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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酒》TXT全集下载_13(1 / 1)

是真的效率高。见林知酒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路迢迢便又安利她:“这剧真的完全的小甜剧,别看我家弟弟现在拒绝人家拒绝得高冷又迷人,被人家死缠烂打了两三天,就已经心生动摇了。唉,要不说女追男隔层纱呢。”林知酒手握着筷子不懂,很轻易地就想到了不久前见到的颜妍。之前目睹陈羁被表白的时候,他好像也说了句抱歉来着。林知酒晃了晃脑袋,她怎么突然对有人追陈羁这事儿这么在意?放在初高中,那她一定抓住机会先发制人去告状,把陈羁要早恋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但现在他们都已经二十四五了,早该谈恋爱了。她也再没理由去阻拦好朋友的桃花。更何况,按陈羁说的,他高中时还曾经偶然地对颜妍英雄救美过,这要放在偶像剧里,男女主早该在一起了。林知酒捞了颗虾滑,蘸了酱料咬半口。投影中电视剧这集结束,片尾曲中的画面里,男女主在接吻。场景是没开灯的房间,下一步可能还会有些晋江不让写的画面。林知酒把整首片尾曲都看完,一颗虾滑也终于全部吃完,她跟路迢迢说:“快点,按下一集。”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主是怎么追男主的。-接连在工作室泡了几天,新香的最后一瓶却还是没有达到林知酒心里满意的地步。原料基本定了,只是各种香精的比例,每零点几毫升的量都在不断地调试。这对于调香师的工作来说,是常态。外行人闻不出来将配比从1:1改到1:1.05的差别,但在调香师的鼻子里,两种却截然不同。泡在工作里,很多事情也都能暂时地忘掉。陈羁连着两三天都没见过林知酒的身影。他甚至回了趟兰庭,和以往一样,按爷爷的吩咐去给林老送东西。可就算这样,他也没在林家见着林知酒。倒是碰到了次谷浅舟。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陈羁只按寻常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开。脚刚迈出去却被人喊住:“来找小酒?”陈羁一顿,转过身来。他没说话,只是轻挑了下眉。谷浅舟温柔含笑:“她出门了,说是有事,这几天都是六七点才回来。”陈羁手插着兜,情绪起伏不大:“哦,我知道。”谷浅舟依旧笑:“你要找的她的话,可以再晚点来。”这是好意,陈羁也听得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一直以来,都对谷浅舟怀有不可名状的敌意。所以他保持着冷淡疏离的表情,不苟言笑地道了声谢,便踩着滑板,来去匆匆地离开林知酒家。走到半道又突然想起来,谷浅舟刚住进林家的那段时间,林老让他给林知酒补习。林知酒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损他,所言不过就是些谷浅舟讲题有多温柔有耐心,相比之下,他就跟个阎王似的。陈羁手插着兜,低着头只看身前两米的路,等滑板速度降到快接近龟速,才漫不经心地滑一脚。这就叫温柔了?陈羁扯了下嘴角,嗤笑一声。温柔个屁。笑面虎还差不多。据说谷浅舟从小就是被林老资助着长大的,到十八岁才接回林家。林老在对待谷浅舟上,和亲孙子一般无二。在谷浅舟大学毕业后,就让直接进了巍林,到现在,谷浅舟已经成为集团除林老外,掌权最大的那一个。外面传言多说是给唯一的亲孙女培养的“宰相”。但如果,并不止于此呢?说起来,林家什么样的家教给林知酒请不到?林老当时又怎么会让谷浅舟去给当时的林知酒补习?这想法在脑子里打了个圈。——除非,林老在刻意制造让那两人相处的机会。陈羁一脚刹住,脸色都阴沉起来。-周末,五个人例行聚会。选择权刚好轮到林知酒身上,她便提议去骑马。林知酒睡醒下楼时,林老和谷浅舟已经吃完早饭看财经日报了。“早。”林知酒打了个哈欠。林老推推眼镜:“这还早呢?再起晚点你就能赶上午饭了。”林知酒从餐桌上拿了片面包,端杯牛奶,一边啃面包一边说:“我这几天太累了嘛,睡个懒觉多正常啊。”林老道:“累什么了你?去公司上班了?”林知酒笑嘻嘻地给林老剥了颗开心果,林老最吃宝贝孙女这一套,笑呵地接过,还真没继续和她掰扯去不去公司这事。半小时后,林知酒换好衣服,把最重要的防晒工作做好,再下楼时,陈羁几个刚好到林家大门口接她。“爷爷,我要出去玩了。”林知酒大声说:“今天要和迢迢陈羁他们一块儿去马场。”林老摆摆手:“去吧,我还能拦着你不成?”“浅舟。”林老又喊:“你也和他们一块儿去玩玩,整天工作,爷爷都替你累。”谷浅舟坦然:“还好,最近工作不算忙。”林老却直接跟林知酒说:“让浅舟开车送你去吧,别整天弄得和我这老头子一个爱好。”“爷爷说的对,哪有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整天和老头儿呆一起下棋喝茶钓鱼的。”“嘿,变着法嫌我老了是吧。”林老笑睨着她说。林知酒扬眉:“我可没说,爷爷您自己说的。”林老叹着气摆手:“行了,赶紧走吧,我也忙着去钓鱼呢。”林知酒笑嘻嘻地去拉谷浅舟:“快走吧哥。”-大门外等着四人,原本等着的只有林知酒一人,没想到门一打开,一起出来的还多了个谷浅舟。看着这两人从门廊一步步出来,配合着身后的白色墙体的房子和两边的草坪,常昼感慨:“还挺养眼哈。”陈羁看了他一眼,沉了眸。常昼本人毫无所觉。“hello,谷哥,和我们一块儿去玩呗。”路迢迢扬声说。孟觉也说:“我还真以为你每天就和林爷爷喝茶钓鱼为乐,走吧,也加入点我们年轻人的活动。”谷浅舟还未开口,倒是林知酒说:“是吧,我也说,我哥这些爱好,都很老龄化。”“老龄化?”谷浅舟笑问。林知酒:“是啊,真的很老年人爱好,所以也该融入我们年轻人的队列了。”恰好此时看到他们身后两辆不同色的库里南,林知酒指着说:“刚好不用去开一辆了,哥,你坐哪辆?”常昼接话,展示似的张开口显摆自己那辆:“谷哥,坐我这车吧!我技术贼好。”谷浅舟虽然不经常和他们五个混在一起,但年龄相仿,关系也算可以。陈羁站在原地,目光从谷浅舟身上扫过,神色微顿。司机开着车出来,停在门口。林知酒认出来是专门给谷浅舟开车的那位。“哥,我们坐他们的一起去就行了啊。”谷浅舟启唇:“你们去吧,我得去趟公司。”“周末还要加班啊?”林知酒不太乐意地说:“我们刚才都说好了的啊。”谷浅舟勾唇,他笑起来的时候一侧的颊边有个酒窝,本身就温润的气质更添一分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是真的有些事。”谷浅舟说完又故意逗她:“你要能早点进公司,我就不用这么忙了。”林知酒抿下唇角:“那还是,暂时不要了。”谷浅舟早猜到她会这么说,抬起手来不禁好笑地揉了下林知酒头顶。大概是接收到某道实在不算友善的视线,谷浅舟收回手,神色平静地看了眼陈羁,脸上笑容不减。“我不喜欢骑马。”他说:“你们去玩。”说完,便冲另外四人道了别,直接乘车离开。等谷浅舟的身影消失,常昼才叹着气说:“哎,我怎么就没有这么一哥,公司他管,我坐吃红利就成。”陈羁孟觉路迢迢同时开口:“少做点梦。”常昼:“……”“话说回来。”路迢迢伸手揽住林知酒的肩,有样学样地在她头上揉了一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谷浅舟这么温柔的人?”林知酒拍掉她手,嘴上却附和道:“是吧,我哥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了。”陈羁淡声:“这就叫温柔了?”“当然了!”路迢迢以身说法:“别说她了,我见过的男人总算多了吧,真没几个能像谷浅舟这么温柔到骨子里的。”孟觉按着陈羁肩膀,在他可能要把这当辩论赛打之前控制住场面:“走吧,上车,咱们也得出发了。常昼赶紧说:“兄弟们,坐我的。”唯恐都去选了陈羁那辆,不给他面子似的。孟觉捧场:“我坐你的。”常昼弯腰伸手:“大哥,您上坐。”路迢迢跟在孟觉身后,上车还不忘嫌弃一句:“怎么就想不开选个基佬紫的配色,哎。”林知酒迈脚,习惯性地跟在他们几个身后,只是一步都没走出去,就突然被身旁的人捏住了后颈。陈羁声音无喜无怒:“你坐我的。”第30章 酸橙林知酒最后还是跟陈羁上了车。车开出去她还在想谷浅舟的事:“世界上怎么会有我哥这种工作狂, 都周末了,爷爷也说让他和我一块儿去玩,结果他还是临时要去公司。”这话说完好久,车内都没有人回应她。林知酒侧着头, 去看开车的人。“你怎么不搭理我?”她问。陈羁看上去一心都在开车上, 仿佛才听见林知酒这句似的:“啊,你说什么, 刚才没听到。”林知酒没体会到他半点潜台词, 又说:“我在说我哥的事。”“哦。”陈羁目不斜视:“我又和谷浅舟不熟。”林知酒想想也是, 便打消了这个话题。前往马场的车程不算短, 林知酒又不想玩手机, 连了车载音响挑了个歌单,又去翻副驾前的置物格。里面没什么东西, 后排的小冰箱和酒柜里估计也只有她喝不了的东西。“怎么一点吃的都没有呀?”林知酒说:“你不在车里放点小零食吗?”陈羁倒是没问她想吃什么,搭着方向盘, 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下次给你备着。”-这马场是私人的,当年几家人一齐给小孩建来玩的。分了一东一西,一块留给几个孩子, 另一片马场是给大人的。林知酒的小白,是林老特意让人从荷兰运回来的纯种弗里斯马, 很温顺。换了马术服,五人一字排开。“老规矩,最后一个安排今年的滑雪。”路迢迢说:“话说, 常昼是不是已经蝉联了四五届的桂冠了?”常昼用骂骂咧咧的语气说:“那都是爷发挥失常,你们等着,今年我必不是倒一。”林知酒给自己的小白顺鬃毛,笑道:“反正我家小白必不可能输。”常昼拍拍自己的坐骑:“雷霆, 赢了天天给你一筐胡萝卜。这次给哥争口气好不?求你了。”孟觉说:“我已经在想今年去哪儿滑雪了”陈羁:“基茨比厄尔吧,刺激点。”林知酒道:“我还是想去范尔,那儿好玩的也多。”路迢迢:“瑞士的策尔马特也……”还没说完就被常昼打断:“够了啊你们,爷还没输呢,这就开始挑地方了?”陈羁:“不都一样?你早点准备吧。”“……”常昼:“靠。”这帮人是真的欺人太甚。不过他们这未卜先知还真是有用,常昼的雷霆,是个脾气大的主。而且不仅脾气大,还从小就不爱和别的马一起跑。赛道上只它一个的时候,马如其名,跑得很欢,可每次一到这种场合,就喜欢尥蹶子。最终结果不出意料的,常昼以实力蝉联倒数第一。常昼叹着气,开始和雷霆一边走一边讲道理。几个来回后,也不知道马听没听烦,反正路迢迢和孟觉先后被他烦的下马休息去了。林知酒倒是还没尽兴,大概也是最近老是在工作室泡着,现在趁周末出来骑骑马心情也好了不少。不比赛了,她便握着马缰,散步似的骑着在场地内慢走。另一侧的障碍道上,陈羁还在骑着。他的那匹马,是号称5000米距离速度最快纪录创造和保持者的纯血马,身姿矫健。通身黑亮,额头处却有一块状似菱形的白毛。所以给起了个名叫踏雪。陈羁戴着马术帽,手握马缰,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前方,穿着黑色长靴的腿一夹马腹,便见人与马一齐越过障碍栏。踏雪的身姿绝对是可以被纳入马届选美大赛的级别。林知酒看了一场免费的马术表演。等陈羁停下时,才骑着自己的小白,闲庭信步地晃过去。“不错嘛,看来这几年技术也没退步。”林知酒说:“是不是在英国的时候也经常和人出去玩?”林知酒想的是,陈羁肯定得隔三差五地去跑几趟,也才能保证这水平不下滑。只是没想到,陈羁听见这句却问:“有几次而已,怎么,你很在意?”林知酒:“啊?”什么在意不在意的,陈羁最近是不是和这个词杠上了?见她这幅样子,陈羁也没急促追问。他接过一旁工作人员送来的水,喝了两口,刚喝完就听林知酒略微不可置信的语气。“小白,你干什么呢!”林知酒的那匹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往前迈了一步,这样一来,两匹马的距离也更近。陈羁看过去时,只见小白凑上前,像亲吻似的,马嘴在踏雪额头点了一下。刚好是那块白色区域。陈羁:“……”林知酒手里的缰绳都因为震惊揪紧了,用力把小白往回拉:“你怎么还非礼踏雪!!!”陈羁庆幸自己那口水已经早咽下去,不然又得呛出个好歹。踏雪很高冷,面对“非礼”也不当回事,马蹄都没动一下。林知酒弯了弯腰,略微倾身往前,摸了摸小白的耳朵,用劝谏的语气说:“小白啊,你和踏雪都是男的,你们公然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搞,不太好,知道了吗?不过反正你俩马房挨得近,等没外人的时候再偷偷谈恋爱。”陈羁:“……”“它们能听懂?”他问。林知酒信誓旦旦:“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迪士尼公主,拥有和小动物交谈的特殊异能。”陈羁习惯了,顺着她说:“好的公主殿下。”-两人骑着马,并排散步。林知酒忽然想起来件事,犹豫了两秒,还是开口问了出来。“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特别的礼物?”“特别的礼物?”陈羁想了下:“礼物倒是收到过,不过没什么特别的。”林知酒瞄着他表情,又问:“都有什么礼物啊?”陈羁说:“孟觉送了瓶酒,前几天给我爸买表的时候,他又送了我一块。”“就这些?”林知酒问:“还有没有别的?”她语气里的试探意味太浓烈,陈羁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眉间微动,侧眸看着林知酒问:“还有什么?”“就一些杂七杂八的艺术品,比如根雕、泥塑、陶器……还有画什么的。”说到最后某个字的时候,明显加重了语气。陈羁顿了下,明明可以立刻回答,且偏偏等了好几秒才说:“好像有吧。”他注意着林知酒的反应,这句说完,果然听见林知酒问:“什么画啊,好看吗?”陈羁挑一下眉:“我说是画了?”林知酒:“……”“我猜的啊。”林知酒徒劳地补充:“不是一般送画的比较多嘛。”陈羁:“就这样?”“嗯,当然。”林知酒反问:“难道不是送画的最多吗?我爷爷每次生日,很多人送的礼物都是画。”林知酒自以为完美补上漏洞,松口气后才说:“所以,有收到吗?”“没有。”陈羁直截了当。林知酒:“真的?”“骗你干什么。”陈羁说完一扯缰绳,“吁”一声拉着踏雪停在原地。那看来是颜妍还没出手?林知酒纳闷,不应该啊,这都好几天了,随便找个机会都能送出去了。她又偷瞄了一眼,陈羁肯定说的真话。林知酒松了口气,可就是松的这一口气,让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有这种感觉?小白驮着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人一马已经快走到这片马场的边缘,周围低矮的栅栏外,是另一片场地。就在林知酒茫然思索的瞬间,马场却突然传来好几人的急切呼喊声:“快让开!让开!这马失控了!!”林知酒蓦然抬眸,侧前方一匹骝马竟然直直朝她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马蹄越过的地方扬起一阵阵灰土,那匹马身上的肚带都不知因什么原因扯断了。这种突然被惊到的马,连叫声都很骇人。眼看着离林知酒所在位置越来越近。“小酒!!!小心!”远处场地外休息的孟觉三人喊。林知酒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下的小白忽然抬起前蹄,她整个人都被带了起来!“啊!”她一时之间惊叫出声。小白也受了惊,居然就这样带着林知酒方向胡乱地冲撞过去。这瞬间的状况太突然,马场里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陈羁是离林知酒最近的,可他刚才停了脚步,这会儿再近也离林知酒有数米之远。“拉住缰绳!”陈羁大声喊道,同时喝了一声,踏雪听懂指挥,飞速朝前跑。林知酒听见陈羁声音,一边照做,一边又在剧烈的颠簸中微微俯下身,她尽量动作轻柔地抚摸小白颈部。在马受惊的时候,这是最简单的安抚动作。可是此刻显然没有用,小白居然越过了这片场地的围栏,就这么朝隔壁的草坪地上奔去!林知酒平时很少骑着小白过障碍栏,她最多在平地里加速跑个几圈。这么一来她也被吓到了。人受到突然的惊吓时,手脚发软是自然的应激反应。林知酒往侧后方看了一眼,瞧见骑着马朝她这边追来的陈羁。“我害怕……”她连说出口时声音都在发颤。“松开脚蹬,”陈羁声音很急:“别怕,抱住马脖子。”林知酒听他的话,一点一点地试着松开脚蹬。小白还未停下,没有人拉着缰绳为它指引方向,完全是横冲直撞。林知酒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学骑马的时候没有被摔过一次,没想到却要在现在遭受一次了。身后的马蹄声已经很近。“林知酒。”陈羁喊她的名字。林知酒一边紧紧抱着,一边朝后看去。“我数三二一,等会儿坐起来。”陈羁喊道。林知酒用力点了下头。“三。”“二。”两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近,林知酒感觉自己用完了一整年的胆量。“一!”陈羁喊:“松手!”林知酒松开紧抱着马脖子的手臂,而后一点一点起身。还未完全坐直时,腰上便卡过来一条手臂。霎然间的天旋地转,她就被抱到了另一匹马上。碰触到面前温热的怀抱时,林知酒觉得自己的心也终于落到了地上。那匹最先受惊的骝马已经被驯马师制伏,小白也很快被追赶上来的专业人士拉住。混乱的场面终于安静。踏雪的脚步也渐渐停下。“吁。”陈羁拉着缰绳停下。面前的人窝在他怀里,脸埋在他肩上,到现在都没有抬头。就连腰上,也缠着一双箍得紧紧的手臂。陈羁没喊她,反倒是又给踏雪一声令,两人骑着马,慢慢地在走着。孟觉常昼和路迢迢这时也赶了过来。“我靠没事吧小酒?”常昼赶紧问:“没吓坏吧?”路迢迢:“没伤到哪儿吧?”林知酒依旧不抬头,声音却从陈羁怀里瓮瓮地传来:“没。”几人松口气,路迢迢喊住那匹骝马的驯马师:“怎么回事啊?这马怎么就突然冲到这片场地来了?”这几人驯马师都得罪不起,赶紧说:“是隔壁马场一位小姐今天选的马,不知道为什么受惊了才跑过来的。”孟觉:“隔壁今天也有人?”驯马师说:“是,孟总,您母亲和两位小姐一起来的。”“那两个人都是谁?”“抱歉孟总,我不认识,只听见其中一位也姓林。”孟觉闻言,低声说:“带我们过去看看。”说完便又朝陈羁嘱咐:“看着小酒,好好哄哄,我们过去看看什么情况。”陈羁说:“去吧,交给我。”几人都走后,陈羁又带着林知酒走了一段距离。“还害怕?”他问。“嗯。”林知酒吭气。依旧不肯抬头。“腰要被你勒断了。”陈羁出声。林知酒闻言松了松手,微微抬头看他。陈羁这才发现,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红了眼眶。他一顿,剩下的话全咽回肚子里。林知酒从小便是那种,一哭就眼眶通红的人。陈羁僵了僵:“哭什么,又没说不给你抱。”作者有话要说:啊,昨天忘掉了,以后逢带9章节发小红包,今天补上29的,大家!给我点!评论吧!!么么第31章 酸橙林知酒松开手, 自己缓了好一会儿,终于好一些。她低着眉,声音又轻又小:“我好了。”陈羁停下马,忽然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多嘴说那么一句。要不然肯定还能多被抱点时间。不过孟觉他们过去之后还没消息, 他们两也得去看一眼。这么想着, 他便先下马。站定后才伸手,示意林知酒搭着他的手下来。马上的人半天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怎么了?”陈羁问。林知酒有点难以启齿:“……我腿软。”这三个字从此刻的她嘴里说出来, 不自觉地带着黏糊糊又软趴趴的调调。听在陈羁耳中, 大概能一秒梦回当年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看来是真的被吓着了。陈羁顿了两秒, 便伸出双手, 卡着林知酒腰, 直接把人从马上抱了下来。林知酒手抓着陈羁手臂,感触到的温度和力量感都给她无可比之的安全感。陈羁低头看着她, “能走吗?”林知酒试了试,结果才刚迈出去一步就差点崴了一下。耳边似乎听到一声无奈的笑, 下一秒,林知酒整个人突然凌空。陈羁打横抱着,走出去两三步后, 才垂眸看了一眼林知酒到现在还泛白的脸色:“光长腿不长胆子。”林知酒也没想逞强,只是因为刚才那场风波, 马场里此时聚过来不少工作人员,目光都聚集在此刻的他们身上。“你放我下来。”林知酒手捂着自己半张脸:“……好丢人啊。”陈羁又开始笑:“还挺爱面子。”林知酒眼睛都堵住了,还不忘催促:“快点放我下去, 他们都在看呢。”“刚是谁差点摔倒?”陈羁说:“捂什么捂,这儿谁不认识你?”林知酒气得侧过脸直接把自己藏起来。陈羁被她这一顿往人怀里钻的操作弄得心情更畅快,脚步都悠闲起来。-另一边的马场。孟觉一行是在半道上见着的人。“妈。”“阿觉。”孟母问:“那匹马跑你们那边去了?”孟觉“嗯”了一声算回应。“没出什么事吧?”孟母急切道。孟觉抬眸,看了一眼母亲身后的林嘉诗和颜妍, 这才淡声说:“惊到了小酒的马,所幸现在已经没事了。”“那就好,那就好。”孟母抚了抚心口,侧过身又去和林嘉诗说:“没出事就好了,下次可得注意点。”林嘉诗点点头,估计也是被突然而至的意外吓到了,脸色不好看。颜妍抬眸,不动声色地对面三人脸上扫过。怎么会惊到林知酒的马?她原本想的是,那匹马受惊冲过去很快就会被驯马师制伏住,这一东一西两片马场的驯马师加起来,都快够上一个足球队了。这么多人在,一定不会出事。到时候只要她装作陪着林嘉诗过去亲自道歉,一定能见到想见的人。唯一的意外是现在这匹马惊到了林知酒的马。不过听孟觉的语气,林知酒应该没出什么事。路迢迢冲林嘉诗抬抬下巴:“你的马?”林嘉诗脸色有点难看:“是我的,但我真的不知道它为什么突然这样,我牵得好好的,还和妍妍一边走边聊天,不知道它怎么就突然受惊了,我和妍妍都差点被它的马蹄踢到。”孟觉看向自己母亲:“妈,是这样吗?”孟母的语气也带着后怕:“是啊,嘉诗说的没错,我离得远,她们两女孩牵着马走,我还听到两人聊天呢,不知道那马怎么就突然受惊了。”“嗯。”孟觉目光从惊惶未定的林嘉诗和还算平静的颜妍身上扫过,暂且道:“妈,你们也受惊了,先去休息吧。”孟母拉着儿子的手:“知酒呢,我去看看,妈妈不太放心。”“陈羁在看着,没出事,您别担心。”“那我也不放心。”孟母坚持道:“妈妈得过去瞧瞧。”孟觉没再拦着。颜妍拉着林嘉诗,“嘉诗,我们也过去吧,毕竟也是你的马,没出事也差点出事,我陪你过去和知酒道个歉?”林嘉诗点头。路迢迢面露怀疑,等林嘉诗和颜妍跟着孟母走远后,才招招手唤来旁边一个离得最近的工作人员。“刚才怎么回事?”工作人员一五一十地说了,基本和他们刚才听到的没差。常昼挠挠后脑:“这个姓颜的,感觉说话阴阳怪气的。”孟觉道:“我们也先过去。”-几人走到门口时,便撞见了正抱着人出来的陈羁。“知酒没事吧?”孟母一看林知酒被抱着便急忙问:“阿觉还和我说没伤到,这又是怎么回事?”林知酒本来给自己催眠没人看到催眠得好好的,谁知刚一踏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声。她立刻拍着陈羁胸口:“放我下来,快点!”陈羁终于听她话,松手时却还是在林知酒要后侧虚扶了一下,见她这次站得稳当了才撤开。颜妍从看见他们第一眼,目光就没有从陈羁身上移开过,自然也把他这一番温柔体贴的动作看在眼里。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陈羁对林知酒……真的只是单纯的青梅竹马的感情吗?林知酒这才看见来了这么大一帮人,尴尬得脸颊都染上一层粉。“伯母,你怎么过来了?”她赶紧说:“我没事的,就是刚才有点儿腿软。”孟母像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伤了一般,拉着林知酒的手,将她周身都打量了个遍,见真没伤处才放下心。“吓死伯母了,差点以为伤着你。”林知酒笑了下,这会儿也早缓过来:“没有伤到啦,就被吓了一下。”说完还很哥俩好地拍拍身边陈羁的肩:“关键时刻,陈羁救了我。”陈羁用眼尾扫了她一下,对林知酒这个动作无奈又纵容。颜妍搡了身边的人,林嘉诗这才开口:“知酒,对不起,那匹马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突然受惊了,抱歉吓到你了。”孟母看林嘉诗此时不好看的面色,也跟着将刚才发生的事又跟林知酒和陈羁说了一遍。毕竟是她带过来的人,也该出来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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