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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做大佬[穿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8(1 / 1)

这几年,也不知道她趁你不知道的时候,拿了多少钱去贴补娘家。偏你还蒙在鼓里。我说呢!乡下人家攀上省城大学教授这么好的女婿,老丈人居然还不愿意,怎么可能?”“老太太,你别血口喷人!”周明苏双目赤红。眼见二人又吵起来,刘安南脑仁疼。还是沈煦出面拦住了周明苏,“明苏姐,萌萌还在外头等着你呢!”周明苏一愣,“萌萌在外头?”“我们在家属院碰上李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得知我们是你弟弟,就带着萌萌领我们来医院了。刚过来就听到你们吵架。我不想让孩子听这些,就拜托李家两老带萌萌和三娃去外头玩。”沈煦瞄了章老太太一眼,眸光无喜无怒。在他看来,这样的争吵毫无意义。想对付她,容易得狠,拿捏住她的七寸便是。“明苏姐,走吧!我们先去见孩子。”刘安南松了口气,忙说:“对!明苏,我们先接孩子,然后回家。弟弟们一路赶过来也累了,让他们好好歇歇。”又去牵周明苏的手,被沈煦拦住,“刘教授误会了。我们不去刘家,我姐也不回去。”刘安南一愣,着急起来,“不去家里,要去哪?”沈煦朝章老太太和刘定远抬了抬下巴:“刘教授,你看现在天也不早了。你总不能把老人和孩子扔在这里。你们先回去,也让我姐休息一晚,冷静一下。我们就住在省城招待所。不论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见他这么说,想着周明苏正在气头上,既然已经得了地址,等她缓过来再谈也好。刘安南应了。沈煦领着周明苏,转头就走。回了招待所,沈煦又出去了一趟,半个小时后重新进门,手里多了个巴掌大的小蛋糕,上头还插着三根蜡烛。刘萌高兴地从床上跳下来,“哇!是蛋糕!百货商场卖的奶油蛋糕!”沈煦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萌萌喜欢吗?”“喜欢!”“那萌萌许个愿吧!许了愿,吹了蜡烛就能吃了!”刘萌满眼惊讶,“是……是给我的?”“今天只有你生日,当然是给你的!”刘萌有些不知所措,抬头看周明苏,见周明苏点头,这才开开心心地应了。三娃在一边撇着嘴,低头不说话,也不搭理人。沈煦瞧见,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我们三娃以后也有。你今年生日已经过了,爸爸没来得及,明年,爸爸一定给你也买一个。”“真的吗?”“真的!”得了保证,三娃嘴角又弯了起来。刘萌笑嘻嘻拉着他的手:“我们一起吹蜡烛,一起吃!”“好!”见两个孩子欢喜模样,大人们也都笑起来。周明友偷偷问沈煦:“三哥,你哪来的蛋糕?”“咱们住的是省城招待所,除了能住宿,旁边酒楼也是他们的。里面可以点各种中式西式糕点。”周明友恍然大悟,也不免咬了咬牙后槽,“多少钱?”“瞧你这点出息!”沈煦睨了他一眼,“放心吧!这么点钱,给侄女过生日,我还花得起。大不了明年三娃生日,你们给找补回来?”再问就生分了。周明友干脆应了,“行!”蛋糕的味道对孩子来说,自然是美妙的。刘萌和三娃吃得满脸都是。沈煦对周明友使了个眼色,牵了两个孩子出去洗漱。等把他们收拾妥当,带去隔壁房房间哄睡了,再过来,周明苏眼眶红红的。知道他们姐弟必然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沈煦直接了当问:“明苏姐,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周明苏没说话。周明友皱眉,“姐,你难道还想和他过?”周明苏苦笑,“不然还能怎样!当初是我自己死活要嫁的,如今我也只能受着。”沈煦摇头,“不!你还可以离婚!只要你愿意!”周明苏身子一震,抬头看了沈煦一眼,又偏过去,“离婚?离了婚,我能去哪里。回上水村吗?爸……爸已经不要我了。我也没脸回去。”“姐!爸当年说的都是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呢!爸心里一直挂着你呢!要不然这回怎么会这么痛快答应让我来省城。”“爸……爸还挂着我,他还愿意原谅我吗?”周明苏有些恍然。“肯定的!只要你回去,爸一定会原谅你的!”周明苏顿了一会儿,依旧摇头,“那我就更不能回去了。咱们村就没有离婚的。我若是离了婚回去,别人会怎么看?爸一个大队长,我没能给他带来荣耀,让他享福,反而让他因为我受尽别人的指指点点吗?明友,你别担心,我自己有手有脚,总能养活我自己。”周明友急得团团转,“你管人家怎么看?难道因为别人的看法,你就要委屈自己吗?我都听到了,你打算自己养活自己和萌萌,和刘安南分开过。你这样跟离婚有什么区别?不,还不如离婚呢!不离婚,再怎么分开过,也住在一起,家里用不用你打扫,要不要你做饭?你不还得伺候他?就算这些你都不做,那章老太太呢?天天受她的气,心不心烦?”一席话,说的周明苏无言以对。沈煦知道周明苏并非不想离婚,而是有所顾虑。这些顾虑也是时下所有人的顾虑。对比其他妇女,周明苏敢于直接提出自己和女儿过,与刘安南划清界限,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即便如此,周明苏也没能坚持多久。书中,一年后,周明苏还是离了婚,带着刘萌回了上水村。“明苏姐,你若只是担心村里的流言,大可不必。过日子的是自己,不是别人。我想大伯也不希望你一忍再忍。再说,还有萌萌。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不和谐的父母关系,萌萌处在中间,会不会受影响?你也说刘安南这些年一直因为刘定远亏待萌萌。这样的区别待遇如果继续下去,长此以往,会不会影响萌萌的心理健康?你觉得这对她的成长真的好吗?”周明苏顿在当场,默然良久,刘萌是她最不能触碰的软肋。“明苏姐,我不是要劝你离婚,也不是劝你不离。我只是把利弊说给你听。离与不离,选择权在你。我和明友说的都不算。我想告诉你一点。上水村虽远,但只要你需要,我们随时可以过来。如果你选择离婚,我们会帮你。如果你选择不离婚,我们也会帮你。至少我们会让刘安南和章家人知道,周家人不是好欺负的。周家的姑娘娶回去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受罪的!”周明苏眼泪簌簌往下掉。这么多年,她受尽委屈,一个人强撑,从来没人和她说过这些话。周明苏心底又是温暖又是感慨又是心酸。“爱民,谢谢你!”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决定了,离婚!我明天就和刘安南说,我要跟他离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萌萌!”沈煦翘起嘴角,“这可不行!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周明苏一愣。沈煦接着道:“你在他身上花费了六年的青春,为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还得因他受章老太太的嘲讽、谩骂和白眼。他补偿你是应该的!”周明苏明白他的意思,苦笑了一声,“刘安南没钱,他的钱都被章老太太搜刮地差不多了。他现在手里估计连十块都没有。”沈煦不以为然,“没关系,谁拿的,让谁吐出来!”周明苏和周明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表情仿佛在说:你怕不是在做梦吧!沈煦笑而不语。对于周明苏当年舍弃父母也要嫁给刘安南的事,他不予置评。但他知道周大海舍不得这个女儿。周大海对原身有恩,没有周大海,原身活不下来,这恩得还。第22章 022次日。周明苏刚洗漱完,就看见刘安南杵在门口,手里还提着白粥和包子。沈煦和周明友从隔壁出来,不客气地接了。不吃白不吃,还省了他去买早餐。“进来吧!”见周明苏开门让道,脸色平静,已没了昨天的火气,刘安南心下一松,高高兴兴地进了屋。周明苏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刘安南会意,可没等他屁股挨上凳子,便听周明苏说:“我们离婚吧!”“你……你说什么?”他从未想过周明苏会提离婚,这些年,就是再委屈再艰难的时候,她都不曾开口说过这两个字。“我们离婚吧!”周明苏又说了一遍,语气平静,无悲无喜,就好像在说我们吃饭吧。这样的态度让刘安南本就慌乱的心更加慌乱,“明苏,别说气话。我今天是来接你和萌萌回家的。我给萌萌买了礼物,我们可以再给萌萌过个生日。好不好?”周明苏双眼看着他,“我说的不是气话。”刘安南深吸了一口气。他了解她。周明苏从来不是拿离婚做要挟的人。她一旦做了某个决定,便不会轻易更改,当初认定嫁给他时如此,现在要离婚也是如此。“明苏,我们当初不是说好,要白头到老的吗?”他从没想过要和周明苏离婚。他是真心喜欢周明苏的。对前妻,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恩情。他更多的是把她当妹妹。可前妻喜欢他,章家更是极力促成这门婚事。他受章家恩义,便点了头。只是谁也没想到,前妻生孩子时难产,就此一命呜呼。临死之际,前妻拉着他的手,说他一表人才,工作体面,必然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自是会再娶。她担心后娶的妻子对定远不好。那时她已是气若游丝,声声恳求。他心中难受,便说若是再娶,人选也一定会经过章家的同意。前妻仍是不放心,让他发誓一定会好好对定远。不论以后是否有别的孩子,有几个。都会把定远放在第一位,谁都不能越过去。他应了。那时,他想着,便是此生不再娶,一辈子带着定远,报答章家的恩情也无妨。直到后来,他遇上了周明苏。省城大学的女学生不少,环肥燕瘦,各有姿色。周明苏不是其中最漂亮的,也不是其中成绩最好的。但就是那么奇怪,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她。那时,她年轻、活泼、充满朝气。灿若彩霞,亮如星辰。他们彼此吸引,这股引力促使着他们一次次接近,相识,相知。至此,他才体会到原来人世间真有书上描绘的美好爱情。他也第一次懂得到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与他对前妻,是完全不同的。那一阵子,他的梦里全是她。他想要和她在一起。他们也确实在一起了。然而结局却并不如他所愿。周明苏转头看向门外,神色飘远,“只怪我当初太年轻,把一切想得简单了。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定远只有四岁,还不大记事。我诚心待他,他自会接受我。我以为章家看到我的努力,便会放心。章老太太也就不用一直住在家里防备我。我以为章家既然能资助你数年,宁可自己困难,也没委屈你,该是知情明理的善良人,我可以与他们和平共处。谁想到,章家什么事都找你,让你出钱出力。章老太太一住数年,不肯挪窝。我费尽心思,好容易得到定远的一点好感,章老太太便寻机生事,让定远更厌恶我一分。以至于如今,定远待我如仇敌。白头到老?我也想白头到老,可是我做不到了。刘安南,我累了。我们就这样吧!离婚,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刘安南身子颤了颤,“明苏,你不能这样!我知道你你气我把钱都给了章家,气我因为定远总是委屈你和萌萌。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章德祖如今家庭稳定,工作稳定。往后也没多少让我帮忙出钱的地方了。还有你和定远的关系。我……大不了,我让妈回章家。你不是一直觉得是妈夹在中间让你和定远没法培养感情吗?定远才十岁,还不算大。妈走了,你们一定可以处好。”周明苏发出一声嗤笑,看向刘安南,“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只要章家想,处处都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觉得能少得了?再有,先别谈我和定远隔阂矛盾已经产生,不可能消除。就算可以,你有本事弄走章老太太?早两年,我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也不只一次向你提过这个要求。可结果呢?只要章老太太一诉苦,一说那些年养大你,送你读书,让你出息的不容易。你就自觉矮了一截,撵她走就成了无情无义,你还怎么撵?”刘安南张着嘴,不知如何反驳。周明苏一叹,“刘安南,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章家这些年找各种借口问你要钱,你都给,从不拒绝。一方面是对于章家,你无从拒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章老太太私下和你说过,这些钱,有一部分是替刘定远存着的吧?”“明苏,我……”刘安南眼神躲闪,几乎不敢看周明苏的眼睛。“章家防着我,你又何尝没防着我呢?”“我不是!我没……”周明苏再度抢白:“你敢说,你当真没有?”刘安南哑然。其实最初他是没有这种心思的。可自从刘萌出生之后,周明苏心里眼里只有刘萌,对刘定远爱答不理,不闻不问。他明白周明苏是被刘定远伤了心。他不怪她,却为这种局面心忧。他六岁没了母亲,父亲又是个粗心的,太明白没娘的孩子有多苦。他想把刘定远没有的那部分母爱也补给他,凡事为他多想一分,多留一条退路。这种思想以及做法都是不能让周明苏知道的。但她知道了,不仅知道了,还说了出来,把一切戳穿,暴露在阳光下。刘安南觉得周明苏将他所有的外衣全部扒去,往他赤/身/裸/体,无所遁形。“明苏,一定要这样吗?你知道我并不是不顾你和萌萌。我想过的,往后,你和萌萌总有我可以依靠,而定远……”“别跟我说以后。就谈现在。萌萌三岁了!这三年来,你有当过她的依靠吗?但凡与刘定远有冲突的时候,你护过她,让她靠过吗?一次!只要你说得出一次,这婚我便可以不离!”刘安南蹙眉,努力回想,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说不出来。一次……似乎一次都没有。他有些讶异,他是疼定远,却并非完全不疼萌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翻遍记忆,也找不到哪怕那么一回?“我意已决,刘安南,离婚吧!”刘安南心中一痛,看着周明苏良久,终于接受她是铁了心不想和他过了的事实。半晌,他乞求说:“能不能不离?明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补偿萌萌的!”“这几年,我给你的机会还不够多吗?”“真的无可回转了吗?”“是!”刘安南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我不同意!明苏,只要我不点头,这婚就离不了!”周明苏满脸震惊,被他的无赖作风气得七窍生烟,“你……你无耻!”刘安南又说:“只要能不离婚,无耻又如何?明苏,你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不和你计较。你冷静冷静,我明天再来看你。”竟是自顾自走了。周明苏无力地坐在床上,见沈煦与周明友进来,扯出一丝苦笑,“你们都听到了?刘安南说得没错。这里是省城,他工作体面人脉广,只要他死咬着不点头,这婚我离不了。”沈煦不以为然,“那倒未必。”见周明苏周明友困惑。沈煦问:“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他不想离,就找能逼他离的人。那位章老太太呢?你觉得她对你们离婚是什么态度?”周明苏哼了一声,“她巴不得我们早点离。她答应我嫁进来,是想着我是乡下来的,没见识没根基好掌控。可后来发现,我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她压根掌控不了就后悔了,恨不得我们赶紧分开。”“刘定远呢?”“刘定远受章老太太影响甚深,你觉得呢?”沈煦轻笑,“那就行了!这两位战斗力不弱,刘安南那边可以让他们搞定。”周明苏皱眉,“我瞧刘安南临走时候的模样,寄希望于章老太太和刘定远,只怕不太够。”“我会让他们够的!”沈煦接着说,“姐,你不如先算算,章家这些年从刘安南这里一共拿走多少钱。”周明苏从随身带着的手提布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递过去,“都在上头了!”翻开一看,沈煦惊讶无比,“姐,你还一笔笔记着呢?”“当然!我没想过这钱还能要回来。但总要记清楚,以免到时候章家再闹出什么事来,没个说法。我也是以防万一,未雨绸缪。”沈煦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认真翻看起来。周明苏又道:“我若是记得不错,应该是三千零八十三块六毛四分。”周明友张大了嘴巴:“这么多?”“刘安南大学那边工资不低,他平时还会写点东西投稿。虽然不是篇篇都能上刊,但也发表了一些。稿费还过得去。六年下来,刨除家里的开支,攒下的,几乎全在这了。”既然周明苏这么说,这个数目应该差不离,沈煦也懒得再算,直接把本子合上,“行!那就凑个整,算它四千吧!”周明苏&周明友:……三千出头,凑个整,一般人也是算三千。再不然往自己这边划,也是三千一。沈煦张嘴直接加了九百多,这凑法还真让两人有点懵。“明苏姐,听你们一直听到章家的章德祖,他是老太太的儿子?老太太对他如何?”“老太太的命根子。老太太是疼刘定远没错,但跟儿子以及孙子比起来,这个外孙自是得往后靠。”沈煦点头,和他想的一样,于是又问了章德祖住在哪,哪个厂上班,什么岗位。周明苏一一回答了,疑惑道:“你想干什么?爱民,这里是省城,不是咱们阳山县,更不是上水村。不论章家还是刘家,在这地界都比咱们混得开。你别乱来!”“放心,不会乱来。”沈煦嘴角上扬,心里已经有了成算。第23章 023朝阳鞋厂隔壁便是职工家属楼,楼前一排绿荫, 绿荫下经常有三五老头在此纳凉, 一副象棋,一坐就是半天。沈煦站在人群里, 看了会儿, 开始指指点点。“大爷,注意啊!他要吃你的马了!”“大爷,错了,这步不能走。”“大爷, 哎,输了, 输了!看吧,不听我的, 你又输了!”老大爷腾一下站起来, “吵什么吵什么!你哪来的!看棋不说棋,懂不懂规矩!”沈煦嘴角一撇, “你都输三盘了,还不让人说!”“你能耐你来!”要的就是这句话, 沈煦一挽袖子, “我来就我来!大爷,劳驾您让让!”老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却还是挪了地。象棋这玩意, 沈煦前世下得不多, 虽会, 但技术并不高超。好在这边下棋的大爷们棋艺都不咋地。一边下棋,一边聊天。几句话的功夫,沈煦就知道了旁边连输三场给他让位的大爷姓李,对面连赢三场的大爷姓周。“周大爷,对不住了!”沈煦笑嘻嘻吃了对方的帅。李大爷挑眉,“呦,看不出来,还有两把刷子。”“侥幸,侥幸!”周大爷不服,“再来!”“好嘞!”又开了两盘,皆是沈煦胜出。李大爷喜笑颜开,伸手拍着沈煦的肩,“小伙子,不错,帮我报仇了!”沈煦莞尔,“还来不来?”“来!”周大爷和李大爷异口同声。他们俩是这一片著名的臭棋篓子,别人都不爱和他们下,只能两人对弈。好容易有个愿意凑上来的,哪能轻易放过。沈煦从随身背着的布包里取出一个塑料壶,“咱们这样光下棋没意思,我这有点酒,不如边喝边下?”李大爷是个爽朗的,一拍大腿,“行啊!我回家拿杯子,家里头还有点花生米,那个下酒喝正好!”家属楼就在绿荫后,来回不到三分钟,就这么点功夫,李大爷提着东西过来的时候,沈煦已经找了张报纸垫在地上,上头摆着酒,还有一罐辣椒。“这什么东西,好香咧!”沈煦将罐子递过去,“我自个儿炒的,油辣椒,大爷尝尝?”李大爷还真不客气,吃了一口,竖起大拇指,“这手艺不错。”嘴巴嚼了嚼,突然一顿,“呦,你这里头,还有肉呢?”“是呢!鸡肉,大爷吃出来了?”“哪能吃不出来!这鸡块酥脆,炸过的?”“对!”李大爷舔了舔唇角,还想再吃一口,却有点不好意思,若只是油辣椒还行,可这鸡肉就……沈煦看出他的馋劲,笑呵呵拉着他坐下,“大爷尽管吃,没事!难得咱们仨都喜欢下棋,酒逢知己,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吃吃吃,都吃!”见他大方,两位大爷也就不扭捏了。三人下着棋,喝着酒,还没忘聊天。沈煦自称来省城办事,顺便找找一位二十年没联络的亲戚,谁知时隔太久,亲戚早不住在这里了,没寻到人,预备送给亲戚的东西就进了他们的肚子。两位大爷都是朴实纯良的,半点没怀疑。沈煦又旁敲侧击,把话题拐到鞋厂去。没直接问章德祖,而是这里问一丢,那里问一丢。两位大爷都是从鞋厂退休的,又善谈,沈煦只开了个头,已是滔滔不绝。从各个领导谈到各个生产车间,还真让沈煦知道了不少东西。这个时候的国营厂子还没有后世那么明确的销售部市场部等划分,但已经有了类似的岗位。章德祖的岳父就是厂里管人事的,从朝阳鞋厂初建就在这里,乃是元老级人物,很有些话语权。章德祖最初靠着刘安南的关系进了鞋厂。如今又靠着岳父的关系在鞋厂呼风唤雨。进来没几年,已在竞争生产一部的主任了。李大爷嗤了一声,“什么玩意!就是个尖嘴滑头溜须拍马的!厂里的风气就是被这种人给带坏的!一天天正事不干,就会借着裙带关系往上爬。倒叫那些兢兢业业工作的都靠后了!”说得还挺愤怒。沈煦抬眸,有些惊讶。周大爷补充说:“老李的儿子也是这回生产一部主任的人选。他儿子在厂里干了十来年,不论是工龄还是工作能力都够了。本来这主任的位子也确实是他的。偏偏三个月前,章德祖从二部调了过来,说要提干。老李能不气吗?”李大爷面红耳赤,“不就是瞅着一部这边有个主任的位子,特意过来抢的吗?厂里要都像他这么干,谁还拼死拼活做事,全去娶领导的女儿得了?这不是带坏风气是什么?”将酒杯重重一放,要不是心疼杯子要钱,只怕就得摔了。沈煦眼珠转溜了一圈,给李大爷又满上。李大爷感慨:“要不怎么说他徐广义厉害呢!他早年被炸弹炸伤,不能再生,就只得这么一个闺女,能不经心吗?”周大爷叹气,“徐广义他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偏让闺女看上章德祖这么个混账。要换个女婿,不用多聪明,宁可老实过头,也比这个强。哪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又得提携着,又得提防着?”两人说得兴起,沈煦听了不少八卦。“喽!瞧见没?穿灰色中山装,长得人模狗样的那个,就是章德祖。”顺着李大爷的指引,沈煦记住了对方的样貌,和两位大爷又说了会话,起身告辞。第二天,沈煦再次来到朝阳鞋厂,却没去绿荫下找大爷们闲聊,而是瞅着下班点,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观望。蹲了没多久,看到章德祖出来,随身跟了上去。本以为他是要回家,可这一路走着,却不像是去周明苏所说章家地址的方向。沈煦心念一动,跟得更紧了。果然,章德祖去了少有人烟的小树林。那里,有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等着他。两人打情骂俏,态度亲昵。沈煦暗道自己运气好。刘萌是重要女配,在文中的戏份不低。与她有关联的章家也有过几次出场。书中,二十年后曝出章德祖一直养着个情人,还有个私生子。私生子的年纪比刘萌小将近四岁。刘萌刚过了三岁生日。再剔除怀孕时间,初略算算,这位情人应当已经在章德祖身边了。沈煦正是估摸着这点,才起了从此下手的打算。他算不准章德祖什么时候会与情人会面,本想着多跟两天,若是再遇不上,便要想想其他法子了。谁知连老天爷都帮他,这才第二日,就让他撞上了。看着前方你侬我侬的男女,沈煦快速从空间取出拍立得,咔嚓咔嚓就是两张。这年头男女正经谈恋爱都只是牵牵小手,胆子大点的也就亲亲脸蛋。这对偷/情的反倒十分奔放,没一会儿就**,滚作一团。别人是滚床单,他们是滚草坪。沈煦快速更换拍立得相纸,记下眼前的活/春/宫。直到凑够十张,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停下手将东西收好,从地上捡了颗石子扔过去。章德祖正享受着飘飘欲仙的舒爽劲,突然脑袋被砸了一下,心头大惊,赶紧提起裤子。“谁!出来!”沈煦靠在树上,眉眼含笑,吹了个口哨,“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刚才不是挺卖力的吗?”女人啊了一声,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躲在章德祖身后。章德祖面色警惕,“你是谁?”“我叫周爱民!”沈煦半点没有隐瞒的意思。章德祖眼珠动了动,“你就是我妈说的周明苏的弟弟?”知道这点,他突然回过神来,“你是故意跟踪我?”“是啊!要不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呢!”沈煦供认不讳。“你……”章德祖目露凶光,“你想做什么?”沈煦摸着下巴:“不知道今天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会怎么样?”其实还能怎么样?这年头耍流氓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章德祖未婚,那么两人最多也就是被人指指点点,受些闲言碎语。可章德祖不但结婚,孩子都几岁了。这种情况就截然不同了。后世只能在道德层面抨击的出轨,于这个年代而言,是耍流氓。不论男女,都是要受惩罚的。轻则开除单位,公开□□。重则下放改造。“你什么意思?你别忘了!你姐姐可还是刘家的媳妇!刘安南对我妈有多敬重,你不是不知道。你就不怕我妈让刘安南休了你姐姐?”“休了?”沈煦翻了个白眼,“什么年代了,还休了!大清都亡几十年了。要想我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也容易,两个条件。第一,让刘安南和我姐离婚!”章德祖张大了嘴巴,“你……你不是来为你姐出头的吗?怎么会让你姐离婚?你真是周明苏的弟弟?”沈煦懒得和这种思想封建的人解释,继续说:“第二,给我四千块。”“四千!你怎么不去抢!”章德祖暴跳如雷,沈煦淡定自若,“我留在省城的时间不多,三天。三天后如果办不成这两样,你就等着今天的事情人尽皆知吧。”“你不能这么做!”女人再忍不住,从章德祖身后站了出来。她非常明白,若是东窗事发,自己会是什么下场。章德祖有个好姐夫,还有个说得上话的老丈人,再加之若是他妻子愿意出面原谅,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自己是万万逃脱不了的。她愿意跟着章德祖是因为他出手大方,能捞好处,可不想名声尽毁,还要受□□改造。“别说出去,我求你!不要说出去!”“我刚才听到你在喊不要。你是自愿的吗?如果不是自愿,那……”沈煦望向章德祖,神色微妙,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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