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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皇后的美食人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0(1 / 1)

陈钰沁顿时一愣。然后又听她话锋一转,笑道:“不过本宫正缺制藕粉的人手,若妹妹肯把东配殿的太监借本宫使一使,该给的‘车马费’还是得给的。”“娘娘果然实施周全,嫔妾佩服。”陈钰沁“啧”了一声,嘴角露出个浅笑来:“娘娘什么时候用得着他们,只管去叫便是了。”程和敏一听,这还了得,便宜不能白给陈钰沁占了去,立时殷勤道:“娘娘,嫔妾的太监也无事可做,嫔妾正嫌他们白吃饭呢,您快叫人领走领走!”喻贵人见状,也举着纸本子走过来:“嫔妾的太监也送来给娘娘使唤。”足足三千六百斤莲藕呢,人手自然是多多益善,庄明心来者不拒,笑道:“那就多谢你们了。”说完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三人忙蹲身告退。庄明心也没挽留,对程和敏道:“喻贵人歇在你那儿,若短了什么,打发人来说一声,本宫叫人给你送去。”程和敏嗔了一声:“娘娘也太小看人了,嫔妾那儿的东西虽与娘娘的没法比,但都色/色齐备,定不会委屈喻贵人妹妹就是了。”“本宫不过白嘱咐一句。”庄明心笑了笑,说道:“那你们去吧。”三人这才离了正殿。毓景帝踱到她身边,哼道:“你们三个如今好成一个头似的,若被你们各自的祖父晓得了,只怕会气的当即吐血三升。”要是齐齐驾鹤西去,那就皆大欢喜了。庄明心:“……”你丫说这话的时候,好歹将脸上幸灾乐祸的神色收一收,以为别个瞧不出你有多期待似的!她淡淡道:“这有甚,朝堂归朝堂,私交归私交,这是两码事。”况且,她跟陈钰沁、程和敏不过走的略近了些,远没到至交的地步,不遇到利益冲突就罢了,遇到利益冲突,一拍两散也容易。“你心里有数就成,朕才懒得理会你们这些小女儿家的事儿呢。”毓景帝想起方才那两位让他幻灭的行事派头,不禁“啧”了一声。庄明心被他脸上那一言难尽的神色给逗乐了,打趣道:“皇上别丈八灯台——照的见别个照不见自个,您私下里的模样,还不是跟外头时迥异?”毓景帝伸手将她往自个怀里一捞,将嘴唇凑到她耳边,轻笑道:“不如爱妃来说说,朕私下里是何模样?譬如在床榻上……”庄明心身前柔/软一下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疼的她“嘶”了一声。闻言她拿小拳头轻锤了下他的胸/膛,没好气道:“皇上您又不正经。”毓景帝拿食指勾了下她的下巴,笑呵呵道:“爱妃不就喜欢朕不正经嘛?”她白了他一眼,嗔道:“谁喜欢了?您别胡说。”毓景帝叹气,又忧伤状:“果然话本子里说的对,女子床榻上说的话不可信。”庄明心:“……”这反了吧?难道不该是男子床榻上说的话不可信?她狐疑的抬眼看向他,然后就瞧见了他唇边不及掩去的窃笑。哼,果然是他现编现造的歪话。她哼哼道:“既皇上如此说,那往后臣妾在床榻上不开口了便是。”“那怎么成?”毓景帝立时反对,在她耳边低声道:“朕最爱听爱妃动/情时的声音了……”庄明心脸色顿时涨/红,抬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恼羞成怒道:“闭嘴。”毓景帝适可而止,免得把人惹恼了,回头不给他近身,那可就糟糕了。已有四日未临/幸她了,今儿如何都得如愿。*青年男子的热情,简直让人有些吃不消,不过才憋了三四日,就跟饿了几百年似的,那叫一个势不可挡。毓景帝掐住她的纤/腰将她按倒在床榻上,边亲她的脊/背边动作个不停。上头温柔缱眷,下头残酷凶狠,如同水/火两/层/天,又奇迹般的和/谐,让她整个人都沉/溺其中。一块儿攀上顶/峰后,他仍不满足,歇息片刻,拉着她又来了一回。若非第二回结束后她直接昏睡过去,只怕他还不肯罢休。次日醒来时,她看着自个腰侧跟脊背上的大片淤青,简直无语凝噎。偏又不好骂狗皇帝,毕竟她的确有爽到。也只好默默的忍了。用完早膳后,照例去绛雪轩坐班理事。因先前敲打过,今儿掌事宫人来回事时规矩许多,且诸多旧例她早已铭记在心,很快就开发的差不多了。倒是咸福宫的掌事太监姚春递了条子上来,说钟才人病了,需要请太医进来替她瞧病。庄明心立时关切的问他:“病的可厉害?”姚春回道:“不妨事,只是咳的有些厉害,并未发烧。”庄明心在他条子上写了个“准”,然后加盖上凤印,叫琼芳递给他。她对姚春道:“你快去吧,若有甚短缺的,打发人来告诉本宫一声。”姚春是个机灵的,闻言笑道:“若有甚短缺的,我们惠嫔娘娘给添上便是了,哪里敢劳动婉妃娘娘?”庄明心笑了笑,没接话,摆了一摆手,打发他出去了。同时在心里记了一笔,这妃嫔染病须上报一宫主位,由一宫主位打发人来批条子请太医的规矩,往后得改一改。若一宫主位是张德妃这般不好相与的,故意拖着不给递条子,岂不小病拖成大病,甚至直接病故?毕竟并非每个妃嫔都如陈钰沁、程和敏这般有底气,压根不经过自个这个一宫主位,就能让底下宫人递条子出来。回到钟粹宫后,她犹不放心,让琼芳带着一包燕窝、半斤藕粉,去了趟咸福宫。琼芳回来后禀报道:“回娘娘,姚春并未撒谎,太医替钟才人瞧过了,只是偶感风寒,病情较轻,并不打紧,吃几服药应就能痊愈了。”然后将手里提着的包袱放到炕桌上,打开里头的东西给庄明心瞧,嘴里道:“这是钟才人替娘娘做的直领披袄,领子上的绣花她足足绣了大半个月,说让娘娘试试可还合身,若有哪里不妥当,叫人送回去,她给改。”庄明心抬眼看去,见这披袄面子是烟霞红织金缎,里子是自个先前叫人送给她的蓝狐皮,白色直领两边各绣了一支桃花,绿色的叶子,粉色的桃花以及含苞的花骨朵,都栩栩如生。她起身试穿了下,披袄衣长至膝盖,袖子却是半袖,长度只到前臂一半,无论里头套直袖、窄袖还是琵琶袖,都能露出一截来。琼芳“哟”了一声,惊讶道:“听闻南边才时兴起这半袖披袄,奴婢原想过阵子给娘娘也做一件来着,不想钟才人小主这就给娘娘做好了。”这披袄共有四对玉扣,外加一对系带,庄明心亲自扣上扣子、系好系带,走至东哨间的镜子前转动身/子照了照,又甩了甩袖子,笑道:“还怪好看的。”琼芳立时附和:“娘娘身段纤/细,天生的衣裳架子,穿甚都好看。”*因款式新奇,庄明心心里喜欢,翌日去绛雪轩坐班理事时,便穿了这件直领半袖披袄。好家伙,这可捅了马蜂窝,立时就在宫里风靡起来。不过一月工夫,阖宫上下,每位妃嫔都有了三五件直领半袖披袄。就连郑太后跟廖太妃,在腊月初一众妃嫔去慈宁宫给她们请安时,也都各穿了一件直领半袖披袄。只不过郑太后身上的是酱紫织锦缎,直领上绣的是折枝牡丹;而廖太妃身上的则是石青贡缎,直领两侧各绣了一丛兰花。众妃嫔蹲身请安后,擅长溜须拍马的徐贵人立时夸赞道:“太后娘娘跟太妃娘娘的披袄可真好看,面子好,里子好,领子上的绣花更好,两位娘娘穿了,仿佛年轻了二十岁,竟跟我们似姐妹一般了。”怡嫔白了她一眼,用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嘟囔道:“马屁精!”然后并没人理会她,众人俱都附和徐贵人,对着郑太后跟廖太妃就是一通恭维。郑太后看向廖太妃,无奈的笑道:“哀家就说不穿吧,你非逼哀家穿,看,可不就被小辈们笑话了?”廖太妃失笑:“瞧姐姐说的,明明大家都在夸姐姐,姐姐却非说别个是在笑话你,可见姐姐是被夸害羞了。”然后她看向下头的众妃嫔,拿指头隔空点了点她们,笑道:“你们快别再夸太后了,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众人都笑起来,但也无人再继续此话茬。郑太后抬眼看向庄明心,说道:“腊八的事儿你要有成算,莫要出岔子,免得宗亲跟朝臣非议。”庄明心恭敬道:“是,臣妾已叫人开始筹备了。”腊八要分腊八粥,不光要分给宫里的妃嫔跟宫人,还要分给外头的宗亲跟部分重臣、要臣。于外头人来说,这可是极大的荣耀。若漏了哪个,或是腊八粥有问题,可就捅了大篓子了。故而还没进腊月,庄明心就已张罗起来,甚至亲自去了趟御膳房,瞧了瞧那里熬腊八粥的几口铁锅的情况,还跟管事太监江大成商量好了细节。至于熬粥用的八样谷梁,内务府已备妥并送至御膳房,御膳房验看完毕,并已用鸡、鸭试过毒,确认并无问题。只待她午后亲自过去验看一遍,就可以锁入库房备用了。故而她嘴上谦虚说才开始筹备,实则早已准备的差不多了。郑太后颔首,犹不放心道:“你头一次办这样要紧的差事,务必谨慎再谨慎,莫给一些宵小之辈寻到钻空子的机会。”不待庄明心开口,廖太妃就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姐姐可是多虑了,这宫里宫外,谁不知道婉妃极擅断案?蛛丝马迹都能寻到真凶!谁想不开敢触她的霉头?别以为指派个马前卒就能逃过去,惹恼了她,盘根问底一通详查,幕后真凶逃不掉不说,只怕连背后家族也给牵扯起来。”这话明面上是打趣郑太后,实则是在警告在场诸位妃嫔,莫要在这节骨眼上找事儿,否则就是自寻死路。庄明心羞赧道:“太妃娘娘谬赞了,臣妾哪有您说的那样厉害?”顿了顿,她又收敛起神色来,淡淡道:“不过腊八赏粥于皇室来说是件极重要的事儿,若真有人捣乱,臣妾也不会姑息,必定将其揪出来。”郑太后满意道:“正该如此。”*从慈宁宫出来后,还不到坐班理事的时辰,她干脆坐肩舆去了御膳房。御膳房虽日常只准备毓景帝跟郑太后、廖太妃的膳食,但占地颇大,人手丝毫不比伺候整个后宫妃嫔的内膳房少。掌事太监赵大成得到消息连忙迎出来。行礼过后,他笑道:“娘娘来的真早,不知娘娘用过早膳没有?若没有的话,奴才这就叫人给娘娘准备。”庄明心笑道:“不必了,本宫的小厨房已备妥了早膳,待会儿验看完腊八粥所用的谷梁后,本宫回去用便是。”赵大成闻言,立时在前引路:“如此,娘娘请随奴才来。”到了存放谷梁的仓房后,赵大成叫人将装着谷梁的麻袋解开。庄明心用木勺子从底下舀了一勺子赤小豆出来,端详了一番外表,嗅了嗅气味,又抓了一把在手上摸/索了一番,然后将其倒回了麻袋里。一路验看下去,几十口麻袋,无一放过。事实证明,内务府行事还算谨慎,并不敢给自个添堵,每样谷梁品质都是上等的,也不存在任何安全问题。庄明心将木勺递给琼芳,拿帕子擦了擦手,笑道:“都是好的,可以封库了。”她出了仓房,站在仓房门口,叫御膳房的太监们将十口大锅也搬入仓房中来,然后将盖有凤印的封条贴到门、窗上,大门用她提供的锁头锁起来,钥匙上交给琼芳。确保万无一失后,这才坐肩舆回钟粹宫。路上李连鹰笑着恭维道:“娘娘做事儿当真滴水不漏,奴才佩服的五体投地。奴才可打听了,往年张德妃娘娘跟卫贤妃娘娘共掌凤印时,莫说封库了,连谷梁、铁锅都不曾亲自验看过,只听凭御膳房自个调停。”庄明心扯了扯嘴角,哼道:“旁人如何做事本宫管不着,但本宫担着的差事,必要尽善尽美才行。”琼芳无奈笑道:“娘娘在娘家时就是这脾气,总要事事周全才好,老太爷说了娘娘可是随了他的脾性,好也不好。”至于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她没说。因为说不上来,毕竟大姑娘当初就只说了这么半截,后头的她就不知道了。*回到钟粹宫后,庄明心将宫人全部召集起来,让他们最后一次给葡萄酒过滤,并进行分装。陈酿了一个多月,酒石酸析的差不多了,过滤之后,就可以装瓶储存了。葡萄酒瓶是她跟匠作监预定的,模仿前世红酒瓶的模样,只不过质地是陶瓷的。五筐葡萄五百斤,出酒率不高,仅有五成左右,故而得到葡萄酒约二百五十来斤。每只葡萄酒瓶可装半斤,故而最后得到了足足五百零八瓶葡萄酒。庄明心看着这摆了整整一屋子的葡萄酒瓶,仿佛农民看收割回来的小麦一样,心里那就叫一个满足。片刻后,她肉疼的“嘶”了一声,差点忘了,这一堆小麦,不,葡萄酒,其中有一半是狗皇帝的。罢了,横竖是白捡的,一半也不少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于是她吩咐李连鹰:“去养心殿问问高巧,皇上那份儿葡萄酒是寄存在本宫这里,还是让人给送去乾清宫?”李连鹰应声去了。结果没等来高巧,却把毓景帝给等来了。“臣妾恭请圣安。”庄明心起身行礼,脸上诧异道:“皇上怎地这个时辰过来了?”心里默默吐槽,你丫也忒不淡定了些,一听说葡萄酒好了,就甚都不顾的跑了过来。毓景帝也没找借口,直言不讳道:“朕听闻爱妃将葡萄酒酿好了,正好奏折批阅完了,就过来瞧瞧。”庄明心只好领他去被充作“酿造坊”的西耳房。“这么多?”才一踏进西耳房的门槛,毓景帝就惊呼出声。庄明心笑道:“瞧着酒瓶子不少,实则一瓶才装半斤,统共也才二百五十四斤。”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其中,一百二十七斤是您的。”可别全当成他自个的,给安排好了去处,那她可是要翻脸的。总不能叫她白做工吧?她这戒备警惕的神色没半点遮掩,毓景帝一下就猜到了,然后就给气笑了:“朕答应过你的事儿,何时毁诺过?你就不能对朕多一些信任?”庄明心半点羞愧都没,笑道:“臣妾不过是先小人后君子罢了。”“罢了。”打定注意来日方长的毓景帝也没揪住这个不放,搓手道:“叫小厨房做几样好菜,咱们开一瓶葡萄酒尝尝。”其实先前分装时,庄明心已尝过半杯,觉得滋味寡淡,单宁含量太低,缺乏厚重感,跟前世她用酿酒葡萄赤霞珠酿造出来的没法比。但可比凉州贡上来的,用葡萄、粮食混酿的所谓“葡萄酒”强多了。她也没反对,只笑问道:“皇上想喝干红还是甜红?甜红是带甜味的葡萄酒,干红是不带甜味的葡萄酒。”因没有糖度计无法测量葡萄的糖度,故而先前酿酒时她分了好几个标准加糖,最终酿出了干红跟甜红两样葡萄酒来。当然,甜红也分了几个不同的甜度,她回避了没提,免得还要跟他细细分说。毓景帝两手背负到身后,哼道:“朕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子,自然要喝干红,甜红那是娘们儿喝的。”庄明心:“……”性别歧视可还行?信不信自个让他一只手,也能轻松将他揍趴下?她冷笑道:“是么?先前吃烧烤时,是哪个嚷嚷着要喝金华酒来着?”金华酒就是偏甜的低度酒,很受女眷们喜爱。毓景帝脸上一红,改口道:“朕开玩笑的,甜红朕也爱喝的。只要是爱妃酿的酒,朕都爱喝。”这就太假了,你连甜红都没喝过呢,就知道自个爱喝了?庄明心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这个时而直男癌时而妇女之友的家伙。*今儿分例里头正好有牛肉,庄明心便叫小厨房煎了两盘牛排,下剩的做成了牛肉拉面。吃牛排,嘬拉面,品红酒,略奇异的组合,但却大受毓景帝好评。他端起盛了葡萄酒的水晶杯,笑道:“爱妃果真没说大话,你酿的葡萄酒可比凉州贡品葡萄酒强多了,朕甚是喜欢。辛苦爱妃了,朕敬你一杯。”庄明心端起水晶杯,与他碰了一下,笑道:“为皇上效劳,是臣妾的荣幸。还要多谢皇上赏臣妾的这套水晶杯,臣妾正愁没好杯子配葡萄酒呢。”玻璃没被造出来的背景下,水晶可谓价值连城,这一套六只的水晶杯,拿到外头去,换一座七进大宅只怕还有剩。毓景帝抿了口葡萄酒,满足的眯眼,嘴里豪爽道:“不值什么,爱妃喜欢就好。”两人小酌几杯,就小酌掉了两瓶葡萄酒。毓景帝一脸微醺的躺在暖炕上,拍了拍身侧的空地儿,对庄明心道:“过来,陪朕躺躺。”庄明心才刚坐过去,就被他一下搂/抱到了怀里。他嘴唇在她耳垂上摩/挲着,略带醉意的呢喃:“庄明心,朕喜欢你。”☆、62庄明心怔了怔。神色不自然的推了推毓景帝胸/膛, 打趣道:“喝醉酒喊错小/姨子名字这种事儿,似乎不太妥当吧?”葡萄酒后劲虽大,但统共也没超过二十度, 且喝干的两瓶葡萄酒其中有一瓶是庄明心的功劳,故而毓景帝虽有了醉意, 但还不至于醉的太厉害。他将庄明心搂的更紧了些, 呢/喃道:“你就是小/姨子。”“浑说。”庄明心哼了一声, “我妹妹才是你小/姨子,惦记小/姨子可不是明君所为哟。”毓景帝嘴巴在她唇/瓣上嘬了一口,口没遮拦的哼道:“你说庄静婉?别跟朕提她, 她早就被清钧毁了清白, 朕疯了才会惦记她!”庄明心:“……”啥玩意儿?庄静婉被廖清钧毁了清白?原来如此!先前没想通的疑惑, 这会子全想通了。真/相就是庄静婉想在进宫前偷偷溜去津州看海,还没出京就被监察百官的锦衣卫发现了, 报与副指挥使廖清钧。廖清钧上奏毓景帝,毓景帝给了让他假扮人贩子将庄静婉扣住的旨意, 于是廖清钧就将庄静婉扣在了津州。期间不知出了甚意外, 廖清钧毁了庄静婉的清白, 于是不得不将人送回来, 并上门求亲。她就说嘛, 就算庄静婉是内阁首辅的孙女, 若果真落到人贩子手里过,就算廖清钧及时将人救回来, 她也没了清白,怎可能还能与安南大长公主与永昌候之子这个金龟婿定亲?若是锦衣卫假扮的人贩子,那就说得通了。弄明白一切的庄明心“啧”了一声,胡搅蛮缠道:“若庄静婉的清白没被廖副指挥使毁了, 皇上就能惦记她了?”毓景帝头有些晕乎,正闭目养神,闻言睁眼斜了她一眼,拿指头点着她的小鼻子,笑道:“爱妃这是吃醋了?”吃你个大头鬼的醋!若不把这茬给歪到旁处,他若再对自个表白可如何是好?都说酒后吐真言,想来狗皇帝是果真对自个上了心。但是她想说,这又是何苦呢?大家老老实实当一对合契的火包友不好么?情情/爱/爱的,太麻烦,有了这样的心思,不免会生出思念、甜蜜、期待,失望、担忧、吃醋、埋怨,怨恨等等情绪来,再不复从前的洒脱,当真是可怖。尤其是近来已习惯他给自个暖脚,在他暖烘烘的怀里一觉到天亮,他不翻自个牌子时,总要辗转数次才能入睡。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再这么下去,她只怕要不自觉的陷入其中了。然后也会变成自个从前讨厌的模样。好在春天就快来了,气温暖和后,就可以将他这个人工取暖器抛诸脑后了。她傲娇的一扭头:“谁吃醋了?!”这番欲盖弥彰的模样,让毓景帝心里犹如猫抓在挠,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下头,俯身攫/住了她的唇/瓣,好一番嘬/弄研/磨,然后舌儿蛮横的闯/进去,在她的嘴巴里肆/虐。庄明心被亲的气喘吁吁,原本喝酒就有些上脸,这会子双颊绯红,眼带桃花,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看的毓景帝火气蹭蹭上涨,恨不得立时就将人就地正法。奈何日头还挂在西边。也只好暂时按捺下去,搂/着她歇了个晚晌儿。醒来时,外头天都黑了。琼芳悄悄探头进来瞧过几次,都不见人醒,这会子又探头进来,恰好与才睁眼的庄明心对了对眼。她压低声音道:“娘娘您醒了?”庄明心点头,坐了起来,然后伸手去推毓景帝:“皇上,醒醒,该用晚膳了。”毓景帝是个警醒之人,闻言立时就睁开了眼睛,但却没坐起来,而是将脑袋枕到了她的大/腿上,两手一下环抱住她的腰,边拿脑袋蹭她的大/腿,边哼唧道:“困。”琼芳唬的立时退了出去。庄明心拿指头在他脑袋上戳了一指头,没好气道:“成何体统。”顿了顿,又无奈道:“别蹭了,再蹭衬裤都要皱成咸菜干了。”毓景帝笑骂道:“不就是件绸裤?什么好东西!朕再赏你两箱软绸,够你做百八十件衬裤了。”话虽如此,终究两手松开她,坐了起来。更衣净手后,宫人们将晚膳摆了上来。今儿有一样新菜——鸡公煲,因没有洋葱跟土豆等鸡公煲的通用配菜,用的是芹菜跟莲藕,滋味也还算尚可。不过她只略尝了尝,下剩大半砂锅都进了毓景帝的肚子。许是实在太撑了,不用她开口,他就自个主动到明间遛起弯来,还把将军也给牵上了。庄明心叫人取来木炭条、木尺,以及事先拿麻线订好的纸本子,开始画表格。表格共有五项,分别是送粥人姓名,送粥人在何处当差,目的地,领粥以及送达。前三项根据人手分派事先填好,后两项则当日由责任人现摁手印。显而易见,是为腊八节送腊八粥所准备的。有了这表格,就可以具体到责任人,哪处出问题,只管找哪处的责任人,想推卸责任都不成。她原不想闹出太大动静来,所以打算自个多画几份,然而计算了一番所要使唤的宫人数量后,她放弃了。只画了两份出来,一份儿当底稿,另一份儿明儿叫李连鹰送去匠作监,请雕版师傅赶着雕刻出来,然后印上几十份。虽是为着公事,但并没先例,算是她“无事生非”,故而这笔支出只能由她自个掏腰包。算了算雕版印刷的成本,她肉疼的抽了抽嘴角。好在明儿她就叫人将熟化结束的香皂给预定的众妃嫔以及毓景帝送去,待广受好评后,就可以拿香皂方子跟他换银钱了。至于素日各处批条子的表格,还是再等等吧,起码等她当上贵妃再说。毓景帝牵着将军走了进来,问道:“爱妃忙什么呢?”庄明心将纸本子合起来,递给琼芳,嘴里笑道:“合计了下腊八那日派粥的事儿。”毓景帝闻言,撇了撇嘴:“不过是派个粥,有甚打紧的,值得你半夜点灯熬油?”庄明心翻了个白眼:“您说的倒是轻巧,却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若不谨慎些,回头出了岔子,该罚的人都找不到,还不是得臣妾自个背黑锅?”毓景帝立时改口,附和道:“爱妃说的对,宫里无小事儿,再谨慎都不为过的。”庄明心扯了扯嘴角,人家日理万机,处理的都是军国大事,不能事事体察入微也在常理之中,她也没打算苛求,横竖她还能应付得来。几时应付不来了,再让他出面收拾烂摊子就是了。*吃饱睡足的狗皇帝,夜里不免又饱暖思那啥,按着她好一顿折腾。前几日虽也同/床共枕,但因她来了癸水,并未敦/伦,这会子颇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意味。他将她两条细/长的腿/儿抗在肩上,掐住她的纤/腰一下重、一下轻的动作着。故意吊她的胃口。庄明心被吊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半晌后终于檀/口微张,催促道:“快些……”毓景帝凑过去亲她的耳/垂,狡黠道:“求朕。”她立时道:“求您了皇上。”毓景帝动作愈发折磨人,面上却板起脸来,哼道:“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皇上想要臣妾如何?”庄明心一双水雾朦胧的桃花眼迷茫的看着他。毓景帝抱着她翻了个身,换她到了上头,然后让她脑袋往自个身前一按,霸道的说道:“亲朕。”庄明心:“……”这又是看了什么不正经话本子?正犹豫呢,狗皇帝在下头猛的一动作,她咬/唇闷/哼一声。只好俯下脑袋,如他所愿。然后闷/哼的就换成了他。不撩/拨他都热情似火,更何况这般撩/拨?其结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次日庄明心醒来时,全身淤青,脖子上更是布满草/莓印子,腰腿无一处不酸/软的。可见昨夜折腾的有多厉害,体质强悍如她都遭不住。就这狗皇帝还不满足,大清早就想又拉着她胡来,被她一巴掌给拍了回去:“您不要命了?难得休沐,好生睡个懒觉不好么?”毓景帝不过是想逗逗她,并未真想胡来,昨儿折腾的狠了些,这会子他还腰酸腿软呢。他将她揽进怀里,指头顺着她如墨的长发,笑道:“逗你的,朕惜命的很,还想跟爱妃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呢。”这话庄明心听听也就罢了,诚然他现在的确对自个动了心,但帝王的爱意能保持多久呢?还真不好说。毕竟宫里美人那么多,且过几年就选秀一次,有了春秋的旧人哪比的过花一样娇/嫩的小姑娘?色衰爱弛也是人之常情。她所要做的,就是趁着这爱意还在,把银钱跟权势都掌握到手里。如此谁还在意他的爱意能保持多久呢?见她不吭声,他也没步步紧/逼,反而说起旁的来:“匠作监已经将水泥制作出来了,也已验看过效果,果如爱妃所说,令人大开眼界。朕已叫人腾出了西次间,今儿他们就会过去拆地砖,明儿刷地、刷墙。”“西次间?”庄明心皱了下眉头,随即笑道:“如此倒好。”养心殿西次间原是他的御书房,只不过如今天冷,他接见朝臣、批阅奏折的地儿已挪到了东次间的暖阁。用水泥重整西次间,既不耽误他处理政务,又能让朝臣们瞧见效果。之后该铺地砖铺地砖,该拿粉土刷墙拿粉土刷墙,恢复原样并不难。但自此墙面不容易再返潮,也不会有虫议从地砖缝隙里爬出来。庄明心十分心动,可惜现下不是动工的季节,否则她非叫人将钟粹宫正殿全部用水泥重整一遍不可。好在要不了多久贵妃之位就到手了,聊表欣慰罢。*没几日就来到了腊八。庄明心寅时三刻(3:45)就爬起来,用了碗小厨房熬好的腊八粥,然后带着匠作监替她印好的表格,坐肩舆去往御膳房。琼芳跟李连鹰两人,分别带了三名宫女、四名太监,丑时正刻(1点)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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