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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有娇娇》TXT全集下载_4(1 / 1)

只是怀中人并不是个安分的,这会想通了,更是难以理解自己有什么地方吸引到了楚末承。宋伊宁想,自己虽然长得好看,可人外有人,偌大的盛京,比她长得好看的定然不在少数,若靠的是皮相,只能吸引得了一时,但若不是靠着外貌,自己又是哪里吸引住的他呢?秉着不懂就问的想法,宋伊宁问出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思索,楚末承当即答道:“所有。”宋伊宁从他怀中出来,不明地看着他。“因为是你,所以你的全部都喜欢。”宋伊宁觉得,楚末承的回答,等于什么都没回答。不过她也不打算刨根问到底,因为这样就够她开心的了。等到回房时,楚末承原本要走,宋伊宁却伸手勾了勾他的手,“不要急着走,也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小美人的邀请如何能拒绝,更何况楚末承原本就盼着她能将自己留下来,于是乎欣然留下,最好能趁势好留下过夜就更加完美了。这般想的,他也这般计划的,等用完膳,他让人将公文挪到了房里头。虽是休沐,可依旧有大堆公文需要处理。宋伊宁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同他说她还没适应和男人在晚上共处一室,可在看到他成堆的公文后,便收住了声。他为了陪自己,都无法静心处理公务,自己怎好再说出赶人这种没有良心的话来。于是当楚末承在案几上处理公务时,宋伊宁便托着腮,在一旁看着他,偶尔帮忙研个墨,添个茶,也不觉无聊,只觉心中生出几分宁静平和来。她想,这应当就是所谓的红袖添香吧。得出了这个念头,宋伊宁抿着唇自顾自害羞好半天。楚末承抬头,见宋伊宁低垂着头,就像是一只犯困的小猫趴在桌沿上,以为她熬不住犯困,“若是困了,先去睡吧。”“我不困。”宋伊宁闻言,赶紧抬头瞪大了眼睛,好证明她并不困。偏偏她这副极力证明自己没有犯困的样子,反倒像是在死鸭子嘴硬,让楚末承叹了口气,满脸无奈道:“放心,今晚我就单单处理公务,保证不做其他事情。”被冤枉了,宋伊宁自然要极力辩解,“我是真的不困,才没有担心你会对我做其他事情呢。”“我可说其他事情是要对你做了吗,由此可见阿宁果然在骗我。”宋伊宁感觉自己被带入了沟里,还是怎么爬都爬不上来的那种。☆、灭迹“我真没有那么想。”尾音里带着丝委屈。“那阿宁就是愿意让我留下来了?”搁下手中的笔,楚末承走到宋伊宁身前,眼中的亮光,让宋伊宁心慌的很,赶紧又垂下了头,不敢再看他。“我也没那么想过。”宋伊宁发现自己的下颚被楚末承用手抵了起来,使得她不得不直接面视于他。就在她心乱成一团时,楚末承松开了手,笑了出来,“快去睡吧,等我处理完公务就回书房去。”察觉自己被捉弄,宋伊宁气鼓鼓地瞪了楚末承一眼,“睡就睡。”只是她赌气地跑上床,盖上被子后却如何都睡不着。外间楚末承点着烛火在处理公务,她不是嫌灯火太亮碍了她的睡眠,就是想着都这么晚了,楚末承怎么还没去睡。在翻了数十个身,深受难眠之苦后,宋伊宁终是翻身下了床,走到了外间。明明以至深夜,是人最为疲劳的时候,可楚末承却依旧脊背挺得笔直,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上的公务,但从他身上却丝毫不见困倦之色。他难道都不会感觉到累吗?楚末承被背后的动静惊动了,转头见宋伊宁又走了出来,身上衣衫单薄,双脚未着袜履,不由蹙了蹙眉。“下床不爱穿鞋的毛病怎么总是不改过来。”说着,他从书桌前站起,径而走到宋伊宁身前,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宋伊宁一个不防,忽然悬空,双手赶紧牢牢抱住楚末承的腰身。而后她便被他这般抱着,走进了内室。她此刻脸红的能滴血,想推开他,可又不敢撒手,等楚末承将她放到被褥上后,她双手还依旧抱着他的腰身不放。等她回过神想放手,却已来不及了。楚末承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背对灯光,面上是不明情绪的一片阴影,但他的声音却染上了□□,落在宋伊宁耳中,让她心中一阵慌乱,“阿宁这般抱着我不放,还说不想我留下来。”“我……”宋伊宁想出口辩解,可楚末承却不会再给她机会。以吻封箴,她所有想说的话全被他吞落下肚,不同他之前的浅尝辄止,这个吻让宋伊宁恍若置身暴风雨当中,她想抵抗,却发现自己似乎没了抵抗的力气,于是她伸手扑腾起来,偏偏手脚也不知是何原因,虚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就像是尚未长大的小奶猫,连伸爪子挠人都是可爱的。而楚末承便是这样想的。见得到了小猫儿的回应,楚末承这撸猫撸的愈发的开心起来。而小猫刚开始还好,撸久了烦的要死,连抓带挠,也不见人类消停。她也不知被折腾了多久,最后终是沉沉睡去。而一脸餍足的楚末承看着宋伊宁乖巧的睡颜,伸手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水。念了这么多天的清心咒,还是失了效用,她总是能轻易勾出他的心底深处的渴望,让他发疯失狂。也不知这记仇的小猫醒来后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对他再次戒备起来。这哄一次能哄好,哄多了可就不信了,所以楚末承还是打算从根源处解决问题。而且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楚末承不打算留下他“犯罪”的任何证据。房中一直备有上等的褪淤消肿膏药,效用极佳,第二日醒来身上定然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于是趁着宋伊宁熟睡,楚末承把膏药涂抹在每一处可能留下青紫的地方,抹除了“犯罪证据”后,这才睡去。等第二日一早,宋伊宁醒来后,一想到昨夜楚末承对自己做的事,赶紧看了看自己,酸软还是有些的,可却没了上次那样可怖的青紫痕迹。没了让人一眼就感到可怕的青紫,再加之昨晚楚末承反复同她强调自己不是在打她,动作还极致的温柔,一开始还是很有趣的,就是后来久了她才烦的。因为不知是何原因,又不知是好还是坏,这让宋伊宁陷入了无比的纠结之中。连带看到枕边闭眼睡的正香的楚末承,宋伊宁都不知道是该把他叫醒还是让他继续睡着的好,无奈只能抱着枕头,靠在床角气鼓鼓地看着他。其实楚末承一早便醒了,但这回他没向上次那样自顾走人,而是假寐等着看宋伊宁的反应。发现宋伊宁醒来后没有哭闹,而是抱着枕头靠在一边气鼓鼓地盯着他瞧,他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该醒了。更何况此刻的宋伊宁像极了刚被风雨摧残过的一朵娇花,只想让人将她拥入怀中好好怜爱一番。于是楚末承装出一副刚醒来的样子,迷胧地看着宋伊宁,“阿宁,你醒了。”哼!宋伊宁扭过了头,不想理他。“生气了?”楚末承支起了身,拉住宋伊宁不住挣扎的手腕,“告诉我,气什么呢?”“你欺负我。”说着,宋伊宁眼眶又酸热了起来。“我如何欺负你了?”“你昨晚,那样对我,还不叫欺负。”宋伊宁越说越是委屈,泪珠子越是想忍住不落,越是落得越快。楚末承就是害怕碰到眼下的局面,他才不得不念了那么多天的清心咒,不过既想开荤,就得有做好应对眼下局面的准备。“夫妻之间,这再是寻常不过的事,怎能说是欺负呢?”“这算哪门子寻常,像我爹爹和娘亲他们就不会这样。”这才是让她一直没法想明白的原因,谁让别人家的夫妻,哪有像他们这样的。虽然有些不太恭敬,不过楚末承却还是不得不说:“他们若不这般,怎生出的你?”“自然是菩萨送子,送到我母亲腹中的了。”宋伊宁有时候,对于已经固有的认知上,可谓是固执的可以。宋伊宁的话让楚末承再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父母骗幼龄稚童的话,你居然深信不疑,阿宁,你怎如此有趣?”见被嘲笑,宋伊宁颇为不满。“你说我。”带着强烈的控诉,宋伊宁收住了眼泪,但面上委屈之色更甚,让人恨不得护在掌心中吹吹揉揉的才好。楚末承这般想的,也这般做了,将人拥在怀中,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帮她拭去了眼中的泪。“不说你,我哪舍得说你。”可宋伊宁记仇记的厉害,“那你还欺负我。”“也不欺负了。”先口头这么保证着,至于以后嘛,大不了惹一次哄一次。他发现失忆后的宋伊宁格外的容易哄,也算是意外之中的一点补偿吧。☆、拦路等将怀中人哄地差不多了之后,楚末承见日头已高,便叫人准备了热水。他与宋伊宁都是喜爱洁净的人,以往两人不管多累,事后定是要第一时间沐浴的,结果宋伊宁直接累的睡了过去,而楚末承生怕宋伊宁醒来后会闹腾,更是不敢离开半步。眼下把人哄服顺了之后,楚末承才想起这回事。宋伊宁这会也觉得周身粘腻的厉害,好在韵书她们多准备了热水,宋伊宁便抛开楚末承,独自占了净室,泡在温热的撒满香花瓣的水中,身上的酸乏都消去了不少。等宋伊宁一身清爽地从净室中出来,楚末承已经命人端上了早膳,坐着等她了。她这会情绪平复了不少,看到他的背影,羞红浮上了脸颊,想生气跺足,却又一股欢欣蜜意涌上心头,不由想弯弯眼睛。楚末承听到身后脚步声走近,便转身望向身后,纵然宋伊宁的千百种娇颜姿态都烙在他脑海之中,此时也不免被惊艳了一番。都说清水出芙蓉,天然来雕饰,以往他都是烛火下看没人,朦胧带着暖色,丝丝撩人心弦,让人欲罢不能。而在不燃烛火的情况下,看到新出浴的宋伊宁却还是第一次。玉脂般的无暇脸蛋,明明极致到惊人的妩媚,偏生眼神清澈如泉水,发梢微湿,衣带宽松,含羞带怯地看着他,说把他整个魂儿都勾去都不为过。宋伊宁被他的目光看的愈发羞涩,忙是慌乱掩饰道:“你今日不用去早朝吗?”“今日圣上龙体抱恙,因而免了早会。不过正好,等用完早膳我带你出府逛逛。”听到楚末承说要带她出府,宋伊宁当即摇了摇头,她除了刚醒来那几天想回娘家之外,对出府,她其实是有些抗拒的。毕竟一下失去六年来所有的记忆,盛京对于宋伊宁而言,就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保的本能之下,没人会轻易踏足到全然陌生的地界中去。楚末承看出了宋伊宁的抗拒,但他想到了太医说的话,带她出门走走,有助于她记忆的恢复,于是道:“别担心,出门后一切由我。况且我记得你以往最爱出门吃茶听戏,这盛京吃的玩的,你只比我还要在行地多。”宋伊宁有些被说动了,其实她在青阳时便听说盛京的繁华热闹,心生憧憬许久,这会楚末承又同她保证会好好照护着她,让她不再有所顾虑。于是她点点头,赶紧的把早膳吃了,而后满心期待地跟着楚末承坐上了出门的马车。这盛京繁华之景,的确能迷人眼,一路上宋伊宁不住往马车外望去,满目都是新奇。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只初次见雪的猫儿,趴在车窗边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楚末承没想到宋伊宁还有这般生动有趣的一面,单手环抱着她,另一只手则是不住往她嘴中投喂零食瓜果,而宋伊宁则是懒洋洋地靠在他怀中,惬意的不行,心里那点对陌生环境的戒备,早被满目繁华所消减得无影无踪。于是待马车行至半路,宋伊宁才忽然想到,“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可正说话间,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若不是楚末承饱的紧,宋伊宁差点被甩飞出去。知道惊扰了主子,车门外,车夫赶紧告罪道:“世子,夫人请恕罪,前头永康公府的马车忽然从旁蹿了出来,挡了去路。”永康公府?宋伊宁闻言感觉有些耳熟,但一下想不起来,于是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只见一辆顶饰翡翠,壁镶金玉的马车横在南宁侯府的马车之前。这时马车里面,传来马车主人的声音。“急事在身,倒是没想到会挡了南宁侯世子与夫人的道。”听声音,应是一姑娘,但她声音带着一股子傲气,好似理所应当,并无丝毫把人家路挡着的歉疚感。这连面还没照,单单听对方的声音,宋伊宁便打心里不喜欢这马车的主人。“她是谁啊?”宋伊宁没有记忆,便转头问楚末承。“我也不知,左右不是多重要的人。”楚末承此话不假,永康公府与南宁侯府交往一般,甚至隐隐有敌对之势,但永康公府能让他记住的却没几个,他既然不记得对方,那想必此人应当是什么无关紧要之人。夫妻两说话声没有刻意压低,恰好对方正等着两人的态度,因而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对方耳中。沈文若闻言,气的差点没把手中的帕子给绞碎。这对夫妻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若单宋伊宁一人,她还能针锋相对一番,可偏偏楚末承也在,想到他的为人处事,沈文若打了个寒颤,她还不想惹上这尊瘟神,因而她不得不敛住火气。“听闻世子夫人前段时间被贼人所伤,今日能出门,想来是已经养好伤了,文若在此表示道贺。”刚说完,沈若文便听到对面马车里传来宋伊宁对着楚末承嘀咕的声音。“她不是说有急事吗,怎么还有功夫和我们废半天话?”而后许是宋伊宁听到她的道贺,于是停止了嘀咕,客套地回了声谢。其实沈若文并无急事,只是永康公府的人素来霸道,见南宁侯府的马车即将经过于是赶紧加速截了路,为的就是不想停下让人而已。以往沈若文截了人家道路,遇到门第低的,自然是一点招呼都不打,理所应当地抢人家的道,但若是遇到与永康公府门第相当的,才会编这个理由来应付过去。一般世家权贵都不会为这点小事撕破脸,况且也没人愿意与永康公府撕破脸。要知永康公府自来朝以来出过多位皇后贵妃的,现今的太子妃便出身永康公府,没有意外未来定为皇后,赶着巴结还来不及,何谈为敌了。但宋伊宁的声音不轻不重传过来之后,却让沈若文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极了。从宋伊宁以往为人处事来看,这番话肯定是她故意说给她听的,为的就是下她脸面。这番想着,沈文若不禁暗恨,这个宋伊宁,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当时那刺客怎么不一刀了结了她。☆、嚣张宋伊宁左等右等,不见对方马车驶离,原先还只是同楚末承嘀咕几句,这会却有些坐不住了。“姑娘还不赶路,不是说有要紧之事?”让别人被动让路与被别人催着让路是不一样的,沈文若心高气傲,如何咽地下这口气。让车夫驾车离开,显得她矮人一截,可若继续这般停着,除了让她继续被宋伊宁抓住机会下颜面之外,并无任何用处。只见沈文若心神一转,对外道:“确有急事,所以还望世子与夫人能让个道。”原先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既先一步抢了道,那我慢上一步倒也无妨,而此番沈文若却要求南宁侯府让路于永康公府,且态度并无求人让路的诚意,可以说是很狂妄了。看来永康公府这些日子是愈发的嚣张了,府中随意一个不知名的小辈都敢作威作福到南宁侯府头上?楚末承沉下眼,抬手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压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再抬眸时,已是波澜不惊,而后随手拿起一块糕点,送进了宋伊宁因为吃惊而微张的小口之中。宋伊宁下意识合上了嘴巴,糕点入口即化,这会宋伊宁忙着品尝口中香甜软糯的糕点,可没工夫再去理会沈文若。况且南宁侯府不养闲人,有些事,若是要主人出面,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太无用了些。“不知这位小姐可有封邑诰命在身?”韵书随侍在车厢外,以往这种场合,多由她出面做解决,这会自然也不例外。沈文若闻言,当即白了脸色。她虽出自永康公府,可她又非皇室宗女,且尚未出阁,自然无封邑与诰命。韵书见对方久不作答,自然知晓了答案,“马车内坐着的可是公爵世子与世子夫人,姑娘既无封邑,也无诰命,不过一介白身,也敢让世子与夫人为你让道?”换句话说,你好大的脸!这是沈文若第一次被这般直观地羞辱,毕竟谁都知道,永康公府嫡姑娘的尊贵,未来也肯定是不缺诰命的,是以以往沈文若嚣张至极,却没人用过这个理由来堵过她。此番被韵书直击要害,沈文若竟是无法反驳,脸色又青又白,她得庆幸自己坐在马车中,才没被人看去她此时狼狈的模样。“所以请让路吧。”韵书清了清嗓音,大声说道。“三小姐,这?”车夫虽然下意识想避让,可到底不敢自己拿主意。“让!”沈文若咬着牙说出了这个字。不让又能如何,眼下情势,再僵持下去只会让她更加丢面子。永康公府的马车退居到了一侧,只见车夫挥动了手中的马鞭,南宁侯府的马车趾高气扬地从他们面前驶了过去。而这会宋伊宁已经咽下嘴里的糕点,有了这段插曲,她也不再探头望车外了,而是仰着头,疑惑地问楚末承,“永康公府权势很大吗?我刚虽未看到马车里那姑娘的容貌,但也能想象地到她若是看人,那定然是那鼻孔看人的。”说完,宋伊宁许是觉得用鼻孔这词很不雅观,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可是吹风受寒了?”楚末承伸手握住宋伊宁的手指尖,有些冰凉。楚末承的掌心一片温热,握着很是舒服,于是宋伊宁索性反客为主,伸手将楚末承的双手都握在手掌之中,惬意地侧头蹭了蹭他的肩膀,“怎么会,出门前韵书逼着我多加了一件衣裳,我这会正热着呢。对了,你还没和我说永康公府的事呢,快和我说说吧,我虽然脑中没印象,但是对这个名字很是耳熟。”永康公府,楚末承自觉没什么好说的,一堆污糟人,污糟事,不过既然怀中小猫想听,他便挑拣着说了几件,“永康公府自开朝以来,出过多位皇后贵妃,如今太子妃便是出自永康公府,他们自诩皇后母族,所以嚣张无礼倒是他们永康公府一脉相承的脾性。”听到楚末承提起太子妃,宋伊宁不由想起她的那个梦境,她曾伸手打过太子妃。心再次虚了起来,只见宋伊宁烦躁地以额头胡乱蹭了楚末承肩膀几下,弄乱了发髻也毫无所觉。楚末承被蹭得肩头酥麻微痒,从宋伊宁双手中挣出一只手,按住了身侧那颗不安分的脑袋。“大街上呢,别闹。”这次宋伊宁听话地没有动,良久,只闻她小声地说了句:“可南宁候府不也是皇后母族吗?”“所以你以后见到永康公府的人,无需避让,他们,还不配。”宋伊宁闻言,惊讶得抬起了头,而后愣愣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男人,她不禁怀疑,自己能有那胆量打太子妃,全是这个男人给惯出来的。“那我以前,比起嚣张跋扈,是不是并不输于刚才永康公府马车里的那个姑娘?”对方能以一介白身让世子让路,而自己却能以臣子的身份,将未来的皇后甩在地上,相比起来,自己好像要更加放肆得多。可楚末承闻言却是被逗笑一般,轻笑了起来,“你在我面前,一向温柔似水,何来嚣张跋扈之说。”你也说了,只在你面前。宋伊宁叹了口气,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想,自己在楚末承眼中自然是千百般的好,纵然有不好之处,也会被他一概忽略过去,所以他的话,不可信。正这么想着,楚末承又道:“可若是你想,你自然也可以,我的女人,自有随心自在的资本。”“你这般纵我,我若是因此惹出了祸事,该当如何呢?”她说完,眼神不曾一刻从他脸上移下。吻落在宋伊宁的眼睑,让宋伊宁的视线一瞬从楚末承脸上落了下来,而后,她听到了他的答复:“既是我纵的你,那自有我来端着,更何况,你从不惹事。”虽说宋伊宁很想把这一页掲过去,可此时此刻,在楚末承怀中,面对他的承诺,她却无法不问。“我其实前几日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很清楚地看到我与太子妃起了争执,并且将太子妃一把推在了地上,之后更是口出狂言,直言不怕她的问责。”☆、旧宅“所以?”“所以我在失忆前,连太子妃都打得,这还叫没惹过祸事吗?”更何况,她可能还是因为太子,才与太子妃起的争执,想到这,宋伊宁有些不敢接触楚末承的视线,好在在车厢内,她低头也不显地奇怪。而这会楚末承却是想到了什么,声音中带着几分他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期待,“那也就是说,先前的记忆,你都已经想起来了是吗?”可是宋伊宁却是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偶尔会做梦,虽然是梦,可我知道,那就是我丢失掉的记忆,但梦不常做,所以我的记忆也一直没有恢复过来的迹象。”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也不算没收获,起码还能从梦境中零碎得到一些记忆。“那你可还梦到过其他场景?”想起那些梦,宋伊宁头压的更低,声音里是压不住的低沉,“都是些不太好的梦,每做梦,我都会想,我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梦里的那个人完全不像我,陌生地让我害怕。”只是对楚末承而言,她就是她,他所熟知的那个人,反而是被宋伊宁所遗忘的那个自己,于是将怀中人抱地愈发的紧,“你都说了,只有零碎的片段,要知梦是会骗人的,也许现实并不是梦里所呈现的那样。就如你说你曾打过太子妃,你或许觉得你这是枉顾礼法,藐视皇室,但我却知,若非太子妃主动发难,你绝不会主动招惹。阿宁,六年,虽不算短,但也不算长,它没有将你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能力,你还是你。”宋伊宁想,自己真的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但心头压着的事却不止这些,所以她无法心安理得地认为她梦境出现的那些片段,都是片面所见。楚末承只听到身前的人儿轻叹了一声,而后的声音带着想努力克制却克制不住的哽咽,“那太子妃又为何主动发难于我,是……是因为太子吗?”“什么?”“我与太子,可有私情?”车厢内一瞬间陷入了静默,宋伊宁红着眼睛,泪眼婆娑地看着不发一言的男人,心开始慢慢沉下去。宋伊宁无论何时都是极美的,哪怕是流泪,在收敛起极致的明媚后,竟是带着西子般楚楚可怜的娇柔之态,让人很难不心生怜惜。楚末承此时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之后他也的确是那么做了。宋伊宁闷在他怀中,发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而后语气坚定道:“没有。”宋伊宁得到回复,似是松了口气,但她的疑惑并没有全部消除,“那太子妃为何会发难于我,说我与太子有那些说不清的关系?当时你也在场,你一定知道。”楚末承对无关紧要之事,一想记不太住,但见宋伊宁被此事所苦恼,于是仔细想了想,道:“太子妃善妒,众所周知,太子身边但凡有女人靠近,她便会出手大闹一番,若非她有生养了皇长孙的功劳,恐怕早已被废黜,所以不必在意她说的。”“但那日我与太子在书房门口不过一面,你之后的神情便忽然大变,我可以不在意太子妃,但我却无法忽视你的态度。所以让我知道实情好吗。”原来让她困扰至此的原因,竟是自己。“你与太子并无纠葛,我可以保证。若真要问原因,我恐怕和太子妃并无太大差别,她忍不了太子身边有别的女人,而我却是忍不了你身边有别的男人。”“是这样吗?”宋伊宁收住了眼泪,抬头犹豫地看着楚末承。“自是如此,所以阿宁,你会害怕吗?”得知自己并非水性杨花之人,宋伊宁感觉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面对楚末承的发问,她摇了摇头,“只要你不打我,就没什么好怕的。”“傻瓜。”伸手在宋伊宁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捏了几下,楚末承看着一下羞红脸的宋伊宁,顺着心意,吻了下去。等到了地方,楚末承才放开了宋伊宁,可他在见到双目含春水,粉腮带桃花一般娇艳无比的宋伊宁之后,忽然不愿让宋伊宁就这般下车了。他可不愿宋伊宁的面貌就这般被人看了去。而宋伊宁舔了舔被咬的红肿的嘴唇,不必想也知道,肯定不能见人了。她满眼控诉地看着楚末承,不打她,但咬她,属狗的吗?楚末承自知理亏,于是命人拿来一顶帷帽,替宋伊宁戴上。有了遮挡,宋伊宁这才下了马车,却见楚末承将她带到一处宅院之前,门板泛旧,整座宅院也不大,不过一进而已,看起来很是普通。“这里是?”“进去看看吧。”牵过宋伊宁的手,楚末承推开院门,带宋伊宁走了进去。宅院小到一眼能看清楚全貌,宋伊宁发现这里虽然能看出无人居住,但被收拾地很干净,前院空地摆满了各色的鲜花,主房窗上门前挂着用彩羽串成的帘饰,一阵风吹过,随风扬起,很是好看。楚末承掀开彩羽串成的门帘,推开门,入目所见,屋中摆饰,应是女子的闺房。宋伊宁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莫不是他在外头养了外室,今日是来找她坦白的?可外室人呢,怕她躲起来了?于是楚末承转头便看到宋伊宁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不免失笑起来,“此处你可有印象?”宋伊宁摇摇头,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于是问道:“难道我曾经在这里住过?”“正是。当年你初次进京,便是暂住此处。”听到楚末承说自己在这里住过,宋伊宁来了好奇,开始四处打量起来。“屋中陈设都不曾有变,侯府时常有人会来此清扫整理,你看看,或许能想起什么来。”摸了摸雕花床栏,宋伊宁想起花妈妈同她说的,自己曾因为父亲含冤入狱而前往京城一段时间过。这宅院,恐怕就是当时自己来京城的落脚之处了。其实宋伊宁醒来后,心中存的疑惑很多,但她并没有全部问出来,只是此情此景,她的好奇被勾到最大程度,她想知道自己与楚末承是如何结成婚侣的。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纠结“四年前你为岳父蒙冤一案上京求助,机缘巧合下,求助到了南宁候府门下,你我便是这般相识的。”楚末承将四年前两人之间的经过简略地同宋伊宁说了一遍,算是解了宋伊宁的疑惑。宋伊宁听完,已然一副被惊到的表情,“你是说,我父亲当年蒙冤入狱,是被青荷父亲所害!”这是宋伊宁醒来后,第一次完整地得知自己父亲入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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