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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alpha后被标记了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1 / 1)

“那是因为我一直不知道你的洛青哥叫什么?”许风:……这话说的,还他的洛青哥?果然男人不能惯,惯了容易上天。他今天就要跟郁放立立规矩,省的以后疑神疑鬼。撇了撇嘴,许风往座椅上一靠也不哄了:“反正我们没关系,你爱信不信!”他刚说完这句话,车就停了下来,许风这才发现到家了。郁放转过头,拦住许风要解安全带的手:“你有他微信吗?”提起微信,许风又开始心虚了,他抬头偷瞄了郁放一眼他,小心翼翼地说:“……以前加的,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们从来没聊过天。”许风还等着郁放的质问,但对方却话锋一转,说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你朋友圈还从来没发过我的照片。”“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郁放想干什么,许风一脸排斥:“这也太幼稚了吧?”最重要的是他老爸,老妈老哥都在他的好友列表躺着。他要是发了合照,那岂不是昭告全世界了?太羞耻了。郁放直视前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许风就是在他脸上看到了‘我不高兴了,快来哄我’这几个字。叹了口气,许风认输了:“拍拍拍!风哥给你拍还不行吗?”果然还是下不了狠心。他豁出去了,幼稚就幼稚吧。两人捅咕了半天也没拍出一张满意的照片,因为一面对镜头,郁放浑身就变得僵硬起来。许风有些无语,明明是郁放让拍的,怎么他自己还紧张起来了。最后许风趁郁放不注意勉强拍了一张能看的上眼的。许风本来是想偷偷屏蔽老爸老妈的但是奈何郁放一直盯着他。他最后还是一咬牙发了出去。照片刚发出去,周栋栋,钱洛白几乎是秒赞。之后许妈妈点了个赞还评论了一个红心。这简直就是官方认证了!“这下总行了吧?”收回手机,许风抬手就要去开车门,但手腕却被人拉住。郁放勾了勾唇角:“你叫别人哥叫的那么亲热,叫一声郁哥哥,我听听。”“我叫你一声爹,你敢应吗?”拍掉面前的爪子,许风白了他一眼,打开车门率先走了出去。还没完没了了!但是紧接着,许风就对自己的嘴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当天夜里,他在床上叫了无数个郁哥哥,郁放才肯罢休饶了他。这边一室春光,远处郁放父亲郁建东家里却是一片狼藉。地上台灯和花瓶碎了一地,墙上被满红色油漆喷满了‘欠债还钱’‘死’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郁之强不可置信望着对面,扬言不再管他的人。“爸!你难道真要看着我被那帮人带走?”郁建东本就烦躁,听见郁之强的话更是气恼,他皱着眉头吼了一句:“你欠那么多钱,我有什么办法?”催债的三天两头给他打电话,这次竟然直接找到了他家里。如今公司资金股份全攥住那个狼崽子手里,他除了每年的红利什么也拿不到。起初郁建东不服气,还想要争一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郁放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控制了整个公司。郁建东之前一手提拔出来的亲信不是投奔郁放,就是离开郁氏。他在公司几乎没有能用的人了。郁建东终于不得不承认在经商这块他不如郁放。而他剩下的那些儿子也都不如郁放。郁建东对剩下儿子失望的同时,内心开始也动摇了。不管怎样郁放终归是他儿子,或许晚年他可以依靠的,也只有这个他一直当成对手的儿子了。“你让你那个高高在上的儿子给你啊?”郁之强一身的暴躁和戾气无处发泄,越过满地的残骸他扭曲着脸说:“明明我才是老大,凭什么他继承所有财产?”郁建东闭了闭眼,隐下眼底的失望:“那是你爷爷决定的!抵押房子的事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同意的。还有以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要再来找我。”郁建东甩着袖子一脸厌烦地离开了。身后的郁之强满脸阴郁地盯着墙上血红的大字。他会夺回他应得的。开学这天郁放把许风送到门口。副驾驶的车门开了好几回,许风也没能下车。郁放搂着怀里的人,迟迟不肯松手:“还要等五天才能见到你。”小郁子现在变得越来越黏人。许风心里冒着甜泡泡拍着郁放的后背安慰:“五天很快的。在家乖乖等我。”眼见钱洛白也到了,而军校大门口的人也越来越少,许风挣开他的怀抱:“分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遇,作为一名军嫂你要有这个思想觉悟!”郁放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那你什么时候给我转正?”“这你还不满足?”许风瞪眼。给少年整了整衣领,郁放笑着开口:“好了,我思想觉悟上来了,你去吧。”“郁宝宝,五天后见!”不同于郁放的恋恋不舍,许风下了车就撒了欢一样向等在校门口的钱洛白跑去。他现在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满满的都是对新学校的向往和新奇。他要认识更多的新同学新战友。光是想想,许风就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军校,风哥来了!看着少年的背影,郁放摇着头笑着说了一句:“小没良心。”郁放停在路边不想动,不想往回走,在这里他能离他的少年近一些。良久郁放扣上安全带准备离开,车里发动之后,他习惯性地点开了许风的朋友圈。然后他就看到许风前一秒刚发了一条动态。‘来军校的第一天,风哥依然要发光发热。耶!’下面有一张配图。照片显然是别人拍的,人群中少年笑的灿烂,以他为中心围了很多人,都是alpha。而那些alpha无一例外个个健硕挺拔生机勃勃。郁放突然就酸了,不自信了。时间长了,他的小朋友被那些花花草草眯了眼怎么办?想了想郁放熄了火,给白教官打了个电话。“白教官我想问一下,外人要怎样才能进军校?”“那个外人是你吧?”白教官可没忘记,今天是许风报名的第一天。郁放没有一丝停顿,厚颜无耻地承认了:“……所以我能进去吗?”“不能!军校不允许外人入内。”“……那家属那?比如说军嫂?”白教官:……第48章军校高年级学生们为了迎接后来的这二十名学生,特意自发地举办了小型欢迎会。因为是私下里举办的,所以大家都很随意。时间还没到,台下的军校生们一个个望着门口望眼欲穿。“快给我看看,我帽子带的正不正?”“艹!不是吧,你还喷香水?……给我也来点。”“别都挤在门口,给我让个地!”所有的alpha都摩拳擦掌地准备给即将到来的……omega学弟留下一个好印象。omega以前是不允许上军校的。虽然现在政策改了,但是近五年来,进过军校的omega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所以omega在军校绝对是大熊猫一般的存在。更何况一下子来两个。所以对于全校的alpha来说,今天绝对是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虽然只有两个omega,但是他们仍然有竞争的机会。alpha们都满怀希望想得到许风和钱洛白的青睐,但是现实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许风和钱洛白身上被alpha标记过的气息一个比一个浓烈。军校生们希望破灭了,心碎成了一半一半的,最后数一数还是单数。有人脚踩着桌子上开始夸张地起哄:“强烈要求学校给分配对象。”“天啊,我还要打四年光棍!白瞎了我这张俊脸。”后面的学生哄堂大笑。许风望着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笑了。他的军校生活要开始了。转眼,到了周五下午。郁放早早地等在军校门口。不多时一身军装的许风就出现在门口。短短几天不见,郁放发现的小朋友一下子变得成熟稳重了。看着少年不慌不忙一步步朝他走来,郁放心中那股不踏实感一点一点从心里冒出来。郁放突然觉得如果许风飞的太高,他有可能会抓不住。直到坐进车里,原形毕露的许风手脚并用地扑向了郁放:“郁宝宝我想死你了!”这一刻,郁放知道,少年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他的小王子。“我也想你。”每一天每一秒都在想。在熟悉的胸膛里使劲蹭了蹭,许风抬头喜笑颜开地说:“我妈刚才给我来电话,让我明天带你回家。”带你回家。这几个字填满了郁放整个胸膛,他的眼中闪着光:“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飞驰的汽车表明了郁放兴奋的心情,他们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来到了郊外的江边。这时夕阳正呈半圆状挂在水面上。郁放掏出一只戒指,带在许风的无名指上:“我要先把你套牢,省的别人觊觎。”戒指上带了一排细细的钻,在夕阳下发出柔和的光,许风喜欢极了。不过这个暗示实在是太过明显。许风忍住笑,认真地开口:“要不,明天我把户口本偷出来先跟你把结婚证领了?”郁放的手指动了动:“你确定?”“有什么不能确定的?”面对诱惑,郁放果断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这回轮到许风惊讶了,难道他会意错了?但这明明就是婚戒。“为什么?”郁放的嘴角轻轻勾起:“我觉得过不了多久,不用偷偷摸摸,咱们可以光明正大去民政局。”“呸!什么事美事都让你想了。”许风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戒指真好看。手指摩挲着钻石,许风疑惑地问:“哎?你这戒指什么时候买的?”老妈今天刚打电话,郁放就直接变出来一只戒指,也太巧了吧?看着许风手上的钻戒,郁放轻咳了一声:“……咱们重逢的第二天。”许风惊了:“卧槽!郁放你竟然预谋了那么久!”那个时候他甚至都没想跟郁放和好,这人就暗戳戳地算计上了。许风后悔了,他不应该这么轻易就上套。他应该等着郁放主动向他求婚。太阳已经落下了地平线,天空渐渐黑了下来,唯恐少年再追问个不停,郁放低头吻住了少年的唇。久别的唇上,仍然带着熟悉的芳香,是独属于自己的。这时一束束烟花从四周升起,刹那间齐齐在天空绽放,在夜幕下形成了一朵朵璀璨的花朵。上天夺走了他许多,却给了他一件稀世珍宝。也让他有了家。拥有少年的每一天,处处都带着希望。回程的路上,许风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军校的见闻。郁放一开始含笑地听着,但是慢慢地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因为车速慢不下来了,而且刹车也失灵了。前方马上就是闹市区,郁放调转了车头原路返回。“怎么了?”许风也发现不对头了。郁放神情肃然,紧紧盯着前方:“等一会路过前面草地时,你跳车!”许风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皱着眉头拒绝:“不行,我不能扔下你!”“刹车失灵了,要一直踩着才能放慢速度,听话,你先跳!”许风颤抖着手握紧了手里的戒指。就在刚刚,他们还在谈论明天见父母要买什么礼物?唇上还残留着郁放的味道,甚至不远处的天空上,偶尔还会有残存的烟花炸开。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他们有多甜蜜。可是短短几分钟后的现在,他们却要面临生离死别。许风红着眼怒吼:“我不跳!大不了咱们一起死!”郁放腾出一只手握紧了少年的手。“相信我,我们都会没事的。”郁放强行把许风的车门打开,顿时呼啸的风从外面灌了进来。“等车开到刚才那条江时,我往江里开……你来救我。”看着少年的眼,郁放又重复了一遍:“我等你救我!”离路旁那片松软的草地越来越近,见许风仍然没有动作,郁放心急如焚:“快点!”只有在那里跳车,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许风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用地到泛白,最终他闭了闭眼同意了:“……好。”车子仍在飞驶地前行,但是速度却比平时慢了许多,许风深深地看了郁放一眼:“等我。”说完,许风抱着脑袋缩卷起身子纵身往外一跳。身体带着冲击滚落在地上,许风只感觉腿上胳膊上后背上的肌肤被摩擦的生疼。但是他管不了太多,他只想让自己快点停下来,停下来好救他的郁宝宝。不知过了过久,天地终于停止了转动。但是紧接着许风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是重物落水的声音。许风忍着眩晕从地上爬起来往前跑去。要快一点!再快一点。水里那么冷,他要赶紧把郁宝宝救上来。“扑通”一声,少年跳进了冰凉刺骨的江里。第49章郁放是在医院醒来的。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有头顶上苍白的天花板,和神情颓废的许舟。环顾了一圈,郁放也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胸腔里还在一抽一抽的疼,郁放挣扎着坐起身:“许风哪?”许舟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一动不动地呆坐在那里。他的目光像是在看郁放又像是透过郁放在看另外一个人。郁放的心突然就慌了。他又重复了一遍:“许风在哪儿?”许舟像是才回过神来,他抖动着双唇说:“你是他舍了性命救上来的……我不怪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许舟的脸上挂起一丝比哭还难堪的笑,像是在回答郁放,又像是在说服自己。舍了谁的性命?又是救了谁的命?郁放突然就听不懂许舟的话了,他不顾手背上还扎着针头,扶住许舟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回学校了?”没等对方回答,郁放垂下眼自顾自地安慰自己:“没关系,他不在也没关系。等下周五我再去接他。”“对了,我们说好了要去见叔叔阿姨,我先让人把礼物准备好,到时候我跟许风直接过去。”目光扫了一圈,郁放终于在桌子上发现了自己的手机:“我这就打电话让人去准备。”郁放伸手去拿近在咫尺的手机,却因为手一直颤抖,几次都没拿起来。最终,那部湿漉漉的手机还是被他握在手心里。看着沾满水渍的手,郁放松了口气,像是逃避似的开口:“不能用了,……许风联系不到我一定很着急。”许舟一开始只是冷眼旁看着,但是再一次听到许风的名字,他心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他通红着眼猛的打翻了对方的手。“你他妈还不明白?我弟弟为了救你死了!死了!”死了?谁?他的小朋友?怎么可能?郁放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哥,你别开玩笑,许风刚刚还跟我在一起。”“我弟弟没了!我他妈给你开玩笑?”平时不拘言笑的男人,抱着脑袋坐在那里泪流满面。“……他死了!因为救你死了!”刹那间郁放什么也听不见了,空旷的病房里只回荡着这句话。巨大的恐惧攥住了他的心脏,血液一瞬间从他脸上褪了个干干净净。郁放苍白着脸,剧烈地摇头,“不!不可能!我不信!”“你不信?他现在就在太平间躺着!你不是想见他吗?我带你去!”像一颗拉断了引线的地雷,许舟愤怒地拽起郁放不管不顾地往外走。听到动静急忙赶过来的护士都没能阻止的了他。正在输液的针头随着他们剧烈的动作挣脱了郁放的皮肤,有鲜血顺着针孔的位置从他的指尖摔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点点刺眼的红。郁放像木偶一样,一路被许舟拖着踉踉跄跄来到太平间门口。还没走进去,郁放就感觉到了那冷到骨髓里的寒意。“不!他不可能在这里!他在学校等我,我这就去接他!”郁放死死地把住门口,任凭许舟怎么拉扯就是不肯再往前一步。但是毕竟身体还很虚弱,下一秒郁放就随着许舟的力度跌进了太平间。太平间里只有一张床,洁白的床单从头到尾盖在上面,依稀可见躺在那的人形轮廓。那是谁?郁放不敢想,不敢问,也不敢看。他不相信他的小朋友就这么冷冰冰地躺在这里。这一定是许舟配合许风给他开的一个玩笑。只是,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郁放想回头,但是后路却被许舟拦住。许舟颤抖着手指着床上的人:“他不是最听你的话吗?你去叫他,叫他起来!”“他不是!”郁放坚决地摇了摇头。房间里的阴冷的寒气从头到脚浸透了郁放的全身。尽管努力的否认着,但是郁放的脚步还是不受控制地一点点往前挪。几步路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走近了。空气里只有消毒水和冷气的味道,郁放欣喜地回头:“他不是!他身上没有太阳花味!”“所以……他是真的死了吗?”许舟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墙上,哽咽地捂住了脸。郁放的笑僵在脸上,是啊,只有死人的信息素才会消失。洁白的床单就在他眼前,他只需要伸伸手就能看到躺着人的脸。可是他不敢!只要看不见,他的小朋友就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在家里等着他。他的小朋友才刚去了五天军校。他想知道,他的小朋友是不是改掉赖床的习惯,他想看经小朋友的手叠成豆腐块的被子。他还想再一次再一次被人喊郁宝宝。他还想……但是,躺在这里的人是谁?他的小朋友又去了哪里?他要向自己和许舟证明,这个人不是!不是他的小朋友!许风闭了闭眼,鼓足勇气伸出了手。但是下一刻一道身影就拦在他面前。“对不起,军部有命,家属不能直观遗体,请节哀!”郁放这才发现,太平间里除了他和许舟还有第三个人。不,是第四个人。面前的人一身白大褂,只不过他的肩膀上带着一枚肩章。是军部的人。郁放的视线直直地看过去,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为什么?”“对不起,请节哀。”“那我问你,躺在那里的人是谁?”郁放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军校生,许风。”郁放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一股怒火直接从胸口处往外冒,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对方:“那你凭什么拦我?”面前的人像似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对不起!请节哀!”节哀?如果真是小朋友,凭什么?凭什么连最后一面都不让他见?郁放紧紧地攥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在跳动,对面的医生警惕地往中间移了一步。但是就在这时,郁放却猛地低头摊开了手掌。手心里无名指上静静地套着一枚戒指。因为不合适,戒指卡在第二个关节处,勒的旁边的皮肤都泛着白。郁放回头眼睛地带着点点亮光:“哥,你看到许风了吗?”许舟带着哭腔回答:“他们……不让看,这可是我弟弟啊,我唯一的弟弟,为什么不让我看。”原来,原来……有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郁放眼角滑落,他深深地闭了闭眼,再次抬头脸上无喜无悲。郁放平静地问:“尸体什么时候火化?”医生不知道郁放会不会突然冲动地扑过来,所以仍是一脸防备:“……今天晚上。”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郁放听完他的话之后,竟然干脆利索地转了过去。“我知道了。哥,我们回去吧。”许舟还没从悲伤中回过神来,他茫然地抬头:“就这么回去了?”“嗯,回去准备后事。”“你……你这个冷心冷肺的玩意!我他妈……我他妈算看错你了!”灵堂正前方,那张黑白照片上,少年带着灿烂的笑定格在十八岁。前方跌坐在地上无声哭泣的许妈妈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头发肉眼可见地花白了许多。郁放默默地走上前递上了一束菊花。站在那里的许舟看见郁放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衣领怒吼:“谁让你来的?”“我弟弟就是因为你才去世的,你不配来这里!你给我滚!”说到激动处,许舟上手去撕扯他。郁放只是沉默着站在那里,任凭许舟对他拳打脚踢,一动不动。“你怎么能动手打人?你弟弟是一名军人,救人不是他份内的事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郁建军,上前拉住了愤怒中的许舟。“你……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我滚!”郁放连同郁建军一起被撵了出来。灵堂外,郁放把挂在胸前的戒指握在手心里,闭着眼睛感受着门外太阳的照射。只有这样,他那颗躁乱不安的心,才能得到片刻安稳。万千阳光也不及那人带来的一丝温暖。片刻后,郁放睁开眼睛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人:“这次的事,你有没有参与?”郁建军还在暗暗窃喜跟郁放的关系有所缓和,所以一时没能理解郁放的话。“你说什么?”“车祸的事,你有没有参与?”“怎么可能?我可是你父亲!”郁放冷冷地望着他:“如果让我查到你也参与了,那就别怪我不念最后一点父子情!”“你……”郁建军看着郁放离开的背影,暗暗地打了个寒颤。他是应该庆幸吧……那天之后,郁放经常能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他,每一次他都不动声色地装作没有察觉。再然后,身后的人换了一波,最后直至全部消失。一个月后。郁之强以故意杀人罪被逮捕,第二天军方报道,摧毁了一支黑势力团伙。腊月二十八,尽管还没到除夕,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放起了鞭炮。外面的鹅毛大雪更是纷纷扬扬地下了一整天。远处,有一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越过厚厚的雪地,推开了一道房门。黑暗的房间里,有少年清朗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活?”第50章来人是许风参加特招赛时的队长。队长伸手打开墙上的开关,房间瞬间亮了。只见去世一个月的许风毫无形象地斜靠在沙发上抖着二郎腿,任谁也不会把他跟刚立了二等功的军人想到一起。自己带出来的兵,而且还立了战功,只能纵着了。队长忍着教训人的冲动,嫌弃地踢了踢面前的人:“那帮团伙已经彻底铲除,你可以回家过年了。”像是被按了启动键,刚才还半死不活的少年瞬间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帽子,撒着欢地往外跑。但是刚到门口他又停住了。少年也不转身,直接倒退到队长身边,摸着下巴暗示道:“我就这么回去好像不太妥?”消失一个月,许风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还有郁放有没有看懂他留的暗示?虽说他这次诈死是为民除害,但是怎么着也等给他评了功勋,再衣锦还乡。说来说去,谁让他有个暴躁老哥?他要是就这么出现,许舟绝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他一顿胖揍。“部队想着让你早点回家过年,授奖仪式要等过完年才举行。”队长笑了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件只有手掌大小的东西:“不过我把授予你的二等功勋章先带来了。”金色的勋章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了耀眼的光,许风郑重地敬了个军礼,双手接过勋章。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块勋章,也是属于他的荣耀。见许风低着头,迟迟没有动作,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这对你来说只是开始,以后争取立更多的军功,收获更多的勋章。浑小子,队长看好你!”每一个战士被授予勋章时,就算不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也是一腔热血豪情万丈。队长以为,许风的反应该是前者,毕竟年轻又是第一次。但是他料错了,事情到许风这里画风偏了。下一秒,少年就把摆弄半天的勋章往嘴里送。“部队饿着你了?这都下的去嘴,也不怕消化不良?”队长瞪着眼,迅速地把那枚勋章解救了出来。许风挠了挠头:“嘿嘿,我就是想看看这是不是纯金的?”队长斜了他一眼:“你家那位一出手就是一千万,怎么到你这就这么财迷?”提起郁放,许风恨不得现在立刻插上翅膀飞到他身边。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跟郁放匆忙分别,也不知道郁放担心成了什么样?许风把勋章放进了贴身的衣兜里轻轻地拍了拍,这东西之后有大用。“说起来,我家人他们这段时间还好吧?”“都挺好,听说你出事的第三天,他们就给你举办了葬礼。”说完,队长幸灾乐祸地笑了。许风:……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他入土为安吗?“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得好好准备一下!”第二天,接到消息的许妈妈,郁放等人急匆匆地往军区赶。接待他们的士兵把他们带到军区医院门口时,许妈妈脚下一软就要倒下,被许舟眼疾手快地扶着了。她颤抖着问那位士兵:“许风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士兵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他只是奉命把家属带过来。这时有一名路过的士兵听到许风的名字走了过来。“你们是许风的家属?”许妈妈激动地上前:“对!我是他妈妈。”想起早上还生龙活虎地跟他一起做早操的人,士兵笑着说:“您放心,应该只是例行检查。”一行人来到二楼,站在楼梯口,郁放的视线直直地看向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是太阳花的味道,是他的少年。离房间越近,太阳花的味道就越浓烈,郁放加快步走了过去。但是就在郁放的手将要触在房间门上时,他停住了。门内就是他的少年,是他日思念夜想的人。胸膛里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郁放有许多话想问许风,问他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是瘦了还是胖了?这次的任务危不危险?有没有想他?但在这最后一刻,他却近乡情怯了。房间的门,被后赶上来的许舟先一步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用绷带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人。郁放瞬间手脚变得冰凉,他可以确定这是许风,但是怎么会这样?担心了一路的许妈妈忍不住痛哭起来:“人都这样了,还说没有受伤?”床上的人听到许妈妈的哭声,不安地动了动,但是因为包裹的太过于严实,众人都没有发现。这时门外走出一人。许舟红着眼睛看了过去:“小白……我弟弟他……”小白?是白教官吗?想起白教官跟他哥的关系,躺在床上的许风有些担心,这个时候白教官来,不会给他整露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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