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微瞬间涨红了脸,“才不是。”谢涔拿起信封,瞥了两眼,“这小孩才四年级,跟你一样大。”向微瞬间竖起了耳朵,“你要答应她吗?”她心里十分紧张。她仿佛是在期待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希望他说是,又希望他说不是。“就是个小朋友,”他皮笑肉不笑道:“你哥想找的是那种的。”……向微心剧烈地跳动了两下,砰砰。然后偷偷屏住了呼吸,忍不住侧头,看了谢涔一眼,“哪种?”“有脑子。”“……”“又漂亮。”“……”“像我自己这样的。”向微:“………”向微冷漠地看着他:“哦,那你打光棍儿吧。”接着,她盯着情书,沉默了两秒,耳朵也倏然红通通的。谢涔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睇了她一眼。随后将情书收拾完,放进了信封里头,随后揉了把向微的脑袋。“怎么还不高兴了?”他垂下眼皮。“胡扯,”他皮笑肉不笑地,冷淡道:“我单身对你有什么好处?”作者有话要说:(论择偶标准)谢涔:反正不会是小屁孩小象崽:qaq我:?????我:默默记在账上。长大后象崽:债见:)——今天双更。ps:姐妹们懂滴,最近可能要入v了,v后更新加倍,很多那种,泥萌会想看吗,听听意见呢-3-感谢“小筑新泥”滴营养液,爱您~第14章 新娘(二更,含入v公告)向微:“……”耳朵都烧红了,就像一只无知的小兔子,弄得整个人都像个呆愣的瓜。向微忽然问他,“你想过一辈子不结婚吗?”谢涔:“为什么不结婚?”“就,如果遇不到自己喜欢的。”向微抿了下唇:“或者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不会,”谢涔直截了当,“我会结婚。”“呃,哦。”“你呢?”谢涔问她。“我,我应该不会结婚了吧。”向微不敢看他,盯着自己的脚趾。过了几秒,然后,她嗫嚅了一句小声道:“我应该,就不结婚了。”她才10岁。好可惜,感觉没机会做新娘了。--就这样。向微短暂的将自己的心事埋葬在了心底。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向微不是没有想要放肆一回,在她六年级的时候,谢涔初三。金湖中学只有小学和初中部,谢涔马上要去上高中了。她忍不住,想再试探一点点。她开始一如反常地,经常性找谢涔玩,混迹初中部。大家都也习以为常,尤其是谢涔的这群兄弟,特别喜欢逗小孩。但日子长了之后,就免不了偶尔传出一些闲言碎语。这件事儿要从谢涔的死对头——顾商说起。自从叠星星的事儿后,顾商就一直没找到谢涔的短处。眼见谢涔还有个妹妹天天跟个小尾巴似的,他眼红了。后门口,几个少年的背影笔直□□,侧脸冷峻。一个人半撑着胳膊,悠然自若地养着唇,眼底漆黑一片。顾商睁开眼,半调侃道:“这就是叠星星写你黄鼠狼的那位——象崽啊。”他半弯着腰,低垂下视线,将目光移到了站在谢涔旁边的向微,唇角弯了几分。“有屁就放。”谢涔冷眼冷语。“啧,”顾商揉揉鼻子,“涔哥,您别动怒。我看你这妹妹长的挺漂亮啊。”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象崽,后者闻言后退一步。顾商抬眼,就看到了谢涔死亡的凝视眼神。“哦。”顾商打嘴炮道:“行吧,我不胡说了。小象崽,你说,是我长得帅还是谢涔长得帅?”“你两都丑。”向微往谢涔旁边靠了靠,抓住谢涔后面的书包,严肃回答,“但你更丑。”“……行,我丑,”顾商眯起眼,忽然蹙眉,“那小朋友,这么崇拜他,你是不是喜欢你哥啊?”“……”向微瞬间心漏了一拍,眼睛瞪着他,警惕性的一言不发。耳朵悄悄的涨红。“怎么,”顾商看着她,“被我说中了?”向微瞬间抓紧了衣服。“你是不是有病。”下一秒,谢涔忽然瞥了他一眼,冷淡的开口道:“不能开的玩笑,能不能闭嘴。”“谢涔,”顾商盯着他,“这可不是我在开玩笑,那些暗恋你的女生可是都这么猜的。”“脱衣服。”谢涔忽然语气冷下来,皮笑肉不笑的看他,把书包扔在了一边。顾商:“?”谢涔两根食指和中指点了点桌面,沉下黑瞳,一脸平静和不屑,冷淡地掀起嘴角,“想揍断你肋骨。”“……”虽然没惹到谢涔的一丝怀疑,但是向微被顾商这件事吓了一跳。隐约般害怕和恐惧。在每个睡觉之前,都会回忆顾商半笑着问她的模样,然后辗转难眠。也正是在这之后,向微就很少去初中部再找谢涔了。这天。班级的语文老师陈简,布置了一个家庭作业。内容是每位学生回去之后和自己的家长告白,说一句‘妈妈,我爱你’,第二天上课分享家长的反应。向微收拾书包的时候,赖以乐又买了晚饭给她。这两年。赖以乐和向微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了许多。赖以乐经常主动示好,但都被向微一一避开了。见向微要提前走,赖以乐把生煎塞给她,“吃点吧,我昨天打工买的。”向微表情很淡,“不想吃。”赖以乐:“那我晚上再买别的给你。”向微:“我不用。”向微一贯的躲开了她,就背上书包,绕过了拿着生煎口袋的赖以乐,独自出了教室。谢涔最近在准备中考,没什么时间和她一起。她一般都自走回家。走了几分钟,突然有个声音传来——“救命!”向微的眼神嘲前面的小巷子看过去,发现里面黑漆漆的,声音此刻显得愈发空荡——“我真的没钱!”她脚下的动作瞬间一顿,不敢朝前走去。向微似乎看见了一个侧脸,是自己班级的女生。旁边是之前见过的人——顾商。他拿着根棍子之类的东西,背脊挺得很直,侧靠着墙。眸间漆黑一片,侧脸也是有别常人的坚毅,瞳孔里有略微的闪烁。他冷峻、表情不多,眼睛很亮。向微下意识往后面退了几步,忽然想起,之前学校经常说这个巷子里有坏学生在收保护费。这么倒霉吗,向微紧盯着面前的场景,不确定的后退两步。“象崽?”顾商眼睛一紧,把注意力从女生身上,瞬间移到向微。向微吓得腿有点抖。她很虚的应了声,然后往旁边看了一眼,没找到求助的人。顾商朝她走过来,弯下腰,摸了下她的脸蛋,“你哥呢?”“不……知道。”顾商盯着她,犹豫道:“那怎么办呢?”“你哥平时这么得罪我,”他忽然弯起唇,带着慢条斯理的意味,“你总得替他还点什么给我。”向微警惕的后退一步,“你要干嘛”“给点儿钱就行,”顾商捏了把向微的脸颊,肉溢了一手,瞬间红起来一小片,“有钱就都好说。”向微疼的裂开嘴,“我没钱。”顾商轻笑一句,“骗子。”然后从她兜里摸出来20块,他用一只手,用力地捏住向微两颊,然后用棍子不轻不重地敲了把向微的屁股。“快点儿,有没有了。”向微顿时挤出眼泪,“呜。”“傻子,”顾商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你哥?掉个□□泪。”“快点,不然又得挨我一棍子。”“没有了。”“啪——”的一棍儿,屁股又挨了重重一处打,被狠狠地捏住了脸蛋。“还嘴硬,快都给我拿出来!”他最后这句有点狠,因为实在是缺钱,要拿去买限量游戏装备。结果,瞬间远处飞来一个身影,直直地从眼前划过,向微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人球的感觉。“靠……谁……”“啪”的一声,顾商瞬间被巨大力气撞的往外面踉跄几步,随后不平衡的摔倒跌下。“我操。”顾商被偷袭,猛的落地,单手扶着刚才被撞的下腹,龇牙咧嘴了几秒。等向微蓦然抬头,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颊——是赖以乐。“你……”“快走!”赖以乐睇了眼顾商,后者正蓄势待发,想站起来追。她立刻拉住了向微的胳膊,往后看了眼,朝另一个方向一起跑过去。大致跑了几百米远,等后面没有追上来了,赖以乐才放开了向微的手。两个人都扶着膝盖,轻轻喘着气,沉重的呼吸。向微转头,看见赖以乐从书包里掏出了,两个烧卖。她把这两个都递到了向微面前。“吃吧。”“……”向微沉默的看了她两秒,似乎有点质疑,没有立刻接过来。“别哭了。”赖以乐把烧卖拿出来,食物的浓郁立刻飘散了出来,她递到向微面前,笑了笑,“趁热吃。”向微肚子确实是饿了。尤其闻着食物的味道,又哭了会儿,现在愈发的腹空。她沉默几秒,拿着赶紧吃了起来。——晚上到家。向微的屁股都是火辣辣的在痛。像被灼烧了一般,淤青而红肿,一着沙发就疼。但她想到白天老师布置的作业,向微意识到,她终于可以找到一个借口,很拙劣的一个借口。和家长说一句‘我爱你’。那她要是和谢涔说呢?他会不会,有点不一样的反应?这种想法瞬间遏制住了向微一切的感官。她满脑子就只剩下这个念头,不断驱使她。去违背心底小小的希冀。就试一次。看看他什么反应。就去试一次,她在心底悄悄地告诉自己。简单的用上次买的两瓶红花油擦了下屁股后,伤口又有点细微的疼痛,她用纸巾擦了下,上面隐隐的沁出来一点儿血丝。沉默小半晌。向微把这个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随后,收拾了下东西,就到了谢涔家的单元门口。进门后。谢涔正在制作一个木制手工艺品,还没有雏形,外观有点像几何立方体。但依旧看不出来是什么。向微盯着看了两秒,“你以后是不是想做木匠?”“埋汰谁?”他嗓音不冷不热,轻描淡写地嘲讽她,“把你那庸俗的审美提高两分,可行?”向微:“……”她猛吸了口气。思考到接下来自己预备说的话,这种小事与其相比简直不足为提,她瞬间觉得平静下来。“你手工还挺好的。”她不走心的夸了一句,随后凑近了两分,和他一起盯着这个手工品。自己心底却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眼见她凑近,谢涔手上正拿着锥子和木板,直接往下一拍,食指重重扣上去。啪的一声。向微觉得自己的脸被扬了一脸灰:“……”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谢涔一副冰冷的眉眼,后者垂着眼皮,不清不淡地打量着她。“过来干什么?”谢涔掀了掀眼皮,扯着声音,“离我远点。”向微撅起了嘴,有点不开心,就听见他接着说了句,“上一个手工品就这样被你弄塌掉,你还挺好意思闹别扭?”“……”向微瞬间又瘪了下去。“那个,”向微盯着他看了几秒,感觉心跳声越来越快,就像要蹦出来似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就是……”她开始结巴起来。“我……”她涨红了脸,嘴巴坳动了几下,瞬间又红了耳朵,声音嗫嚅般瞬间低了下去,话说不出口。“谢涔。”她忽然喊谢涔的大名。“嗯?”后者正在打磨手上的木制品,用锥子磨了两下,修长的手指又接过了细铲子,细细雕琢。向微停顿,努力让平静,极速的盯了他一眼。“谢涔,我爱你。”她飞快地说了一声。然后静静地,屏气凝神,静止了呼吸。中间这个字,在说出来的时候,格外低了下去。她感觉自己都没听见。随之。空气似乎也随之沉静几秒。“你说什么?”谢涔停下手中的东西,沉默了足足有三秒,他漆黑的眼抬起,转头看她。“我说……”向微蹙眉,有点不安,准备再说一遍。结果,就听到谢涔垂下眼,过了两秒,冷嘲地说了句——“神经病。”“……”作者有话要说:小涔真的不是人。双更完毕!——暂定明天入v,届时肥章,订阅则返双倍红包,不要养肥噢。(改时间会另说)谢谢大家支持正版-3-俺的下一本求预收《温柔印》1贺心侬与池詹相识幼小,池詹冷冽遥远,位居高流,举止玩味不恭。和这位大千金联姻消息传出后。酒吧,灯火璀璨,朋友熄了烟,玩味道:“池二,你这窝边草吃起来不塞牙?!”他坐在灯光暗处,葵叶大的小铜炉烟薰袅袅,语气索然无味,“塞,无趣!”2数月后,月圆风清。衣冠正襟的池詹在某私人画廊观摩。画像是一副美人面,红唇皙肤,娇艳夺目令天地间失色,和她的容貌如出一辙。见他一直盯着,女老板鉴貌辨色,“这个呀,是您夫人的自画像,贵夫人若有空……”“啧!”被旁边的兄弟打断轻笑,“你别提了!他老婆被他给气跑了!都不肯要他了。”“……”老板娘震惊而色变。池詹松着领带,颈线修长,喉结明显。他脸色阴沉如骤雨欲来,危险的用眼镜布擦着镜片,声音嘶哑:“既然敢走,就不会允许她再回来。”3过了两天。用拙计把人骗回来后,他扯住贺心侬,眼尾泛红,熏着气就想往她唇上咬,“心侬,还是那件事,你听我三分钟解释……”“不听,滚。”她果断而嗓音清亮。然后,把ysl牛皮鱼子酱包包扯开后,她一脸怜惜,“你把我昂贵的小金链弄褪色了!”“………”他都没伸手蹭一下?后期节奏会很快,靴靴大家。第15章 温暖这三个字就像是烙印一样, 深重、滚烫地砸进了向微的心里,如雷贯耳, 就像被雷劈了一般,直接给她判了死刑。甚至,她还没有听到自己闷哼的声音。一句轻描淡写的,‘神经病’,语气充满着荒谬、质疑和不接受,就可以把她一整个期待的心情降至谷底。“……”似乎是沉默了一会儿, 向微表情有点松动,几乎是下意识移开了眼神,然后声音也低下来小声的说了一句,“哦, 我开玩笑的。”“无聊。”他语气很淡,语气还夹杂着隐约的不耐烦。谢涔单手依旧在不紧不慢的搭着半成品, 锥子轻轻地落在起合的部位雕琢。女孩青涩而下意识的放低的声音在此刻更自卑起来。但向微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此时的情境。她虽然失败了。但是她千万、千万不可以红眼睛。一旦流露出任何伤感、抑或是失望、在意的表情,都会引起谢涔彻底的怀疑,“我们老师布置的作业而已, 就, 看看自己家里人什么反应。”谢涔淡淡瞥了她一眼,对她的话没什么表情。似乎停顿了半晌。谢涔没和向微说什么, 专心的低头弄木屑子。“你那反应, 也太冷漠了。”向微勉强的给自己找点儿面子, 半开玩笑说了一句。但语气中有着丝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委屈。谢涔的眸子睇了她一眼。沉默片刻, 声音似乎有点儿疲倦, 直直扣入向微的心底,“哥哥没心思和你扯那些,”他专注着手上的动作, 半俯下身,“你能不能省点心,少烦我,嗯?”他黑瞳沉静。冰冷的语气似乎染着磁性,和往日的轻嘲并没有不同。但向微的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动起来。“哦。”她轻轻应了一声。这句省心的应答倒惹起了谢涔的注视,按照向微一贯的脾气,此刻应该大发雷霆的和他吵闹才对,现在却莫名的听话了许多。这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温度。反倒是越安静,心里越因此毛躁。谢涔轻轻地丢掉锥子,黑瞳沉着,看了她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向微:“反常,有吗?”谢涔凑近她,盯了两秒,冰凉的眉眼敛起,“倒挺,乖的。”向微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应答着,但是她把这句话记在了心底,又辗转的唇齿轻轻念了两遍,体会其中的深意。想让她乖吗?只要他不接受别人的情书,就这样谁也不喜欢的一个人走下去。这样,她可以,做到更乖的。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可以为他变得精致,变得乖巧;甚至,如果他想,她也愿意为他变得空洞。接着,向微被自己这个想法狠狠的刺激醒了一下。眨了眨眼,她怎么会这样想?才不是。向微抿着唇,视线盯向了谢涔正在做的手工艺品上。他似乎在做一个很小巧的东西,投入了大量的精力,旁边还有粉色的小蝴蝶结。明显是送给别人的礼物。算了。但是,好像是个异性吧。忽然感觉眼底涌上了一层涩意。向微低下眼。--时间又过去了些许。向微最近心情很不好。因为,宁姿和向茂总是三天两头的吵架,向茂还总是去巫泉市,仿佛是看传说中的那个女人,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阿姨。这几天,顾商欠得游戏装备的钱还完了,心底因为打劫象崽的事儿惴惴不安,害怕谢涔找他麻烦。顾商就三天两头来找向微玩儿。“小象崽,你和你哥说了没?”“说什么。”“就,我上次,想抢你钱那事儿,”顾商害怕起来,“哥哥求你了,哥哥给你买糖吃,你千万得瞒着。”“……”“罢了。”顾商换了个求饶的角度,“上次哥哥不是打你屁股了吗,这次我让你打回来行不行?”“走开。”向微很冰冷。顾商又不敢当面找她,只能偷偷摸摸的堵象崽。各种夹塞儿给小诱惑,让她别告状。向微没给一副好脸,但也没提这件事。倒是因为顾商这事,赖以乐和向微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一年后。谢涔以全市中考第一的成绩顺利进入市十三中。这个暑假热涔涔的,三伏的天照的大地滚烫。烈日也发凶,全市的人几乎都呆在家里吹空调,很少往外面去。只有少数找兼职的大学生,偶尔骑着自行车来往送报、做外卖骑手。谢涔进入十三中,意味着学习开始愈发忙碌。他与向微能见面的机会愈发稀有,再加上两人年龄差距,共同话题又急剧减少。自然而然的比去年这时候拉出了一分生疏。这一年中。也是向微最害怕应对的局势,不可避免,两个人的话题越来越少,就像普通的邻家伙伴一样,日子久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但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距离。十三中为了让学生好好学习,地势偏远,在市里的郊区位置,很少有可以直达的公交车。向微还在上初一,她晚自习就会偷偷的逃课,然后自己磕磕绊绊的开始学自行车。想悄悄去十三中找谢涔。一开始,她学自行车,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谢涔还嘲笑她是个‘三不蹬腿儿’的玩意儿,跟小孩学走路似的。把整个膝盖跌的青青紫紫,每天都带着伤口回家。但对于一向三分钟热度的向微来说,她却意外的把这件事坚持了下来。到下半学期,她就已经可以很自如的骑了。但是,每次偷偷去了十三中,都会遇到凶狠狠的门卫大叔,把她拦在外面,根本见不着谢涔一面。日子久了,她就渐渐地摸到了办法。她发现顾商和谢涔在一个学校,就求着顾商偷偷的带她从围栏外翻进去,顾商拿她没辙,只能同意。她会找一个隐蔽的角落,可以看到谢涔去打水、上厕所。每天她偷偷穿着顾商的校服,只能偷偷看谢涔十分钟。一切都如往常一般进行着。直到这一天,一切都打破了向微的计划。就是很寻常的一天。谢涔依然在十三中,封闭式学习。木棉花开的很旺,枯瘪的枝球把整个绵绵紧紧的棉花包得含苞欲放。也是这天。宁姿和向茂为了巫泉市的事情彻底爆发,忍了三年的事情又因为一件事瞬间导火一般,两个人在家里大吵一架,摔盘子,砸翻桌。最后,宁姿忍无可忍,控诉向茂这几年来的虚与委蛇。而向茂则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巫泉市这个人已经要没了!你难道不让我抚养自己的女儿?我已经十五年没照顾她,现在她母亲没了,你还不让我养她?”“我不管,”宁姿坚持己见,“你随便把她送给亲戚,或者福利院,我不可能替你养。”“这事不好商量,”向茂怒道:“如果你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接受不了,那我也没办法接受!”两个人很快的又吵了起来。主要还是宁姿,忍无可忍,重重地扇了向茂一耳光,“行,要养你自己养。我们离婚!”“那象崽呢?”“你还好意思问这个,”宁姿冷笑道:“象崽跟着你。”向茂惊愕住,蹙眉,沉下声音,“你不要象崽?”“你想让我看着你把所有家产都继承给你那个野女儿?让你们去过快活日子,我和象崽相依为命是吗?”宁姿蹙眉,声音拔高几分,“我看你是做梦!”向微躲在门后面。悄悄地看着这一切。宁姿吵之前嘱咐过她,一定,一定要把向茂另一半的财产把握住,不能被别人夺走。可是现下,她感觉,她完全是去了思考一般,五脏六腑都疼,感觉好想吐。呆滞而木讷地站在门后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个完整的家,即将面临着支离破碎,她却无能为力。宁姿火速的就搬走了。其实,后来才知道,宁姿是和国外的一个男人有了接触,已经搬走到美国和他领了证,还迅速的生下了一个小弟弟。但向微不知道。她现在只抓住了这一句,宁姿留下来的话,她要抓住爸爸的钱。她哭着求宁姿留下来,可是宁姿就摸了摸她的脑袋,什么也没说。向微初一的生活算不上多精彩。因为家庭的事情还消沉了一段时间,难以自拔,就连十三中也不去了。其中,她也想了无数个办法,想把两个人重新撮合。但是宁姿就像铁了心一样,这不禁让向微想,她即将到来的姐姐,到底是怎么一副模样。--放学的时候,路边的花带着几分露水,杂草凋零,已经没有了夏天的盎然。偶尔会有蚂蚁从草丛经过。向微抱着书包盯着这些蚂蚁,偶尔会有点想念谢涔。他还不知道自己父母即将离婚的事,她想找谢涔,而她现在却连个手机也没有。就只剩下自己简简单单地在这边看蚂蚁。向微从书包里掏出几本书,会把木质的象崽书签拿出来看看,这样,好像还有人关心她,曾经有人在意她。书签已经开始泛黄,被摸得起皮。但是她没有办法,向微感觉自己在黑暗中,必须要汲取一点点的温暖。过了会儿。天空就开始打雷,瞬间乌云密布起来。地上的残花也瞬间被吹得满地走,蚂蚁密密麻麻的,加快了移动的步伐。她还在想,这样的人生,是否有意义呢。糟透了。她活的很清醒,但似乎迷茫又下一刻会把她席卷。然后,点点的雨滴瞬间随着刮风开始往下倾斜飘落。但是她没带伞。“向微。”前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你站在那干什么呢,下雨了。快来和我一起打伞!”向微见赖以乐正穿着校服,红蓝相见,朝自己招了招手。向微犹豫了片刻,心下忽然软下了几分,有几分温暖注入。她跑向赖以乐。“怎么了?”赖以乐慢慢的抹干净向微的泪水,“是不是雨啊,都刮在脸上了,我帮你擦掉。”这句话给足了向微面子和余地,她站在伞下,离赖以乐很近,后者还是鹅蛋脸,修长的睫毛,比几年前成熟而秀气了许多,白嫩清透。“向微,怎么干站着发呆?”赖以乐把伞倾斜到她那一端,语气也柔软很多,“雨等会儿下大了,被淋到怎么办。”“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饿了,我等会儿把我的晚饭拿给你……”忽然,赖以乐猛地感觉自己肩膀一重,对面一道漆黑的身影闪来。向微整个人扑向了她,两只胳膊都拥抱住,似乎在寻找温暖般,牢牢地拥住了自己。“怎、怎么啦……”赖以乐猛然一震,随后,把伞赶紧换了位置,往后缩了下,让伞刚刚好可以盖到她。说道一半,赖以乐瞬间止住声音。只是沉默地摸了摸向微的肩膀。两个女孩瞬间都沉默了。一切似乎都是反转。明明是互相最讨厌过的人,此刻却成为了安全的依靠。而曾经最爱她、最值得的温暖依靠,整个家庭却已经分崩离析,让她瞬间陷入谷底。似乎听到了象崽靠着自己哭的声音,赖以乐也瞬间哽住。沉默半晌。其实向茂要离婚的事情,全校最近都知道了。但是她每次在向微面前,为了维护住她勉强的自尊,都没有提起过。她抿唇,用着低微的声音轻声讲。“没事,有我护着。”两个人离得很近,赖以乐的声音凑在她脖子处,又传进了耳朵,又轻又淡,还带着温暖的安慰,“我们象崽,是最可爱的人啊。”“是值得别人喜欢的。”她安慰向微,伸手揉了揉向微的脑袋。向微身上的温度很凉,慢慢的传到赖以乐的身上,她似乎感受到了向微从衣襟上传来的寒冷,伸手抱紧了抱向微。“不哭了,也不要怕,”她指的是离婚的事,赖以乐摸摸象崽的脸蛋,“我打工的钱,都会和你一起花。”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象崽tat这一天总要到来的,后面才会甜。--谢谢订阅,还有六千字晚上噢红包会悉数送出,啾第16章 过节过了良久。向微的心情才缓缓的平复下来。然后伸手擦掉眼泪, 似乎为刚才自己哭有点羞耻,耳朵也蔓延了羞涩的红意, 她小声说:“我刚才,好难过。”“要不要和我说说?”“好。”向微踢了踢脚下的石头向微把事□□无巨细告诉给她。主要还是家里的事,这让她感觉心头一直堵着,无法呼吸,活生生要压垮的感觉。这件事要从前些天说起。就在前两天,向茂就从巫泉市带回来了一个惊喜, 是一个比向微大了两岁的小孩,叫左梨。她穿着干净的裙装,脸型下巴偏尖,美人瓜子脸。略高的鼻梁, 眼睛也乌溜溜会说话的模样,皮肤很白, 眉眼处与向微有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