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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嫁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9(1 / 1)

青哥又问:“他喜欢你吗?”阮绵书低着头,“喜欢。”沈寂,应该喜欢她吧。青哥握着拳头,提醒道:“绵绵,先喜欢的人,很累。”沈寂此人并非表面这么简单,杨朔那般狡猾的人,死心追随沈寂,沈寂定有过人之处。心性坚定,然时运不济。这样的人,走不出来,便是一死。走出来,日后一飞冲天……作为沈寂的夫人,除非沈寂爱她,否则阮绵书只会是寡妇和怨妇。岁月无情,它可以毁掉一个妙龄的少女,成了面目全非的样子。加上沈家有一个恨沈寂入骨的郡主,一个优秀出众的嫡子沈俞,一个事不上心的父亲沈从兴……但这一切不低阮绵书一句,她喜欢。阮绵书若是喜欢,便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走的,她便是这样一个死心眼的人。“罢了,睡吧!”青哥累的很,躺下把头蒙在被子里面,没有看到外面的阮绵书松了一口气,跟着躺下了。“青哥,谢谢你。”青哥闷闷道:“别忙着谢,沈寂的眼你应是打着我的主意吧!”阮绵书靠着她,身上暖洋洋的,“他若看见,必定风华绝代。”“可你想过没有……”青哥翻身,看着她道:“他若看见,这世间的繁华与你,他还会一心系于你吗?”“青哥,我喜欢他本是我的事情。我喜欢一个人,不是把他搁浅,而是乘风送他十万里。他日沈寂喜我,我便陪他,沈寂厌我,我也放得下。”“记得你说的。”青哥看不下去她眼中那种光芒,垂眸道:“我是大夫,沈寂那双眼,是聚了毒的。”此言一落,空气似乎冷了许多。阮绵书半晌没有说话,青哥忍不住抬头,看见她眼中厉色,握着她的手。“你想干什么?”阮绵书看着性子软,那是你没有触及她的逆鳞,要是惹恼了她,她是会失控的。记得儿时,彼时阮常江是小官,正在乡下指导春耕,推广新种。每个地方总是有那么几个地头蛇的,新种推广就意味着旧种失去了市场,断人财路自然是有危险的。阮常江一介书生,被人套了麻袋踢打,泛着冷光的匕首刺在阮常江的腿上。她懵了,转眼的功夫便见阮绵书抄了棍子过去乱打一通,被人抓住之后又咬又抓,抱着她的人疼的哇哇大叫。之后跟着的家丁回去告官,惊险逃过一命。那群人被抓住的时候阮常江正昏迷,有人过来问如何处置,当时阮绵书眼中就是这样的厉色,冷笑着擦了嘴角的血色。“手断了,扔街上。”那时阮绵书不过十二岁。阮常江醒来,急急的赶去府衙,却见府衙门前的几个人早被百姓的菜叶子砸的断了气,为此阮绵书跪了三日祠堂,拒不认错。如今青哥仿佛看到了当年的阮绵书,她头皮一麻,扬声道:“你醒醒,你要干什么?”阮绵书回神,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眼中的光亮,“青哥,中毒之人,是不是会被某些东西诱的毒发。”“多数是这样的。”“我知晓了,睡吧!”她把头发夹到耳朵后面,柔和的笑着,躺下,“明日你给他看看吧!”“好。”阮绵书盖着被子睡了,藏在被褥下面的手却冰凉一片,眼角轻颤着,似乎包着什么东西。不止过了多久,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某些记忆越来越清晰。“你熏香了?”“你喜欢檀香吗?”“念云庄后有个寺院,听说那里的檀香极好,你可去看看。”……她熏香,樱花香。一个月沈寂从不过问,为何那日问了。因为那日她身上不止樱花香,更有从俞氏房中带出的檀香。俞氏拉着她闲聊了半晌,为何迟迟不放她回去,又讽刺的笑着,告诉她沈寂有暗疾。沈寂次日毒发,口吐鲜血,几乎丧命。听说那几日俞氏特意请了戏班子日日鼓吹,这还是第一次她被人这般利用。若沈寂离去,她便是帮凶。阮绵书想着,一阵后怕,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利用。俞氏,很好。……深夜时分。沈寂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觉得这念云庄的床铺是有些大的,躺他一个人太过清冷。外头似乎下雪了,雪花拍打在窗户上,呜呜的声音入耳,沈寂想着她该是睡下了,睡的很好,不像他……沈寂想着,心里很不高兴。好似和谁较真一样,枕着胳膊强制让自己睡去。片刻,床上的人还是忍不住下床。后天照常更新,我会带着修好的文回来,爱你们哦!第二十五章 喜欢二 我要你喜欢我,你敢……沈寂夜里抱衣入睡,睡的不踏实,早上很早就醒过来了。他怀着某种心虚把衣裳早早的放回了原位,那个时候念云庄还是一片寂静。他也不知道什么时辰,费了一番功夫把衣裳穿戴好,脑袋有些胀胀的。没睡好,加上之前毒发,沈寂也觉得累了。但他要等人,索性开了窗,躺在那边的躺椅上养神。没多时便昏昏沉沉,隐隐有吹来的雪花落在脸上,沈寂蜷了蜷手指,最终也没有理会。阮绵书得了青哥的应承,心里高兴,想要和沈寂说说看诊的事,也是早早的起了身。回来的时候天上飘着小雪,庄子上到处都是薄薄的一层雪色,人都没有醒。她裹着狐裘,一路回到院子里,远远的看见沈寂睡着,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没有惊动他。给他加了毯子,炉子添了茶,炭火最后也翻的火红火红,阮绵书自己取过一本书,一面看书,一面陪着他。外面的雪一直下着,没一会儿窗柩上便盖了一层,有些被风吹在他们脚下,阮绵书每次都把飘来的雪花挡着,未染沈寂分毫。她看着沈寂,目光落在那双紧闭的双眼上,慢慢的悲从心来,他的眼似月下清潭,粼粼有光,被毒的时候不知受了怎样的折磨。他不愿吃药,排斥大夫,是经历了多少希望才有的绝望。吐血这样的事,他都不在意,不痛不痒的,是因为习惯成自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吧!阮绵书看了许久,发觉沈寂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而她的手方才不自觉的抚上他的眉眼,此刻沈寂那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她,不知望了多久。“你醒了?冷了吗?”阮绵书笑着,把变红的指尖藏到手掌。“恩,不冷。”隐隐有些热,天越冷他心越热,这些已经习惯了。沈寂察觉到她要收手的动作,突然就抓着她的手,放在心口。阮绵书靠过去,顺从的没有抽开,蹲在他边上,轻声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没有。”沈寂不愿让她看出异样,拉着她坐起来,“就是饿了。”阮绵书便笑了,伸手扳着他的肩头,沈寂顺着力道坐起来,听到她说:“那还不简单,饿了我们去吃饭。”说着她朝外叫了饭,拉着沈寂朝那边桌子走去,把他安置在凳子上,有丫鬟进来送饭。她带着沈寂把桌子上的饭菜摸了一边,最后递给他筷子,沈寂问她,“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昨夜看她热衷的样子,他是已经做好了等到中午的打算。阮绵书特意把鱼眼夹到他勺子里面,沈寂拿起来一闻,蹙眉吃了下去,腥气重的东西会让他想起某些不好的事情,他不喜欢,可还是吃了。“你在这里,我自然早些回来。”阮绵书像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听的沈寂一愣,低头的时候眼中似有笑意流出。两人吃着,外面的雪渐大,丫鬟没有关门,冷风从门口吹进,沈寂忍不住喉咙的痒意轻咳了两声。阮绵书立即起身,去关了门,顺便给他添了一碗热汤,上面浮着些许姜末,递给他。“我看着你入了冬,身子愈发不好了,刚好青哥自小学医,让她给你看看吧!”阮绵书趁机提议,眼睛亮亮的看着沈寂。沈寂接过汤,眨了一下带着雾气的睫羽,“不用,我的身子我心里有数。”看过的名医隐士不少,那一次不是让他节哀,何必给自己烦恼。阮绵书看着他喝了汤,劝道:“就看看吧!如今也不是在沈府,青哥也是自己人,你不用担心的。”沈寂没有说话,他抿着唇,把筷子握的紧紧的,眼中空洞,听着她的话。“而且青哥和外头的大夫不一样,不仅看的医书多,走过许多地方,搜罗的珍贵药材很多,”阮绵书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信不过青哥的医术,道:“青哥一眼看出了你是中毒,沈寂你……”“你为何一定让我医治?”沈寂嘴角带着笑意,笑的有些勉强,他扭头,不想在她面前狼狈,一字一句道:“是不是,其实也嫌弃我是瞎子。”阮绵书一怔,有些反应不及他话的意思。沈寂放了筷子,收了手在袖筒里面,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我看过多少大夫,吃过多少药,我身上有多少针眼,又被多少人说药石罔顾,你不知道?”“不用等的知道的那天,我告诉你,是毒,剧毒。你看到的是眼瞎,日后我可能耳鸣、腿残、五味尽失。我会记不得你,更会伤害你,你心怀期待为我医治,最后得到的不过是一句……”“他没救了。”他没救了,这是死刑。他痴痴的看着窗户,浑身悲切。阮绵书听到他声音有些暗哑,不知怎的,她的泪就跟着下来了,好似看到无数个日日夜夜,沈寂对着形形色色的人,接受着自己命不久矣的审判。他笑着把人送走,然后一个人转身,在角落里面等待,等待不来太阳升起,来的是更猛烈的毒发。阮绵书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只是突然感觉沈寂真的很好,好到上一次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顺着她请了大夫,好到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她买的药送进了嘴里。阮绵书忍着泪,笑着叫他,“沈寂。”沈寂没有应,稍微侧了侧头。阮绵书站起来,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低声道:“对不住,是我错了。”以往她总是不经意朝沈寂撒娇,为的不过是沈寂心软,得到她的目的,她所认为的对沈寂好,其实不过也是一种逼迫。沈寂沉默了很久,告诉她,“是我自己的错。”是他不够心硬,还是会被他人言语伤害。只是这一刻,她搂着他,那些不甘似乎淡去了许多。这样也挺好,他时日无多,不用耽误她青春,权当是这一生的安慰,最后得她相伴。“你放心。我生,你可喜乐无忧,我死,留你余生富贵。往后,莫要再提看诊了。我该看的不是诊,是阴阳路。”阮绵书抱着他,认真凝视着他的侧脸,外面不知何时成了鹅毛大雪,漫天雪花,许久,阮绵书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伴着雪花落下的声音,阮绵书的吻落在他的侧脸,小心的印在上面。轻轻的一吻。沈寂呼吸一窒,眼睛微睁,幽静的心湖再不复从前的样子,平静之下泛起骇浪,翕动着嘴唇,吐不出一个字。仅仅片刻,阮绵书退去,把凳子搬到他面前,靠他很近,看着他道:“阿寂,我喜欢你,你不要害怕。”沈寂身子一颤,闻言差点没有坐住,阮绵书今日是无论如何都要说清楚的,所以她不急,一直笑着看着沈寂。不知道多久,沈寂松了手,胳膊撑在桌子上,仿佛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问:“你喜欢我做什么?”他这样的人,活了今天没明天,“何必呢?”方才阮绵书关了门,窗户没关,此刻大雪从窗外卷入,风刮的窗户吱吱作响。阮绵书的手如春柳一样绕过沈寂的腰,靠在他的胸口,耳边是清晰凌乱的心跳声,她分不清是沈寂还是她的。“我喜欢你,因为你是沈寂。因为喜欢你,所以关心你眼睛看不看的到,因为喜欢你,所以想让你长长久久,因为喜欢你,所以对你一个人撒娇,也是因为喜欢你,所以哪怕你眼瞎耳鸣腿残五味尽失也想和你一起。”这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她告白了。喜欢的人在她眼前,她倾诉着情谊,靠在他怀里,可说着说着阮绵书竟哭了。笑着哭着,哭着笑着,一时说不出的好笑。“我喜欢你,这是我无法控制的事。我想要你好,陪我余生,但往后不会逼你了。你有一天我陪你一天,有一年我陪你一年,可是沈寂……”她抓着他后面的衣裳,用尽所有的力气,“你能不能看着我喜欢你的份上,余生尝试着喜欢我,我要你喜欢我,你敢吗?”沈寂早已被她一句一句的喜欢说的心乱如麻,他抬眸,黑白翻腾之中尽是不可置信,窗外风雪正盛,沈寂却听不见所有。多年没有动静的心,因为怀里的人好几次就要撞出胸膛,她的意思他懂,喜欢也是敢的……可是他配吗?以病弱之躯拥抱她满怀热忱,他又能给她几年欢愉。时间慢慢流淌,沈寂闭上眼睛,滚烫的水雾尽藏,伸手轻轻放在她的背上,他终于开口,带着沙哑却又异常坚定的回答。“我敢。”是的,他敢,不管配不配,沈寂敢。活在黑暗里面的沈寂是一个面对再凶的野兽没有退缩过的“狼”,他不怕生,不怕死,自然也不怕喜欢一个阮绵书。于是,得到答案的阮绵书泪水落在他胸口,浸湿了前面的衣裳,她似乎是想笑的,只是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她颤抖着问他:“那我要你的心,你给吗?”沈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抓紧她的手,那双颤抖的,血液翻滚着流淌的手,像是在大海中浮沉的孤独者,死死的抓着她的双手,不知所措的放在自己的心口。那里是沈寂跳动的心,阮绵书知道她要的就是沈寂的心为她跳动,对应的她也为沈寂跳动。“我要你的心,哪怕你只有一日生命,于我而言便是无限欢喜。我捧着我的心来,从不计较你是谁家的儿子,你的过往是什么样子。你便是你,我的郎君。”“我捧着心来,也想看着你对我捧着心来,哪怕你只有一天生命。”那天,沈寂抱着她,他的回答就像花种,在她心里扎了根,风一吹,遍地生花,带着被风肆虐的疼。他说:“我没有心。”沈寂说他没有心,她的心却那样疼,又有谁是没有心的呢?“沈寂,你有心,只是伤的太深,我不怪你。我等着你,也请你快点抓住我,否则我累了倦了,走远了,你可就再也找不到我了。”她的声音那样温柔,带着伤口愈合的温度,沈寂听着那样温暖,不知不觉便说了好。“好。”风雪之中,他们相依偎,青哥让人来问什么时候诊脉,阮绵书征求了沈寂的意见,暂时不必了。不是她放弃救沈寂,只是在救命之前,她要先救沈寂的心。她要做的是帮沈寂享受生命,而非是让他觉得难堪或者束缚。我一般都会六点半左右发文,写到转折或者重头戏的时候可能有点慢,这个时候就晚一点发。第二十六章 雪仗 这是我的夫人。说完了这些事,两个人都累的很,倒不是身体的疲乏,就是心累,一时不知如何搭话。夫妻两个坐着,阮绵书让人扯了饭桌,想了想把秋葵叫过来,两个人在外间说了半天,之后秋葵离开的念云庄。进来的时候看见沈寂站在窗边,手指轻轻磕在窗框上,一下一下的,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沈寂听到她进来,便问她,“你让秋葵回沈家作甚?”阮绵书一愣,想着该是沈寂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一面朝他走,一面糊弄道:“如今十月多,年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呆在这里,府里也帮不上忙,许多事情等回去便来不及了,让秋葵回去收拾着,我们回去过个好年。”听到过年,沈寂眉头蹙了一下。离过年还有三个多月,沈府也不需要她做什么。他倒也没说什么,一切她开心便好。阮绵书关了窗,看着他眼底的青紫,便不由自主的问他,“你要不要去睡会?”沈寂摇头,“不用。”他没有午睡的习惯,何况睡着也不比醒着舒服,私心里知道了她的心思,也不愿意留她一个人枯坐。沈寂朝她伸手,下巴示意了一下那边的书桌,“扶我过去看书,我陪着你。”这话阮绵书听的心里熨帖,扶着他过去看书,自己就搬了凳子坐在他边上。沈寂看的似乎是什么账本,来了念云庄这样专门篆刻的账本更多,桌子上的一沓子都是杨朔那边送来的。她一边看着闲书,一边忍不住问:“你看的这些是什么?”说着,她凑过去看了一眼,和之前府上看到的特殊符号并没有什么不同,应该是一家出的。沈寂头往旁边侧了侧,给她让了足够的位置,把东西推给她,“这是船队来往运输的账册,年底挤压下来,杨朔一人看不过来,送到了我这里。”“是杨朔那支来往海外,贩卖奇珍异宝的杨帆船队吗?我以前在码头看过,上面的东西都是有市无价,败落的杨家前两年也是靠着那船队成了豪商,比肩沈家的玉石营销。”阮绵书说的有些激动,那是她见过最奇特的船队,光是船体都比普通大上三倍,父亲曾说扬州有此船队,贸易可繁荣十年不衰。“恩。”她这话倒也没错,只是她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喜悦,“你感兴趣?”“那倒不是,就是当年第一次见那样大的船,感觉好奇罢了。”阮绵书说着抬起头,朝沈寂道:“还有就是,沈寂你好厉害,看得懂这些。”听了这话,沈寂有些喜悦又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两声掩去尴尬。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响了。杨朔推门进来,看到两人挨的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退出去,顺便把身后的人也一并推了出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要帮忙关门吗?”本来两个人清白的很,被杨朔这样一搞,阮绵书都有些发虚,腾的一下做好,把自己并不乱的衣裳理了一遍。沈寂倒是老神自在的坐着,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耐烦的问:“什么事?”外面杨朔捂着人眼睛的手一疼,却是一根银针扎在他手背上,被他困住的人穿着黑色的袄裙,嘴角扯出一抹讥笑,“把你的爪子拿开。”杨朔呲牙咧嘴,拿了手在边上甩着,愤愤的看着一觉醒来变成女子的“贼”,梗着脖子道:“我是看你姑娘家家的,怕你看了长针眼。”被他看着的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嗤笑一声,淡淡道:“我扎过的什么没有,管好你自己吧!”说完她推开杨朔,走到门口,看着里面的两个人,目光在沈寂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没什么神色的移开。“绵绵,你不喜喜欢雪后的梅花吗?我带你去赏花,顺便去采些雪,你想要堆雪人打雪仗都是可以的。”阮绵书看着恢复女装的青哥,听着她把话说完,脸上有些热,下意识偷偷瞄了一眼沈寂,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没有很喜欢,都是小时候玩的。”青哥蹙眉,无法理解本来很喜欢的东西,为什么突然不喜欢了。杨朔走过来,敲着扇子,靠近青哥小声道:“你若叫我一声哥哥,我倒是可以帮你解惑,不然……”杨朔笑眯眯的打量着她,“就你,怕是一辈子也理解不了,这女儿家的心,海底针。”“你很懂吗?”青哥皮笑肉不笑的踩在杨朔的脚上,“杨姑娘。”杨朔:“……”“老是闷在屋子里面也不好,外面景色不错,出去逛逛解闷也是好的。”阮绵书看了一眼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确实动心,扯了一下沈寂的袖子,轻声问:“沈寂,一起去吧!”沈寂垂眸,摇头,“你们去玩,我有些困乏了。”他并不愿意在欢快的环境里面,享受着一个人的安静,那样反而影响了她玩乐,倒不如不去。他不去,阮绵书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说:“那我早些回来,这次给你带梅花。”青哥为她而回,不好扫了兴致,只能早些回来。沈寂拿着篆文,笑的淡淡的,“恩”了一声,嘱咐道:“把披风穿上,外面天寒。”阮绵书眉眼之间尽是笑意,果真选了最厚的斗篷,抱着新灌的汤婆子,和青哥杨朔三个人往外走。细碎的脚步声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声音越来越远,沈寂站起身,手在前面感受了一下风的方向,然后准确的面朝窗口,目光追寻着离去的人影。目下一片黑暗,他笑着,带着挣扎和无奈,慢慢无力的坐下,“我是不是错了,这眼睛我该治的……”雪光折射着某种寒冷,穿过窗户照在沈寂的脸上,他的手指放在桌子上有些苍白,面上带着犹豫,遥望着远方,叹了一口气。梅林之中,阮绵书抱着瓮坛,青哥踮着脚把雪拨进去,冷风顺着袖口钻入,阮绵书多了几分清醒。“昨夜不是说好了看诊,今早怎么变卦了。”青哥好似感觉不到冷,指尖在雪上拨动。“这个不急,沈寂才毒发一次,身子经不起折腾,你才刚回来,也是要休整的时候。”阮绵书看着雪落之后红艳艳的梅花,眉眼带笑。“你一心为他,莫不是他不愿意就诊?”青哥收手,搓了搓发红的指尖,“若他不愿就诊,那这人基本是没救的,心死的人,我救不活。”阮绵书摇头,眼中带着光彩,不知道想起什么,笑意愈深,“不会的,他不会的。”以前也许会,可今日之后沈寂不会,沈寂答应了要喜欢她,她相信沈寂。见她心里有数,青哥不再说了,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若沈寂好了,何尝不是缘分。阮家的姑娘,只要平安顺遂,绵绵喜欢,他喜欢绵绵,那便够了。“喂,你们说够了没有,不是打雪仗吗?还来吗?”后面杨朔嫌弃的看了一眼瓮坛,手里的雪球上下抛着,落在青哥身上的视线充满了挑衅。他是有气度的男子,只是青哥昨日确实气他过了头,便想着打雪仗找补一点,见两人长时间对着梅树咬耳朵,他自然等不了。火气存久了,也是要发泄的,杨朔笑着,眼中火苗愈盛。阮绵书焉会看不出他的意思,拉着青哥道:“要不,算了吧!到底男女有别,你如何打的过他一个男子。”“我不是打不过,我是不想打。”青哥翻了一个白眼,拉着阮绵书要走。杨朔急了,一个雪球丢过去,擦着两人的中间掉到地上,喊道:“你不会怕了吧——”阮绵书无奈,杨朔这也太不靠谱了,这般记仇,眼见两人肩头沾了雪花,阮绵书看青哥脸色不好,赶忙伸手帮她拍干净。“不气不气。”青哥瞪着杨朔,突然笑了一声,拉下阮绵书的手,一个人朝杨朔走去,那一步一步的走的阮绵书心一沉。她要是风风火火的走那倒没什么,只是这样慢慢的事情才大了,是生气了。果然,下一刻,阮绵书眼前被风一吹,再睁开眼,只见梅林之中穿梭着两个身影,女子黑衣靓丽,男子长袍飞扬。树上的雪花簌簌落下,看上去有几分云间雾里,如此美景,要是少了杨朔断断续续的尖叫声,倒不失为一副美画。阮绵书跟着两人,看着他们玩闹,慢慢也笑的开心。“我跟你说,你不要太过分。”“打人不打脸。”“丢雪球就丢雪球,你动什么针。”“啊啊啊,我反抗你我告诉你。”杨朔在雪地里面栽倒,青哥把他按着不让起,手里的雪球下了狠手往他领口里面塞,杨朔的脸色都变了。这女子在他身上又塞又抓的,他又不能真的对一个女子下狠手,最后自然落了下风,正是打闹不远处来了一队人,念云庄的丫鬟们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青哥无所谓,一个雪球呼在他脸上,之后站起来,拍拍手,远远的和丫鬟们挥了挥手,走了。阮绵书看着杨朔脸色铁青,知道他好面子。不待提醒青哥,只见杨朔迅速抓起一个雪球,那雪球直直的朝着青哥飞来,力道太大略过青哥。在她惊讶的目光中,青哥失色的朝她跑来。她边跑边叫,“绵绵——”杨朔一个用力,雪球砸在阮绵书的肩上,阮绵书正是抬脚的时候,这么一砸身子不稳就要后栽,却意外的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尽管是寒冬,她却在那青草的芬芳中闻到了温暖,她捂着肩膀,抬头看着眉头压在眼上的男子。“沈寂,你怎么来了?”沈寂不答,她方才抽气的声音砸在他心口,他抱着浑身软绵的人,一时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说不出一句话。那种几分酸胀,几分懊恼,几分心疼,终究化成愤怒,他冷声喊道:“杨朔——”杨朔本是刚刚起来,温声登时双手放在大腿边,挺胸抬头,大声回道:“在。”阮绵书正疑问他叫人干什么,却见沈寂将她扶正,挽袖弯腰,慢慢的捏了一个雪球,然后迅速朝杨朔抛出。听到杨朔一声惨叫,沈寂拍拍手,拉着阮绵书转身就走。“你若不是杨朔,我直接往死里砸。”“这是我的夫人。”绵绵被打时。沈寂:杨朔——杨朔:你不是不来吗?沈寂:我路过第二十七章 庵堂 你看着像去相亲阮绵书看出沈寂心情不好,原以为他会问些什么,或者说些以后让她少出门玩之类的话,但一路沈寂都安安静静的,偶尔问一下路。她看了沈寂一眼,没发现什么不同,转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人是这个人,依旧云淡风轻的,可就是感觉不对。沈寂沉默着,牵着她的手一路往前,差不多到地方了,他问她,“是不是该拐弯了?”阮绵书看着再拐一个弯就到的院子,心里空落落的,但还是点头,“恩,该左拐了。”他们就左拐,一到院子里面,就看见青哥背着药箱站在那里,看见两人,青哥直接朝屋子里面走。“你肩膀受伤了,别人看也不方便,我过来给你擦点药酒,怎么样?还疼吗?”三个人进屋,沈寂特意留在外间,把里面给了她们两个。阮绵书也反应过味了,为什么一路感觉沈寂怪怪的,那是因为青哥都第一时间问她疼不疼,沈寂牵着她走了一路一言不发。阮绵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什么呢?衣裳解开我看看你肩膀怎么样?”青哥坐在她边上,打开药箱,取出了一瓶药酒放在旁边。阮绵书回神,尬笑了一瞬,把衣裳解开了一点,露出肩膀,锁骨偏外的地方有拳头大的淤青,好在冬天穿的厚,不是很严重。“有些疼,”青哥眼中闪过心疼,把药酒倒在手心,安慰她,“稍微忍耐一下,我给你揉揉。”阮绵书勉强笑着,中间倒是真的一声没吭,脸色有些发白。青哥看着,眼底一沉,也没有收了力道。刚上好药,就有类似敲门的声音响起,内室与外室本没有门,这声音是外面有人敲在屏风上的声音。阮绵书穿好衣裳,喊了一声,“什么事?”然后就听到沈寂平和的声音,“吃饭了。”阮绵书朝外面一看,可不是到了晚饭的时间,和理好东西的青哥招呼道:“晚饭在这里吃,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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