更不用说再沿着以前那些习惯给康进秋过生日。康进秋感觉到了这些，便也不想再过了。所以之后生日这天康进秋都是自己去一趟大东山。以往每年晚秋冬初苏虹工作没那么忙的时候，都会抽一两天逼着不爱动的康进秋去爬山、赏芒草。大东山爬上去很累，但到了山顶就有意想不到的舒服。康进秋每次在那里上山、看日落，仿佛都能够获取继续好好生活下去的意义。而今年生日，康进秋想带卓睿去。这样一来，他似乎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康进秋在笔记中写下：其实大东山还有一个名字叫日落山。虽然你看不到秋天大东山最美的芒草，但我们可以一起看最美的日落。作者说：??：那啥————快啦！！第24章【见到有人提议可以直接从24/25章追妻开始看。虽然都是个人喜好问题，但还是希望不要这样！都是心血，请从头看吧，真不会花很长时间的！谢谢??】康进秋在书中作品中接触了无数种感情和关系，他自以为了解甚多，也企图通过这些认知来帮助自己和卓睿在一起。但是一个人站在大东山山顶的时候，康进秋才发现，原来爱情难以参考和借鉴别人的故事，夹杂了心机和算计的谋取更是大错特错。卓睿没有来。其实从前一天卓睿发消息让他先过去的时候，康进秋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了。但他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上了山。在山顶一遍又一遍拨电话，听到的只有冰冷机械的忙音。后来康进秋干脆也不打了，自己在山上看了日落，下山，回家。和从前没有差别。在出租车上，卓睿终于回电话了。卓睿说：“今天陪思辰回了趟家，几位叔叔都在，我没去的话他和他妈妈会比较麻烦。”康进秋知道卓睿指的是回卓伯斌家。一开始康进秋也诧异过他们怎么都没有住在一起，不过杨思辰说他在卓家身份比较敏感，很不喜欢回去，所以通常都住在卓睿家或者卓伯斌给他妈妈的那套公寓。此时卓睿这种解释让康进秋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只有杨思辰才会让卓睿变得不再像平时的卓睿，会慌乱，会不守约定，会关掉手机……所以康进秋没有生气，只是“嗯”了一声，声音很轻，不知道电话那头能不能听见。康进秋没什么起伏的态度让卓睿有一丝莫名的不安。他记得康进秋那天在杨思辰生日会上一整晚都忍不住开心的样子，现在自己也的确爽约了。于是他跟康进秋承诺：“等你回来，我会给你好好办一个。”康进秋靠着窗户看窗外不断闪去的路灯，心想，卓睿这是要弥补。他看了眼放在腿上的背包，里面还装着给卓睿准备的咖啡，缓缓地说：“好的，我想要过思辰那种很热闹、收很多礼物的生日会。”听起来很奇怪，但卓睿还是答应了：“可以，你想请谁就把名字都报给我助理。”康进秋却轻笑了一声：“卓睿，我开玩笑的。思辰和维维朋友多，办生日会才可以叫够人，你也知道我没太多朋友。”他顿了一下，又说：“我不想办什么庆生。爬山很累，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休息久一点。”卓睿能感觉他说话明显没什么力气，小小声，好像现在哪里声音再大一些就随时可能碎掉。但是刚才康进秋的语气好像没什么不满……康进秋虽然偶尔会说几句大胆又出乎意料的话，但总体上是不怎么会发脾气的，至少没有对卓睿这样过。所以卓睿觉得，康进秋出门一整天应该是真的累了，便说：“那到时候你想好要什么再告诉我。”“要什么都可以吗？”“可以。”“好的，那我要先回去睡一觉，再见。”康进秋说完再见，卓睿照旧先挂下了电话。一切和从前也没有差别。康进秋回京没有先见卓睿，而是先和杨思辰碰了面。杨思辰约他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把生日礼物拿给他。“这是我和维维一起挑的，你看看喜不喜欢！”礼物包装得很好，拆开一看，是款戴森lightcycle台灯。杨思辰特别得意地说：“这是我们想了半天才定下来的！你喜欢看书，本来想送你书，但是我们又怕选的书你看过了。正好想到哥哥家的台灯都是当时为了搭配买的，肯定不够护眼。以后你用这个，看书什么的眼睛也更舒服些！”康进秋很感动，也很喜欢这份礼物。他郑重地感谢了杨思辰，还拜托他也给维维传达谢意。杨思辰见状知道礼物送对了，整个人骄傲得不行。可是又忽然想到什么，有点儿面露尴尬地补充道：“不过我还是得跟你坦白，虽然是我和维维选的，但付钱的是哥哥，我最近钱全都在我妈那儿呢。”康进秋听到是卓睿付的钱，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没表现出什么，“这没关系，我想感谢的主要还是你和维维的用心。”“哥哥也很好，他付钱超爽快的！”康进秋看着这台灯，轻轻点头：“你哥哥是一直对你很好。”“哎呀，以前可以，最近不太行喽！”杨思辰对康进秋开始了话痨模式，说自己都这么大了卓睿还老把他当小孩儿，而且最近卓睿老是忙，回消息都慢吞吞的……零零碎碎讲了好些对哥哥的“不满”。但这些话在康进秋耳朵里，则全变成了卓睿喜欢杨思辰的证明——明明康进秋年纪更小，卓睿却觉得他已经大到可以承担炮友的责任和交易。明明已经看到了，卓睿却时常不回复这些来自康进秋的“无聊消息”。类似的事情太多了。这些双标，只是因为卓睿不喜欢康进秋，也就不必对康进秋拥有任何对待爱人的意识。许是讲了些小抱怨有点儿心虚，也可能是看到康进秋没太多笑意，杨思辰还是赶紧补了些卓睿的好。说卓睿很大方，杨思辰不论是要买衣服买沙发还是欧洲旅游，他都会很爽快付钱。“哥哥对你也是这样的，那天听说台灯是要送给你的，立刻二话不说就转了钱！”还说哥哥都有求必应，“当时我求哥哥去解决打你的那群坏人，他也答应得很快！这么一想，咱们就是那之后做的朋友。那会儿我还初中呢，怎么在初中部找你都找不到，问了哥哥才知道你都读高三了……”杨思辰还在不断回忆，看过去却发现康进秋脸色不太好，表情也有些微妙。“进秋，是我说太多了烦到你了吗？你没事儿吧？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康进秋摇摇头，把刚才要来的水一饮而尽，在杨思辰关切的目光中慢慢回了神。“我没事儿。”他把台灯完好地装回袋子里，连带着包装纸也折好了一起平整放进去，“刚从香港飞过来就开始上班，没睡好。”看状态确实是非常疲惫的样子，杨思辰就想送他回去，康进秋拒绝了，说还要回公司一趟。康进秋走的时候，杨思辰从背后看过去，只觉得他脚步虚浮，像是已经走了很远的路。的确，康进秋在喜欢卓睿的错误道路上走了很远很远。苏虹当年离开的时候他的力气就被抽走了一大半，现在卓睿把他另一半也碾碎了。卓睿开完视频会议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屋内一片黑。换鞋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鞋柜空了一角，康进秋的那部分都不见了。“康进秋，你回来了？”没有回答。卓睿径直走到一楼的那间客房。门把手冰凉，一打开，里面已经空了。没有康进秋，也没有了康进秋所有的东西。卓睿摔上门快步上了楼，心跳很快。他边走边想，康进秋肯定是又偷跑到主卧想要赖着一起睡了。这次一定要立刻把他揪起来，再肏得他明天都起不来！之后…之后想留下来就让他留下来吧，反正好心通融他也不是一两次了。可开门进去一看——还是没有人。康进秋没有偷偷在他的床上装睡，也没在小客房待着。他心里有些发空，松了松领带，站在床前开始给康进秋打电话。打了一个没人接，又打了第二次，等了好一会儿，终于通了。卓睿有点儿克制不住地劈头盖脸一通发问：“康进秋你怎么回事儿？回北京了也不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对面没有说话，听筒只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卓睿语气放软了些，“你在哪儿？”“卓睿。”康进秋的声音缓慢而镇定：“你是不是说我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你都给？”卓睿顿了顿，“嗯”了一声。康进秋沉默了片刻，告诉他：“那我想好要什么了。”“我要结束这段各取所需的关系。”康进秋锁上抽屉，又说：“卓睿，我不要再喜欢你了。”作者说：哎，说真的，写这些时真实心里有点儿难受了。??然后说说这两天做的：把前20都修了一下，主要还是些语句通畅的问题。然后把文搬了一遍到微博，欢迎来玩儿！不过主要还是先在这里发，所以都随意啦哈哈??????明天应该不更，眼睛累累的，事情也多。我会加油快快写的，谢谢啦第25章离开，代替了康进秋恋爱规划的第三阶段。这个决定很难说是具体哪一刻做出的，但真正有了这个想法后，康进秋很快就在心中草拟好了需要做的事情。他先是联系了之前的房东。当初康进秋退租的时候房子收拾得干净，该交的费用也都及时给了，没落下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房东一听说他想租房，立刻给他留了一间。只不过不在之前那儿，现在离公司半个小时，房间也小一些。康进秋和杨思辰碰面后自己去看了房，当即就跟房东签了三个月。紧接着康进秋找祁姐请了两天事假，理由是搬家。然后把自己那部分推送宣传稿写好，一起发了过去，顺便表示有什么需要都可以随时邮箱联系。最后一步，康进秋去卓睿家把自己的东西带走了。他的衣物不多，算上半箱书，两个28寸的行李箱足够了，重了点儿但是不难收拾。其余的杂物不要的就都扔了，包括那些不切实际的恋爱规划和念头，离开时一并丢到了不可回收垃圾箱里。虽然时间短，可不知道为什么竟像是已经筹备了很久，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或许康进秋和卓睿同居第一天的不安现在也有了合理解释。那个家，那个人，从来都不属于他，更不会爱他。康进秋想，现在我可以完全断开这段和卓睿的不正确关系了。其实卓睿的电话比预想的来得更早一些。幸好康进秋已经做好了准备，镇定又完整地讲出了那句话，在这个见证自己多年愚蠢幻想的人面前，保留了最后的尊严。挂下电话后，康进秋缩在新出租屋的被窝里，能明显感觉自己手脚冰凉，血液好像都难以顺畅流动。但是一颗心突然就这么放下了。也好。卓睿觉得，康进秋还是在因为生日没有赴约而生气。直接敢趁他不在连人带东西一起跑了？这招真是又蠢又没意义！明明已经答应了想要什么都会给，康进秋还在用这种幼稚的心机手段表达不满。于是卓睿决定晾他几天，等他忍不住了就会想明白，然后再回来用那些随便的方法拜托自己继续恋爱交易。毕竟，毕竟康进秋是很喜欢他的。真正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轻易放弃……可是一周过去，康进秋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没有发信息，晚上回家家中也没有任何康进秋回来过的痕迹。从前不过两三天就主动求和的那位，已经过了好几个两天都没有出现。卓睿让助理在工作时间回家取过两次文件，但是到了之后并没有找到他要的那些。“您是不是记错地方了？”卓睿说：“可能是记错了，你去一楼左手进去第二间房间桌上看看。”房间很空，根本就是没人住的，怎么会有？最后助理一头雾水地离开了，他觉得卓睿的记性应该没这么差，怎么接连两次都记错了。尤其是卓睿本来就常冷着一张脸不太好接近，这些天还越发阴沉，助理不敢过问，只能提醒手底下的那些最近做事儿都多注意点儿。对于康进秋这种持续性的幼稚行为，卓睿有些恼火了——既然还在耍性子，那干脆永远别回来了！反正康进秋在不在对自己从来都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是，卓睿头疼地发现：早晨起来床头小桌上少了杯温水，回家后吧台上没有了刚做好的咖啡，之前沙发旁几本总是随意摆放的外文书已经消失得空空如也，连洗澡时洗发水和沐浴液的味道也全都不对了……卓睿叫来了阿姨，问她：“为什么突然换掉沐浴液？”陈阿姨有点儿为难，松木沐浴液一直是康进秋在买的，原本还有好几瓶，最近突然全都找不到了。康进秋一走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回购，只能又换回了最初的牌子。这的确怪不得陈阿姨，卓睿又问她：“那最近怎么不准备果盘了？”“果盘也一直都是进秋做的，他…”他比较了解你喜欢吃什么、吃多少啊……阿姨以前也做过果盘，但是卓睿通常吃的不多，让她只给杨思辰准备就行。后来康进秋住进来，下班回家时总是会带些水果回来自己做，卓睿倒是不知不觉习惯了。“知道了。”卓睿想到当年去伦敦读书前，因为杨思辰说过一两次康进秋在英国无依无靠的、年纪又小，可以照顾着点儿他，所以卓睿偶尔会给康进秋也多备一份东西。康进秋是怎么做的？好像从那时候开始，客厅的水果就一直是他在准备。听来听去，想来想去，都是康进秋康进秋康进秋！康进秋日复一日的小动作，给卓睿养成了很多连卓睿本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习惯。看到的，用到的，闻到的……狡猾又不留余地地充满着卓睿的视野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