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饿了……”易阳捂着肚子。“把茶几上的蛋糕拆开吧。”谭叙深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易阳高兴地跳下沙发,跪坐在地毯上看着眼前的草莓蛋糕,咽了下口水,然后看着谭叙深说:“等闻烟姐姐回来再切吧。”谭叙深喉头微动,连忙移开了视线,望着滚动的电子显示屏眼底渐渐泛了红,过了几秒,他缓了缓,又看向手机屏幕:“茶几下面有零食,先吃点。”“好,那你们快回来哦!”电话挂断了,谭叙深站起来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但心底的酸涩却不断堆积,压得他喘不过气。出事了?还是已经回来了?或者是在骗他?无论哪种情况,谭叙深都无法离开。没找星棠,谭叙深直接拨了周寻的电话。“帮我查一下闻烟的航班信息,身份证号我发你。”谭叙深在手机里熟练地打下一串数字,发给了周寻。周寻正想慰问他生日过得怎么样,但听这话……好像没接到人?“好,让我爸帮忙查一下,我一会儿再打给你。”听见他的声音,周寻没再调笑,也没问其他的。“好。”电话挂断了,接机口又一波人往外涌,谭叙深失神地望着,眼睛却没有焦距。不明白为什么,他知道她不在那里。周寻连忙给他爸打了电话,老头子在航空公司工作,按理说这种情况是不允许的,毕竟属于个人**,但看谭叙深这段时间的状态,周寻没想到他陷得这么深。二十分钟后,周寻给谭叙深回了电话。“下午四点的航班改签到了晚上九点半。”周寻神情难得认真。“……”谭叙深望着机场的时刻表,九点二十七分,“什么时候改签的?”“下午两点。”周寻说。她没有骗他。谭叙深暗自思忖,可能只是有事……“凌晨十五分到。”看着电脑里老爸发过来的消息,周寻眉头紧皱。谭叙深愣住了,周围的景象全变成了虚晃的影子,以及那些为她辩解、为他自己找的借口,也全都化成了泡沫。“好,我知道了。”久久缓不过神,谭叙深的脑海变得空白。“易阳自己在家吗?用不用我过去。”周寻知道闻烟会和他一起过生日,所以才没打扰他,但现在……“没事,不用了。”挂了电话,谭叙深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眼里的落寞堆积,心底反倒平静了。她在报复他。从满心的欢喜期待到逐渐落空失望的心情,这种细水长流的痛,谭叙深体会到了。像是将一个人的血慢慢放干,不会割破动脉,也不会刺入心脏,只切开一个小口子,让你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干,请你清醒地感知痛苦却又无济于事。谭叙深体会到了。大厅里人来人往,周围全变成了快速移动的虚影,只有谭叙深的世界像是静止了。闭着眼睛,她生日的画面浮现在脑海,谭叙深清醒地感受着她的心情。手机震动忽然打破了周身的寂静,谭叙深拿起手机,发现是易阳。“爸爸,我困了……”易阳躺在沙发上,盖着小毯子,眼睛迷迷糊糊得已经睁不开了。谭叙深看着屏幕,茶几上有两包拆开的饼干,旁边的蛋糕还完完整整在旁边放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谭叙深抿了抿嘴唇:“去房间睡吧,别着凉。”眨眼睛的动作都变得很慢,易阳看着屏幕:“那等闻烟姐姐来了,你叫醒我。”“……好。”喉咙像是被胸腔内灼热的气息伤到,谭叙深声音变得沙哑。.飞机在厚厚的云层中穿梭,闻烟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但嘴角隐隐的笑容却泄露了她的秘密。去机场的路上,闻烟沉浸在演出的氛围中久久走不出来,但看到无数的未接来电时,雀跃的心情渐渐平静了,她又被拉回了现实。飞机的引擎声很清晰,闻烟情不自禁地温习着今年生日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刻在心里。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原本以为今天谭狗狗和烟烟能见到,但还是没有(挠头头)推荐朋友的文《尤物》by山椿【文案一】雨夜,少年闯进一场众人心照不宣的酒会,身上淋个湿透,眼神却死死凝着她。有人低声询问。孟琼挽着身侧男人站在高台,修长白皙的天鹅颈在灯光下更显诱惑,潋滟的眸光划过他,朱唇一张一合:“只是一个认识的小孩”。女人的卷音撩人心痒,安了大半人的心。少年面色苍白如纸,抬着头望向调笑的两人,死死盯着他们相挽的手臂,眼底猩红一言不发。酒会结束已经凌晨,楼道里的感应灯不太灵,孟琼醉醺醺的摸索着家门,却碰到一抹坚硬的温热,她吓得大叫。感应灯亮起时,她看见了纪听白和他那一双冷冽狠戾的眸,里面是未知的癫狂。那一晚,他捻着她的纤腰,划过红唇,凑近女人耳畔,语气爱极又恨极:“琼琼,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文案二】孟琼订婚那天,有姐妹挑事:“你这么玩,你家小孩儿不生气?”她环着胳膊品酒,嗤笑一声。“不要了呗。”-梦里的你对着我妖娆地笑,刺破的红唇泛起血珠,我从此败北若你张口说一个爱字我便将你从梦中拖出,千方百计捆在身边,抵死缠绵,不死不休你是我所有的英雄梦想和儿女情长-风情万种女模特x桀骜不驯小少爷-姐弟恋,差五岁,1v1,he-强取豪夺/别骂,没有好人第81章当时她好像没有拨这么多电话, 但仅仅几个,就彻底把她打入了谷底,然后再也没有爬起的勇气。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他去了哪里, 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她只能每天和往常一样去他家里,面对的却是一片空荡荡的黑暗。现在,闻烟依旧不知道身处哪里,好像在往前走, 但好像又在被过去拉扯。但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心情, 不知道谭叙深能感受到几分?闻烟想着忽然笑了,脸上分不清是畅快还是苦涩。那么骄傲的男人,那么薄情冷酷的男人, 为什么会突然回头呢?不甘心吗?习惯了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尽在掌握之中, 自尊被踩在地上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烟烟,快到了。”希凡扭头将闻烟身上的毯子往上盖了盖,轻轻叫了她一声。但看到她睁开眼的瞬间, 眼底一片清明。“……没睡吗?”希凡打量着她眉眼间的疲惫。“睡不着。”闻烟轻笑, 声音也没有半分含糊。飞行的引擎声, 有人可以当作白噪音,但闻烟从来睡不着, 她偏头望向窗外。已经在下降了,尽管现在是凌晨,但城市的灯火霓虹永远不会熄灭, 在无边的夜幕中显得渺小微不足道, 也让人感觉不到温度。“我叫了朋友来接我们, 待会儿先送你回家,回去好好休息。”知道她睡眠轻,刚才希凡不敢乱动, 这时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谢谢,麻烦了。”闻烟没有推辞,太晚了,她不想再等出租车回家。飞机很快落地,在机场滑行了几分钟,闻烟只有一个小的登机箱,希凡没拿任何东西,帮她拉着行李箱下了飞机。“是不是打乱你计划了?”顺着人流往外走,希凡低头注视着她。“没有,回家也是休息。”闻烟心不在焉地笑了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带你去吃好吃的。”在闻烟工作的时间里,希凡在酒店查了很多资料,餐厅和好玩的地方,但都没有去。“但是去看了演出,也很开心。”闻烟嘴角挂着笑,上次去还是刚回国的时候,眨眼睛,一年多了。“a市也有很多这种演出,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周末再过去。”尽管现在一切又归于平静,但希凡知道那一刻她的快乐是真的。音乐的浪潮似乎还在脑海里萦绕,闻烟有些心动,但想到接下来的行程她遗憾地摇了摇头:“快年底了,接下来工作会很忙。”“那就等你忙完了。”希凡余光捕捉到她脸上的喜欢。“好。”闻烟抬头看着他笑了。机场很大,闻烟不知不觉走累了,顺着直行的电梯往前,终于到了大厅。“他说在大厅等我们,我给他打个电话。”到了接机口,希凡举着手机向周围张望,但还没看到朋友的身影,他忽然愣住了。希凡条件反射地低头,发现她已经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笑也消失了。空旷的大厅灯光明亮,男人穿着黑色风衣站立,显得无比萧瑟冷峻。十几米的距离,谭叙深遥遥地望着她,落寞的神情被阴沉冷硬取代,露出袖口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漂亮的骨节泛着森森的青白。几个小时里,从期待到降至冰点的失落,谭叙深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