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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星光坠落掌心》TXT全集下载_15(1 / 1)

没等到冯听白的回答,沈驰只好继续说:“沈家的家业半个都不会给我,十八岁以后沈家没给过我一毛钱。”始终闭眼靠着沙发, 冯听白觉得自己差点就要睡着,听沈驰这些话听得像是梦话。他很清楚沈驰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可冯听白就是觉得别扭,不知道是哪儿别扭。几秒后,窗外驶过杂乱的警/车声,冯听白猛地睁眼,他知道这别扭从哪儿来的了:“你是上头派到金三角的,”他顿了顿,在心里琢磨着用哪个词会更贴切,在冯听白抬头对上被一闪而过月光照亮的沈驰后,他开口:“卧底?”“不是。”沈驰几乎没有迟疑便否认了冯听白的质疑。“你不是卧底?在金三角那边没少走私吧?”冯听白脸上带了毫无善意的笑,他挑眉:“不怕我报警?”沈驰乐了,像是早就聊料到冯听白会来这招似的,他从兜里拿出镶金边的扑克牌,夹在手里冲着对面摇了摇:“你们的事黑熊和我说过,要不想都进去,你最好管住自己。”看到扑克牌的刹那,冯听白的眼神暗了下来,黑熊和沈驰交换了一切,现在他在对方那里等同于透明人,而对方在自己这里依然神秘。“怎么着?合作?”沈驰明知故问。冯听白闷闷地嗯了声,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做选择,当年害小叔的那群人代号——l,沈驰跟他们干了三年了,今年才被黑熊联系上,他们也从沈驰这里得到了l要转移阵地,彻底离开中边境。这头警/察追得紧,他们不愿意再赚这份钱,主要其他地方的也够赚。沈驰三个月后要跟着l走最后一批货,这批货的购买方也就是冯听白这边伪装的医药公司老板,货走到中期,冯听白只要把中期的三千万打过去,这单就算是天下刀子,l也会过去,过千万的单子,他们五个人一个都不会少。原本冯听白是想要自己带人过去连窝端,但冯爷爷不同意,还是联系了警/方,之后他们的交易地点外会埋伏警/方的人,但这样不可能把那群人做成人彘,想到这儿,冯听白垂眸捏了捏眼角。还在上学那时候家里的事儿父母、爷爷都没跟自己交谈过,结果毕业以后他被拉到废弃工厂,在那待了三天三夜,把家里头的那些事全都理清,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家里人表面上放弃为小叔叔报仇,背地里这些年已经把对方查了个清清楚楚。最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还是黑熊,那伙人为什么会放黑熊回来,l里的老大生孩子给孩子积福这种事别人可能会信,但他冯听白不会信。他往沙发里靠了靠哑着嗓子说:“之后我们单线联系,别让黑熊见到你,另外交易地点要改。”沈驰顿了下,惊讶地抬头:“你,怀疑他?”冯听白压根没打算回答他的话,直接起身拎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下,背对着沈驰:“我怀疑所有人,包括你。”很快,沈驰的轻笑声和关门声同时响起。-“喂星星,我在超市,想不想吃什么?”冯听白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站在小区外的超市门口,看着货架上各种各样的果冻不知道选哪个。“我不吃,”许怀星说完刚要挂电话,又忙抓起手机:“哎,你等一下我问一下冯奕。”紧接着听筒里传来快速的脚步声。“冯奕?”“是啊,你哥回来了。”许怀星声音里带着丝无奈,当她推开客厅阳台门后,这种无奈到达了顶峰。眼前站着的这位身上套了个大麻袋,满头小卷一张脸好像有几年没洗了的男人就是冯奕,走得时候干干净净,回来以后埋埋汰汰还不肯洗澡。“大哥,你吃不吃什么?听白在超市呢。”许怀星靠着门框摇摇手里的手机。冯奕回过头,那双眼睛比走得时候要清澈的多。“吃。”“你大哥说吃,你先别走。”许怀星又对着听筒说了句。冯听白叹了口气,但还是站在货架前没动。“麻辣鸭脖、麻小、麻辣鸭舌,哎,鸭货看着多来几样吧。再来点哈根达斯,薯片多来几样。”冯奕说完咽了咽口水:“就先这些吧,之后想到什么叫外卖。”“听到了?”许怀星刚刚就按了免提。“听到了。”冯听白站在货架前,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是想给自家小仙女买点什么的,结果现在成了给冯奕买,手腕搭在货架上,刚想动脑海里闪过很久之前的对话。那时候冯奕对他说:“我要哪天主动管你要吃的,那就是我好了。”“心里惦记许筝的时候吧,总是什么都吃不下。”那天冯听白怎么答得来着?哦对,他说:“好,到那天我给你买个三层的蛋糕庆祝。”想到这冯听白转身就走,回到车上在手机上定下附近能送到的最贵的三层蛋糕,顺便又订了些零食,这才回家。他刚停好车,就看到门口跑出来一个‘乞丐’。‘乞丐’奔着他就冲了过来,冯听白一拍脑门,深深地无语了。冯奕当年可没说好了以后会是这个造型见人啊。他不怎么想开门。但是冯奕贴在车窗上呲着牙冲他乐。冯听白手往外扇扇,示意他先靠后,他要下车。在他下车后,冯奕嗷得一嗓子抱上来,把冯听白搂得险些没喘上气,但冯奕挺兴奋,在他耳朵边上喊:“听白,听白,许筝原谅我了,她原谅我了,弟弟你听到了么,她原谅我了。”“嗯,听到了。”冯听白一下下拍他的背,心里大石头好像也跟着沉了沉。他偏头看到许怀星正靠着门框看着他,嘴角上挂了淡淡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冯听白脑海里闪过‘他们这场漫长的爱恨情仇就要有个结果’的年头。是该有个结果了。继续还是释怀,总要在心里给自己最后的交代。冯奕又抱了会儿才松手,他很激动地踮脚往车里看,看了会儿发现根本没有零食袋子:“吃的呢?怎么我吃就不给买,你媳妇吃就给买呢?”冯听白抱着胳膊故意逗他:“对啊,我媳妇吃就给买,谁让刚刚我媳妇不吃呢。”“重色轻哥哥。”冯奕转身就要走,恰好大门门铃被暗响起:“请问是冯先生家吗?您订的麻小到了。”冯奕根本没给别人反应的机会,自己嗷得冲到门口去开门,边接过麻小边在嘴巴里嘀咕着:“是给我卖的吧?三份都是给我的吧?”“嗯,给你的。”冯听白踩在台阶上,笑着说。他仰头看着天,最亮的那颗闪了闪,几乎已经忘了多久没像这样心里没有任何压力地看天,哪怕小叔叔的事儿还没到最后解决,哪怕自己跟许怀星的关系还隔着一层纱。哪怕,再也不能坐在新疆沙漠里支起望远镜去看天上的星星,哪怕,离自己的梦越来越远。他心里都没了那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情绪。夜里凉风习习,许怀星掀开薄毯走到衣柜前拿出披风,她披着披风下了楼,远远地站着,看到沙发上冯听白被浅淡月色照出轮廓。她想了想,抬手拢了拢披风,还是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沙发凹陷进去不少,许怀星笑了下:“我胖了。”“嗯,捏着有肉了。”冯听白也跟着笑了笑。“哪有你这样的啊,这种时候不应该骗我说我不胖么?”“想听么?想听我骗你。”许怀星摇了摇头,脸上笑容不减:“刚刚那蛋糕大哥只吃了一块。”“他又不是真的想吃蛋糕。”“那你还买?”“答应他的事总要坐到。”“那你呢,你答应自己的事呢?你答应自己要在天空上找到属于自己那颗星星的事呢?”许怀星偏过头来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穿透。冯听白手有点抖,他抖着手往嘴里送烟,许怀星伸手按住他的手:“都抖成帕金森了。”冯听白笑了,无奈地摇着头把烟掐灭扔进烟灰缸里:“你想说什么?”“我想说我要回到属于自己的路上,我已经报名明年的上海歌舞团考试,今年会找家舞蹈室先做一阵子老师。”许怀星说:“我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路上,希望你也可以,人一辈子短短几十年,好的也不过一百年,别留遗憾。”“不做主播了?”冯听白说着伸手捏捏她腰上的肉,是有了点儿肉,但是不多:“不用减。”“不做了,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坐在镜头前老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盯着我,挺难受的。”许怀星说。“跳芭蕾不也是会被观众盯么。”“那不一样。”许怀星抬手拿下冯听白捏着自己腰的手握住,她抬头盯着冯听白的眼睛:“我能看到台下的观众,我能看到观众席里的你。”‘咔’得一声,冯听白心里不知道锁着什么的锁被打开,被他刻意藏起来的情绪,奔涌着往外冒。“所以冯听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好么。”他收回目光,垂下眼眸很淡地笑了下:“那么大公司呢,哪能说走就走。”“不是有冯奕么,他都回来了。”“你看他现在的样子能管公司么?”许怀星沉默了。脑袋耷拉着,眼里满满地都是落寞,冯听白抬手看到她这个样子,笑着抬手揉她脑袋:“让我再想想。”许怀星眼睛亮了。她知道离开梦想的道路有多痛苦,所以她知道冯听白做得这个选择有多难受,也许可以麻/痹自己,也许可以装作忘记,但是她真的不想冯听白把最真实的自己,最好的那个梦统统藏起来。许怀星永远忘不掉那个站在冯家别墅院子里,站在天文望远镜前对自己说‘你来看,今晚星星很多’的男孩儿眼睛里的那抹光。不管她承不承认,就是那抹光撑着自己走过泥泞过往,走回到光的身边。第四十一章“冯听白, 不管你信不信,我比谁都希望你能快乐。”许怀星写下这段话后,将钢笔收起, 整个人重新靠回凳子上, 她仰头看着棚顶,台灯昏黄灯光照到她的下巴上, 影影绰绰映在对过白色墙壁上。整间卧室里只有她这个位置带着光。以台灯为中心, 四处散去,最终停在许怀星坐着的凳子角。她整个人被光笼在里面,蹲坐在凳子上的姿势明明该有些孤独,但不知道为什么, 整个场景看起来,很温馨。‘吱-嘎-’门从外面推开,许怀星偏头看过去, 是冯听白,他正站在走廊和卧室门□□接的地方,身后是光,身前是黑暗, 往前走了走才融进台灯微弱的光芒里。他单手撑在桌面上, 另一只手扶住许怀星的凳子, 略微弯下腰:“三天后我去外地出差, 在此之前,我能不能管你要个名分。”听他说完, 许怀星才转过头来, 看着冯听白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她用了很大力气才把脱口而出的‘可以’给压下去,她知道冯听白要去做什么, 许怀星根本拦不住,但她要他回来。许怀星轻轻地摇着头,停下来后眼眸微垂着,声音也跟着变得很轻:“你回来,等你回来我给你想要的回答。”“好。”冯听白上前将她抱住,用力地搓了搓她的背:“明早开始我会去进行特殊训练,为期三天,之后直接过去。”“能联系你么?”许怀星在他怀里扯着他的衬衫下摆,很用力地扯着,骨节也跟着泛白。冯听白压下自己心里所有的情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行,等我回来。”说完他就要起身,结果被许怀星扯住,冯听白低头对上她的眼睛:“乖,我会回来,你不是还想我回来以后和我说话么。”“嗯。”许怀星把他松开。之后从凳子上下来,又缓慢地走到床边,做了个从来不会做的动作,她拍了拍床角,拍完后钻到被子里。冯听白看着她,没动也没说话。时间过去很久,久到手腕上机械表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冯听白动了动胳膊,肩颈往后松了松肩膀,他向前探身。“别关灯。”冯听白停住手上的动作。“灯就这么亮着等你回来。”他安静了下来,很快,直接转身没往床/上看,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手,冰冷寒意透过手心传到身体里,冯听白像是惊醒般地猛地一颤,他说:“好。”-冯听白出发的时间是十月一的前一天,许怀星刚刚面试完别墅区里的芭蕾舞学校,她拎着演出服、练功服回到只剩下她自己的家。冯听白走后,冯奕也走了。人都走光了以后,许怀星觉得这三天过得像是三年那么久,白天门口有时候会有小孩子跑来跑去,不算热闹,至少有个人声,夜里的时候光剩下风声,许怀星的那盏台灯白天晚上那么亮着,灯亮着,她心里就踏实。她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衣服兜子被扔在沙发上,许怀星低着头,手指在手机上扒拉着,手机页面停在机票退票的页面上。之前两人商量十月一去延边去长白山,现在统统泡汤,许怀星心一横,把十月二号的机票退掉,边退还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等冯听白回来还是可以去的’、‘到时候想泡温泉’。安慰完自己,许怀星才慢慢抬头,又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这才起身出门觅食。短短三天,许怀星已经把别墅区的构造了解的差不多,从她家的这栋出去,往左拐三个路口会看到地下停车场的标实,从停车场下去,走到第三个玻璃门之后进去,再走不到三十米,往右拐,就会看到很大的地下美食城。最近许怀星都在那片儿解决吃饭的问题。冯听白不在家她不是很敢叫外卖,也懒得自己做公交出去觅食,就直接图方便在这儿了。好在这边的食物不是很差,比较别扭的地方大概就是,这边的餐桌挨着餐桌,像大学食堂里的那种堂食,这片区域连接外面的商场,来的人不算少。许怀星冷着脸走到一家韩式铁板烧面前,在老板转过身冲她笑了笑之后,她也跟着笑了下:“姐,还要昨天的铁板牛柳。”“顿顿吃不腻啊。”老板靠着展示台给她下单。许怀星笑着摇摇头:“还行,还没腻。”“明天试试铁板五花肉,挺多人都爱吃。”老板比她大不了几岁,下巴上有道延长到锁骨的疤。今天许怀星出来的早,没怎么上人,等菜的时候老板没什么事做看了许怀星几眼,之后笑着开口:“我看你看我这疤看了有几次了。”许怀星猛地抬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我这疤的人多了,你是最礼貌的,下意识地看,注意到的时候又会低头,”老板无所谓地笑着:“是别墅区的吧?”“嗯。”“那片儿人都素质高。”许怀星嘴巴动了动,想了想还是说:“不好意思啊。”那道疤狰狞且长,控制着控制着不去看,可还是会在看向老板的时候看到那里。“没事儿。”老板说完,靠着餐台伸手摸兜,从里头拿出盒烟,递给许怀星:“抽么?”“我来一根儿。”许怀星笑着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又从自己兜里拿出打火机点上,接着探身帮女老板的也点上。俩人抽了几口才继续聊。老板吐出烟圈儿眯眼看着许怀星:“你看着挺乖,不像会抽烟。”“也就看着乖了,”许怀星笑了下:“刀尖舔血的事没少干。”听到这话,老板直起腰上下打量着她,片刻后说:“看不出来啊。”许怀星没说话,只轻轻嗯了声。俩人聊了些有的没的,老板开始讲自己的事。她这道疤是早些年不懂事下海帮人送货,直接被对方那伙人拿烙铁的尖儿给划的,当时那血淌得整片雪地都红了,她根本没觉得自己能活,结果是被现在的丈夫给救了。从那之后也就跟着他来到了这边,再也没回去。老板说着说着,后厨有人端了铁板牛肉出来,牛肉放到餐牌上的瞬间,这个人看着许怀星开口:“别什么都往外说,你前阵子喝点酒和旁人说得那些事儿,保不齐会有人来套你的话。”许怀星看着他,没笑也没说话,只在心里琢磨着,明天开始不能来这儿吃饭了。她端着餐盘往外走,看到习惯坐的位置上坐了个还算熟悉的人,她走了过去,在那人对面坐下:“经常来这儿?”沈骋惊讶地抬头,赶紧把满嘴的饭咽下去:“姐,我天天来这儿啊。”“前几天怎么没看到你。”许怀星拿筷子夹了块牛肉。“我平时都不在饭点过来,”沈骋说:“饭点人多,管我要电话号的也多。”“哦。”许怀星埋头吃着牛肉,等了会儿身边餐桌上的人都走了才又说:“铁板烧挺好吃。”沈骋点头,又像忍不住似的端着餐盘绕到许怀星这边坐下,小声地说:“那个脸上有疤的姐,早些年被人骗着送/毒,因为那个脸上才留了疤。”“你怎么知道?”“她自己说得啊,她有时候喝多了就会说。”“那她老公不拦着啊。”“拦也拦不住啊,再说当年的事儿早结束了,那个姐还帮着警/察抓人,他们现在一家子就是清清白白普普通通的民众,还有两个挺帅的儿子。”沈骋说完收了筷子。许怀星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她在这家店吃了三天,六七顿,除了因为这家挺好吃的,还有个原因是第一次路过那家店的时候就听到那个老板提到了不小心接触到不该碰的东西,许怀星也不确定那是什么,但确实挺想知道的,想知道来龙去脉,她查过很多,但都不如那个老板的那道疤来得真实。现在把事情弄清楚,她觉得自己像被扔进冰湖里,湖底是湍急的湖水,湖水里夹杂着泠冽冰碴。拦不住冯听白,联系不到冯听白,许怀星觉得自己快疯了。“姐,你手机好像响了。”沈骋那手指戳她。许怀星猛地抬头:“嗯?”几秒后才回过神,低头去摸手机,拿出来看到上面是个本地的陌生号,许怀星接起电话喂了声。那头没什么声音。许怀星的呼吸简直都要凝固住。她声音打着颤:“听...”‘白’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对面打断。“许怀星!你回来不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熟悉的哭腔,熟悉的音量,是她的室友兼好友戚硕。她知道久别的朋友联系自己应该激动,应该开心,可是许怀星刚刚真的以为这是冯听白打来的电话,结果不是,她像是刚被人捞起来又被扔回湖里。憋得喘不过气。许怀星深吸几口气后,才不至于哭着开口:“丁笑蓝在你旁边么?”“......”戚硕听出她声音不对:“在,我让他接电话?”“不用,给我你们的地址,我过去找你们。”许怀星说着起身往外走。但丁笑蓝还是接过电话:“你如果想问冯听白现在的状况,我只能说抱歉我也不知道,他目前的情况应该只有冯老爷子知道,并且我们联系他越少他的处境越安全。”许怀星停下来,站在停车场出口处,身后汽车鸣笛,她往旁边让了让,听筒里再次传来丁笑蓝的声音:“他家的事儿他自己的事儿,没人能帮,只有他自己去解决去处理,不过你可以放心,他叫冯听白,冯听白肯定会安全回来。”第四十二章-到边境的第一天, 冯听白穿着一身西部牛仔风格套装,懒洋洋地站在热带雨林前。他左手边是沈驰,现在叫阿迁, 右手边也是l那边的人, 名叫阿虎。冯听白自己的人还在热带雨林对过的基地上,听阿虎说, 他们两边人正在亲切会晤。“怎么样, 你们确定可以穿过去?”冯听白问完懒洋洋地笑着。“绳索早就建好了,穿不过去的人是笨蛋。”阿虎操/持着一口不太地道的口音,说着蹩脚。冯听白拿脚碾了碾粘泞泥土,专属于热带雨林燥热的又带着树叶清新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站在原地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随后,沈驰先他们一步走进雨林,走到第一颗树后回头冲着冯听白乐了:“白老板等会儿要是碰上会跑的你就往树上爬, 树上要有什么眼镜蛇,你就认命吧。”听着这话,冯听白忍不住笑了:“谁认命啊?我不认命。”话音落下,他也往前飞快地跑起来, 跑到差不多距离沈驰两百米远的位置停了下来。雨林十分原生态, 没有任何开发过的痕迹, 他们走得这边是偷渡的人经常过来的, 所以有些大叶子被踩到了地上,往前看是绿意盎然潜藏无数危险的未知, 身后是一座座二层小木楼的村庄, 在村子里租辆摩托,开着就能出去。冯听白视线收回,趁着没人摸了两把胸/口处口袋里的无字纸条, 之后垂下胳膊听着耳边簌簌声响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他继续向前跑,不多时沈驰追上来,扯住他胳膊不管不顾地把他往旁边树上砸去:“你他妈是不是怕死的太慢了?”“去你妈的!”冯听白脑子里根本没别的想法,先照着沈驰脸上给了一拳,一拳下去才安静下来拧着眉盯着沈驰:“有他妈什么屁快点放。”沈驰狠狠地盯着他,随后压低声音:“这里面全特么是毒蛇,你这么跑生怕毒蛇不知道来人了是么。”“你是不是有病?前三千米枝叶稀疏现在头顶大太阳照着呢,你以为毒蛇是你?爱晒太阳?”冯听白语气特别差,但换谁语气都不会好。从长达万米长的热带雨林穿过,这事儿跟刀架脖子上没区别,换谁语气都不会好。“别拖了行么?再拖太阳下山该醒的不该醒的都醒了。”冯听白自己会跟沈驰在以什么方式穿越雨林产生分歧。听他这样说,沈驰的脸色沉了沉,好几秒后才再次开口:“兄弟,这地儿跟你想的不一样,不管怎么躲都会撞上毒蛇,密度太大。”“所以我们才用绳索。”阿虎递来红黑股缠着的绳子,绳子顶头是铁制秤砣,冯听白拿着放在手上掂了掂,随即挑眉:“砸蛇的?”阿虎点头:“不用都弄死,砸晕能跑就行。”“前面还有七八千米。”冯听白适时提醒:“不说巨蟒,单单眼镜蛇那个速度我们这玩意有用么?”“白哥,再有两千米我们顺着绳索往上爬那头有桥,一直通过去。”阿虎说:“你只要在这两千米保证自己的安全,其余的不用担心,再说刚进来前村里人不是给你混合多种毒蛇的血清么,实在不行直接打。”冯听白看着他,静了几秒后才说:“我怕毒蛇没把我怎么样,血清先把我送走。”话音落下,也没再管他们,直接继续往前走,只不过有意放慢了速度,手里始终握紧绳索。‘嘶嘶嘶’。冯听白正前方树干上盘上来一条蛇,那蛇吐着红信子尾巴缠在树干上,上身往前探,他踩着树枝缓慢向后移动,很快,眨眼瞬间,那蛇被砸到地上。脑袋被砸烂,血糊糊的躺在树叶上头。沈驰手上拎着秤砣站在冯听白身前,没回身地冷声道:“你走中间。”“我好歹是个男的。”冯听白。“白哥,听迁哥的吧,刚刚要等你反应过来,眼睛没了,那蛇冲你眼睛呢。”阿虎倒不是危言耸听,刚刚那条蛇盯着的确实是冯听白的眼睛。“这种时候别搞大男子主义,你靠脑袋挣钱的跟我们这种靠命挣钱的不一样。”沈驰说着和阿虎转换方向,一个左前方一个右后方,把冯听白夹在中间:“我们常年走这片,刚刚也是我考虑不周。”刚才那个情况,沈驰也懵,谁能想到根本没前奏迎面就是一条,要不是沈驰在最后一秒冲过去,冯听白这条命今天算是撂这儿了。“刚那蛇奔着你脑髓呢。”沈驰走了两步低声说。冯听白的脸色沉了又沉,来之前他设想过这边的情况会有多么的糟糕,但想和亲身经历不一样,真对上了浑身血液凝固,刚那种情况,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几人又往前走了走,冯听白闷声开口:“谢了。”“不是为了你。”沈驰的声音很低。林子里特静,静到微风吹过都能听到树打枝桠声响,所以这话阿虎也听到了,但他没多想,转念接过话茬:“是啊白哥,我俩是为了给熊哥这单做成。”“熊哥?”冯听白愣了,什么都没多想转身就问。沈驰冷着声音回头:“不该问的别问,还有你,老大的名字随便往外说?”阿虎自知失言,当场脸吓得煞白,要不是这地方危险他就要给沈驰跪下了:“迁哥,对不起我刚刚也是忘了,求您别跟老大说。”沈驰冷冷地看着他,几秒后转过头继续朝前走。冯听白也跟了上去,眉头微微蹙起,心里琢磨着,黑熊、熊哥,是不是有关系。后面的路走得还算顺利,蛇刚出声音就会被前后这两位砸死,到后面冯听白没忍住问了句:“这不算野生动物?”“这片儿谁管?”沈驰声音挺冷。冯听白没接话,倒是阿虎,像是忘了刚才怎么被骂的,欠欠的又接了话茬:“这片儿谁敢管啊,早都出了你们那地方。”又往前走了不到五十步,沈驰停下,抬手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树干:“我爬第一个,白老板第二个,阿虎殿后。”“迁哥,我来第一个吧?”阿虎。“废他妈什么话!”沈驰骂了一句抱着树干蹭蹭往上窜了几十米。冯听白紧随其后,爬得不算快,和阿虎差不到半米的距离。刚阿虎提出第一个的时候冯听白也挺不理解沈驰为什么不同意,树上除了蛇可能还有别的,第一个的危险系数极大。又往上爬了爬,身上全被雨水打湿,冯听白和沈驰的距离才稍微近了近,而阿虎刚刚腿上趴了只蜘蛛,他还在吊在树上处理伤口。眼看着两人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回头只能看到人影,加上雨突然急了起来,沈驰这才压着声音开口:“他第一个你未必有名活,那小子不地道,就刚刚那蜘蛛,他要是第一个准保往你身上甩,我们这样的人哪有人情味儿啊,就算是自己死了也肯定得拉上一个。”“你就不拉我了?”冯听白脸色渐渐沉下,他知道这群人不可信,但刚刚阿虎好歹算是保护了他,他的防备心确实降低许多,被沈驰这么提醒着,他的一切防备心又都起来:“再问你个事儿,黑熊不知道你叫沈驰?”“不知道,我也根本没想到会在酒会上遇到你,谁他妈能想到那种酒会去的人还能跟这些个破事扯上。”沈驰骂完伸手抓着前面蜘蛛往外摔。那个角度他稍微差点力就会摔到冯听白身上。冯听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恰在此时,天空放晴阿虎跟了上来,冯听白只好把想问的重新憋回肚子里。这天空一放晴,彩虹也跟着来了,不算远,长长的一道子,空气里夹杂着雨后树叶的清香泥土的芬芳,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冯听白回过神发现沈驰已经往上窜了不少,他忙咬紧牙关跟了上去。不多时,三人爬到‘桥’旁。把那几块木头叫做桥真的是抬举它们,零星的几块木板被漏着大洞的网兜兜着,唯一还算好的也只有两侧绳索看起来还算解释,连接处是钢筋回弯,紧顶上一条粗/长绳子兜住它们,只要紧扣绳索,掉下去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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