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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不如睡你/春风十里,不如想你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68(1 / 1)

贝青乔过去在她身边坐了,关心道:“我来帮你揉揉?”剪年闻言愣了一瞬,然后便瓮声瓮气的说:“球球,对,球球昨晚上回来了。你睡得好吗?”“不好,筠哥哥一睡着就开始打呼噜。”“哈哈哈,你就可劲儿黑他吧。筠筠还没有女朋友就已经有打呼的毛病啦?好惆怅,我老剪家不好找儿媳妇了。”贝青乔抬手给剪年揉太阳穴和头部,她感到舒服了一些,和他闲聊着假期的安排,他说:“就是想回来看看你,结果发现我才走了一个多月,什么都变了。”剪年有些茫然的说:“啊?什么变了?”贝青乔没再说话,剪年便也没再追问。不一会儿江月打来电话,剪年吭吭唧唧的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盘着个腿直接开始接电话:“嗯,我起来了,就是不舒服,晕着呢。”“不不不,我今天坚决不出门,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眼睛肯定肿了,今天势必要做一个称职的家里蹲。”“你过去拿花了?不是说有人给你送过去吗?”“好吧,我的东西确实比较贵重,江少爷亲自过去接驾是对的。那条裙子真的很贵很贵的,我觉得就贵在那朵花上了。”“嗯?球球吗?他的大名叫贝青乔,意大利名字是lucca belmonte,是我姑姑的儿子啦。是不是帅得不要不要的,一看就是我剪家的美人!”“对的!我也觉得应该介绍他跟时光认识,指不定就在娱乐圈里混出一片天呢,我就变成名人他表姐了,啊哈哈哈。”贝青乔就坐在剪年的身边,他几乎能听清江月在电话那边讲的每一个字。其实两人在电话里讲的是什么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剪年接到他的电话就很开心,她和江月说话的时候,语音都是上扬的,江月问出来的问题,她都是有问必答,生怕江月的话掉在地上一般,迅速地对答如流着。江月是用的耳机在通话,忽然看到一条提示跳了出来便随意的说:“上次你去我家里的时候,我刚让装修公司的人看完房子。”“嗯,我记得。”然后两个人就在沙发上发生了文字不可描述的事。剪年想起那天来就觉得脸红心跳,口干舌燥。江月是个正经人,要说的当然是正经事:“今天就是他们交设计图的日子了,等我拿到了转给你看看。”第二百零九章 辣子烧鸡换遗产剪年的脸就更红了,她嘟哝着说:“干嘛要给我看啊。”江月笑着说:“征求女主人的意见是必须的啊,你喜不喜欢当然很重要。”剪年羞涩的说:“你决定就好了,我又……我又不挑。”江月闻言,挑眉说:“好的,那就我由来烦恼吧,等最终版定稿的时候再给您过目了,亲爱的女主人。”剪年既羞且乐的应和着:“嗯,到时候给你加盖个宝印‘本宫已阅’。”两人缠缠绵绵的讲了几十分钟电话,剪年完全就是乐得停不下来的节奏,电话结束的时候她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剪年抬手伸了个懒腰说:“球球,难得你回来一趟,今天我在家里陪你啊,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贝青乔很是不挑的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剪年沉思一会儿说:“也好,最近刚好有两道菜我想要试做又没人给我当小白鼠,那就你由你来试毒吧。”贝青乔点头应了,剪年起身进房间里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头发随意的挽起,她跟贝青乔说:“走吧,买菜去。”两人到了喧闹的菜市,剪年的目标性很强,在蔬菜区挑选的时候,遇到的若是男店主都是她上去和人家杀价杀得不亦乐乎,少个一毛半毛的都要乐呵半天,就跟赚到了十万八万一样。遇到女店主她就交代贝青乔说:“去,叫姐姐给你算便宜点。”贝青乔觉着为了节约点儿菜钱就要出卖色相也是一件挺可怕的事,奈何“姐命难违”,他站在菜摊子前面羞涩的望着店主,抿着唇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店家莫名的望着眼前那个俊美得不似在人间少年,主动热情的说:“小帅哥你要买什么菜啊?都很新鲜呢,芹菜不来点吗?茄子也好得很哦,本地的,不是大棚里种的哦。”贝青乔哪里懂这些啊,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嗫嚅着说了一个“姐”字,剩下的话还没说呢,对面那个大妈已经笑容满面的说:“哎哟,什么姐啊,叫阿姨啦,小孩子嘴巴真甜,要哪样啊?姐姐给你算便宜点啊!”说好阿姨的呢?能不能有点原则!剪年趁机上去开始挑菜,贝青乔在旁边羞得脸通红,眼神躲闪的不敢看卖菜的大妈,却被大妈目不转睛的盯着猛瞧,边给剪年称菜还不忘夸赞道:“小姑娘的男朋友长得好水灵啊,尤其那双眼睛,跟猫儿似的,真少见啊。”贝青乔闻言,深深看了剪年一眼,她正高兴的和卖菜大妈讨价还价的说买了这么多零头就给抹掉好了。看来除了省钱以外她现在对任何事都暂时失去了兴趣。中午剪彦武和剪筠都回家来吃饭了,一家子人都齐了加上一个偶尔回家的贝青乔,热闹极了。不过,才刚开始吃饭没一会儿,有两个人就表达了极度的不满:“怎么今天的菜色全是酸酸甜甜的,我要吃辣啊!”“这泡菜还挺好吃的,就是有点甜味。”“老姐你不能因为乔乔爱吃酸甜的就全做这个口味吧?我也是弟弟啊,你偏心!”剪年是个不挑食的,哪像剪彦武和剪筠,对带甜味的菜接受度很低,以至于她平时都没机会发挥这一桌菜,终于忍到贝青乔回来了,逮到机会当然要名正言顺的做一桌酸甜口味的菜品。剪年和贝青乔只管吃得高兴,才不理会那两个只会吃饭不会做菜,回头也不敢和她这个大厨记仇,还得求着她做好吃的的人计较呢。贝青乔一顿饭吃得特别餍足,菜是他帮着买的,洗菜备菜他都参与了,果然是付出了劳动的饭菜是最香的,这是他这次回来以后最高兴的一刻——年年专门为我做了一桌菜。刚刚吃罢中饭,剪年的电话便响了,江月也没什么事,打电话就只是想关心她中午吃的什么菜,胃口好不好,现在感觉好点了没有。这种没话找话说的细微关怀,基本上就是热恋中的人的必修课程,这可比有事才打电话来的关系要亲密得太多了。傍晚的时候,江月发了装修公司做好的效果图给剪年看,剪年回复说:“我就只懂看个热闹哦。”实际上她笑得都快要合不拢嘴了,待她一张张效果图看过去,表情越来越开心,到得后来她惊喜地叫了一声说:“球球你看!我梦寐以求的茶室也!”贝青乔看到剪年的手机屏幕上有一张榻榻米铺就的日式茶室,室内的一切装修和装饰用的都是大自然的颜色,茶几上一只紫红色野花插在造型写意的玻璃花瓶里,给这间沉静的茶室增添了一抹盎然生机,那是一间阳光满室的房间,光是看图就让人觉得岁月静好是因为有那个人的相伴。剪年兴奋的给贝青乔展示了江月发来的效果图,确实是值得向人展示的设计,简单而精致的风格,于细节处见设计者的独具匠心。整个效果图里出现的家具都特别少,就连现代家庭必备的l型沙发都没有,取而代之的一张薄荷绿色的双人沙发,弯曲而宽大的扶手,看起来柔软舒适,怎么躺都感觉很不错的样子。阳台上布置了小巧精美的绿植,一张摇椅,一张吊椅,藤编样式的小茶几上放一只古朴的陶罐,插一只白色蝴蝶兰,完全可以想象两人在那里对坐饮茶的时候是何等惬意滋味。贝青乔没有继续看下去,他也并不想看卧室的场景。他抬眼望着剪年欢喜的脸,问道:“年年,你很爱他吗?”剪年愣了一瞬,敛了笑容,眨巴着眼睛,思考了半晌才说:“嗯。”贝青乔等得心里都空了,却等来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又问道:“你会和他永远在一起吗?”剪年的嘴唇开合了几次,她没有办法秒答贝青乔的问题。不是她不想永远和江月在一起,而是世事多变幻,旦夕祸福往往不是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但是她内心里是真的希望他俩可以永远走下去。在漫长的未来里,还会遇到很多很多的问题吧,然后,一起努力跨越吧。剪年最后还是点头道:“我会为了能和他永远在一起而拼尽全力的!”贝青乔刚看到那些装修效果图就以为剪年和江月已经走到谈婚论嫁要布置新房的地步了。他知道中国人结婚之前不一定会订婚,很可能直接就举办婚礼了,他以为剪年快要结婚了,心伤不已,却还是满心满意的祝福道:“你要永远幸福。每天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剪年总觉得贝青乔的眼神有一些哀伤,可能是觉得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被别人抢走了,有些失落吧,于是安抚他道:“我会的,有大家都在身边,我就已经足够幸福了。球球也要开开心心的,你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要照顾好自己,我们每天都很挂念你呢。”贝青乔那天晚上就没在剪年家里住了,他回到了自己家里去。剪筠回来看不到贝青乔便有些奇怪的说:“球球每次回来都在我们家玩得不想走,这次怎么才呆了一天就走了。”剪年却并不觉得奇怪,只说:“球球长大了,懂得孝顺父母回家承欢膝下去了吧,你看你连这都不懂还指着老爹将来留遗产给你呢?我告诉你三个字,没门儿!”剪彦武简直听不下去了,出声道:“好啦,年年晚上给我做个辣子烧鸡的话,遗产就全都给你好不啊?”剪筠马上自告奋勇道:“我也会做,放着我来!”剪彦武甩下一句:“你敢做我还不敢吃呢!你一个大男人和女生抢什么遗产,不会自己去挣?”剪筠郁闷的说:“我一定是捡来的!!!”剪彦武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开始关心国家大事,闻言便说:“对啊,二十几年前我出门丢垃圾的时候看到你在垃圾桶边上就把你捡回来了,现在是你报答我的养育之恩的时候了,把冰箱里的啤酒给我拿一罐来。”剪筠哭着拿酒去了,边走边嘀咕:“二十几年前你还在镇上开班车呢,那里怎么会有什么垃圾桶,我才不信呢!我就是亲生的,我就是要抢遗产!”剪年在厨房里忙活,剪筠在她身边开冰箱拿啤酒,那话被剪年听见了便笑着说:“老爹说你是捡的啊?那还算是撒得好点的谎呢,老妈以前都说我是从胳肢窝里钻出来的,简直是透着股孜然味的谎言。”。。。。。。和剪年家其乐融融的全家福晚餐相比,安雨濛家里就只能用冷锅冷灶来形容了。安雨濛是个不会做饭的人,但是胜在朋友够多,大家轮着做东的话,一圈人吃下来怎么也得个把月,其它不聚会的时候,还有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外卖”,直接送到家里来,她每天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是却半分都不觉得高兴。不知道为什么,这世上任何一个酒店的菜也好,任何蛋糕店的甜品也好,吃多了都是会吃腻的,好像唯有家里的味道不仅不会吃腻还会时常想念得紧。第二百一十章 尊严价值多少钱?安雨濛从来不曾想念过家里饭菜的味道,因为她十几年前就知道妈妈既然都不愿意见她了,那就更不会为她做饭。然而在这段时间里,不管安雨濛吃什么东西,都不觉得好吃,她十分想念剪廷奕给她做过的蔬菜和肉的卷饼。那天剪廷奕把肉包得有点多,不似她日常吃的菜色那么清爽,可她就那样站在灶台边上,一口气吃了两个下去。热乎乎的卷饼吃到嘴里,连心都是暖的。安雨濛接到朋友的电话,告诉她晚上的局在哪里开,还问她昨天干嘛去了,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聚会上。安雨濛在落日的余晖中,揉着尚未梳理过的已经打结了的长头发,嗓音黯哑的说:“昨晚上我有别的局,晚上见面了再说吧,我马上就出门。”安雨濛抬眼望着落入了地平线的太阳,她现在的作息完全是黑白颠倒的,下午起床,晚上开始活动,从凌晨三点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自然醒。这样的日子她以前也过过,没什么不好的,最大的好处是不用想“今天吃什么”这个问题,反正一整天里只需要在晚上吃一顿就好,聚会现场有什么就吃什么,没吃的就喝酒,简单粗暴。有人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相思总在夜晚来临时候,所以孤枕难眠。安雨濛却不是这样想的。剪廷奕从事着阳光之下最光辉的职业,她哪怕只是看到阳光而已都有可能会想到他,想起他灿烂的笑容便会从心底里升起冲动来:“他不联系我,我还可以主动联系他啊。我可以去求他,求他原谅我,求他不要生我的气了,求他和我……”思及此处安雨濛就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绝对不会真的去做这样的事。安雨濛一直认为,她妈妈的事情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活生生的教训,就连她觉得可信赖的爸爸都会说出那样无赖无耻的话,她对男人这种生物的忠诚度保持深深的怀疑。如果说轻易的得到,只会让对方不珍惜,不珍惜至此的话,那她宁可现在就放手也不要在多年以后亲身经历一次妈妈所尝的痛苦。安雨濛起身,洗澡换衣服。她不太开心,又不是和剪年一起去时光组的华丽大局,她不似昨天晚上那样精心的穿一条名贵的裙子,而是选了一条牛仔短裤,黑色麂皮小短靴,棕色低领吊带毛衫,豆沙色七分袖开衫,稍微搭配了几样饰品,连包包都可以省了,手机直接放在牛仔裤包里就好。安雨濛把长发吹得蓬蓬松松的直接披着,这样就连耳环也可以不戴了。临出门的时候安雨濛还在想,她这一切从简的做法,真不像是出门去嗨的,反倒像是因为太寂寞了非得找个有人气的地方才能汲取到一点欢愉来度过漫漫长夜一般。安雨濛向来嗨在人前,不落人后,所以组局的那位姐姐真以为她说走就走,挂了电话就招呼着大家点酒点歌,包厢里已经热闹了起来。结果安雨濛却迟到了许久,她到的时候大家玩得都忘记今晚上还差一个人没有来了。今晚上组局的那位姐姐是安雨濛的学姐——原媛。原媛当年也是播音主持系里的一朵花,大学毕业后从事了本行,进入本地电视台里工作至今。她虽然不是大红大紫的明星,却也算是走在路上就会被市民们认出来的名人脸了。美女这种生物,要么组队一起混,不同性格的美女走到一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足够漂亮,一起亮相的时候震撼全场。另一种就是独行侠美女,这种女生比较有性格,不喜欢抱团,也不喜欢说恭维的话,更不喜欢一群女生在一起唧唧咋咋,这种美女独自一人就能走上成王之路,大家对她只能仰望,无法与她比肩的程度。安雨濛是个交际达人,又怕寂寞,她是抱团第一人,并立志组建一个宇宙最强闺蜜团。安雨濛和原媛之间的朋友关系,并不是和剪年之间那种知根知底的交心型。毕竟原媛的性格也并不像剪年那么单纯,有些事情原媛不知道比知道了好,所以虽然两人对我都说对方是很好的朋友,其实各自都有所保留,表面上当然还是过得去的。两人同属交际达人,朋友圈也多有重合,大家觉得两人关系够好是因为只要是她俩其中一人组的局,另一人是一定会到场的,这就让别人有种两人好到形影不离的感觉。安雨濛打开包厢的门,里面的光线昏暗,一眼望去也看不太出来谁是谁。一屋子人,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玩游戏的正起劲儿,只有一个五音不全的朋友被麦霸抢了话筒,闲得厉害呢,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安雨濛,他站起来招呼说:“安来了,快,来露一手震惊一下这些凡夫俗子,明明他们整首唱下来就只有一个调,居然还嫌弃我唱得不好听!”安雨濛的歌技,基本上她选的歌都能达到原音重现以假乱真的地步,她被当做终极武器一般的抬出来为一个五音不全的人雪耻,那是一定不会有辱使命的。不过她最近喝酒喝多了,嗓子的状态不太好,不是很想出马,于是与他寒暄了两句就想先去和大家都打个招呼。安雨濛私心里是想看看今天晚上来的都有谁,有没有她能看上眼的小鲜肉,可以陪她说话解解闷。偌大的一间包厢里,到处都是人,彩色的射灯发出迷幻的光,偶尔掠过人们的脸上,隔着五步就看不清人的长相了,只能隐约看到身形、身高和身材。熟人还好,基本上看到身影就能认出来,大家看到安雨濛都非常热情的招呼着:“安,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大家都在等着你开嗓呢。”“安,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吗?真难得啊。”“那安今晚上就和我组成战队吧,我也是一个人来的。”大家都是出来玩惯了的主,这种场合,就是要玩得开,才有意思。安雨濛闻言,一律虚应着,脚下未停,一直在往前方光线更暗的地方走去。她刚才遥遥看到最里边靠近展示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射灯扫过他身上的时候,她一眼看到了他的背影。短短的头发,高大的身材,挺拔的身形,远远看着就像一棵葱郁的水杉,让人想起绿意盎然的春天。安雨濛迫不及待的朝那边走去,那就是她今天晚上的目标了,她要先去看看他长得是什么模样,然后,先下手为强,不给别人留机会。安雨濛眼里只有那个男生的背影,直直走过去,在离他还有五步远的地方,终于看清他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浅棕色薄毛衣。浅棕色,大地的颜色。和安雨濛身上穿的这件略深一个色号的低开领毛的衫颜色很相似,真是,一个奇巧的缘分,也是一个搭讪的说辞。安雨濛心绪激动的准备上去搭讪。原媛端着酒杯从安雨濛身侧走过,她对男生说:“小奕,啤酒。你说酒量不好,喝点啤酒总可以吧?来都来了。”安雨濛站在原地,如遭电击。小奕?同名吗?很快安雨濛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剪廷奕笑着说谢谢的声音,她太熟悉了。剪廷奕的声音很温柔,虽然他是个铁血的军人,虽然她才认识他的那阵子,他的嗓音常常都是黯哑的,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和语调总是特别的温柔。剪廷奕除了在训练喊口号的时候分外嘹亮卖力以外,平常说话声音不大。他并不爱表现自己,所以从不会去打断别人的话头,也从不与人抢话,你安静的专心听,他便慢慢的说个清楚,说完。你若不想听或是顾左右而言他,他便停了下来,静静的听你讲。安雨濛很喜欢剪廷奕的声音,也总是很专心的听他说话。她太熟悉他的声音了,熟悉到午夜梦回的时候,总会听见他在喊她“安安”。分明是温柔得无以复加的声音,却会让她从梦中惊醒过来,然后现实再一次告诉她,他再也不会那样叫她。他是绝情的,他说我要你走,于是便不挽留,不纠缠,也不后悔,断得干干净净,一如他铿锵的行事作风。剪廷奕接下酒杯,原媛挽着他胳膊转过身来,安雨濛呆滞的站的那里。剪廷奕甚至连一瞬间的尴尬或是不自在都没有,他笑着说:“你好。”哪里好?我一点都不好。原媛望着安雨濛说:“你可算是来了,我刚才还在跟小奕说是不是你知道他今天晚上在所以要放我鸽子呢。”安雨濛愣楞的说:“我不知道……”安雨濛并不知道会在这个场合碰到剪廷奕,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会选择来还是不来?她不知道。不见是相思,见面是折磨。都是痛苦,她不知道哪一边更难熬。原媛笑道:“小奕说他很少参加这样的聚会,想来看看。你也知道我爱热闹,多个人更好玩。不过我也知道你俩不是才那啥不久嘛,不知道你会不会感到不自在,结果,小奕说他才是被甩的那一方,他都没有觉得不自在,你就更加不会了,我就带他一起来了,你不会介意吧?”原媛嘴上说着有为安雨濛着想的话,其实做出来的事却是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她望着安雨濛的时候,眼神完全就是在说“反正你以前甩掉小鲜肉的时候没两天就又有了新欢,这次也过去这么久了,你差不多都已经忘记小奕了吧”。事已至此,安雨濛就算说她介意,很介意,非常介意,又有什么用呢?她根本就改变不了剪廷奕和原媛一起出来玩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他俩看起来已经突飞猛进了的关系。以前安雨濛和原媛之间虽然做不到绝对的没有秘密,可也并没有任何罅隙。如今,整个朋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剪廷奕是安雨濛交往了很久的前男友,原媛居然还把剪廷奕当做她玩玩的对象,如今又带着他来辣安雨濛的眼睛,这样的行事还能不能继续让两人做朋友,那就值得商榷了。原媛见安雨濛并不答话,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所幸包厢里的光线不好,她完全可以当做没有看见,挽着剪廷奕转身就走掉了。安雨濛呆立当场,脑子里乱成一团,心中充满了问号,脑中充满了画面。安雨濛最想做的事情当然是冲上前去揪着原媛的头发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再问剪廷奕有没有节操居然和她的朋友勾搭到一起,但是想想她和剪廷奕之间武力值的差距,恐怕她都碰不到原媛一根头发就会被完全控制,于是这场战斗就只存在于她的脑海里了。安雨濛游荡回茶几边上的时候,随意找到一张圆凳坐了,刚巧就坐在剪廷奕的对面了。五音不全的王波同志挨了过来说:“安,还我等着你帮我雪耻呢,我铃鼓都拿在手上,我给你助威啊。”安雨濛魂不附体的“嗯”了一声,在一桌子的酒里随便取了一瓶出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威士忌杯,然后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王波惊诧的说:“安,你直接喝干的很容易醉啊,加点冰吧。”王波说着便在安雨濛的身边坐了,殷勤的为她的杯子里放了几大块冰,然后倒了四分之一杯酒给她,还一直柔声和她说话,让她喝慢一点。剪廷奕的眼角一挑,眉头一蹙,有些不悦的偏过头去,不再看了。不过灯光太暗,别说是表情了,安雨濛离剪廷奕不足两米远,她都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她日思夜想的人,就坐在对面,在别的女人身边。她应该离开此地,不要眷恋有他的地方,免得做出自取其辱的事来,她现在走还可保留最后的尊严,留给他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可是,她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她想他想得,哪怕看不清他的脸,只要知道他就坐在对面,就在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她就觉得,世界上再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她觉得自己可真悲哀啊,尊严值几个钱啊?不值钱!她觉得自己真可笑啊,她好想冲过去拉起剪廷奕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出现,若是他的答案不能令她满意,她就咬死他!可是,那都只是妄想罢了,她除了喝了一杯又一杯酒以外,什么都没有做。原媛的身边向来不缺追随者,哪怕她带着新欢出场,还是有备胎对她锲而不舍的献殷勤,大家见她落座以后便围拢过来说要一起玩游戏。结果应喝得最大声的人是安雨濛。虽然她喝几杯威士忌还不至于醉掉,但是从见到剪廷奕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不正常才是真的。王波是来搬救兵的,现在请不动安雨濛,看来今晚的雪耻之战遥遥无期,于是干脆也加入了游戏之中。剪廷奕以前虽然也和战友们去过ktv,但是这么骄奢淫逸的包房他还真没来过,刚才他就是在这间巨大的错层包间里随意转悠的时候,被展示柜里一组可爱的摆件吸引了,才会在那里看了半晌。现在他坐在红色丝绒面的沙发上,借着茶几上安装的荧光灯,能够隐约看到周围人的脸。大家游说剪廷奕一起参加玩游戏,他有点没把握,因为他不太擅长玩游戏,况且,很多时候,在这种场合下玩的游戏都不存在真正的赢家,只是大家寻求热闹和刺激罢了。原媛看出剪廷奕的犹豫,笑着哄他说:“不怕,我们可以分组,我和你一队,我罩你啊。”王波一心想和安雨濛捆绑到一组里面,万一一会儿抽到的惩罚项目是唱歌、跳舞哪怕是要跳艳舞、钢管舞呢,安雨濛都是没问题的,所以说找个文舞双全的强悍队友就是这么的重要。于是大家开始玩起在ktv里流行了十几年依旧还有人在玩的真心话大冒险。据说,真心话和大冒险的内容都是由ktv提供的,内容相当刺激。据玩过的人说,不知道这游戏的策划人是去哪里找的惩罚项目来,每一张都堪称本世纪最可怕,问题犀利得要人命不说,大冒险的内容更是羞耻度爆表。第二百一十一章 亲吻在场的异性吧大家在担心自己运气不佳可能要被惩罚的同时,又很想看到别人被整,于是怀着这样变态的心理,加入游戏里的人就又增加了。一副新的扑克牌被打开了,一位不参与游戏的朋友负责洗牌,大家各自抽取以后比牌面的大小,花色不同数字相同的视作一样大,牌面最小的接受惩罚,出现相同数字并且都最小的就一起接受惩罚。第一轮大家很是忐忑,翻牌都翻得特别慢,唯有安雨濛一人呼呼喝喝的仿佛并不在意会遇到什么样的数字,啪的一下就将牌掀开了,王波看看自己手上拿着的那个2,都快哭出来了。第一轮王波输得毫无悬念,他哆嗦着选了真心话,由牌面最大的人负责抽了一张真心话出来,那人字正腔圆的朗读道;“你曾经意淫过在场的哪一位?如果过去没有的话,你现在会选择哪一位作为你意淫的对象?男女皆可。”王波的脸一瞬间就涨得通红了,他被那个问题吓得嗓子都突然哑掉了,他费力的嘶哑着声音说:“我可以选择接受惩罚吗?”大家起哄了:“哪有第一题就交白卷的?!这游戏还能玩吗?”“快答,罚什么罚!我刚才本来不在意的,你不说我反倒是想要知道了!”“嘿,王波这么紧张,莫不是那个人刚好就在现场?!”“卧槽!这么劲爆,波仔,快说,快说啊!”王波表情凌乱,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看在场的人,他深怕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答案,那是对女神的亵渎,他会被当成变态的。于是王波坚持道:“我选择接受惩罚。”大家又闹了一阵,王波还是咬紧了牙关不答题。大家来了气,摸来一只啤酒杯来,把桌子上能摸到手里的酒都兑了一些进去,往他面前一推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答了就不用喝了。”王波双手抱着那杯足有三百毫升的混合酒,以壮士断腕的决心,仰头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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