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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软软的味道》TXT全集下载_15(1 / 1)

看样子是要出去包夜机打游戏的节奏。阮纪贼眉鼠眼地抬头观察战况,看到阮念门缝细微的灯光,不由地警觉了几分。阮念对他这种行为早已见怪不怪,默默地阖上门睡觉去了。阮纪走后大概十分钟的样子,阮念的手机响了。【放烟花,去吗?】是景哥哥发来的信息。阮念嘴角霍然划开了一个漂亮的弧度,他一定是知道阮纪出去了,想到这里,那弧度越发的上扬了。【好,你等我换一下衣服】回了信息以后,阮念从床上跳起来,七手八脚地换好衣服,学着阮纪的样子溜出了家。从来没想过,这种手法看多了,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学地游刃有余。廖景疏已经在院子里等她了,位置还是上次那棵大树下,阮念眯着笑意撒腿奔过去。月光下,他身后的那片树林仿佛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他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像是从画中的仙境走来一般。“我们去哪放烟花?”阮念眼睛闪烁着期待和兴奋的火苗。“你猜!”他俯身盯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眸子里泛起点点笑意。“去哪呢……”阮念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样子有点萌。小时候都是在院子里放烟花的,小区里的大人小孩都聚集到一起,摆出自家的烟花一起观赏,记忆里都是非常壮观璀璨的。这几年大家都长大了,过年也缺了几分年味,放烟花这种仪式感的行为也是少之甚少了,只是偶尔看到小孩点几个一飞冲天玩玩,但也没什么看头。阮念实在想不出来,绝望地摇了摇头。“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一起点篝火,有一次阮纪把袜子给烧了个洞……”廖景疏一提醒,阮念噗嗤笑出了声,“当然记得啊!”他也笑了笑,认真地替她系好围巾又绕了两圈,“那边今年建了一个小广场,我们去那!”“好啊!”阮念傻笑着将围巾往脸上捂了捂。就去阮纪最丢脸的地方开心!两人走出了院子,阮念才猛地想起什么,看了看他揣着双手的大口袋,“可是,我们不用带烟花吗?”旁边的男人侧目看着她,不接话。“故作神秘?”阮念也不在破坏这份期待,跟在他身边一直走。冬天的夜要比往常更要静一些,像是被冰冻了一般,大街小巷空无一人,甚至连过往的车辆都寥寥无几。这和元旦那日的热闹相比,肃静地有点吓人。阮念走着走着就有点胆怯了,无意识地往廖景疏身边靠了靠,想尽量紧挨着他走,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一丝安全感。廖景疏低头看了看身侧的小人儿,抿着唇悄悄地笑着。他没说话,十分自然地拉住阮念的手,将她的胳膊往自己臂弯里一放,“这样我就跑不掉了。”阮念尴尬地看了看两人交叠的手臂,低着头不敢看他。怎么一不小心就被看出了小心思?五分钟后,两人安全抵达小广场,这是半年还是一年,忘记多久没来了,这里已经大变样了,绿植、喷泉、雕塑、凉亭,建的还有模有样的。廖景疏将下午藏好的烟花一箱一箱地搬出来,按照顺序摆好。阮念帮不上什么忙,站着挺冷的,搓了搓手东瞧西望,目光不小心落到凉亭里的一对情侣身上,两人正在那忘情地拥吻着,大概是画面太过美好,看得阮念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一时间忘记回避。“看什么呢?”廖景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挑了挑眉,眼里的笑意非常暧昧。阮念忽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在如此尴尬的境地,抬手就要捂住廖景疏的眼睛,“你别看,别看!”可惜小丫头人小胳膊短,怎么都挡不严实。廖景疏眸光微微波动,染着笑意,轻轻握住她的两只手从脸上拿下来,“好了,别挡了,我都看到了。”阮念羞愤地一头杵在了廖景疏的胸前,只觉得脸颊烫的像火烧,根本抬不起脸来。好像是偷看少儿不宜的片子被人抓包了一般。廖景疏低头看着眼前的姑娘,那双能让所有女生心动的眼睛此时就认真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阮念,只有她一个人。廖景疏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没事,我记得我好像之前也亲过你……你那时候好像也没有这样害羞……”“那不一样好吗?”阮念抬起头来,辩解道,“这个完全和那个……不是一回事,好不好?”“那我们也来个一样的?”他似笑非笑地扬扬眉毛。“啊!不用了!”阮念恐慌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往后躲闪了一步。廖景疏看着她红着脸,娇羞又俏皮,忍不住就想逗弄她一番,往前猛地迈了一步,大手准确地扣在她的腰间。隐约感觉到她肩膀微微地颤栗了一下,抖着声音问:“景哥哥……不要……”廖景疏眼底玩味一笑,“为什么不要,我刚看你好像很羡慕的样子……”“没有!没有!”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好像真怕他会一个冲动吻上来。廖景疏低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往后撤了一步。阮念眨着眼睛看着他,有种被宠溺的感觉。“好了,不逗你了!”廖景疏目光从她手上掠过,“放烟花吧!”阮念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趁廖景疏去点烟花的时候,偷偷往凉亭瞥了一眼,那对情侣已经离开了。“准备好了吗?”阮念点了点头,下一秒就听见“喷”的一声,一束光带着火花急促地直冲上了云霄,撕开了黑夜的锦衣,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闪烁后,最终还是被黑夜吞噬,归于沉寂。看着一束有一束的烟花,阮念的眼睛亮地像星辰一样。可烟花结束,整个广场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安静,阮念忽然高兴不起来了。一种绝望的冰冷贯穿全身。她好像出门的时候,没带钥匙!!原来,她只是学到了阮纪的皮毛,并没有学到精髓!!廖景疏敏感地捕捉到她脸上神色的变化,“怎么了?”“你带钥匙了吗?”她抬起恍惚的眼睛,茫然的看向他。若是廖景疏也忘带了,那她们两个人真的要去露宿街头了,毕竟两人也没带身份证出来,连酒店都住不了。“你没带?”廖景疏挑起半边嘴角,露出一个充满了邪气的笑容。她呆呆地回了四个字:“好像……没带……”廖景疏双手揣进口袋里,眼神平静地看着远处的路灯,“那看来,你今晚要住我家了……”阮念庆幸地舒了口气,这已经是老天留给她最好的活路了!好在廖家的房子也是三室两厅,多她一个也能睡得下。第三十九章两人大半夜偷偷摸摸溜回去,以为老人家睡的早, 耳力也不行了, 只要足够小心一定不会被发现的,谁知道还是被当成贼给曝光在了客厅里了。廖老爷子一身正气地站在开关旁边, 廖奶奶拄着拐杖从拐角处走出来。“小景呀,你说你这孩子,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大半夜的这是要吓死你爷爷呀!”“他能吓得死我?哼!”廖老爷子背在身后的双手颤了颤。廖奶奶瞪了他一眼, 死老头子嘴还挺硬。阮念红着脸躲在廖景疏身后,低着头像棵含羞草一样,尽量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还是被廖奶奶给揪了出来。“怎么这丫头在咱们家啊?”廖爷爷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那还用问, 一定是那小子把人家拐骗来的!”廖奶奶又瞪了老头一眼, 你个死不正经的!“奶奶, 阮念忘记带钥匙了,今晚先住咱们家,明天一早再回去!”廖爷爷看了他一眼, 满脸写着哄鬼吧。阮念赶紧解释:“对不起廖爷爷……我跟同学聚会玩太晚了,回来才想起忘带钥匙了……实在抱歉, 打扰你们休息了……”“没事没事,不打扰!不打扰!”廖奶奶笑咪咪地看了一眼廖景疏。廖景疏嘻嘻一笑, 好一阵插科打诨,才将他们开开心心送进屋休息去了。廖奶奶临进屋的时候还在念叨,“那间小屋还没来得及收拾, 你让丫头怎么住?”阮念有的住就已经烧高香了,哪还敢挑啊?廖景疏也没打算让阮念去住那间小屋,直接将阮念推进了自己的卧室,“你今晚就睡这了,我去小屋睡。”阮念知道景哥哥向来疼她,也就不跟他客气了,左右也就是将就一晚上,也不会太委屈了他。她将围巾和外套挂在床尾的衣架上,视线扫到角落一身棉质男性睡衣,宽大又新潮,像是廖景疏的,想着给他带过去。出了卧室怕又惊扰了廖家爷爷奶奶,她没敢开灯,打着手机灯悄悄摸过去了。门缝透着光,房门还没锁,阮念也就没敲门,直接推开了门。廖景疏刚脱了衣服,没找到睡衣,准备穿着秋衣秋裤睡,阮念进来的时候他正光着膀子拉着秋裤往腿上套。见门口有响动,动作一停,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小丫头脸涨得通红,一缕碎发垂在白皙的脖颈处,水盈盈的大眼睛直愣愣得盯着他,像是被人点中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现在该怎么办?阮念盯着廖景疏隆起的某个地方,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回流,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往常看到阮纪这幅豪放不羁的模样,她都是淡定的拍上门,然后先发制人:“能不能学会关门?”可如今换了个人怎么感觉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呢?廖景疏干咳了一声,眼角微勾,扬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看吗?”小丫头穴道瞬间被解开,丢下手里的睡衣,猛地用捂住眼睛,手指还瑟瑟颤抖着。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轻挑的弧度,“别急啊,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发硬的东西……”他调子微扬,低沉的嗓音,像贴着耳朵灌入,极有磁性而渐渐分明。“啊啊啊啊!景哥哥,羞耻!不许说!”阮念急的直跺脚,脸上的红晕一路烧到了脖颈。廖景疏眸子里熠着光,笑的意味不明,“你在想什么?我要介绍的是我的腹肌!”腹肌?气氛忽然极其尴尬,阮念窘迫到想死!这一刻,她恨不得立刻学会“穿墙术”、“飞天遁地术”、“变色隐形术”、反正可以让她马上消失的都可以。廖景疏笑着摇头,清了清嗓子,“你来给我送睡衣?”阮念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结结巴巴得说:“对……欸?睡衣呢?”她低头在地上看了一圈,就不小心看到了男人精瘦的两条腿,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来,阮念瞬间屏气敛息,紧张到几乎要发抖了。就在那气场越来越强,几乎要将她吞噬之际,男人从容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睡衣,用平静的语调问:“还有事?”阮念心一惊。“没有了!”说罢低着头狼狈地跌跑出了房间。廖景疏快速地套上睡衣,听见一声清脆的关门声,淡淡地笑了笑。傻丫头。*大概是晚上睡的太晚,阮念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她呆傻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沮丧地刨了刨头发,“哎呀!怎么忘记定个闹钟了!”都怪景哥哥,昨晚害的她失眠,在床上滚来滚去,怎么都睡不着。这下让她怎么回去?她绝望地又躺回到床上,撒气一般一通乱蹬,听见屋外走动声、电视声、说话声,显然大家都已经起来了。阮念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不出去,尴尬地穿好衣服拉开门,羞怯地跟客厅里的三个人点了点头。“爷爷奶奶,景哥哥,早啊~”廖爷爷淡淡地看了看她,又转头瞪了廖景疏一眼。“起来赶快吃早餐。”廖奶奶冲她招了招手。阮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先去洗漱一下。”廖景疏端着牛奶和面包放在餐桌上,指了指身后的卫生间,冲她眨了一下眼。阮念怔了一下,脑子里突然冒出昨晚的画面。她努力从那段可怕的记忆里挣扎出来,像风一样钻进了卫生间,掬了一把冬日的凉水扑在脸上,这才清醒了过来。吃早餐的整个过程极为安静,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电视机里传来几声“突突突”的枪声,阮念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早饭,赶紧闪人。她出了门一口气跑到楼下,围着院子狠狠跑了几圈,想尽量让自己出点汗,可这冬天气温太低,她运动的热量完全不足以用汗的形式来表现。跑了几圈她是累得撑不住了,自暴自弃地回家敲了门。秦舒兰推开门一脸诧异,“念念,你怎么……这是去哪儿了?”阮念喘着大气,“去晨跑了,忘记带钥匙了。”秦舒兰还正在纳闷,这丫头什么时候有晨跑这个习惯了?这放假好几天,也没见她去跑步,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就在这时,阮纪嘴里塞着包子,手里捏着豆浆,踩着疲惫的步伐上来了。秦舒兰一看他这副死样子,就知道他彻夜不归跑去包夜机了,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混小子,你还知道回家啊?”阮纪一瞧情况不妙,打算转身就跑,没曾想到被对面忽然推开的门给拦住了去路。唉,我去!阮纪心如死灰地站在原地,等待一场暴风雨来临。只见对面廖爷爷手里拎着一个红色的针织围巾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丫头,你围巾落家里了……”现场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秦舒兰和阮纪两人不明所以地看看阮念,又看看廖老爷子,什么情况?阮念神色慌乱地接过围巾团成一坨藏到身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忽然,阮纪脑袋炸开花了,眼睛瞪得跟鸡蛋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阮念。这丫头昨晚竟然在对门过的夜!好你个廖景疏!你个王八蛋竟然玩阴的!对门“啪”地一下关上了门,一旁的秦舒兰这才恍然大悟!一个严厉的眼神甩过来,语气严肃道:“阮念!你给我进来!”阮念明显感觉到她口气不对,心里有些紧张,低眉顺眼地跟着进了屋。秦舒兰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双臂抱怀,俨然就是一副准备训斥她的模样。阮念有好几年没见过她这样了。上一次还是高中的时候,周末和同学翘了补习班去玩,老师打电话一状告到秦舒兰这,回家就看到这副场景。秦舒兰面无表情地从阮念背后拽过围巾,“说说你的围巾怎么落在对门的!”阮念本就是乖孩子,也不擅长说谎,早上刚翻车,现在哪还敢再乱来,只好一五一十交代了。“昨晚上,跟景哥哥出去玩了,忘记带钥匙了……”“忘记带钥匙?不会敲门吗?”“我怕打扰你们休息……”“就这么简单?”“不然呢?”轮到阮念懵了。秦舒兰忽然想到前几日阮纪说的话,不由地警觉了几分,“你是不是跟小景在谈恋爱?”阮念鼻子皱了皱,“妈,你在说什么?景哥哥是哥哥,怎么能谈恋爱呢?”秦舒兰眨了眨眼,恍了恍神。这又不是亲生哥哥?怎么不能谈恋爱了?阮念见状,赶紧打岔,“唉?我哥呢?玩了一宿不用补觉吗?”“阮纪!阮纪?”秦舒兰朝着门口喊了两声半天没人应声。“又死哪去了?”*楼下正在找廖景疏的阮纪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一定是老妈又在骂我!”刚跑去对门找廖景疏算帐,廖爷爷说他去晨跑了,阮纪一口气跑到了附近的小公园围追堵截,等了大概不到五分钟,廖景疏穿着一身运动衣出现了。那人见到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歪了歪头,“一起啊!”阮纪不屑一顾地嗤了一声。“谁跟你一起?唉唉唉……你别跑啊?”廖景疏扭头扫了一眼身后追过来的身影,气息稳定,“不是说不跟我一起吗?”他说罢加快了速度,阮纪哼哧哼哧得跟在后面,累得跟狗一样。“廖景疏你个王八蛋,你昨晚是不是把我妹给吃了?”第四十章廖景疏迎着清爽凛冽的风笑了笑,侧目睨了他一眼, “我看起来有那么饿吗?”“没有对她动手动脚?”阮纪有点不敢相信。廖景疏没接话, 兀自跑在前头,阮纪有点追不动了, 双手叉腰停在原地喘着气,打算等他跑累了再奋勇直追。可没曾想到, 廖景疏一圈一圈跑过去, 就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阮纪等得不耐烦了,还是决定拔腿跟上去。“我说廖景疏,你能不能别再去招惹阮念了?天下何处无芳草, 你能不吃窝边草吗?”廖景疏渐渐放慢了步调, 神色古怪地打量着阮纪, “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百般阻挠我追阮念的样子,像什么?”“我管你像什么!”你大爷的!“我有时候觉得,你特别像学校那些喜欢我的姑娘们……”廖景疏说着回头眉梢微挑, 笑的不怀好意,“欸, 阮纪,说实话, 你是不是喜欢我?”阮纪脸色僵硬,眼里夹着碎冰,“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 谁他妈喜欢你个jb!”“那你现在追着我跑是几个意思?”靠!阮纪喘着气,“谁追你个死人了?”“那好,我可不等你了!”阮纪看着前面越来越远的身影,心里不是个滋味。说不等就不等了!三五秒就甩开了他!怎么从小运动不如自己的臭小子现在体能这么好?*虽然秦舒兰没有再追究夜不归宿的事,可阮念还是觉得心虚难安,自觉地帮着秦舒兰干起了家务,一会擦桌子抹板凳,一会扫地拖地,这会还主动收拾了垃圾桶。“妈,我下去扔垃圾了啊!”她朝厨房喊了一声。秦舒兰掐着蒜苔应了一声。这姑娘有问题。阮念拎着垃圾袋晃悠悠地下了楼,准备上楼的时候刚巧遇到跑步回来的廖景疏。大冬天的,他就穿着一身薄薄的黑色运动服,里面套着一件白色的t恤,可脸颊和脖颈上都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湿漉漉地荡在眉间,由于气温太低,那发丝好像有几分凝固的意思,竟然像发胶捏过的一般,不仅不会显得不修边幅,反而有另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挺好看。阮念连忙从口袋里翻出来几张纸巾,递了过去,“景哥哥,你放假还跑步啊?”“嗯,不练不行!”他们这种行业必须保持每天锻炼,不能有一刻的松懈,好在已经习惯了,第一年的时候真的接受不了,每天过得度日如年。他接过纸巾,脱了外套丢在她怀里,阮念这才发现他前胸后背都被大片的汗水浸湿了,濡湿的t恤下胸膛肌肉剧烈地起伏着。她忽然想到昨晚上,那句“发硬的东西”,顿觉自己思想龌龊,脸一下子红透了。廖景疏微抬眼眸,瞥一眼她绯红的小脸,有一丝丝娇羞的媚态。“你脸红什么?”阮念摸了摸脸颊,一阵烫手的触感吓得她心跳都加快了。“是想到什么画面了?”他活动了一下脖颈,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景哥哥,你怎么……越来越口无遮拦了?”“阮念,你也不小了……”廖景疏视线幽幽地看着她低垂的脸蛋,“你能想这些,我很欣慰……”“欣慰什么?”阮念捂着脸抬起眼睛眨了两下,他伸手揉了揉她发顶,很温柔地揉着,“不着急,慢慢来,我可以等。”阮念听得有些呆,直直地看着他,“等什么?”当然是等你喜欢上我那一天。“阮纪呢?”他拧开瓶盖仰着头灌了一口水,喉结滑动着,莫名地性感。阮念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哦……他……他去补觉了。”“哦?”廖景疏笑的别有深意。就这种狱长,窝边草被人吃光光他都不会知道的!“记得帮我带句话给他。”“什么话?”“就说……”廖景疏嘴角弯了弯,“你知道的。”“我知道的?”阮念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傻了?”他手指在她脑袋上敲了敲,“原话说一遍!”“你知道的!”“嗯!告诉他就行了!”什么跟什么嘛!难道是他们两人的小秘密?到下午两点的时候,阮纪终于睡醒了。阮念想起廖景疏让带的话,啃着苹果走了过去,“景哥哥说让我给你带句话。”阮纪一听跟触电了一样,脊背都僵硬了。这不要脸的人又跑去勾搭阮念了!“他说什么了?”“他说你知道的!”靠!阮纪一拍桌子,挑衅!□□裸地挑衅!他咋不去死呢!*临近除夕那几天,大街小巷火树银花,家家户户挑起了大红的灯笼,五彩缤纷的灯火点缀着江城的每个角路。阮念每天跟着秦舒兰去置办年货,廖家父母比较忙,到年跟前了还没抽开空,这年货自然是廖景疏帮忙置办了,好在今年有阮念在,他这活接的也是怡然自得。今年过年人比较多,两家9个人的年夜饭订在了江城最有名的辰溪酒店,点了一大桌子菜,廖家两位老人坐在靠里的主位上,两边分别是阮念和廖景疏的父母,阮念担心阮纪在这种场合和廖景疏掐起来,打算紧挨着廖景疏坐的,可阮纪横插一杠,愣是在她落座前一屁股稳到了那个位置上。阮念无奈地往边上挪了挪,希望阮纪能懂事点,不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毕竟这是除夕夜的饭桌,整太难看了秦舒兰也不会放过他的。大人们的话题总是离不开这两年的工作和变化,阮念也没什么兴趣,在一阵喧腾的烟花炮竹声后,将视线投向了春晚节目上。开场秀刚结束,隔壁两个幼稚鬼窃窃私语了起来,不过从他们咬牙切齿的表情来看,聊的一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哎哎哎……”阮纪拉着椅子往廖景疏边上凑了凑,压低声音,“不如这样,我给你介绍我们新晋校花给你,怎么样?”“不感兴趣。”阮纪还没来得及把照片找出来,就被廖景疏冷冷地拒绝了。“你先看看,这姑娘人美心甜,美过西施,甜过西瓜!”廖景疏本想怼一句,“你尝过吗?”可看到照片后,忽然嗤笑了一声。“你笑什么?不好看?”不至于啊,江小芽可是今年江城大学论坛刚评选出的校花呀,虽说身材比不上那些个女模,但这模样可真没话说!廖景疏目露鄙夷地扫了他一眼,“阮纪,我没看出来,你这么没有人性!”阮纪陡然气结,攥了攥拳头,“你他妈瞎说什么,老子给你介绍女朋友,你还说我没人性?”“为了自己亲妹妹,就可以把表妹卖了是吗?”阮纪被怼的直喘气,哑口无言地戳了戳米饭,这他娘的是怎么知道江小芽是他表妹的?难道是小芽来家里玩,他见过?怎么没这印象呢?廖景疏冷眸微敛,不再搭理他,目光落在秦舒兰跟前的醉虾上,转了转圆盘。阮纪见状,一把按住圆盘,“那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能另寻他欢?”“你放心,我就认定阮念了!”“唉,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廖景疏伸手拨开他那只多管闲事的爪子,“我就是要她喜欢上我,你到时候可千万别气死!”他语气淡淡,甚至嘴角还有丝笑意。“妈的!”阮纪气得鼻孔冒烟,抬腿就给了他一脚。廖景疏也不甘示弱,瞪着眼睛毫不犹豫地回了两脚。剑拔弩张的局面顿时失控,两人陷入明争暗斗乐此不疲,直到阮纪动作太大,膝盖撞到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整个包厢都安静了。大家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阮纪注意到秦舒兰不友好的目光,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停下了动作,廖景疏趁势追击,又狠狠踩了他一脚。秦舒兰压下一口气,“阮念,你跟阮纪换个位置,我有点事问他。”“哦……”阮念乖乖将餐具推到阮纪面前。阮纪不甘心地抬头看向秦舒兰,在收到一记肃杀的眼神后,讪讪然地挪了位置。“你下半年的零花钱是不是不想要了?不想要你就直说,我都留给阮念,反正她那个专业也挺费钱的!”“怎么会不想要呢,妈,你这话说的,钱这东西哪有嫌多的?”“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你看看人家的儿子,后半年就要开始走秀演出了!你再看看你!成天就知道吃饭、睡觉、打游戏,你说你,除了这些还会干什么?”阮纪张了张嘴,接不上话。“要不这样吧,反正寒假还有一个月时间,你干脆出去打工吧!”阮纪闻言呛了下,咳了起来,端起水杯,眼神往阮念和廖景疏的方向瞥了瞥。那贱人不知道又在搞什么猫腻,嘴角含笑,拿着手机在记录什么东西。廖景疏发现他移过来的视线,勾了勾嘴角,晃着手机备忘录□□裸地宣战。和阮念的几次聚餐,他都会用心地记下她爱吃的菜,希望有一天能亲手做给她吃。“小景!”许芷白忽然唤了一声。廖景疏微愣,抬起漆黑如墨的眼睛。“饭桌上不要玩手机!很不尊重朋友!”廖景疏:……第四十一章吃完饭廖家爷爷奶奶回了家,廖澶学和许芷白带着廖景疏去了阮家聊天, 阮纪抵不住狐朋狗友的强烈召唤, 看了阮念一眼,忍痛割爱地走了。阮念帮着秦舒兰洗水果、泡茶招呼客人后, 就回坐一边安安静静看春晚去了,十一点钟的时候被疯狂震动的手机给唤回了神。两家大人还在聊得不亦乐乎, 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可景哥哥不知道去哪了。阮念打开手机看了看消息, 都是一些群发的新年祝福信息,越看越困,干脆招呼了一声回房间睡觉去了。翌日一早, 她是被窗外格外刺眼的光线照醒的, 揉了揉惺松的睡眼, 大片大片的白豁然撞进眼里。她懵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下雪了。江城好几年都没有下过雪了, 她都差点忘记雪花长什么样子了。阮念兴奋地跳下床推开窗,一股冰凉且清爽的空气扑鼻而来,天空通明澄澈, 大街小巷银装素裹,皓然一色的城市像个冰雪通话世界一般。院子里还有个穿黑色羽绒服的男人正在堆雪人, 戴着一双烟灰色的手套卖力得铲雪,也是很有童心了。可这个人, 怎么有点像……景哥哥?阮念突然莫名地兴奋,关上窗子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跑了出去。昨天玩到半夜才回来的阮纪睡到一半起来上厕所,看见阮念兴冲冲地往外跑, 直觉不太对劲,推开窗看了看。果不其然,那个天杀的廖景疏竟然玩起浪漫,试图堆个雪人博取阮念的好感!他怎么能坐视不理?可等阮纪上完厕所穿好衣服下来的时候,雪人已经出初有形状,白胖白胖的身子和圆咕噜嘟的脑袋,莫名有点萌。阮念捡了两颗石子塞到雪人的脑袋上当眼睛,朝楼门口冲出来的阮纪喊道:“哥,你去找个胡萝卜或者青椒过来,差个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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