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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 / 1)

县太爷在他身边还有些畏畏缩缩的,好似这人是什么洪水猛兽,动作间是比对待车金吾还要恭敬的态度。再看车金吾的动作里有着刻意的放松,但还是掩饰不了那种紧张感,只有白锦荣还在没心没肺地活跃气氛,拉着车金吾评点桌上的吃食。宋景文诧异地看了这人一眼,权当没有感受到这种诡异感,平静地喝完了杯中的酒水。车金吾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跟着解释道,这是与我一同来的何公子,从京都来的,你之前还给他发了请帖,难不成忘了?演戏谁不会,这得看谁稳得住。宋景文的好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故作恍然地拍着脑袋,哦~我想起来了。何公子嘛,家里头做茶叶生意的,多谢赏光,吃好喝好。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见谅。这何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微服出巡的当今太子贺千恒。要不是车老头子总是提这么个人,他还不知道京都悄然冒出的新鲜玩意皆是从一个小村庄里传出来的。陛下交代的事他已经圆满完成了,本就要来此地办事,也就刚好来看看这个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的宋景文是何人。他半明半昧地打量着宋景文离去地背影,没瞥到宋景文轻轻地拉扯谢风的动作,别管他,咱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谢风颔首,听话地跟着宋景文去了下一桌敬酒,没再回头看那个奇怪的人。哪有人初次见面就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那眼神像是在掂量一件商品的价值。仆人推出了几个小推车,众人只见到白花花的一片,像是飘在天上地云彩被拽了下来,宋老板不会是把前几日的雪堆了起来,打算给我们吃雪吧。每桌各配了一个推车,都是一个奶油蛋糕,蛋糕的表皮上是用糖浆绘出的一对小人,面上还有着新婚快乐的字样。宋景文但笑不语,走去了宋老太的一桌,这桌坐的都是自家人,蛋糕也更加精致,是双层的,上面插着糖人,各位尝尝就知道了,保管比那雪还要甜,还要糯。仆人手持刀具,将蛋糕分成等份送到每位宾客的面前。白锦荣好奇地舔了口红色的花朵,小嘴蠕动着,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好吃!拾叁里面没有这种吃食,原来我还是沾了风哥哥的光啊。众人皆是吃得闪了舌头,嘴角沾的奶油被舌头卷了去,这蛋糕还是夹心的,里面还含着果肉。惊喜真是一层套一层。宋景文挑了水果最多的一块递给了谢风,惹得一众长辈笑着点他,景文倒是真会心疼人。谢风脸上的红就没消下去,顶着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埋头窃笑,间或地给宋景文送一块奶油,甜滋滋地化在舌尖。一顿喜宴吃得宾主尽欢,远道而来的客人也跟着大部队回了镇上的客栈,待到明日再来。不过,也有不嫌弃村里环境直接留宿在石坡村的。宋景文可没工夫管这些,猴急地搓着手,一脚踢开房门,活像个恶霸,宝贝儿,我来啦!谢风眼神迷离着,闻声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大家灌酒针对的是宋景文,但是谢风多少也跟着喝了点儿。他此刻就像只掉进酒窖里的小猫,迷迷糊糊地打着酒嗝。宋景文解下了两人的披风撂在一旁,谢风只觉得眼前有好几个宋景文在晃悠,他伸手抓却抓不着,急得快哭了。宋景文还要缺心眼地逗他,你伸手要干嘛,等不及了?谢风咬着嘴唇,眼中蕴着一层水汽,泪汪汪地抻着胳膊,委屈巴巴地掉眼泪,抓不到,要抱。宋景文看痴了,急赤白脸地把人推倒了,谢风在软和的床铺上弹了一下,又落回去。呆愣地看着宋景文跨坐在他的身上,两腿屈起跪在他的腰侧。谢风直起身要去抱他,却被宋景文毫不留情地推回去,这人真是好生地让人气恼,他更委屈了,歪着头似乎是不想理会这人了。宋景文偏要抓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领口,诱骗道,你给我解开,我就给你抱,抱着你站起来兜圈子。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大概有个破自行车,如果明晚21:00还没放出来,大概就是被审了。莫要急,我会修车。在**的边缘疯狂试探。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四年 3.7日实不相瞒,我本来要去青楼观摩一下,哦,不,是要去学习一下房中事。但是怕被现在捉奸,这就玩脱了。只能偷偷买了几本画册,我这么勤奋好学的学生自然是什么体|位都了解透彻了。不然,洞房花烛夜像个毛头小子岂不是吃不到下一次了。这种事得顺着媳妇的毛撸,让他食髓知味。可恶啊要不是若基受到阿晋这个主系统的钳制不让我观看**的东西,我何至于做贼一般的去找画册!第91章 买定谢风迷迷糊糊地攀上了宋景文的领口, 拽了好半天才把木制纽扣给解开了,意识不清地嘟囔, 做的这劳什子的东西,真费事。既不是盘扣也不是腰带,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胸前不耐烦地跳跃着。不知怎么的,两人的衣服撒了一地。谢风咬着下嘴唇, 发了狠似的扑倒宋景文, 眼睛亮晶晶的落在对方的身上。眼神从迷离到清醒, 又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目光,还要伸手去遮宋景文的眼睛。小祖宗哎,怎么了呢?宋景文晃着谢风的胳膊, 好笑地看他突然趴在自己胸口不动了。谢风不言语, 整个人如同漂浮在海平面上,无着无陆地被宋景文顶得发颤,□□声温软娇媚。疼弄到肚子了!谢风受不住地呜咽着,眼眶通红地缠在宋景文的身上,小腿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只这一句就叫宋景文红了眼睛, 又纯情又勾人, 他咬着谢风的下巴, 恨恨道,你个小妖精是故意来勾我的吧。谢风摇头, 指尖发白地揪着床单。宋景文抱住谢风的两条腿,兜着他的屁股,坏心眼道, 不是你要抱的吗?怎么还往回缩呢?谢风鸦睫颤动着,血色蔓到了耳根,他索性一闭眼爬进了被褥里。宋景文真是坏极了,谢风用力踹他,轻飘飘地像是在挠痒,气呼呼地骂,你你怎么还不好?你是驴吗?这还气起来了,宋景文咂巴了下嘴,不要脸地将人拖了出来,按着他的后颈皮,这是你夫君天赋异禀。谢风的腰身抖了一下,被宋景文的手一摸就像是烫着了,他嗓音嘶哑地掉眼泪,不要了但是宋景文是个好农民啊,他最喜欢种草莓了。他看谢风不行了,立即发挥乐于助人的高品质,提着对方的腰继续开垦。两只大手流连在谢风的胯骨上,老道地觉得这块地还可以开发一下,锄得那叫一个汗流浃背。谢风哭哑了嗓子,反手抓住宋景文的胳膊,胡乱地他的后背挠了一堆的血痕。宋景文一见谢风哭就心疼,心疼的同时又有点血气上涌,忍不住地擒着人要了一遍又一遍。事后,谢风无力地躺在床上,累得快睡着了,睡梦中还打着哭嗝。宋景文握着他白细的脚踝,偏头亲了一下,乖,别睡,交杯酒还没喝呢。谢风被他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房间里暖烘烘的赤着膀子也不觉得冷。宋景文喝了口酒又去渡给他,笑着把人按进怀里揉了一通。等到宋景文将两人搓洗干净了,谢风的酒彻底醒了,又羞又恼地一捧水浇在了宋景文的头上,哼唧唧地在他的心口上咬了个牙印。宋景文纵容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毕竟谢风身上红的紫的痕迹一点儿不比他少,脱了衣裳还当是两人打了一架呢。谢风叼着他心口上的肉使劲扯了扯,听到宋景文的吸气声才松开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浴室光着脚就跑了出来,宋景文赶紧给他披上衣服,得意地横抱起他,还是我有先见之明,铺了层羊毛毯子。否则,非冻坏你这双脚。谢风埋在宋景文怀里笑,到了床边就蹦了下去,两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想到罪魁祸首,他又瞪了宋景文一眼。这个给你。谢风握着一串红豆,称得这双手更白了。宋景文接过去,翻了一下才发觉这红豆手串的里面刻了自己的名字。小小的一颗上隐着白痕,每一颗都刻了点儿东西,大抵是些祝福语。宋景文伸出手搁在谢风的面前,给我戴上,以后沐浴都不摘。谢风看他这么喜欢,心里也是高兴,立即忘了这人刚才摁着自己欺负的行为了,屁颠屁颠地就去给人戴手链了。明明乐得不行,他嘴上还要捎上一句,红豆不能一直泡水,沐浴还是要摘的。宋景文晃了晃手腕,调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小甜糕,夫君在这儿呢,还想思什么?谢风背过身去,蝴蝶骨在宋景文的眼前晃过,思你,在与不在皆思君。宋景文立即不淡定了,细碎的吻落在谢风的脖颈上,后背上,腰上,直亲得谢风翻过身来。谢风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上前堵住了对方的唇。只轻轻地在上颚一勾,就逃进了宋景文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红着耳朵尖一动不动。宋景文失笑,也不去闹他了,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地睡了。翌日清晨,宋景文餍足地摸了摸床侧,顿时吓醒了。人呢?妈的,昨天才娶的媳妇不见了!宋景文随便踩了双鞋子下了楼,见着灶房里的人才缓缓吐出了口气儿,差点以为昨夜旖旎只是一场梦了。宋景文不依不饶地将下巴搁在谢风的肩上,双手环在对方的腰上,一个劲儿地在脖颈处蹭,像只大型犬似的撒娇,你怎么起这么早,看样子还是我没伺候好你啊。不是买了下人回来吗,饭有人做,用不着你上手。有这功夫不去歇一歇,腰不疼了?宋景文挑着眼尾冲他挤眼睛,贱兮兮地。谢风一早上火气就有点大,给了宋景文一手肘,任谁看到自己浑身遍布吻痕都淡定不了,就就连喉结处都落着块红印子。他委屈地将锅里蒸的包子夹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脖颈处控诉,这个样子我怎么出去见人,还没去见过爷爷奶奶,丢死人了。宋景文还当是什么大事呢,闻言无所谓地揉着谢风的发顶,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这说明咱俩夫夫关系和谐。他捏了个包子塞进嘴里,对了,爷爷奶奶说不着急去他们那边问安,咱们没住在一块儿,规矩也没那么多,都是自家人,不讲究。话是这么说,谢风还是拉着宋景文一大早地去给宋老太和宋兴平问了好。石坡村今日也是闹腾腾的,查玉树得了宋景文的吩咐,将拍卖会的秩序抓得紧,一丝不苟地守在门口。季舟也被收拾服帖了,勉勉强强地跟着宋景文干了。此时,也是百无聊赖地蹲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所谓的介绍单,暗自嘀咕,宋老板真是个鬼精的,这价格一抄,没个一百两也得有五十两。查玉树依旧风轻云淡,引着客人往里面走,季舟就在门口收请帖,没有请帖的一概不让进。拍卖会这个词新鲜,来的人只知道有好东西要卖,具体怎么个形式,他们就不了解了。会场内垂着一块儿布,遮住了后面的景象,入眼处还搭着一处高台,构建了一种隐秘的氛围。昏暗的黄色烛火会让人冲动,这种布局费了宋景文好一番心思。这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宋景文才姗姗来迟,容光焕发地牵着谢风的手,这家伙表现得比以前还猖狂,各位能来参加拍卖会,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宋景文说完了场面话,这才顿了顿,拍卖会的规矩是价高者得,三次即为买定。这种买卖形式实在是前所未有,贺千恒大刀阔斧地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打量这位年轻有为的商人,了不得。这听不出是好还是不好,车金吾心尖一抖,没接话。他可是知道这位的脾气的,还是能减轻存在感就别去对方面前蹦跶。拍卖会的帘子拉了开来,四个大汉搬出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轻手轻脚地放在了高台上。宋景文推去一旁,将方形东西的全貌展现在众人面前,这是相欢最新研制出来的床,柔软舒适,还极富有弹性。长期谁在这款床上,能缓解疲劳。目前,我手里只有这一张。所以,价高者得,起拍价五十两,宋景文编起瞎话来不打草稿,最好的那张已经被他铺到自己和谢风的卧房里,这张是第二张成品。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橡胶床,但是弹性方面要比这时候的硬床板要好多了。由于工具的落后,造出来的橡胶床不是纯白色的,而是泛着黄的老旧成色。不过,这些人也不懂什么橡胶不橡胶,一时间会场内没人叫价,叽叽喳喳地怀疑这东西的实用性。宋景文淡然地拍着手,直接让尹献把贝贝带了上来,喏,有了这床再也不用拍小孩子撞在床上磕破脑袋了。这一幕显然是排练多次了,贝贝先是拘谨地看了眼宋景文,得了他的首肯才欢快地在床上蹦了起来。能跳的那么高,你看那床就跟前阵子出的布丁似的,又软又弹。好东西啊,五十两,不贵不贵。在座的各位都是兜里有钱的,几十两的银子对这些富商来说就是几顿饭的钱。已经有人心动了,宋景文又加了把火,在橡胶床上扔了个生鸡蛋,鸡蛋完好无损,有人要上来试试吗,现在可以试着躺一下。底下的人坐不住了,抢着上去摸了摸,激动地倒在上面滚了滚,我要了,五十一两。五十一两一次。贺千恒慢悠悠地举了牌子,六十两。宋景文瞧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播报,六十两一次。很快又有人加价,五十两的橡胶床直接飙升到一百两。查玉树都恍然了,宋景文还是和之前一样淡定,继续问有没有加价的。贺千恒又出手了,二百两。二百两直接把其他人镇住了,不敢轻易举牌了。这一动又是把车金吾吓得够呛,贺千恒意味不明地瞥向县太爷,牵起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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