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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软软的味道》TXT全集下载_5(1 / 1)

“你说谁丑呢?”阮念深陷唇枪舌战中,既不会帮腔,又不会劝和,只好挡在舍友前面,怕她们动起手来。“把你的调色盘拿开!”边依依嫌弃地推了一下阮念的胳膊。阮念猝不及防地一甩,调色盘里的颜料像划过天际的彩虹一样飞了出来,直冲着田潼的衣服就过去了。“我靠!我新买的裙子!”田潼一阵鬼哭狼嚎。阮念慌作一团,害怕地丢开手里的调色盘。大家一阵擦擦洗洗,可已经来不及了……边依依见惹了事端,拉着毛瑶悄悄地开溜了。阮念自责地掏出二十块钱递给田潼,“你送去洗衣店看看能不能洗干净,不行我再赔你一条……”“你赔什么?该赔的人不应该是边依依吗?”古娜一语中的。几人回头一看,罪魁祸首早已畏罪潜逃了!四个人气愤地回了宿舍!晚饭过后,阮念收到了闻筝发来的信息,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下午合唱比赛的事就闹得够烦心了,现在学姐又来催她尽快安排一下约好的事。烦啊……再看看田潼,自从她去过干洗店后,整个人都处于异常兴奋的状态,问她又不说,就连见到边依依和毛瑶两人都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就跟磕了药似的。*乔慕华一进宿舍就狠狠地拍上了门,震得整栋楼都颤了颤。比起全部都是上铺的女生宿舍,男模宿舍算是豪华级别的,学校将两间宿舍打通合为一间给他们住,四张单人床整齐有序地摆在一边,书桌占地较小,但衣柜么……设计得堪比衣帽间。卫阑正在床上剪脚指甲,吓得差点剪到肉上,纳闷得问:“老大这是哪来这么大火气?”阳台上的尤溪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怎么了?”“神经病,简直神经病!”乔慕华愤怒地将手里的t恤甩到床上。尤溪扫了一眼那件t恤,“怎么又拿回来了?”“不会是洗不了吧?”卫阑插了一嘴。乔慕华脑壳疼地坐了下来,揉着眉心说,“现在的小姑娘都疯了吗?”对面两人面面相看,顿时了然。宿舍里最招蜂引蝶的就属老大和老二,两人时常在学校惨遭“咸猪手”,被表白、要合影、加微信都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会趁他们不注意直接冲过来挂脖子上。上学期有一个色女,死死地抱住乔慕华,竟然还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一阵乱摸!气得他一个礼拜没去健身房!卫阑乐不可支地问:“你又被性.骚扰了?”乔慕华深呼吸一口气,满脸的疲惫憔悴,不想接话。“你这样更像是被强.暴了……”卫阑戏谑道。尤溪抬起长腿,脚背在他屁股后面踢了踢,“你少说两句!”“哦……”乔慕华捞起桌上的可乐易拉罐,“嗞”的一声拉开拉环,“当初是作什么死,要来这破学校?”卫阑也开了一罐,“还不是冲着ethan老师,要不然谁来这种阴盛阳衰的大学?”“ethan老师……怎么偏偏跑这种学校当导师?”尤溪轻咳了一声,悠悠道:“我觉得还ok啊!”话音未消,乔慕华和卫阑两人纷纷看向他。尤溪眸子闪过一丝不自然,盯着乔慕华手里冒着气泡的可乐,拿了一罐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老二,应该也觉得挺好!毕竟……有阮念那丫头!”聊到阮念,乔慕华又想起下午在干洗店的遭遇,忍不住开始吐槽。阮念的舍友,好像叫什么甜筒,把他堵在干洗店,讲了大一堆土味情话,弄得店老板尴尬癌都犯了。“什么…喜欢你已经超过两分钟,不能撤回了……还有,我是迷人的女人,而你是迷人……还有……我是九你是三,除了你还是你……我……”卫阑一听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腿。“老土!”尤溪手上用力一捏,易拉罐瞬间严重变形。“你不觉得好笑吗?”卫阑笑着问。“一点也不好笑!”他眉头紧皱,抬手就将易拉罐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发出“咚”的一声。浪费!还没喝完就扔了!“去跑步了!”他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宿舍。卫阑“嘁”地一声,什么去跑步,分明是去健身房找老二了!廖景疏头发湿漉漉地回到宿舍,看到歪七扭八的三个可乐罐,嘴角沉了沉。再看躺在床上看杂志的卫阑,一脚就踹了上去,“还不去跑步?”卫阑委屈地揉了揉屁股,“老大也喝了,你怎么不让他去?”廖景疏擦了擦头发,“你自己的体脂率有多高,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卫阑无奈地从床上跳下来,“知道了!”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闹哄哄的脚步声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廖景疏眉心跳了跳,悄悄地拉开了门缝,看到服装设计1班的女生怨声载道地往宿舍走。不远处,小丫头埋头认真地看着手机,略微撅了下嘴巴。“嗡”地一下,兜里手机一震,他拿出来一看。【景哥哥,周末有空吗?】男人眉梢都翘了起来……*周末的凌晨下了一场大雨,空气格外清新,就连楼下的梧桐树都分外翠绿。阮念洗漱后,随便套了一件浅绿的裙子就出宿舍了。她今天约了景哥哥和闻筝去陶艺馆。严格来说,是她约了景哥哥,然后闻筝学姐再假装偶遇,和他们一起玩。当然,这么棒的主意是闻筝学姐想出来的,她这个笨脑子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都没有一点思路。景哥哥坚持要她在男生宿舍出口底下等他。理由是,女生宿舍楼的出口朝西,而男生宿舍出口朝东,她要去东北门的降芸地铁站,就要路过男生宿舍出口。所以……阮念出于心虚,勉强应了下来。这个时间点刚好赶上男模们要去晨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一看到她就避之若浼地擦着墙根走,好像深怕她追过来似的……该害怕的不该是她吗?正当她奇怪的时候,乔慕华出来了,也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阮念问道:“乔师兄,景哥哥怎么还不下来?”“你再等会!”乔慕华一想到某人清晨起来就开始洗漱、做造型、选衣服,顿时觉得自己活的太糙了!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廖景疏才不疾不徐地从宿舍楼走了出来。作者有话要说:景哥哥:老子一早上起来梳妆打扮,以为你要跟我干点啥没想到你要去卖我???皮痒了?嗯?第十三章阮念正蹲在一棵大树的阴凉处,微垂着脸,手里拿着一块小石子写写画画,小小的身影,暖暖的光。像是回到了几年前,他们在一个大院里玩耍,小丫头拿着铲子往桶里铲沙子……时间可真快啊,这一晃眼,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小丫头今天梳了个马尾辫,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裙子,身后背着一个白色的小皮包,细细的脚踝上系着一条粉色的脚链,鞋子是一双……等等……他越走越近,越觉得不对劲。眯了眯眼,眉头一皱,心里顿时一紧……这丫头!!连衣裙下面露出一截白色的内裤!!远远看过去就像是绿叶中的一片白花,就像是叶片翠绿光亮、花朵洁白可爱的白鹤芋!廖景疏整个胸腔仿佛被塞进某种紧滞涨涩的东西,连呼吸都乱了。他舔了舔唇,别开脸,欲将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全都晃掉。“景哥哥?”小丫头见他过来了,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廖景疏霎时觉得有点腿发软,侧身招了招手,“念念,过来扶一下我……”阮念恍惚抬起眼,怔怔地望着他,下一秒便起身冲了过去。她着急地抱住他的腰,手指都颤起来,“景哥哥,你怎么了,闪着腰了吗?”廖景疏:……他低头看向身边软糯的人儿,干干净净的小脸挂着一些单纯的焦急,她的耳垂小巧软绵,脖颈雪白纤细,锁骨在领口处若隐若现,柔软的布料勾勒着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廖景疏心头猛地一滞,呼吸乱了一个节拍,可眸子依旧清清凉凉,淡淡地问:“你说呢?”下一瞬,凤眸微眯着,那眼神忽而迷离万分,似乎极具威胁力。阮念眉梢温婉,话到嘴边了,“咕噜”咽了下去。“那,景哥哥……”她缓缓将胳膊从他腰间抽.走,试探地问:“你不需要我扶着?”廖景疏眉心一动,“谁说我不需要扶了?”他垂着眸子,视线如同两道带箭头的线一眼,从她的位置挪到自己的腰上。阮念又颤巍巍地将手放了回去。这下应该没错吧?可景哥哥的肉怎么跟石头一样啊?她不明所以地挪了一下位置,咦?还是这样!哎呀!景哥哥不是得了什么硬化的病吧?她顿时有点慌乱,一双大手忽然攥住她的细腕,力道有些失控。阮念吃痛地停下动作,抬眼望去,对上一双沉静如墨的黑眸,那眼神就像一团黑洞,又深又沉,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她席卷了进去。“念念!”男人嗓音非常哑,而且声线极为不稳。“怎……怎么了?”阮念声音颤栗。下意识地抽了抽手腕,可他握地太紧,她动不得丝毫。廖景疏努力抑制住粗重的呼吸,可身体内涌出的情愫肆意直撞,难以掌控,在不知不觉中蔓延进往日清冷的眼底。阮念看着他黑亮的眼睛,瞳孔的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慌得小脸素白。暧昧的因子在这个清爽的早晨蠢蠢欲动着。阮念努力捡回一丝理智,软软地问:“景哥哥……你是不是……得病了?”男人阖了阖眼眸,松开她,看向别处:“阮念!”“嗯?”景哥哥很少叫她全名的,但一叫名字,一定是警告。“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肉叫肌肉?”阮念:……好尴尬,真是丢脸!她红着脸接不上话,感觉脸上烫的要紧,就连吹来的风都是燥热的。“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摸我!”他又侧目凝过来,看到她的小脸后,眸子软了几分,抬手捏住一团,“听到了吗?”见阮念蹙了蹙眉,尴尬地松了手。“哦……”阮念鼓着腮帮子,手指一点点地从他身上移开。她也没有想着摸他啊,她不也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嘛……“还有!”他走了两步又补了一句:“我没病!也不会!闪着腰!”没病就没病吧,不会闪着腰就不会嘛!您是老大,您说的算!两人刚要走,听见身后一个声线轻扬,笑意微微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没走啊?那正好,一起吧!”阮念寻声望去,看到两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立在楼门口,一个黑衣黑裤,一个白衣白裤……那画面堪比黑白无常。廖景疏黑着脸扭身一看,果然是卫阑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这次竟然还拉着尤溪一起来捣乱!阮念诧异地问:“卫阑哥哥,你们要一起去吗?”“当然啊,要玩大家一起玩呀!”他说着还拽上不情愿的尤溪走了过来。尤溪抽回胳膊,细长的眸子掀了掀,“要去你自己去!别拽着我!”“你别不好意思啊!男人跟男人才好玩,男人跟女人有什么好玩的?”阮念眨了眨眼睛,说的很有道理是怎么肥四?原本景哥哥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去的,可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只好点了头。没成想,他们刚上地铁,尤溪忽然不见了,一路上卫阑都在卖惨,说自己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被兄弟嫌弃白活了一回人。全程自说自话,活脱脱一个戏精。阮念并不关心他为什么非要跟着去,她更关心的是卫阑的护腕。好像每次见他,护腕的颜色都不同,但不变的是每次都戴在左手上……她几次欲开口,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等她猛然晃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陶艺馆。他们一进陶艺馆就引来了众多目光,伴随着窃窃私语。她偷偷摸摸往下瞟了廖景疏一眼,双手不禁握上了包带,又不自然地东张西望起来。是的,她紧张。虽然闻筝学姐说依计行事可万无一失,但她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像是背叛了景哥哥,出卖了他。越想心里越忐忑不安。廖景疏双手插在口袋里,眸子淡淡地扫视着馆内的陈设:“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玩这个的?”“啊?”阮念猛地抬头,眼神闪躲着,“最近不是挺流行的吗?我也想来凑个热闹。”“是吗?”他狐疑地问。阮念一阵打哈哈,试图转移他的关注点。男人嘴角勾了勾,抬手指了指着桌上正在旋转的转盘,转盘上有一只用黄泥捏成的小瓶,旁边正在拉胚的一双手满是泥泞。阮念打小厌恶三件事,一、陌生男人,二、密闭空间,尤其是黑漆漆的密闭空间,比如电影院,三、脏兮兮的东西,比如:泥、猪。追溯根源,都是来自于她小时候的那场遭遇。一旁的卫阑脸色变了变,吞咽着唾沫结结巴巴道:“你,你们要,早不说要来玩这个,打死我也不会跟着来!”“一开始也没让你来啊!”廖景疏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现在走还来得及!”卫阑顿时如获大赦,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脏兮兮得有什么好玩?走了走了!”阮念心里一紧,某个念头不可抑制地窜了出来。“卫阑哥哥你等……”她话还未说完,卫阑像逃一样地离开了。廖景疏冷嗤了一声,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见阮念还在原地发怔,唤了一声。“不是要玩吗?动手啊!”阮念瞧着那些泥土,下意识地绷紧了脑神经。她缓了口气,问:“那个,景哥哥,你来做,我在旁边看着行不行?”他像是一点也不意外,和着泥说:“行!只要你开心就行。”阮念喜不自胜地坐下来,睁大眼睛在馆内巡视一圈,可并没有看到闻筝学姐。廖景疏手底下捏着黄泥,眼睛却一直在她身上,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随口问:“你在看什么?”阮念刚要接话,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衬衫、青色亚麻裤的女生从门口走了进来,她的肩膀搭着一个棕色牛皮小包,脚上穿着一双同色的小跟鞋。这身装扮与前几日不大相同,倒是与这里的氛围更为相近。“那个像闻筝学姐!”确实是像,如果她没有和闻筝事先约好,她可能真的不大会认出来。廖景疏抬眉睨了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认识她?”阮念点了点头,将《手稿大赛》和报到的事嘟囔给了他,言语之间充满了崇拜与仰慕。本想再提一嘴奶茶的事,可闻筝学姐特意嘱咐过她,不要在景哥哥面前提这事,所以她含了含下唇,没再说话。看着走近的闻筝,阮念才发现她衬衫短袖的衣领和袖口是荷叶边的,好像【手稿大赛】时,闻筝有一个设计手稿和这套衣服挺像。“所以你很喜欢她?”廖景疏忽然打断了她的思路。阮念这才恍然想起,她接下来该招手叫闻筝过来了!男人眼神沉黯地凝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透,她手腕将从桌上抬起一公分,就被他生生给按了下去。即使是在这种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他都没有用带泥的那只手。阮念如同做了坏事的孩子被抓现形一般,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盯着闻筝不停地眨眼睛,闻筝见形势不妙,主动上前打招呼。“阮念?你怎么也在这儿?”闻筝说演就演上了。虽然这种偶遇的概率发生在全世界的每个角落,可她们之间的小伎俩仍旧被廖景疏一眼识破。无非就是为了男女之间那点事!作者有话要说:廖景疏:请大家记住我的名字——鉴婊高手——————————————感谢八千岁春啾童鞋丢给我的地雷,比心第十四章无非就是为了男女之间那点事!闻筝对他的心思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这一年以来,费尽心思地接近他,从刚开始加入学生会,每日出现在t台秀场,到后来动用闻院长,将模特班的《服装搭配》和设计班的《服装造型学》合成一节课……再利用ethan老师,有了他的手机号和微信号……这些背地里的手法不胜枚举,让他厌恶至极!阮念打过招呼后,邀请闻筝加入他们一起做陶艺。“没想到你们认识啊?”闻筝故作惊诧地问。阮念楞了一下,这个剧本里没有啊……她脑子飞速运转,半晌才接话:“那个……学姐,你也认识我景哥哥吗?”这演技,太拙劣!廖景疏扫了她一眼,仿佛她这点小心思还不够他看的。“介绍一下!”廖景疏清淡地接了一句,又换了个腔调说,“阮念,我女朋友……”阮念倒抽了口气,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仿佛有根无形的弦渐渐绷紧。他这么说不是在给她招仇恨吗?她楞了一下,神色慌乱地摇头,“不是不是!不是的!”解释了一番又心虚地看向闻筝,见她脸上有一闪而过地尴尬,她更加慌乱了。“学姐,你别听景哥哥乱讲,他开玩笑的!”廖景疏半眯着黑眸,审视着急红了脸的小丫头,心里说不清是什么复杂滋味。再将冷清的目光落在闻筝身上,瞳仁紧紧缩了缩。他倒是小看了她,这歪心思动到小丫头身上了!闻筝自责地垂下头,战战兢兢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那声音软得不成样子。就连阮念听了都心疼得不行。“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她紧忙宽慰闻筝,“我手笨的很,不会弄这个,刚好你来帮景哥哥一起做!”闻筝纤细的手指轻轻将碎发别到耳后,含羞嗒嗒地问:“景疏,可以吗?”廖景疏的眸子依旧淡漠得透露着冰凉,毫不留情面地甩了六个字。“我不需要人帮!”他的冷漠像是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不仅灌进了闻筝的心口,还殃及到了阮念。她盯着眼前这张冰封的脸,有点生气。从进到陶艺馆以后他就绷着一张脸,一副很不近人情的样子。忍不住蹙起眉心问:“景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跟我出来玩?”廖景疏面色一沉,只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若不是不想拂了她的面子,他恐怕一早就掀桌子走人了。不高兴跟她出来玩?到底是谁不高兴跟谁出来玩?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沉着声音道:“我去一下卫生间,你们先玩。”“哦……”阮念应了一声,目送他消失在拐角处,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隐隐作祟,她说不清楚是什么。他走后,闻筝扯了扯嘴角,将一双细白的手伸进了稀软的黄泥中,只是转眼的功夫,就做了一个小酒壶的雏形出来,她一只手摸住胚体,另一只手在胚体内往外推。廖景疏这一走就是一个小时,阮念怀疑他是中途偷偷溜出去瞎逛了。等他回来的时候,闻筝的小酒壶已经进入了尾声。这场以牵线为开头的陶艺制作,最终以观赏闻筝表演而结束。*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眼神沉黯得像是忽然变阴了的天空,低压压的,灰蒙蒙的。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闻筝给她使了个眼色,按照之前说好的,她找个借口开溜,为他们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阮念踌躇了一会儿,抬起了眼皮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不料视线刚好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两人对望了两秒,她一下子慌了神,心脏不受控地乱跳起来。“景,景哥哥,你们先走,我去,我去买个水杯……”她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小店,结结巴巴地说。廖景疏侧过头来,轻轻蹙了蹙眉,黑眸半眯着,瞳孔几乎压成了一线。阮念舔了舔干燥的唇,忽然觉得有点腿脚发软。她又偷望了一眼闻筝,收到鼓励的信号后,一咬牙,撒丫子就跑。又想跑?男人薄唇紧抿,双眸如鹰隼般准确无误地锁定了她的方向,长臂迅速一伸,猛地拽住她身后的小包,强行将她拖了回来。阮念只觉得双脚有点使不上劲儿,头也不敢回,像一只放在案板上待宰的小鸡,瑟瑟缩缩地将头埋起来。干了坏事就想躲,哪有那么容易?廖景疏顺势将她扯她入怀里,长臂环上她细白的脖颈,将她整个人都结结实实地圈在怀里。他看向闻筝,神色倏然冷淡了几分,眼中竟是什么情绪都没有,“我跟念念还有点私事,你先走。”他的嗓音生硬而冷漠。闻筝心重重一颤,垂顺着眉眼,指甲掐着掌心的肉,极力得隐忍着。再抬起来脸时,缓缓绽开一抹浅笑,“好的,那我们改天再聚哦~”廖景疏没有再接话,嘴角微微勾了勾,这笑容却没有笑进眼眸里。阮念无能无力耷拉着脑袋,眼睁睁地看着闻筝凄凉地转身离去。闻筝是身影将将消失在视线里,廖景疏的手臂就在她的身上撤了去,他定在原地凝望她,一对剑眉微敛,眼里闪过忿恨的光。两人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持续数秒之后,廖景疏揉了揉眼窝说:“阮念,你太让我失望了!”阮念很少见他如此阴鸷的一面,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白了白,胆怯地垂着眸不敢看他。景哥哥向来聪明,这事怕是兜不住了。“你……你知道了?”她吱吱唔唔地问。他鼻息间冷嗤一声,“没想到,两年没见,你本事见长啊!”还未等阮念开口辩解,他长腿迈过来,狠狠捏住她的耳朵,将她半个身子提了起来,冷嘲热讽道:“不仅学会说谎了,还学会演戏了啊?要不要我下学期帮你转到表演系?”阮念耳朵痛得眼皮轻颤,声音略带着哭腔,“景哥哥,好疼啊……”“知道疼?”男人声音有点低沉,可手底下悄悄松了几分力。阮念放软声音央求道:“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先放开我?”那声音带着一股软软糯糯的腔调,竟然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廖景疏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手指僵硬着从她耳朵上撤了下来,垂眸一看,耳尖细嫩的皮肤红红的。心里顿时像是有一只蚂蚁爬过,痒痒的难受。他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从初中开始,他就是校篮球队队长,无论是校内还是校外,追他的女孩都能从教室排到家门口了,可他就是喜欢阮丫头,一想到她软萌可爱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要逗弄她。可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廖景疏气得转身就走!阮念这下更慌了,赶紧跟了上去。他步子迈得很大,她需要小跑着才能赶上他的步伐,可他越走越快,阮念就越来越着急,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喘着大气。廖景疏怕她摔着,身影顿了顿,骤然转身来看,阮念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一个趔趄给扑了上去,失重间紧急抱住他的腰才稳住自己的身子。软香温玉入怀,男人忍不住身心一荡。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人儿长呼出口气,双臂一收,顺势猛地将她在怀里。他胳膊的劲很大,好像只是轻轻地托着她的腰,就能将她稳稳地扣在怀中。她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身体,隔着衣服的布料都能感觉到他坚硬的胸膛和火热的温度。那分坚硬,让她的心尖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阮念一双晶亮的大眼睛乖巧地看向他,抬手捏住他的衬衫袖口轻轻晃了晃,轻声细语地哄他:“景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廖景疏故作不屑地转过身去不看她,可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这丫头,还知道讨好他。“景哥哥?”她歪着身子去窥探他的表情。男人受听地又侧了侧身子。“唉……算了,看来你是不打算理我……”不等她话说完,一个温软的东西贴上了她唇,她只觉得环在腰上的手骤然紧了紧。阮念怔忪地凝着眼前放大的脸,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他的睫毛好长好长,眉毛又黑又浓。男人舌尖动了动,似乎想要撬开她的唇缝,阮念脑子里炸开一朵烟花,猛地将头扭转过去!她皱着眉头,一脸不悦,抬起手腕在嘴上蹭了好几下,就像被大人偷亲的小孩一般。鼓着金鱼腮瞪着他,义正言辞地警告他:“景哥哥!我现在长大啦,不能亲这里了!”廖景疏双目骤然一深,清俊的脸上浮现一丝讶然。这时候她不应该问为什么亲她?或者说亲她要负责!这类的话吗?他隐含笑意,啼笑皆非地反问:“那别的地方可以亲吗?”可阮念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这!瞧着他脸色好看了几分,欣喜地问:“哎呀,你不生气了?”男人万分鄙夷地睨了她一眼,“和你置气……我恐怕早就被电解了!”作者有话要说:闻筝要呕血身亡了有谁要帮她打120吗?第十五章怎么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阮念盯着他,用手背又擦了擦嘴巴。廖景疏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就这么嫌弃他吗?擦来擦去的!看来,她也不会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亲她。*转眼,校园红·歌比赛拉开了帷幕。服装设计1班准备合唱歌曲是《祖国,我的母亲》,大家站在舞台上,音乐响起的一瞬间,每个人热血沸腾。唱到后面,热泪盈眶的阮念坚信她们可以拿到冠军。比赛结束后,学校将各个班级的参赛视频做成了投票链接,点击在十一节假日期间暗中较劲,投票页面的数据起起伏伏,胜负难分。阮念朋友圈有限,主意打到了阮纪和廖景疏身上,让他们帮忙扩散投票。廖景疏投票后将链接分享到了朋友圈,扫了一眼刚刚闻筝发来的信息,嘴角勾了勾,又将链接甩给了她。【大家帮忙投票给服装设计1班,谢谢】闻筝秒回信息。【阮念她们班可唱的真好】【ok,已投】并附带了一张截图。廖景疏眸光在屏幕上点了点,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喜欢投,那就天天投。第二天一早,他晨跑回来,又将链接发给她,【麻烦给服装设计1班投票,谢谢】过了一会,闻筝便回复了消息【这个还可以天天投吗】,【已投】第三天,他雷打不动地继续重复操作,闻筝凉凉地回了一条【好的】第四天往后,她只是回一个【ok】热情给错了人,做什么都是自作多情,他只是让她懂得适可而止,趁早死了这条心。收假的前一天晚上,闻筝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歌,又写了一行字【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应】,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给删了。又重新发了一条【我走得很慢,但绝不回头。】假期结束后,整个校园飘荡着浓郁而甜香味。阮念深深呼吸着清新的桂花香,想起小时候奶奶做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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