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礼,是,是我的错,可是那时候我喝多了。我们不可能了,我不爱你…”盛楠认真的看着成礼,希望这样笃定的态度可以让他知难而退。“不爱我…呵…盛楠,你他妈就仗着老子喜欢你,你给我记住。记住….”成礼愤怒的甩开盛楠,对着盛楠的脸,狠狠地点了几下手指,盛楠抿着唇把脸转向一边。不在说话。成礼顺着亭子的小路跑来,刘海印在他的脸颊上,看不清表情,只是那个身影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悲伤。盛楠的眼泪掉下来,坐在亭子中间的石墩上,微微颤动的肩膀。慕词从树干的后边走出来,皱着眉,无可奈何的叹了两口气,小跑到亭子里,坐在盛楠的对面。慕词来回翻找自己的口袋,终于在裤子的左下角口袋中拿出一包只剩下几张的纸巾,甩在石桌上。“嘿,别哭了,说怎么了?是不是成礼欺负你了?”慕词揉揉头发,一脸的烦躁,本来自己来找盛楠就是为了让她为自己的鸿门宴出出主意,就算没有什么建设性。能缓解下压力也是好的,谁知道见到了盛楠,赶上这么一段。心情更是郁闷。现在要是让慕词见到一个看不上的女的估计她都想泼个硫酸什么的放松一下。盛楠窦的抬起头来,一看是慕词又放松下来。随手拿起石桌上的纸巾,擦擦脸。“没事。刚分手折腾呗。”盛楠无奈的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慕词一撇嘴,看着盛楠满脸的鄙视“得了吧,我看不像那?又事你说,张墨白不在,她说让我照顾你,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怎么跟她说?”“没事,你怎么没出去玩,想起来找我来了。”盛楠把用过的纸巾揉皱,一使劲扔到一旁的灌木丛中。慕词开始陷入沉思,就在想,这个事要不要告诉盛楠那,要是盛楠在告诉张墨白,那孩崽子,还不炸了锅跑去收拾陆非和当初伐纣是的,她张了张嘴,最后又合上,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你说吧,你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有心事,还拿我当姐妹吗?”盛楠看慕词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心里肯定藏了什么事情,不给她套出来一定会憋屈死她。“当…当然啊!你和张墨白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慕词拍拍胸脯一脸的义正言辞。“哪还不说。”盛楠朝慕词扬了扬下巴。“那行,我说也可以,但是你别告诉张墨白,我怕她心疼我有点接受不了。”慕词我这盛楠的手。紧张的看着她。“恩,好,我不告诉她,你说吧。”盛楠抽出手来附在慕词的手上。重重的点头。“那个,那个陆非他妈要见我。”慕词眼光闪烁的看着盛楠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完全没有啦要给盛楠报仇雪恨的那种悲壮大姐大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林妹妹的多愁善感。盛楠一皱眉,粗略反应一下。“你们被他妈妈发现了,他妈妈肯定是要出面打法你了。虽然不至于和电视剧里演的难么恐怖让你搬家之类的,但是也是一场硬仗吧。”“盛楠,你说他妈妈会跟我说什么啊?”慕词的眼光闪烁着,几乎要滴出泪来,看来她是真的害怕了。“我的建议是最好不说话,先答应他妈妈的要求,是在不行就阳奉阴违吧。”盛楠认真地说,怎么都觉得不能正面顶撞他妈妈,不然绝对是找死,豪门中的女人,那个是好惹的?没有,压根就没有。“我肯定不敢说话,我接到电话的时候都蒙圈了,挂了半天我愣是没反应过来。”慕词无奈的撑着额头,阴云密布。“肯定的,谁都得蒙,你说你们也真是,张墨白那时候也被沈奇他妈妈为难过,你说你们怎么都这么像。”盛楠也跟着叹气,她也觉得这个有点小悲剧。或者是觉得反应不过来,这生活真的天天过的都和黄金八套的狗血生活片是的,随处都是琼瑶阿姨的小伏笔。“还别说我们,没准以后哪天你也能遇到,张墨白不是总得瑟吗?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没准啊,你的未来也有这么一场戏。要是姐妹这次大难不死,下次你遇到的时候,有什么恶婆婆不让你进门什么的,姐妹儿给你撑腰。”转眼慕词开始拍着小胸板得瑟。盛楠的表情僵持了一霎,随即立马换了一种苦涩的微笑。“你怎么了?”慕词问盛楠,顺手从口袋中拿出烟盒,抽出一只放在嘴角,背着风点燃,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没怎么。”盛楠回答“给我一支。”说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根架在手上。“哎呦,你还吸烟?看不出来啊。”慕词打趣她。“你看不出来的多着那?”盛楠朝慕词仰仰头,示意慕词把打火机递给她,慕词拿出打火机,打着,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拿着打火机一只手挡风。盛楠起身前倾,点燃后又做回自己的位置。“慕词,你明天去带个假发,看着乖一点,别穿得乱七八糟的,你要是没正常衣服,一会去我家挑一套穿。”盛楠缓缓地说。“不至于吧。就这样吧,我也不想装什么也没必要,估计那老太条早就把我家底都翻出来了,我伪装成什么样都是白扯,还不如这么去哪,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妈的,姐豁出去了。”慕词谈谈烟灰,吹出一道长长的烟雾。看着就落寞。“那倒也是,有备而来,少说话,言多必失。”盛楠无奈的撩撩头发。、“诶,你说,你说陆非他妈会不会也给我摔个支票,让我放过她儿子那?”慕词来了兴致,凑到前面,挤眉弄眼的。盛楠噗的一声笑开。“你还挺有心情,给你支票你敢接吗?”盛楠瞪了他一眼,随即把头转过去嗤笑。“哎呀,凭啥不接,给纠结着,姐妹儿直接当成老婆婆给的零花钱了。”慕词一仰头,拍拍自己的头发,一脸得意。“得瑟吧,你就,我就看看你明天回来以后还得瑟不。”盛楠皱着眉把烟蒂仍在地上,踩灭。“悲催啊,不苦中作乐,我都怕我自己忍到明天癫痫了。”“对了,你告诉陆非没?”盛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问。“没啊,我哪敢,我就怕,我告诉了陆非他回去再跟他妈妈一闹,不是添乱吗!只一点我不能差事吧,我就是想赌一把,我明天能不能凭借我破表的人格魅力征服了那老太太,放我和陆非一条生路。”慕词铿锵有力的说完。看着盛楠苦笑。“那要是谈崩了那?”盛楠问。“分呗!”良久慕词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把快要烫到手指的烟头丢在脚下,一脸无精打采。“能怎么样?不被家长同意的恋爱,最后都成了错爱,干嘛呀!姐还想找下家那。”慕词站起来伸个懒腰。“慕词,没事的,没准是感激你那,收服了他那个费心的儿子。”盛楠跑过去安慰她。“靠,大姐,你信吗?你自己都不信,你还来忽悠我。”慕词不待见看看盛楠。盛楠笑笑“凡是往好的方向想嘛,没事。”“行了,别说我了。说你,你跟我直接招了你跟成礼到底怎么回事,当初不是分的挺利索的吗?”盛楠咬着唇不说话。“靠,快点,别黏黏歪歪的,活不起是的。”慕词推推她,一脸的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盛楠心想,说说也可以,反正慕词一会也就忘了,说出来还能自己不那么憋屈,省的天天压抑的和要得抑郁症是的。“行,我要说也行,你也得答应我不告诉张墨白,我最受不了她一听我怎么了看我那眼神,那叫一纠结。”盛楠晃着脑袋,样子完全诠释了此时的她心里到底有多么的纠结。“哎呦喂,你也受不了啊?我也受不了!来抱抱宝贝儿。”慕词冲上去给了盛楠一个大大的拥抱,盛楠接着惯性后退两步,好不容易停住差点闪了腰。“其实我跟成礼很久以前就分了。分了一会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他,也就没在联系。”“啊?不是吧!我听张墨白说,不是因为成礼那王八羔子让你怀孕了不负责任,才分手的吗?就因为这个,我们还狠狠的整过他一次那,弄得好多女的都认为他有爱滋病,跟他睡过的那些女的都吓坏了。”慕词坏笑着,对自己的现场发挥津津乐道,慕词觉得整人就是一门艺术,每次经历都被装点成了一件艺术品,存档,在每一个合适的时候拿出来炫耀,成了慕词证明自己活色生香生活的最好证据。“你们啊!真是的,我一开始就怕张墨白,孙谦他们整成礼,一直拦着,成礼对我够意思了,我不能在那么不厚道。”盛楠的脸色暗下来,一望无际的悲伤渲染她的整个轮廓,看起来像是一张跑墨的照片。涣散。“啊!”慕词犯了难,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越听越觉得迷糊。“其实,我跟成礼分手以后,就再也没见过,直到有一天,我心情特别差,就去了一个偏僻的酒吧喝酒,然后碰到了几个找麻烦的小流氓,接着成礼救了我。结果….”盛楠咬着唇,定了一会“结果,就又就缠上了,我那时喝多了…”“我靠,盛楠,你不至于吧!都分手了,你怎么还……”慕词的小想法开始不单纯,顺着盛楠纠结的表情蔓延到背后的潜台词,慕词一开始就明白,盛楠这里指的纠缠到底是什么意思。纠缠,是一个有感情色彩的词汇,不能单单来概括一场相遇。“慕词,一个喝多了的人,我也控制不了自己,但是那时候我真的想和成礼和好的,我不爱他,但是我知道他爱我,女人,总是会在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中犹豫不决,最后都错过。”盛楠的声音开始哽咽。慢慢的竟带出了哭腔。“你爱谁啊?没听你提过。”慕词疑惑的问,她总是觉得盛楠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让她更加疑惑,到底盛楠和成礼之间是什么关系,难道真的缠绵的剪不断理还乱。那些关于爱的的事情,最为复杂,来来回回都是假命题。“没,没爱谁,我只是清清楚楚的明白我不爱成礼,但是没说我确确切切的知道我爱上了谁。”盛楠转个身,轻皱着眉头。“其实,我想也许我能跟成礼在一起,我只要慢慢说服自己接受成礼,他会对我很好,终有一天我会爱上他….”“对啊,都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慕词点点头,跳到亭子的横栏上,把着柱子,轻轻的荡。“可是世间的事不都是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我发现我还是爱不上成礼,我不能一直拖着他,我不能就这样自私的让他一直为我的任性忍受折磨。”盛楠苦笑。“我是罪人,我会有报应的,迟早。”“嘿,说什么那?还报应,你在神神叨叨的,我抽你了!”慕词跳下来,朝盛楠翻白眼。“行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吧。”盛楠扯扯嘴角。跟慕词挥手告别,慕词点点头。看着盛楠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惆怅。慕词一个人走出小区,一边走,一边拿出烟来,抽烟,每吐出一口烟,慕词都想记清楚这个烟雾的形状,每一口烟的滋味都呛得她想哭。一直走到暮色四合,慕词看懂一个店铺,红色的照片,上面白色的字体发着光,蔬菜水果,慕词走进去,挑了两个最大个洋葱头交给老板称重,剩下的零钱,拿了一个新鲜的柠檬,看着黄灿灿的,慕词恬淡的笑笑。楼道中的声控灯早就老旧的不行,只有大声的跺脚才会不情愿的闪烁两下,再归于一片黑暗。慕词按亮手机接着灯光照亮钥匙孔,把钥匙插进去,转动两下,锁芯清脆的响了一声,门开了。慕词拿出鞋都没换,关上门直接抹黑进了厨房。慕词把袋子放在柜子上,摸索这打开灯,在橱柜中抽出案板,拿起橱柜上的水果刀,开始切洋葱,洋葱在刀下一片片散开,慕词感觉眼睛发涩,不一会就流出眼泪来。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才七点多,慕词就顶着黑眼圈爬起来,对着镜子洗漱,慕词的房子采光不是很好,早上光线还是很低,她开着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不难么憔悴。慕词帮自己花了精致的妆,她不想伪装成一个清水芙蓉的林家小女孩那不是她,就算可以瞒过一次,那以后要怎么办?以后被发现会不会成为一种伪善的难堪。慕词没有穿高跟鞋,卸掉了指甲上的颜色,传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运动风衣服,酒红色的头发高高扎起,最好她对着镜子笑笑,出门吃早餐。差不多一点的样子慕词就徘徊在帝萨咖啡两边。来回的流转,最后她找了一家对面的饮料屋,坐进去,颤颤巍巍的看杂志,当然,更多的是看着一点点移动的秒针发呆,一瞬间,那么远,那么长,那么没有方向。终于等到,两点半的时候慕词再也坐不住了,她看看时针想想,提前半小时到应该可以表示礼貌吧,这样过去应该可以了吧。慕词刚咱在帝萨咖啡面前,面而来来的服务生,为慕词拉开玻璃门,恭敬的鞠躬说欢迎光临。吓得慕词不自觉的向后面一跳,好像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猛地回头,一辆车赫然停在她后面,她惊吓的不知所措,一个一身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到她身边说“不好意思,小姐可以让一下吗?”“哦,可以。”慕词退到一边,一个她自认为不会妨碍别人的地方。中年男子朝慕词礼貌的点头一下,全是公式化的扑克脸,他走到车门面前,打开车门,从这辆白色的宝马车中走出来一位身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尖头的细跟高跟鞋,收腰的皮带,富有弧度感的卷发散在肩上,一张精明的脸庞,精致典雅的妆容,在她的嘴角下边有一个朱红色的痣,慕词看的发愣。女人不经意的一偏头看到慕词,迅速的皱了一下眉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舒展开来,一个温婉和蔼的笑挂上嘴角。她一步步走进慕词,看着她轻轻的笑,显得和蔼可亲“你是慕词?”慕词的心中咯噔一下,心想不好,这个不会就是陆非的妈妈把,看这架势段数就不低。这那幸福的来啊,一看就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狐狸精,怎么着都能吃人不吐骨头。慕词木讷的点点头,本能的想后退,但是一想不能输在这第一回 合的气场上,她低下头,深呼吸,在缓缓抬起,嘴角挂着甜美的微笑应声“是。陆阿姨好。”“恩,跟我进来吧我们进去说。”陆妈妈拉过慕词的手臂挽在自己的手臂上,朝中年男子一仰头。那管家模样的人在前面一开路,女人踏着稳当的步伐前行,慕词颤颤巍巍的跟女人并排走,就差腿没抖成罗圈的了。在慕词的心中,细密的汗珠就没听过,滴滴答答的都打乱了原本调节好久的气息,心跳乱的一塌糊涂,却也无计可施。他们定的位置在咖啡厅的中间。“坐吧,这是这件咖啡厅最好的位置。”陆妈妈轻轻微笑,放开慕词的手示意她坐下,自己向前走出几步转身坐下,双腿在桌下盘好一个淑女节,一只手托在沙发的靠背上,身体微微倾斜。慕词点点头坐下。“喝什么?”陆妈妈问。声音很清新。完全看不出些许的阔太太的盛气凌人。但是商场如战场,慕词虽然白目,但是也不傻自然之道不能掉以轻心。“我想听听陆阿姨的意见,这个地方我第一次来。”慕词诚恳的说,她也算混过社会的人,自然明白,像是这样的商场老狐狸完全不能玩心眼,一定要打感情牌。才有些许赢面。“恩,好啊,两杯白水。”陆妈妈迟疑一下,随即笑开,对服务员说。接着陆妈妈坐直身体。淡淡的说“小姑娘,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张扬,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情吧?”慕词笑笑“知道一点,但是不知道陆阿姨会具体谈些什么,但是一定跟陆非有关系。”“恩,我喜欢聪明的女孩子,和他们谈话,不怎么浪费时间。”陆阿姨点点头。慕词嘴角微微上扬不说话。“恩,那我就直说,我还是挺喜欢你的。只是你觉得你和陆非有可能吗?成年人的世界,爱情没那么容易。”陆妈妈歪歪头嘴角一丝笑容,整个表情看起来亲和的不行。正巧服务员端上两杯水。放在桌子上,慕词又是活生生的凌乱了。妈的,她在心里暗骂。你妈这是什么地方,这里的杯子上下都是镶金边的,这一顿下午茶的有多贵?还真是不让劳苦大众活了是吗。看到慕词的表情,陆妈妈轻声咳嗽,慕词和回魂似的。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坐正身体。“我明白,我的家世背景….”慕词刚要开始陈述自己的种种缺陷。陆妈妈一摆手打断她“不不不….慕词你想多了,我们陆家,在这所城市也算是过的去的,对于陆非找个什么样家事的女孩子,对我们陆家来说差别不大。”陆妈妈说完,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在空中停顿一下,看着慕词浅笑着放在嘴边,轻啜一口。第132章 慕词学校生活对慕词浅笑,慕词的心窦的收紧,开始明白这完全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就是先礼后兵,打算让自己知难而退。慕词的心中犯了难,确实,原本在心中打好的腹稿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摧毁的支离破碎。一时间慕词语塞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尴尬的笑笑。双手握着杯子,低着头,像是一个认错的孩子。陆妈妈看慕词不说话,心中的算盘打得更响,她还是嘴角噙着笑,温婉的如同所有知情达理的贵妇人,随意的看看四周的陈设问慕词。“这个地方怎么样?”“啊?”慕词觉得吃惊,怎么都没想到陆妈妈不乘胜追击而是问她一个这么没主题的问题,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又觉得这样回答失礼。“哦,很漂亮。”慕词回答,眨眨大眼睛,轻轻的微笑。“其实不止是漂亮,这还还高档,这材料都是外国进口,没有一砖一瓦是本土出品的东西,就连你面前的杯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有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幸用得上一次,但是你很幸运,因为你现在认识了陆非,不知道以后你能不能自己创造这样的条件来享受这一切。”陆妈妈笑笑,显得很轻松,从语气丝毫听不出这些话中流露了什么鄙弃的情绪,也许是因为自己心虚,这样的话落到慕词耳中都成了无声的掌掴。“就算认识陆非,如果不是陆妈妈的抬举,我也不会有这样的待遇,毕竟陆非不是阿姨您。”慕词眼光闪烁,心中恨不得骂娘,但是碍于陆非的关系也不好发作,只好轻微的回敬一点颜色。“是啊,不知道是陆非年纪小,还是从小被他爸爸惯得一点都不像我,对于陆非我从小就不会干预太多,男孩子嘛!总是要自己摔摔打打,但是对于感情归属,我还是要过问一二,毕竟他姓陆,百年以后,这些家业终归是他的。”陆妈妈轻轻把袖口向上掀开,手腕处露出一块白色的表,吓得慕词一哆嗦,财大气粗莫非就是这个意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但看材料和做工就知道价值不菲,陆妈妈看看手表眼光对上慕词轻声说“恩,我们的谈话还有十五分钟,该聊的都聊了,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说正事了。”慕词点点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很聪明的女孩,你也明白了,你和陆非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我觉得既然我儿子能让你拴住,也是你的本事。你们谈恋爱我不干涉,但是!我不可能让陆非娶你。”陆妈妈看着慕词,眼光坚定,令人不寒而栗,瞬时间慕词就感到身边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包围了自己,像是一股甩不开的力量,死死的拉住她,无法喘息。“为什么?”慕词咬着唇,机会惨白的纯白要印出血来。她看着陆妈妈眼神中是近乎绝望的期待。“很简单,你配不上我儿子,这种高攀只能拖累你自己。”陆妈妈摊摊手一脸云淡风轻。慕词强忍着眼泪,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难堪,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当它真真切切的发生的时候慕词还是难以接受,以前在心中千百次告诫自己的话都丧失了效用,只剩下陆妈妈一句高攀,反复的折磨着她的耳膜,和渐渐死寂的心。“这个世界,男孩子和女孩子从来就不一样,不平等,也平等不了。男孩子多谈几次恋爱是成长,女孩子就是放荡。我想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陆妈妈站起来,理了理头发。陆妈妈看看慕词,嘴角还是那个美好的弧度“你在坐一会吧,反正你不忙,这种地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是不是和你想象的有差别?小姑娘现实生活中,没几个恶婆婆会直接给你开支票,因为这种事风险大,回报小,谁都不是傻子。”陆妈妈拍拍慕词的肩膀。他的高跟鞋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很动听。在慕词听来,那是一把锤子,在一点点锤碎她的心。慕词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周围的钢琴声慕词听不出是哪一首曲子,只是知道是某位大师的经典作品,是不是那个聋子的几乎跟她没关系。她看到陆妈妈摇曳着身子坐进那辆轿车,车子在地面上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转而驶向这所城市最繁华的地段,那是一个战场,无数人在那摸爬滚打,最终成了踩着无数尸体爬山金字塔顶尖的王或者是被人踩踏的死尸,被氧化,被忘记。慕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两行泪在她脸上切割了她清新秀美的脸庞,她最真皮沙发上端坐着一动不动,慕词告诉自己记住这种耻辱,这种被人循循善诱而发现的自身缺陷。只要最尊的一边压过最陆非的爱,那个潇洒的慕词就会回来,那么她就不必这么难过,难过的想死,却连死都觉得不济。但是一想到陆非,慕词蓦然发现,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自己该怎么面对陆非…正想着,对面忽然坐下一个人,慕词骤然回过神来,但是看清是谁之后又是一阵凌乱,你妈这是恐怖片吗?想什么来什么….陆非看着慕词,一脸惊讶,起身坐到慕词身旁,吃惊的问“小词你怎么了?你哭什么?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慕词连忙擦干眼泪,嘴角基础一丝勉强的微笑。“你怎么来这了?”“我妈妈叫我来的,她说你心情不好,让我带你出去玩玩。”陆非不明所以的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急切的问“是不是我妈妈欺负你了?”陆非的话一字一句的打到慕词的心中,慕词连忙回答“没,没,没有,是陆妈妈让我太感动了。”慕词苦笑的回答。“是吗?”陆非迟疑的看着她。“是啊!当然啊!阿姨可喜欢我了那。”既然她想演一场戏,慕词还是选择成全她,做一个母亲也不容易,更何况陆妈妈说的对,自己确实是配不上陆非,这么明显的差距,瞎子都看的出来。慕词冷笑,自嘲。“恩,我就知道,我妈妈老好了,我喜欢的他都喜欢。”陆非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把里边的水一饮而尽。那杯水,慕词一口都没敢沾…….慕词看着陆非,静静的笑,像是一朵港绽开的百合,清新的沁人心脾。在他的眼中,那时候的陆非真好看,少看一眼都会觉得不甘心。陆妈妈是一只老狐狸,慕词并不像悖逆她,分手是她最好的选择,第二天,慕词就消失了。给陆非留下的只是一句,分手。镜头调转回慕词的新学校。那个被她戏称为女子监狱的地方。慕词在学校附近随便找了一家理发店把头发染成黑色,等待的过程,她就不断的设想自己以后一系列的悲惨生活,和哄孩子的或者说是教育未成年的宏伟使命,开始自欺自艾,堂堂慕小雌竟能落得这么一副田地,想想还真是讽刺。当理发师把她头发上的染发剂退去,带她到镜子前面吹头发的时候,慕词惊呼一声从座椅上蹦起来,吓得理发师直接把手中的吹风机掉到了地上。连忙问慕词。“怎么了,怎么了。”慕词的眼睛眨巴眨巴都快要哭出来了。激动的拉着理发师指着镜子里的人大喊“这是谁啊!只是谁啊….”吓得理发师一愣一愣的,也成功的引来了理发屋里边所有人的侧目,他们看着慕词的眼光很复杂。第一种,好清纯的学生妹啊。第二种,可惜了,就是有点小。第三种,这还不是最可惜的,最可惜的是精神有问题。第四种,漂亮女生没大脑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没大脑还有精神病。这个顺序的思维活动无疑是残酷的,一个从欲望到绝望的破裂过程。用张墨白的话来说,慕词就是那种,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女孩子。不对,不是脱兔,是兔子仙。慕词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一瞬间的尴尬,接着灵机一动,快速的转动眼珠,一把拉住理发师的胳膊激动的说“谢谢你,真谢谢你,我真没想过我这辈子还能这么漂亮,大哥,谢谢啊!”慕词学着范伟的腔调,一口东北口音散去了众人的围观,自己脸上落下三条黑线。慕词在工具台上拿起一根皮筋,把自己的头发,高高揽到脑后,一圈圈绑好,那一刻她开心的笑了,镜子中的她和张墨白一样,现在她也是一个看起来干净清爽的女孩子。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饭店。慕词跟着寝室的人直接去了食堂,坐在饭桌上,今天每人多发了一个豆沙包,大家都很高兴。只有慕词看着桌子上的一盆菜,和自己守着的一晚米饭痛苦的想要哭出来。慕词从来没想过,她有生之年还能吃上大锅饭,对此,相较于大多数的同龄人慕词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幸运。只是觉得这事要是告诉孙谦那丫的,他的笑抽过去。告诉张墨白她的凌乱的和那秋天的落叶是的都找不着北,告诉盛楠,盛楠一定是想法子让她夹带点粮食什么的,告诉陆非,只有一个结果。靠,退学,咱不念了。这些结果都不是慕词想看到的。最终她还是选择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好了。慕词明白,她早就明白。许多事情,终要一个人承受。不管愿不愿意。慕词想着想着想起了他刚开始上初中的那个假期,那时候慕词还是一个好女孩,应该说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孩。成绩全校前几名,文静,甚至话不多。老师们都很喜欢他,总有男孩子给慕词的课桌里塞小纸条,述说那个年纪最懵懂也最美好的感情。慕词每次看见都不以为意的丢掉,她记得,老师说过搞对象的都是坏孩子。只是那个夏天,一切都变了,变得狰狞,像是要恶毒的把慕词拧碎。那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像慕词这样有语言天赋的人到现在依然形容不出,只是深深的记得,是她,不漂亮,不年轻,不妖娆,不温柔的女人代替自己的妈妈成了慕词爸爸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慕词的父母离婚的那天是慕词第一次无家可归。法院的判决是慕词今后跟妈妈一起生活,对此慕词心中的难过还是少了一点,毕竟妈妈这个称谓还能给予慕词一丝丝的温暖,那个不在完整的家,有妈妈也是一种慰藉。慕词这么想。可是她错了。刚回到家,慕词的妈妈把慕词的东西都扔出家门把她推到门外。锁上门,任凭慕词怎么在外边敲打都是徒劳。她想不明白,作为一个母亲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待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