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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乞丐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8(1 / 1)

陆喃:“……”陶然笑着往炉子里添了块炭,“她虽是小气,人却不错。这要是换了别的掌柜的,不愿意得罪这些个泼皮混混想要息事宁人,许小米可就要吃亏了。”“何天为什么喜欢许小米呢?”陆喃晚上吃饭时听众人七嘴八舌说何天是老牛想吃嫩草看上人家许小米了才出手护短,要是换了别人,哼哼,何天指不定的就随你自生自灭了。茶壶里的水并不多,没一会儿就咕嘟咕嘟的开了,热气顶开茶壶盖叮当直响,白腾腾的蒸汽从这缝隙里争先恐后的往外钻。而本来正拿布包着壶柄要把茶壶提起来的陶然听着他这无意中的一句话竟是一愣,手一顿,恰好就这么被热气喷了一下,痛的一缩手,布就这么掉地上了。陆喃听她抽了一口凉气嘶了一声立马慌了起来,也不去管正沸腾的茶壶,而是赶紧站起来凑到她面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的手,手指无意识的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袖口,想伸手又缩了回去,抿了抿嘴唇抬头问她,“疼不疼?”也就是刚被热气喷到的那一刻被烫的有些疼,又不是什么金贵的身子骨,吹两口气也就没什么事了,陶然吹了吹手面,甩了甩两下手,笑道:“没事儿,不疼了。”见她弯腰捡起布要继续提茶壶,陆喃木着一张脸将布从她手中扯了过来,自己小心翼翼的包着布把壶提到桌子上。“还是汤圆厉害。”陶然笑着夸他一声,后者听到后虽没什么高兴的表情,不过之前一直抿成一条缝的嘴角倒是松了松。喝了一口热茶陶然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垂眸看着杯中扑面而来的热气,视线模糊了一瞬,苦笑着说道:“喜欢哪需要什么原因,就是觉得看对眼了呗。”陆喃默默的捧着杯子看了她一眼,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明白了没有。“何天就是不喜欢许小米也不会任由他一个男子被人欺负的。所以别听小柳她们胡说,就是你被欺负了,她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而小柳她们,要是有男子欺负她们,何天肯定乐呵的在一旁看热闹,这不一样。”陶然又抿了一口热茶,滚烫的热水滑过喉咙流入胃中,在冬天寒冷的晚上那感觉叫一个舒服呀。一杯热水没加一片茶叶都能让吃惯各种美味品过各种茶酒的陶然舒服的叹慰出声,所以说东西的好坏贵贱是相对的,在适合的时候喝适合的东西干适合的事,这就是幸福。显然陆喃没这个感慨,他只是觉得热水要先捂手,等温了再喝,不然烫的嗓子疼。听陶然说他被人欺负了何天会帮忙,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问我要是被人欺负了,你会不会也帮我?陆喃是这么想的,等反应过来后他的确也是这么问了。问完之后陆喃心底又有种莫名的紧张。手紧紧的握着茶杯,感受滚热的茶水透过杯子传递到手心中有些烫人的温度,怕看到她的脸,陆喃微微垂眸,卷长的睫毛在烛光下忽闪忽闪的眨巴着,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陶然毫不犹豫的回答,“谁要是欺负你,我就把她给煮了!”她阴恻恻的咬着牙后根想,就跟庖丁解牛一样,剔骨!煮肉!听到这坚定的语气后陆喃觉得耳朵微微有些发热,他伸手揉了揉,低着头抿着嘴偷偷的笑了。他就知道她是好人。被陆喃在心底发了无数张好人卡的陶然看到小方桌对面的人抬头冲自己傻笑了一下,又开始发愁,“我就怕你被人欺负了自己还不知道呢。”陶然想到这种可能不由得叹息一声。陆喃立马不服气了,挺直腰杆证明自己似的说道:“我很警惕的,之前跟那些乞丐一起我都没被发现是男的。”听着这语气中还有一股小小的自豪骄傲意味。陶然挑着眉冲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就在陆喃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腰杆越来越弯的时候,她的手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贴在了他的侧脸上。陆喃:“……!”陆喃忍不住睁大眼睛,冲着她不停的眨巴眼睛,身子却一动不动。陶然本来是想试验一下他的防备心才摸他的脸,然而手贴上去之后却觉得手下的皮肤滑嫩的跟剥了壳的白煮蛋一样,光滑有弹性摸着可舒服了。陆喃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贴在侧脸上的手贴着自己的脸磨砂了两下,还捏了两把。虽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他却没有反抗,而是默默的红了两只耳朵,脸蛋发热。这手感陶然都舍不得收手,好在最后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她冲着陆喃问道:“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要是换了别人他指定就觉得对方是在吃他豆腐调戏他,可这人要是换成陶然,他就不确定了,她人那么好,偶尔不经意的调戏他还都是用话语,从来没动过手。所以陆喃很诚实的摇了摇头。陶然抽了抽嘴角,她刚才手摸了这么多把他都没感觉?于是陶然站起来探着身子两只手一起捧着他的脸。陆喃:“……?”离她这么近,陆喃眼睛眨巴的更快了,心中的那只青蛙又开始乱蹦。他默默的吞了口唾沫,觉得有些害羞。“这样呢?”陆喃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凉,试探性的猜测道:“你是在用我的脸捂手吗?”“……”陶然放弃了,颓废的坐回椅子上,无力的瞥了他一眼,心想我就是把你扒光了丢在床上你估计都还以为我是想让你给我捂被窝呢!这么明显的吃豆腐都没感觉?你看人许小米,冲着那女人就是一巴掌甩过去。换成你,你还问我是不是想捂手……陶然反思了一下,觉得也许是摸的地方不对。摸脸虽是暧昧却不是调戏,要不试试摸屁股?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她否决了,她要是这么做就太不要脸了!陆喃看她坐在对面沉思,一边捧着茶杯小口抿茶一边想陶然刚才那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举动。最后大胆的得出结论:她好像是在吃自己豆腐想调戏自己。这个结论都吓了陆喃自己一跳,吓的他赶紧低头喝了几口热茶压压惊。而这时陶然显然开窍了,想到了更明显的方法。她绕过桌子,站到陆喃身旁,背靠着桌子面对转头看她的人,痞痞的勾起嘴角,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自己,随后低头在陆喃耳边吐出一口热气,低声问他,“我现在是在干嘛?”他要是再说出什么捂手的话,她就咬他耳朵!好在陆喃觉得耳朵痒痒缩了缩肩膀,就着她挑自己下巴的动作抬头看她,乌黑的大眼睛里干净澄澈的映着她的脸,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就在陶然看的恍惚差点鬼使神差的低头亲他时,却听到他甜糯的声音平静的说道:“你在调戏我。”陶然:“……那你怎么不反抗?”不该先甩她几巴掌再喊流氓吗?再怎么着遇到调戏也不该这么一脸平静的看着她呀。就在陶然不解的看着他时,陆喃抿着嘴唇笑了,漂亮的眼睛里映着她疑惑的脸,声音软糯,有些含糊,“因为那个人是你呀。”你又不是坏人。陶然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嘴角不自觉的往两边裂开,她赶紧收回还挑着他下巴的手,紧忙转过脸去,不动声色的捂住自己那颗不争气的心脏。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汤圆给撩了。第24章 三合一陶然深深觉得自己被撩了,而撩她的人却一副无辜的表情,最后她只能自认倒霉暗骂自己定力不够脸皮太薄。“以后要是有人像我这样摸你的脸,你就抽她!狠狠的抽她!”平静下来的陶然又免不得苦口婆心一番,连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啰嗦了,可汤圆却捧着茶杯一脸认真的听着。掀过这个话题后陶然又给两人烧了洗脚水,等他洗完自己才换盆水洗。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竟到了亥时末,汤圆打着哈欠等她关门才进屋睡觉。这个时间对于以前的陶然来说那是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现在却觉得怎么这么晚了。街上夜市的摊主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收摊回去,休息不到三个时辰后她们又该起来摆早市了。整个陆县真正能做到彻夜不休的恐怕就属花楼了。长相清秀或妖娆妩媚的男子在这大冷的冬天里却衣衫半退裸-露香肩的站在门口亦或是在大厅里朝进进出出花楼的女人们挥手帕抛媚眼,个个风情万种,让人移不开眼睛。如果不是家里头管的紧,她们恐怕恨不得自己死在这些男子白嫩的肚皮上。张老大就是其中一个。她晚上在食为天碰了晦气之后一肚子的气想要发泄,就带着身后的老二来了这陆县最大的花楼欲仙楼。□□飘飘欲仙,进来这里的女人都觉得这名字取得真是贴切极了。叫了一个小倌张老大也没像往日里那样猴急的脱衣服把人上了,而是又叫了几个,和老二一起跟这几个小倌在一张大床上演了一出双凤戏多龙的戏码。玩的开心了,心中的气消的差不多她才刚开始有了趣味。重新换了个地方,她两只手一边一个的捏着骑在自己身上动作的小倌挺翘圆滚的屁股挺直腰杆把人纳的更深。她家里的那口子一点房中情-趣都不懂,还嫌弃她碰过“不干净”的“东西”,不愿意跟自己同床,对自己在这方面的需求冷淡至极。要不是因为是入赘,她八百年就将他给休了,哪还会这么憋屈的跟他过这几年!张老大是痞子混混,那男人是寡夫,带着钱财招人入赘。她是看中了钱才同意,没成想他倒是个会武的,她打不过他拿不到钱,只能装孙子天天从他那里磨钱出来混。他也不在意,只要别有人找上门,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女人哪能没有需求,尤其是她才刚三十岁需求正旺盛的时候。一想到食为天里那个不识趣的小贱人说自己老,她眼底就一片阴翳。张老大掐住身上男子的腰按住他往自己身上压,那小倌疼了那么一瞬适应之后又趴在她身上,平坦白皙的胸膛挑-逗似得随着身下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若无骨的双手在她嘴唇上抚来抚去,粉嫩小嘴中时不时发出娇媚入骨的呻-吟声。“小贱人。”张老大被挑-逗的更兴奋,一用力将他翻过来压在身下,嘴上一边骂着低俗的话一边用力的将身下的人纳的更深。她爽过之后才觉得身心舒坦。由小倌伺候她穿上衣服后又将人搂到怀里,手轻而易举的伸进他松松垮垮半挂在身上的衣服里,捏了两把他的屁股,又绕到前面用食指点了点刚刚软下来休息的那里,低头咬住怀里小倌那害羞似欲拒还迎半咬着下嘴唇的嘴巴,“下次再来让你舒服。”那小倌羞怯似得点头轻嗯了一声,奶猫儿一样挠心的声音,引得张老大差点又把持不住想再来一次。要不是家里那个悍夫说不能夜不归宿,她还真就这么做了。不能去床上,一躺下她就不想起来。张老大将人抵在门上,一条腿插-进小倌双腿间,用大腿蹭他腿根那里疲软的部位,等那里有反应之后,她才就着这个姿势分开双腿将人又要了一次。终于满足了之后,张老大才理了理衣衫喊上老二下楼回去。因为在楼上舒服过了,她下楼再看着这些小倌倒是没再有兴趣。倒是不少刚进来的女人看中这些小倌后就将人直接抱回楼上房间里,也有猴急的直接就在大厅中偏僻一些的地方直接“办事”。出了欲仙楼往回走,张老大一边跟老二描述刚才那个小倌蚀骨般的诱人滋味一边讲荤话骂那小倌就是个想让人上的贱货。她们说的太投入以至于进了巷子后都没发现巷子前面路中央站了一个人正在等她们。而等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经走到巷子深处,那人离她们只剩下几米的距离。张老大眯眼,抬着下巴就道:“老娘今个心情不好,赶紧给我滚一边去别让我发火,否则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条巷子!”那人悠闲的冲她笑了笑,虽是她的脸背对着光看不见表情和模样却能听见她从嗓子中溢出的慵懒散漫笑声,她活动活动手腕,语气中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调调,“巧了,我今晚心情也不好。”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含糊不清,像是隔着布说出来的一样。而等人朝她们走来,离得近了张老大两人发现这人的确是蒙着面,一身的夜行衣。张老大和老二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详的预感,这人不是无意中碰到的,而是似乎就在这里等她们。“这位侠士,咱们误会一场。刚才的话,我在这给你赔个不是,就此别过。”张老大欺软怕硬,一看对方似乎是有备而来就立马放低姿态拱手想装傻。可那人却不许,“我这气未消,你去哪儿?”听这语气这场架是在所难免了。“既然是你咄咄逼人,那我们便不客气了!”说着张老大和老二对视一眼,就挥着拳头朝那人擂去。这种肉搏的方式那人啧了一声,似乎在感叹她们即将悲惨的下场。果然不出片刻,那人就毫不费力的一手一个将张老大和老二掀翻在地。张老大摔的嗷嗷叫,嘴里骂爹的在地上翻滚。那人走近,越过老二,一脚踩在她的左手腕上,用脚尖碾了碾,蹲下来看着她扭曲的脸恶劣的笑道:“你觉得匕首对我有用吗?”她话音刚落地上躺着的张老大脸色就变了变,与此同时的是老二手持匕首往那人后背刺去的动作。再细微的破空声她都能听的见,而这种不入流的暗算她都不看在眼里。只见那人微微一个侧身,从腰后挑出一个算盘。那匕首正好刺进算盘轴的缝中。她手腕一转,一个看起来木质的算盘竟轻而易举的将一把锋利的匕首缠变了形,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匕首硬生生的断成两截。老二正心中大骇,便被那人一抬脚踹了出去,撞在一边的墙上,弹下来趴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就在老二匕首被算盘缠住的时候,张老大一跃而起,从靴子里也掏出匕首,准备偷袭。这算是她们的常用伎俩了。她或是老二装死的躺在地上□□骂人把对手吸引过去,而另一个从后面偷袭。这方法她俩屡试不爽,然而这次却是狠狠的栽了跟头。那人不仅仅是看出了她们的伎俩,还将计就计的走过来,因为这种不入流的伎俩她根本不放在眼里。这人就是冲着她来的,连对方是谁张老大都不知道,因此觉得逃也没用,只有杀了对方。就在张老大的匕首离那人的后背还剩一指时,耳边忽然传来破空声,下一刻她的侧脸就迎来一个算盘,瞬间她的牙被打的吐了出来,自己被抽翻在地。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嘴角都是血,张老大躺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朝她走近人,那人每走一步她就多一分恐惧骇然,陆县何时隐藏了个这么厉害的人!她又是怎么招惹上了这人!这个答案她自己根本想不出来,只能哆哆嗦嗦的边用手掌拖着身子往后退边问,“你、你是谁?我跟你什么仇?”那人听着这话似乎思考了一下,最后敲定一个合适而且听起来特别冠冕堂皇的说词,“你可以叫我算盘大侠,我是为民除害。”为民除害的算盘大侠似乎很喜欢张老大的左手,脚又踩了上去,低头看着她似乎在纠结,“大过年的杀了你吧陆县里的人找不到凶手肯定又得惶惶度日一段时间,不杀你吧我又觉得不解气,”说着脚下力道又加深了几分,“你可真是个臭虫,活着让人恶心,死了还臭人。”张老大被她踩的一阵惨叫,偏偏这巷子偏僻没人听得见,那人想到了好方法,“我就只废了你这左手吧。”愉快的决定后那人抬脚,猛跺,方法简单粗暴,就这么把张老大左手手腕骨踩碎了。张老大疼的几乎要昏过去,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听见那人咬着牙阴狠的说:“让你这只手摸他屁股!”老娘还没碰过的人,你居然手贱的摸了,真是活腻歪了!看着两人都晕了之后,那人一晃算盘清零之后,又将它别在了后腰上,拍拍手就这么悠闲的回去了。许小米半夜起夜走到楼梯口抬头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看见三楼有个人影一晃而过。他瞬间被吓清醒了,拔腿就往楼上跑,对着何天的房门一阵猛拍,“何小气,你死了没有?说话呀?”该不是这货太小气抠门吝啬被人记恨,被人买凶半夜杀人了吧?不愧是说书的,想象力能力非同一般。一个人影都能脑补出一段□□的故事。许小米猛拍没两下,门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身雪白中衣的何天没好气的拉开门,“三更半夜你叫魂呢?”门一下开了许小米没防备,差点撞她怀里。他伸头朝屋里看了一圈,又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何天就这么任由他进来,自己坐在一旁的圆桌旁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觉得太凉了又放下了,看着在自己屋里似乎在找东西的许小米挑了挑眉,好奇的问他,“你这大半夜不睡觉跑我屋里来是来捉-奸吗?”许小米没找到之前看的那个人影,疑惑的伸手挠头发,难道真是自己刚才迷迷糊糊没看清?“我刚才看有个人影一晃就消失了,怕你睡的跟头死猪一样半夜被人宰了没人给姐姐发工钱才来看看的!”许小米掐着腰瞪了她一眼,又环视了一圈发现的确没异常才要回去,“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何天立马陪笑认错,“多谢你惦记着我这小命。要不为了确保我的安全你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得了。”“我去你的!”许小米一听她这话杏眼一瞪就要脱鞋扔她,“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何天等把人送走之后才笑着往床上一躺,准备睡觉。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梦,随便做个春-梦好了。至于梦里的许小米多么可爱听话诱人,让张嘴就张嘴让抬腿就抬腿,这就靠何天的想象力了。陶然一觉睡醒发现下雪了,雪似乎是后半夜下的,还不是很深,不过现在还在下着。快过年了,下雪才更有过年的气氛。她喊汤圆起床吃饭,今天这个天她把粥买回来,估计到家都凉了,还是喊他一起去街上吃吧。陶然发现汤圆是属于能吃能睡随遇而安型的。碰到暖和的床你要是不喊他,他估计都能睡到晌午才醒。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汤圆的家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汤圆或许都能吃成一只小猪仔了。今天喊自己起床的虽然不是香喷喷的早饭,陆喃还是揉着眼睛爬起来了。陶然的声音可比诱人的早饭还有用。收拾好了之后,陶然撑着一把大伞将两人罩在伞下就出门了。路上有积雪,陶然怕他滑倒,就让他拉着自己的袖子走。陆喃把手包在袖子里,隔着衣服拽着她的袖口,然而这种防滑的方式似乎没什么用。因为有风雨无阻的早市,路上的雪越往街上走越是那种板车压过后结实的雪,相比那些没被人踩过蓬松洁白的雪,这种就有点结了冰的感觉,踩上去有些滑。陆喃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的闷唔了一声,而手还扯着陶然袖子呢。坐在地上的他‘一副怎么这样还会摔倒的疑惑模样’看着自己的手。陶然本来还心疼他摔了个屁股墩,而现在看他这幅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将他抚起来,“你别光惦记着吃,路都不看了。”陆喃刚才就伸着鼻子去闻前面的香味了,根本没注意脚下,才摔了这么一跤。被陶然这么指出来陆喃微微有些脸红,嗯了一声,伸手将身后衣服上的雪渣拍掉。“走吧。”陶然伸手拉住他的手,紧紧的牵着才继续往前走。她手捂的暖乎乎的,而刚才陆喃闹了那么一出后手上好不容易捂暖和的热气都散完了。现在被她这么牵着,温热的掌心包裹着自己冰凉的手,陆喃觉得这温暖从手一路往上传到脸上,他这会儿倒是不闻香味了,可也没心思看路,而是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她手的温暖,红着脸眼神有些乱飘。因为还在下雪,这些早饭铺子都搭起了棚。陶然挑了一家熟悉的铺子坐了进去,点了饭后就坐在那里等着。来吃早饭的人也不少,三两个聚成一桌正吃着热气腾腾的饭。陶然本来正在跟汤圆说这家饭味道如何时,却在听到身后有人提了一句食为天而立马闭上嘴示意汤圆也竖起耳朵听听。本来还以为关于食为天的八卦呢,而那人就是顺口提了一句就过去了。就在陶然准备不听之时,恰好又听见一句劲爆的消息,“张老大被人打了。”陶然一听这不是昨晚轻薄许小米的人吗?于是也好奇的转过身拱拱手跟大伙打了个招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陶然是食为天的大厨,虽然不经常出现在大厅,但是食为天的常客却见过她不少次。一看是她,一个经常去食为天的人立马热乎的打招呼,把事情又跟她说了一遍。“这张老大也是恶有恶报,昨个晚上从花楼出来后被人打了一顿,左手手腕——”那人伸出左手指着腕骨比划给众人看,啧声道:“就这儿,全都碎了。大夫就看了一眼便说这只手算废了。”“除了手腕,牙也被打掉了几颗,脸一边腮帮子肿的跟猪头一样高,都差点看不出是张老大了。”她说的这么详细,有人好奇的问她怎么知道的。“也是我倒霉,早上出门从巷子那走看见有两个人躺在那,我还以为是谁喝醉了睡倒在那儿呢,想着下雪天怪冷的,就去喊醒她。谁知道一看是老二,再看看那边的一个,竟是张老大!后来我赶紧找人把她送医馆又通知了她夫郎过去。”“那知道是谁打的了吗?”陶然心底隐隐的猜到一个人,又追问了一句,“报官了没有?”那女人摇头,“不知道谁打的。张老大那么混,想打她的人肯定不少,这次被揍的这么狠也算是报应。她夫郎来了之后听说没有性命之忧感谢了我们一通竟也没报官,按他的意思就是大伙就当张老大是喝多了晚上下雪地滑自己把手腕摔碎了。我猜他肯定是觉得废了的张老大比没废的好拿捏,所以才没报官。”最后她又补了一句,“这男人心真狠。不过张老大也是罪有应得。”陶然了解了事情之后却想到了更深层次的原因。张老大的确混,被人揍也实属活该。只是这早不被人揍晚不被人揍,偏偏就在昨晚,就在许小米被人轻薄了之后揍呢?能悄无声息把张老大揍成这样还在不伤她性命的时候废了她一只手,不说别的,但就这分寸,那人就拿捏的很好。最让陶然怀疑的还是张老大被废的是左手,正是摸许小米屁股的那只手。陆喃看陶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有些疑惑的用筷子戳了戳她的胳膊,小声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打人的是掌柜的?”陶然一惊,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汤圆。这家伙平时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怎么关键时候就这么聪明,不会是在跟她扮猪吃老虎吧?一不留神陶然就想多了。也不能怪她多想,实在是汤圆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对了她在想什么。“你怎么知道的?”陶然狐疑的看着抿着嘴冲她笑的人。陆喃看她一副防备的姿态觉得好玩,可又不想她对自己这么防备,才乖乖的交代,“你昨天说掌柜的护短。还说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你就把人煮了。我就想如果我真被人欺负了,你肯定会拿大勺把人敲死,再把那人扔锅里煮了。”陶然听的嘴角抽了抽,后背莫名发凉:“……”汤圆看起来是软糯的白皮,心该不会是黑芝麻馅的吧,不然怎么知道她昨晚心底这么阴暗的‘庖丁解牛’手法呢?还是她都写在脸上了?按照她昨晚想起汤圆被欺负时想吃人的模样,她的确是有可能把想法都写在脸上了。陶然心底一阵自责,她要是把白皮软糯的汤圆带坏了可怎么办?她还在胡思乱想,而陆喃却接着分析道:“那人是左手摸了小米屁股,所以掌柜的就弄碎了她左手,她张嘴羞辱了小米,掌柜的就打掉她的牙,脸给她扇成了猪脸。”最后还莫名补充了一句,“掌柜的真不怕冷。”陆喃虽然只在雪夜出去过一次,但那种冷到血液骨头里的感觉怎么都忘不掉,因此觉得何天真是不怕冷的,大半夜出去揍人。如此想着,他立马连喝了几口热粥暖暖身子。陶然一听他这么分析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的,跟她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她的分析是建立在本来就对何天身份的怀疑上,难免更深层次一些。而汤圆是建立在何天喜欢许小米护短的角度。不管如何,反正她和汤圆都觉得行凶那人是非何天莫属了。两人吃过饭来到食为天时,何天跟往常一样倚在柜台后面拨-弄她的算盘,只是时不时的却打个喷嚏,揉揉鼻子。对于她病的太巧合,陶然意味深长的朝她看去,而后者更是意味深长的朝她挑眉嘚瑟的炫耀她病的原因,“昨天大半夜的小辣椒来我房间坐了一会儿。”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陆喃听的直眨巴眼睛红了脸,陶然立马堵住他的耳朵,瞪她,“别教坏汤圆!”谁知道说完后陆喃脸更红了。陶然这才明白自己刚才这句话是让汤圆把何天的话更误会为那种意思了。果然是自己把汤圆带坏了……陶然一阵心塞,眼刀不要钱的朝何天身上飞去,恨不得剐掉她身上的肉。而后者却是一副无辜模样的耸耸肩,意思是我的话没别的意思,就是许小米进了我房间,而你的话却让汤圆彻底误解为许小米进了我房间后干了什么事。看何天这么得意的神色,陶然眼睛转了转,朝楼上喊道:“小米,掌柜的说你昨晚三更半夜进她屋,害她受凉了。”她说的是大实话,没添一滴油没加一勺醋,却足以让何天身子一僵。她怕的不是许小米来找她麻烦,而是——“掌柜的,小米昨晚三更半夜进你房间了?”许谷听到声音后从楼上打开门朝下看。许谷一直以为许小米喜欢的是陶然,毕竟他曾经偷偷背着自己找陶然帮过忙,后来两人还出去逛了街。她觉得陶然这人不错,值得托付,因此对于两人的“交往”也不反对。而后来汤圆来了之后,她才发现陶然喜欢的人肯定不是她弟弟。之后更让她微微吃惊的是小米似乎对陶然也没那个意思。就在她觉得弟弟还小,还是别想这些的时候,却隐约觉得小米跟掌柜的走的太近了些,尤其是昨晚何天护着小米。对于何天的行为她很感谢,却不是多赞成两人。因为她觉得两人性子脾气不合。许小米的性子她作为姐姐最清楚,就是找也应该找个陶然那种好脾气不易生气的温和人,而不是何天这种让她看不透的人。许小米应该找个会包容他的人,显然在许谷眼中何天不属于这类人。此时一听弟弟昨晚半夜三更去了何天房间,何天还因此受凉之后,许谷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何天恨的想抄算盘砸烂陶然那张嘴,却不得不耐心十足的安抚许谷,“别听陶然胡说。”刚才门外买早饭回来的许小米也刚好听见了陶然的话以及姐姐的发问,只愣了一瞬就拿起怀里的一个包子朝何天脸上扔去,嘴上叫道:“我好心担心你,你第二天就毁我名声!”何天手忙脚乱的接住包子,苦哈哈的冲他道:“我说的是实话,她们想歪了怎么能怪我?你去跟你姐姐解释一下,包子再扔一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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