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不说话,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忽然他又想到什么,急忙掏出手机,因为过于激动差点还把手机摔在了地上。他边在手机上划拉着边说着:“老徐你不是爱看电影吗,我想起有几部经典电影,说不定看完后会对你有所启示呢。”“你是在搞笑吗?”“没有,我是认真的,你相信我一次啦!这些电影超精彩的,像《致命id》、《养小鬼的女人》,不同人格之间如何相处都演绎得很棒呢!”“笨蛋!一个人格之间互相残杀,一个人格之间不断挑事,这些“相处之道”让我学会的话,我简直不能确定我是否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你都知道啊?噫,听你一说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哎。”何止一点不太对!从头到尾就没有对过好吗?!邵卓尔被我周身怒气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慌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让你效仿“他们”了,我只是想提醒你,让你冷静下来想想是不是体内真的没有危险人格,万一在你不知道的情况□□内寄宿着一个极其恐怖的人格,你岂不是会很危险吗?”我有点不确信地说道:“我记得在内心世界里只看见徐夷和肖奇,就没看见过其他人,如果真有第四个人存在,肖奇一定察觉到了才对。”“说不定他们勾结在一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对你挥下残忍的一刀呢。”“拜托,请把你脑子里的天马栓回去吧。”“别不信嘛。”他嬉皮笑脸地说出严肃的话。“比起你说的,我更相信你一定会在我之前先挨上一刀,至于残不残忍我就不知道了。”我把桌上散落的书整理整齐,抱起它们艰难地往店后面走去。“你不要挡路,别妨碍我放书,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跟我说的话,肖奇都能听见。”“啊?!你说那个暴力狂听得见我们的对话?!”“嗯,他现在也听见你在说他是暴力狂了。”“我去,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耸耸肩,“如果提醒你的话岂不是就看不到后面的好戏了,说不定他正准备扛着三十米的大刀奔向你呢。”“你可真是个坏心肠的混蛋!”他恼怒着,伸出两手在我脖子上比了比,想对我痛下“杀”手却又不敢,最后只好恨恨地收回手。估摸着他是在忌惮肖奇吧。我在他面前将肖奇描述成混黑道的大哥,想不到这个傻瓜真的信了。他害怕肖奇出来会找他麻烦,其实我很想说依肖奇的性格才不会去和一个笨蛋斤斤计较呢。他的反应太好玩了,干脆还是别告诉他了,给他长长记性叫他下次还敢不敢张嘴乱放炮。《$title》作者:$author文案:$desc☆、第 45 章刚开始几天还有些不习惯,每次下班都会搭错公交车,站在车上开过一站才猛然记起自己现在该搭往反方向的车,而不是这一辆,结果导致回到现在的家的时间更晚了。忙忙碌碌了一个多小时也只是做了一碗清汤面,想着将就一顿也没事。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却是令我一天接着一天将就下去,顿顿清汤面都快吃腻了,即使上面盖着黑乎乎的煎鸡蛋,吃起来味道还是那么差。果然,我的胃被贝缪斯惯坏了。正低头吃着面,突然背后空荡荡的冷空气令我身体微微一颤。方才忙起来不觉得什么,这会儿闲下来才觉得屋子里只有些冷清,即使冷清又如何,我总不能自己对自己说话吧,时间一长,我怕是会变成神经病的。算了,还是别想那么多了,继续吃面吧。吃完准备去厨房收拾完,刚起身手机铃声响起了。“喂,小方,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徐哥,今天下午公司给我们放假。”小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我有些惊奇,“为什么公司会突然放假?”“晚上游戏主办方要举办新游戏上线活动,到时候要穿正装出席活动现场。”“大家都去吗?”“对方只请了我们游戏制作部的人员。”“哦。”“我待会儿把地址和时间发在你手机上,你别忘记看啊。”“好,谢谢。”翻看备忘录,今天的日期后面写着:邵卓尔请客。昨天邵卓尔屁颠屁颠跑来请同事们喝奶茶,还说明天要犒劳大家搞什么聚会,我还在想他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要请客吃饭了,原来根本就不是他出钱,是他们公司搞活动才请我们去的。大骗子!不过——熬了整整两周把工作处理完了,还是很爽的,真开心,终于解放了!还有……今晚不用再吃清汤面了……我把碗扔进水槽,然后大步走进卧室,拉开衣柜门在里面挑挑选选今晚要穿哪套衣服出席活动。对方可是上市大公司,今晚必定会大力宣传游戏,到时候必定会来许多业界大佬和游戏主播精英,说不定随便认识一个都能帮助自己拓宽人脉好几圈。要是能为公司再拉几单生意就更好了。我发誓要是放在一个月前我绝对打死都不会涉足游戏行业,本想在影视圈大展拳脚,没想到最后竟发展到了游戏圈,社会的圈子太多了,山转弯就遇见水,真是山不离水水不离山啊。啊,生而为人就现实点吧,反正一切为了赚钱吃饭,至于理想先进入“冷战期”吧,等我赚了大钱再跟它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吧!到了晚上六点,刚到马路边上正准备挥手拦车,遇上下班高峰期,没一辆空车停下。我急得都快冒汗了,扯了扯领带让自己冷静一些,这时一辆挺眼熟的银色跑车停在我面前,茶色玻璃摇下来后,沈特助戴着墨镜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上车,我载你过去。”“好!”特助的车子是去年才买的,我原以为凭她干练精明的性格,她的跑车里会是偏冷系的装饰物,没想到却是粉色的小摆件挺多,后座还放着几个贝儿娃娃。看来,女生心里果真都有一个少女梦,就连沈特助这种女强人也不例外。她注意到我在打量什么,于是笑了笑说:“是不是很吃惊,想不到里面是这个样子的。”我搓了搓放在腿上的手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后视镜里反射出她的眼眸,前一刻还很淡然,下一刻蒙上些许担忧,她朝镜子中看了一眼。然后问我道:“你最近有心事吗?”“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女人的第六感。”她冷静道。“前段时间你和邵经理合作得很好,向同时展示了你们这对黄金搭档的风采,所以游戏才能顺利提前完工。你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但是我就是看出你有心事,也看过你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时脸上露出疲倦感,是不是你有别的打算了?”我一个激灵挺直胸膛。她怎么想到那儿去了,竟然误以为我想跳槽。我苦笑不得解释着:“我一个职场新人,刚进公司没多久,还没做出业绩,我怎么可能生出别的心思啊。”“少妄自菲薄了,我看得出来你很优秀,你身体里潜力无穷,将来必定比金子还闪耀。”“你过奖了。”“这次的游戏视频就说明了你的实力,真的很厉害,办公室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很眼红呢,你已经成为“公敌”咯。”“也不知道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会不会过分招摇了?”“别多想,永远别去想着是不是该收敛一点,是不是不该比别人厉害,但凡你有一点这种念头你都会把自己踢出弱肉强食的职场中。”面对她的坦然,我不禁感到羞愧。“的确是我矫情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如果不是工作的原因还应该就是家事吧,是和父母闹矛盾了,还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听见“女朋友”三个字,我被口水呛到,差点憋死过去。她急忙把水递给我。“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居然激动成这样。”“……”你无心之语吓到我了。我是跟一个人闹矛盾了,但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怕说出来吓着你所以还是不告诉你了。好不容易喘匀气,再喝一口水,嗓子冰冰凉凉才觉得舒服许多,可能是刚刚咳嗽得太厉害,张口说话时喉咙也轻微疼痛感。“我最近只因为一点私事弄得心情不太好……”“方便说吗?”拇指在瓶盖齿印上摩挲一会儿,心里稍许犹豫,不是因为顾忌什么,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又担心大男人为情所困这种事会受到嘲笑,才一时有些迟疑。我沉默许久没有说话。“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在某些事情上过分在意会不会让自己看起来很幼稚很别扭啊?”突然发问令她有点吃惊,我没有直接告诉她烦恼的事情,而是用问问题的方式想从她那儿得到这几天一直烦恼的答案,她也明白自己是用另一种方式再告诉她困扰,她没有更深入的追问而是耐心告诉我。“有时在意是因为太过在乎,既然在乎对方就应该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出来,不说出来对方怎么会知道呢?”“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我才不想理他,甚至已经跟他说出分手的话了。”“那你确定自己真的想要和“她”分手吗?”“我……”“草率作出决定顶多是糊涂,什么都想到了却忽略自己心声实在太傻了。”她说。“我们的眼睛很容易被太多事物蒙蔽住,常常都是等到错过才懂得去珍惜,到头来发现还有很多东西是付出代价都无法挽回的。”她说的道理我都懂,这也正是我犹豫不决的原因,其实我知道自己还是舍不得,还是很想见到他,很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裤兜里的手机被我摸得发热,我一会儿松开一会儿又握紧,反复几次仍然无法做出决定。里面有两百多条信息都显示未读。“犯的错误真的是无法原谅的吗?”“不是原谅,而是别的事情。”我沉默了很久,看见窗子上“啪嗒”一声,一颗微小的水珠砸在上面,明黄的天色中有雨珠不时滴落下来,很快又在热气中蒸发了。盯着水珠看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发呆太久的缘故,竟然会看见贝缪斯的脸出现在那里,他就坐在我身后,车窗映照出他微笑的脸庞,他正温柔地看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即使过去这么久依然会想起这件事。贝缪斯很普通,帅气有钱,很温柔,有耐心,很会照顾人,这些若是换作其他人也能做到,那么为什么我偏偏就是对他动了心呢?在感情上我不擅长主动,习惯隐忍,习惯对方主动靠近自己。那时,贝缪斯就来了,他向我一步步靠近,让我眼里只装得下灿烂的他,眼里心里如果只有一个人,那么想不去喜欢都会很难吧?正因为喜欢,所以我不是不能原谅他,而是太嫉妒了,嫉妒遇见我之前他心里有了别人。如果没有的话就好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到了会场沈特助叫醒我,我们一同下车。小方正在门口张望,瞧见我们来了,于是兴高采烈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他从我身边经过直直走向沈特助,无视我停在空中尴尬的手。看着小方如此热情地招呼沈特助,我默默退到一边,独自进入会场里面。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是第一次身处社会,自然明白一些职场生存法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也都懂。我进去找了一圈,刚发现同事们的身影,正往那儿走呢就被突然从后面窜来的人截胡了,不顾三七二十一把我往相反的方向拽。看了一眼离得越来越远的同事们,他们都一脸爱莫能助。我无奈叹口气,对邵卓尔说道:“别拉着我了,我手臂都快被你扯断了。”“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脆弱了,整天伤春悲秋的,难不成你上辈子是林妹妹投胎?”他揶揄几句忽地顿住,似乎一瞬间想通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么说来,贝缪斯岂不是宝哥哥?”“给我闭嘴!”真是越说越离谱!“开玩笑而已,别生气嘛。”“有事说事,不然我走了。”他见玩笑开过头,忙不迭说道:“我可是出于好心才拉走你的,否则你就要尴尬了。”“我尴尬什么?”我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很整齐,没有污渍也没有褶皱,领带也没系错,怎么会尴尬?他肯定是在骗我,又拿我寻开心呢。见我不相信,他指着我身后的方向道:“你回头看看那是谁。”之前还以为他又在拿我寻开心,回头瞧见扶梯旁立着的四个人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想错了。“早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我就……”难道能不来吗?当然不行。毕竟来这里是为了公事,怎能因为个人事情而退缩呢?刚刚还想着的人,居然这么快就出现在眼前了,老天爷确定没跟我开玩笑?“我来没多久,他就来了。”他说。“和他们聊天的中年男人是我的上司,挺有手腕又远见的一个人,据说私底下作风有些不正。”“不正?”“无非就那些事儿,你应该明白的。”他隐晦道。“贿赂?还是那种……交易?”“嘘,这里人多眼杂,别说出来,心里明白就行了。”贝缪斯身边怎么尽是这种人啊?难为他身处淤泥还能维持自己的洁净了。我暗自唏嘘不已的同时也注意到他身边还有两个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男生,很面生从未见过,回想起来也没听贝缪斯说起过自己的朋友圈,不过看他们的相处模式应该认识很久了,是发小吗?我问邵卓尔,“你认识那两个人吗?”邵卓尔朝那边望了一眼,在知道我打听的人是谁后说道:“穿灰色西装的是省长公子,打扮很时髦的那位是某财阀的小儿子,听说是某娱乐公司的出道艺人,刚出道不久已经小有名气了。”他说到这里迟疑片刻,还是决定提醒我:“你最好不要跟这两位二世祖来往,他们都是很会玩的人,当心被他们带坏。”“我没钱没势,想去攀龙附凤,也得对方肯搭理才行啊。”我自嘲道。“他们好像跟贝学弟很熟,我听说他们父母关系不错,算起来他们应该是青梅竹马。”“哦。”“你反应太奇怪了吧。”“我应该有什么反应?”“你不是该吃醋吗?”我翻了翻白眼,“现在醋王已经不流行了,拈酸是柠檬精的主场,可惜我这人不爱吃柠檬和醋,怎么着也轮不到我泛酸啊。”“唉哟,我就瞎说一句而已,你至于怼我这么多句话吗?”我对他皮笑肉不笑。视线不动声色地越过他悄悄打量着那边。我承认刚刚有些心口不一,说的和想的根本不同,的确觉得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很碍眼,超级不爽,恨不得过去把那人推开。可是现在的我完全没有立场去那么做。还有一点,在我还没有准备好跟他重新见面之前,最好还是别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了,以免到时候尴尬。所以,我打心里感激邵卓尔及时提醒了我。《$title》作者:$author文案:$desc☆、第 46 章现场划分出一块电竞场地,三位知名游戏主播就位准备为观众直播讲解赛况,全国筛选出前十五名职业高手点开专用登录器,各自登录准备的游戏账号,进入游戏开启血战之旅。助手在场地内忙前忙后,邵卓尔反而悠闲地端着红酒杯,仿佛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我问他:“你这么工作确定不会被炒鱿鱼?”他表情有些欠扁,一只手按在我肩上,“炒鱿鱼这种事永远都不会降临在我头上,你之所以会有此一问,只能说明你不懂何为实力者资本,实力者的字典里从没有“被炒鱿鱼”这个词。”“炒鱿鱼是一个词,被炒鱿鱼不是一个词,而是一个短句,谢谢。”“切~~,别突然cos一字之师,现在我们都不是学生了。”“我只是受不了某只没文化知识的熊而已。”“说谁熊呢?!”“没,你听错了,我说你虎。”“……”流利的键盘敲击声和背景音乐混在一起,对面占满整面墙壁的电子显示屏上播放着游戏画面,精彩的打法一个接一个闪亮登场,弄得现场不停尖叫,就连解说人也兴奋不已。特效火焰陡现。一击必杀!接着双杀!三杀!手持银色□□的黑衣使者在短短一次亮相后,竟霸屏了公共服务器,一下子把话题抄得极为火爆。邵卓尔凑过来小声说道:“怎么样?电竞大神果然名不虚传吧。”那个角色……是我根据肖奇的原型设计出来的,看着他威风凛凛杀敌的样子,有一种王者降临的感觉。和肖奇每次出现释放的压迫感一样。“你认识他?”“我花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请来的,他一眼就相中你设计的角色。”“挺帅的。”他古怪地瞅着我,“你该不会看上他了吧?”“我只是欣赏他枪法感人,格外欣赏而已,没别的意思,你别想东想西了。”我说话时他一直看着别的地方,压根没用心听我说话,我也不甚在意。我把杯子凑到嘴边正举起往嘴里倒,他忽然用手肘顶了我一下,酒水泼洒出来溅在衣服上,胸前湿了一小块。“你在干嘛?!”我有些愠怒,太失礼了。幸亏是香槟不是红酒,不然今晚得出洋相了。心疼我的西装啊,工资又不高,交了房租水电,吃饭都成问题,不至于让我还得把牙缝里省下来的钱拿去换身新地西装吧?老天这是想把我玩死的节奏吗?他着急地连扯着我袖子好几下,压着嗓子冲我说:“贝缪斯过来了。”我心下一惊,刚一抬头就对上他炙热的目光。“哎哟喂,我咋感觉你们像一对分离许久的恋人,在此地久别重逢了似的。”“你这么说没毛病,的确是分开了一段时间,你明知道我们现在还处于“分离”状态,又何必明知故问,故意在我伤口上撒盐呢?”“抱歉。”他拉紧嘴巴上没关好的拉链。我放下香槟,“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这样回避好吗?贝学弟应该会很伤心吧?”“管他呢!”贝缪斯一步一步走来,只差几步就到了,然而我没再给他任何时间,毫无留恋地掉头走开,他停留在原地,而我头也不回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也正因为我赌气的举动,害我错过了他善意的提醒,导致后来我再次尝到被欺凌的滋味。我独自来到二楼的休息室里,很庆幸这个房间还没人光顾,我是第一个,这样我暂时可以清净一会儿。刚刚上了楼才发现邵卓尔没有跟上来,或许是被谁叫住了吧。他可是经理,想认识他的人多得去了,这会儿不是跟哪知老狐狸斗智斗勇,就是沉迷在美女暗送秋波里了吧。我倒了杯温水,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喝了两口,然后搁在一边,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小,楼上与楼下相连,电视里转播的正是一楼的比赛状况,除了赛地还能看见其他观众在做什么。大家一半的人在观看比赛,一半的人在自由活动。不过人群里并没有发现贝缪斯的身影,就连邵卓尔也不见了。我翘着腿,撑着脑袋,侧躺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是无聊,短短几分钟就打了好几个哈欠了,这会儿累得眼皮直打架快睁不开了。比赛才进行到一半,离结束应该还要一个多小时。我实在撑不住了,还是先睡一会儿吧,只要赶在颁奖活动开始前回去就行了。睡着前,我迷迷糊糊看见画面上有两个人上了楼梯,一拐弯消失在楼道上,监视器也监控不到他们的身影了。我记得他们不正是贝缪斯认识的人吗,不在楼下玩往楼上跑作甚?算了,他们想去哪儿是他们的自由,我也管不着。好困啊,还是先睡一觉吧,这会儿脑袋实在太沉了,什么都想不出来,还是等我睡醒了以后再想事情吧。我不知道就在我独自前往二楼的时候,贝缪斯拦下邵卓尔拜托他做一件事。我也不知道当我安然入睡之际,暗处有心怀叵测的人朝我伸向魔爪……时间回到十分钟前,贝缪斯看见我离开后,脸上神情十分落寞,即使早已猜到我的反应,可是当亲眼看见的那一刻难免会感到难受。邵卓尔夹在中间两面为难,看了看贝缪斯,选择追上来,可是贝缪斯却出声叫住了他:“邵学长你等等,我有事想请你帮忙。”邵卓尔冷汗直下,“有事直说就好了,你别跟我这么客气,我有点不习惯……”“……”贝缪斯脸上神情不对劲,有些局促不安,像是在害怕什么,让邵卓尔瞧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正当邵卓尔实在受不了决定主动发问之际,他终于开口说道:“我想请你帮忙不要让徐夷见到跟我一起来的那俩人。”“……哈?!”邵卓尔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听明白他的意思。跟他在一起的人不正是惹不起的二世祖吗?怎么听他的语气,好像他们跟徐夷有仇似的?瞧他的表情不似开玩笑,难道猜对了,之所以他刻意过来提醒就是因为他知道二世祖们跟徐夷有仇,一旦遇见的话就会来找徐夷麻烦?那这么说来,徐夷此时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邵卓尔沉默不语,贝缪斯以为他不信自己的话,立马急了,“我没有开玩笑,我很认真想请你保护好徐夷,让他避开他们,不要跟他们遇见……”“不,我没有不信你。”“那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我脸色难看不是因为你的话,而是因为我发现徐夷不见了。”当他们还在交谈时,徐夷已经不见踪迹了。徐夷现在很危险!他们脑中同时警铃大作!从我醒来就感觉头上很疼,回忆了一会儿,记起我在休息室睡觉的时候好像有俩个人一前一后进来了,接着趁我睡着时有人抄起房间内某样东西朝我头上砸来,我就彻底昏过去了,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休息室了。我颤抖着摸了摸脑袋,然后一看,手上沾满了冷却已久的液体,微微泛黑的血水顺着发丝滴在了衣领上。这绝不是恶作剧,是真真实实的犯罪。究竟是谁跟我有仇,居然下如此重手,如果去医院验伤肯定已经脑震荡了吧。打量四周,这里好像是五星级宾馆房间。这年头绑架犯都这么有钱吗,可以随随便便住五星级酒店。既然这么壕,为毛还要绑架我一个穷小子啊?我思索许久,得出一个非常不好的结论。只怕对方把我从会场带到这里不是为了钱,应该是为了其他什么。猛然想起最近新闻里报道贩卖人体器官的事件,我头上直冒冷汗,该不会我运气背刚好遇见做邪恶交易的坏人了吧?我吞咽口水,慌乱地掏出手机拨打110求救,结果找遍身上所有口袋都没找到手机,最后竟然在房间一角发现手机残骸。对方在我失去知觉的时候,为了杜绝我会报警,竟然提前下手砸烂了手机。这下完了!更要命的是我听见门外有人靠近。我来不及多想赶紧躺回床上假装还没醒,先搞清楚究竟是谁在害自己,对方有多少人,再看看有没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刚躺回床上,过了两三秒门锁响了,果然有人进来了,我听见有两串脚步声。是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不紧不慢向床的位置走来,一直走到床边才停下,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有人说话了。“啧,我说你下手太重了吧,人到这会儿都还没醒呢。”话音刚落,我感觉眼前一暗,一大片阴影笼罩在我上方,我几乎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那不是我的,而是类似野兽的气息。一阵寂静中,我心脏剧烈跳动着,再这样下去我毫不怀疑心脏会跳出胸腔。阴影停留的时间不算长,不到一会儿就撤去了。我偷偷松了一口气,结果没想到一团柔软的东西突兀地盖在我脸上,有人用枕头紧紧捂住我的口鼻,想把我活活闷死,我吓得忘记装晕,两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想抓住对方,挣脱他的钳制。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加上另一个压住我的身体,不许我动弹,我感觉胸腔里的气流都快耗尽了,已经完全不能呼吸了。这时我听见另一个听上去极为阴冷的声音说道:“我就知道他在装晕,非得弄一下才肯老实是吧?”“你是怎么看出来他装的?”按在枕头上的那只手忽然离去了,我终于又可以喘上气了,我一偏头,枕头落下,我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让即将枯萎的肺部重新得到生机。“我们把他抬到床上时我记得除了他躺着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没有褶皱,可是现在床单上出现很多褶皱,明显是有人压上去过或者是下床的时候弄成这样子的,那段时间里房间只有他一人,除了他还会是谁?”“厉害。”我的身体又能动弹了,我瘫在床上喘着气,透过一阵阵白色的热气,我终于看清这俩人到底是谁,看清他们长相的一瞬间我彻底惊呆了。我慌乱到说话结巴,“怎、怎么、会是你们?”他们不是贝缪斯呃朋友吗?为什么要将我绑到这里?他们究竟想对我怎样啊?其中一人脱掉外面的灰色西装,扯下领带,坐在床对面饶有兴趣地望着我,一脸欣赏我凌乱表情的模样。听我问完后,他扯出一抹冷笑,说道:“之前听说你把我们都忘了的事,我还不相信,现在看你这样子才确定你是真的忘了。”“什么?”他在自言自语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瞧他对我说话的态度和神情,似乎他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只是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看了颇为不爽,仿佛他是主人,我是奴仆。我气愤地瞪着他。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一抬手,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我忘了床边还站着一个西装男,跟面前这家伙是一伙的。他一条腿跪在床上,抓着我的头发逼迫我扬起头直视着他,他神情桀骜地对我说着:“给老子把你那眼神收起来,一个下贱的东西也敢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我听完,身体微微一颤。差点忘记这两个人刚才在这张床上对自己做过什么了,他们狠起来可是毫不手软,一副想把我往死里整的架势,如果再次激怒他们,说不定他们会变得更加毫无人性。那个男人往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偏着头斜睨着我,口中喃喃自语:“是变了许多啊,以前你可不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啊,现在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同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莫非那件事也是真的?”他忽然眼前一亮,大步跨到床上,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就像是盯上猎物的眼神一样注视着我,这一刻我觉得我真的就是他的猎物。他微凉的指尖戳着我眉心,“难道你真的患上了人格分裂?”我太过震惊,连掩饰都忘了。“看你的反应,十有八九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