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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团宠她超能打[穿书]》TXT全集下载_31(1 / 1)

夜姬顿了顿,忽然道:“予儿长大了,师父便也老了, 自然抱不动你。人生规律大抵如此,无人能免俗。”司予一愣。她陪伴夜姬这么久的时光,可从来没在夜姬口中听到过“老”这个字眼。夜姬此人, 对年轻与美貌有着病态的追求,从来都是以妙龄少女的模样示人,更是忌讳别人说她老或是丑。在过去的年岁里,凡是用老和丑这两个字眼形容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更有甚者,因为祸从口出,竟白白丢了性命。可今天,这个女人却亲口说自己老了。也不知怎的,司予心中莫名有些发慌,竟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然而回想书中情节,夜姬明明无灾无难不老不死。在将合欢宗交到顾尘光手中之后,她便孤身一人云游四方,消失在茫茫江湖,想来应是活到了大结局。可既然如此,为何此时此刻,司予却心慌得厉害?“师父父怎么可能会老呢?”司予面上露出个不理解的神情,“师父父永远都是少女啊,至死都是少女。”她抱着夜姬,撒娇般晃着,认真地说话,像是在说服夜姬,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哪怕将来我老了,师父父都不会老,师父父永远年轻。”今夜,夜姬一反常态的安静,司予竟在这样一个魔道妖女的身上,看到了一种淡泊的气质。司予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没有睡醒,否则今晚为何会生出些这么多奇怪的错觉?夜姬轻轻地将司予脸颊的碎发拨至耳后,又揉了揉司予的脸蛋,仿佛是叹了一口气,而后才笑道:“好,师父不老,师父永远都不会老。”“对啊,就是这样。”司予点点头,格外认真地重复道,“师父父永远都不会老。”夜姬拉着司予坐下,斟了杯茶给她,道:“今夜为师找你,是有事要交代。”她饮了口茶,“下个月便是华阳门的望月节,循惯例,各大宗门与世家都会上山拜贺。”古代的许多民族部落都有拜月的习俗,让司予觉得惊讶的是,华阳门这种修真宗门竟也有这种习俗。望月节是一年里,华阳门最盛大的节日,差不多等同于俗世的新年了。在望月节,各大与华阳门交好或是面上过得去的宗门世家,都会派弟子前来祝贺。关系好,就派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老,甚至还有掌门家主亲自到访的。关系一般,就随便派几个小弟子来走走过场。总之大家同为正道中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礼节上总得过得去才是。要不是夜姬说,司予险些忘记,下个月就是华阳门的望月节了。如今已是月底,所以距离下月月中的望月节,其实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倒不知夜姬有什么事吩咐她。夜姬道:“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只需回去告知松虚,望月节时,我会亲自上华阳山见他,你叫他有个心理准备。”夜姬喝着茶,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可这平淡语气下说出的话,在司予看来,却不吝于晴天霹雳。夜姬,魔道宗门合欢宗的宗主,要趁着华阳门望月节人多混杂之际,潜入华阳门赤阳峰,见正道宗门华阳门赤阳峰的首座,松虚真人。这多危险啊!尽管那几日华阳门宾客确实够多,可夜姬这种各个宗门世家的大佬都眼熟的头号通缉犯,怎么能够悄无声息地混入华阳门内部?若是华阳门连这点警觉都没有,那华阳山上便真的是一群饭桶了。更不用说夜姬与松虚真人这两人年轻时还有一段狗血虐恋,至今司予都没弄明白这二人是谁负了谁。听传闻,都说是松虚真人被恋人甩了。可是通过今日这一出,司予寻思,搞不好是松虚真人负了夜姬。毕竟传闻都不太可信。夜姬独自神伤大半世,实在忍不住了,便一定要找上门去,面对面,亲自问个清楚。无论谁负了谁,这两人一旦见面,怕是先要红了眼。冲二人的暴脾气与怪脾气,接下来怕是便要红了脸。这要是打起来,打得天翻地覆两败俱伤,可怎生是好?司予迟疑道:“师父父,这太危险了。我可以帮您传话。”夜姬摇了摇头:“你说不清。”司予想破了脑袋,终于想出了一个折中的主意:“那要不然,我请松虚师父下山来件师父父您?”夜姬秀眉一拧:“不许叫那老儿师父!”她戳着司予的脑门,“为师送你去华阳山是治病的,你还真把华阳门当师门了?”司予:……老情人的醋也能吃?她立刻抱住夜姬的手臂,撒娇地摇了摇:“哪能呢!予儿是师父父只有您一个!您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父!合欢宗才是予儿的宗门!哼哼哼,予儿要做合欢宗的少主,才不做华阳门的小喽啰!”一番话将夜姬哄得心花怒放。夜姬搂着司予说了好半天“乖予儿”,才接上方才的话题道:“有些话,我需得在赤阳峰问他。”她笑道,“予儿不用害怕,不会有人发现我。你只需将这件事,告诉松虚便是了。”司予着实想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有什么话非得在赤阳峰上说。但既然夜姬坚持,她便只能从命。届时她帮着多多掩饰一番便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也不必贷款忧愁。陪着夜姬说了好一会儿话,等回到客栈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司予觉得自己仿佛是刚刚躺下,便被叫起床来。他们要返回华阳门了。一路上平安无事,到了华阳门,几人先去见了掌门师伯,而后便各回各峰。司予念着夜姬的事,倒是忘记将储物手串中的玄铁交给顾尘光。因映山草到得司予手中之时,已是成熟模样,所以司予直接将它丢进丹炉里炼丹。并向学堂告了假,只一心一意守着丹炉,生怕炼丹失误,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映山草。顾尘光这次伤得颇重,养了小半个月的伤才好。等他再次来找司予,已经是十二、三天之后的事了。彼时,给松虚真人的丹药也刚刚出炉。司予将丹药交给师兄,便跑去了崖边。因赤阳峰重新罩了结界,所以顾尘光被挡在结界外。顾尘光站在落尘剑上,一袭白衫,长身玉立。山风托起他的衣衫,远远望去,仿若谪仙。司予小跑着过去,欣喜道:“顾哥哥,你伤好了?”她不等顾尘光答话,便解释道,“这几日我一直在炼丹房,给师父炼丹,所以没来得及去看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呀。”顾尘光望着少女甜美的小梨涡,与生怕他生气一般怯怯如小鹿般的眼神,心中一软,闻言道:“我已经大好了。”他向司予伸出手,“来,我带你去找周鼎。”司予跳了一跳:“对哦!我还得去找周鼎呢!”这几日她一直紧绷着心神炼丹,竟一直没来得及去找周鼎。哎。司予心下感叹。她真是被赤阳峰众人灌了迷魂汤,怎么竟能这般舍己为人呢?若是往常,她才不管什么松虚不松虚,回来后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找周鼎解除这什么劳什子血誓。她在衣衫上擦擦掌心的炉灰,握上顾尘光的手。“走走!去找周鼎那个大坏蛋!”顾尘光带着司予来到了赤阳峰山脚一处僻静之所。他结出一道阵法后,右手双指间骤然出现一道燃烧的符篆,嘴里念念有词,半晌,将符篆往阵法中一丢,沉声道:“周鼎,请。”话音刚落,发须皆白的周鼎便出现在二人眼前。他看着顾尘光,叹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你竟会唤灵之术。”又看向司予,道,“你们着急见我,可是已经寻到了全息之灯?”司予点点头,将全息之灯从储物手串中拿出来:“这便是全息之灯了。周前辈,答应了你的事我已经做到,那么,我与你的血誓,是否可以解除了?”谁知周鼎抚着胡须,眼睛一眯,非常欠揍地道:“不可以。”司予:???这人不是赤阳峰首座吗?还能这般无赖?出尔反尔,戏耍晚辈,好意思吗?第79章顾尘光皱眉道:“周前辈, 此话何意?”司予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就是,你这个人,怎么不讲道理?不是说好了, 我给你拿来全息之灯,你就解除我们的血誓吗?”周鼎望着司予手中的全息之灯, 抚须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心中的小九九?我解除了你的血誓,你再拿全息之灯剥除体内寺师姐的一息,世间哪有此等好事?”二人正是如此打算,如今被周鼎大咧咧戳破, 顾尘光乃是正人君子,自然无话可说。可司予却也是个惯会耍赖皮的,当即反驳道:“当然不是!周前辈, 莫不是你以为我们都像你一般出尔反尔?当今时代, 不比以往,没有‘诚信’难混哪。我师父就常常教导我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是个女子,却也是知廉耻的女子,自然不会说瞎话糊弄前辈了。”周鼎却始终不肯信司予, 直接截住她的话头:“你这丫头,嘴皮子利索得很, 惯来会蛊人。你且莫要多说,我也不愿多听。既然你二人今日将我召唤出来,我瞧着今日日头不错,山风也清爽, 那便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就开始结寺师姐的气息吧。”说完,他还做了个“请”的手势。司予:……这老头儿真不好忽悠。其实细论起来, 若是将寺玉的气息结全,便自动从司予身上剥除了,与直接剥除那一息并无两样,对于司予是百利而无一害。可寺玉将魔道功法传给了司予,司予便觉着,这女人好歹对自己有恩,她既然不愿周鼎结出她的气息,自己也不好帮着周鼎助纣为虐,忤逆了寺玉的意愿。僵持不下之际,顾尘光突然道:“周前辈,不知你是否知道,寺前辈尚有魂魄镇于华阳山脉之下。”司予一挑眉,心道,对哦,既然顾尘光能够召唤魂魄,那便将寺玉也召唤出来,有什么事,叫他们两个魂魄自行解决。完美!周鼎一惊:“什么?不可能!”顾尘光道:“寺前辈并不愿意你结出她的气息,可既然你坚持要这么做,我们受过她的恩惠,不好违逆于她,不如将她请来,由你当面向她陈情,周前辈觉得如何?”周鼎双目大睁,震惊到一叠声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寺师姐的魂魄怎可能被镇于华阳山脉之下!寺师姐的魂魄明明已经散落四海八荒!”他突然神经质地指着顾尘光与司予,“你说谎!你们说谎!你们又想耍什么花样!”司予抓着顾尘光的胳膊,小声道:“他又要疯了。我初初见他时,他就是这般疯样。”顾尘光拍拍司予的手,而后走开几步,走至空旷之处。像方才请周鼎那般,结出阵法,燃起符篆,嘴里念念有词,而后,符篆往阵法中一丢,沉声唤道:“寺玉,请。”话音落时,寺玉果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周鼎乍一见到寺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双手向着寺玉张开,接连几步搜商前来,嘴唇颤抖着,不可置信道:“寺师姐?寺师姐是你吗?”寺玉充耳不闻,只看着顾尘光与司予道:“又是你们。”她抱着手臂闲闲道,“看你们的模样,与上次见面没什么两样。怎么,时间才过去一两年吗?”司予抽了抽嘴角,纠正道:“……是十几天。”寺玉奇道:“才十几天?都道山中无日月,地底更是无日月了。你们唤我出来所谓何事?”她看着司予,“丫头,你可不要跟我说,是你想我了。”司予眨了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道:“对呀,我确实想你了。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已经隔了十几个三秋啦!”寺玉“嘁”了一声:“又是这招,丫头,我可没什么好东西能给你了,你且歇歇吧。”司予哼哼唧唧地摇了摇顾尘光的胳膊:“顾哥哥,你看她不信。”顾尘光安慰地揉了揉司予的脑袋,冲寺玉一抱拳,道:“寺前辈,是这位前辈有话同你说。”寺玉这才看向一旁的周鼎,挑剔地打量着他,半晌未发一言。周鼎此时已经想象了眼前这位确实是真正的寺玉,激动、欣喜又局促道:“寺师姐,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寺玉嫌弃道:“瞧你这年纪,都够做我祖大爷了,你叫我‘师姐’?你谁啊?”“我是周鼎啊寺师姐!”周鼎话音刚落,忽然尴尬地顿了顿,而后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周鼎,你还记得吗?”“周鼎?你是周鼎?”寺玉原本戏谑的神色忽而一收,面上多了些司予看不懂的情绪,“我当然记得你。原来你活了这么久,活到这么老,你也算是……寿终正寝吧?”周鼎正沉浸在寺玉还记得他的喜悦中,忙不迭地点头应道:“是,是,师弟是寿终正寝。”他话音刚落,司予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寺玉已经逼近周鼎,五指成爪,扣在周鼎的天灵盖上。她面色狰狞,恨意浓郁,声音凄厉如鬼泣:“你这种伪善之人,害得我好苦,竟也能寿终正寝?呵!既然天道如此不公,我便来替□□道!”司予先是一惊,惊过之后竟只觉得畅快至极。她抚掌大笑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手刃仇敌!痛快痛快!”寺玉扭头,冲司予笑道:“好一个爽快的丫头,不枉我疼你一场!”顾尘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拉着司予后退几步。周鼎的魂魄被捏在寺玉手中,眼看就要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他却不慌不惧,只冲着寺玉笑了笑,神色一片安宁:“寺师姐,这是我欠你的,早就该还你了。但在此之前,我一定要结出你的气息,这样你还有一线生机。”寺玉冷笑道:“我死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我在华阳门的仇人都死绝了,我还要复活做什么?人生没意思。”周鼎却道:“不!这也是我欠你的!我必须还给你!”一句话,倒是将寺玉说愣了。半晌,她才道:“你还是这样。愚蠢得让人恶心。”她放了手,转身朝司予和顾尘光走来,看也不看周鼎,道:“你走吧。”司予一愣。寺玉就这么放过周鼎了?这不合逻辑啊!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可梦中与幻境中的惨烈景象明明让人痛不欲生,为何要放过这个将自己拉入地狱的罪魁祸首?周鼎丝毫没有被放生的喜悦,只坚持道:“你要复活,我要结出你的气息。这是我欠你的,我必须还给你啊。”甚至还向着寺玉走来。寺玉反手一挥,周鼎便摔在山崖之上。他此时不过是一缕魂魄,轻飘飘的,可也不知为何,司予就是觉得他的魂魄受伤了。周鼎毫不气馁,连缓都不缓,又朝着寺玉跟来:“你必须复活!这是我欠你的!我必须还给你!”司予小声嘀咕:“他又疯了吧?”寺玉冷笑道:“他一直都很疯!自以为是!让人恶心!”她拍拍手,“行了,没什么事我回去了。人间真无趣。”周鼎见寺玉要走,心中大急,竟不管不顾地扑过来,趁着司予不备,一把夺走司予手中的全息之灯。接着,反手一个法阵,便将三人隔离在外。他双手结印,催动着全息之灯浮于半空。那盏重瓣莲花样式的古灯,骤然亮起了黑色的光芒。司予叹为观止,从前总听人说笑话,说老板要求设计师设计出五彩斑斓的黑色,她一直觉得那只是个笑话,可如今却竟然见到了实物。那全息之灯的黑光便是五彩斑斓的黑光。乍一望去,仿佛只是一缕浓郁的黑烟缠绕在灯芯处,可只要再多看一眼,便知那是燃烧着光,黑色的,泛着五彩光焰的,冷冰冰的光。耀眼炫目得让人无法从那抹黑光处移开眼。司予心中惊奇,正要多看几眼,忽然全身竟剧烈疼痛起来。又烧又痛。是体内一息又发作了。司予痛得站立不住,若不是顾尘光眼疾手快抱住了她,只怕就要摔在地上了。顾尘光紧紧抱住痛得蜷成一个虾米的司予,冲周鼎道大喊:“停下来!”周鼎疯狂地催动着全息之灯结寺玉的气息,那黑光越是耀目,就代表结出的气息越多。他激动地感叹,寺师姐的一息和魂魄都在此处,结出她的气息应是轻而易举。顾尘光见周鼎不加理会,当即祭出落尘剑,拼进全身法力,以凌厉剑气攻击那法阵结界。寺玉皱眉道:“那厮又疯了!”她正要出手,见司予痛得发抖,脸色唇色苍白,浑身被汗水浸湿透,心中不忍,输送了些灵力给司予。寺玉的灵力与司予体力作乱的一息乃是同宗同源,此举稍稍缓解了司予的痛苦。寺玉这才一掌劈上结界,厉声道:“周鼎!给!我!死!”结界应声裂开,周鼎身形一阵,那全息之灯稳不住,就要落下来。寺玉又是一掌劈向全息之灯。惊得顾尘光大叫:“寺前辈万万不可!”全息之灯若是碎了,那司予体内一息便无法剥除了!第80章好在寺玉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没有跟着周鼎一起发疯。她在最后时刻及时收了手,并未一掌劈裂那全息之灯,而是反手一抓, 将全息之灯夺了回来,一掌盖灭灯芯的黑光。法阵破裂, 神灯被夺,周鼎不得不停下施法。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寺玉:“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寺师姐,我是在救你啊!”寺玉把玩着全息之灯, 嗤之以鼻道:“你是在发疯。”周鼎大吼道:“不!我没有发疯!这是我欠你的!你必须复活!我必须还给你!”他又开始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地念叨起这句话来。司予的烧痛缓解,她瘫在顾尘光怀中大口喘着气,闻言怒斥道:“你能不能不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你有问过寺前辈到底要你结她的气息了吗?害了人家一次不够, 还想再害第二次?你这个人真的好讨厌!”周鼎脸上逐渐显示出惊惧神色, 但很快,他就又说服了自己:“不……你不是寺师姐!寺师姐当然想复活!她还要找我复仇呢!”他像是真的疯了,指着顾尘光与司予怒吼道,“一定是你们的障眼法!这个人根本不是寺师姐,是你们的障眼法, 别想哄骗我!”一边说着,他竟一边施法, 向寺玉攻击。寺玉早有准备,身形一闪,闪至一旁。谁知周鼎不过是虚晃一枪,他的目标根本不是寺玉, 而是寺玉手中的全息之灯。趁着寺玉闪身身形不稳之时,他迅速夺走了全息之灯。司予:???有一句国骂不知当讲不当讲。想问候周鼎八辈祖宗。周鼎一拿到全息之灯,便再次撑起结界, 催动神灯凝结气息。司予只感觉到席卷全身的烧痛又开始了,再没有精力注意其它什么事。至此,寺玉终于忍无可忍。她紧随其后,一掌向周鼎的天灵盖劈去。周鼎既然认定眼前的寺玉不过是幻象,便想也不想开始反击。二人交战几个回合,周鼎渐渐落了下风。他生怕凝结气息一事再次功亏一篑,竟恨恨地望向司予,怒道:“你竟敢用幻象阻挠我!找死!”他竟无视寺玉的进攻,反身向司予攻来。寺玉追上周鼎,一手扯住他的后脖颈,一手继续向他天灵盖攻去,厉声道:“你心心念念,要我向你寻仇,我便如你所愿!”司予本以为周鼎会躲,可出人意料的是,周鼎在听闻这句话时,动作竟全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躲也不躲,嘴里重复了“复仇”二字。寺玉那一掌带着复杂的结印,狠狠拍在周鼎的天灵盖上。周鼎身形一震,而后剧烈地颤抖起来,身影也似乎渐渐开始淡了。他突然转身望向寺玉,眼神茫然:“寺玉师姐,你是来向我复仇的吗?”寺玉反倒平静下来:“是。”周鼎眼中忽然焕发出浓郁的光彩:“好!这条命,我便还给你吧!求求你,你莫要再生我的气了。”司予:???等等,这情节展开,似乎有奸情啊……只见周鼎的身影越来越淡,声音也越来越弱,可望向像寺玉的目光却越发炽热与浓烈:“寺师姐,你知道吗?几千年来,无论是生前还是生后,我都一直活在无尽的悔恨与痛苦之中。寺师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性命。我以为,我以为掌门不过是将你关押数日罢了,我有充足的把握将你救出来。可寺师姐,你为何至死都不肯说一句软话呢?掌门不过是想要你认个错罢了,你为什么不认错呢?而我……”他苦笑一声,“我不过是想让你多看我几眼罢了,你为什么也不肯呢?”“我何错之有?既然没有错,我为何要认错?”寺玉冷笑一声,“你够了,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周鼎忽然笑了,笑得很是欣慰:“可是寺师姐,此时此刻你便正看着我呢。你终于愿意多看我几眼了,我心中是很欢喜的。”司予:???这周鼎是变态吗?原来这场悲剧的初衷,只是一个直男想要追求自家师姐啊。这样追女孩子,怪不得结局闹成这般惨烈模样。周鼎一脸不舍地望着寺玉,声音弱得近似呢喃:“寺师姐,可真好啊……”话音刚落,他已淡成烟雾的身影,终于彻底消散不见。“周前辈!”吃瓜看热闹的司予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得一把抓住了顾尘光的胳膊,“周前辈灰飞烟灭了,那我的血誓怎么办?”寺玉将全息之灯递给司予:“他没有灰飞烟灭,轮回去了。而他一旦进入轮回,与你的血誓自然便解除了。”“轮回?你送他去轮回?”司予有些不理解,“寺玉前辈,周鼎那般害你,你不恨他吗?”“恨,怎么不恨?”寺玉平静道,“我好端端的平静的生活,屡次被他打破。他害得我不容于华阳门,被生生诛杀。害得我死后不得轮回,魂魄被禁锢在华阳山下。害得千年后,还得费心费力亲自出面阻止他复活我。这种自以为是害人害己的人,我真是恨不得从没认识过他。”“什么?”司予听后简直气得想跳了起来,“竟然是周鼎将你禁锢在华阳山下的?”寺玉道:“算是吧。他生前尝试过无数起死回生的术法,可是这世间又有哪样术法能真的叫死人复活呢?所求结果,不过就是将我的魂魄束缚在此处,不得轮回罢了。”司予恨恨道:“那他可真是讨厌。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将他碎尸万段!不,碎尸万段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寺玉道:“从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后来……”她突然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后来我感知到他所用的起死回生的术法,大多需要他的心头热血作为引子。他这个人真是奇怪得很,每回需要心头热血时,他都是直接将自己的剑插进心脏处,狠狠剜几刀,直到鲜血足够。”司予倒吸一口冷气,评价道:“真是反人类了。那他可真是打不倒的小强啊,都这样了还能不死?”她迟疑地问道,“所以你就被感动了?”寺玉冷笑道:“感动?换作是你,你会感动吗?我只是觉得,他痛不欲生的样子正合我意。灰飞烟灭便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生时受折磨,死后不得安息,这才是最解恨的复仇方法,不是吗?如果不是今次他癫狂成这般模样,竟妄想伤你,我也不会让他轻易去轮回。”司予听得直想鼓掌。不愧是寺玉呀!上古大佬就是上古大佬,这回答,人设一点不崩!寺玉道:“行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她见司予又要流露出恋恋不舍的情绪,忙伸手阻止道,“丫头,你可打住吧,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呢?我可在没有好东西能被你嚯嚯了。”司予憋着小嘴委屈道:“我是真的舍不得你嘛。”寺玉明知司予这般模样,其实并未有几分真心,可心中还是被暖了一暖。这丫头也算是与她有缘。寺玉想了想,看着顾尘光叹道:“多俊俏的小郎君。祖提可真不做人。”她冲司予挥了挥手,“你且过来,我再送你最后一样东西吧。”她冲着小跑过来的司予挥手一拂,笑道:“再等三年,你便知道我的好处了。我可比祖提那女人人道多了。”司予:???她只觉得浑身一凉,舒体通泰,却不知寺玉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又到底在说些什么。可寺玉没有给她询问的机会,甚至连声招呼都没再打,直接便消失在二人眼前。司予撇了撇嘴:“跑得好快。算了,等三年后再问她好了。”顾尘光却道:“寺玉前辈依然轮回去了,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司予大惊:“什么?”顾尘光解释道:“既然寺玉前辈说,自己的魂魄是因为周鼎前辈的起死回生之术,而被迫禁锢在华阳山下,那么既然周鼎前辈已然轮回,禁锢寺玉前辈的力量便自然消失不见,那么寺玉前辈当然也会去往轮回之所。”他生怕司予伤心,忙劝慰道,“予儿,你知道的,这是好事。”司予心道,她当然知道,这对寺玉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对她而言却并不一定呢。总觉得寺玉临走时的那番话有什么特殊意义,哎,也不知道三年后到底会怎样。可如今始作俑者既然已经轮回去了,答案便只能交给时间解惑了。顾尘光用全息之灯剥除掉司予身上寺玉的那一息之后,与司予一起拜见掌门,打算将这全息之灯上交宗门。二人只说是上回在踏灵渊得到的,一直在顾尘光拿着,待得他今日养好伤,才得闲上交。掌门真人正在上阳殿偏殿饮茶,听闻二人的来意,笑着夸了一句:“好孩子。”他见司予一直怯生生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又笑道,“怎么?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司予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其实……”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脱口而出道,“掌门师伯,我有话想同您说。”她身上那致命的一息被剥除,从今往后再无性命之忧。眼看未来的日子一片花团锦簇,不由得心情大好。她心情一好,便见不得掌门真人愁眉苦脸,是以打定主意,准备帮掌门解决掉寺玉所下的咒术。掌门真人对司予颇有好感,为二人斟上茶,和蔼道:“且说来听听。”司予也不避讳顾尘光,直接了当地便道:“掌门师伯,那夜我在赤阳殿下翻到的东西,您还记得吗?”掌门真人斟茶的动作一听,面色平静地看着司予:“我记得。”“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咒术,但是我在踏灵渊寻到了解咒之法。”司予道,“在祠堂,另以紫金木刻新碑,碑面空白,方位西北,您每逢初一十五上香三柱,这咒术便能解了。”其实寺玉所求,不过是华阳门上上下下的恭敬与感谢罢了,她想要享宗门供奉。寺玉已一人之力护下华阳门全宗门后,却被那般对待,着实不公。这个要求,也着实很平常。掌门真人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司予:“你发现了异样,你知那是咒术,你亦知解咒之法。”他品了口茶,“这倒是很巧。”此话一出,寺玉还未怎样,顾尘光已跪下请罪了:“掌门师伯,弟子以性命担保,确实只是巧合。司师妹什么都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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