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筝的额头上出了汗,听到四朵金花站在门口与秦燚对峙的声音。“你们让开!”“你走开!”“别逼我动手!”“你还打女人?呸,渣男!”“你们是她的朋友,难道要眼睁睁的看她死吗?”“亿姐不是在救呢么,你急什么急!”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随后的声音都出自四朵金花。“卧槽,亿姐懂医术吗?”“亿姐不是卖地瓜的吗?”“不懂医术的话,她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呢?”“可别,别一尸两命啊!”秦燚眼皮一跳,看向冷静,“你再说一次,什么一尸两命?”冷静懵了,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我有点晕,我是不是也中毒了?”“你吼什么吼?”“对一个女人大吼大叫的,算什么本事!”“我让你再说一次,什么一尸两命?”秦燚却走到冷静面前,逼得冷静连连后退,“她怀孕了?”若不是战筝及时打开门,冷静马上就要撞墙自戕了。“你不是要帮忙,去给我拿一个密封的容器,或者塑料袋。”她提着一个布包,冲秦燚说。“等着!”秦燚沉甸甸地看了冷静一眼,转身大步离去。冷静都快哭了,“完了亿姐,我犯错了!他可知道兰兮怀孕的事了!”“你也是因为太急了,兰兮如果知道了,不会怪你的。”战筝安慰。“亿姐,兰兮怎么样了?”“人没什么事,都吐出来了。”战筝提了提手里的布包,里面包裹着从兰兮体内取出来的所有汞。未免挥发,她包了很多层。“那她醒了吗?”慕阑珊问,“要不要送医院去?”其实不用去医院,但既然问了,战筝还是点了头。兰兮刚才醒了,甚至跟个没事人似的,除了记忆和情绪,根本看不出来几分钟前还危在旦夕。但她不能让别人发现这点,干脆就点了兰兮的睡穴,令兰兮陷入睡眠中,佯装成昏迷不醒的样子。“亿姐,你会医术?”“嗯,学过一点古医术。”“古医术?”慕阑珊眼前一亮,“在哪学的?”“忘了。”慕阑珊:“……”你还能更敷衍一点吗?这时,秦燚已经找到密封的容器。战筝将布条包塞进容器中,让他拿去给专业人士处理,不料他却将容器随手塞到冷静手里,自己则大步进了小套房。战筝挑眉,没有阻止。“这……”“亿姐,我们不阻止吗?”“阻止得了他的脚步,却阻止不了命运的脚步。”战筝意味深长的说。原本还没发现,或者是本就没有,如今一看,这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条红线……嗯?良配啊。说话间,秦燚已经打横抱着昏迷不醒的女人走了出来,“我送她去医院!”战筝点头,“ok。”随后,秦燚大步离开。“亿姐,我们不跟上去吗?”“是啊,不管管吗?”“去做什么,当电灯泡吗?”战筝反问。“原本他还可能不确定兰兮是不是怀孕了,如果就这样让他抱着兰兮送医,很可能会知道的!”战筝幽幽一笑,“要不要打赌?”“赌什么?”“我赌他不会知道。”“所以我们就要赌他会知道咯?”“是的。”“赌注是什么?”“输了要在我花钱综合症病发时帮我花钱。”“卧槽,我直接认输!”“我也认!”战筝蹙眉。“你们的立场怎么这么不坚定?”而且,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花钱?“我们的立场要是够坚定,你和池爷还能订得了婚?”想了想,战筝突然看向慕阑珊,“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们究竟是喜欢我未婚夫,还是不喜欢我未婚夫。”喜欢的话,以前为什么要为她这个情敌奉献出生命?那么的大公无私,连个姓名都没能留下!慕阑珊笑了笑,“你不懂,他早在我十八岁时就娶了我,至于他二十八岁,三十八岁娶了谁,我都祝福。”这话太抽象了,战筝根本理解不了。墨茗像是想起了什么,也笑了,“你是不懂,爱他所爱。”“抱歉,我也不懂你们两个!”厉妎忍不住插话,“我只知道我是爱而不得。”“想那么多干什么,爱而不得是人间常态,你我又不是什么例外。未来还有第二个池爷出现,甚至可能还有第三个,加把劲儿,干就完了!”冷静拍拍厉妎的肩膀,大有共勉的意思。战筝被冷静逗得不行,突然想起了正事,“兰兮怎么会突然中毒?她不是一直都和你们几个在一起吗?”“也没有一直,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和我们在一起。”“中途有没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所以你们也不确定她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四女摇头。“你们几个怎么没跟着一起去医院?”“我们担心兰兮!”“还是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吧。”战筝从冷静手里接过密封容器,抬脚下楼。走到一楼时,正好遇见东方流年,他似乎专门等在那里,等了有一阵的样子。“还好吗?”盛装打扮的男人连发型都一丝不苟,战筝听到身后先后响起三道抽气声,分别来自冷静,厉妎和墨茗。她轻声笑了笑,“还好,你呢?”“也还好。”说着,东方流年拿出了木质小盒,递向战筝,“订婚快乐。”“礼物?”战筝第一次见到这么袖珍的小木盒,三分之二的大拇指那么长,有点厚度。“它是后悔药,也是潘多拉。”“潘多拉?”那不是希腊神话里代表着厄运和灾难的魔盒吗?战筝思索了一下,伸手接过。东方流年叮嘱,“希望你永远不会打开它。”“???”“如果他让你感到不快乐,那么你可以打开它。”“打开它,会让我感到快乐?”东方流年似在回想,眸中闪着战筝看不懂的光芒。“到时候,你不妨试试。”“好吧,我试试。”战筝笑着应承了下来,“你要回去了吗?”“看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