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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余老师回来了,不是我说,你们家这金毛也太扰民了,我们家欢欢还写作业呢,您是当过老师的,也知道孩子写作业多重要是吧。余建国摸摸圈圈的头,也没看那女人,笑着说:那自然是重要的,欢欢刚在小区门口还喊我给他讲作业呢,等我有空了就给孩子看看。那女人臊了一脸,还能换张脸皮再跟人家笑脸相迎,好像刚才的屁不是她放的一样,是吧,那可太谢谢余老师了诶,这小帅哥是您孙子?她看着陆余舟问。是啊是孙子,好久没回来了。余建国招呼陆余舟叫人。陆余舟眉眼一弯,对着女人叫了声:婶儿好。那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婶儿是个什么定位,愣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婶儿其实就是大婶,大婶等同大妈之后,立刻吊梢眉倒竖,扒着窗户棱子运足了气开喷:你怎么说话呢你诶?再一瞅,人早进单元门了,视线里只剩一截狗屁股,尾巴摇啊摇的不知道是耀武还是扬威。这孩子真是没教养!什么破眼神!陆余舟都进门了,那女人还不依不饶地骂了两句,仔细一听,好像是辗转到后窗户骂的。可真有你的。余建国指着陆余舟笑。陆余舟换鞋的时候使劲撸了撸圈圈的头:我们圈儿看人真够准的,真是个一眼嫌。王玉从厨房跑出来,看见大外孙先张开手臂抱了一个,哎呦我的大外孙,可有日子没见了,快让姥姥亲一亲哎,别碰我手啊剁肉呢,一手油。嘿嘿姥姥我可想你了。陆余舟抱着王玉亲了一口,您做狮子头呢,我都闻着香味了。刚剁肉呢哪里来的香味。王玉宠溺地白了他一眼,又转而问老伴,他姥爷,楼上又怎么了,我怎么听着像骂余舟呢。余建国说:余舟叫了她一声婶儿,估计气不轻。王玉笑出了声:那估计能气死,她可爱美了,快四十的人了,天天打扮的小姑娘似的哦,是自以为小姑娘,什么粉儿啊蓝儿的蕾丝纱裙,也不知道是几十年代的打扮。余家住一楼,带个小院子,陆余舟领着圈圈出去玩,刚出门楼上就撒一把瓜子皮,天女散花似的落一地,差一步就掉头顶上了。这么讨厌呢这家人!陆余舟甩上门,气得想朝楼上扔炮仗,姥姥姥爷,你们要不搬走吧,跟这种人上下楼,那不得天天受气啊。那倒是不用。余建国说,我们岁数大了也没那么多气生,倒是她自己整天气够呛,再说他们也住不长,整天嚷嚷着在你们那有关系,说马上要给孩子转学呢。真能转过去还有功夫天天宣传呢,八成是穷显摆的。吃过饭陪着老两口看了会儿电视,九点一到,注重养生的姥姥便上床睡觉了,余建国有夜读的习惯,小书房里要自己待上个把钟头。陆余舟回了自己房间,前脚进,圈圈后脚就挤了进来,大概怕陆余舟撵它,先战略性地趴在门口,摇着尾巴看他。冲我抛媚眼没用,你洗澡了没?圈圈摇尾巴。没洗不准上床知道吗?圈圈摇尾巴。我洗完澡出来你要是在床上,或者床上发现你的印记,你明天就秃毛了知道吗?圈圈还摇尾巴。算了,陆余舟不放心,这狗被姥姥姥爷惯坏了,沙发床什么的说上就上,他能忍受洗过澡的动物上床,没洗的坚决不行,你进来洗澡。圈圈立刻站起来,屁颠屁颠跟进了浴室。一人一狗在浴室扑棱了将近一小时,陆余舟伺候完了圈大爷,累的不想动,瘫在床上数星星。这房间外头就是小院,不需要关窗帘,躺在床上抬头就能看见星星,虽然也没几个,但比大城市里好多了。小时候他在这边生活了几年,爸妈没时间管他的时候,他便住在姥姥姥爷这边。房间的一切都还是原先的样子,卡通小枕头上残存着旧气息,仿佛这里时光是静止的,他不论在哪个年纪回来,都可以细细回味。圈圈这时候跳上床,趴在床尾,陆余舟转了个身枕在它身上没白伺候这位爷,身上的毛滑溜溜香喷喷暖融融,舒服!他躺着刷微信,冷不丁瞧见一个陌生的名字,正要点开看看是谁换了名,天花板忽然砰一声巨响,圈圈猛地惊起身,可怜的陆余舟差点被它掀床底下不说,自己还吓手滑了,手机垂直降落,正砸在了鼻梁上。我去!陆余舟捂着鼻子趴床上,眼前一片星星,数都数不过来。这是你妈留下的,凭什么就是他的啊!这声音明显是乌眼青的。你讲点理吧,这东西老太太生前就给了他。这是个男声,压得有点低,估计是乌眼青的男人。什么生前就给他了,谁看见了,谁作证啊!乌眼青那声音具有穿透天花板的神力,一字不差地落进了陆余舟耳朵里。以前没觉得这房子隔音多差,敢情是没遇上高分贝的嗓子!接下来,这两位就某个不知道什么珍贵东西的归属权展开了毫无意义地重复争论,间或夹杂着摔东西跳脚剁地板,十八般武艺齐上阵,上演拆房子全武行。陆余舟这会儿特别想拿一喇叭站他们窗户外头吼一嗓子:你俩下去找老太太问问吧傻逼!你他麻痹的再摔一个我看看!男人一声吼,摔东西的声音暂停,没一会儿又传来女人委屈的呜咽声,男人烦躁道:你哭个jb啊,这不是为了欢欢能转到大城市里去吗!你就盯着眼巴前这点破玩意,孰轻孰重都分不清的糟心娘们儿!乌眼青:他帮忙是天经地义,还要咱巴结不成!你他妈小点声,他还在客厅呢!抱歉,我插个嘴,吴也敲开虚掩的门,屋里争执的两人一起朝他看来,他指了指墙上的表,时间不早了,你们不是打算要留我住一宿吧?作者有话要说:啊啊赶到了半夜发,这周没敢伸榜,我尽量隔日更吧,对不住一直追的小天使了。今天不顶锅盖了,我卖萌~感谢花燃的雷雷!第21章 吃瓜小也你怎么过来了,葡萄不好吃吗?张峰笑呵呵从房间里走出来。吴也点头,应该还行,张欢都吃光了。张欢,那么没礼貌呢!张峰尴尬地对着客厅后吼,葡萄是给你小也哥哥的,你都吃了算怎么回事?凭什么不给我吃啊!张欢在客厅嚎,买的时候说给我买的,吃的时候不让吃,他不吃我还不能吃吗!张峰:你个兔崽子哎,没事,让他吃吧。吴也靠在门框上打量着房子,颇为悠闲道:你们这只有两个卧室,我要住下来的话是不是得跟欢欢一块挤啊?这话一下捅了两个马蜂窝,张欢小屁孩没有城府,当时就炸了:妈你有什么东西快点找不行吗,我好容易有个自己的房间,床还那么小,怎么住得下两个人!史琴也不想吴也住下来,她受够了跟这外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看见他就能勾起她的贫穷恐惧症。前些年老太太还在,他们一家三口加上老太太吴也,五口在老家的小平房里一起住了几年,总共三四间房子,又挤又破旧,并且毫无隐私。后两年老太太生病,整日躺在床上,家里又多了一重老年病人的骚臭味,史琴想起来就如置身噩梦。这一切都拜吴也父母所赐。吴也他爸搞房地产的,最开始几年赚了不少钱,一家人的生活水平水涨船高,张峰这个大舅子也跟着沾光,在市里买了一套房,过了一二年的好日子。可惜好景不长,后来吴也他爸投建了一大项目,张峰为了分一杯羹,投了不少钱进去,两口子还替他爸担保了巨额贷款。谁成想项目在建期间发生了严重的坍塌事故,死了二三十个工人,当时这场事故闹得沸沸扬扬,为了把事情压下去,吴也他爸又是托关系走后门,又是安抚受害工人家属,能想的招都想了,能花的钱都花了,可惜依然没能压住。眼看着就要祸及公司赔个精光,他爸干了件蠢事,上门威胁受害家属,期间还闹出了人命。然后,他爸被判了无期,他妈因为涉嫌其中也判了几年,但因为受不了打击在牢里自杀了,欠下的巨额贷款就落在了担保人身上。一家人的日子一夜回到解放前,除了老家那几间破房子,一无所有还欠了一屁股债,每个月赚的钱都要用来还贷。蜗居,是张峰这一家三口的噩梦,好容易老太太没了,吴也这个拖累搬走了,攒下点钱租了这么一套老公寓,旧是旧点,可总归是个像样的家,他们不想新家里再沾上噩梦的印记。史琴连客气也没客气,直接拒绝:家里就这么点地方,挤是没法挤的,你别着急啊小也,刚搬家没多久,以前的老东西还没拆箱呢,我马上给你找。能有多少老东西呢,老房子里的那堆破烂,恨不得搬出家门就能散架,卖的卖丢的丢,根本不剩什么。老太太唯一留下的是一只匣子,匣子里最值钱的就是一对戒指,戒指就在史琴口袋里揣着,她这装模作样地找,不想给罢了。没事,我休好几天呢,有时间跟这等,您慢慢找。吴也就是那专门戳人痛处的魔鬼,非要把这娘俩逼疯了才算。妈,你有什么快给他啊!张欢急得跳脚,他不想跟吴也分享任何东西,包括家里的空气。你什么意思啊小也?史琴听出了吴也的意思,你威胁啊,无赖啊,你这跟上门要钱的□□有什么区别!你给他不就完了吗!张峰恨道,成事不足的败家娘们!我就不给!史琴那吝啬劲儿上来,恨不得一毛不拔,她把戒指盒子从口袋里拿出来,攥手里宣示所有权,老太太临死什么都没给儿子留下,一对破旧戒指勉勉强强也算个遗产,遗产自然是给儿子孙子的!这对戒指,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儿子媳妇压根儿没见过,生病那年她给了吴也,说留给他个念想,不嫌弃的话,以后给媳妇儿,勉强当个传家宝。可吴也没要,他觉得这东西就好像交代后事,不吉利,说什么也不要。老太太走的那天吴也不在家,身边只有儿子媳妇,她交代后事的时候只说了两句话:房子给儿子媳妇,她的遗物留给吴也。所谓的遗物就是老太太生前用过的一些鸡零狗碎,什么顶针儿针线头破布头之类的,都装在一个小匣子里。当时史琴没在意,因为老太太有什么东西她都知道,但凡有值钱的早卖了,只当那是些破烂儿,也乐得做好人,表示一定会转交给吴也。老太太一走,吴也就退学离开了老家,那小匣子他当时不方便带着,便锁在了老太太房间的柜子里。上个月张峰卖掉了家里的老房子,搬家前,史琴变卖家旧家具的时候取走了小匣子,收家具的人瞧见那小匣子,说比那柜子值钱,史琴就琢磨着把里面的破烂拿出来买掉小匣子。这才发现了那对戒指,于是据为己有。趁我还高兴。吴也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钱,越过一地狼藉,没什么表情地放在史琴面前的桌子上,匣子还有里面的东西给我,原封不动。呦,怎么着,拿钱威胁我啊?史琴一把抓走了桌上的钱,哼了一声,这钱也不是进了我们口袋,你每月给的钱我们一分不留都还了贷款,别搞得好像我们靠你养活似的,你现在虽然是赚了点钱,可我跟你舅舅也不贪图你的钱,更不欠你的,家里那几年的生活费,你的学费,那还都是我跟你舅舅出的,我们当时都那么艰难了,也没放弃你,你得讲点良心!吴也感到一阵窒息,这些话就是史琴的武器,时不时就会从她嘴里发射出来给他身上划两刀,他已经遍体鳞伤,新旧不一的伤口|交织在一起,成了他人生的原罪。我要匣子,吴也沉声重复了一遍,原封不动。匣子没了。史琴有恃无恐,老房子里的东西都被我卖了,东西你也没请我们看管,掉了不负责啊!吴也忽然一脚踹翻了桌子,险些被砸到的史琴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你!没了给我去找!吴也冷冷逼视她,差一块布你以后都别想从我这里拿钱,我随时都能叫你知道什么叫不讲良心!吴也你撒什么泼!张峰冲过来推吴也的肩膀,胳膊还没伸直就被吴也反制推到了床上,力量的悬殊让他恼羞成怒,从床上连滚带爬起来又要反击,你要造你舅舅的反啊!吴也辖制他的胳膊叫他不能动,忍着心底那股充满无奈与悲凉的怒气说:钱,匣子,你们选一样吧。张峰根本反抗不得,男性与长辈的自尊碎了一地,只能从自家女人身上找,他朝史琴怒吼:把戒指给他啊蠢货!史琴她不怕吴也,却怕他以后不给钱,法律程序上来说,钱就应该他们还,如果吴也不给,他们也没招,但她依然不想把戒指给他,这对戒指她去估算过,值不少钱,儿子转学还需要钱,她打算卖了。不给!史琴忽然福至心灵,想了个绝妙的办法,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又将戒指盒打开,拿出一对戒指分别扔到了楼下两个角落,最后戒指盒一丢,拍了拍手,气人道:丢了也不给。啪!楼下被迫吃瓜的陆余舟眼睁睁看着一戒指盒从窗前垂直降落,嘴角左一抽右一抽三百六十度旋转跳跃不停抽作者有话要说:舟宝:谁能告诉我接下来肿么办周四见啊同志们,么么叽!放假后尽量稳定更新,你们不要放弃我的手速(摇尾巴.jpg)感谢亏某宝宝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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