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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想薅羊毛》TXT全集下载_16(1 / 1)

“阿茶阿茶!借个伞躲雨嘛!”篮球校队的学长学弟飙过身旁,两人到了伞下一愣,“诶!你看了校群?”白茶伸手落下风带起来缠上伞柄的发,对校群消息的语气里是事不关己的冷漠,他点头,道:“嗯,很奇怪么?”好看的人大概是无论长发短发,可能剃个光头也只是显得多了些与郁郁沉沉。“不是不是,还——还挺好看的!”学长学弟干巴巴回了话,好看是好看,就是工作日天天在校内打球的哥们,忽然一袭长发,总会有种异样感。“嗯,走罢。”班级门口的楼道里有不少其他班的人,人的本质就是八卦,见他走上楼层,一堆人靠着窗靠着栏杆,做作点的将手臂伸出栏杆外,感叹雨水落在手心上,仿佛这是件天大的奇闻怪事。“让一让谢谢。”白茶耸耸肩示意窗台靠着的人离开,将黑伞挂在窗台边缘,数把雨伞悬在鞋上,没有节奏地滴着水,爬虫似的落湿墙沿。又伸手在窗上郑重一敲:“同学,你们班没人管?”走廊上的人影立即散了不少,本来都是盯着校群的消息跑来看热闹的,被瞧见了也是尴尬,悻悻离开了别人班的走廊。他进了教室,班内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有几个很少说话的同班生,将面孔缩在立起来摊开的书内,留个双眼打量。“...”白茶其实与班内的同学不熟悉,只有打篮球的朋友跟一个梁禾,他垂眸,道:“别看了,又不是动物园。”正主都开口了,舆论暂时闭默,班委站起来打了圆场:“收拾收拾,咱们要早读的对吧?”“对对对...”白茶班内没有同桌,他自己选的单排座位,靠窗靠墙壁,此时面朝着墙壁,扣下几块陈年老墙皮,闷闷想着:“得找周善友一趟。”忘了个问题,周善友哪个班的来着?——宇培中学周围街道。绕过污水排泄口,她捂着鼻子跑开。周善友今天心情不错,走到上回那个街道心内一阵庆幸,因为这个街道她才得到了一点点自己想要的局面,难堪的道理不能只她一个人受着。她一条微信发过去给了链子:“哥,那个叫林梓程的好像人很不错,你有他微信没有?”对方没回,她也能等。想起那天没了假发的人,她心内情绪复杂,这么一看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社会总是跟着舆论跑的:“长得好看却拒绝人这么干脆,啧,真让人反胃啊。”拐弯绕出个人挡在她面前:“周善友。”光明正大留着长发,人背着包撑着把黑伞,面无表情的正是白茶。“白...阿茶?好巧啊。”周善友一见他本人,有些心虚往后退,给了个伪善的笑。“女装癖?你最好说清楚些。”他没心思跟她打弯球,低着头翻开群消息记录,顶上造谣的话显眼得打紧。今天校内的风向说实在地是跑偏了。周善友说他女装癖,众人只是惊讶于他留长发,还好没什么多余的恶意。他冷冷看着她,只觉得麻烦的事太多,他也不是个爱跟人打交道的,直接了断地说:“你需要给我个解释,及时止损。”眼前的白茶跟平日里见的不大不一样,竟有些强硬,周善友支支吾吾:“我...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明白...”道歉澄清?凭什么,也没有人跟她道一声歉呢。——街道对面“那个是周善友吧?”“对面的我知道,校群还有照片的,白茶。”“可是平时这条街道没见白茶走啊?啊!他不会是,跟踪善友吧?”“为什么?他不是拒绝了吗,这瓜你没吃全啊。”“不是,你想啊,回头草你吃不吃?等等我先拍个照,周善友怕什么呢?瞧她那样...虽然吧白茶看得过去,可是难保嘛,知人知面又不知心,待会发个校群,反正这个瓜我觉得不小。”“不好吧?又不是当事人..”“我发我的,你怕什么?没准事情就是我猜的那样,你是没看见,今早白茶那暴躁劲儿,跟谁惹了他一样,啧,我就是看不惯。”第46章 遇见哈兄的那几回再见面又是盛夏时节,羊与犬。白茶已经没什么所谓,舆论也好实际情况也罢,从自无须有的女装癖发展成了跟踪勒索,甚至是纠缠周善友。他也皱着眉想为自己发声,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是那么好当的。索性放纵,不做那种无谓的挣扎,校队老师以需要心理辅导为由劝他退出,也只是顺着大众的心思离开。事件发酵到了暑期。“热死了。”他在花坛坐下伸着手希望遮住避开树枝落下的光,周边一顶顶黄色渔夫帽晃得他视觉疲劳——联合游园会的人太多了。升初三的要补课,说是片刻的休息活动,不如不开,温度高得吓人。刚挂完哥哥的电话,他那位事业上升期的哥哥,又要准备去别的城市学习教学知识了。白茶垂下头,偶尔有段时间他也觉得或许自己是个累赘,石沉大海拖着人往水里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眼前忽然出现的哈士奇玩偶头说着理所当然的话,这大无畏的语气令白茶想起林梓程,他问:“有...事吗?哈士奇同学?”也对,没准他那白饶的便宜大哥今天也在游园会里到处飘。白茶想到了这些,却没想到一颗薄荷蜜橘糖就把自己收买了。白昼梦,价值一颗糖。哈士奇攥着他的手在成安六中逛了个遍,太阳地里折几只船见他们顺流而下,没入池水里。阴凉树下闲着没事干套圈子,哈士奇同学算是幸运星,拿着两张盖了无数印章的券换了两份肚子痛必备的冰淇淋。“这个冰淇淋应该是偷工减料了。”对方很是中肯地评论两校活动这份嘉奖,凑近阿茶,说:“还好不怎么甜,你应该喜欢的,笑笑嘛,一天呢!”凑的近,不过没关系,对方是个玩偶头。白茶这么想着放宽了心,舔舔唇。他着急凉,白日里额间冒冷汗,奶香的湿纸巾被撕开贴在他的额头。得,新认识的哈兄老妈子似的怕他热了冷了,一瞧过去,哈兄解释一通:“嘴唇缺水,越舔越干。”白茶点头继续咬下冰淇淋,也中肯评价了句:“这话说的真是正儿八经。”后来...后来就没了,放学哥哥开着车旁边等着呢,轮到阿茶攥着他还想说些什么,想问他要不要跟他回家。大热天手拉在一起出了汗,竟然也就这样疯了一整天。“你...”要字还没说出口,对方双手捂着头套,直直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算是道别,撒手一溜就跑了,白茶手里一空,手心被留了一颗新的薄荷蜜橘糖,他站在原地看人跑近成安六中。上了哥哥的车扣上安全带,白茶福至心灵,他心里哈兄就像那什么,就像是一场梦,冰火两重天的情绪里给了他点儿凉簌簌的光。坐在驾驶位的白晋犹豫再三,他感觉得阿茶一直以来的情绪波动奇奇怪怪,最终决定试探性看看他的状态,问:“茶茶,你要不,跟我一起出差,哥哥带你见个朋友?”白茶回神摇头,回:“哥,你别担心我了,我只是好像交到了个特别的朋友。”“是吗!什么朋友?”“狗子。”“什么?”...——同年以夏换秋时晚间林家的门被解锁推开,戴着毛绒哈士奇头套的是林梓程,他慢慢喘着气进屋背靠房门。“也不知道他手腕上的伤还疼不疼...”他轻轻念着。他摘下头套,汗水浸湿了发,连带着脸与脖颈加上领口都有些湿漉漉的。换了鞋将狗头放在沙发上倒着,林梓程倒了杯水给自己,淹没喉咙。“梓程?”客厅的灯开了,林妈妈站在门口揉着眼睛,“怎么今天又这样出去?”林家二位监护人留意到在这段时间,大概是从初二下学期末开始,儿子确实是有些异常,时常盯着手机好久,一开始以为是早恋,夏令营后拨出电话的频率十分频繁。“老公,儿子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林妈妈前段时间睡前就会拍醒林有致,一到半夜顾虑得多,林爸爸想想也做了些预防措施,安慰妻子:“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后来初三开学有一段时间,开始离谱,林梓程隔一阵就带着个犬类头套出门,回家的时间也比较晚,今夜也是如此。林妈妈懵懵的,问他:“你是不是想养狗?那可以啊,跟妈妈说,我们周末就去领养一个毛崽崽,怎么样?”“没事的妈,我今天跟朋友逛大桥去了,晚安。”林梓程仰起头笑得乖巧,转身上楼进了洗浴间,留给家长的只有正常关门的声音。周围的人都知道,林梓程典型的行动者。也不是闷头一股脑,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奔赴。游园会前他也还是没敢晃悠在宇培门口,无数次点开微信加号添加朋友一栏,看看名片又退回去。“原来你过得很不好。”那天游园会这是他最直观的感受。认识的人多总能将事情了解多一些,一通又一通电话拨出去,才得知自己的那番话的意思被周善友曲解了个遍。“...”他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没开灯,只模模糊糊知道天花板有个灯的轮廓。今天跟在阿茶身后,见着了他的母亲,拉到了他的手,硬生生拉着他上了那座桥梁。“若是有一忘皆空,我宁愿你记不得忧虑记不得我。”林梓程就这样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他忽然觉得床上很空,自哀自乐,“明天买只小羊好了。”总有事情不会按着正常的路线跑。林梓程多了很多担忧,愧疚以外的小心思在这段跟踪过程中无限放大,所习惯的跟踪理论上来说没什么,实际上是不是也往不可控的方向跑?黑暗里响起水声,一条金鱼妄想一跃过门,逃出这座玻璃牢笼。“啊!我忘了你也在。”林梓程这才坐起,开了灯,咚咚几声跑到书桌鱼缸旁,熟褐色的鱼饲料潇潇洒洒飘扬下来,浮在水面,等鱼缸内那只孤零零的鱼前来进食。林梓程看着这位买来几天的鱼兄,它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好像还没给你取名字,你觉得阿羊怎么样?”第47章 来自谁强有力的澄清秋季转凉,这日周五。六中跟宇培的树都高的出了墙,来了辆红旗牌自行车,车链子轱辘转。车上有人打了个哈啾,真是穿的少,六中专属短裤短袖——不给秋天一点面子。林梓程这声冷得打哆嗦的哈啾还让他迷了眼,双手掌着龙头东拐拐西拐拐,得亏是靠边骑行路上车人都少,旁人怎么看都像是自行车拉着人跑。他没带狗头,自天桥一别,小林同志仔细琢磨,是该在阿茶面前混个脸熟。苍天有眼,今天六中放学时间比正常时间早半个小时,人骑着自行车就到了宇培正门保卫处。他喊了声:“周大爷!”保卫处里的老周是位身体硬朗的老爷爷,一听这一声,拎着牡丹牌热水壶的手滞了下,走到门槛见他:“小程又来等人啦?”连续两个周,六中这小子都过来套近乎,原以为是个有所图的,后来才知道是来等人的。林梓程下了自行车,给后轮胎上锁放在校门外花圃旁,拿了两小袋密封着的饼干,点头说:“嗯,快放学了,我来您这儿一块儿当个班成不成?”“成,我寻思着你老来,等人究竟有等着的没几班的女孩子?”搪瓷杯盖一扣,周大爷嘴里是一股子桂花香。“等了啊,是个男生,我朋友——谢谢爷爷,我不喝茶。”林同学往宇培校内看上一眼,有几个人影了,他接着递了袋饼过去,“您吃饼干,我爷爷奶奶亲手做的。”实际上是一片片薄的堆起来密的,上头撒了砂糖,边是波浪型,尝起来是比较老式的带姜味的甜饼。“好久没瞧见散装饼干啦,正好我带回去给老伴儿,谢谢咯。”周大爷接过,又伸手摁下了收音机开关键,很快里头播起相思河畔,说:“男孩子?那也可以,哎——等着了怎么没见你跑跟前去?”保卫室里放着只老旧塑料黄色花瓶,里头插着几只栀子花,开的透了尽了,可惜是假花。“我就混个脸熟,反正日后总能见着吧。”林梓程将另一袋饼干放置桌面,接着说,“待会他出了校门,我给您指,您能不能帮个忙叫住他,帮我给他饼干?”“那哪行!年轻人自己给,饼干又不是炮仗。”周大爷端着茶杯听着小曲,怂恿人碰面。小林同志一掐,袋内饼干咔嚓一脆,碎了半截在心内心疼,说:“我脸熟不能这么混,就偶尔周围看见过的关系就成!”“害,得嘞,老爷子我帮还不行吗,还是得让男同学知道你的哈以后——”“知道了知道了,谢谢爷爷!”——宇培放学校门口冥冥之中一定有神奇的默契,林同学穿衣忘不了夏天,白同学穿衣避开了当季,夹杂在夏季与冬季之间,合着两个人都对不起秋天。林梓程老远看见,往校门走来的白茶毛衣套短裤,着实有些离谱。他拍拍周大爷:“就是那个,短裤毛衣的男孩子!谢谢爷爷啊!”“哟,这小伙子生的真俊啊!有小女朋友了吧?”周大爷往指那一看。这话惊得林梓程挑眉:“周爷爷!”“哦哦,我按计划按计划——”于是周大爷按计划叫住阿茶,从窗口递了饼干过去,想想添了句:“别说是我,我透露一下,托我把饼干给你的同学姓林,六中的,好几天了说是等你,又不敢上前跟你说话!”白茶听完反应过来一笑,往保安处内屋看,湛蓝的木门后头当啷响了一声,准是林梓程在门后。他腹诽:“确实好些天没见了,啧,狗头同志躲什么躲...”那天路灯下瞧着对方背影,白茶就知道头套底下的是林梓程——他手腕上的小紫花药水还没散干净。“谢谢爷爷,替我谢谢他这位善意的陌、生、同、学。”他接过饼干,不咸不淡说了句便走了,林梓程在屋里透过小窗,他在屋里看着人走到公交车站。车站一群人站那,看穿着就知道是宇培篮球校队的——“怎么还上手了?离谱...”——公交车站“哥!”白茶走到树底下就听见学弟喊他,他回:“我听见了。”聚众笑的声音是有些音量大,甚至有些肆无忌惮。显然篮球校队众人十分高兴,年纪最小的子洲嚷着:“人来了!我今天听见那些我就说学长沉冤得雪!”“沉冤得雪?怎么那么别扭啊?”戴耳机的晓翔抛过篮球给阿茶,连忙问:“哥!你听见没看见没?中午站子播的!”跟白茶熟的都说是苍天有眼,这段日子受诽谤无限多,众人较熟悉的选择人而不是后来的评论。按子洲的话来说,就是:“学长不是那样的人,总有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不是?”今天中午照例广播,照例周五宇培下午的广播连着视频,由校多媒体站提供关于校内教育的相关内容。白茶坐在新座位表的座位上,教室的一角,靠窗的独坐。他预备接着睡,反正恶名在身,没人会来打扰他。“喂喂喂?”靠近天花板的老旧音响有了一阵男声,接着没听到习惯的广播站开场白,而是直接一段录音——“没有别人...你告诉我呗,是你拍...”“那你把她当朋友了?她也没有觉得我算朋友吧?”“这,这不是跟周善友同班高乔乔的声音吗?”“是啊,谁录的啊牛批!”“绝了绝了,哎你们女生私下关系这么差的?”“你滚,那是少数!”“你们看屏幕,多媒体站今天提供的视频画质好差哦。”宇培中学楼层不高班级也不多,凡是按照时间开了电脑看视频的都受了控制。视频的光线比较暗,但还能看见人影,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视频中的场景拍摄的是一个街道,最近的是栋施工的拆楼。“拍楼做什么?哎,这个视频,我怎么看着像是行车记录摄像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之前被拜托调用过,我看着怪眼熟的。”“闭嘴,看看!有人出来了!妈耶周善友!”迅速地画面里走入了个戴耳机听歌的女孩,她没听见施工老板的劝告。虽然没有声音,但直接从动作上可见,后来的男生冲上前护住了女生,保护她躲避拆楼碎片的冲击。假发一掉,原来救人的男生是个长头发的人。“白茶!”“嗯?”白茶被提名,自然是惊讶的,好久没人叫他,突然这样难不成是谁来找麻烦了?他换了一面,余光看见视频,那视频一转,换了个时间。“换了台车的记录仪诶!”还是那条街道,这回是有声音记录——“白...阿茶?好巧啊。”“女装癖?你最好说清楚些。”“啊爷吐了,校群上看图片还以为白茶勒索周善友呢!哎!阿茶!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同学回头看他。白茶无语:“啊?我,我说了...”你们不听啊大哥大姐。视频紧接着是一段电脑录屏,一台新电脑页面,开始还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直到后来越见清晰——“这人在查ip!”“替天行道ip跟周善友ip地址是同一个地区的!我说呢,一个人卡什么匿名!”无需后事,事情已经极为明了。广播里录音的男声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众人听他说:“汇报完毕,下午好。”结尾是一声录音播放完毕的提示音。白茶点头,懒得对此事多做评价,只是在想是谁帮他做了强有力的澄清?还没有想出个皮毛,要搭乘的公交车来了,他打个招呼上了车,习惯性坐在离后门最近的靠窗座位。车动了,从窗内望出去,看见六中某位人士从保卫处出来,风风火火骑上自行车,开着的车窗都能听见,那车头铃铛响得清脆。“看来心情很好。”白茶落了一个结论,他看看手中的饼干,最后有一片被压碎了,断成大小不一好几块。——禾子老城区“爸妈,我回来啦!”林梓程回了家关上门,飞快摸摸沙发上的玩偶头,两位监护人正坐在沙发看着最新的连续剧。手机开的静音,它一震,来电显示联系人耗子。林梓程小心看看父母,所幸两位都没有将视线从电视挪开的意思,他单手抱着头套回了卧室,接了电话。“程子!你说的大事做成没?我一朋友是玩电脑的,查出来了吗ip?”“成了,替我谢谢你朋友,挺能的。”大概是耗子的朋友就在身边,耗子转头对着朋友说:“感谢键盘侠大人!今晚你的薯片我包了——”“那好,我要跟朋友打游戏,先挂了哈,程子同学慢慢冲吧。”林梓程放松一乐:“甜蜜双排么?好了开玩笑的,耗子,麻烦你和你朋友了,晚安,拜拜。”挂断电话,他给微信界面两个新好友都发了句:“谢谢,误会解开了。”而后关了手机放了狗子往浴室里跑。“不用谢,解开就好。”屏幕亮了,二位被备注为行车记录仪无声、行车记录仪有声的微信好友发来了信息。配上花好月圆的表情包倒是应景。——回忆结束,成安二中校门天桥林梓程走到天桥中段,撕开糖纸,蜜橘烂在口里。那玩偶头套现今放在他的卧室衣柜里,红塑料袋套着头,一副往事不多言的样子。远去的公交车里最后一排永远坐着白茶,站立的人手里掐了一把水,水里是游荡的金鱼。白同学解了手机的锁,联系人末端是串不愿意署名的号码,车上人不多,电话接通——“闭上你的嘴,”阴沉微仰头颅,他一个怪异的讥讽笑:“我和他的事情你上赶着做什么。”有条金鱼,悬浮在这。“善友,你手抖什么?”“...我觉得...他有想杀了我的心。”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可能会有第二部 ,谢谢。都看到全文了,求个收藏和评论呜呜呜(跪了)林梓程这声冷得打哆嗦的哈啾还让他迷了眼,双手掌着龙头东拐拐西拐拐,得亏是靠边骑行路上车人都少,旁人怎么看都像是自行车拉着人跑。他没带狗头,自天桥一别,小林同志仔细琢磨,是该在阿茶面前混个脸熟。苍天有眼,今天六中放学时间比正常时间早半个小时,人骑着自行车就到了宇培正门保卫处。他喊了声:“周大爷!”保卫处里的老周是位身体硬朗的老爷爷,一听这一声,拎着牡丹牌热水壶的手滞了下,走到门槛见他:“小程又来等人啦?”连续两个周,六中这小子都过来套近乎,原以为是个有所图的,后来才知道是来等人的。林梓程下了自行车,给后轮胎上锁放在校门外花圃旁,拿了两小袋密封着的饼干,点头说:“嗯,快放学了,我来您这儿一块儿当个班成不成?”“成,我寻思着你老来,等人究竟有等着的没几班的女孩子?”搪瓷杯盖一扣,周大爷嘴里是一股子桂花香。“等了啊,是个男生,我朋友——谢谢爷爷,我不喝茶。”林同学往宇培校内看上一眼,有几个人影了,他接着递了袋饼过去,“您吃饼干,我爷爷奶奶亲手做的。”实际上是一片片薄的堆起来密的,上头撒了砂糖,边是波浪型,尝起来是比较老式的带姜味的甜饼。“好久没瞧见散装饼干啦,正好我带回去给老伴儿,谢谢咯。”周大爷接过,又伸手摁下了收音机开关键,很快里头播起相思河畔,说:“男孩子?那也可以,哎——等着了怎么没见你跑跟前去?”保卫室里放着只老旧塑料黄色花瓶,里头插着几只栀子花,开的透了尽了,可惜是假花。“我就混个脸熟,反正日后总能见着吧。”林梓程将另一袋饼干放置桌面,接着说,“待会他出了校门,我给您指,您能不能帮个忙叫住他,帮我给他饼干?”“那哪行!年轻人自己给,饼干又不是炮仗。”周大爷端着茶杯听着小曲,怂恿人碰面。小林同志一掐,袋内饼干咔嚓一脆,碎了半截在心内心疼,说:“我脸熟不能这么混,就偶尔周围看见过的关系就成!”“害,得嘞,老爷子我帮还不行吗,还是得让男同学知道你的哈以后——”“知道了知道了,谢谢爷爷!”——宇培放学校门口冥冥之中一定有神奇的默契,林同学穿衣忘不了夏天,白同学穿衣避开了当季,夹杂在夏季与冬季之间,合着两个人都对不起秋天。林梓程老远看见,往校门走来的白茶毛衣套短裤,着实有些离谱。他拍拍周大爷:“就是那个,短裤毛衣的男孩子!谢谢爷爷啊!”“哟,这小伙子生的真俊啊!有小女朋友了吧?”周大爷往指那一看。这话惊得林梓程挑眉:“周爷爷!”“哦哦,我按计划按计划——”于是周大爷按计划叫住阿茶,从窗口递了饼干过去,想想添了句:“别说是我,我透露一下,托我把饼干给你的同学姓林,六中的,好几天了说是等你,又不敢上前跟你说话!”白茶听完反应过来一笑,往保安处内屋看,湛蓝的木门后头当啷响了一声,准是林梓程在门后。他腹诽:“确实好些天没见了,啧,狗头同志躲什么躲...”那天路灯下瞧着对方背影,白茶就知道头套底下的是林梓程——他手腕上的小紫花药水还没散干净。“谢谢爷爷,替我谢谢他这位善意的陌、生、同、学。”他接过饼干,不咸不淡说了句便走了,林梓程在屋里透过小窗,他在屋里看着人走到公交车站。车站一群人站那,看穿着就知道是宇培篮球校队的——“怎么还上手了?离谱...”——公交车站“哥!”白茶走到树底下就听见学弟喊他,他回:“我听见了。”聚众笑的声音是有些音量大,甚至有些肆无忌惮。显然篮球校队众人十分高兴,年纪最小的子洲嚷着:“人来了!我今天听见那些我就说学长沉冤得雪!”“沉冤得雪?怎么那么别扭啊?”戴耳机的晓翔抛过篮球给阿茶,连忙问:“哥!你听见没看见没?中午站子播的!”跟白茶熟的都说是苍天有眼,这段日子受诽谤无限多,众人较熟悉的选择人而不是后来的评论。按子洲的话来说,就是:“学长不是那样的人,总有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不是?”今天中午照例广播,照例周五宇培下午的广播连着视频,由校多媒体站提供关于校内教育的相关内容。白茶坐在新座位表的座位上,教室的一角,靠窗的独坐。他预备接着睡,反正恶名在身,没人会来打扰他。“喂喂喂?”靠近天花板的老旧音响有了一阵男声,接着没听到习惯的广播站开场白,而是直接一段录音——“没有别人...你告诉我呗,是你拍...”“那你把她当朋友了?她也没有觉得我算朋友吧?”“这,这不是跟周善友同班高乔乔的声音吗?”“是啊,谁录的啊牛批!”“绝了绝了,哎你们女生私下关系这么差的?”“你滚,那是少数!”“你们看屏幕,多媒体站今天提供的视频画质好差哦。”宇培中学楼层不高班级也不多,凡是按照时间开了电脑看视频的都受了控制。视频的光线比较暗,但还能看见人影,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视频中的场景拍摄的是一个街道,最近的是栋施工的拆楼。“拍楼做什么?哎,这个视频,我怎么看着像是行车记录摄像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之前被拜托调用过,我看着怪眼熟的。”“闭嘴,看看!有人出来了!妈耶周善友!”迅速地画面里走入了个戴耳机听歌的女孩,她没听见施工老板的劝告。虽然没有声音,但直接从动作上可见,后来的男生冲上前护住了女生,保护她躲避拆楼碎片的冲击。假发一掉,原来救人的男生是个长头发的人。“白茶!”“嗯?”白茶被提名,自然是惊讶的,好久没人叫他,突然这样难不成是谁来找麻烦了?他换了一面,余光看见视频,那视频一转,换了个时间。“换了台车的记录仪诶!”还是那条街道,这回是有声音记录——“白...阿茶?好巧啊。”“女装癖?你最好说清楚些。”“啊爷吐了,校群上看图片还以为白茶勒索周善友呢!哎!阿茶!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同学回头看他。白茶无语:“啊?我,我说了...”你们不听啊大哥大姐。视频紧接着是一段电脑录屏,一台新电脑页面,开始还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直到后来越见清晰——“这人在查ip!”“替天行道ip跟周善友ip地址是同一个地区的!我说呢,一个人卡什么匿名!”无需后事,事情已经极为明了。广播里录音的男声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众人听他说:“汇报完毕,下午好。”结尾是一声录音播放完毕的提示音。白茶点头,懒得对此事多做评价,只是在想是谁帮他做了强有力的澄清?还没有想出个皮毛,要搭乘的公交车来了,他打个招呼上了车,习惯性坐在离后门最近的靠窗座位。车动了,从窗内望出去,看见六中某位人士从保卫处出来,风风火火骑上自行车,开着的车窗都能听见,那车头铃铛响得清脆。“看来心情很好。”白茶落了一个结论,他看看手中的饼干,最后有一片被压碎了,断成大小不一好几块。——禾子老城区“爸妈,我回来啦!”林梓程回了家关上门,飞快摸摸沙发上的玩偶头,两位监护人正坐在沙发看着最新的连续剧。手机开的静音,它一震,来电显示联系人耗子。林梓程小心看看父母,所幸两位都没有将视线从电视挪开的意思,他单手抱着头套回了卧室,接了电话。“程子!你说的大事做成没?我一朋友是玩电脑的,查出来了吗ip?”“成了,替我谢谢你朋友,挺能的。”大概是耗子的朋友就在身边,耗子转头对着朋友说:“感谢键盘侠大人!今晚你的薯片我包了——”“那好,我要跟朋友打游戏,先挂了哈,程子同学慢慢冲吧。”林梓程放松一乐:“甜蜜双排么?好了开玩笑的,耗子,麻烦你和你朋友了,晚安,拜拜。”挂断电话,他给微信界面两个新好友都发了句:“谢谢,误会解开了。”而后关了手机放了狗子往浴室里跑。“不用谢,解开就好。”屏幕亮了,二位被备注为行车记录仪无声、行车记录仪有声的微信好友发来了信息。配上花好月圆的表情包倒是应景。——回忆结束,成安二中校门天桥林梓程走到天桥中段,撕开糖纸,蜜橘烂在口里。那玩偶头套现今放在他的卧室衣柜里,红塑料袋套着头,一副往事不多言的样子。远去的公交车里最后一排永远坐着白茶,站立的人手里掐了一把水,水里是游荡的金鱼。白同学解了手机的锁,联系人末端是串不愿意署名的号码,车上人不多,电话接通——“闭上你的嘴,”阴沉微仰头颅,他一个怪异的讥讽笑:“我和他的事情你上赶着做什么。”有条金鱼,悬浮在这。“善友,你手抖什么?”“...我觉得...他有想杀了我的心。”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可能会有第二部 ,谢谢。都看到全文了,求个收藏和评论呜呜呜(跪了)林梓程这声冷得打哆嗦的哈啾还让他迷了眼,双手掌着龙头东拐拐西拐拐,得亏是靠边骑行路上车人都少,旁人怎么看都像是自行车拉着人跑。他没带狗头,自天桥一别,小林同志仔细琢磨,是该在阿茶面前混个脸熟。苍天有眼,今天六中放学时间比正常时间早半个小时,人骑着自行车就到了宇培正门保卫处。他喊了声:“周大爷!”保卫处里的老周是位身体硬朗的老爷爷,一听这一声,拎着牡丹牌热水壶的手滞了下,走到门槛见他:“小程又来等人啦?”连续两个周,六中这小子都过来套近乎,原以为是个有所图的,后来才知道是来等人的。林梓程下了自行车,给后轮胎上锁放在校门外花圃旁,拿了两小袋密封着的饼干,点头说:“嗯,快放学了,我来您这儿一块儿当个班成不成?”“成,我寻思着你老来,等人究竟有等着的没几班的女孩子?”搪瓷杯盖一扣,周大爷嘴里是一股子桂花香。“等了啊,是个男生,我朋友——谢谢爷爷,我不喝茶。”林同学往宇培校内看上一眼,有几个人影了,他接着递了袋饼过去,“您吃饼干,我爷爷奶奶亲手做的。”实际上是一片片薄的堆起来密的,上头撒了砂糖,边是波浪型,尝起来是比较老式的带姜味的甜饼。“好久没瞧见散装饼干啦,正好我带回去给老伴儿,谢谢咯。”周大爷接过,又伸手摁下了收音机开关键,很快里头播起相思河畔,说:“男孩子?那也可以,哎——等着了怎么没见你跑跟前去?”保卫室里放着只老旧塑料黄色花瓶,里头插着几只栀子花,开的透了尽了,可惜是假花。“我就混个脸熟,反正日后总能见着吧。”林梓程将另一袋饼干放置桌面,接着说,“待会他出了校门,我给您指,您能不能帮个忙叫住他,帮我给他饼干?”“那哪行!年轻人自己给,饼干又不是炮仗。”周大爷端着茶杯听着小曲,怂恿人碰面。小林同志一掐,袋内饼干咔嚓一脆,碎了半截在心内心疼,说:“我脸熟不能这么混,就偶尔周围看见过的关系就成!”“害,得嘞,老爷子我帮还不行吗,还是得让男同学知道你的哈以后——”“知道了知道了,谢谢爷爷!”——宇培放学校门口冥冥之中一定有神奇的默契,林同学穿衣忘不了夏天,白同学穿衣避开了当季,夹杂在夏季与冬季之间,合着两个人都对不起秋天。林梓程老远看见,往校门走来的白茶毛衣套短裤,着实有些离谱。他拍拍周大爷:“就是那个,短裤毛衣的男孩子!谢谢爷爷啊!”“哟,这小伙子生的真俊啊!有小女朋友了吧?”周大爷往指那一看。这话惊得林梓程挑眉:“周爷爷!”“哦哦,我按计划按计划——”于是周大爷按计划叫住阿茶,从窗口递了饼干过去,想想添了句:“别说是我,我透露一下,托我把饼干给你的同学姓林,六中的,好几天了说是等你,又不敢上前跟你说话!”白茶听完反应过来一笑,往保安处内屋看,湛蓝的木门后头当啷响了一声,准是林梓程在门后。他腹诽:“确实好些天没见了,啧,狗头同志躲什么躲...”那天路灯下瞧着对方背影,白茶就知道头套底下的是林梓程——他手腕上的小紫花药水还没散干净。“谢谢爷爷,替我谢谢他这位善意的陌、生、同、学。”他接过饼干,不咸不淡说了句便走了,林梓程在屋里透过小窗,他在屋里看着人走到公交车站。车站一群人站那,看穿着就知道是宇培篮球校队的——“怎么还上手了?离谱...”——公交车站“哥!”白茶走到树底下就听见学弟喊他,他回:“我听见了。”聚众笑的声音是有些音量大,甚至有些肆无忌惮。显然篮球校队众人十分高兴,年纪最小的子洲嚷着:“人来了!我今天听见那些我就说学长沉冤得雪!”“沉冤得雪?怎么那么别扭啊?”戴耳机的晓翔抛过篮球给阿茶,连忙问:“哥!你听见没看见没?中午站子播的!”跟白茶熟的都说是苍天有眼,这段日子受诽谤无限多,众人较熟悉的选择人而不是后来的评论。按子洲的话来说,就是:“学长不是那样的人,总有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不是?”今天中午照例广播,照例周五宇培下午的广播连着视频,由校多媒体站提供关于校内教育的相关内容。白茶坐在新座位表的座位上,教室的一角,靠窗的独坐。他预备接着睡,反正恶名在身,没人会来打扰他。“喂喂喂?”靠近天花板的老旧音响有了一阵男声,接着没听到习惯的广播站开场白,而是直接一段录音——“没有别人...你告诉我呗,是你拍...”“那你把她当朋友了?她也没有觉得我算朋友吧?”“这,这不是跟周善友同班高乔乔的声音吗?”“是啊,谁录的啊牛批!”“绝了绝了,哎你们女生私下关系这么差的?”“你滚,那是少数!”“你们看屏幕,多媒体站今天提供的视频画质好差哦。”宇培中学楼层不高班级也不多,凡是按照时间开了电脑看视频的都受了控制。视频的光线比较暗,但还能看见人影,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视频中的场景拍摄的是一个街道,最近的是栋施工的拆楼。“拍楼做什么?哎,这个视频,我怎么看着像是行车记录摄像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之前被拜托调用过,我看着怪眼熟的。”“闭嘴,看看!有人出来了!妈耶周善友!”迅速地画面里走入了个戴耳机听歌的女孩,她没听见施工老板的劝告。虽然没有声音,但直接从动作上可见,后来的男生冲上前护住了女生,保护她躲避拆楼碎片的冲击。假发一掉,原来救人的男生是个长头发的人。“白茶!”“嗯?”白茶被提名,自然是惊讶的,好久没人叫他,突然这样难不成是谁来找麻烦了?他换了一面,余光看见视频,那视频一转,换了个时间。“换了台车的记录仪诶!”还是那条街道,这回是有声音记录——“白...阿茶?好巧啊。”“女装癖?你最好说清楚些。”“啊爷吐了,校群上看图片还以为白茶勒索周善友呢!哎!阿茶!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同学回头看他。白茶无语:“啊?我,我说了...”你们不听啊大哥大姐。视频紧接着是一段电脑录屏,一台新电脑页面,开始还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直到后来越见清晰——“这人在查ip!”“替天行道ip跟周善友ip地址是同一个地区的!我说呢,一个人卡什么匿名!”无需后事,事情已经极为明了。广播里录音的男声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众人听他说:“汇报完毕,下午好。”结尾是一声录音播放完毕的提示音。白茶点头,懒得对此事多做评价,只是在想是谁帮他做了强有力的澄清?还没有想出个皮毛,要搭乘的公交车来了,他打个招呼上了车,习惯性坐在离后门最近的靠窗座位。车动了,从窗内望出去,看见六中某位人士从保卫处出来,风风火火骑上自行车,开着的车窗都能听见,那车头铃铛响得清脆。“看来心情很好。”白茶落了一个结论,他看看手中的饼干,最后有一片被压碎了,断成大小不一好几块。——禾子老城区“爸妈,我回来啦!”林梓程回了家关上门,飞快摸摸沙发上的玩偶头,两位监护人正坐在沙发看着最新的连续剧。手机开的静音,它一震,来电显示联系人耗子。林梓程小心看看父母,所幸两位都没有将视线从电视挪开的意思,他单手抱着头套回了卧室,接了电话。“程子!你说的大事做成没?我一朋友是玩电脑的,查出来了吗ip?”“成了,替我谢谢你朋友,挺能的。”大概是耗子的朋友就在身边,耗子转头对着朋友说:“感谢键盘侠大人!今晚你的薯片我包了——”“那好,我要跟朋友打游戏,先挂了哈,程子同学慢慢冲吧。”林梓程放松一乐:“甜蜜双排么?好了开玩笑的,耗子,麻烦你和你朋友了,晚安,拜拜。”挂断电话,他给微信界面两个新好友都发了句:“谢谢,误会解开了。”而后关了手机放了狗子往浴室里跑。“不用谢,解开就好。”屏幕亮了,二位被备注为行车记录仪无声、行车记录仪有声的微信好友发来了信息。配上花好月圆的表情包倒是应景。——回忆结束,成安二中校门天桥林梓程走到天桥中段,撕开糖纸,蜜橘烂在口里。那玩偶头套现今放在他的卧室衣柜里,红塑料袋套着头,一副往事不多言的样子。远去的公交车里最后一排永远坐着白茶,站立的人手里掐了一把水,水里是游荡的金鱼。白同学解了手机的锁,联系人末端是串不愿意署名的号码,车上人不多,电话接通——“闭上你的嘴,”阴沉微仰头颅,他一个怪异的讥讽笑:“我和他的事情你上赶着做什么。”有条金鱼,悬浮在这。“善友,你手抖什么?”“...我觉得...他有想杀了我的心。”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可能会有第二部 ,谢谢。都看到全文了,求个收藏和评论呜呜呜(跪了)林梓程这声冷得打哆嗦的哈啾还让他迷了眼,双手掌着龙头东拐拐西拐拐,得亏是靠边骑行路上车人都少,旁人怎么看都像是自行车拉着人跑。他没带狗头,自天桥一别,小林同志仔细琢磨,是该在阿茶面前混个脸熟。苍天有眼,今天六中放学时间比正常时间早半个小时,人骑着自行车就到了宇培正门保卫处。他喊了声:“周大爷!”保卫处里的老周是位身体硬朗的老爷爷,一听这一声,拎着牡丹牌热水壶的手滞了下,走到门槛见他:“小程又来等人啦?”连续两个周,六中这小子都过来套近乎,原以为是个有所图的,后来才知道是来等人的。林梓程下了自行车,给后轮胎上锁放在校门外花圃旁,拿了两小袋密封着的饼干,点头说:“嗯,快放学了,我来您这儿一块儿当个班成不成?”“成,我寻思着你老来,等人究竟有等着的没几班的女孩子?”搪瓷杯盖一扣,周大爷嘴里是一股子桂花香。“等了啊,是个男生,我朋友——谢谢爷爷,我不喝茶。”林同学往宇培校内看上一眼,有几个人影了,他接着递了袋饼过去,“您吃饼干,我爷爷奶奶亲手做的。”实际上是一片片薄的堆起来密的,上头撒了砂糖,边是波浪型,尝起来是比较老式的带姜味的甜饼。“好久没瞧见散装饼干啦,正好我带回去给老伴儿,谢谢咯。”周大爷接过,又伸手摁下了收音机开关键,很快里头播起相思河畔,说:“男孩子?那也可以,哎——等着了怎么没见你跑跟前去?”保卫室里放着只老旧塑料黄色花瓶,里头插着几只栀子花,开的透了尽了,可惜是假花。“我就混个脸熟,反正日后总能见着吧。”林梓程将另一袋饼干放置桌面,接着说,“待会他出了校门,我给您指,您能不能帮个忙叫住他,帮我给他饼干?”“那哪行!年轻人自己给,饼干又不是炮仗。”周大爷端着茶杯听着小曲,怂恿人碰面。小林同志一掐,袋内饼干咔嚓一脆,碎了半截在心内心疼,说:“我脸熟不能这么混,就偶尔周围看见过的关系就成!”“害,得嘞,老爷子我帮还不行吗,还是得让男同学知道你的哈以后——”“知道了知道了,谢谢爷爷!”——宇培放学校门口冥冥之中一定有神奇的默契,林同学穿衣忘不了夏天,白同学穿衣避开了当季,夹杂在夏季与冬季之间,合着两个人都对不起秋天。林梓程老远看见,往校门走来的白茶毛衣套短裤,着实有些离谱。他拍拍周大爷:“就是那个,短裤毛衣的男孩子!谢谢爷爷啊!”“哟,这小伙子生的真俊啊!有小女朋友了吧?”周大爷往指那一看。这话惊得林梓程挑眉:“周爷爷!”“哦哦,我按计划按计划——”于是周大爷按计划叫住阿茶,从窗口递了饼干过去,想想添了句:“别说是我,我透露一下,托我把饼干给你的同学姓林,六中的,好几天了说是等你,又不敢上前跟你说话!”白茶听完反应过来一笑,往保安处内屋看,湛蓝的木门后头当啷响了一声,准是林梓程在门后。他腹诽:“确实好些天没见了,啧,狗头同志躲什么躲...”那天路灯下瞧着对方背影,白茶就知道头套底下的是林梓程——他手腕上的小紫花药水还没散干净。“谢谢爷爷,替我谢谢他这位善意的陌、生、同、学。”他接过饼干,不咸不淡说了句便走了,林梓程在屋里透过小窗,他在屋里看着人走到公交车站。车站一群人站那,看穿着就知道是宇培篮球校队的——“怎么还上手了?离谱...”——公交车站“哥!”白茶走到树底下就听见学弟喊他,他回:“我听见了。”聚众笑的声音是有些音量大,甚至有些肆无忌惮。显然篮球校队众人十分高兴,年纪最小的子洲嚷着:“人来了!我今天听见那些我就说学长沉冤得雪!”“沉冤得雪?怎么那么别扭啊?”戴耳机的晓翔抛过篮球给阿茶,连忙问:“哥!你听见没看见没?中午站子播的!”跟白茶熟的都说是苍天有眼,这段日子受诽谤无限多,众人较熟悉的选择人而不是后来的评论。按子洲的话来说,就是:“学长不是那样的人,总有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不是?”今天中午照例广播,照例周五宇培下午的广播连着视频,由校多媒体站提供关于校内教育的相关内容。白茶坐在新座位表的座位上,教室的一角,靠窗的独坐。他预备接着睡,反正恶名在身,没人会来打扰他。“喂喂喂?”靠近天花板的老旧音响有了一阵男声,接着没听到习惯的广播站开场白,而是直接一段录音——“没有别人...你告诉我呗,是你拍...”“那你把她当朋友了?她也没有觉得我算朋友吧?”“这,这不是跟周善友同班高乔乔的声音吗?”“是啊,谁录的啊牛批!”“绝了绝了,哎你们女生私下关系这么差的?”“你滚,那是少数!”“你们看屏幕,多媒体站今天提供的视频画质好差哦。”宇培中学楼层不高班级也不多,凡是按照时间开了电脑看视频的都受了控制。视频的光线比较暗,但还能看见人影,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视频中的场景拍摄的是一个街道,最近的是栋施工的拆楼。“拍楼做什么?哎,这个视频,我怎么看着像是行车记录摄像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之前被拜托调用过,我看着怪眼熟的。”“闭嘴,看看!有人出来了!妈耶周善友!”迅速地画面里走入了个戴耳机听歌的女孩,她没听见施工老板的劝告。虽然没有声音,但直接从动作上可见,后来的男生冲上前护住了女生,保护她躲避拆楼碎片的冲击。假发一掉,原来救人的男生是个长头发的人。“白茶!”“嗯?”白茶被提名,自然是惊讶的,好久没人叫他,突然这样难不成是谁来找麻烦了?他换了一面,余光看见视频,那视频一转,换了个时间。“换了台车的记录仪诶!”还是那条街道,这回是有声音记录——“白...阿茶?好巧啊。”“女装癖?你最好说清楚些。”“啊爷吐了,校群上看图片还以为白茶勒索周善友呢!哎!阿茶!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同学回头看他。白茶无语:“啊?我,我说了...”你们不听啊大哥大姐。视频紧接着是一段电脑录屏,一台新电脑页面,开始还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直到后来越见清晰——“这人在查ip!”“替天行道ip跟周善友ip地址是同一个地区的!我说呢,一个人卡什么匿名!”无需后事,事情已经极为明了。广播里录音的男声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众人听他说:“汇报完毕,下午好。”结尾是一声录音播放完毕的提示音。白茶点头,懒得对此事多做评价,只是在想是谁帮他做了强有力的澄清?还没有想出个皮毛,要搭乘的公交车来了,他打个招呼上了车,习惯性坐在离后门最近的靠窗座位。车动了,从窗内望出去,看见六中某位人士从保卫处出来,风风火火骑上自行车,开着的车窗都能听见,那车头铃铛响得清脆。“看来心情很好。”白茶落了一个结论,他看看手中的饼干,最后有一片被压碎了,断成大小不一好几块。——禾子老城区“爸妈,我回来啦!”林梓程回了家关上门,飞快摸摸沙发上的玩偶头,两位监护人正坐在沙发看着最新的连续剧。手机开的静音,它一震,来电显示联系人耗子。林梓程小心看看父母,所幸两位都没有将视线从电视挪开的意思,他单手抱着头套回了卧室,接了电话。“程子!你说的大事做成没?我一朋友是玩电脑的,查出来了吗ip?”“成了,替我谢谢你朋友,挺能的。”大概是耗子的朋友就在身边,耗子转头对着朋友说:“感谢键盘侠大人!今晚你的薯片我包了——”“那好,我要跟朋友打游戏,先挂了哈,程子同学慢慢冲吧。”林梓程放松一乐:“甜蜜双排么?好了开玩笑的,耗子,麻烦你和你朋友了,晚安,拜拜。”挂断电话,他给微信界面两个新好友都发了句:“谢谢,误会解开了。”而后关了手机放了狗子往浴室里跑。“不用谢,解开就好。”屏幕亮了,二位被备注为行车记录仪无声、行车记录仪有声的微信好友发来了信息。配上花好月圆的表情包倒是应景。——回忆结束,成安二中校门天桥林梓程走到天桥中段,撕开糖纸,蜜橘烂在口里。那玩偶头套现今放在他的卧室衣柜里,红塑料袋套着头,一副往事不多言的样子。远去的公交车里最后一排永远坐着白茶,站立的人手里掐了一把水,水里是游荡的金鱼。白同学解了手机的锁,联系人末端是串不愿意署名的号码,车上人不多,电话接通——“闭上你的嘴,”阴沉微仰头颅,他一个怪异的讥讽笑:“我和他的事情你上赶着做什么。”有条金鱼,悬浮在这。“善友,你手抖什么?”“...我觉得...他有想杀了我的心。”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可能会有第二部 ,谢谢。都看到全文了,求个收藏和评论呜呜呜(跪了)林梓程这声冷得打哆嗦的哈啾还让他迷了眼,双手掌着龙头东拐拐西拐拐,得亏是靠边骑行路上车人都少,旁人怎么看都像是自行车拉着人跑。他没带狗头,自天桥一别,小林同志仔细琢磨,是该在阿茶面前混个脸熟。苍天有眼,今天六中放学时间比正常时间早半个小时,人骑着自行车就到了宇培正门保卫处。他喊了声:“周大爷!”保卫处里的老周是位身体硬朗的老爷爷,一听这一声,拎着牡丹牌热水壶的手滞了下,走到门槛见他:“小程又来等人啦?”连续两个周,六中这小子都过来套近乎,原以为是个有所图的,后来才知道是来等人的。林梓程下了自行车,给后轮胎上锁放在校门外花圃旁,拿了两小袋密封着的饼干,点头说:“嗯,快放学了,我来您这儿一块儿当个班成不成?”“成,我寻思着你老来,等人究竟有等着的没几班的女孩子?”搪瓷杯盖一扣,周大爷嘴里是一股子桂花香。“等了啊,是个男生,我朋友——谢谢爷爷,我不喝茶。”林同学往宇培校内看上一眼,有几个人影了,他接着递了袋饼过去,“您吃饼干,我爷爷奶奶亲手做的。”实际上是一片片薄的堆起来密的,上头撒了砂糖,边是波浪型,尝起来是比较老式的带姜味的甜饼。“好久没瞧见散装饼干啦,正好我带回去给老伴儿,谢谢咯。”周大爷接过,又伸手摁下了收音机开关键,很快里头播起相思河畔,说:“男孩子?那也可以,哎——等着了怎么没见你跑跟前去?”保卫室里放着只老旧塑料黄色花瓶,里头插着几只栀子花,开的透了尽了,可惜是假花。“我就混个脸熟,反正日后总能见着吧。”林梓程将另一袋饼干放置桌面,接着说,“待会他出了校门,我给您指,您能不能帮个忙叫住他,帮我给他饼干?”“那哪行!年轻人自己给,饼干又不是炮仗。”周大爷端着茶杯听着小曲,怂恿人碰面。小林同志一掐,袋内饼干咔嚓一脆,碎了半截在心内心疼,说:“我脸熟不能这么混,就偶尔周围看见过的关系就成!”“害,得嘞,老爷子我帮还不行吗,还是得让男同学知道你的哈以后——”“知道了知道了,谢谢爷爷!”——宇培放学校门口冥冥之中一定有神奇的默契,林同学穿衣忘不了夏天,白同学穿衣避开了当季,夹杂在夏季与冬季之间,合着两个人都对不起秋天。林梓程老远看见,往校门走来的白茶毛衣套短裤,着实有些离谱。他拍拍周大爷:“就是那个,短裤毛衣的男孩子!谢谢爷爷啊!”“哟,这小伙子生的真俊啊!有小女朋友了吧?”周大爷往指那一看。这话惊得林梓程挑眉:“周爷爷!”“哦哦,我按计划按计划——”于是周大爷按计划叫住阿茶,从窗口递了饼干过去,想想添了句:“别说是我,我透露一下,托我把饼干给你的同学姓林,六中的,好几天了说是等你,又不敢上前跟你说话!”白茶听完反应过来一笑,往保安处内屋看,湛蓝的木门后头当啷响了一声,准是林梓程在门后。他腹诽:“确实好些天没见了,啧,狗头同志躲什么躲...”那天路灯下瞧着对方背影,白茶就知道头套底下的是林梓程——他手腕上的小紫花药水还没散干净。“谢谢爷爷,替我谢谢他这位善意的陌、生、同、学。”他接过饼干,不咸不淡说了句便走了,林梓程在屋里透过小窗,他在屋里看着人走到公交车站。车站一群人站那,看穿着就知道是宇培篮球校队的——“怎么还上手了?离谱...”——公交车站“哥!”白茶走到树底下就听见学弟喊他,他回:“我听见了。”聚众笑的声音是有些音量大,甚至有些肆无忌惮。显然篮球校队众人十分高兴,年纪最小的子洲嚷着:“人来了!我今天听见那些我就说学长沉冤得雪!”“沉冤得雪?怎么那么别扭啊?”戴耳机的晓翔抛过篮球给阿茶,连忙问:“哥!你听见没看见没?中午站子播的!”跟白茶熟的都说是苍天有眼,这段日子受诽谤无限多,众人较熟悉的选择人而不是后来的评论。按子洲的话来说,就是:“学长不是那样的人,总有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不是?”今天中午照例广播,照例周五宇培下午的广播连着视频,由校多媒体站提供关于校内教育的相关内容。白茶坐在新座位表的座位上,教室的一角,靠窗的独坐。他预备接着睡,反正恶名在身,没人会来打扰他。“喂喂喂?”靠近天花板的老旧音响有了一阵男声,接着没听到习惯的广播站开场白,而是直接一段录音——“没有别人...你告诉我呗,是你拍...”“那你把她当朋友了?她也没有觉得我算朋友吧?”“这,这不是跟周善友同班高乔乔的声音吗?”“是啊,谁录的啊牛批!”“绝了绝了,哎你们女生私下关系这么差的?”“你滚,那是少数!”“你们看屏幕,多媒体站今天提供的视频画质好差哦。”宇培中学楼层不高班级也不多,凡是按照时间开了电脑看视频的都受了控制。视频的光线比较暗,但还能看见人影,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视频中的场景拍摄的是一个街道,最近的是栋施工的拆楼。“拍楼做什么?哎,这个视频,我怎么看着像是行车记录摄像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之前被拜托调用过,我看着怪眼熟的。”“闭嘴,看看!有人出来了!妈耶周善友!”迅速地画面里走入了个戴耳机听歌的女孩,她没听见施工老板的劝告。虽然没有声音,但直接从动作上可见,后来的男生冲上前护住了女生,保护她躲避拆楼碎片的冲击。假发一掉,原来救人的男生是个长头发的人。“白茶!”“嗯?”白茶被提名,自然是惊讶的,好久没人叫他,突然这样难不成是谁来找麻烦了?他换了一面,余光看见视频,那视频一转,换了个时间。“换了台车的记录仪诶!”还是那条街道,这回是有声音记录——“白...阿茶?好巧啊。”“女装癖?你最好说清楚些。”“啊爷吐了,校群上看图片还以为白茶勒索周善友呢!哎!阿茶!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同学回头看他。白茶无语:“啊?我,我说了...”你们不听啊大哥大姐。视频紧接着是一段电脑录屏,一台新电脑页面,开始还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直到后来越见清晰——“这人在查ip!”“替天行道ip跟周善友ip地址是同一个地区的!我说呢,一个人卡什么匿名!”无需后事,事情已经极为明了。广播里录音的男声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众人听他说:“汇报完毕,下午好。”结尾是一声录音播放完毕的提示音。白茶点头,懒得对此事多做评价,只是在想是谁帮他做了强有力的澄清?还没有想出个皮毛,要搭乘的公交车来了,他打个招呼上了车,习惯性坐在离后门最近的靠窗座位。车动了,从窗内望出去,看见六中某位人士从保卫处出来,风风火火骑上自行车,开着的车窗都能听见,那车头铃铛响得清脆。“看来心情很好。”白茶落了一个结论,他看看手中的饼干,最后有一片被压碎了,断成大小不一好几块。——禾子老城区“爸妈,我回来啦!”林梓程回了家关上门,飞快摸摸沙发上的玩偶头,两位监护人正坐在沙发看着最新的连续剧。手机开的静音,它一震,来电显示联系人耗子。林梓程小心看看父母,所幸两位都没有将视线从电视挪开的意思,他单手抱着头套回了卧室,接了电话。“程子!你说的大事做成没?我一朋友是玩电脑的,查出来了吗ip?”“成了,替我谢谢你朋友,挺能的。”大概是耗子的朋友就在身边,耗子转头对着朋友说:“感谢键盘侠大人!今晚你的薯片我包了——”“那好,我要跟朋友打游戏,先挂了哈,程子同学慢慢冲吧。”林梓程放松一乐:“甜蜜双排么?好了开玩笑的,耗子,麻烦你和你朋友了,晚安,拜拜。”挂断电话,他给微信界面两个新好友都发了句:“谢谢,误会解开了。”而后关了手机放了狗子往浴室里跑。“不用谢,解开就好。”屏幕亮了,二位被备注为行车记录仪无声、行车记录仪有声的微信好友发来了信息。配上花好月圆的表情包倒是应景。——回忆结束,成安二中校门天桥林梓程走到天桥中段,撕开糖纸,蜜橘烂在口里。那玩偶头套现今放在他的卧室衣柜里,红塑料袋套着头,一副往事不多言的样子。远去的公交车里最后一排永远坐着白茶,站立的人手里掐了一把水,水里是游荡的金鱼。白同学解了手机的锁,联系人末端是串不愿意署名的号码,车上人不多,电话接通——“闭上你的嘴,”阴沉微仰头颅,他一个怪异的讥讽笑:“我和他的事情你上赶着做什么。”有条金鱼,悬浮在这。“善友,你手抖什么?”“...我觉得...他有想杀了我的心。”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可能会有第二部 ,谢谢。都看到全文了,求个收藏和评论呜呜呜(跪了)林梓程这声冷得打哆嗦的哈啾还让他迷了眼,双手掌着龙头东拐拐西拐拐,得亏是靠边骑行路上车人都少,旁人怎么看都像是自行车拉着人跑。他没带狗头,自天桥一别,小林同志仔细琢磨,是该在阿茶面前混个脸熟。苍天有眼,今天六中放学时间比正常时间早半个小时,人骑着自行车就到了宇培正门保卫处。他喊了声:“周大爷!”保卫处里的老周是位身体硬朗的老爷爷,一听这一声,拎着牡丹牌热水壶的手滞了下,走到门槛见他:“小程又来等人啦?”连续两个周,六中这小子都过来套近乎,原以为是个有所图的,后来才知道是来等人的。林梓程下了自行车,给后轮胎上锁放在校门外花圃旁,拿了两小袋密封着的饼干,点头说:“嗯,快放学了,我来您这儿一块儿当个班成不成?”“成,我寻思着你老来,等人究竟有等着的没几班的女孩子?”搪瓷杯盖一扣,周大爷嘴里是一股子桂花香。“等了啊,是个男生,我朋友——谢谢爷爷,我不喝茶。”林同学往宇培校内看上一眼,有几个人影了,他接着递了袋饼过去,“您吃饼干,我爷爷奶奶亲手做的。”实际上是一片片薄的堆起来密的,上头撒了砂糖,边是波浪型,尝起来是比较老式的带姜味的甜饼。“好久没瞧见散装饼干啦,正好我带回去给老伴儿,谢谢咯。”周大爷接过,又伸手摁下了收音机开关键,很快里头播起相思河畔,说:“男孩子?那也可以,哎——等着了怎么没见你跑跟前去?”保卫室里放着只老旧塑料黄色花瓶,里头插着几只栀子花,开的透了尽了,可惜是假花。“我就混个脸熟,反正日后总能见着吧。”林梓程将另一袋饼干放置桌面,接着说,“待会他出了校门,我给您指,您能不能帮个忙叫住他,帮我给他饼干?”“那哪行!年轻人自己给,饼干又不是炮仗。”周大爷端着茶杯听着小曲,怂恿人碰面。小林同志一掐,袋内饼干咔嚓一脆,碎了半截在心内心疼,说:“我脸熟不能这么混,就偶尔周围看见过的关系就成!”“害,得嘞,老爷子我帮还不行吗,还是得让男同学知道你的哈以后——”“知道了知道了,谢谢爷爷!”——宇培放学校门口冥冥之中一定有神奇的默契,林同学穿衣忘不了夏天,白同学穿衣避开了当季,夹杂在夏季与冬季之间,合着两个人都对不起秋天。林梓程老远看见,往校门走来的白茶毛衣套短裤,着实有些离谱。他拍拍周大爷:“就是那个,短裤毛衣的男孩子!谢谢爷爷啊!”“哟,这小伙子生的真俊啊!有小女朋友了吧?”周大爷往指那一看。这话惊得林梓程挑眉:“周爷爷!”“哦哦,我按计划按计划——”于是周大爷按计划叫住阿茶,从窗口递了饼干过去,想想添了句:“别说是我,我透露一下,托我把饼干给你的同学姓林,六中的,好几天了说是等你,又不敢上前跟你说话!”白茶听完反应过来一笑,往保安处内屋看,湛蓝的木门后头当啷响了一声,准是林梓程在门后。他腹诽:“确实好些天没见了,啧,狗头同志躲什么躲...”那天路灯下瞧着对方背影,白茶就知道头套底下的是林梓程——他手腕上的小紫花药水还没散干净。“谢谢爷爷,替我谢谢他这位善意的陌、生、同、学。”他接过饼干,不咸不淡说了句便走了,林梓程在屋里透过小窗,他在屋里看着人走到公交车站。车站一群人站那,看穿着就知道是宇培篮球校队的——“怎么还上手了?离谱...”——公交车站“哥!”白茶走到树底下就听见学弟喊他,他回:“我听见了。”聚众笑的声音是有些音量大,甚至有些肆无忌惮。显然篮球校队众人十分高兴,年纪最小的子洲嚷着:“人来了!我今天听见那些我就说学长沉冤得雪!”“沉冤得雪?怎么那么别扭啊?”戴耳机的晓翔抛过篮球给阿茶,连忙问:“哥!你听见没看见没?中午站子播的!”跟白茶熟的都说是苍天有眼,这段日子受诽谤无限多,众人较熟悉的选择人而不是后来的评论。按子洲的话来说,就是:“学长不是那样的人,总有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不是?”今天中午照例广播,照例周五宇培下午的广播连着视频,由校多媒体站提供关于校内教育的相关内容。白茶坐在新座位表的座位上,教室的一角,靠窗的独坐。他预备接着睡,反正恶名在身,没人会来打扰他。“喂喂喂?”靠近天花板的老旧音响有了一阵男声,接着没听到习惯的广播站开场白,而是直接一段录音——“没有别人...你告诉我呗,是你拍...”“那你把她当朋友了?她也没有觉得我算朋友吧?”“这,这不是跟周善友同班高乔乔的声音吗?”“是啊,谁录的啊牛批!”“绝了绝了,哎你们女生私下关系这么差的?”“你滚,那是少数!”“你们看屏幕,多媒体站今天提供的视频画质好差哦。”宇培中学楼层不高班级也不多,凡是按照时间开了电脑看视频的都受了控制。视频的光线比较暗,但还能看见人影,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视频中的场景拍摄的是一个街道,最近的是栋施工的拆楼。“拍楼做什么?哎,这个视频,我怎么看着像是行车记录摄像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之前被拜托调用过,我看着怪眼熟的。”“闭嘴,看看!有人出来了!妈耶周善友!”迅速地画面里走入了个戴耳机听歌的女孩,她没听见施工老板的劝告。虽然没有声音,但直接从动作上可见,后来的男生冲上前护住了女生,保护她躲避拆楼碎片的冲击。假发一掉,原来救人的男生是个长头发的人。“白茶!”“嗯?”白茶被提名,自然是惊讶的,好久没人叫他,突然这样难不成是谁来找麻烦了?他换了一面,余光看见视频,那视频一转,换了个时间。“换了台车的记录仪诶!”还是那条街道,这回是有声音记录——“白...阿茶?好巧啊。”“女装癖?你最好说清楚些。”“啊爷吐了,校群上看图片还以为白茶勒索周善友呢!哎!阿茶!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同学回头看他。白茶无语:“啊?我,我说了...”你们不听啊大哥大姐。视频紧接着是一段电脑录屏,一台新电脑页面,开始还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直到后来越见清晰——“这人在查ip!”“替天行道ip跟周善友ip地址是同一个地区的!我说呢,一个人卡什么匿名!”无需后事,事情已经极为明了。广播里录音的男声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众人听他说:“汇报完毕,下午好。”结尾是一声录音播放完毕的提示音。白茶点头,懒得对此事多做评价,只是在想是谁帮他做了强有力的澄清?还没有想出个皮毛,要搭乘的公交车来了,他打个招呼上了车,习惯性坐在离后门最近的靠窗座位。车动了,从窗内望出去,看见六中某位人士从保卫处出来,风风火火骑上自行车,开着的车窗都能听见,那车头铃铛响得清脆。“看来心情很好。”白茶落了一个结论,他看看手中的饼干,最后有一片被压碎了,断成大小不一好几块。——禾子老城区“爸妈,我回来啦!”林梓程回了家关上门,飞快摸摸沙发上的玩偶头,两位监护人正坐在沙发看着最新的连续剧。手机开的静音,它一震,来电显示联系人耗子。林梓程小心看看父母,所幸两位都没有将视线从电视挪开的意思,他单手抱着头套回了卧室,接了电话。“程子!你说的大事做成没?我一朋友是玩电脑的,查出来了吗ip?”“成了,替我谢谢你朋友,挺能的。”大概是耗子的朋友就在身边,耗子转头对着朋友说:“感谢键盘侠大人!今晚你的薯片我包了——”“那好,我要跟朋友打游戏,先挂了哈,程子同学慢慢冲吧。”林梓程放松一乐:“甜蜜双排么?好了开玩笑的,耗子,麻烦你和你朋友了,晚安,拜拜。”挂断电话,他给微信界面两个新好友都发了句:“谢谢,误会解开了。”而后关了手机放了狗子往浴室里跑。“不用谢,解开就好。”屏幕亮了,二位被备注为行车记录仪无声、行车记录仪有声的微信好友发来了信息。配上花好月圆的表情包倒是应景。——回忆结束,成安二中校门天桥林梓程走到天桥中段,撕开糖纸,蜜橘烂在口里。那玩偶头套现今放在他的卧室衣柜里,红塑料袋套着头,一副往事不多言的样子。远去的公交车里最后一排永远坐着白茶,站立的人手里掐了一把水,水里是游荡的金鱼。白同学解了手机的锁,联系人末端是串不愿意署名的号码,车上人不多,电话接通——“闭上你的嘴,”阴沉微仰头颅,他一个怪异的讥讽笑:“我和他的事情你上赶着做什么。”有条金鱼,悬浮在这。“善友,你手抖什么?”“...我觉得...他有想杀了我的心。”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可能会有第二部 ,谢谢。都看到全文了,求个收藏和评论呜呜呜(跪了)林梓程这声冷得打哆嗦的哈啾还让他迷了眼,双手掌着龙头东拐拐西拐拐,得亏是靠边骑行路上车人都少,旁人怎么看都像是自行车拉着人跑。他没带狗头,自天桥一别,小林同志仔细琢磨,是该在阿茶面前混个脸熟。苍天有眼,今天六中放学时间比正常时间早半个小时,人骑着自行车就到了宇培正门保卫处。他喊了声:“周大爷!”保卫处里的老周是位身体硬朗的老爷爷,一听这一声,拎着牡丹牌热水壶的手滞了下,走到门槛见他:“小程又来等人啦?”连续两个周,六中这小子都过来套近乎,原以为是个有所图的,后来才知道是来等人的。林梓程下了自行车,给后轮胎上锁放在校门外花圃旁,拿了两小袋密封着的饼干,点头说:“嗯,快放学了,我来您这儿一块儿当个班成不成?”“成,我寻思着你老来,等人究竟有等着的没几班的女孩子?”搪瓷杯盖一扣,周大爷嘴里是一股子桂花香。“等了啊,是个男生,我朋友——谢谢爷爷,我不喝茶。”林同学往宇培校内看上一眼,有几个人影了,他接着递了袋饼过去,“您吃饼干,我爷爷奶奶亲手做的。”实际上是一片片薄的堆起来密的,上头撒了砂糖,边是波浪型,尝起来是比较老式的带姜味的甜饼。“好久没瞧见散装饼干啦,正好我带回去给老伴儿,谢谢咯。”周大爷接过,又伸手摁下了收音机开关键,很快里头播起相思河畔,说:“男孩子?那也可以,哎——等着了怎么没见你跑跟前去?”保卫室里放着只老旧塑料黄色花瓶,里头插着几只栀子花,开的透了尽了,可惜是假花。“我就混个脸熟,反正日后总能见着吧。”林梓程将另一袋饼干放置桌面,接着说,“待会他出了校门,我给您指,您能不能帮个忙叫住他,帮我给他饼干?”“那哪行!年轻人自己给,饼干又不是炮仗。”周大爷端着茶杯听着小曲,怂恿人碰面。小林同志一掐,袋内饼干咔嚓一脆,碎了半截在心内心疼,说:“我脸熟不能这么混,就偶尔周围看见过的关系就成!”“害,得嘞,老爷子我帮还不行吗,还是得让男同学知道你的哈以后——”“知道了知道了,谢谢爷爷!”——宇培放学校门口冥冥之中一定有神奇的默契,林同学穿衣忘不了夏天,白同学穿衣避开了当季,夹杂在夏季与冬季之间,合着两个人都对不起秋天。林梓程老远看见,往校门走来的白茶毛衣套短裤,着实有些离谱。他拍拍周大爷:“就是那个,短裤毛衣的男孩子!谢谢爷爷啊!”“哟,这小伙子生的真俊啊!有小女朋友了吧?”周大爷往指那一看。这话惊得林梓程挑眉:“周爷爷!”“哦哦,我按计划按计划——”于是周大爷按计划叫住阿茶,从窗口递了饼干过去,想想添了句:“别说是我,我透露一下,托我把饼干给你的同学姓林,六中的,好几天了说是等你,又不敢上前跟你说话!”白茶听完反应过来一笑,往保安处内屋看,湛蓝的木门后头当啷响了一声,准是林梓程在门后。他腹诽:“确实好些天没见了,啧,狗头同志躲什么躲...”那天路灯下瞧着对方背影,白茶就知道头套底下的是林梓程——他手腕上的小紫花药水还没散干净。“谢谢爷爷,替我谢谢他这位善意的陌、生、同、学。”他接过饼干,不咸不淡说了句便走了,林梓程在屋里透过小窗,他在屋里看着人走到公交车站。车站一群人站那,看穿着就知道是宇培篮球校队的——“怎么还上手了?离谱...”——公交车站“哥!”白茶走到树底下就听见学弟喊他,他回:“我听见了。”聚众笑的声音是有些音量大,甚至有些肆无忌惮。显然篮球校队众人十分高兴,年纪最小的子洲嚷着:“人来了!我今天听见那些我就说学长沉冤得雪!”“沉冤得雪?怎么那么别扭啊?”戴耳机的晓翔抛过篮球给阿茶,连忙问:“哥!你听见没看见没?中午站子播的!”跟白茶熟的都说是苍天有眼,这段日子受诽谤无限多,众人较熟悉的选择人而不是后来的评论。按子洲的话来说,就是:“学长不是那样的人,总有人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不是?”今天中午照例广播,照例周五宇培下午的广播连着视频,由校多媒体站提供关于校内教育的相关内容。白茶坐在新座位表的座位上,教室的一角,靠窗的独坐。他预备接着睡,反正恶名在身,没人会来打扰他。“喂喂喂?”靠近天花板的老旧音响有了一阵男声,接着没听到习惯的广播站开场白,而是直接一段录音——“没有别人...你告诉我呗,是你拍...”“那你把她当朋友了?她也没有觉得我算朋友吧?”“这,这不是跟周善友同班高乔乔的声音吗?”“是啊,谁录的啊牛批!”“绝了绝了,哎你们女生私下关系这么差的?”“你滚,那是少数!”“你们看屏幕,多媒体站今天提供的视频画质好差哦。”宇培中学楼层不高班级也不多,凡是按照时间开了电脑看视频的都受了控制。视频的光线比较暗,但还能看见人影,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视频中的场景拍摄的是一个街道,最近的是栋施工的拆楼。“拍楼做什么?哎,这个视频,我怎么看着像是行车记录摄像啊!”“你怎么知道?”“我爸之前被拜托调用过,我看着怪眼熟的。”“闭嘴,看看!有人出来了!妈耶周善友!”迅速地画面里走入了个戴耳机听歌的女孩,她没听见施工老板的劝告。虽然没有声音,但直接从动作上可见,后来的男生冲上前护住了女生,保护她躲避拆楼碎片的冲击。假发一掉,原来救人的男生是个长头发的人。“白茶!”“嗯?”白茶被提名,自然是惊讶的,好久没人叫他,突然这样难不成是谁来找麻烦了?他换了一面,余光看见视频,那视频一转,换了个时间。“换了台车的记录仪诶!”还是那条街道,这回是有声音记录——“白...阿茶?好巧啊。”“女装癖?你最好说清楚些。”“啊爷吐了,校群上看图片还以为白茶勒索周善友呢!哎!阿茶!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同学回头看他。白茶无语:“啊?我,我说了...”你们不听啊大哥大姐。视频紧接着是一段电脑录屏,一台新电脑页面,开始还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直到后来越见清晰——“这人在查ip!”“替天行道ip跟周善友ip地址是同一个地区的!我说呢,一个人卡什么匿名!”无需后事,事情已经极为明了。广播里录音的男声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众人听他说:“汇报完毕,下午好。”结尾是一声录音播放完毕的提示音。白茶点头,懒得对此事多做评价,只是在想是谁帮他做了强有力的澄清?还没有想出个皮毛,要搭乘的公交车来了,他打个招呼上了车,习惯性坐在离后门最近的靠窗座位。车动了,从窗内望出去,看见六中某位人士从保卫处出来,风风火火骑上自行车,开着的车窗都能听见,那车头铃铛响得清脆。“看来心情很好。”白茶落了一个结论,他看看手中的饼干,最后有一片被压碎了,断成大小不一好几块。——禾子老城区“爸妈,我回来啦!”林梓程回了家关上门,飞快摸摸沙发上的玩偶头,两位监护人正坐在沙发看着最新的连续剧。手机开的静音,它一震,来电显示联系人耗子。林梓程小心看看父母,所幸两位都没有将视线从电视挪开的意思,他单手抱着头套回了卧室,接了电话。“程子!你说的大事做成没?我一朋友是玩电脑的,查出来了吗ip?”“成了,替我谢谢你朋友,挺能的。”大概是耗子的朋友就在身边,耗子转头对着朋友说:“感谢键盘侠大人!今晚你的薯片我包了——”“那好,我要跟朋友打游戏,先挂了哈,程子同学慢慢冲吧。”林梓程放松一乐:“甜蜜双排么?好了开玩笑的,耗子,麻烦你和你朋友了,晚安,拜拜。”挂断电话,他给微信界面两个新好友都发了句:“谢谢,误会解开了。”而后关了手机放了狗子往浴室里跑。“不用谢,解开就好。”屏幕亮了,二位被备注为行车记录仪无声、行车记录仪有声的微信好友发来了信息。配上花好月圆的表情包倒是应景。——回忆结束,成安二中校门天桥林梓程走到天桥中段,撕开糖纸,蜜橘烂在口里。那玩偶头套现今放在他的卧室衣柜里,红塑料袋套着头,一副往事不多言的样子。远去的公交车里最后一排永远坐着白茶,站立的人手里掐了一把水,水里是游荡的金鱼。白同学解了手机的锁,联系人末端是串不愿意署名的号码,车上人不多,电话接通——“闭上你的嘴,”阴沉微仰头颅,他一个怪异的讥讽笑:“我和他的事情你上赶着做什么。”有条金鱼,悬浮在这。“善友,你手抖什么?”“...我觉得...他有想杀了我的心。”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结,可能会有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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