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春风十里,不如想你> 《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春风十里,不如想你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春风十里,不如想你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3(1 / 1)

现在有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说:“不传绯闻是怕队里的成员会不高兴吧。”这话说得就很诛心了,基本上就是坐实了时光和任翼之间不是单纯的团员关系了。时光年少成名,现在年龄不大,却是多年混迹娱乐圈里。他最崇拜的业内前辈是穆风。穆风前辈曾对时光谆谆教诲,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都不可以随波逐流,要始终不忘初心,方得自在。这些年在娱乐圈打拼的日子不可谓不辛苦,但是时光从来没有想过要走任何捷径,也从没想过要靠绯闻来快速提升人气。他选择了明星这个职业作为他的事业,他只知道要踏踏实实的把这份工作做好,希望在很多年以后,他也能像穆风前辈一样,谁说起他来,都只有赞扬和敬佩。污点这种东西,一旦沾上身了,便是一生都难以洗刷掉的。作为活在公众视线中的明星,时光更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尽力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给大众看。可是,时光却没有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人红是非多。当他的身边出现了一点小小裂痕的时候,这么多人就开始集体攻击他了,仿佛不趁机推倒他这堵墙就绝不会罢休一样。时光觉得好累,十年的努力,抵不过空穴来风的诋毁,于是他丢下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娱乐圈容不下一个时光,时光便彻底的离开了。剪年看完报道,担忧的咬着唇,不安的思考着时光究竟会去哪里的事。江月静默了半晌,忽然说:“时光会不会回老家去了?”剪年全无头绪,闻言便追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以江月对时光的了解,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解释道:“我和时光还在岚风念书的时候,曾经一起被提名学生代表的候选人,当时学校举行了很正式的全民投票,历时三天。本来我俩都没有必须要上台的想法,心态都很轻松,但是同学们却是群情激奋,很是激动的想要自己支持的人上台。当时同学们甚至还为此分成了两派来支持我们,因此爆发了几场争执,有几个女孩子还差点动手打起来。时光就跟我说他不想看到同学们这样,特别想放弃角逐。他还跟我说有时候真的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人心都太复杂了,很难揣测,还是在老家的日子简单快乐,不用跟这么多人相处,跟动植物打交道是最简单的事。”剪年闻言便觉得江月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因为这次事件也是因为人心过于复杂,逼得时光无法继续面对,选择了逃走。两人都是行动派,趁着周末休息,马上就动身要去找时光。剪江两家的大家长已经聊到婚宴的司仪要请谁的问题上去了,剪年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们谈正事的好,跟孟小婉稍微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就和江月驱车去找时光了。江月和时光的交情很深,以前时光没少跟他聊老家的事。时光老家的具体地名江月是知道的,两人出发之前,剪年就打电话安抚了一下时光的经纪人,要他明天等他们的好消息,也没有具体说时光去了哪里。江月觉得,时光的老家绝对是他最后的世外桃源,他也不想私自暴露时光最后的避难所给别人。两人是在半下午的时候启程的,冬日天时短,即将要天黑的时候,车经过一处小镇。江月一查地图,离时光的老家还有几百公里呢,江月决定先在镇上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启程,午饭前一定就能见到时光。小镇上也没什么好的餐馆,饭菜做得很是粗糙,卫生不行,口味不佳。晚上天气很冷,镇上找到的那家旅馆的房间根本不能让江月满意也就算了,后来空调开了半天室内温度也没有特别明显的升高,简直让人无力吐槽。江月很不满的开了窗户,就是为了散发房间的那一股霉味儿。也不知道是住旅馆的人不多,还是通风太差,屋里的味道不太好闻。两人下午临时出门,走得太匆忙,什么都没有带。江月先去看了看浴室里的条件,果断放弃了今晚洗澡的打算,他仔细的洗了一把脸,稍微舒服了一点。剪年整个人都愁苦了起来,大冬天里,女生没有护肤品用才是真的要命。她一脸为难的望着脸色难看的江月说:“我知道你今天开车已经很辛苦了,可是,你能不能陪我去买点护肤品啊?天气太干燥了,我不能不擦脸。”江月这才发现他竟然把不满都表现在脸上了,顿时调整了表情,和颜悦色的说:“走吧。”剪年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说:“你是不是觉得冷啊?我们快去快回就是了。”江月勉强笑了一下,反握了她的手说:“傻瓜,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话,应该是我照顾你的感受,而不是你来照顾我的,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知道吗?”剪年顺从的点了点头,江月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来说:“抱着你,我就不冷了。”剪年依偎在江月的怀里,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傻傻的。江月觉得他拥着一个傻姑娘,就像拥着全世界一样满足。第二百二十四章 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小镇上虽然就只有两条街道,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路走过去,还真被他们找到一家专门卖护肤品的店。剪年一看店内灯火通明的,货架上的东西也不少的样子,顿时欢欣的说:“就在这里买吧!”江月陪她进去店里以后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剪年沿着货架一路看过去,都不甚满意。服务员忽然看到两个穿着时尚的人进来店里,马上热情的迎了上去,一个招呼剪年,细细的为她介绍货架上的产品。一个为江月倒了水,然后便站到柜台的后面,默默的悄悄偷看他。这小镇最近是怎么了?上次那个路过的男生也好俊俏,今天这个又这么英俊,都是只在电视上才见过的美男子,怎么都被她给遇到了呢?剪年详细的看好了产品的成分以后,选了两三瓶应急用的护肤品,然后忽然问道:“洗发水有吗?”服务员又领她去选了洗发水,这次就选得比较快了,和脸比起来,头发总是更经得起折腾的。江月看到剪年选好了,起身过去一看,还有一瓶是买给他用的,顿觉未婚妻体贴入微,高兴的掏钱买了单。剪年也不和江月客气,他可是她的债主呢,她时刻谨记着自己负债五百多万的事实,这种时候,她就不跟他抢着付钱了。两人回到旅馆里,剪年也没有洗澡的意思,只放好了热水招呼江月过去说:“我买了瓶洗面奶,你再洗个脸吧,一会儿我帮你擦脸。”江月又不是不会擦脸,不过他现在有了剪年,他要和她过两个人的生活了,是不是这就意味着以前一个人就能做的事,以后都得要两个人一起来做,那就是情趣?想通这一层以后,江月服从安排的又去洗了一次脸。剪年洗好脸出来的的时候,看到江月在铺床。旅馆里的床铺都是白色的,床上看着还行,但是边角处稍微有些脏污,不仔细看还看不到,可江月是何许人也,他就是一眼就看到了,然后觉得很不舒服,现在正将边角的地方折进去,也只能眼不见为净了吧。剪年知道江月愿意在这样的地方住,不仅仅只是纡尊降贵那么简单,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对他洁癖的一又一次挑战。他一定感到很不舒服,但是始终一个字没有讲,可见他只要和剪年在一起,就愿意忍耐到什么程度。剪年笑着走过去,讨好的说:“我来为你服务咯。”江月闻言,心中一荡,总觉得“服务”二字听在耳里别有深意。剪年轻推了江月一下,他顺势就跌坐在床沿上。剪年跨上前去,跪坐在江月的大腿上,抬手拿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瓶东西,挤在手心里,一点一点的用指腹沾起来,拍在江月的脸上。江月的脸很小,鼻梁高挺,眼睛大,轮廓分明。剪年的手修长又纤瘦,柔软的指腹在他肤质上佳的脸上轻轻拍打游走,沿着她喜欢的每一处游移而过,反复轻揉的抚摸她深深爱慕着的容颜。皮肤与皮肤接触所带来的酥痒感觉,从皮肤的表层直传到心中,渐渐令江月感到沉醉其间。江月抬手抱住剪年的腰,摸索着就要钻入她的衣服里面去。剪年见江月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颤,弓形的嘴唇弯弯上翘,完全就是一副享受的模样。他半仰着头,她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他弧线漂亮的双唇。他的嘴唇好软啊,软得就像冬日落下的第一朵雪花,仿似一触碰就会融化一般。江月的脸上是刚刚才擦上去的护肤品,香味和他平日所用的品牌不同。剪年觉得,闭起眼睛来,鼻端是不熟悉的香味,她好像在亲吻一个陌生人。陌生人。这忽然兴奋起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在这一刻,江月忘记了他坐着的那张床上的床单有不干净的一角,忘记了他晚上的晚餐没有吃好,甚至忘记了他现在身在何方,他完全沉溺在和她的亲吻里面。两人的体温都在升高,一心只想要和对方贴得更加紧密一些。剪年艰难的从无比美好的拥吻里抬起头来,江月已经突破了衣服的阻碍,大手贴在她纤细的腰上。她感到一阵酥麻从背脊直往上窜,如果再不停下来的话,她一定会控制不住就要推倒他了。剪年拍着江月的手臂,故作镇定的说:“请不要骚扰服务人员啊!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江月睁眼望着她嬉笑的脸,愣了有一会儿,恋恋不舍的将手抽出来,规矩的隔着衣服抱着她,仰脸对着她说:“好,请你继续服务吧。”江月向来不会为难剪年,更不会做她不愿意的事,更何况,恢复了清醒以后,江月就想起来两人都没有洗澡的事,要真的继续下去也不可能,还好剪年阻止了他。剪年在江月的脸上揉捏了许久,与其说是在为他擦脸,还不如说是光明正大的吃他的豆腐,以及,满足她的一些妄念。剪年多喜欢江月的脸啊,找着了机会当然要来个详细周全的“十八摸”了。江月坐在床边眼见着剪年“噼噼啪啪”的将两三种护肤品拍在脸上,顿觉女生的脸可真神奇啊,就像海绵一样能吸收很多很多东西进去呢。剪年虽然和江月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可是并没有习惯睡在一起的事,她尽量表现得不那么露怯的样子,抹完脸便豪爽的说:“睡吧。”江月出门穿的衣服不多,贴身是一件长袖衬衣,他在酒店睡觉一定要穿自己的衣服,不想和床单直接接触,更何况是这种卫生程度不高的旅馆,他根本就不能信任他们的打扫和消毒,于是连长裤都不脱,穿着衬衣就准备睡觉。剪年和他也差不多,身上都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江月伸着胳膊,剪年便很自然的睡在了他的手臂上。时间尚早,两人都没什么睡意,又因为挨着太近,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些些旖旎的事,更是睡不着了。剪年和江月聊着天:“我看影视剧和漫画里面常常有男生给女生胳膊枕,结果第二天手麻了的情况。如果我睡着了,你记得要把手抽回去啊。”江月笑道:“感觉我不为你麻上一回,这个‘胳膊枕事件’就不完整啊。”“你是傻瓜吗?明知道会麻,干嘛还要硬撑?”“那就要看是为谁了,是为你的话,我什么事都愿意做的,哪怕那件事看起来有些傻气。”剪年闻言就哧哧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就带着明显的甜蜜了。江月悠悠的说:“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不犯一些傻,又怎么能印证‘陷入爱情之中的人智商会降低’的格言呢?”剪年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是在理,如果两个相爱的人还能十分理性的分析利弊得失,一切都以正确的结果为导向的话,那是多么无趣的恋爱经验啊。恋人之间印象最深刻的回忆,就是觉得对方做的事情很不可思议,或者是傻傻的很可爱吧?剪年往前贴上去了一些,将头放在江月的肩胛处,她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啊,是我要来找时光的,却让你跟我一起经受这些事情。你很不习惯吧?你可以跟我抱怨的。”江月挽臂搂着剪年的后背和胳膊,一下下的拍着她说:“你不要胡思乱想,来找时光也是我想做的事,不是我迁就你。要说我不习惯的话,难道你就习惯吗?让你住在这样的地方,我才觉得抱歉呢。我一直想给你最好的一切,可是有些时候就是有连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呢,委屈你了。”剪年略微撑起身子,眼神炯炯的低头望着江月。江月不知道她大晚上的为什么一点睡意都没有,还是那么有精神的样子,他倒是真的有些累了,懒洋洋的躺着没有动弹。剪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只危险的猫,她轻贴在江月的耳边说:“我忽然有灵感了,现在就给你写情书。”江月很想说,这大半夜的可不可以不要再折腾了,安安静静的躺着指不定就能睡着了呢。那样,就能不去想身处的环境有多恶劣这件事了,幸运的话,一觉醒来也就到明天早上了呢。剪年却是毫无预兆的,舔了一下江月的耳朵,激得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在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话的时候,剪年一边亲吻他,一边轻声的说:“很多年以后,你依旧会想起这个夜晚。这个无法复制的一夜,你和我一起度过的一晚。这样的环境让你印象深刻,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你无法忘记。你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你因为我而灼热的呼吸,你一定要记得。记得我怎样轻抚过你,记得我怎样亲吻过你,记得我有多爱你。”江月从来都不知道,剪年竟是这样的人。剪年不给江月反对的机会,不仅心思灵活的用言语调戏着他,还能手上不停的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衣纽扣。第二百二十五章 余生还请多多指教她甚至贴在他光裸着的胸膛上,为所欲为,到处点火,惹得他焦灼难耐不说,还羞得他双颊绯红。剪年在江月身上留下了许多处紫红色的痕迹,她的手指轻抚过那些深浅不一的印,柔声问他:“我第一次写情书,写得不好,烦请收下。”江月喘匀了气,将她往上抱了一点,与她对望着说:“你是不是对我充满了妄念?想这样对我想了很久了?”剪年被江月一语道破,笑得咯咯的说:“我对你当然有数不清的妄念,所幸人生还有那么长,足以让我一一实现。”江月脸颊上的红润渐渐退去,一个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说:“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余生还请多多指教。”剪年后来知道了,江月是真的没有撒谎。原来他也有许多许多的妄念,他做出来的事情,其羞耻度和她所做的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只是她更善于用语言让他感到羞涩,而他则用行动轻易就能让她娇喘吁吁。江月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比较晚了,不能再闹下去,才终于住了手。他拥着剪年亲吻她汗湿了的额角说:“随时欢迎你给我写情书,只要是你写的,我照单全收,百分百配合。”真是个,贪心的人。剪年发现,两人只是睡在一起而已,就一不小心互相暴露了自己的节操早已经阵亡的事实。人生还这么长,将来肯定是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了,对于这样赤城坦荡的恋人关系,她还挺期待的。两人很是放松的随意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剪年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吃过简单的早餐就又要开车,江月的眼睛看起来红红的,他走路都有点不稳,摇摇欲坠的模样。最后江月决定退居二线,让剪年负责开车。剪年开车的时候,江月就曲腿躺在后座上欲睡未睡,她担心的问道:“你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去医院吧?”江月轻声说了一句:“不用,我只是没有睡好。”剪年昨晚上还睡得挺香的,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边,抬手就能碰到他,睁眼就能看到他,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安心的所在地了,所以她睡得极为香甜。江月昨天晚上留了一盏暖黄的壁灯没有关。剪年半夜翻身醒来的时候,虚眯着眼睛就能看到江月漂亮的轮廓近在眼前,她抬手轻抚他高挺的鼻梁,很快就又安心的睡着了。剪年昨晚上还以为江月是那种睡觉特别安静的人,既不乱滚动,也不打呼噜,正觉得江月真是个连睡相都是满分的人。殊不知其实他是一直没有睡好吗?她疑惑的问道:“你是认床吗?”江月快要眯眼睡着了,嘟哝着说:“你在身边,我睡不着。”剪年一下子就听懂了,忽然就笑得花枝乱颤了起来,她使坏的说:“未来还很长,憋着憋着就习惯了嘛。”江月恼恨的翻了个身说:“太不人道!你就不怕我憋着憋着就憋坏了!”剪年表示:“没关系,就算你坏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江月强调道:“我并没有坏!”江月不久就睡着了。剪年开车无聊,随意的哼着歌,路况越来越差,从国道到省道,再到乡间的小土路。江月被摇晃着醒来的时候,听见剪年正不着调的唱着歌:“大白,你为什么这么白?大白配小白,白白白。”什么鬼。江月坐起身来说:“快到了吗?”因为时光的老家在乡下,就这颠簸的程度,江月觉得应该不远了。剪年停止了哼哼,高兴的说:“你醒啦,睡得好吗?我们已经进村啦,正在找去时光家的路呢,可是我跟路人问,都说不认识时光啊,这可怎么找呢?”江月被摇晃得有点头晕,抬眼看到剪年手边的仪表台上那只大白摇头晃脑的还在发光,他便说:“大白……”,剪年半晌没听到后话,以为江月是对她的大白感兴趣呢,忙道:“你想要吗?我可以送给你啊,这只大白是方旭给我的,很可爱吧?”江月在心里“呵呵”了一声,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继而将车窗滑了下去。前面不远处有一栋小楼房,楼房旁边是一个开放的大院子,许多人坐在那里打麻将。江月顿时觉得农村和城市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同,还都做着一样的娱乐杀时间,城里人不过是在环境和服务好一点的地方杀时间罢了。剪年将车停在院子边儿上,大声的问道:“老乡,我想跟您打听个人,您知道时光家在哪里吗?”老乡闻言摆摆手说:“不晓得哩。”江月知道时光离开这里都十几年了,问名字必须是问不出结果的,于是他便问道:“您最近有看到一台黑色的凯迪拉克经过吗?”那老乡自言自语的说:“凯迪啥玩意儿啊,不晓得哩!”牌桌上的另一人忽然插嘴问道:“你们是说的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哩是吗?”江月忙说是,那老乡便说:“下面池塘旁边儿停着一辆黑车呢,停了有两天了,我每天走那里过都看到,也不知道是谁的哩。”剪年忙和老乡道了谢,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在乡间土路上慢慢跑着,下去不远处果然有一片藕塘,里面还有残荷杆儿横七竖八的支楞着。两人一看车牌果然是时光的车,这下可算是找着主了。藕塘旁边有两户人家,剪年和江月见路已经窄到不能再开车进去了,于是下车去敲门问人。两人刚走到院门口,里边儿就传来中气十足的狗吠声。吓得剪年一下子就缩到江月的怀里去了,她怕狗,连宠物狗都怕,更别说是农村里这种吠声真的很响,会攻击人的很大只的土狗了,她吓得双腿直打颤。江月将她护在身后,自己上前去敲门。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打开门,望着眼前英俊的年轻人,双颊瞬间就泛起了迷之红晕:“最近真是走运哩,城里的小哥都是这样,一个比一个长得俊俏吗?城里真是个好地方啊,难怪人人都想去城里哩。”江月的声音谁听在耳里都会觉得舒心极了,更何况,他刚才已经发现了这里的人讲的是方言,他听不太懂,想来他们听普通话也会有些障碍,于是十分缓慢的,近乎一字一句的说:“请问,您知道那辆车是谁开来的吗?”那妇女很喜欢看电视,江月的话她倒是听懂了,指着右手边的远方说:“就是那个坡坡上的人,是他们屋里的男娃娃开回来的哩。”剪年顺着妇人的手望上去,只见一条土路沿坡而上,路边翠竹森森,一眼望不到房屋。竹林深深,竹叶渺渺,风拂过,沙沙作响。剪年忽然就懂了什么叫做“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江月听得也是似懂非懂,妇人便抱着孩子走出来说:“我带你们两个娃娃上去哩。”江月大约明白了她的意思,颔首退了一步,然后牵着剪年跟在妇人的身后沿路往上走。冬日里,落在地上的竹叶都枯黄了,踩上去发出咔咔的脆裂声,本就难见太阳的日子,走在竹林里更觉森冷。剪年紧挨在江月身边,小声的问道:“不会有狗还是什么的窜出来吧?”江月见她吓得整个人都在抖,抬手揽了她的肩膀说:“住家附近不会有野生动物的,农村里的狗虽然凶,但是都拴着链子呢,别怕啊。”几人走不一会儿就听见那妇人回头说:“到了哈,就是这个坡坡上哩。”然后便听见那妇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什么,接着便有老人的声音响起来,几人就便热络的用家乡话寒暄着。老乡聊天的时候,语速总是过快,两个外来人这下是完全听不懂了,只得愣愣的站在时光家的院子里。时光的姥爷是个身材清瘦的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起来很慈祥的模样。时光的姥姥很快便也出来了,她在围裙上搓着手,和妇人问了几句便对院子里的两个外来人说:“你们是光光的朋友啊?这么远跑来找他啊?一路上辛苦了,还没吃饭吧?快坐哩。”姥姥说着便又到房子里去搬了两把棕黑色的矮椅子出来,然后就去拽江月和剪年的胳膊,领着他们坐下。妇人站在院里和老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走了,江月上去道了谢,妇人的脸颊又红了起来,一直爽朗的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乡里乡亲的哩。”剪年坐在木椅上有些拘谨,一来是因为椅子太矮了,她又穿着高跟鞋,这样膝盖就和胸齐平了,窝着不太舒服,二来她根本没听懂大家在说什么,完全搭不上话,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时光在哪里。姥姥和姥爷开始往院子里搬东西,矮板凳,水壶,茶叶,杯子,炒花生,南瓜籽,蚕豆,糖果,热情的招呼两人吃吃吃。第二百二十六章 值得一看的造型江月看剪年明显被这阵仗吓到了,陪着笑脸每样都尝了一口。江月以前听过时光说家乡话,现在听来,稍微能听得懂一些,于是耐心的和老人家交流起来,问他们时光人在哪里。姥爷闻言便抬手指着对面山上的某处说:“光光在地里摘菜去哩。”剪年站起身来遥望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地里都种着油菜或是小麦,绿油油的一片。几块地开外的地方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山下还有很窄溜的土地,那里隐约有个人影,想来就是时光了。江月连比带划的说着要去找时光,老人便一直送到了地埂边上,还不断的叮嘱道:“路不好走,要当心哩。小姑娘的鞋子不方便走这种路,就不要去了吧。”剪年赶忙抓紧了江月的手,深怕被留在语言不通的老人身边,那样时间更难熬。江月握紧了剪年的手说:“没事的,有我牵着她。”老人笑起来,满脸的褶子,嘴一张就能看到门牙已经缺了两颗,他高兴的说:“年轻人感情好,一下都不想分开哩。”那路果然不好走,还好剪年的小靴子后跟还比较粗,又有江月扶着,就算走得歪七扭八的,所幸也并没有跌倒。走过长长的地埂,又来到一座石桥,跨过去,到了山脚下再走一会儿,看到一排篱笆。篱围了一圈儿的笆上细致的开了一个小门,门上一个铁丝扭的简易勾,可以扣在环里,却又不能锁上,也不知道是在防什么。江月推开篱笆门,率先走进去,剪年摇摇晃晃的走不太稳。时光听到脚步声,说着一口家乡话:“我马上就扯够了,你们还跑过来干啥,不放心我哩?”时光说着就抓起地上的提篮,直起腰来,转过身来看到剪年和江月两人笑意盈盈的望着他,这才知道不是两个老人家来了。仨人站在一块菜地的两端,遥遥相望着。时光前段时间为了拍片子,剃了光头,现在长出来的头发才只贴着头皮那么一点点的长度,他一张五官精致的脸全都露出在外,只看脸的话依旧让人惊艳。时光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带毛领的皮衣,一看就不合身,胳膊短了一截,里面一件橘红色毛衣,下身是军绿色的肥厚棉裤。剪年看到时光作那样一身不伦不类的臃肿打扮,再望望身边的江月。就算是在大冬天里,江月里里外外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件并不算厚的衣服,但是衣服的保暖性都极好。江月不管何时,看着都是清瘦挺拔,气质高贵的模样,就像是时刻准备着奔赴t台的候场模特儿一样完美。在两方强烈的对比之下,剪年瞬间就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江月本不是一个会嘲笑别人的人,但是看到时光的造型,还是忍俊不禁了,不过他的控制能力比较好,尚且能站稳身形,和笑得已经蹲在地上的那个姑娘比起来,明显要克制得多了。时光有些羞敛的摸了摸后脑勺,也不知道该说点啥,最后傻愣愣的说:“你们来啦。”剪年忍住笑说:“我们来了啊。我们不来怎么能看到你这么经典的打扮呢,我觉得只是看到你穿这样的一身亮相,就已经不枉我们开车几百公里专门过来一趟了,哈哈哈。”时光本不是个在乎穿着这些身外之物的人,只是他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偶像明星,时尚品味早就被培养起来了,可他这次离开的时候太匆忙了,什么都没有带走,就他自己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肯定不适合下地来干活儿,所以就穿了姥爷的一身衣服出来。姥爷已经尽量拣了自己最好的衣服给时光穿,可是这乡下地方的人的审美能好到哪里去啊,就算是时光那样的脸和身材也没办法化腐朽为神奇啊。剪年倒是觉得,时光那身衣服款式和配色,就连吴彦祖穿上也是秒变赵四的节奏,谁都救不了。时光向来不太介意别人的眼光,更何况乡下的人品味都差不多,他穿上之后就连镜子都没照,反正保暖就行,二老当然觉得自家孙子穿什么都好看,也没提出异议。时光在田里劳作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更是没在管穿的是什么。却没想到,会被剪年笑成那样。时光瞬间就害羞得脸红红了,他身为偶像明星的那些不可割舍的对美的敏感和追求又从心底里泛了起来,瞬间有种躲避到世外桃源里却被人硬拽回万丈红尘的恍惚感觉。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