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贪酒> 《贪酒》TXT全集下载_2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贪酒》TXT全集下载_25(1 / 1)

陈羁哑着声:“练练吻技?”林知酒:“……”这种话在这时候问出来,就真的很破坏气氛。早上也是这个借口。要不然也不会迟到。然而陈羁的问题,就像是一句通知。话音刚落,便低头吻了上去。他抱起人,把林知酒放到一旁的沙发上。“不能站着?”林知酒颤着声问。陈羁说:“不能。”第56章 甜梨没几天就是端午。林知酒在厨艺上一窍不通, 但唯二能拿得出手的技艺,就是端午包粽子,和除夕包饺子。长大后对三四岁的记忆基本模糊空白,她脑海中却始终有和爸爸妈妈一起包粽子包饺子的画面。“爷爷, 你好慢啊。”林知酒包好一个, 扔进一旁的盆中。“我都多大年纪了,和我比?”林老慢悠悠地用细苇竹叶绑包好的粽子。“浅舟啊, 帮爷爷打个结。”“好。”林知酒数数个头, 笑了下:“你们两加起来还没我包的多。”她说完, 还要挑三拣四地拿起一只谷浅舟包好的粽子:“哥, 你包的真的好丑, 感觉下水一煮就能散。”谷浅舟道:“那我们明天吃你包的,反正也够多。”又拿了两片苇叶, 打了个尖儿,林知酒一边往里面放糯米, 一边说:“不行,我等会儿还要去给陈羁家送一些的,你只能吃一个。”谷浅舟乐道:“就一个?这么小气?”林知酒:“好吧, 我勉强再给你包一个豆沙的吧。”老赵拿着东西进来。“先生,这是袁家送来的端午节礼。”林老只扫了一眼, 目光便又放回到手里的粽子上。“去放着吧,你看着给准备份回礼。”“是。”林知酒多看了一眼,发现那也不过是寻常的节礼。也终于稍稍放下心。她凑到林老面前:“爷爷。”“嗯?”“你没那想法了吧?”林老瞅他一眼, 像是故意:“什么想法?”“就那个,”林知酒说:“那什么联姻。”“啊,你说这个啊。”林老又有道:“爷爷正准备给你重新物色一个。”“……”林知酒顿了半天:“那就不用了吧。”她发愁地说:“我自己找不行吗?”“行,你倒是找啊。”林知酒心道, 我还真找了一个了。她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告诉爷爷自己和陈羁谈恋爱的事,门口处就传来了动静。想谁谁到。陈羁手里拿着东西,礼貌地和林老问了声好。“林爷爷,这是些我妈包的粽子,还有她做的绿豆糕什么的,都是甜口,您应该爱吃。”林知酒把东西接过来,打开瞧了一眼。“雪茹姨包的粽子好好看!”她说完又看向陈羁:“什么馅的?”这话说完,就被林老轻拍了下脑袋。“有你这么问的吗?”那一下压根没用什么力,也不会产生痛感。林知酒笑弯眼睛:“见什么外嘛。”陈羁也笑了下:“五谷、蜜枣、豆沙、还有几样水果的。”林知酒飞快把自己包的粽子挑着馅料装了个礼物袋:“走吧走吧,我也给叔叔阿姨和陈爷爷送我包的。”说完便喊了一声大黄,一人一狗拉着陈羁就出了门。等林知酒闹腾的声音从院外消失,林老才笑了出来。他和谷浅舟说:“这两人,小时候可恨不得见面就打起来。”-第二日,林知酒起得格外早。下了楼被林老喊了过去:“快过来。”“早。”林知酒打了个哈欠,看了眼便把手伸了过去。林老手上拿着一根刚编好的五色绳,尾端还系了个铃铛。每年到端午,林知酒手上都会戴上这根爷爷亲手编的五色绳。等林老系好,她才抬起手腕看了又看。晃了晃,银铃声音清脆好听。“爷爷,你每年挑的几种绳子颜色,都不咋好看呢。”林知酒嫌弃似的说。林老睨她一眼:“嫌丑就别戴了。”闻言,林知酒立刻手背后。“我才不。”她扬声:“都戴我手上了,不摘。”林老一笑:“行了,吃早饭吧。”前两天顾藉和她说了把新香发布的时间定在7月中。林知酒算了算时间,给林老剥了只粽子。“爷爷,哥,下个月15号,我能预定你们一天的时间吗?”林老接过去,咬了口甜糯的米,“有事?”林知酒卖关子:“反正有大事,你们得把那天留给我。”林老也没追问,笑道:“好好好,留给你。”“哥,你有时间吗?”林知酒看向谷浅舟。七月的行程确实都已经安排满了,谷浅舟只说:“回头让秘书重新调一下行程,15号肯定给你空出来。”林知酒满意,早饭都吃得格外开心。-陈羁开着车来接人时,都能感觉到她的好心情。“这么开心?”他问。林知酒上车,笑嘻嘻地把自己左手手腕伸到他面前,炫耀似的晃晃。系在尾端那只小银铃叮当响。林知酒笑得灿烂:“你没有吧。”“……”陈羁无语道:“你知道吗,这种话,你炫耀了二十四年。”“有吗?”“有。”林知酒收回手,鼻音轻哼了下:“怎么可能,我出国那三年就没炫耀。你那三年可冷淡了,发微信都不怎么回我,哎,我好可怜。”陈羁:“……”他顿了几秒才说:“能不能别提那三年?”林知酒看他:“为什么?”陈羁只说:“反正别提。”“哦。”过了几秒。“到底为什么?”她忍不住问。陈羁:“……”-到孟觉公寓,林知酒都在琢磨这事。奈何陈羁不说,想破她的小脑袋也找不出答案。现在想想,怎么都觉得陈羁三年前出国丝毫没有预兆。两人在楼下碰到了路迢迢。“就知道你两一块儿来。”路迢迢招手:“赶紧过来帮我搬下东西。”走过去,才发现是后备箱里的酒。足足一箱,种类齐全。“你拿这么多酒干嘛?酒吧要破产了?”林知酒问。路迢迢没好气:“你就不能在这大好日子说几句吉利的?”“赶紧的,抱上去。”路迢迢支使陈羁。林知酒:“你干嘛使唤我们羁羁。”???车库安静地像无人之境。路迢迢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们?羁羁???”陈羁垂眸,冲林知酒微微挑了下眉。眼底染着的笑都能印证此人现在的好心情。要不是路迢迢还在这儿,林知酒都想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找补:“啊,你是我们迢迢。”说完,林知酒很正经地看着路迢迢:“有什么不对吗?”陈羁弯腰,从后备箱把那一箱酒抱出来。“走吧,我们酒酒。”他声调愉悦地说。林知酒神色平静,有来有往地“嗯”了一声,随后便挽住路迢迢,愣是以一脸的正直,把路迢迢所有怀疑都堵了回去。-常昼到的最晚。带了两只还张牙舞爪的帝王蟹。“大哥?你有毛病啊,带这还活蹦乱跳的是要养吗?”路迢迢吐槽。常昼倒挺兴奋:“我们!自己做啊!”“……”安静数秒,林知酒起身,坐远了不少:“我不会。”陈羁紧随其后。孟觉起身,去拿手机:“我订餐。”路迢迢冲常昼翻了个白眼:“你看这一个个的,哪个是能下厨房的料?”常昼拍胸腹:“螃蟹很简单的!洗洗涮涮上锅蒸就成!”路迢迢指了个方向:“厨房在那儿,辛苦了常大厨,我们就不打扰您做大餐了。”常昼:“……”林知酒抬起手腕,晃了两下。“别吵了,”她又开始炫耀:“看看我爷爷给我编的五色绳,你们都没有吧。”剩下几人:“……”无语,每年都来。也不嫌累。常昼:“除了你,这儿都是大老爷们儿,我们不戴那娘唧唧的玩意儿。”路迢迢:?瞥见路迢迢不善的目光,常昼立刻转移话题。他望了几秒,忽然说:“路姐,我听说您最近感情生活上遇到点小挫折?”路迢迢:???常昼又道:“你知道你为什么追不上人家不?”他指了指地上的螃蟹:“因为你不会做饭!”路迢迢抬脚就往常昼屁股上来了一下:“赶紧滚,哪壶不开提哪壶。”见这人蛊惑不了,常昼又转换攻略对象。他声音讨好:“哥哥们……”陈羁打断他:“吐了,能不恶心人吗?”常昼:“……”他叹气,嘴上把这四人数落了好几句,终究还是抱着箱子往厨房走去。路迢迢安静地坐了两分钟,手机上不知道刷到什么,忽然猛地起身。“怎么了?”林知酒出声。路迢迢脸色奇奇怪怪,她支吾两句,声音都不甚清晰:“我去厨房看看。”“……”孟觉道:“看来是真滑铁卢了。”-等常昼和路迢迢大功告成时,客厅的三人已经把零食都吃得差不多了。路迢迢拿了五个杯子。“喝什么?路姐亲手给你们调。”“就来杯随随便便的马天尼吧。”“威士忌酸。”“莫吉托。”轮到林知酒时,还没等到她张口,陈羁就说:“给她一杯草莓牛奶。”林知酒:“???”这种对话已经屡见不鲜。路迢迢冲林知酒挤了挤眼睛:“放心,路姐专门给你调一杯喝起来酸酸甜甜酒精度数又低的。”林知酒笑了,还不忘望着陈羁挑衅一番。陈羁这回随她去。反正都是他们几个自己人。只要看着点也不会出乱子。上次这么五个人聚在一起正正经经喝酒还是他们刚回国。过了三个月,五个人兴致都挺高。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能瘫着的已经不会坐着。常昼举着杯啤酒,吹道:“怎么样,爷的厨艺是不是挺好?”路迢迢嗤声:“屁,那是我做的。”“你不就调了个蘸料。”“那他妈也是关键好不?”一边吵闹一边安静。孟觉靠着沙发假寐。林知酒看了眼一旁捏着他手玩的陈羁。即使另外那三人没看想这边,她还是甩开了他的手。“你也醉了?”陈羁抬眸,眼神清明。他想了下,又低低垂下眼皮,说:“好像有点儿。”“还不让我喝,结果你们一个个都比我醉得厉害。”陈羁靠着沙发,低声嗯了下:“你好厉害。”孟觉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打算特意换个地方接。几人也都安静下来。孟觉接起,全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除了喊了声爸,也就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句。脸上表情都没变一下。“什么事啊?”常昼问:“怎么这脸色。”孟觉将手机随手一扔:“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爸要给我哥订婚,和林嘉诗。”林知酒整个人都坐直了:“什么?”其他几人也因为这一消息酒都醒了几分。“他拒绝了,我爸威胁要断绝父子关系。我哥同意了。”“……”这消息实在是有够震惊的。孟觉淡淡道:“当然,该走的程序还没走,户口本上的名字也还在,我哥不会回来。”他说:“所以我爸让我替我哥去参加订婚仪式。”半晌无言。大概是都被这一奇幻操作搞懵了。常昼:“那就是过个几天,兄弟我就得去参加你的,不是,你哥的订婚宴了?”孟觉放下酒杯,“不用。”他说:“我也不会去。”散之前,喊了三个代驾。还算清醒的孟觉把他们几个一一送到楼下。常昼一把把人抱住:“兄弟!要是有啥事,我养你啊,我做你爸爸!”孟觉被他逗乐,拍了一掌道:“去你的,赶紧走。”路迢迢:“哥,你来管我酒吧吧。”孟觉颇为头疼地说:“我还没那么惨吧。”送走这一个两个。孟觉揉了揉太阳穴。陈羁拍了下他肩:“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孟觉轻笑:“知道。”林知酒满脸担忧:“孟伯伯是一心要让你和孟疏哥联姻吗?”“可能吧。”孟觉说。林知酒还想问什么,都被孟觉堵了回来:“行了,别操心,我能应付。他总不能让我哥去犯个重婚罪。”陈羁听出来,他道:“这个方法,对孟伯来说,可能是最有用的。”-早知要喝酒,陈羁今天开的也是辆四座的车。车开出去半程。林知酒靠着座椅,还在想孟觉的话。陈羁捏住她的手,转移注意力。“别想了,就你这小脑袋瓜,能想明白什么。”林知酒说:“你不觉得奇怪吗?孟伯伯为什么一定要让孟疏娶林嘉诗?他们家现在已经比不了以前了,那什么建材公司,不都倒闭了吗?”林老的弟弟,当年分出去的一半家产,早已经被消磨得不剩多少。陈羁提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应该是想把青木集团剩下的基业,都收进囊中。”他说完,便一低头,靠着林知酒的肩。“怎么了?”林知酒问。陈羁声音很低:“有点儿头疼,可能喝太多了。”林知酒任凭他靠着,也不管那些她掌控不了的事了。“你酒量也就这样嘛。”她不忘趁机占几句嘴上的便宜。陈羁无所谓,嘴角微扬,双眸阖上,也没人看得见他眼底的清明。那分明,没一点醉意。“回飞云湾吧。”陈羁说:“我妈闻见这酒味,又该叨叨了。”林知酒想想也是。便直接让代驾拐弯上了回飞云湾的路。到地方,林知酒才轻轻推了推他脑袋。“喂,没睡着吧?”陈羁睁开眼:“嗯?到了?”林知酒看他这懒懒的模样,也不计较被枕了一路的肩酸了。“下车。”她嫌弃地闻闻着陈羁身上的酒味:“难闻死了。”陈羁顿了下:“你之前还说我好闻。”林知酒面不改色:“你现在就是臭,臭死了。”她说完便推着陈羁下车。代驾小哥离开,她这才扶着人往电梯走。腰被揽住,劲儿还不小。林知酒拍了下,那手无动于衷。“你松手。”陈羁没动,也不说话。林知酒叹气,只能任他抱着。等终于到家时,整个人都累了。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林知酒捏了下他鼻子。见陈羁微微掀起眼皮才问:“醒酒茶怎么做?”“不喝。”陈羁稍侧了下,把林知酒揽进怀里,“我没醉。”林知酒:“喝醉的人都这么说。”陈羁脸埋在她颈间,听见这句,唇角又勾起来。“我真没醉。”林知酒推了他一把就直接起身。陈羁盯着她往厨房走的身影,只好说:“水里加点蜂蜜就行。”林知酒没听“醉鬼”的话。她掏出手机,认认真真地百度了遍醒酒汤的做法。一看材料差点两眼一黑。怎么难度都跟做顿饭似的。挑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个生姜解酒汤。清水煮生姜就行。简单多了。林知酒端着那一小碗汤从厨房出来时,她才发现陈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咪咪在他身边盘成了个团,像只白色毛球。林知酒轻手轻脚地把碗放在茶几上。她没立刻喊醒人。手指推了推布偶猫,林知酒不太乐意地在心里嘀咕:干嘛靠这么紧,这是我男朋友。咪咪一动不动,在陈羁身边躺的安详。林知酒单膝曲着,也在沙发上坐下。指尖碰到陈羁鼻尖。她轻点两下,又移至双唇。陈羁的唇天生就略薄一些,唇形也很好看。还挺软。林知酒抿着唇角,收回手。感觉自己像个趁人之危的流氓。可陈羁这样仰靠在沙发上的时候,就很难不让人注意到某些地方。比如,薄薄一层短t下的腹肌。林知酒谨慎地抬眸,盯着陈羁的脸观察了好几秒。一动不动。像是真沉入梦中。她手往下移,触到衣边。抬头又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动,林知酒这才敢放心大胆地继续。衣服一点点地撩起。手伸了进去,掌心所触之处,尽是紧绷的力量感。一块一块的。比她肚子上软软的肉硬好多,林知酒想。不过,还挺好摸。林知酒正要继续往上,放肆的那只手突然被握住。“瞎摸什么呢?”陈羁低沉喑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林知酒整个人都僵了僵。她抿着唇角,飞速收回了手。她看一看陈羁,自己抱着膝盖缩进沙发上。良久,林知酒终于想好怎么挽回局面。她小声:“腹肌都不给摸,你算什么男朋友。”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迟到了一点点!!!还没来得及捉虫!!!但是!我这章!!很肥(叉腰第57章 甜梨林知酒那句话说出后, 室内静默一片。陈羁侧眸,看了她半晌,忽然往后一靠。摆出一副任你妄为的模样。“那来吧。”林知酒:“……”她不动如山。陈羁抬手,捉住她一只手, 往前引了下。林知酒:“你干嘛!”陈羁淡然道:“不是要摸?”林知酒鼓着股劲, 用力把手往回缩。她抬眸,盯着陈羁的眼睛看了好几眼。“你装睡是不是?”林知酒怀疑道。“没有。”陈羁说:“被你摸醒了。”林知酒:“……”就不能暂时的, 忘掉这个词?她眼睛一眨不眨, 停在那被她撩起的衣边。那地方此时还留着道, 被她撩起的指缝宽的距离。即使只有这小小一二厘米宽, 也足够欲盖弥彰。林知酒回想了下方才触到的手感。……是还挺上瘾的。反正都已经被捉住现行了, 也没什么丢不下的面子了。看了陈羁一眼,林知酒破罐子破摔道:“那我继续了?”陈羁垂着眸, 点漆般的乌瞳此时沉得厉害。他刮了刮林知酒指尖,“可以。”说完又很平静地问了句:“摸硬了负责吗?”“……”“……”林知酒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她看着陈羁, 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被这一句惊到。比之于她的震惊赧然,沙发上另一个,就仿佛只是问了一句“晚饭吃什么”的话。顿了半分钟有余。林知酒刷的甩开陈羁的手。她努力保持面色自然:“你跟我耍什么流氓?”这话的重点, 完全放了那个“我”上。闻言,陈羁侧眸, 盯着她,目不转睛。林知酒又说:“你别看我。”陈羁笑了下:“干什么,我女朋友我不能耍流氓, 看也不让看?”林知酒抿了下唇角,坚持道:“反正你别看我了。”陈羁:“这不行。”他抬手,捏了捏她耳垂的软肉。“林知酒。”陈羁开口:“你耳朵红什么。”“我没有。”林知酒义正言辞:“别瞎说。”陈羁见好就收,再逗下去公主殿下可能得发飙了。他收回手, 起身坐起,下巴搭在林知酒肩上,低沉着声说:“头疼。”“活该。”林知酒推了下他脑袋:“起来。”陈羁直接伸手圈住她的腰。声音比刚才还低,带着些低哑:“真的疼。”一旁的猫被这动静惊醒。抬头对这两人看了又看,一声都没叫,跳下沙发就去了自己的猫窝继续躺着。林知酒松口气,冲陈羁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的解酒汤。“那你快喝。”她说:“我研究了好久才做出来的。”陈羁扫了一眼,瞧见碗里一个个土豆块大的生姜。这他妈,应该是切了一整个生姜吧。林知酒:“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下厨。”她伸手,把那碗东西端过来,甚至不计前嫌地贴心递到陈羁嘴边。“喏,快喝吧。”冲鼻的生姜味钻入鼻中。他虽然没挑剔到从小到大带生姜的东西都不吃,但这纯纯的一碗姜汤,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法接受。陈羁敛眉,认真商量:“我能不能不喝?”“不行。”林知酒说:“我第一次做,你尝尝好不好喝。”陈羁接过那只碗,屏着息,仰头就往嘴里灌了几大口。除了那几大块生姜,碗里一滴水不剩。林知酒眼睛亮了亮:“好喝吗?”陈羁放下碗,甚至觉得头开始真疼了。圈着腰把人揽进怀里,下巴重新搭在林知酒肩上。他道:“好喝。”说完又补充:“但下次别做了。”林知酒:“为什么?”陈羁看一眼那碗里的生姜块,说:“浪费食材。”-没几天,孟疏要和林嘉诗订婚的消息就开始传了起来。林知酒在微信上询问几句孟疏。这才得知他已经在拉斯维加斯领证结婚。现在人也在北美。问了情况,也就放下心。而另一边,孟觉如他所说,订婚宴果真未出席。听路迢迢说,现在那些个群里,都已经开始把林嘉诗当笑话看了。林知酒没什么兴趣。josephine要回法国了,下次再见还不知什么时候。月末的这场dior高定晚宴也算是告别宴了。林知酒从最新季的高定中,选了一条风格优雅的白色裙子。肩头不对称,一高一低。裙摆开叉,掐腰的设计让一把细腰更显得不堪一握。路迢迢见着第一眼,就说这条裙子简直把林知酒天鹅颈细腰和那双美腿体现得淋漓尽致。两人都懒得走晚宴红毯,直接进了会场。这种场合明星也不少,外面的各种闪光灯能把人眼睛闪瞎。她们也就不太想去凑那个热闹。见到josephine和顾藉人时,他们正和人交谈。路迢迢只知这是林知酒在法国认识的朋友。打了声招呼,便说自己去找人了。林知酒知道路迢迢今天是冲着姜未予来的,没多拦。“今天很漂亮。”顾藉递给她一杯香槟说。林知酒接过,拿在手里没喝:“谢谢。”josephine笑道:“拜托,你们两能不能别在我也在的时候说中文?”顾藉失笑,只好又用法语说:“我说vin今天很漂亮。”josephine不能再同意:“这条裙子太适合了,亲爱的,我刚才见到了几个你们国家的女演员,都没你好看。”说完还要问顾藉:“顾,你说是不是?刚才来和你搭讪的那个女星,和vin比,谁比较美?”林知酒赶紧开口:“那肯定是我。”她笑了下:“我才不和别人比。”顾藉望了她一眼,浅浅一笑,倒也没再说话。-出国三年,林知酒在安北正式露面的时间也少了很多。她这回出现,自然也引来不少关注度。“林知酒?”听见喊声,林知酒转身。没想到是赵灵玉。“哇,你今天也太美了吧!!!!”赵灵玉惊叹了句。这一场晚宴,凡是碰到个人,几乎都要和她说这种话。但夸奖这种话,听多少遍都不会腻。“谢谢,你也很美啊。”林知酒回。“我可太知道自己什么样了……”赵灵玉说着,眼神就往一旁的顾藉身上瞟。林知酒自然察觉。这姑娘的目光都在顾藉身上。刚好josephine拉着她去别的地方,就顺势给两人留了个说话的机会。josephine拿了块小蛋糕递给林知酒。只是还没吃到嘴里,林知酒就被前前后后来交谈合影的人打断了好多次。都是些dior大中华区总裁和各种时尚杂志主编之类的人物。于是那块小蛋糕,到最后也没吃进嘴里一口。josephine调侃:“vin,没想到你就算是以这个身份出席,也会有这么多人来交际。”林知酒只一笑当回应。事实上,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她从小体会到大。早已习惯。josephine:“听说这场晚宴gaston也会来,之前在巴黎,他就很想亲眼见你一面,谁知道你这次还是不想以le paradis调香师的身份露面。”林知酒自然知道她口中的gaston。年逾古稀,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但之前一直是各大香水品牌争相聘请的大师。调香师这个行业,也是有级别之分的。到gaston这种成就,依然能担得起一声“big nose”。他们在这儿说话的场景,也落到了某些人的视线。林嘉诗脸带忧愁,若不是厚重的妆容掩盖,一定能让人一眼看到她疲惫不堪的神色。颜妍目光落在那道白色身影上,从刚才开始,已经瞧见不少她主动开口social都只淡淡应她两句的那些人,一个个讨好又谄媚地过去与林知酒交谈。凭什么呢。凭什么,林知酒这样的人,从出生就能拥有这些她要很努力都不一定得到的东西。从高中开始,她就知道,差距是道天堑。所以她努力和林嘉诗,和赵灵玉交好,努力给自己找各种方式镶金。甚至去学她算不上多喜欢,只是说出去听着好听有名号的画画。让父母出钱出力,费了好大力才终于拜入国内知名油画大师门下。可这么多年,她仍旧比不过林知酒。每次看到那样被所有人都捧着的林知酒,她的心里就只有妒意。明明她,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付出,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一切。包括,陈羁。心里的那团火浇不灭,就只能任其燃烧。-林嘉诗自从被被人在订婚宴上放了鸽子,就一直郁郁寡欢。颜妍笑了下,她劝道:“开心一点嘛,今天我们出来就是散心的,别想那些事了。”林嘉诗道:“我怎么能不想。”颜妍没再说什么,朝她指了指林知酒所在的方向。“你看看你的堂妹,人家就很无忧无虑,之前和孟疏的关系好像也挺好的,要不,你去找林知酒,让她帮忙联系一下孟疏?”听见这话,林嘉诗立刻抬头,她朝林知酒的方向看过去。“真的可以吗?”颜妍肯定道:“当然,就算之前有不愉快,你的堂妹肯定还是会帮着你的啊。而且你这么喜欢孟疏,她看了肯定也会感动,自然会帮你找孟疏。”林嘉诗嗫嚅半晌。坐在位子上绞着手指,就是不愿意动。颜妍:“别犹豫啊,这真的是个好方法。你想想,从以前到现在,孟觉孟疏,还有陈羁常昼他们,哪个不是对林知酒有求必应的,当公主一样供着,她要是能开口帮你,你一定能有机会挽回的。”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