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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配那个短命鬼》TXT全集下载_24(1 / 1)

可没想到正在胡吃海喝的言蓁蓁见成彧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不仅没有任何惊讶或者欣喜,也起身行礼,而是微微她了他一个有些轻蔑的眼神,便自顾自的低头吃东西了。“你们先下去吧。”成彧有些尴尬的吩咐道。小玉和魏琰一前一后的出了门,见房中只有他二人了,成彧便笑着大步踏到她的面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第66章“好吃吗?”成彧看了良久, 才笑着淡淡的问道。言蓁蓁头也未抬:“凑合。”“还在生气?”成彧将修长的指节放置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漫不经心的开口。“侯爷说笑了, 我能生什么气?我有资格生气吗?”言蓁蓁连正眼都没有给他, 出口却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带了醋意和讽刺。见她仍是气鼓鼓的一张脸, 成彧不由得逗她:“夫人真想要休书?”闻言, 言蓁蓁的手一顿,面上的神色也有些凝固, 只是须臾,她便毫不在乎的道:“随便,侯爷给我就要。”“好!”成彧大袖一挥,豪气的发话,“既然是夫人的要求, 为夫定当遵从。”听得此话,言蓁蓁转头狠狠的盯着他, 可成彧仍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这令言蓁蓁越发的生气。“是吗?”言蓁蓁咬牙切齿的道:“那我若侯爷去死呢?”“侯爷也一样遵从吗?”言蓁蓁目不斜视的看着他,本以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会立刻翻脸,可是成彧只是稍愣了一下, 便笑道:“哦?夫人当真要如此狠心?”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 言蓁蓁便也就放心了,方才只是一时气话,一出口便已经后悔了,索性他也没有认真, 于是有些理亏的小声嗫嚅道:“不是侯爷自己说的么?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可是夫人呐, 动不动的就让人去死真的很没有礼貌哦。”本来言蓁这心中就有气,见他仍是这般的玩笑, 不由得有些闷闷的,她转过头去,没好气的道:“侯爷不是也说了么,我本就是这样无礼的一个人,安家小姐也是真正的侯门千金,大家闺秀,人长得美丽,性子也温婉,当真最适合侯爷不过了。”闻言,成彧认真的点了点头,赞同道:“这倒是。”“你!!”见成彧非但没有解释说明,还一脸笑意的点点头,这着实令言蓁蓁气结。“夫人莫生气,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得了,气坏了身子又要叫大夫,不仅要花钱,还要受罪,多划不来啊。”成彧说着便想去拍拍她的背,没想到却被言蓁蓁一巴掌给打开了。“谁是你夫人!你夫人在安家,侯爷可别叫错了人!”言蓁蓁恨恨道。“夫人这是哪里话,夫人是我从言府八抬大轿给娶回来的,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此事,夫人这会想不认账,怕是晚了吧。”言蓁蓁看着面前调笑的男子,当是不知其意,索性就闭口不言,不再搭理他。“夫人?”“夫人?你夫君如此俊朗你都没心思看一下?”“夫人?哎,夫人啊,本侯我如此丰神俊朗,器宇轩昂,俊秀五匹,您都不赏脸看看?”“夫人啊,您到底想怎么样啊?”成彧有些泄气的将头搁在桌沿,望着正在吃东西的言蓁蓁一脸的无奈。言蓁蓁脑中全是他和安然调笑的画面,再加上的梦中的预兆,还有他如此不知悔改的笑脸,都令言蓁蓁心中窝火,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最后只得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休书!”话一出口,房间内忽的安静了下来,成彧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转为冷然,良久他才清冷道:“如你所愿。”话音落下的同时,成彧豁然起身,习惯性的拂了拂袍角,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看着他决然的背影,言蓁蓁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落在了面前的碗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明明不想这样的,她也想好好说话但话到嘴边便变了一种味。她明明只是想要一个解释而已。待成彧走后,小玉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一进房间就觉得房中的气氛有些古怪,自家的夫人还在埋头吃东西,腮帮两边都塞得鼓鼓的却还是在往嘴里送东西,小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没敢问,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小心的为她添茶加水。吃饱喝足之后,言蓁蓁便对小玉说想四处走走,毕竟她貌似都没有好好看过着南阳王府,如今正好又这个闲情逸致。走着走着,便不自觉的来到了书房,她停下了脚步,面上有些犹豫。小玉上前低低道:“夫人,这里书房,侯爷此刻正在里面呢,要不进去看看?”“我知道!”言蓁蓁没好气道的碎道,心里却暗暗的想,他不是才从书房出来吗?此刻又进去干嘛,难不成真在给她写休书?可是写休书也用不着用这么长的时间吧?言蓁蓁静静的看着书房的门,站在远处发呆,忽的,门一阵响动,言蓁蓁见此立即想躲,但见出来的是魏琰,便有挺了挺腰板,淡定的放慢步子,装作路过的样子。“夫人。”魏琰恭敬道。“恩,魏琰,你在这干嘛?”言蓁蓁明知故问道。魏琰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书房门,挠挠头又疑惑的看了看她身后的徐诺,还是恭敬道:“回夫人,侯爷此刻正在里面练字,说是饿了,吩咐属下去弄些吃的来。”练字?言蓁蓁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咋的?写个休书还要把字练练再写?也真的是有心了。“吃什么东西啊?”言蓁蓁提高了音量,凉凉的道:“那桌子上不就有现成的吗?”“现成的?”“对啊,不是练字吗?喝点墨水下去不是正好,省得花时间练字!”“啊?”魏琰还没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呢,就见言蓁蓁带着小玉和徐诺从自己跟前傲慢的离去了。魏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的不解,他这也没得罪夫人啊?言蓁蓁带着徐诺和小玉到处找茬,惹是生非,一会到膳房去跟主厨说今晚想吃辣,让他把所有的菜都加辣,一会儿跑到账房去,跟徐管家说要对账,可是当徐管家将那一挪一挪的账本堆到她面前时,她又说犯困眼睛疼,改日再看。一会儿她又去下人们住的地方去视察,说是环境太差,需得改造改造,还豪放的发话,说是要集体涨工钱,统统道徐管家处登记。这么转了一大圈,言蓁蓁也有些累了,她坐在走廊上,重叹一声:“徐诺呐!”“属下在。”徐诺恭敬的道。“你说我要是成为一介布衣了,你该当如何?”“夫人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徐诺平静的道。“哦?徐诺啊,你可别忘了你是在南阳王府长大的,侯爷才是你的主子,你可别弄错了。”“在侯爷将属下赐给夫人的时候,属下便一心一意保护夫人的安危,属下是夫人的人,自然夫人去哪里,属下就在哪里。”徐诺淡淡的答道,面上波澜不惊,语气却是分外的坚定。“小玉也是,夫人在哪,小玉便也跟去哪。”此时小玉也赶紧表态,誓死跟随言蓁蓁。言蓁蓁见她一脸的视死如归,不由得笑了,“小玉你这是做什么?说得好像要跟着我去死似的,表情如此严肃作甚,我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已,看把你们吓得......”小玉和徐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自从夫人回来之后对侯爷的态度变了许多,他们都能感受得到。可是令他们奇怪的是,侯爷的变化就让他们看不懂了,以前的侯爷面无表情居多,眼里还总有纠结之态,常常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真正在想什么,可是最近连徐诺都能察觉到侯爷的轻松之态,捕捉到侯爷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甚至连周身迫人的气势都弱了不少。这一点,跟在侯爷身边的魏琰,定是有更直观的感受。“夫人,小玉虽不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但是小玉明显感觉到其实夫人心里有在害怕的,夫人不妨跟我们讲讲,需要我和徐侍卫去做的事情,小玉就是拼死也会完成任务的。”小玉一脸认真诚恳的开口,连一旁的徐诺也微微动容,跟着点了点头。“你啊。”言蓁蓁有些感动的瞥看开头,无奈的笑了笑,“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不要轻易为了谁而舍去自己的性命明白吗?即便是我也不希望你们为了我而丢掉性命,那样我会内疚一辈子的。”说着说着,言蓁蓁忽的有些伤感,她果然是不适合讲这些伤感的事,“害!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呢,现在不都好好的嘛,我现在吃好喝好哪里有怕的,我言蓁蓁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我怕过谁!”言蓁蓁刚强行给自己打打气,见小玉和徐诺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不由得又垂下头来。好吧,她真不知道她该何去何从。“夫人,夫人......”远远的就听见一名侍女到处张望,嘴里还叫着她。“这儿呢。”小玉高声应道,待那侍女走得近了,才皱着眉头低声呵斥道:“王府之中岂容喧哗,发生何事了?”那侍女福了福身,道:“夫人恕罪,小玉姐姐见谅,奴婢实在是找不着夫人才出此下策的。”“行了行了,你就说什么事吧。”言蓁蓁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忠肃侯府的安小姐来了。”言蓁蓁一听立马起身,“她来干什么?”“她来了关我什么事,难不成还是找我的?”言蓁蓁冷哼一声,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今日在忠肃侯府还未说尽兴?现下跑来南阳王府了?虽是有些不悦,但言蓁蓁还是道:“侯爷在书房,以后这种事就不必通报我了。”“不是的夫人,安小姐说......说是来找夫人您的。”“找我的?”第67章 结局言蓁蓁进入前厅的时候, 见安然果然已经等在了那里,而且还是一个人,连侍女都没有带。“蓁蓁。”看见她来了, 安然顿时微笑着起身迎接她。“是安小姐啊, 安小姐赏脸光临, 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不知安小姐前来可是有何教诲?”面对言蓁蓁的冷言冷语,安然并未多作计较, 而是看了看身边伺候的人和言蓁蓁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言蓁蓁理解她是要她屏退左右的意思,于是出口嘲讽道:“怎么?安小姐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蓁蓁,你又何故对我如此敌对?”安然叹了一口气,“我来找你是有东西要交给你的。”“有东西要交给我?怎么今日在忠肃侯府的时候不交给我,你是找借口来成彧的吧?”“蓁蓁你......”安然有些伤心, 但却不恼怒,她扯了扯嘴角, 挂起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今日在忠肃侯府蓁蓁你走得太过匆忙,我还未来得及......”“行了行了。”言蓁蓁不耐烦的打断她,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待人都一一退去,言蓁蓁找了个位置, 毫无形象的坐下:“有什么事, 你说吧?”安然施施然的走过去,淡定的坐在她旁边,道:“我想蓁蓁你是知晓我真实身份的吧?”闻言,言蓁蓁不由得侧头看她, 见她仍是笑得一脸的温柔, 做得方正正的看着她。“真实身份?”言蓁蓁忽的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你知晓, 不是吗?”言蓁蓁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又如何?”“你知晓我的身份,那我必然也知晓你的。”“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言蓁蓁目不斜视的看着安然。安然却淡淡一笑,“我知晓你的身份,却从未以此来要挟你,更未对你有任何的敌意,我若是要害你早就害了,何须等到今日。”“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言蓁蓁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她不知道安然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安然来此的目的,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是亏欠安然的,毕竟是自己占用了她的身份。“蓁蓁,我只是想说,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前尘往我们都忘了吧,你是言蓁蓁,永远都是言蓁蓁,而我是忠肃侯府的安然,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言蓁蓁有些愕然的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她是何意。“安然。”言蓁蓁轻轻的叫了一声,颇有些无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即便你现在的身份是安家千金也照样不会放过成彧吗?成彧究竟有什么好,要你这般不折手段的也要得到他?”“我得到成彧?”安然愣了愣,欲要开口却听言蓁蓁继续说道:“就算你是真的言府嫡女言蓁蓁又如何?你现在毕竟是忠肃侯府的千金,就算你是被言夭夭害成这样的又如何?你现在的身份可比之前的高贵多了,爹爹是当今国舅,皇后是你的亲姑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来跟我争一个成彧?”“蓁蓁,你误会了......”安然想要解释。“误会?我误会什么?!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并不是她,我并不欠你的安然,也没有对不起你。”安然忽的低下头,有些怅惘:“是的,从你醒来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她,她回不来了是吗?”触到安然眼里有晶莹闪烁,那些伤人的话突然就哽在了喉咙,“安然你......”安然努力的扬起脸,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她笑了笑,无限的苍凉:“没错,当我在忠肃侯府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变成了安然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很恨妹妹的,甚至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疯狂的想要报复,可是终归是心痛多于仇恨,我自问从小到大待妹妹很好,却不知她居然狠得下心来害我,成彧算什么,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而已,她若是想嫁,我依然可以为她瞒天过海,可是她却用了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最后落得......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报复她的,是她害得我误入别人的身体,害得我和亲人分离,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始至终我伤害的都只是我自己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不怪她了,她反而回不来了......”安然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言蓁蓁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动容,她动了动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终归还是一念之差,落得家破人亡。“安然,对不起......”言蓁蓁嗫嚅道。安然却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本就没有错,谁都不想用着别人的身体,你是我也是,可是命运弄人,我们也着实无奈,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还请言姑娘不要见怪。”“不不不,是我对不对,我不该占了你妹妹的身体,还如此对你的。”见安然这般说道,言蓁蓁也愧疚自责了起来,本来安然也没做错什么,自己却自私的去谴责她,而她却还如此大度不与她计较。“言姑娘你不必如此,我知道这也非你本意的。”“叫我蓁蓁吧还是。”言蓁蓁忽的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好。”安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继而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言蓁蓁看着面前的东西,心里忽然有预感是什么,她接了过来缓缓的打开,耳边响起安然轻柔而有些伤感的声音:“这是我去送爹爹的时候,他在城门口附近买下的,说是不能亲手交给你了,望我转交......”一串裹着糖浆的红色糖葫芦缓缓的映入眼帘,言蓁蓁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更不该占了言夭夭的身体,小小的一串糖葫芦却承载着一个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早知如此,又何必......徒留这遗憾呢。“我知晓妹妹是最爱吃这糖葫芦的,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想爹爹给她买一串的,妹妹生性好强又倔强,从不服软......哎,如今妹妹不在了,我就将她交给你吧,希望妹妹能够感受到。”言蓁蓁紧紧的握住糖葫芦,狠狠的点头。“安然,你方才说有东西要给我,就是这个吗?”言蓁蓁问道。“是啊。”安然点了点头,笑道:“蓁蓁,你以为是什么?”“我以为......”言蓁蓁不好意思的嗫嚅道:“我还以为你来这南阳王府示威的呢......”“嗯?”安然凑近了些,想听得更加的清楚。言蓁蓁心中的结解开了,忽的对安然不再敌意了,只是关于婚约的时候她还想问清楚些,若是安国舅真的有意要将安然嫁入南阳王府那她该当如何,以如今的安然,她心中是否也存在着这样的念想呢?见言蓁蓁欲言又止的模样,安然笑道:“蓁蓁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安然如此坦荡,倒让言蓁蓁有些羞怯了,她努力的想了想措辞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你要嫁进南阳王府?”沉默。寂静。安然愣了又愣,努力的消化着言蓁蓁的话里的意思,然后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蓁蓁呵呵呵呵......呵呵呵谁告诉你的啊?”这是言蓁蓁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没有形象,瞬间有些呆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难道不是吗?”“是谁告诉你的啊?”“啊?”言蓁蓁也有些蒙,看安然笑得如此夸张,很明显的是她讲了一个笑话,可是如若不是,那成彧说的......“安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先告诉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消息啊?”安然捂嘴轻笑,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那那你们今日在忠肃侯府说什么说得那般开心......”“哦,原来蓁蓁是生气这个啊?”安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们正在说要不要结拜呢,结果蓁蓁你就来了,还黑着一张脸,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原来竟然是在吃醋哈哈哈......”“我......我哪有黑脸......”言蓁蓁低低的嗫嚅道,转而眼神中又迸发出兴奋的光芒:“结拜?你说什么?结拜?和谁?”“当然是成彧哥哥啊,我对他,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他了蓁蓁。”安然细细的与她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并再三保证自己对成彧绝无爱意,更没有想过要待在南阳王府,言蓁蓁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有些愧疚和懊恼,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误会成彧了,今日自己还对他说了那般失礼的话,实在是不该。******夜里言蓁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白天闹出的乌龙,越想越懊恼。“哎!”她索性坐了起来,想着明日该如何向成彧开口。忽然她看到门外有黑影,正想叫人门却被轻轻的推了开来。借着月色,隐隐可见一俊朗的身影,抱着一团不知何物的东西正蹑手蹑脚的往屋内挤。“你干什么!”言蓁蓁拽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惊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哦,夫人还没睡呢?”成彧身子一顿,呵呵的笑了起来,被发现之后索性就正大光明的往床榻行去。“你干什么?”成彧走得近了,言蓁蓁才看清楚他手里抱着一床被褥,顿时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干什么,萧成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巧夫人也未睡,不如与为夫一起看今晚的月亮?”成彧笑嘻嘻的凑过去,将被褥放在床上,自顾自的除去鞋袜钻了进去。“你你你为何不回自己房间看?不知道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吗?”“这可是夫人教我的,无礼便无礼吧。”“你!”言蓁蓁气结。“侯爷,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成彧却不答,反问道:“今日安然来过了?”“是。”“那你都知道了?”成彧挑眉。“那......那又怎样?!”言蓁蓁故作理直气壮道。“夫人,我有没有说过一句话?”“什么?”言蓁蓁警惕的看着他。“我心悦你。”成彧温柔磁性的声音犹如催眠般静静流淌着,在言蓁蓁的愣怔中缓缓的融进了夜色。“是安小姐啊, 安小姐赏脸光临, 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不知安小姐前来可是有何教诲?”面对言蓁蓁的冷言冷语,安然并未多作计较, 而是看了看身边伺候的人和言蓁蓁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言蓁蓁理解她是要她屏退左右的意思,于是出口嘲讽道:“怎么?安小姐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蓁蓁,你又何故对我如此敌对?”安然叹了一口气,“我来找你是有东西要交给你的。”“有东西要交给我?怎么今日在忠肃侯府的时候不交给我,你是找借口来成彧的吧?”“蓁蓁你......”安然有些伤心, 但却不恼怒,她扯了扯嘴角, 挂起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今日在忠肃侯府蓁蓁你走得太过匆忙,我还未来得及......”“行了行了。”言蓁蓁不耐烦的打断她,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待人都一一退去,言蓁蓁找了个位置, 毫无形象的坐下:“有什么事, 你说吧?”安然施施然的走过去,淡定的坐在她旁边,道:“我想蓁蓁你是知晓我真实身份的吧?”闻言,言蓁蓁不由得侧头看她, 见她仍是笑得一脸的温柔, 做得方正正的看着她。“真实身份?”言蓁蓁忽的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你知晓, 不是吗?”言蓁蓁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又如何?”“你知晓我的身份,那我必然也知晓你的。”“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言蓁蓁目不斜视的看着安然。安然却淡淡一笑,“我知晓你的身份,却从未以此来要挟你,更未对你有任何的敌意,我若是要害你早就害了,何须等到今日。”“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言蓁蓁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她不知道安然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安然来此的目的,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是亏欠安然的,毕竟是自己占用了她的身份。“蓁蓁,我只是想说,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前尘往我们都忘了吧,你是言蓁蓁,永远都是言蓁蓁,而我是忠肃侯府的安然,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言蓁蓁有些愕然的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她是何意。“安然。”言蓁蓁轻轻的叫了一声,颇有些无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即便你现在的身份是安家千金也照样不会放过成彧吗?成彧究竟有什么好,要你这般不折手段的也要得到他?”“我得到成彧?”安然愣了愣,欲要开口却听言蓁蓁继续说道:“就算你是真的言府嫡女言蓁蓁又如何?你现在毕竟是忠肃侯府的千金,就算你是被言夭夭害成这样的又如何?你现在的身份可比之前的高贵多了,爹爹是当今国舅,皇后是你的亲姑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来跟我争一个成彧?”“蓁蓁,你误会了......”安然想要解释。“误会?我误会什么?!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并不是她,我并不欠你的安然,也没有对不起你。”安然忽的低下头,有些怅惘:“是的,从你醒来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她,她回不来了是吗?”触到安然眼里有晶莹闪烁,那些伤人的话突然就哽在了喉咙,“安然你......”安然努力的扬起脸,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她笑了笑,无限的苍凉:“没错,当我在忠肃侯府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变成了安然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很恨妹妹的,甚至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疯狂的想要报复,可是终归是心痛多于仇恨,我自问从小到大待妹妹很好,却不知她居然狠得下心来害我,成彧算什么,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而已,她若是想嫁,我依然可以为她瞒天过海,可是她却用了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最后落得......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报复她的,是她害得我误入别人的身体,害得我和亲人分离,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始至终我伤害的都只是我自己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不怪她了,她反而回不来了......”安然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言蓁蓁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动容,她动了动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终归还是一念之差,落得家破人亡。“安然,对不起......”言蓁蓁嗫嚅道。安然却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本就没有错,谁都不想用着别人的身体,你是我也是,可是命运弄人,我们也着实无奈,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还请言姑娘不要见怪。”“不不不,是我对不对,我不该占了你妹妹的身体,还如此对你的。”见安然这般说道,言蓁蓁也愧疚自责了起来,本来安然也没做错什么,自己却自私的去谴责她,而她却还如此大度不与她计较。“言姑娘你不必如此,我知道这也非你本意的。”“叫我蓁蓁吧还是。”言蓁蓁忽的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好。”安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继而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言蓁蓁看着面前的东西,心里忽然有预感是什么,她接了过来缓缓的打开,耳边响起安然轻柔而有些伤感的声音:“这是我去送爹爹的时候,他在城门口附近买下的,说是不能亲手交给你了,望我转交......”一串裹着糖浆的红色糖葫芦缓缓的映入眼帘,言蓁蓁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更不该占了言夭夭的身体,小小的一串糖葫芦却承载着一个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早知如此,又何必......徒留这遗憾呢。“我知晓妹妹是最爱吃这糖葫芦的,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想爹爹给她买一串的,妹妹生性好强又倔强,从不服软......哎,如今妹妹不在了,我就将她交给你吧,希望妹妹能够感受到。”言蓁蓁紧紧的握住糖葫芦,狠狠的点头。“安然,你方才说有东西要给我,就是这个吗?”言蓁蓁问道。“是啊。”安然点了点头,笑道:“蓁蓁,你以为是什么?”“我以为......”言蓁蓁不好意思的嗫嚅道:“我还以为你来这南阳王府示威的呢......”“嗯?”安然凑近了些,想听得更加的清楚。言蓁蓁心中的结解开了,忽的对安然不再敌意了,只是关于婚约的时候她还想问清楚些,若是安国舅真的有意要将安然嫁入南阳王府那她该当如何,以如今的安然,她心中是否也存在着这样的念想呢?见言蓁蓁欲言又止的模样,安然笑道:“蓁蓁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安然如此坦荡,倒让言蓁蓁有些羞怯了,她努力的想了想措辞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你要嫁进南阳王府?”沉默。寂静。安然愣了又愣,努力的消化着言蓁蓁的话里的意思,然后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蓁蓁呵呵呵呵......呵呵呵谁告诉你的啊?”这是言蓁蓁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没有形象,瞬间有些呆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难道不是吗?”“是谁告诉你的啊?”“啊?”言蓁蓁也有些蒙,看安然笑得如此夸张,很明显的是她讲了一个笑话,可是如若不是,那成彧说的......“安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先告诉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消息啊?”安然捂嘴轻笑,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那那你们今日在忠肃侯府说什么说得那般开心......”“哦,原来蓁蓁是生气这个啊?”安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们正在说要不要结拜呢,结果蓁蓁你就来了,还黑着一张脸,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原来竟然是在吃醋哈哈哈......”“我......我哪有黑脸......”言蓁蓁低低的嗫嚅道,转而眼神中又迸发出兴奋的光芒:“结拜?你说什么?结拜?和谁?”“当然是成彧哥哥啊,我对他,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他了蓁蓁。”安然细细的与她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并再三保证自己对成彧绝无爱意,更没有想过要待在南阳王府,言蓁蓁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有些愧疚和懊恼,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误会成彧了,今日自己还对他说了那般失礼的话,实在是不该。******夜里言蓁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白天闹出的乌龙,越想越懊恼。“哎!”她索性坐了起来,想着明日该如何向成彧开口。忽然她看到门外有黑影,正想叫人门却被轻轻的推了开来。借着月色,隐隐可见一俊朗的身影,抱着一团不知何物的东西正蹑手蹑脚的往屋内挤。“你干什么!”言蓁蓁拽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惊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哦,夫人还没睡呢?”成彧身子一顿,呵呵的笑了起来,被发现之后索性就正大光明的往床榻行去。“你干什么?”成彧走得近了,言蓁蓁才看清楚他手里抱着一床被褥,顿时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干什么,萧成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巧夫人也未睡,不如与为夫一起看今晚的月亮?”成彧笑嘻嘻的凑过去,将被褥放在床上,自顾自的除去鞋袜钻了进去。“你你你为何不回自己房间看?不知道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吗?”“这可是夫人教我的,无礼便无礼吧。”“你!”言蓁蓁气结。“侯爷,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成彧却不答,反问道:“今日安然来过了?”“是。”“那你都知道了?”成彧挑眉。“那......那又怎样?!”言蓁蓁故作理直气壮道。“夫人,我有没有说过一句话?”“什么?”言蓁蓁警惕的看着他。“我心悦你。”成彧温柔磁性的声音犹如催眠般静静流淌着,在言蓁蓁的愣怔中缓缓的融进了夜色。“是安小姐啊, 安小姐赏脸光临, 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不知安小姐前来可是有何教诲?”面对言蓁蓁的冷言冷语,安然并未多作计较, 而是看了看身边伺候的人和言蓁蓁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言蓁蓁理解她是要她屏退左右的意思,于是出口嘲讽道:“怎么?安小姐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蓁蓁,你又何故对我如此敌对?”安然叹了一口气,“我来找你是有东西要交给你的。”“有东西要交给我?怎么今日在忠肃侯府的时候不交给我,你是找借口来成彧的吧?”“蓁蓁你......”安然有些伤心, 但却不恼怒,她扯了扯嘴角, 挂起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今日在忠肃侯府蓁蓁你走得太过匆忙,我还未来得及......”“行了行了。”言蓁蓁不耐烦的打断她,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待人都一一退去,言蓁蓁找了个位置, 毫无形象的坐下:“有什么事, 你说吧?”安然施施然的走过去,淡定的坐在她旁边,道:“我想蓁蓁你是知晓我真实身份的吧?”闻言,言蓁蓁不由得侧头看她, 见她仍是笑得一脸的温柔, 做得方正正的看着她。“真实身份?”言蓁蓁忽的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你知晓, 不是吗?”言蓁蓁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又如何?”“你知晓我的身份,那我必然也知晓你的。”“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言蓁蓁目不斜视的看着安然。安然却淡淡一笑,“我知晓你的身份,却从未以此来要挟你,更未对你有任何的敌意,我若是要害你早就害了,何须等到今日。”“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言蓁蓁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她不知道安然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安然来此的目的,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是亏欠安然的,毕竟是自己占用了她的身份。“蓁蓁,我只是想说,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前尘往我们都忘了吧,你是言蓁蓁,永远都是言蓁蓁,而我是忠肃侯府的安然,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言蓁蓁有些愕然的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她是何意。“安然。”言蓁蓁轻轻的叫了一声,颇有些无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即便你现在的身份是安家千金也照样不会放过成彧吗?成彧究竟有什么好,要你这般不折手段的也要得到他?”“我得到成彧?”安然愣了愣,欲要开口却听言蓁蓁继续说道:“就算你是真的言府嫡女言蓁蓁又如何?你现在毕竟是忠肃侯府的千金,就算你是被言夭夭害成这样的又如何?你现在的身份可比之前的高贵多了,爹爹是当今国舅,皇后是你的亲姑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来跟我争一个成彧?”“蓁蓁,你误会了......”安然想要解释。“误会?我误会什么?!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并不是她,我并不欠你的安然,也没有对不起你。”安然忽的低下头,有些怅惘:“是的,从你醒来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她,她回不来了是吗?”触到安然眼里有晶莹闪烁,那些伤人的话突然就哽在了喉咙,“安然你......”安然努力的扬起脸,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她笑了笑,无限的苍凉:“没错,当我在忠肃侯府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变成了安然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很恨妹妹的,甚至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疯狂的想要报复,可是终归是心痛多于仇恨,我自问从小到大待妹妹很好,却不知她居然狠得下心来害我,成彧算什么,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而已,她若是想嫁,我依然可以为她瞒天过海,可是她却用了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最后落得......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报复她的,是她害得我误入别人的身体,害得我和亲人分离,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始至终我伤害的都只是我自己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不怪她了,她反而回不来了......”安然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言蓁蓁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动容,她动了动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终归还是一念之差,落得家破人亡。“安然,对不起......”言蓁蓁嗫嚅道。安然却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本就没有错,谁都不想用着别人的身体,你是我也是,可是命运弄人,我们也着实无奈,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还请言姑娘不要见怪。”“不不不,是我对不对,我不该占了你妹妹的身体,还如此对你的。”见安然这般说道,言蓁蓁也愧疚自责了起来,本来安然也没做错什么,自己却自私的去谴责她,而她却还如此大度不与她计较。“言姑娘你不必如此,我知道这也非你本意的。”“叫我蓁蓁吧还是。”言蓁蓁忽的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好。”安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继而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言蓁蓁看着面前的东西,心里忽然有预感是什么,她接了过来缓缓的打开,耳边响起安然轻柔而有些伤感的声音:“这是我去送爹爹的时候,他在城门口附近买下的,说是不能亲手交给你了,望我转交......”一串裹着糖浆的红色糖葫芦缓缓的映入眼帘,言蓁蓁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更不该占了言夭夭的身体,小小的一串糖葫芦却承载着一个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早知如此,又何必......徒留这遗憾呢。“我知晓妹妹是最爱吃这糖葫芦的,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想爹爹给她买一串的,妹妹生性好强又倔强,从不服软......哎,如今妹妹不在了,我就将她交给你吧,希望妹妹能够感受到。”言蓁蓁紧紧的握住糖葫芦,狠狠的点头。“安然,你方才说有东西要给我,就是这个吗?”言蓁蓁问道。“是啊。”安然点了点头,笑道:“蓁蓁,你以为是什么?”“我以为......”言蓁蓁不好意思的嗫嚅道:“我还以为你来这南阳王府示威的呢......”“嗯?”安然凑近了些,想听得更加的清楚。言蓁蓁心中的结解开了,忽的对安然不再敌意了,只是关于婚约的时候她还想问清楚些,若是安国舅真的有意要将安然嫁入南阳王府那她该当如何,以如今的安然,她心中是否也存在着这样的念想呢?见言蓁蓁欲言又止的模样,安然笑道:“蓁蓁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安然如此坦荡,倒让言蓁蓁有些羞怯了,她努力的想了想措辞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你要嫁进南阳王府?”沉默。寂静。安然愣了又愣,努力的消化着言蓁蓁的话里的意思,然后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蓁蓁呵呵呵呵......呵呵呵谁告诉你的啊?”这是言蓁蓁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没有形象,瞬间有些呆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难道不是吗?”“是谁告诉你的啊?”“啊?”言蓁蓁也有些蒙,看安然笑得如此夸张,很明显的是她讲了一个笑话,可是如若不是,那成彧说的......“安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先告诉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消息啊?”安然捂嘴轻笑,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那那你们今日在忠肃侯府说什么说得那般开心......”“哦,原来蓁蓁是生气这个啊?”安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们正在说要不要结拜呢,结果蓁蓁你就来了,还黑着一张脸,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原来竟然是在吃醋哈哈哈......”“我......我哪有黑脸......”言蓁蓁低低的嗫嚅道,转而眼神中又迸发出兴奋的光芒:“结拜?你说什么?结拜?和谁?”“当然是成彧哥哥啊,我对他,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他了蓁蓁。”安然细细的与她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并再三保证自己对成彧绝无爱意,更没有想过要待在南阳王府,言蓁蓁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有些愧疚和懊恼,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误会成彧了,今日自己还对他说了那般失礼的话,实在是不该。******夜里言蓁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白天闹出的乌龙,越想越懊恼。“哎!”她索性坐了起来,想着明日该如何向成彧开口。忽然她看到门外有黑影,正想叫人门却被轻轻的推了开来。借着月色,隐隐可见一俊朗的身影,抱着一团不知何物的东西正蹑手蹑脚的往屋内挤。“你干什么!”言蓁蓁拽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惊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哦,夫人还没睡呢?”成彧身子一顿,呵呵的笑了起来,被发现之后索性就正大光明的往床榻行去。“你干什么?”成彧走得近了,言蓁蓁才看清楚他手里抱着一床被褥,顿时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干什么,萧成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巧夫人也未睡,不如与为夫一起看今晚的月亮?”成彧笑嘻嘻的凑过去,将被褥放在床上,自顾自的除去鞋袜钻了进去。“你你你为何不回自己房间看?不知道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吗?”“这可是夫人教我的,无礼便无礼吧。”“你!”言蓁蓁气结。“侯爷,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成彧却不答,反问道:“今日安然来过了?”“是。”“那你都知道了?”成彧挑眉。“那......那又怎样?!”言蓁蓁故作理直气壮道。“夫人,我有没有说过一句话?”“什么?”言蓁蓁警惕的看着他。“我心悦你。”成彧温柔磁性的声音犹如催眠般静静流淌着,在言蓁蓁的愣怔中缓缓的融进了夜色。“是安小姐啊, 安小姐赏脸光临, 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不知安小姐前来可是有何教诲?”面对言蓁蓁的冷言冷语,安然并未多作计较, 而是看了看身边伺候的人和言蓁蓁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言蓁蓁理解她是要她屏退左右的意思,于是出口嘲讽道:“怎么?安小姐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蓁蓁,你又何故对我如此敌对?”安然叹了一口气,“我来找你是有东西要交给你的。”“有东西要交给我?怎么今日在忠肃侯府的时候不交给我,你是找借口来成彧的吧?”“蓁蓁你......”安然有些伤心, 但却不恼怒,她扯了扯嘴角, 挂起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今日在忠肃侯府蓁蓁你走得太过匆忙,我还未来得及......”“行了行了。”言蓁蓁不耐烦的打断她,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待人都一一退去,言蓁蓁找了个位置, 毫无形象的坐下:“有什么事, 你说吧?”安然施施然的走过去,淡定的坐在她旁边,道:“我想蓁蓁你是知晓我真实身份的吧?”闻言,言蓁蓁不由得侧头看她, 见她仍是笑得一脸的温柔, 做得方正正的看着她。“真实身份?”言蓁蓁忽的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你知晓, 不是吗?”言蓁蓁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又如何?”“你知晓我的身份,那我必然也知晓你的。”“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言蓁蓁目不斜视的看着安然。安然却淡淡一笑,“我知晓你的身份,却从未以此来要挟你,更未对你有任何的敌意,我若是要害你早就害了,何须等到今日。”“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言蓁蓁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她不知道安然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安然来此的目的,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是亏欠安然的,毕竟是自己占用了她的身份。“蓁蓁,我只是想说,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前尘往我们都忘了吧,你是言蓁蓁,永远都是言蓁蓁,而我是忠肃侯府的安然,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言蓁蓁有些愕然的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她是何意。“安然。”言蓁蓁轻轻的叫了一声,颇有些无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即便你现在的身份是安家千金也照样不会放过成彧吗?成彧究竟有什么好,要你这般不折手段的也要得到他?”“我得到成彧?”安然愣了愣,欲要开口却听言蓁蓁继续说道:“就算你是真的言府嫡女言蓁蓁又如何?你现在毕竟是忠肃侯府的千金,就算你是被言夭夭害成这样的又如何?你现在的身份可比之前的高贵多了,爹爹是当今国舅,皇后是你的亲姑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来跟我争一个成彧?”“蓁蓁,你误会了......”安然想要解释。“误会?我误会什么?!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并不是她,我并不欠你的安然,也没有对不起你。”安然忽的低下头,有些怅惘:“是的,从你醒来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她,她回不来了是吗?”触到安然眼里有晶莹闪烁,那些伤人的话突然就哽在了喉咙,“安然你......”安然努力的扬起脸,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她笑了笑,无限的苍凉:“没错,当我在忠肃侯府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变成了安然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很恨妹妹的,甚至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疯狂的想要报复,可是终归是心痛多于仇恨,我自问从小到大待妹妹很好,却不知她居然狠得下心来害我,成彧算什么,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而已,她若是想嫁,我依然可以为她瞒天过海,可是她却用了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最后落得......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报复她的,是她害得我误入别人的身体,害得我和亲人分离,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始至终我伤害的都只是我自己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不怪她了,她反而回不来了......”安然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言蓁蓁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动容,她动了动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终归还是一念之差,落得家破人亡。“安然,对不起......”言蓁蓁嗫嚅道。安然却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本就没有错,谁都不想用着别人的身体,你是我也是,可是命运弄人,我们也着实无奈,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还请言姑娘不要见怪。”“不不不,是我对不对,我不该占了你妹妹的身体,还如此对你的。”见安然这般说道,言蓁蓁也愧疚自责了起来,本来安然也没做错什么,自己却自私的去谴责她,而她却还如此大度不与她计较。“言姑娘你不必如此,我知道这也非你本意的。”“叫我蓁蓁吧还是。”言蓁蓁忽的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好。”安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继而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言蓁蓁看着面前的东西,心里忽然有预感是什么,她接了过来缓缓的打开,耳边响起安然轻柔而有些伤感的声音:“这是我去送爹爹的时候,他在城门口附近买下的,说是不能亲手交给你了,望我转交......”一串裹着糖浆的红色糖葫芦缓缓的映入眼帘,言蓁蓁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更不该占了言夭夭的身体,小小的一串糖葫芦却承载着一个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早知如此,又何必......徒留这遗憾呢。“我知晓妹妹是最爱吃这糖葫芦的,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想爹爹给她买一串的,妹妹生性好强又倔强,从不服软......哎,如今妹妹不在了,我就将她交给你吧,希望妹妹能够感受到。”言蓁蓁紧紧的握住糖葫芦,狠狠的点头。“安然,你方才说有东西要给我,就是这个吗?”言蓁蓁问道。“是啊。”安然点了点头,笑道:“蓁蓁,你以为是什么?”“我以为......”言蓁蓁不好意思的嗫嚅道:“我还以为你来这南阳王府示威的呢......”“嗯?”安然凑近了些,想听得更加的清楚。言蓁蓁心中的结解开了,忽的对安然不再敌意了,只是关于婚约的时候她还想问清楚些,若是安国舅真的有意要将安然嫁入南阳王府那她该当如何,以如今的安然,她心中是否也存在着这样的念想呢?见言蓁蓁欲言又止的模样,安然笑道:“蓁蓁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安然如此坦荡,倒让言蓁蓁有些羞怯了,她努力的想了想措辞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你要嫁进南阳王府?”沉默。寂静。安然愣了又愣,努力的消化着言蓁蓁的话里的意思,然后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蓁蓁呵呵呵呵......呵呵呵谁告诉你的啊?”这是言蓁蓁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没有形象,瞬间有些呆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难道不是吗?”“是谁告诉你的啊?”“啊?”言蓁蓁也有些蒙,看安然笑得如此夸张,很明显的是她讲了一个笑话,可是如若不是,那成彧说的......“安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先告诉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消息啊?”安然捂嘴轻笑,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那那你们今日在忠肃侯府说什么说得那般开心......”“哦,原来蓁蓁是生气这个啊?”安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们正在说要不要结拜呢,结果蓁蓁你就来了,还黑着一张脸,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原来竟然是在吃醋哈哈哈......”“我......我哪有黑脸......”言蓁蓁低低的嗫嚅道,转而眼神中又迸发出兴奋的光芒:“结拜?你说什么?结拜?和谁?”“当然是成彧哥哥啊,我对他,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他了蓁蓁。”安然细细的与她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并再三保证自己对成彧绝无爱意,更没有想过要待在南阳王府,言蓁蓁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有些愧疚和懊恼,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误会成彧了,今日自己还对他说了那般失礼的话,实在是不该。******夜里言蓁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白天闹出的乌龙,越想越懊恼。“哎!”她索性坐了起来,想着明日该如何向成彧开口。忽然她看到门外有黑影,正想叫人门却被轻轻的推了开来。借着月色,隐隐可见一俊朗的身影,抱着一团不知何物的东西正蹑手蹑脚的往屋内挤。“你干什么!”言蓁蓁拽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惊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哦,夫人还没睡呢?”成彧身子一顿,呵呵的笑了起来,被发现之后索性就正大光明的往床榻行去。“你干什么?”成彧走得近了,言蓁蓁才看清楚他手里抱着一床被褥,顿时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干什么,萧成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巧夫人也未睡,不如与为夫一起看今晚的月亮?”成彧笑嘻嘻的凑过去,将被褥放在床上,自顾自的除去鞋袜钻了进去。“你你你为何不回自己房间看?不知道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吗?”“这可是夫人教我的,无礼便无礼吧。”“你!”言蓁蓁气结。“侯爷,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成彧却不答,反问道:“今日安然来过了?”“是。”“那你都知道了?”成彧挑眉。“那......那又怎样?!”言蓁蓁故作理直气壮道。“夫人,我有没有说过一句话?”“什么?”言蓁蓁警惕的看着他。“我心悦你。”成彧温柔磁性的声音犹如催眠般静静流淌着,在言蓁蓁的愣怔中缓缓的融进了夜色。“是安小姐啊, 安小姐赏脸光临, 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不知安小姐前来可是有何教诲?”面对言蓁蓁的冷言冷语,安然并未多作计较, 而是看了看身边伺候的人和言蓁蓁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言蓁蓁理解她是要她屏退左右的意思,于是出口嘲讽道:“怎么?安小姐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蓁蓁,你又何故对我如此敌对?”安然叹了一口气,“我来找你是有东西要交给你的。”“有东西要交给我?怎么今日在忠肃侯府的时候不交给我,你是找借口来成彧的吧?”“蓁蓁你......”安然有些伤心, 但却不恼怒,她扯了扯嘴角, 挂起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今日在忠肃侯府蓁蓁你走得太过匆忙,我还未来得及......”“行了行了。”言蓁蓁不耐烦的打断她,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待人都一一退去,言蓁蓁找了个位置, 毫无形象的坐下:“有什么事, 你说吧?”安然施施然的走过去,淡定的坐在她旁边,道:“我想蓁蓁你是知晓我真实身份的吧?”闻言,言蓁蓁不由得侧头看她, 见她仍是笑得一脸的温柔, 做得方正正的看着她。“真实身份?”言蓁蓁忽的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你知晓, 不是吗?”言蓁蓁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又如何?”“你知晓我的身份,那我必然也知晓你的。”“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言蓁蓁目不斜视的看着安然。安然却淡淡一笑,“我知晓你的身份,却从未以此来要挟你,更未对你有任何的敌意,我若是要害你早就害了,何须等到今日。”“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言蓁蓁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她不知道安然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安然来此的目的,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是亏欠安然的,毕竟是自己占用了她的身份。“蓁蓁,我只是想说,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前尘往我们都忘了吧,你是言蓁蓁,永远都是言蓁蓁,而我是忠肃侯府的安然,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言蓁蓁有些愕然的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她是何意。“安然。”言蓁蓁轻轻的叫了一声,颇有些无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即便你现在的身份是安家千金也照样不会放过成彧吗?成彧究竟有什么好,要你这般不折手段的也要得到他?”“我得到成彧?”安然愣了愣,欲要开口却听言蓁蓁继续说道:“就算你是真的言府嫡女言蓁蓁又如何?你现在毕竟是忠肃侯府的千金,就算你是被言夭夭害成这样的又如何?你现在的身份可比之前的高贵多了,爹爹是当今国舅,皇后是你的亲姑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来跟我争一个成彧?”“蓁蓁,你误会了......”安然想要解释。“误会?我误会什么?!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并不是她,我并不欠你的安然,也没有对不起你。”安然忽的低下头,有些怅惘:“是的,从你醒来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她,她回不来了是吗?”触到安然眼里有晶莹闪烁,那些伤人的话突然就哽在了喉咙,“安然你......”安然努力的扬起脸,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她笑了笑,无限的苍凉:“没错,当我在忠肃侯府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变成了安然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很恨妹妹的,甚至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疯狂的想要报复,可是终归是心痛多于仇恨,我自问从小到大待妹妹很好,却不知她居然狠得下心来害我,成彧算什么,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而已,她若是想嫁,我依然可以为她瞒天过海,可是她却用了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最后落得......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报复她的,是她害得我误入别人的身体,害得我和亲人分离,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始至终我伤害的都只是我自己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不怪她了,她反而回不来了......”安然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言蓁蓁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动容,她动了动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终归还是一念之差,落得家破人亡。“安然,对不起......”言蓁蓁嗫嚅道。安然却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本就没有错,谁都不想用着别人的身体,你是我也是,可是命运弄人,我们也着实无奈,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还请言姑娘不要见怪。”“不不不,是我对不对,我不该占了你妹妹的身体,还如此对你的。”见安然这般说道,言蓁蓁也愧疚自责了起来,本来安然也没做错什么,自己却自私的去谴责她,而她却还如此大度不与她计较。“言姑娘你不必如此,我知道这也非你本意的。”“叫我蓁蓁吧还是。”言蓁蓁忽的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好。”安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继而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言蓁蓁看着面前的东西,心里忽然有预感是什么,她接了过来缓缓的打开,耳边响起安然轻柔而有些伤感的声音:“这是我去送爹爹的时候,他在城门口附近买下的,说是不能亲手交给你了,望我转交......”一串裹着糖浆的红色糖葫芦缓缓的映入眼帘,言蓁蓁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更不该占了言夭夭的身体,小小的一串糖葫芦却承载着一个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早知如此,又何必......徒留这遗憾呢。“我知晓妹妹是最爱吃这糖葫芦的,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想爹爹给她买一串的,妹妹生性好强又倔强,从不服软......哎,如今妹妹不在了,我就将她交给你吧,希望妹妹能够感受到。”言蓁蓁紧紧的握住糖葫芦,狠狠的点头。“安然,你方才说有东西要给我,就是这个吗?”言蓁蓁问道。“是啊。”安然点了点头,笑道:“蓁蓁,你以为是什么?”“我以为......”言蓁蓁不好意思的嗫嚅道:“我还以为你来这南阳王府示威的呢......”“嗯?”安然凑近了些,想听得更加的清楚。言蓁蓁心中的结解开了,忽的对安然不再敌意了,只是关于婚约的时候她还想问清楚些,若是安国舅真的有意要将安然嫁入南阳王府那她该当如何,以如今的安然,她心中是否也存在着这样的念想呢?见言蓁蓁欲言又止的模样,安然笑道:“蓁蓁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安然如此坦荡,倒让言蓁蓁有些羞怯了,她努力的想了想措辞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你要嫁进南阳王府?”沉默。寂静。安然愣了又愣,努力的消化着言蓁蓁的话里的意思,然后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蓁蓁呵呵呵呵......呵呵呵谁告诉你的啊?”这是言蓁蓁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没有形象,瞬间有些呆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难道不是吗?”“是谁告诉你的啊?”“啊?”言蓁蓁也有些蒙,看安然笑得如此夸张,很明显的是她讲了一个笑话,可是如若不是,那成彧说的......“安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先告诉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消息啊?”安然捂嘴轻笑,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那那你们今日在忠肃侯府说什么说得那般开心......”“哦,原来蓁蓁是生气这个啊?”安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们正在说要不要结拜呢,结果蓁蓁你就来了,还黑着一张脸,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原来竟然是在吃醋哈哈哈......”“我......我哪有黑脸......”言蓁蓁低低的嗫嚅道,转而眼神中又迸发出兴奋的光芒:“结拜?你说什么?结拜?和谁?”“当然是成彧哥哥啊,我对他,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他了蓁蓁。”安然细细的与她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并再三保证自己对成彧绝无爱意,更没有想过要待在南阳王府,言蓁蓁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有些愧疚和懊恼,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误会成彧了,今日自己还对他说了那般失礼的话,实在是不该。******夜里言蓁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白天闹出的乌龙,越想越懊恼。“哎!”她索性坐了起来,想着明日该如何向成彧开口。忽然她看到门外有黑影,正想叫人门却被轻轻的推了开来。借着月色,隐隐可见一俊朗的身影,抱着一团不知何物的东西正蹑手蹑脚的往屋内挤。“你干什么!”言蓁蓁拽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惊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哦,夫人还没睡呢?”成彧身子一顿,呵呵的笑了起来,被发现之后索性就正大光明的往床榻行去。“你干什么?”成彧走得近了,言蓁蓁才看清楚他手里抱着一床被褥,顿时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干什么,萧成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巧夫人也未睡,不如与为夫一起看今晚的月亮?”成彧笑嘻嘻的凑过去,将被褥放在床上,自顾自的除去鞋袜钻了进去。“你你你为何不回自己房间看?不知道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吗?”“这可是夫人教我的,无礼便无礼吧。”“你!”言蓁蓁气结。“侯爷,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成彧却不答,反问道:“今日安然来过了?”“是。”“那你都知道了?”成彧挑眉。“那......那又怎样?!”言蓁蓁故作理直气壮道。“夫人,我有没有说过一句话?”“什么?”言蓁蓁警惕的看着他。“我心悦你。”成彧温柔磁性的声音犹如催眠般静静流淌着,在言蓁蓁的愣怔中缓缓的融进了夜色。“是安小姐啊, 安小姐赏脸光临, 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不知安小姐前来可是有何教诲?”面对言蓁蓁的冷言冷语,安然并未多作计较, 而是看了看身边伺候的人和言蓁蓁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言蓁蓁理解她是要她屏退左右的意思,于是出口嘲讽道:“怎么?安小姐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蓁蓁,你又何故对我如此敌对?”安然叹了一口气,“我来找你是有东西要交给你的。”“有东西要交给我?怎么今日在忠肃侯府的时候不交给我,你是找借口来成彧的吧?”“蓁蓁你......”安然有些伤心, 但却不恼怒,她扯了扯嘴角, 挂起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今日在忠肃侯府蓁蓁你走得太过匆忙,我还未来得及......”“行了行了。”言蓁蓁不耐烦的打断她,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待人都一一退去,言蓁蓁找了个位置, 毫无形象的坐下:“有什么事, 你说吧?”安然施施然的走过去,淡定的坐在她旁边,道:“我想蓁蓁你是知晓我真实身份的吧?”闻言,言蓁蓁不由得侧头看她, 见她仍是笑得一脸的温柔, 做得方正正的看着她。“真实身份?”言蓁蓁忽的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你知晓, 不是吗?”言蓁蓁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又如何?”“你知晓我的身份,那我必然也知晓你的。”“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言蓁蓁目不斜视的看着安然。安然却淡淡一笑,“我知晓你的身份,却从未以此来要挟你,更未对你有任何的敌意,我若是要害你早就害了,何须等到今日。”“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言蓁蓁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她不知道安然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安然来此的目的,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是亏欠安然的,毕竟是自己占用了她的身份。“蓁蓁,我只是想说,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前尘往我们都忘了吧,你是言蓁蓁,永远都是言蓁蓁,而我是忠肃侯府的安然,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言蓁蓁有些愕然的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她是何意。“安然。”言蓁蓁轻轻的叫了一声,颇有些无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即便你现在的身份是安家千金也照样不会放过成彧吗?成彧究竟有什么好,要你这般不折手段的也要得到他?”“我得到成彧?”安然愣了愣,欲要开口却听言蓁蓁继续说道:“就算你是真的言府嫡女言蓁蓁又如何?你现在毕竟是忠肃侯府的千金,就算你是被言夭夭害成这样的又如何?你现在的身份可比之前的高贵多了,爹爹是当今国舅,皇后是你的亲姑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来跟我争一个成彧?”“蓁蓁,你误会了......”安然想要解释。“误会?我误会什么?!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并不是她,我并不欠你的安然,也没有对不起你。”安然忽的低下头,有些怅惘:“是的,从你醒来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她,她回不来了是吗?”触到安然眼里有晶莹闪烁,那些伤人的话突然就哽在了喉咙,“安然你......”安然努力的扬起脸,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她笑了笑,无限的苍凉:“没错,当我在忠肃侯府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变成了安然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很恨妹妹的,甚至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疯狂的想要报复,可是终归是心痛多于仇恨,我自问从小到大待妹妹很好,却不知她居然狠得下心来害我,成彧算什么,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而已,她若是想嫁,我依然可以为她瞒天过海,可是她却用了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最后落得......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报复她的,是她害得我误入别人的身体,害得我和亲人分离,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始至终我伤害的都只是我自己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不怪她了,她反而回不来了......”安然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言蓁蓁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动容,她动了动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终归还是一念之差,落得家破人亡。“安然,对不起......”言蓁蓁嗫嚅道。安然却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本就没有错,谁都不想用着别人的身体,你是我也是,可是命运弄人,我们也着实无奈,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还请言姑娘不要见怪。”“不不不,是我对不对,我不该占了你妹妹的身体,还如此对你的。”见安然这般说道,言蓁蓁也愧疚自责了起来,本来安然也没做错什么,自己却自私的去谴责她,而她却还如此大度不与她计较。“言姑娘你不必如此,我知道这也非你本意的。”“叫我蓁蓁吧还是。”言蓁蓁忽的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好。”安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继而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言蓁蓁看着面前的东西,心里忽然有预感是什么,她接了过来缓缓的打开,耳边响起安然轻柔而有些伤感的声音:“这是我去送爹爹的时候,他在城门口附近买下的,说是不能亲手交给你了,望我转交......”一串裹着糖浆的红色糖葫芦缓缓的映入眼帘,言蓁蓁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更不该占了言夭夭的身体,小小的一串糖葫芦却承载着一个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早知如此,又何必......徒留这遗憾呢。“我知晓妹妹是最爱吃这糖葫芦的,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想爹爹给她买一串的,妹妹生性好强又倔强,从不服软......哎,如今妹妹不在了,我就将她交给你吧,希望妹妹能够感受到。”言蓁蓁紧紧的握住糖葫芦,狠狠的点头。“安然,你方才说有东西要给我,就是这个吗?”言蓁蓁问道。“是啊。”安然点了点头,笑道:“蓁蓁,你以为是什么?”“我以为......”言蓁蓁不好意思的嗫嚅道:“我还以为你来这南阳王府示威的呢......”“嗯?”安然凑近了些,想听得更加的清楚。言蓁蓁心中的结解开了,忽的对安然不再敌意了,只是关于婚约的时候她还想问清楚些,若是安国舅真的有意要将安然嫁入南阳王府那她该当如何,以如今的安然,她心中是否也存在着这样的念想呢?见言蓁蓁欲言又止的模样,安然笑道:“蓁蓁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安然如此坦荡,倒让言蓁蓁有些羞怯了,她努力的想了想措辞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你要嫁进南阳王府?”沉默。寂静。安然愣了又愣,努力的消化着言蓁蓁的话里的意思,然后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蓁蓁呵呵呵呵......呵呵呵谁告诉你的啊?”这是言蓁蓁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没有形象,瞬间有些呆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难道不是吗?”“是谁告诉你的啊?”“啊?”言蓁蓁也有些蒙,看安然笑得如此夸张,很明显的是她讲了一个笑话,可是如若不是,那成彧说的......“安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先告诉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消息啊?”安然捂嘴轻笑,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那那你们今日在忠肃侯府说什么说得那般开心......”“哦,原来蓁蓁是生气这个啊?”安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们正在说要不要结拜呢,结果蓁蓁你就来了,还黑着一张脸,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原来竟然是在吃醋哈哈哈......”“我......我哪有黑脸......”言蓁蓁低低的嗫嚅道,转而眼神中又迸发出兴奋的光芒:“结拜?你说什么?结拜?和谁?”“当然是成彧哥哥啊,我对他,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他了蓁蓁。”安然细细的与她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并再三保证自己对成彧绝无爱意,更没有想过要待在南阳王府,言蓁蓁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有些愧疚和懊恼,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误会成彧了,今日自己还对他说了那般失礼的话,实在是不该。******夜里言蓁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白天闹出的乌龙,越想越懊恼。“哎!”她索性坐了起来,想着明日该如何向成彧开口。忽然她看到门外有黑影,正想叫人门却被轻轻的推了开来。借着月色,隐隐可见一俊朗的身影,抱着一团不知何物的东西正蹑手蹑脚的往屋内挤。“你干什么!”言蓁蓁拽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惊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哦,夫人还没睡呢?”成彧身子一顿,呵呵的笑了起来,被发现之后索性就正大光明的往床榻行去。“你干什么?”成彧走得近了,言蓁蓁才看清楚他手里抱着一床被褥,顿时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干什么,萧成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巧夫人也未睡,不如与为夫一起看今晚的月亮?”成彧笑嘻嘻的凑过去,将被褥放在床上,自顾自的除去鞋袜钻了进去。“你你你为何不回自己房间看?不知道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吗?”“这可是夫人教我的,无礼便无礼吧。”“你!”言蓁蓁气结。“侯爷,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成彧却不答,反问道:“今日安然来过了?”“是。”“那你都知道了?”成彧挑眉。“那......那又怎样?!”言蓁蓁故作理直气壮道。“夫人,我有没有说过一句话?”“什么?”言蓁蓁警惕的看着他。“我心悦你。”成彧温柔磁性的声音犹如催眠般静静流淌着,在言蓁蓁的愣怔中缓缓的融进了夜色。“是安小姐啊, 安小姐赏脸光临, 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不知安小姐前来可是有何教诲?”面对言蓁蓁的冷言冷语,安然并未多作计较, 而是看了看身边伺候的人和言蓁蓁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言蓁蓁理解她是要她屏退左右的意思,于是出口嘲讽道:“怎么?安小姐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蓁蓁,你又何故对我如此敌对?”安然叹了一口气,“我来找你是有东西要交给你的。”“有东西要交给我?怎么今日在忠肃侯府的时候不交给我,你是找借口来成彧的吧?”“蓁蓁你......”安然有些伤心, 但却不恼怒,她扯了扯嘴角, 挂起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今日在忠肃侯府蓁蓁你走得太过匆忙,我还未来得及......”“行了行了。”言蓁蓁不耐烦的打断她,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待人都一一退去,言蓁蓁找了个位置, 毫无形象的坐下:“有什么事, 你说吧?”安然施施然的走过去,淡定的坐在她旁边,道:“我想蓁蓁你是知晓我真实身份的吧?”闻言,言蓁蓁不由得侧头看她, 见她仍是笑得一脸的温柔, 做得方正正的看着她。“真实身份?”言蓁蓁忽的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你知晓, 不是吗?”言蓁蓁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又如何?”“你知晓我的身份,那我必然也知晓你的。”“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言蓁蓁目不斜视的看着安然。安然却淡淡一笑,“我知晓你的身份,却从未以此来要挟你,更未对你有任何的敌意,我若是要害你早就害了,何须等到今日。”“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言蓁蓁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她不知道安然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安然来此的目的,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是亏欠安然的,毕竟是自己占用了她的身份。“蓁蓁,我只是想说,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前尘往我们都忘了吧,你是言蓁蓁,永远都是言蓁蓁,而我是忠肃侯府的安然,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言蓁蓁有些愕然的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她是何意。“安然。”言蓁蓁轻轻的叫了一声,颇有些无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即便你现在的身份是安家千金也照样不会放过成彧吗?成彧究竟有什么好,要你这般不折手段的也要得到他?”“我得到成彧?”安然愣了愣,欲要开口却听言蓁蓁继续说道:“就算你是真的言府嫡女言蓁蓁又如何?你现在毕竟是忠肃侯府的千金,就算你是被言夭夭害成这样的又如何?你现在的身份可比之前的高贵多了,爹爹是当今国舅,皇后是你的亲姑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来跟我争一个成彧?”“蓁蓁,你误会了......”安然想要解释。“误会?我误会什么?!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并不是她,我并不欠你的安然,也没有对不起你。”安然忽的低下头,有些怅惘:“是的,从你醒来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她,她回不来了是吗?”触到安然眼里有晶莹闪烁,那些伤人的话突然就哽在了喉咙,“安然你......”安然努力的扬起脸,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她笑了笑,无限的苍凉:“没错,当我在忠肃侯府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变成了安然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很恨妹妹的,甚至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疯狂的想要报复,可是终归是心痛多于仇恨,我自问从小到大待妹妹很好,却不知她居然狠得下心来害我,成彧算什么,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而已,她若是想嫁,我依然可以为她瞒天过海,可是她却用了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最后落得......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报复她的,是她害得我误入别人的身体,害得我和亲人分离,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始至终我伤害的都只是我自己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不怪她了,她反而回不来了......”安然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言蓁蓁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动容,她动了动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终归还是一念之差,落得家破人亡。“安然,对不起......”言蓁蓁嗫嚅道。安然却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本就没有错,谁都不想用着别人的身体,你是我也是,可是命运弄人,我们也着实无奈,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还请言姑娘不要见怪。”“不不不,是我对不对,我不该占了你妹妹的身体,还如此对你的。”见安然这般说道,言蓁蓁也愧疚自责了起来,本来安然也没做错什么,自己却自私的去谴责她,而她却还如此大度不与她计较。“言姑娘你不必如此,我知道这也非你本意的。”“叫我蓁蓁吧还是。”言蓁蓁忽的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好。”安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继而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言蓁蓁看着面前的东西,心里忽然有预感是什么,她接了过来缓缓的打开,耳边响起安然轻柔而有些伤感的声音:“这是我去送爹爹的时候,他在城门口附近买下的,说是不能亲手交给你了,望我转交......”一串裹着糖浆的红色糖葫芦缓缓的映入眼帘,言蓁蓁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更不该占了言夭夭的身体,小小的一串糖葫芦却承载着一个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早知如此,又何必......徒留这遗憾呢。“我知晓妹妹是最爱吃这糖葫芦的,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想爹爹给她买一串的,妹妹生性好强又倔强,从不服软......哎,如今妹妹不在了,我就将她交给你吧,希望妹妹能够感受到。”言蓁蓁紧紧的握住糖葫芦,狠狠的点头。“安然,你方才说有东西要给我,就是这个吗?”言蓁蓁问道。“是啊。”安然点了点头,笑道:“蓁蓁,你以为是什么?”“我以为......”言蓁蓁不好意思的嗫嚅道:“我还以为你来这南阳王府示威的呢......”“嗯?”安然凑近了些,想听得更加的清楚。言蓁蓁心中的结解开了,忽的对安然不再敌意了,只是关于婚约的时候她还想问清楚些,若是安国舅真的有意要将安然嫁入南阳王府那她该当如何,以如今的安然,她心中是否也存在着这样的念想呢?见言蓁蓁欲言又止的模样,安然笑道:“蓁蓁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安然如此坦荡,倒让言蓁蓁有些羞怯了,她努力的想了想措辞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你要嫁进南阳王府?”沉默。寂静。安然愣了又愣,努力的消化着言蓁蓁的话里的意思,然后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蓁蓁呵呵呵呵......呵呵呵谁告诉你的啊?”这是言蓁蓁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没有形象,瞬间有些呆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难道不是吗?”“是谁告诉你的啊?”“啊?”言蓁蓁也有些蒙,看安然笑得如此夸张,很明显的是她讲了一个笑话,可是如若不是,那成彧说的......“安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先告诉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消息啊?”安然捂嘴轻笑,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那那你们今日在忠肃侯府说什么说得那般开心......”“哦,原来蓁蓁是生气这个啊?”安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们正在说要不要结拜呢,结果蓁蓁你就来了,还黑着一张脸,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原来竟然是在吃醋哈哈哈......”“我......我哪有黑脸......”言蓁蓁低低的嗫嚅道,转而眼神中又迸发出兴奋的光芒:“结拜?你说什么?结拜?和谁?”“当然是成彧哥哥啊,我对他,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他了蓁蓁。”安然细细的与她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并再三保证自己对成彧绝无爱意,更没有想过要待在南阳王府,言蓁蓁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有些愧疚和懊恼,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误会成彧了,今日自己还对他说了那般失礼的话,实在是不该。******夜里言蓁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白天闹出的乌龙,越想越懊恼。“哎!”她索性坐了起来,想着明日该如何向成彧开口。忽然她看到门外有黑影,正想叫人门却被轻轻的推了开来。借着月色,隐隐可见一俊朗的身影,抱着一团不知何物的东西正蹑手蹑脚的往屋内挤。“你干什么!”言蓁蓁拽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惊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哦,夫人还没睡呢?”成彧身子一顿,呵呵的笑了起来,被发现之后索性就正大光明的往床榻行去。“你干什么?”成彧走得近了,言蓁蓁才看清楚他手里抱着一床被褥,顿时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干什么,萧成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巧夫人也未睡,不如与为夫一起看今晚的月亮?”成彧笑嘻嘻的凑过去,将被褥放在床上,自顾自的除去鞋袜钻了进去。“你你你为何不回自己房间看?不知道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吗?”“这可是夫人教我的,无礼便无礼吧。”“你!”言蓁蓁气结。“侯爷,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成彧却不答,反问道:“今日安然来过了?”“是。”“那你都知道了?”成彧挑眉。“那......那又怎样?!”言蓁蓁故作理直气壮道。“夫人,我有没有说过一句话?”“什么?”言蓁蓁警惕的看着他。“我心悦你。”成彧温柔磁性的声音犹如催眠般静静流淌着,在言蓁蓁的愣怔中缓缓的融进了夜色。“是安小姐啊, 安小姐赏脸光临, 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不知安小姐前来可是有何教诲?”面对言蓁蓁的冷言冷语,安然并未多作计较, 而是看了看身边伺候的人和言蓁蓁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言蓁蓁理解她是要她屏退左右的意思,于是出口嘲讽道:“怎么?安小姐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吗?”“蓁蓁,你又何故对我如此敌对?”安然叹了一口气,“我来找你是有东西要交给你的。”“有东西要交给我?怎么今日在忠肃侯府的时候不交给我,你是找借口来成彧的吧?”“蓁蓁你......”安然有些伤心, 但却不恼怒,她扯了扯嘴角, 挂起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今日在忠肃侯府蓁蓁你走得太过匆忙,我还未来得及......”“行了行了。”言蓁蓁不耐烦的打断她,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待人都一一退去,言蓁蓁找了个位置, 毫无形象的坐下:“有什么事, 你说吧?”安然施施然的走过去,淡定的坐在她旁边,道:“我想蓁蓁你是知晓我真实身份的吧?”闻言,言蓁蓁不由得侧头看她, 见她仍是笑得一脸的温柔, 做得方正正的看着她。“真实身份?”言蓁蓁忽的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我的真实身份只有你知晓, 不是吗?”言蓁蓁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那又如何?”“你知晓我的身份,那我必然也知晓你的。”“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言蓁蓁目不斜视的看着安然。安然却淡淡一笑,“我知晓你的身份,却从未以此来要挟你,更未对你有任何的敌意,我若是要害你早就害了,何须等到今日。”“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言蓁蓁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她不知道安然要干什么,也不知道安然来此的目的,从某一方面来说,自己是亏欠安然的,毕竟是自己占用了她的身份。“蓁蓁,我只是想说,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前尘往我们都忘了吧,你是言蓁蓁,永远都是言蓁蓁,而我是忠肃侯府的安然,现在是,以后也会一直是......”言蓁蓁有些愕然的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她是何意。“安然。”言蓁蓁轻轻的叫了一声,颇有些无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即便你现在的身份是安家千金也照样不会放过成彧吗?成彧究竟有什么好,要你这般不折手段的也要得到他?”“我得到成彧?”安然愣了愣,欲要开口却听言蓁蓁继续说道:“就算你是真的言府嫡女言蓁蓁又如何?你现在毕竟是忠肃侯府的千金,就算你是被言夭夭害成这样的又如何?你现在的身份可比之前的高贵多了,爹爹是当今国舅,皇后是你的亲姑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来跟我争一个成彧?”“蓁蓁,你误会了......”安然想要解释。“误会?我误会什么?!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并不是她,我并不欠你的安然,也没有对不起你。”安然忽的低下头,有些怅惘:“是的,从你醒来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她,她回不来了是吗?”触到安然眼里有晶莹闪烁,那些伤人的话突然就哽在了喉咙,“安然你......”安然努力的扬起脸,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她笑了笑,无限的苍凉:“没错,当我在忠肃侯府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变成了安然的时候,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很恨妹妹的,甚至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疯狂的想要报复,可是终归是心痛多于仇恨,我自问从小到大待妹妹很好,却不知她居然狠得下心来害我,成彧算什么,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而已,她若是想嫁,我依然可以为她瞒天过海,可是她却用了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最后落得......落得神魂俱灭的下场。”“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报复她的,是她害得我误入别人的身体,害得我和亲人分离,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未曾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始至终我伤害的都只是我自己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不怪她了,她反而回不来了......”安然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言蓁蓁见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动容,她动了动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终归还是一念之差,落得家破人亡。“安然,对不起......”言蓁蓁嗫嚅道。安然却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本就没有错,谁都不想用着别人的身体,你是我也是,可是命运弄人,我们也着实无奈,之前的事情多有冒犯,还请言姑娘不要见怪。”“不不不,是我对不对,我不该占了你妹妹的身体,还如此对你的。”见安然这般说道,言蓁蓁也愧疚自责了起来,本来安然也没做错什么,自己却自私的去谴责她,而她却还如此大度不与她计较。“言姑娘你不必如此,我知道这也非你本意的。”“叫我蓁蓁吧还是。”言蓁蓁忽的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好。”安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继而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言蓁蓁看着面前的东西,心里忽然有预感是什么,她接了过来缓缓的打开,耳边响起安然轻柔而有些伤感的声音:“这是我去送爹爹的时候,他在城门口附近买下的,说是不能亲手交给你了,望我转交......”一串裹着糖浆的红色糖葫芦缓缓的映入眼帘,言蓁蓁忽然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更不该占了言夭夭的身体,小小的一串糖葫芦却承载着一个父亲对女儿深沉的爱......早知如此,又何必......徒留这遗憾呢。“我知晓妹妹是最爱吃这糖葫芦的,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想爹爹给她买一串的,妹妹生性好强又倔强,从不服软......哎,如今妹妹不在了,我就将她交给你吧,希望妹妹能够感受到。”言蓁蓁紧紧的握住糖葫芦,狠狠的点头。“安然,你方才说有东西要给我,就是这个吗?”言蓁蓁问道。“是啊。”安然点了点头,笑道:“蓁蓁,你以为是什么?”“我以为......”言蓁蓁不好意思的嗫嚅道:“我还以为你来这南阳王府示威的呢......”“嗯?”安然凑近了些,想听得更加的清楚。言蓁蓁心中的结解开了,忽的对安然不再敌意了,只是关于婚约的时候她还想问清楚些,若是安国舅真的有意要将安然嫁入南阳王府那她该当如何,以如今的安然,她心中是否也存在着这样的念想呢?见言蓁蓁欲言又止的模样,安然笑道:“蓁蓁想说什么,不妨直言。”安然如此坦荡,倒让言蓁蓁有些羞怯了,她努力的想了想措辞却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便直截了当的问道:“听说你要嫁进南阳王府?”沉默。寂静。安然愣了又愣,努力的消化着言蓁蓁的话里的意思,然后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蓁蓁呵呵呵呵......呵呵呵谁告诉你的啊?”这是言蓁蓁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没有形象,瞬间有些呆了,良久她才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难道不是吗?”“是谁告诉你的啊?”“啊?”言蓁蓁也有些蒙,看安然笑得如此夸张,很明显的是她讲了一个笑话,可是如若不是,那成彧说的......“安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先告诉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消息啊?”安然捂嘴轻笑,笑得眼睛都微微眯起。“那那你们今日在忠肃侯府说什么说得那般开心......”“哦,原来蓁蓁是生气这个啊?”安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们正在说要不要结拜呢,结果蓁蓁你就来了,还黑着一张脸,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原来竟然是在吃醋哈哈哈......”“我......我哪有黑脸......”言蓁蓁低低的嗫嚅道,转而眼神中又迸发出兴奋的光芒:“结拜?你说什么?结拜?和谁?”“当然是成彧哥哥啊,我对他,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他了蓁蓁。”安然细细的与她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并再三保证自己对成彧绝无爱意,更没有想过要待在南阳王府,言蓁蓁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有些愧疚和懊恼,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误会成彧了,今日自己还对他说了那般失礼的话,实在是不该。******夜里言蓁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白天闹出的乌龙,越想越懊恼。“哎!”她索性坐了起来,想着明日该如何向成彧开口。忽然她看到门外有黑影,正想叫人门却被轻轻的推了开来。借着月色,隐隐可见一俊朗的身影,抱着一团不知何物的东西正蹑手蹑脚的往屋内挤。“你干什么!”言蓁蓁拽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惊得声音都有些发抖。“哦,夫人还没睡呢?”成彧身子一顿,呵呵的笑了起来,被发现之后索性就正大光明的往床榻行去。“你干什么?”成彧走得近了,言蓁蓁才看清楚他手里抱着一床被褥,顿时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干什么,萧成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正巧夫人也未睡,不如与为夫一起看今晚的月亮?”成彧笑嘻嘻的凑过去,将被褥放在床上,自顾自的除去鞋袜钻了进去。“你你你为何不回自己房间看?不知道随便进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吗?”“这可是夫人教我的,无礼便无礼吧。”“你!”言蓁蓁气结。“侯爷,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成彧却不答,反问道:“今日安然来过了?”“是。”“那你都知道了?”成彧挑眉。“那......那又怎样?!”言蓁蓁故作理直气壮道。“夫人,我有没有说过一句话?”“什么?”言蓁蓁警惕的看着他。“我心悦你。”成彧温柔磁性的声音犹如催眠般静静流淌着,在言蓁蓁的愣怔中缓缓的融进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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