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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予我》TXT全集下载_3(1 / 1)

璐璐年纪虽小,不代表她不会看脸色,见她姐姐那副样子,不再闹了,也不看电视,钻回房间里。洛筝自己情绪也不大好,没那个耐心哄孩子,到午饭时间,煮了饺子,叫璐璐出来吃。陈敏慧知道她厨艺有限,头天就包好饺子放冰箱,而且跟璐璐说好了,中午吃饺子。小丫头早上答应的好好的,到中午就变卦了,大概是为了报仇,故意为难洛筝,非要吃红烧排骨。在记仇这一点上,两姐妹倒是很相像。“你不早说,我煮这么多饺子,再点一份排骨,你能吃完吗?”话虽这么说,洛筝还是拿起手机准备点外卖,就当给她这个便宜妹妹赔礼道歉。“没排骨我就不吃了。”洛筝轻笑一声,下单的手停住:“你爱吃不吃,威胁谁呢?”“你饭都不会做,就知道煮饺子,所以才嫁不出去。”璐璐一脸怒容,把勺子放下,滑下椅子想离开,无奈后衣领子被有身高优势的洛筝一把揪住。“你说什么?”“放手。”璐璐被制住,又惊又怕,尖叫一声。“我今天还就不放了。谁教你说那些话的,你给我说清楚!”“放手,不然我让爸爸打你。”小姑娘脸憋得通红,眼泪开始往外滚。洛筝没好气地说:“让你爸爸来打我,我等着!”毕竟是个小孩,璐璐嘴巴再硬,还是被洛筝的气势给吓住了,除了哭,别无他法。洛筝深呼吸一下,把她放开,她立刻就硬气了,边哭边抹眼睛,还不忘痛诉:“我要叫爸爸打你,你住我爸爸的房子,还欺负我,我要让爸爸把你撵出去。”她知道童言无忌,知道小孩子都是气话,但是璐璐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几乎要让她的肺立刻爆炸。“你再说一句。”门上有钥匙插锁的声音,璐璐一抽一抽地,看向门外。一进门见到的场面让秦深不免错愕,璐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而另一边的洛筝脸色蒙上仿佛十丈寒冰的寒意。见到秦深,璐璐如同见到救星,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还不忘告状。“深深哥哥,姐姐打我!”“别哭别哭。”秦深蹲下去给她擦眼泪,又看向洛筝。洛筝是姐姐,他不能质问她,只问:“洛筝姐,怎么回事啊?”“你看到了,还用问?”她冷着脸,看着面前的饺子,已经没有任何胃口。但毕竟是她妈亲手包的,不能直接倒掉,便起身拿保鲜膜将盘子封起来放进冰箱,这过程中把秦深和璐璐当空气。小丫头还在装柔弱,秦深越哄越哭。洛筝对着冰箱里的蔬菜哂笑。还真是绿茶的好苗子。“洛筝姐,你消消气,别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背后是秦深的声音。洛筝把拥挤的冰箱内部重新摆放之后,关上门,路过秦深旁边,漫不经心地回了他四个字:“你懂个屁。”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女主是不是有点讨厌啊?唉!第7章爸妈回家,璐璐意料之中的去告了状,把事情往严重了说,无非是姐姐打她,姐姐欺负她之类的话。秦凯打着哈哈,一句“你不听话姐姐当然该打你了”就把这事儿给定了性。陈敏慧有心要问,洛筝并不解释,自顾自地收拾行李,看起来很忙的样子。要不是春运期间车票难买,她恐怕中午就改签了票走人了。洛筝明白,小孩子的话不应该太认真。她大璐璐十几岁,跟一个小屁孩计较实在显得小肚鸡肠。可理智归理智,情感上却接受不了。第二天一早,洛筝拖着行李箱就出门,只让陈敏慧把她送到火车站。她妈妈自从流产之后,身体一直虚弱,靠中药调理,如果送她到学校,一来一回,长途奔波,劳累程度可想而知。出门太早,到车站的时候,离开车还有三个小时。洛筝想提前进站,陈敏慧拉着她去了车站附近的饮品店坐着。洛筝面前是咖啡,陈敏慧要了一杯袋泡茶,母女对坐着。在家里待了一周多时间,陈敏慧总是很忙,要么是工作,要么是家里的琐事,要么就是去应付那些人情世故。洛筝有时候很想跟妈妈聊些闲天,陈敏慧似乎永远没有时间分给她。这会儿有时间,她却是低着头,两根手指捏着吸管在杯子里一圈一圈地搅着,看着棕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打旋,并不看陈敏慧。虽然是车站附近的店,环境并不至于杂乱,除了背景音乐有点大。店里播的音乐很熟悉,是热播韩剧的主题曲。听团子说,演员男帅女美姐弟搭档,电视剧的男主人设是有超能力的外星人,高情商高智商高颜值,家里还有数百年积攒的丰厚家底,富可敌国,百万少女心中的完美男友。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之外,团子还兴冲冲地把主题曲分享给她,恨不得逼她听一亿遍。“你去学校要按时吃饭,别减肥,知道吗?这次回来,比上次瘦多了。”她含糊地嗯了一声。并不是她刻意减肥,只是有时候太忙,忘了吃饭。“昨晚,秦深跟我说了你跟你妹妹吵架的事,我知道,你没打璐璐。”她搅着咖啡的手顿了一下,垂着头,鼻子里不屑地轻嗤一声:“就他话多。”陈敏慧笑了笑:“他为你说话,不领情?不会还记着他的仇吧?”洛筝不再搅动咖啡,双手抱着杯子暖手,说:“反正你以后少让璐璐去他们家。秦深他妈净给小孩子灌输乱七八糟的思想,以前是秦深,现在是璐璐。昨天璐璐在我面前胡言乱语那样子,我就想起秦深怎么对你,如出一辙。”她人前叫秦深的妈妈为姑姑,但在她妈面前,她不再掩饰她对秦玉珍的讨厌,就像秦深小时候,毫不掩饰他对她们母女的厌恶一样。以前的秦深好赖不分,陈敏慧对他好,他都不领情,还说过让陈敏慧离他爸远一点之类的话。不知道的外人恐怕还以为陈敏慧是他爸妈之间的小三,而不是他的舅妈。她不是故意要记仇,可是人有时候就是如此奇怪,比起挨揍,伤人的话更容易让人印象深刻,古来就有“恶语伤人六月寒”,不是没有道理。就算秦深说那些话,很大程度是受大人影响,她心头总还是有根刺在。“你妹妹到底说什么了?”她吸了一口气,摇头:“算了,小孩子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话。”“真不说?不说我怎么给你出气?”洛筝看向她妈,唇角忍不住弯了弯,还是没憋住笑。“得了吧,你还能打她一顿不成,那她肯定更加恨我。不过就是因为她要吃排骨,我不给她买而已,我早就不生气了,反正我没给她花钱,我赢了。”只要有陈敏慧那一句话,她就什么委屈都消散了。陈敏慧看她那样,的确不像生气的样子,也就放心了。洛筝懂事,无论遇到什么事,她每次随便哄一哄就好了。在饮品店一直坐着无聊,两人去了就近的连锁超市。洛筝包里带了一些零食,陈敏慧又买了一包让她带着,生怕她在火车上饿着。上车前,秦深来了一条微信。qin:洛筝姐,一路顺风她排在检票的队伍里,读着他发的简单的几个字。秦深大概是懂事了,知道自己小时候有多混蛋,这次她回来,他对她的态度大变,甚至有些讨好的意思。算他还有点脑子,她考虑原谅他。洛筝:嗯。好好学习队伍前方一阵骚动,通道口上方的屏幕显示“开始检票”。她把手机放兜里,去摸索身份证和车票,然后跟着队伍进站上车。知道洛筝返校,秦深拿着手机酝酿了很久,最后也只是发了模板式的一句话。洛筝回消息很快,看起来应该是没有再生气了。他原本是要写试卷的,停下笔,拿着手机,觉得好像应该再说点什么,把和洛筝的对话续上。qin:我想把目标学校定为工大,你有什么建议吗消息发出去之后,他把手机扣到桌上,拿起笔准备继续做题,可是笔尖在稿纸上写了几笔,他就忍不住把手机翻过来查看消息,洛筝并没有立刻回复。他把手机放下,又拿起,如此反复了好几回,直到秦玉珍开门回来,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扔到书桌抽屉里。“儿子,在学习吗?”秦玉珍把房间门推开,看向书桌前的秦深,唇边噙着笑意,“姿势坐端正啊,趴得太近,眼睛会近视的。”“知道。”“我买了扇贝,中午给你做扇贝粉丝,怎么样?”“好。”他把椅子往后挪了些,起身去客厅倒水,瞥到秦玉珍拎回来的菜。他爸工作忙,从小到大,照顾他的任务基本都落在秦玉珍身上。以前,秦玉珍上过一段时间的班,不过工资不高,和秦超的工资比起来,也就是个买菜钱。后来她干脆辞了职,在家当起全职主妇,专职照顾儿子。有段时间,他爸妈频繁吵架,秦超很忙,除了公司的事,还有舅舅和新舅妈的婚事。那时候,他懵懵懂懂,只知道作为舅舅的亲妹妹,他妈秦玉珍对哥哥的婚事并不赞成,总是抱怨未来嫂子死了老公,克夫不吉利,还带着个拖油瓶,就更不吉利。虽然舅舅跟前妻离婚,后来也是二婚,但毕竟没孩子。在他妈妈口中,舅舅是吃亏的,而且吃的是天大的亏。秦深那时候小,对他妈所说的话仅仅一知半解,但与他朝夕相处,任劳任怨照顾他的人是他妈妈,所以,秦玉珍说什么话,在他这里都是对的。对于一个小孩子,他的认知只有这样的一个水准。类似的说辞抱怨的多了,就算他爸秦超脾气一向很好,也跟秦玉珍发过好几次脾气。这么一来,秦深越发相信他妈妈所说的,家里的不太平都怪新舅妈,新舅妈不是好人,她带来的那个姐姐也不是好人,虽然那位表姐长得漂亮,但女人,越是漂亮,心眼儿越坏。随着年龄的增长,秦深意识到他妈的话并不完全是正确的,对舅妈和表姐的态度也逐渐转变,也自责自己曾经的不懂事。他和这个表姐相交不多,这次的寒假,他发现洛筝的脾气略微怪僻,但人不坏。喝了几口水,秦深把杯子放桌上,转身进了厨房,看看能不能帮秦玉珍做些什么。“这个菜我来洗吧。”秦深一边说,一面解开菠菜外面的包装盒。秦玉珍朝他挥挥手:“不用,你去学习,开学的摸底考试好好准备,这些小事情我还做的来,用不着你。”“我可以休息一会儿再学。”秦玉珍瞥了他一眼:“每年一中一本率百分之90,只要在前200名,重本基本就定了。不过你也不能松懈,学习这件事,不进则退。”秦玉珍在外面不自觉地会明里暗里跟人争高低,但是在儿子面前,她说话都很平和。她觉得,教育孩子就应该心平气和,而且秦深也不是那种让人操心的调皮孩子,她只要稍微敲打敲打就可以了。“我知道。”秦玉珍拿了几个蒜出来,秦深伸手要帮忙,她顿了一下,把蒜交到他手上。“剥完蒜,你就出去学习吧。”“好。”他应了一声,蹲到垃圾桶边。“听说你洛筝姐的学校很好。”“嗯,985重点大学,国内排20左右。”所谓的排名,总是常更常新,工大是老牌985,排名一直很稳定。洛筝中学六年都是住校,没让家里人操心太多,顺利考上工大,她本人是很优秀的。秦玉珍听到秦深夸洛筝的学校,心头止不住就开始泛酸。“也才20几名而已。”秦深剥蒜的动作一滞。即便这么多年过去,陈敏慧和洛筝依然如同秦玉珍的逆鳞一般,他一开始就不该附和着说什么学校排名。“你保持年级前十,清华北大应该也不难。”秦玉珍还在念叨,秦深干咳了两下,手上剥蒜的速度尽可能地快一些。要知道每个年级的一班都是天才班,每个年级的前十甚至前二十都被一班常年占据,他这次考到前十完全是运气,或者说是试卷太过容易,并列同样名次的人多,给了他机会。秦玉珍拿他去与洛筝攀比,他有些不适,甚至反感。后面秦玉珍还说些其他什么,他便不再附和,沉默着剥完蒜,洗了把手就离开厨房。回到书桌前,他想起之前和洛筝发过消息,这会儿拿出手机,有两条消息。洛筝:工大还行洛筝:你学习好,目标应该再高一点[加油][嘿吼]后面跟了两个系统自带表情包,有些老土,又有些可爱。不知怎的,他开始回忆起她后脑勺对着他,甩过来“谢谢”两个字的懒洋洋态度,还有她面沉似水,语调却淡然地骂他“你懂个屁”的骄傲样子。秦深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荡开来,无声无息,一圈一圈的。作者有话要说:弟弟完蛋了吧,是完蛋了吧第8章走出考场,洛筝安安静静地在教室外面存包处收拾好自己的背包,轻轻往外舒了一口气。提前交卷,她从教学楼到学校门口,一路上没遇到几个人。校门口拉着警戒线,挡着一众等候的家长,个个都伸着脖子往里瞅,生怕自己孩子出来不能第一眼看到。北方冬日的下午,阳光很好,但是落在身上没什么暖意,听说最近要降温。“有考生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人群骚动。学校安保人员朝人群摇摇手:“不要挤,还没考完,往后退往后退。”除了看似家长的中年人,校门外面还有一些学生,看他们穿的校服,应该是这所被设为考研考场的中学的学生。有的三五个扎堆,聊些闲天,有的孩子挺刻苦,这点儿时间,拿着一个小本子,口中喃喃默念着,看样子像是在背什么东西。她脚下慢慢走,目光在那个背东西的男生身上停留了两秒。这孩子的背影,跟秦深有点儿像。她掏出小小的糖盒,拈了一颗糖含进嘴里,糖块在舌尖化开,依旧是淡淡的甜,茉莉味儿。校门对着大街,外面有交警执勤,不能停车。她准备打车回,右拐出去,走了好长一段路,停在路边招手。对面的出租车掉头开过来之前,她跟前率先滑过来一辆黑色私家车,稳稳停住,副驾驶的车窗自动落下。“考完了?”叶南的声音传出来。洛筝考试,之前他要来送,她不让。现在适时地出现在这里,未卜先知似的知晓她会提前出来。“嗯。等多久了?”洛筝躬身,从窗户里跟叶南对话,一边把耳边的碎发往后理了理。她为了省时间,前两个月把留了好多年的长发给剪掉了,现在是刚刚过下巴的短发。长发的她给人的感觉清冷温婉,短发虽然不如长发更适合她,但看起来比以往青春可爱的多。“没一会儿。我生怕你做题太快,我迟到。”“打电话啊。”“给你记个考场作弊怎么办?”洛筝微微笑了笑,手撑住车子,车看起来刚洗过不久:“大少爷翘班来的?”“我正经请过假的。”叶南似笑非笑地,“我们要这么大冷天的在马路牙子上聊天吗?上车。”“行吧。”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把背包往后座扔过去。叶南瞧了瞧她的脸色,有种贫血的白,半个月没见,下巴也好像又尖了一些。这段时间的高强度学习的确让她累坏了,不用想也知道,她一个人在家里是怎么往死了学。有时候叶南都不得不怀疑,这姑娘有自虐倾向。“现在是想睡觉,还是想吃东西?”叶南向来体贴人。她偏着脑袋靠着车窗:“想喝酒。”叶南轻笑一下:“先吃点饭垫垫肚子。”她中午在考试的那所中学的食堂吃的,饭菜不合胃口,叶南说吃饭,她也不推辞。两人找了个川菜馆吃了点东西,就去了酒吧,还叫来两个朋友过来,一个叫曹林,一个叫张优优,以前都是工大的同学,关系不错。洛筝大四回学校之后,就参加了春招。没参加面试之前,她挺忐忑,幸好大学参加过好几个竞赛,有一些作品拿得出手,她顺利进了一家互联网大厂实习,转正。她工作起来也很拼,一年半的时间就做到项目组组长。十月辞职,全力准备考研,考完之后,才恍然前面几个月像是在做梦一样。台上有驻场歌手在弹唱,他们一行五个人的桌子离得远,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聊天。“看到没,这就是考研后遗症,整个人都傻掉,目光呆滞。”说话的是张优优,跟她一样,第一年考研没考上,但是二战上岸,现在在洛筝的梦中情校d大读研一。洛筝这次考研,张优优帮了不少忙。曹林帮洛筝倒上酒:“考试就是那样的,我考法考那段时间也是累的够呛。洛筝,你还没说你考的怎么样呢?”她一双眉毛微微蹙起,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叶南打断他们:“行了,让她缓缓,我们聊点儿其他的。”曹林打趣他们:“南哥这是心疼了吗?哈哈哈!”叶南笑着朝他指指:“你小子一天天的净胡言乱语的。”张优优看向洛筝,无奈地摇摇头,端起自己的杯子跟洛筝碰了一下,喝完手里那杯酒,顺势便把话题转开。他们几个大学就在一起玩,见证过洛筝跟何润一的狗血恋爱史,也见证了叶南对洛筝由暗恋转为明恋的进化史。像他们这些局外人,都觉得叶南跟洛筝,那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天生绝配。可惜,洛筝起先满脑子想的是挣钱,后来想的是考试,恋爱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大多数时候都是其他三人说话,洛筝安静地听着,或者安静地喝酒。以前,她只以为叶南是个热衷于创业的普通大学生,她大四时,叶南的第一个公司倒闭。她工作第一年冬天,叶南又搞垮了第二个公司。终于,他拗不过家里长辈,去了家里的公司上班,那时候,她才知道叶南是个富二代,也因此,他才有那么多钱拿去试错。喝到凌晨,他们才散。张优优不回学校,跟洛筝一道走。代驾开着叶南的车,把她们俩送到洛筝的住处。全国房价都在涨,好地段的房子月租直逼月供,洛筝自己在二线的奉城买了一套小房子,而在津市是能省则省,租的房子比较偏。“叶南送这一趟,油钱都不少吧。”听到张优优这话里有话,洛筝苦笑一下。洛筝租的房两室一厅,室友性别女,影视圈人士,常跟剧组,有时候一走三两月,等于这房子她一个人住。进了门,洛筝把两人的外套挂到衣帽架上。张优优去洗漱,洛筝在房间里做些清扫工作。之前备考,除了看书,其他都是得过且过,房间好长时间都不怎么整理。虽然张优优不是外人,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弄得太邋遢。洗漱完,洛筝在化妆镜前抹水乳,窝在被子里的张优优找她搭话。“喂,宝宝,你真不考虑考虑叶南吗?”“其实——”她顿了一下,“其实我跟他摊牌过。”这些话,她说得有些犹豫,很伤叶南的尊严。但是其他人都好像误会是她不负责任,一直把人吊着。“你们都看得出来,我当然也能看出来。我又不傻。”张优优怔了怔,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他那样的条件,找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的女人一点不困难,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死心眼。他们公司那个孟雨芮,你见过的,对叶南一直有好感,人也好。下次你让曹林要助攻就助攻他俩。”张优优眉头都拧一块儿了,曹林那拙劣的演技真让人着急。她翻了个身,问:“那你喜欢他么?”洛筝摇头:“……有时候会想依赖他,但是喜欢的话……”感情这种事情很微妙,有些人可以一见钟情,有些则是日久生情,而她对叶南,心里从来都没有对他产生过爱情,这也由不得她。“依赖,也是一种喜欢啊。”张优优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相信。“不是,我知道喜欢是什么。何润一你还记得吧,虽然他有各种的不好,但我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对他有一点喜欢。叶南不一样,我对他只有感动和感谢。”她双手拍拍脸,跟着也躺到床上。“而且,我跟叶南不是一路人,我的目标只有这么大一点,”她两根手指比了个动作,“买个自己的窝,然后去读自己喜欢的学校和专业,以后找份年薪不错的稳定工作,多攒点进养老院的钱。”“不恋爱了?不结婚了?你这么漂亮,不把基因留下来岂不是太可惜了?”“嘁,漂不漂亮,还不都是人。”张优优恨恨地:“也就是你这种长得漂亮的人才会把漂亮不当回事,把你的脸给我啊,我不嫌弃。”“漂亮又不能当饭吃。”两人越说越偏,已经忘了最开始的话题,最后演变成互相咯吱对方,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早上洛筝醒得晚,张优优走的时候她还迷糊着,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起来洗了把脸,看到桌上优优买的早餐都凉透了,去厨房热了一下,顺便把手机开机。一开机便有一些消息蹦进来,不过其中好几条都是垃圾信息,小额极速贷款,天猫店家优惠,还有澳门赌场千万现金大派送等等。团子来过电话,没接上。然后是叶南,他那边到家的时候给她发了一条微信,不过她手机昨晚没电自动关机了,这条消息是关机后发来的。她没回,不知道叶南当时会怎么想。但此时,她还是没回复。或许她的做法很没良心,但是她越没良心,或许叶南就放下的越快。还有两条微信,来自秦深。qin:洛筝姐,你考完了吗qin:早点休息她笑了笑,这小屁孩净给她发些废话。大四寒假回家了那一次,她跟秦深的关系缓和了很多。那以后,秦深十天半个月会给她发些消息,不过他不太会聊天,发来的和上面那两条一样,都是些废话,包括但不限于“吃饭了么”,“在做什么”,“工作不要太辛苦”。关于她考研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尤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甚至连陈敏慧都没说。她一向都是如此,有事默默地干,成了才会公之于众。但秦深是个例外,也是个意外。他有一次考试考砸了,被从重点班调到普通班,整个人士气大跌,丧的不行。她一时心软,拿自己的惨事去安慰他,毕竟这世上,最有效的安慰方式就是比惨。也是那时,秦深知道了她还有继续读研的打算。现在他俩的关系,与其说表姐弟,不如说更像网友。不过秦深是个无趣的网友。她回:考完了。秦深是下午才回复她的,看时间点,刚好是他放学的时候。qin:那你好好放松一段时间她□□着床单被套,被子装了一半,查看他的消息。深受考试之苦,学生大概都不太愿意考完试之后接受别人盘问类似“考的怎么样”的问题,秦深没说,她很满意。不过他每次发的消息,总是给她的一个感觉:“这个话题我们已经聊完了”,后面想要聊天得重新起个头。一点说话的艺术都不懂。既然如此,她就不回复,最后耐不住的还是秦深,乱七八糟的问题想到什么问什么。qin:过年回来吗?洛筝:应该会。qin:到时候我接你她想了想,时间可能不会那么凑巧。洛筝:不用,我知道路。她查询了自己的账户余额,那数字逼迫她只休息了两天就出去找事做。年底不太好找工作,叶南让她去他公司去,他可以帮忙安排,洛筝拒绝了,自己去找了家培训机构,教java和c++课程。和往年一样,她回庆南之前,都是转到去奉城的罗汉县,给过世的亲人扫墓,又拎了些礼物提前去了姑姑和叔叔家探望,算是拜个早年。返回奉城市里,跟久未见面的团子聚了聚,吃了顿火锅。她在奉城买的那套小两居给租出去了,团子就是她在奉城委托的包租婆,吃饭的钱是用一月的房租抵的。这么一拖拉,洛筝到庆南市,又是除夕的前一天。全天下的人似乎都喜欢团年,喜欢一大家子的人围在一起。但是她不喜欢,所以她都是尽力地晚回家。虽然洛筝并不需要人接站,但秦深说说话要算话,跟她要了行程。被人流裹挟着到了出站口,取票过闸机。这一次,是洛筝先看到秦深,因为他够高。即便站在挤挤挨挨的人群里,如今的秦深却很难让人不注意。穿着黑色短款羽绒服的秦深,似乎又长高了一些,个高腿长,端端正正站着,很乖,很板正。他还仰着下巴往闸机里面看,洛筝过去,双手背着,像个领导似的:“这儿呢?”“嗯?”秦深扭头看向她,双眼微微瞠大,就好像遇到什么又惊又喜的事一样,“我怎么没看到你出来。”她不接他的话,指指他的眼镜:“近视了?”“有一点。”“啧,四个眼睛也不好使啊。”说着,她故作惋惜地摇摇头,言语间,有着熟稔,并不再像他第一次接站时的样子。第9章听到洛筝调侃的话,秦深略微笑了一下。“你把头发剪了。”所以他没能立刻认出来。“好看吗?”她说完话便把唇抿着,怕自己笑出来。头天跟团子吃完火锅,浑身一股子麻辣牛油的味儿,大半夜回去却不得不洗澡,头发只吹了半干就睡下,第二天起来,几缕头发很倔强地撅着,毫无章法。短发就是这样,方便是方便,但是要保持美美的造型,就还挺费事儿。她虽然处理过,头发还是表现出不太听话的状态。别说好看不好看,连最基本的整齐都做不到。以前她还挺注意这些,但是自从工作之后,每天加班熬夜,上班是天黑,下班时候依旧天黑,她越发懒得拾掇这些,纯靠一张五官还不错的脸强撑,才没人把她划到邋遢女人的。和行政部门精致的女白领比起来,她就是个女妖怪。“好看。”秦深说这话,想要帮她把翘着的一缕头发压一压,手微微抬了一下,猛然顿住,换了个方向,接过洛筝的行李箱。洛筝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为秦深睁眼说瞎话的表现鼓掌。春运期间的火车站总是拥挤的,他们不能一直站在原地,顺势跟着人流往站外走。好半天都没打到出租车,两人商议着去坐地铁。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地铁站的人不多,洛筝很快买了票回来,过安检,下楼梯,候车。来了一趟车,车身和地铁站都很新,车厢里贴着宣传庆南旅游景点的广告,花花绿绿。庆南好几年都在搞城建,尤其修地铁,地上的路经常要封堵,好长一段时间里,市民天天抱怨。现在终于开通了两条线,不容易。车上也比较空,两人坐到一张椅子上,洛筝问起秦深的学习。“还可以。”很简单的三个字,没有谦虚也没有得意,只是直接地表明他对自己目前的成绩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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