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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1)

本以为会吓着这位仙君,但他没想到宋祁仅仅错愕了下,重点跑偏:这鸡居然还能吞下一条蛇,实在是只雄伟的鸡,令人敬佩。烤肉的动作更加熟稔了。雪魅撑着头静静看着他,眼眸阴暗也不知在算计什么,薄衫下的手指掐了个法决,下一刻他人消失在了原地。宋祁烤好肉,本还想分他一点的,毕竟挺大一只的他一个人也吃不完,转头见雪魅不见了,也没多想,一口咬在鸡胸脯上,吃得两眼弯弯,嘴唇泛着水亮的油渍。吃了几口,宋祁停了下来,觉得周遭景象有些不太对,他之前明明进的个冰洞,然而现在却不见出口了。宋祁狐疑地低头又咬了口肉,心道:先吃完再说吧,宁愿做个饱死鬼。正咬鸡脖子的时候,雪壁猛地被人用暴力打破,冰渣四溅,宋祁只觉周围景象如水面倒影被巨石打破平静,震晃起来,所在幻境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再回神,宋祁发现自己正被雪魅压在身下,两人皆衣衫凌乱,而宋祁还正要仰头去咬他的脖子。......那一刻犹如一道惊雷劈在脑海,宋祁张着欲咬的嘴慢慢合上,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扭头看到岁岁正眼眶赤红地站在洞口,一滴热泪滚烫地流了下来。这......听我解释......一股罡风将压在宋祁身上的雪魅掀翻,随后红衣兜头将宋祁盖住,身边很快响起激烈的打斗声,宋祁怕岁岁吃亏,连忙去抓挡住衣襟的衣袍,等成功扒拉下来后,便见岁岁一剑狠狠刺进雪魅的胸口。雪魅渐渐化为冰雪,轰然崩散,落在地上成了最普通不过的一堆雪。宋祁愣愣地看着小团子,半晌后,鼓了鼓掌,一脸惊讶道:岁岁,你好厉害了。岁岁背对着他没回话,小胸脯抽一抽的,还抬手擦了擦眼泪。这是怎么了?宋祁走去将岁岁转过来,岁岁伸手推他,然而力气很小,并没有推开宋祁,他皱着肉嘟嘟的团子脸,怒道:你走开,别碰我!宋祁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思考后道:这事说来话长,我可以解释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岁岁捂着耳朵,宋祁这才发现,他胖乎乎的小手上全是伤口,伤口里还夹着雪渣子,光是看一眼就觉肉疼。宋祁呼吸一窒,拉过他的小手问道:你这伤哪来的?岁岁嘴角一瘪,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以为你被埋在雪山下了,拼了命地来找你,哪知道你在跟别人欢好!你......用手刨开冰层的?岁岁抽回手把头撇到另一边,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好了好了,乖岁岁别哭了,师兄给你擦药。宋祁轻柔地拉回他的小爪子,涂了些他自制的药膏,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岁岁依然揪着之前的事不依不饶,抽气道:师兄,那只雪魅只是想吸你的阳元,你别被他骗了,而且他本相是个女子。宋祁脸红了下,给他两只小手裹上绷带,小声道:什么吸不吸阳元的,小孩子别乱说。真的!岁岁急得去拉宋祁的手:不然她为何化为男子扮相,就是因为雪魅因人心所向而化容,师兄喜欢男子,她便化作男子的样貌勾引师兄。我不喜欢男的啊。宋祁被岁岁说迷糊了,觉得这件事很有必要澄清:你从哪看出我喜欢男子了?岁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反问:那为何雪魅化作男子的音容勾引师兄?宋祁:......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良久后,他道:或许是因为,她是个有志向的雪魅?太恐怖了,这年头女的都想上他吗?作者有话要说:前方记者:最新报道称,仙门之首的玄真派大师兄是个断袖,这位小姐你怎么看?雪魅:我试探过了,他就是。宋祁:???我没有,别瞎说!渣作:所以,宋小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弯的呢?第三十六章宋祁想得有些自闭,摇了摇头, 把这种神奇的想法甩出脑海。突觉手腕一阵冰冷, 低头一看,岁岁一脸阴郁地拿手拷把他双手拷住了。嗯?宋祁眨了眨眼, 抬手好奇地看了眼被绑住的双手,问道:这是干嘛啊?岁岁喑哑道:把你绑起来, 你就不会到处招惹别人了。宋祁:?说真的, 他很无辜,故事的开头只是他想吃只烤鸡。试了试解不开, 宋祁开始求饶:师兄的错, 岁岁你解开手铐, 我好抱你出去。对了, 他的烤鸡呢?宋祁注意力跑偏,四处寻找起他好不容易剃干净毛的赤鷩, 终于在冰洞的角落里找到, 然而已经冻成了冰块。不过没关系, 即便被冻成冰,它也是块肉,不能因为它被冻成冰了就嫌弃它。宋祁双手被缚, 便拿脚踢了踢岁岁,抬起下巴往那边指了指,道:团子,那里,看到没, 烤鸡!生火烤一烤还能吃。师兄饿了?岁岁总算肯搭理他了,之前一直蹲在雪魅那一滩雪前也不知在干嘛。宋祁道:就是嘴太闲,想吃东西。岁岁站起身,手里拿着个白乎乎的不明物体,还是一跳一跳的,他将那东西递到宋祁唇前,道:这个也能吃,还是热乎的。这是什么?宋祁皱眉避开,那东西没有一丝香味,反而臭烘烘的。岁岁毫无表情道:雪魅的心肝。这一下彻底把宋祁吓住了,面无血色地抬头去看岁岁,却见他眼中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宋祁往后缩了缩,垂目抗拒道:不吃,我突然觉得嘴又不闲了。岁岁蹲下身看着宋祁,冷冷道:以后被我看见师兄跟谁有牵扯,我就把他的心肺挖出来,炖成一锅汤喂师兄喝。这......大可不必。宋祁欲哭无泪:我并不爱吃肉,在一秒前我已经改吃素了。他大彻大悟,不应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动物们的痛苦上,我佛慈悲,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也是条命,他们也有父母兄妹,怎么能这么残忍地吃肉呢?!宋祁的心脏砰砰直跳,就怕岁岁真把那一团东西喂进他嘴里,毕竟熊孩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在宋祁恐慌的注视下,岁岁噗嗤笑了起来,扔了那玩意抬脚踩烂,甚至能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他语气天真温柔道:师兄知道错了就行,以后不吃这些我给你吃别的,比臭心肝好吃多了。宋祁正要问是什么,就见岁岁从储物戒取出花式各异的糕点和灵果,摆在凭空出现的小桌上,弯眸笑道:师兄想吃哪样,我喂你。你把手铐松开,我可以自己来。宋祁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问:你怎么储存了这么多吃的,平日里不是不爱吃这些吗?备着给师兄吃的。岁岁没理会宋祁的要求,捻了块糕点递到宋祁唇前,见宋祁别扭地咬了一小口,眉宇间的阴郁才乌云渐开。吃了一半后,宋祁忽然问道:你刚拿完那东西洗手没?师兄嫌我脏?岁岁瞪大了眼控诉,宋祁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但还是想吐......宋祁吃不下了,晃了晃手上的铁拷道:这里面太冷了,岁岁你玩够了就把它松开吧,该出去了。没玩够。岁岁特恶劣地笑了笑,倾身靠近,突听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破冰声,转头一看,居然又是一只雪魅!无名怒火猛地燃起,他现在只想把这雪山下的雪魅全宰了!设下一道结界后,岁岁凑过来亲了口师兄的侧脸,扛着跟他人一样长的大刀道:师兄你乖乖呆在这里没乱跑,等我弄死那些碍眼的东西就回来带你出去。宋祁心很累:你好歹把手铐松开,我们一起去。岁岁反手又用脚铐锁在宋祁脚腕上,幽幽道:等我回来。说罢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这铁拷也不知运用的是什么原理,完全解不开,也震不碎,宋祁试了大半天依然毫发无损,往后一躺就放弃了。他试着传音给乔沉月,然而玉牌在这里仿佛被屏蔽了,无奈之下,宋祁只能爬起身,像僵尸一样一蹦一蹦,蹦到结界处立刻被反弹了回去,他尝试着用灵力击溃结界,却遭到了更加强烈的反噬。宋祁心乱如麻,觉得岁岁这玩笑开得有些大了,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玩,反而有些生气。回去后定要师尊好好教育下这熊孩子!一夜过去后,宋祁终于将脚上的铁拷解开了,手上的只把铁链子弄断了,铁圈依然禁锢在他手腕上,不过好歹不影响行动了。他累得躺在地上大喘了口气,如墨发丝四散开,铺在白衣下,黑得分明。这里似乎离雪山外不远,能隐约吸纳些灵力,宋祁储满力气后,用蛮力破开了岁岁留下的结界,这种方法破界很可能会让岁岁被反噬,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整整一晚上团子都没回来,宋祁忍不住有些担心。宋祁往回走找了一路,也没看到岁岁的踪影,却遇到了正跛着脚往外走的傅清仪,傅清仪看到他神情微冷,道:宋师兄还没走出去?嗯......宋祁觉得气氛尴尬无比,灵光一闪想出个绝妙的借口:我遇到鬼打墙了,所以一直没转出去,正想回去找你来着。他这人说谎只能骗骗自己,连傻子都骗不住。傅清仪见宋祁偷偷摸鼻子,轻笑了声,笑声十分短促,让人觉得背脊生寒,宋祁往后退了两步,道:对了,你见到岁岁没,就是我小师弟,这么高。宋祁比了比,正要细说,就听傅清仪道:是不是眼睛很大,唇色艳红的一个小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对对对,你见着了?他在哪?傅清仪深深看了他手上的铁拷一眼后,转身道:跟我来。宋祁犹豫了下,道:你指一个方向就行,我自己去找他。跟傅清仪呆在一处时,他本能地有些发怵傅清仪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往前带路,宋祁踟蹰了会儿,出于对岁岁的担心,还是跟了上去。这雪山下九曲弯绕的,只有胧月仙尊开辟的那条通道是笔直通向外面的,别的通道大大小小,有的往地下延伸,有的往上蜿蜒,方向感再强的人走在里面也会迷失。傅清仪带着他越走越深,宋祁慢慢停住脚,狐疑地问道:是不是走错路了?岁岁应该不会跑这么远才对。傅清仪停在前面,慢慢回身,脸上带着诡秘的笑:没有走错,你看,这不就到了。他偏开身,宋祁一眼看到他身后数不胜数的制药器材,其中有一两样宋祁认得,在原著里出现过,可是那不是应该是在傅清仪黑化后才被制作出来的东西吗?宋祁愕然地看着一步步朝他靠近的雪衣少年,忍不住往后退了不,心里哀嚎道:这跟原文剧情怎么不太一样啊!-岁岁察觉到他设下的结界被人强行破开,此时他正把煞气四溢的长刀狠狠扎进脚下踩着的雪魅胸口,一身戾气地拔出刀,喷洒的鲜血溅了他一身。他现在穿着的是玄真派的水蓝色弟子服,被血一溅瞬间染红了大片,他厌恶地使了个净身术,烦躁道:果然还是穿红色的比较方便。以前刚出生那会,魔蜮里很多东西想把他往死里整,他整日在尸山血海里厮杀,每天都是穿着被血染透的一身衣裳离开,后来图方便干脆就穿了红色的衣服,渐渐的没人敢再挑衅他,这个习惯却改不过来了。他果然如师兄所说,身体里流着的都是好战的因子。发觉师兄擅自破开他的结界,岁岁只觉一口郁气堵截在心口,愤恨地想,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师兄乖乖的,绑也绑不住,关也没法关,他甚至阴毒地想,干脆废了师兄的修为,让他永远都离不开他就好了。换了件衣服后,岁岁往回赶,不出意料并没见到宋祁,地上留了对脚铐,另一对不见踪影,他暴躁地来回踱步,一掌震碎雪壁,眼睛里腾起赤红血瞳,散发出的杀气让周遭十里生物都不敢近身。此时宋祁已经被逼退到角落,退无可退,他刚刚已经跟傅清仪打过一架了,傅清仪从小生在药宗,除了一柄青光剑使得出神入化外,光是修为根本比不过宋祁,然而抵不住他会使阴招。宋祁只觉浑身发软,再使不出一丝力气,缩在角落里横剑以对:我自认跟你并无恩怨,你这是作何?然而手里那柄剑最后也没力气握住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傅清仪贪念又痴迷地看着他呵呵笑了起来,伸手轻柔地摸着宋祁发红的脸,森然道:并无恩怨?不,你我恩大于怨,我只不过一心想报答而已。他那神情实在不是一个正常人能露出的,看得宋祁心里发寒,从他话语里察觉到异样,恐慌道:什么报答?傅清仪却忽然话语一转,脸色阴沉下来:从头到尾,你都没正眼看过我,我清高孤傲的玄真派大师兄啊,我腿上受了这么重的伤,一路走来你却连一句问候都没有,你眼里只有你的小师弟!宋祁:我现在问候一句还来得及吗?我给过你机会了。傅清仪很执着地想把宋祁那双没有他的眼睛挖出来,他的手渐渐移到宋祁漂亮的眼睛上,喃喃道:你这双眼睛,一点用也没有。宋祁只觉眼睛里一阵刺痛,他用尽储好的力气将傅清仪推开,痛苦地捂着眼睛,有泊泊热流从睁不开的眼缝里流出,痛得头脑眩晕,挣扎着想逃离。傅清仪拥抱住他,笑着笑着哭了出来:痛一会就好了,所以阿祁以后要听话,如果你不听话,就证明你的耳朵也没有,我会把你的耳朵也割掉的。宋祁在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想:白韶也说过要砍掉他的腿,这些人都是神经病吧。最后宋祁疼晕了过去,傅清仪很轻松得将抱起往外走。到了雪山外,他歪头想了想,在宋祁身体里种下自己炼制的药引,这样以后他就离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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