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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酒》TXT全集下载_15(1 / 1)

鼻息间闻到一股清香。不是香水,陈羁不用香水。林知酒也闻得出来,这只是他身上干干净净的洗衣液的味道。是一股极浅极淡的檀木混合雪松的味道。轻轻的“咔哒”一声,安全带终于扣好。陈羁抬眸,那道目光有意无意地望进她双眼。林知酒呼吸一滞,心跳都仿佛停了一瞬。作者有话要说:陈羁: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握拳]第34章 酸橙徐小戈正照例在一楼准备配方。这是他每一天都需要做的工作。傍晚时分, 楼梯终于传来声音。林知酒手里拿着一个小小试剂瓶,里面盛着约十来毫升的液体。她把这瓶东西放在徐小戈桌边,与之同时的还有单薄的一张纸。徐小戈侧眸过去,竟是份香水配方。“最后一款调出来了?”他惊讶道。林知酒摇了下头:“不是, 你把这个记一下, 单品,不在系列里。”徐小戈:“老大, 你下午就在楼上搞了这个?”“嗯。”林知酒一边去拿自己的包, 一边说:“对了, 这个先别和顾藉说, 暂时不出。”徐小戈应声, 虽然林知酒和顾藉同为他的老板,但工作室的事儿, 都得听林知酒的。他盯着桌上小小的试剂瓶看了几秒,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老大老大!我想试闻, 你卑微的小助理可以拥有这个机会吗?”徐小戈语气兴奋。林知酒:“试吧。”徐小戈获得准许,立刻抽取一张的闻香条,小心翼翼地打开试剂瓶的玻璃塞, 又取了根干净的玻璃棒,蘸湿了润在闻香条上。他在空气中晃了两下, 才把闻香条凑近鼻尖。清冽洁净的皂香感是第一印象。初闻之下,好像除了这股干净的皂香外其余什么复杂的味道都没有。就像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孩站在你面前,清爽又干净。操场的风徐徐吹来, 他躺在草坪上,脸上盖着一本书。徐小戈有些惊讶,这好像是林知酒第一次调出这种会给人某种人物形象的香。“一下午这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就调出了一瓶新香?”徐小戈还是忍不住确认。林知酒点了下头。徐小戈:“……”行吧, 果然天赋型选手和他这种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我回家了,你整理好了也走吧。”林知酒说完这话,徐小戈心里的奇怪又加剧了。放在平时,一款新香水调制成功,林知酒总会问很多遍他的感觉。他除了兼职助理,也担着评香师的工作。可林知酒这次居然神奇地一句话都没有问。“ok。”他回了一声,刚准备挥手说再见,却又突然发现那瓶香水试剂瓶外连个标签都没有,于是在林知酒出门前问:“老大,名字叫什么啊,还是和以前一样贴序号?”林知酒回头,像是蹙着眉思考了两秒,她才说:“写今天的日期吧。”徐小戈拿笔在标签纸上写了个5.19。-等林知酒出了门离开,他才把试剂瓶好好收好放进架子上。那张闻香条带在身上,整理完今天最后的工作坐车到家后,徐小戈又拿出来闻。香水的中调也被称为“香水之心”。那层干净的皂香依然占据主调。可只需要在多停留上数秒,就能感觉到一种香兰素和劳丹脂净油构成的淡淡琥珀香。像是被包裹进了那个少年带着温热的怀抱。这么一来,徐小戈对尾调也更好奇了。两小时后,徐小戈算着大概的时间,吃完晚饭第一时间奔过来。皂香变得淡了,却依旧隐隐约约,中调的琥珀香散去,多出来了道清雅的檀木和冷冽的雪松。加上前中调的变化,像极了时间流转间,成熟过后却仍带着少年气的男生。徐小戈一顿,林知酒该不会是……恋爱了吧?-林知酒坐上了车,才给陈羁发了条微信,只说自己回家不用他在特意送一趟。林知酒靠着车座,后背抵着座椅,她伸手抚了抚心口的位置。五个小时前,蓦然出现在心上的那种感觉早已经消散不见。可她只凭那一瞬的感觉,就完成了一场灵感的变现。微信提示音响了下。林知酒点开,是陈羁发来的两条语音。她把一只耳机戴好,才点开语音。“不是说让你等我?”“我都走半道上了,公主殿下。”最后那几个字,语气既无奈又拿她没办法。像是习惯了他的公主殿下时不时闹点儿小脾气。大概也只有司机看到了,后视镜里,后座的人突然翘起来的唇角。-到了家,林知酒先回房间洗了个澡。安北的春天很短暂,几乎可以忽略,五月的天,已经与盛夏无差。林知酒换了条宽松舒服的白色家居裙,下楼时去找张姨切了半块冰镇西瓜,中间叉上一根勺,就去了院子里伞下乘凉。林老和谷浅舟同车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又吃冰的?”林老没半点严厉地训斥。林知酒依旧像只懒猫似的半躺着,听见林老这句,唯一的反应是抱着西瓜的手更紧了。“热嘛。”林知酒说完,还用勺子挖了一大块,坐起来递到林老面前:“你尝尝爷爷,可甜了。”林老嫌弃地把她的手挡回去,还警告似的说:“最多吃一半,多了不行。”“好的。”林知酒声音乖得不像话:“我可是最听话的。”林老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吃完来书房,爷爷有事和你说。”“ok~”等林老进了屋,林知酒才拉住刚想跟着进去的谷浅舟:“哥,爷爷找我什么事啊?他有没有和你透露?”谷浅舟也装神秘:“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套不出话来,林知酒也没坚持,她从以前就知道,谷浅舟的嘴巴比谁都严。-抱着西瓜又吃了几小口,估摸着时间,林知酒便上了楼去敲书房的门。“进来。”林知酒推门进去,看见林老正戴着眼镜坐在书桌前。她过去在对面坐下,“怎么了爷爷,什么事啊?”林老表情平常,听见这话也只是淡淡开口道:“八月你就过二十四岁了。”“谁说的。”林知酒手放到书桌上,撑着下巴道:“我明明才十八岁。”林老被她逗笑,抬手身长揉了揉孙女的脑袋,翻开本书,仿佛很顺便地说:“袁翰,你还记得吗?”林知酒:“记得啊,不是袁叔叔的儿子嘛,我怎么会不记得。”林老“嗯”了一声,又说:“前几年被你袁叔叔派去南方磨炼,听说过个几天就要回来了。到时候爷爷会邀请你袁叔叔一家来家里做客。”林知酒听了只说:“好啊,这个事也不用告诉我嘛,爷爷你邀请就好了。”林老掀起已满是褶皱的眼皮,看了林知酒一眼,没好气道:“你是听不懂爷爷的暗示,还是故意装的?”林知酒:“?”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林老翻了一页书,这才饱含深意地说:“袁翰大你三岁,性格也很稳重,这几年在外面锻炼的多了,能力各方面都还不错,爷爷挺喜欢。”???林知酒眉头蹙起。只听林老又继续说:“你看你愿不愿意和他多了解了解?”林知酒:“…………”“爷爷。”林知酒问:“你这是已经开始安排我相亲了?”林老:“别说得那么直白,爷爷就是想让你多交个朋友。”林知酒:“……”这还不够直白??“可我才二十四。”林知酒拧着眉:“会不会太快了?”林老抿口茶说:“还好吧,人家别的小姑娘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了。”林知酒:“……”见她一副愁绪满满的模样,林老便佯装叹气着说:“唉,也不知道是谁以前说自己不懂公司的事,可以给我找个懂这些的孙女婿呢。”“我有说过?”林知酒问。林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从大学就这么说过了。”好吧,这话她还真说过。林知酒瘪瘪嘴:“可是爷爷,我真的感觉我还小,要这么早就相亲吗?”林老说:“如果你不想相亲也可以。”林知酒眼睛亮了亮。林老:“那就从明天开始去公司上班。”林知酒:“……”她都快变成苦一个活生生的苦瓜精了:“爷爷,我真不是那块料!”林老点点头:“爷爷也知道,所以这不是让你早点找个能帮着打理公司的吗?”“哥哥也可以啊。”林知酒说:“有他在呢。”“你以后总要交男朋友的,你的另一半总得和你一起管理巍林。”林老看了她一眼,眼镜顺着鼻梁往下拨了拨,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你要真能和浅舟处处看,我也就不给撺掇着考虑别人了。”林知酒眼睛都瞪圆了:“不是吧爷爷,兄妹还能变情人的吗?!”这话刚说完,脑瓜就被林老拿一旁的笔敲了下。“瞎说的什么玩意?”林知酒捂着那块被打到的低档,耷拉着眉眼。她抱着胳膊,趴在书桌上,下巴轻轻搭在上面。一副可怜至极的模样。林老叹口气:“不喜欢袁翰?”林知酒道:“我快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好多年没有见过了,还谈什么喜欢啊。”“那孟疏?”林老道:“听说孟家最近也在找联姻对象。”林知酒差点坐不稳:“爷爷!孟疏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我还见过那个姐姐,特别有气质,两个人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可别打孟疏哥的主意。”“好好好!”林老顺着:“那就孟觉?”林知酒脑袋都快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了,“不行!我们之间只有兄弟情。”“常家那小子?”林知酒:“当然也不行。”“行吧,”林老叹着气:“你和陈家那孩子从小打到大,更不行对吧,爷爷知道。”林知酒眨了下眼睛,半晌才从喉咙间溢出一丝明显弱下来的“嗯”。他们几个一起长大,除了各自的假人,无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这种熟悉程度,早就不是普通的友情。只是林知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嗯”说出口的时候,好像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林老和她商量:“那要不,你和爷爷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爷爷给你按着标准找?”林知酒就算清楚爷爷多宠着她纵着她,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也必须去做。比如联姻。她还真认真思考了两秒。“长得好看的。”她说第一个条件:“唔,要比陈羁还好看。”林老盯着她:“这都要和陈羁比?”林知酒眨眨眼:“没有啊,随便找个参照标准。”林老:“这个标准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哪有人拿天花板当参考标准的。”林知酒撑着脑袋:“爷爷你也觉得陈羁长得还挺花里胡哨的是吧?”林老点了下头,又笑道:“不过比你爷爷我年轻时候,还差点意思。”林知酒配合着,语气认真:“这倒是。”林知酒看过爷爷年轻时的照片,拿到现在完全能当娱乐圈小生的颜值。“还有别的条件吗?”林老回归正题。林知酒琢磨着说:“那就……要能和我哥一起打理公司吧。”“这个当然,还有别的吗?”林知酒道:“没了,暂时这两个条件吧。”林老笑了声,又问她:“性格方面呢?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林知酒考虑片刻,说:“那就比陈羁性格好点就行,这个标准不高了吧。”说完还在嘴上嘟囔两句:“四个马真的是我见过最臭屁的人。”作者有话要说:四个马:还非拿我做标准,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这辈子非我不可(//▽//)第35章 酸橙周五下午, 路迢迢喊林知酒去逛街。林知酒挑了好一阵衣服,连鞋子都挑了双走起来既不那么累、又同时带点儿跟的。结果到了第一件事,居然是陪着路迢迢给头发换新色。林知酒吹着理发店的空调,喝着tony送来的茶水, 面前还摆着三层高甜品塔。即便待遇不错, 却还是不乐意,从两人踏进理发店到现在, 笑都没笑一下。“大小姐, 我错了成不成?”路迢迢哀声:“等会结束了你随便买, 我刷卡行不行, 你就别生气了, 我这不也是看见了临时起意么。”林知酒还是毫无波动。路迢迢叹气:“要不你看这一头绿,总顶着着也不太吉利是不是?”林知酒抬眸:“你还不如提前告诉我就是来做头发的。”路迢迢举起三指并拢:“我发誓, 来之前绝对是想着和你逛街的,看见这店才想起早该换个发色的。”“你忘记那你前任了?”林知酒问。路迢迢:“早忘了, 这有什么难的。”林知酒:“那怎么现在才来换发色?”“那不得多留一段时间好让我长长记性?”路迢迢玩着手机说。看出来她是真的已经无所谓了,林知酒也就不打算多提。来都来了,等就等吧。掩着唇打了个哈欠, 林知酒靠着松软的沙发,居然有点犯困了。“对了, 你听说了没有,”路迢迢道:“孟觉他爸,还真想和你那堂叔家联姻。”这一句话就足够惊走林知酒所有瞌睡。“你说什么?不会是孟疏吧?”“bingo!”路迢迢说:“他爸看中的林嘉诗呗, 不过你也知道孟疏前段时间回了法国之后就再没有消息,孟觉说除了他,孟疏和他妈都没联系过,估计这联姻, 也是他爸一个人搞出来的。”林知酒靠着沙发,想了半天,还是跟远在巴黎的孟疏发了条微信。时差原因,孟疏那边还是大晚上,自然也没得到回复。“你说孟疏和孟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爸?是不是以后生儿生女、后半辈子吃喝拉撒……都得照着他的安排走?”路迢迢说:“虽然这圈子里借联姻强强联手的事再正常不过,可也没见这种就算是个比自己家弱的对象,也要让儿子去结婚的吧。”林知酒声音不高不低:“这次孟疏肯定不会再顺着孟伯伯的。”路迢迢转身:“你怎么这么肯定?”林知酒说:“我见过他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的样子,在孟家的这个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孟疏。”-陪着路迢迢染发花了近一个多小时,终于能去买买买的时候,林知酒都快等得睡着了。路迢迢勾着林知酒肩膀,拉着人往外走:“走吧宝贝儿,今天路姐给你买单。”林知酒看着她的头发:“为什么感觉你染成黑色,反而更有渣女气质了呢?”“那当然。”路迢迢说:“毕竟我现在已经明确自己的定位了。”“什么?”路迢迢:“搞帅哥,不搞爱情。”林知酒:“……”以前难道还搞过爱情?逛逛买买直到晚上七八点,买的东西光是路迢迢的迈凯伦后备箱都放不下。刚好常昼打电话过来,两人立即开口喊他过来当一回司机。没出十五分钟,常昼开着车抵达上场b2。“我天!”常昼看见一个个购物袋,嚷嚷道:“两位祖宗,你们是把dior、chanel搬空了吗?”一边嚷着抱怨,一边却还是上来帮着两人把东西放进了后座。“这也不多啊。”林知酒说:“也就几件衣服几个包包而已。”路迢迢补充:“还没你一个车贵。”常昼服输:“得嘞祖宗,我撤回行不行?”林知酒拣了个小袋子,递给常昼:“喏,还特意为你挑了个礼物。”“什么啊?”常昼一边问一边接过来,见着购物袋上的宝格丽和里面的小盒子:“表啊?”路迢迢:“想得美。”常昼说着已经拆开,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茫然:“香水?”他皱着眉,满脸不解:“爷不用这玩意儿啊。”路迢迢抬手就抽走他手上的香水瓶:“不要算了,留着给我下一任男朋友送。”常昼立刻伸手抢回来:“别别别,都送我了还能要回去,你们要不要脸。”他说完,便立刻飞速装回盒子,扔进了自己副驾的置物格,生怕再被抢走似的。林知酒笑了下:“走吧。”“回家?”司机小常道:“这么美好的周五晚上,我们不应该好好利用一下吗?”路迢迢:“那去我酒吧?”林知酒摆手:“算了吧。”常昼提议道:“那我们久违地五排一下?”林知酒和路迢迢前言同时一亮:“走!”-十分钟后,三人抵达飞云湾。敲门之前,林知酒问:“直接过来好吗,四个马万一不在家怎么办?”话音刚落,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里面的人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下身则是条几乎每个男生衣柜里必备的黑色运动短裤。陈羁手上正拿着毛巾擦头发。不知道是不是也因为刚洗完澡的原因,面前的人身上带着慵懒散漫比平时不经意流出的更甚。林知酒圆目微怔。她的鼻子比很多人敏感,所以与视觉同时闯进感官的,还有股清冽干净的皂香。这和她之前调出来的那瓶香,太像了。像是创造的东西,一下子把拟人版呈现在面前。这一瞬间,林知酒清晰地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碰撞着,激起点点星火。她看着陈羁半晌没说话。常昼扬声:“干啥啊,不让我们进啊?”陈羁这才错身让开,他垂眸,目光落在林知酒身上。“进啊。”路迢迢揽住林知酒的肩,带着她进屋。从陈羁身边侧身而过时,常昼抬手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香水盒子,说起话时贱兮兮的:“小酒和我路姐送的,你没有吧。”陈羁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抬脚跟了进去,完全对常昼的炫耀不闻不问。常昼一边关门一边笑:“我知道你羡慕。”-微信群里喊了声孟觉。客厅,常昼和路迢迢聚在一起用手机订夜宵。随便点了点,外卖送到时,孟觉也刚好抵达。“你掐着点来的吧?”常昼看了眼他身上的西装:“不会是刚从公司赶来的吧?”“不然?”孟觉脱下外面的西装,挽着衬衫说:“最近有点忙。”路迢迢拍了下他肩,望着常昼:“你以为都和你一样闲?”林知酒一边拆小龙虾包装一边冲孟觉招手:“快来,刚好当你的晚饭,再晚点都被常昼吃了。”常昼望着这一大桌的东西:“我是猪啊?”陈羁提着从酒柜里挑好的酒出来,听见这句道:“这有什么好疑问的。”林知酒孟觉路迢迢同时开口接:“你就是啊。”常昼:“……”“每次都这么对我,你们都不会心存愧疚的吗?”常昼往沙发上一瘫,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说:“算了,没事,我也习惯了,it’s ok。”酒被转到了路迢迢手里,陈羁把开瓶器丢给她,又去了厨房的方向。桌上只有四个杯子,林知酒看了一眼,眼疾手快地将离得最近的那只拿到手中。她那喝不了多少却又馋得慌的臭毛病又犯了。孟觉笑道:“你就别想了。”这话刚说完,身后的脚步声传来,伸到她面前的手里,拿着一瓶草莓牛奶。吸管都插好了。陈羁:“你的。”林知酒:“……”见她一副不愿意接的模样,陈羁直接过来坐下,牛奶瓶子塞进她手里的同时,用了点力就抢走了玻璃杯。林知酒眼睁睁看着陈羁拿着那只上面还残存着她掌心余温的杯子,去让路迢迢倒酒,她低头,平静含着吸管喝了口牛奶。味道不错。另外三人的目光扫过来。“今天怎么奇怪地听话?”路迢迢说。陈羁自然也看了过来,林知酒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屈膝在沙发上半跪起来,以完全不等陈羁反应的速度卡住他脖子,身体往侧方一压,两个人就叠着倒在沙发上林知酒:“我今天一定要制裁你,让你知道社会的险恶!”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不止陈羁没反应过来,孟觉常昼路迢迢三个人同样没反应过来,常昼嘴里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酒差点一口喷出来。“听话是不是可能听话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路迢迢说。陈羁冷着声音:“给我起来。”林知酒轻哼:“我不。”“起不起来?”“说了不,别问了,不起!”……孟觉最为淡定:“我记得,他两上了大学以后,已经很少这样了。”路迢迢:“可能这就是不忘初心吧。”这话刚说完,隔壁沙发上的“战况”便已经升级。林知酒那点儿力,能压得住什么。陈羁趁着乱,还能伸手把手里的杯子放到近处桌上。下一秒,林知酒只觉得自己方才还犹如五指山般的力量,被压着人轻而易举抗了起来。林知酒:“???”陈羁一手环着她的腿弯,“这可是你说的不起。”数秒之间就从强势的一方沦落为弱势,林知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放我下来!”林知酒喊。陈羁不为所动。林知酒甚至在他后背捶打了几下都没反应。剩下的三人日常看戏,甚至还能得出空来碰个杯。“还闹吗?”陈羁问肩上的人。林知酒像是没听见,好几秒都没半点反应。陈羁顿了顿,刚想把人放下来,就听见背后林知酒带着哭腔的声音。“呜呜呜你烦死了,我头好晕,这样好难受……”陈羁眉目一凛,连要说什么都忘了,赶紧把肩上的人动作小心地放下来。林知酒捂着眼睛,身体颤动,像是被吓得一激灵哭成这样子。看戏的三人都变了脸色,常昼起身:“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路迢迢:“好了好了,姐这就帮你收拾陈羁这孙子。”连孟觉都瞪了陈羁一眼:“下手有没有轻重?”陈羁抿着唇角凑上前:“我看看,哪里难受?”谁知道刚过去,林知酒整个人面朝沙发往里缩,一副不愿意看他的模样。陈羁:“……”路迢迢直接抬脚踢了他一下。缓了好一阵,林知酒仿佛才恢复。路迢迢和常昼一左一右坐她身边。“这会儿好点没?”“哥等会儿就帮你打陈羁一顿。”“吃不吃荔枝?给你剥。”……陈羁像是被晾到了一旁。他掀着眼皮看着对面,自己也不知道林知酒什么时候怕倒立了,学过几年舞,明明以前还是连着翻跟斗都不在话下的人。这么想着,陈羁蹙眉盯着对面的人。林知酒一边享受着另外三人的嘘寒问暖,一边趁他们不注意,勾着唇朝陈羁比了个耶。得意洋洋的胜利手势。陈羁:“…………”-说了是来五排打游戏的,那就必须多玩几把。专门改好的电竞室整齐摆着五套装备。林知酒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刚才不应该和陈羁闹翻了,起码也应该打完游戏再窝里横。“喂。”林知酒把耳机往下拉,小心又谨慎地凑到陈羁胳膊边,微仰着头看他。陈羁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林知酒眨眨眼:“羁羁呀。”陈羁垂眸睨着她。林知酒讨好似的说:“要不前三把我选辅助,专门保护你,你忘了咱俩刚才的小摩擦好不好?”陈羁拉下耳机,为她的演技做滞后评价:“演技进步了。”林知酒笑笑,谦虚道:“也就一点点吧。”陈羁抬抬下巴,给她指了下电脑桌上准备好的小零食:“给我剥颗糖。”“好的~”林知酒翻找出一颗橙子味的,小心剥开糖纸,很贴心地递到陈羁嘴边。陈羁张口咬住,橙子味一下子在整个口腔漫开。舌尖顶着那颗糖,在牙关滚动一圈,颊边鼓起来一个小小的球形状。太甜了,陈羁想,他明明没有多喜欢吃甜的。鼠标一点,屏幕上显示玩家“chen”锁定辅助机器人。林知酒弯着唇角笑,一边操纵着鼠标选了adc女警,左胳膊还不忘捣一下陈羁:“你今天就是全世界最善良的人。”陈羁戴好耳机,那能有什么办法吗。谁让他偏偏对公主殿下喜欢得要死。-五个人一直玩到了十一点半。路迢迢出去上厕所,才把林知酒落在客厅包里不停响的手机拿进来。竟然是林老打过来的电话。林知酒心里一紧,她今天是有提前和爷爷说下午和路迢迢逛街,晚饭应该不回去吃,但临时起意要来打游戏这事儿完全忘记告诉爷爷了。“你们别出声啊。”林知酒道:“我爷爷打来的。”以前他们也经常一起疯玩到半夜,每回都是互相打马虎眼,能兜则兜。林知酒这话一说,房间顿时安静得连个敲键盘的声音都没有。“喂,爷爷。”林知酒心虚地接通。“怎么才接电话?”林老道:“人在哪儿?”“在陈羁这儿,飞云湾。”“孟觉几个都在?”“是啊,我们玩呢。”“那就行,别玩太晚。”林老道:“明晚请了你袁叔叔一家来家里吃饭,别忘了。”林知酒还真没想起这茬:“好,我知道了,明晚肯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那天林知酒虽然说了对袁翰完全没感觉,但林老的意思,还是想让她和袁翰见见面。就当是普通的聚会。林知酒哪能不知道,这不过就是换了个说法。又和林老聊了几句才挂电话。一屋子的人松口气,还以为林老要发火。“吓死我了。”常昼说:“怎么咱们都二十几了还得被家长催着回家。”路迢迢问:“明晚怎么了,有什么事?”林知酒道:“我爷爷请了袁叔叔一家去家里吃饭。”说完这句,她顿了下,补充了句:“其实是变相的相亲。”这话说完,四个人的目光齐齐看过来。陈羁的目光低沉得厉害,染了墨一般。孟觉问:“林爷爷有意和袁家联姻?”林知酒点了下头:“差不多是这意思吧。”“袁翰?”路迢迢问。林知酒再次点头。身边的人就在这时忽然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林知酒望着陈羁的背影:“四个马怎么了?我们没人惹他吧。”孟觉道:“没事,可能是突然承受不住这消息吧。”林知酒叹口气:“我也承受不住,明明我最小,怎么还最早开始相亲了呢。”-陈羁是在十分钟后回来的。他应该是在阳台上待了挺久,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林知酒鼻子太尖了。“你去抽烟了?”陈羁侧眸看了她一眼,一个字都说。绷紧的下颌线都在展示着这人差到极点的心情。新开的一局没出二十分钟就崩盘,辅助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灵魂,走位失误都能走到对面的塔下去。一局结束,陈羁松开鼠标:“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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