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黑色金鱼是“他”向你传递出的讯息,也许这就是“他”的内心写照,“他”现在很绝望很痛苦,渴望被拯救却又走不出困住自己的圈子。”听他这么叙述着,我心口一阵阵发闷,难受极了。“我也想知道是什么让“他”一直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既然“他”选择逃避,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可能是你最近身边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才让“他”不得不冒着被你发现的风险现身。”“特别的事?没有啊。”“或许不是事,或许是特殊的人。”他一语惊醒我。难道之前我猜对了?“他”和他真的有着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如梦初醒的表情让他紧皱的眉头微微有些舒展开了,“看来不用我多说,你已经想到那个人是谁了。”“他是我的学弟。”“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有,但是我想他不会愿意告诉我,即便我主动问起他也不会说,现在我只是但愿他从来没有注意过发生在我身上的变化。”“为什么不希望这位学弟知道“他”的存在,听上去你很在意学弟。”“嗯,他是我现在想去在意的人。”他眼神微微闪烁,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开来。“我没想到你们之间会有这么一层关系。”他有些尴尬地弯了弯嘴角,“不过现在你们中间多出一个人,看来你得重新审视你们的关系了,如果你还想找出原因,不妨先去好好了解你眼前最想在意的人。”我知道这不是讽刺挖苦,而是善意的忠告,我只是有些意外这位冷漠的医生,居然还会主动关心人,甚至愿意倾听病人的心事,还以为他会是那种喜欢公事公办,不爱多管闲事的人呢。看来我再一次看走眼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title》作者:$author文案:$desc☆、第 11 章学校近期有一场模拟法庭,许多法政系的学生都去报名参加了。由于传媒系教学楼和法政系教学楼相隔不远,食堂又是连在一起的,所以经常能到各自系里会举办什么活动。我和朋友们一下课,背上书包就来到食堂点餐。前面队伍很长,还要等上好一会儿才轮到我们,他们在讨论待会儿加什么菜,我百般无聊地随意张望着。“喂,你不点餐,在这儿装什么深沉想什么事呢?”林溪好奇地凑过来。我轻轻一拳挥过去,“谁装深沉了?老子只是在思考问题而已!”“噢哟,思考问题啊?我还以为你是在找谁呢!”“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傅城鑫被林溪撞到后背,立刻不满地回头看向我们,“喂,你们小心点!”“抱歉抱歉!”“老徐,你怎么了?我看你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总感觉你好像有很多心事,是不是实习工作不顺利啊?”傅城鑫关心地问道。“实习的事已经稳了,经理部那边也审核通过了我的参赛资格,我打算下周就正式开机,用最后两个月的时间拍出我人生中第一部处女作。”“那恭喜了。”“既然这么顺,那你为什么还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没有啦。”林溪:“你老实说你刚刚是不是在找贝缪斯,你忘了贝缪斯不会进食堂吃饭的。”“我管他做什么?”“确定你看见他不会想躲开他?”“为什么我要躲他啊?你这话说得太奇怪了。”我避开他的视线。“何况我也不介意跟他一起在食堂用餐啊。”陶提提打好饭菜,转身正想叫我们快过去,突然视线移到我们身后,“贝缪斯怎么来了?”我心里一咯噔。不会这么灵验吧,说人人就到。我左右看了看,没看见贝缪斯的身影。“陶子,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贝缪斯在哪儿呢?”陶提提没有回答。回头看见他们一副偷笑的样子,我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我就说嘛,贝缪斯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啊……”我干巴巴地替自己刚刚的反应解释着。“切,还说自己没有找他。”我说不过他们,只好催促他们快点打好饭菜去找位子。等我端着餐盘过去时,他们已经找好座位了,还冲我挥手示意我赶紧坐下。我刚落座,陶提提给我递来一杯柠檬汁,随着他的动作能听见杯里冰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手一握上,冰凉的感觉传来,驱散身上的燥热感。“饮料已经帮你买好了。”“谢谢。”食堂里人很多,大多是大一大二的学生,大四在校生很少,大多都已经进入了实习期,如果课程已经修完基本是不会出现在学校里的。这么一说起来,我的伙伴们就心酸了。我们四人组里,目前只有我和傅城鑫找到实习公司。陶提提还差两学分,外语选修课没有及格,尚且需要重考,学分修够了才能向公司投简历。至于林溪纯粹自作自受,他学分早就够了,成绩合格不需要重考,但是他对影视产业不感兴趣,当初进入传媒系也是因为跟家人斗气,不愿意出国进修继承家业才会随意选了一所学院。不过四年大学生活让他明白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东西,那就是游戏设计,可惜他没有任何基础,所以现在得从头学起,什么时候能如愿进入游戏公司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正聊着各自的实习情况时,后面那桌大三学生的对话插进来。“听说了没?20级法学系有100名学弟学妹们要模拟法庭对阵,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身为他们的直系学长,我们当然得去一睹风采了。”“什么时候开始吗?”“他们应该已经在会场了,这个时候他们正在做准备,下午两点准时入庭做庭前准备。”“刚好我们吃完饭就可以过去了。”林溪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我早就知道这个活动了,是法政系大二学生组织的,如果举办成功,他们模拟的视频到时候会上传网上,成为来年招生的活动宣传视频。”傅城鑫:“今年法政系学生有几位佼佼者,说不定会和前两届一样上演一场庭上风云呢!”林溪:“哇,那很挺刺激啊,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ok,陶子和老徐也去吧。”陶提提:“我下午要补觉,不想去。”林溪扭头看向我,“老徐呢?你去吗?”“我也有事……”“啊啊,没意思,你们都不去我也不去。”林溪吐出吸管。外面进来一群男男女女,他们都穿着西装,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脚步匆匆忙忙往会场走去。傅城鑫吹了声口哨。“哇,正装杀,漂亮!”“别羡慕别人啊,我们穿西服也好看!”林溪表示不服气。傅城鑫颔首,“这倒是,前几天我穿上西服去公司走了一趟,那些漂亮姐姐都被我煞到了。”他挺直脊背,自恋的说着。“呕,恶心!”林溪不甘示弱反击道:“你那点帅气不算什么,等我穿上西装,保证美女们全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少来了,你先有机会穿上西装再来说大话吧!”傅城鑫这个毒舌鬼让林溪喋喋不休的嘴终于闭上了,这句话戳中林溪的痛楚,让他当场不知该用什么话反驳了。见林溪憋得满脸通红,想找话反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傅城鑫心情好极了,还当着他的面夺过他手中的饮料喝了一大口。林溪气得哇哇大叫,“邋遢鬼!干嘛和我的饮料啊?你明明也有啊!”“我就想喝你的不行吗?”傅城鑫觉得嘴里味道怪怪的,很不舒服,但是他竭力没表现出来。林溪性格幼稚也就算了,为什么他的口味也很幼稚啊?居然喜欢往饮料里加纯牛奶!果汁里面加牛奶倒还行,茶饮料里面也能加牛奶吗?“哇,你的饮料好难喝啊!”他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你长这么大都没断奶吗?”“我喜欢不行啊?还有,谁叫你非要喝我的?”“真是小气,尝一口也不行哦。”“不行。”林溪和傅城鑫你一言我一语来往着时,我看见食堂外有一张熟悉的面容闪过。起身的时候失手打翻柠檬水,水从孔里流出来,“你怎么了?”我突然站起身吓了他们一大跳。我慌忙从包里取出纸巾,手忙脚乱地胡乱擦了两下桌子,而后来不及跟他们解释就转身跑到食堂外面去了。这条小道上有许多人匆匆忙忙地走着,但是没有我认识的人。“果然是我看错了吧,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我低声咕哝道。路旁浓绿的树荫在风中晃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阴影洒在过路的人身上,为他们暂时披上一层凉爽的外套。云后阳光照下来,那片绿变得灵动起来,好像那一颗颗参天大树上托起了无数个绿宝石。这么好的天气,外出采景一定会收获颇多。我暗暗在心中计划好下午的行程,想着待会儿就回去带上工具去学校后山采景。可是这个计划很快就因为一位不速之客的出现不得不中止了。贝缪斯一身西装革履,系着宝石蓝领带,踩着皮鞋出现在我面前。他平时刘海放下来的时候,看上去有些放浪不羁,这会儿刘海全部梳上去后变成熟了不少,原本英气逼人的五官更加立体了,这身装扮让他浑身充满了禁欲系性感。周围有不少女生停下脚步对他发花痴。而这个家伙却都视若无睹,径直朝我走来。“嗨,学长,好久不见!”“嗯,上周才见过面,一周不见是有点久。”我客气地说道。他假装没听出来我在讽刺他,依旧保持风度地微笑着,对我说:“学长今天会去参观我们系的活动吗?”“不去,没空。”利落回绝。他眼眸中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你有什么事?”“要去采景。”“可是我今天也要出席,我可是律师团的一员呢。”“你是律师啊?哦,难怪你会穿成这个样子。”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也参与了模拟法庭,前几天社团里有女生们在讨论,那么热情的讨论我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但是当贝缪斯亲口说起时,我必须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关注他的事。见我真的不知道,他不由更加失落了。“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有些紧张,想让学长在现场为我加油打气……”“抱歉,我去不了呢。”“真的去不了吗?还是学长你不想为我加油?!”他浅棕色的眼眸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我心中警铃大作。既然已经撒了谎就得一口气撑到底,千万不能被眼前这个家伙识破了!我叹着气,说道:“真的没空……”“什么没空啊?难道回去睡觉会比为可爱的学弟加油还重要吗?”林溪这个大嘴巴突然从身后跳出来。贝缪斯:“睡觉?不是说要去采景吗?”“采景?”林溪疑惑地看着我,“社长没给我们布置采景的作业啊!是吧,老徐,还是我忘记了?”拜托,你还是闭嘴吧。如果我现在有针线,我一定恨不得马上把他的大嘴巴缝上!贝缪斯好整以暇地看向我,“所以学长你刚刚在对我撒谎咯?”他严肃的表情令我有些心慌慌。“陶子,我们是有采景的作业吧?”我急忙向陶子求救。陶提提没想到我突然向他发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傅城鑫先一步反应过来说道:“的确有这么个作业……”他一边说一边向另两个人眨眼示意。林溪收到信号,附和他的话说道:“没错,我想起来了,是有采景的作业。”我:“好了,我们已经吃完饭了,赶紧出发去采景吧!”我从傅城鑫那里接过背包,往自行车上一扔就要离开。谁知傅城鑫却拉住我,说:“采景这个事就让我们去吧,你还是去给贝缪斯学弟加油吧!”我没想到傅城鑫会说这句话,一时愣住了。林溪跟着也在旁边起哄。这群墙头草快把我气死了,难道他们现在都偏向贝缪斯了?!到底我是他们的兄弟,还是贝缪斯是他们的兄弟啊?没义气的家伙!就这样,他们把我丢下,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贝缪斯:“现在我可以正式邀请学长跟我一起去参加活动了吗?”“不要,我要回去了。”让我跟他一起去,免了吧,鬼知道这家伙有没有打什么鬼主意啊。“真是无情啊。”随便他怎么说,我不搭理他就行了。我骑上自行车正准备出发回去,谁知他一下子跳到我的自行车后座上,吓得我差点没抓稳把手来个现场翻车。我转过身子质问他:“你这是干嘛啊?!”“麻烦学长送我去会场吧。”“你这是换了个招数让我去现场是吧?”“学长,你陪我去吧。”他抱着我的腰,语气带着些撒娇的感觉。冷峻道:“放手。”“你不去的话我就不下车了。”我低估他的脸皮了,越看他越来气,真想不通那些女生究竟着了什么魔,居然会看上这种厚颜无耻的家伙。我咧着嘴笑了两声,“不下车是吧?威胁我是吧?”“我才不会做威胁学长的事情,我只是请求你送我过去而已,学长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呢?”“我说了我要回宿舍,跟会场不是同一个方向,我怎么送你啊!”哎呀,急死人了!贝缪斯瘪嘴,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着脑袋乖乖下车了。“哦,那学长你慢走,路上小心。”他闷闷地说完后就走了。我看着他走远后,才松开脚刹朝另一个方向骑去。回去的路上我心里烦躁得厉害,脑海中不断想起贝缪斯最后那个失落的表情,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膈应得慌,特别不舒服。该死的家伙,干嘛非得露出那种表情啊,弄得好像我欠了他似的。真会给我添堵!烦死了!我发力狠狠蹬了两下脚蹬子,来到岔路口时又猛地刹住车掉头往回骑去,路过食堂和教学楼,在球场外找到贝缪斯。我在他身边停下,他看着我表情很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我送你过去吗,上车吧。”他愣住了。“不上吗?那我走了。”我做出调转车头的动作。他立马拦下我,“我这就上车!”他一边着急地说着,一边快速坐到后座上。“好了,学长,我们可以出发了。”“抓紧我。”“哦,好。”话音刚落,我感觉他的手臂环在我的腰上。“你……”“怎么了?”“算了,没什么。”“我们快走吧,时间快来不及了。”“哦哦,知道了,别催我了。”我载着他朝会场奔去。“学长这次愿意留下来为我加油吗?”“先说好,我觉得我可能会在那里听得昏昏欲睡。”“没关系,学长你也可以在梦里为我加油!”“……”哼,我才不会梦到你呢!《$title》作者:$author文案:$desc☆、第 12 章我本来以为自己会打瞌睡,但是并没有。宣布法庭纪律后,公诉人和辩护人依次入庭,接着审判长和众议院入庭,接着全体起立进入庭前准备阶段,审判长法槌落下,庄严喊出:“开庭!”审判长:“传被告人元某出庭!”被告人上庭后,审判长询问了他一些问题,而后宣读案件。贝缪斯的身份是辩护律师,为被告进行辩护。他的当事人是一名年满35周岁的男性,公诉人对他提起诉讼,罪名是酒后驾车致人死亡,贝缪斯这次帮他做无罪辩护。检察官一一递交证据,现场屏幕上放着被害人的死亡现场。虽然知道图片中的死者是学生假扮的,但是拍摄的很真实,导致旁听席中有不少人被吓着。被害人是一名中学女生,雨夜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辆货车撞到,不幸当场死亡。经过司法调查,查到元某(化名)当夜驾车经过那个路段,且轮胎上沾有不少血迹,传唤审讯后得知元某当晚是醉酒驾驶,记不清路上究竟有没有撞到无辜路人。事发处没有监控录像,单凭血迹不足以证明就是元某撞了人。贝缪斯也正是因为清楚这点,才会选择相信自己的当事人,为他做无罪辩护。而检察官一方提出的证据太过单薄,且偏向主观推测,则被贝缪斯轻易反击回去了,但此时贝缪斯也还无法提供洗清嫌疑的罪名。于是与检察官唇枪齿战的交锋还持续着,且到后面呈胶着化,双方都拿不出直接证据,只能相互推翻对方提出的证据。“事发后的一天,我们在不远处的路口发现一个监控,虽然无法直接看到事发现场,但是却可以看见肇事者当时坐在车里的神情十分慌乱,并且他开车进入现场不久,后面又有另一辆车从同一路段开进去。我们调查了另一辆车车主,也就是本案的报案人,据他所述他亲眼看见元某曾下车站在被害者身边。”检察官严肃地质问被告:“当时你是否出现在被害人身边?”贝缪斯认真地握着笔在证据中找可以反击回去的线索。当检察官陈述完后,被告情绪十分激动,立马大声为自己辩驳道:“法官大人,我虽然当时喝醉了,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撞过人,但是我确实没有离开过驾驶座!”“被告冷静下来!”法官安抚道。贝缪斯平复好被告的情绪,然后站出来走到正中间,向法官大人和陪审团说道:“行车记录仪中显示我的当事人没有说谎,他的确没有下过车……”检察官:“但是证人也确实亲眼看见他出现在……”“检察官大人,别忘了当天晚上正下着大雨,视线容易受阻,加上他和我的当事人以及死者隔着一段距离,他很可能看错。”“那如何解释他车上确实有血迹?为何他在案发现场逗留过?”贝缪斯拿出被告的录音视频,被告的一段自述清晰地传出来:“……我当时是有些醉意,但是不代表没有感觉,路过同安巷时我的车子颠簸了一下,我开车这么多年,即使喝得再醉也知道那不是撞击造成的,而是因为路面有泥坑,轮胎陷进坑里造成的颠簸……”他按下暂停键,而后向审判长补充道:“根据现场勘查情况,死者身亡时流失大量鲜血,加上雨水冲刷,血水流进泥坑,而当事人驾车路过时轮胎陷了进去,很可能就是坑中血水溅到车身上的。”没给对方任何辩驳机会,他又说道:“尊敬的审判长,尸检报告中写着死者内脏器官受损,并且头上又被人用钝器击打过的伤痕,但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凶器,这就说明凶器被凶手带走了,我的当事人家中并没有藏匿有血迹的锐器。”“不这不能排除他可能丢弃在了路边!”“没有凶器,没有直接证据,那么我的当事人就有一半的可能性是被冤枉的。”庭前一次次的交锋,让旁听人员听得热血沸腾,心脏急速跳动着,十分关注案情进展,都很想知道案件最后的结果,最后究竟是检察官胜利还是律师胜利。当我沉浸在案件思考中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惊,回头看去,“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们不在这里在哪里?难道真要去山里喂蚊子不成?”林溪三人就坐在我后面。林溪和傅城鑫出现在这里不奇怪,相比起来,陶提提也在这里才让我觉得奇怪。我问他,“你不是说下午有事不来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回避我的视线说道:“不是很重要的事,你都来这里了,我来这里有必要大惊小怪吗?”“好像是哦。”这话说得……我都不知该怎么接话了。林溪:“老徐你说实话,刚刚是不是盯着贝缪斯入神了?”我:“没有,我入神是因为案件很有趣,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傅城鑫:“话说回来,我觉得我们以前都看走眼了,贝缪斯这小子挺厉害的嘛,嘴皮子很厉害,反驳的时候也很果断利落,不留余地,我敢断言将来法政界里一定有他的一席之地。”林溪:“对啊,我也觉得他很厉害,怼得检察官都手忙脚乱了。”我嗤之以鼻,“哼,这种不敛锋芒的作态,将来不吃苦头才怪呢!”傅城鑫:“你干嘛对他意见这么大啊?”林溪起哄道:“老徐你该不会是对他动心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吧?”他一副什么都懂的表情差点让我把肺气炸。我:“你们别乱说话啊,当心我跟你们翻脸哦。”这时陶提提插进来一句话:“难道你敢当着我们的面发誓,说你真的没有对他动心?”“……”“哼,我还当你因为单纯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情,原来你早就明白自己的心了,既然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何必还嘴硬不肯承认呢?”他的话让我们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了。林溪对傅城鑫小声说道:“还是陶子厉害,一句话就让老徐招了。”傅城鑫点头,“我早看出来老徐和贝缪斯之间的那点猫腻了,要说这两人之间是纯洁的,我第一个打死不信!”“嗯嗯,你第一,我第二。”合着大家都是明白人,就是想合起伙来戏弄我就是了呗。陶子的话让我平静的心变得有些不太平静了,我本想着过一段时间再解决这件事,可是现在我反而不想再逃避下去了。直到庭上宣告结束,我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大家都朝门外走去,很快大厅里只剩下我们了。“我刚刚走神了,最后谁赢了?”林溪:“贝缪斯赢了,他提出现场有另一辆车存在。现场连线,检察官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真的有另一辆车的痕迹,经过一夜雨水冲刷,痕迹变得很浅了,所以第一轮搜证才没有发现,而且那辆车开走的路上找到一块带血的石头,证明是他撞人后为了逃避事故选择用石头杀人掩饰自己的罪行,并在回家的路上遗弃了凶器。”“学弟还是蛮胆大心细嘛,这下可是又要让很多女生对他着迷了。”“唉,无所谓,反正我们就要走了,这学校以后都是他们的了,爱怎样怎样吧,反正我是管不着了。”“呵呵,说的好像以前学校是你的似的。”傅城鑫讥讽道。“我只是替老徐难过而已。”我纳闷,“你替我难过什么?”“难过你以后没法再见到贝缪斯,甚至可能以后还会看见他和别的美眉牵手成功呢。”“无聊!”“说真的老徐,为了不让自己以后后悔,你就答应了贝缪斯吧。”“我再想想。”林溪打算继续苦口婆心想劝时,忽地愣住,他以为自己要说什么话才能让我回心转意,没想到我竟然这么轻易就松口了。“你说什么?你要想想,意思是你会认真考虑这件事?”“嗯,有你们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兄弟在背后撑腰,我再不答应你们一定会被你们烦死的,为了今后我耳根子能清净一会儿,我会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傅城鑫:“我们可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们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兄弟错失一段可能会地老天荒的爱情。”“谢谢了啊。”“不客气。”我真是败给他们了!至于贝缪斯这个家伙嘛,果然没有辜负我特地跟他一起过来的想法,能让我看见这样的他,真的很幸运。还有,我已经无法继续欺骗自己为他动心的事实了。那么就跟他说清楚吧,无论他跟另一个“我”有什么牵连,又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不想放开他了。因为我已经习惯和他在同一个空间相处的感觉了。真的很温暖,每一个瞬间内心都被填满的感觉真是出乎意外的好呢。陶提提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别再发呆了,你的学弟正在等你过去呢。”闻言,我抬头看去,果然贝缪斯就站在辩护人席上,静静地注视着我。看样子他一直在等我们说完话,然后能发现他还在原地等我。傅城鑫一脸调侃的意味,对我说道:“既然你有人约了,那我们这些电灯泡就识趣退下了,你们就好好去“约会”吧。”我强装冷静走向贝缪斯,拿出身为学长的口吻语气对他说:“都散会了,还不走吗?”“我在等你啊。”“切,又不是小孩子了,要走就自己走啊,还想等我送你回家啊?”贝缪斯嘴角上扬勾出一抹浅笑,似乎看出我傲娇背后的窘迫,却不故意不选择揭穿我,而是自顾自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学长看了庭上辩论后,觉得我表现的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很惊讶,被我认真的样子帅到了?!”“是谁给了你这么自恋的勇气?”呵,认真的确是认真了,帅气也的确很帅气,但是我坚决不承认他最后那句话!“可是我好几次看见你一直望着我发呆呢,这个你作何解释?”“那是我在睡觉。”“哦?睁着眼睛睡觉?”这句话听着怎么像是在说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嗯。”“学长睡觉的样子我看见过,但是第一次看见你睁开眼睛睡觉的样子,说实话还真挺……”“挺什么?”我以为他会出言讽刺我,说样子很吓人之类的话,但没想到他说的是:“挺让人心动的?”“哈?”我怀疑自己幻听。他靠近我,距离近得都快能被他发现我激烈的心跳声了。“我说,学长含情脉脉注视我的眼神让我好心动,所以我很喜欢你睁着眼睛睡觉的样子。”“变态!”“难道我真的表现得很差吗,让你都无法违心地夸奖我一句。”“咳咳,其实你做得很不错。”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还把脸伸过来对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极了讨到糖果吃的小孩子。“啊哈,我就知道我猜对了,你果然喜欢上我了。”“疯了吧?!”我心虚地移开眼睛。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视下,我的脸腾地红了。我伸手推开他的脸,“没礼貌,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你害羞的样子很可爱。”“我才没害羞呢!”“我不信。”怎么这个家伙每次都喜欢用话语来挑逗我啊?真是没大没小,丝毫没把我这个学长放在眼里!气死我了!更可气的是我居然完全想不到办法治他。无奈之下,我只好转身出门,走下台阶我看了看天空,转身看着正朝我追赶上来的他,我对他说道:“今晚月色真美。”他也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空中,然后露出温柔如月色的笑容。《$title》作者:$author文案:$desc☆、第 13 章我们来酒吧里喝酒,贝缪斯还缠着我问我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我都快被他烦死了。刚刚一时脑子发热,想着干脆就这么表白回应他吧,于是借用经典小说里的台词跟他表白了,结果没想到这个家伙根本就听不懂。既然不知道,干嘛还露出那么温柔的笑容啊?害我当时还紧张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