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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回归 一一一一(2 / 2)

这货被拘着也挺好,她的退休计划里,陈景泽是最不稳定的那个因素,虽然平时表现看起来总是不着调,但倔起来跟头牛似的。

连漪清楚,自己那帮狐朋狗友说是仗义,但关键时刻真不顶事,这也是她放心和他们厮混的缘故。

到了真千金回归的日子,他们顶多就起个反派炮灰工具人的作用,陪着自己嚣张几波,然后再被吊着打脸,最后灰溜溜被家里禁足一段时间。

到老了都得吃家里喝家里的,创业还不如败家的一群人,哪来什么话语权。

可陈景泽不同,他是陈家唯一的继承人,就算烂透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这些年他和她算是狼狈为奸的最佳拍档,连漪很了解他的性格,护短,又的确有这个能力去护短。

真要到那个时候,连漪不是没担心过陈景泽能搬着陈家过来给她撑场子。

两人渐渐地沉默着吃东西。

忽然,连漪道:“以后多注意点,别真牺牲了,省得让我每年还得来禾城一趟给你上香。”

“连小漪,你能说点好的吗?”

陈景泽拿勺的手一个不稳,快被气笑了,“放心吧,祸害遗千年,像我这样的,活个长命百岁差不多。再说了,现在都什么年代,哪来那么多危险?”

“嗯。”

连漪倒是不否认他这句话。

当年他上一代亲人留下的人脉,可以让他做成这件事,但他们也不会真让陈家这唯一的血脉出事,于情于理,陈景泽顶多待个几年,就得回来接管家族产业,当他的陈总了。

“记得飞黄腾达了多提携提携我啊。”连漪等着他把烫好的肉倒在碟子上,慢条斯理地伸筷子去夹。

陈景泽好笑道:“那您说这话可太客气了,到时候您是谁啊,连氏掌权人,我还有没有资格这样伺候您用餐都是一回事了。”

“这倒也是。”连漪认同点头。

他失笑摇摇头,继续干着伺候这位祖宗吃饭的活。

吃饱喝足,连漪有些懒倦地靠着座椅,眼眸微眯,一副神情懒散得好似没骨头的样子。

这种时刻确实叫人放松,一个彼此都知根知底的朋友,一顿烟火气的饭,没什么虚与委蛇,不用看着刻意摆出的嘴脸而感到厌烦。

她对陈景泽的决定不作任何评价,是因为了解也是因为信任。

正如对方可以因为她一句话,不问对错便动手的信任和了解一样。

“这事,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陈景泽结完账回来,拿起鸭舌帽的动作一顿,忽然对连漪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连漪懒洋洋地应了声。

随后抬眸见对方神色认真,她笑了起来,眼眸微弯,语气不着调道:“景泽哥哥这么说,陈爷爷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

陈景泽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随之微勾,笑骂道:“去你的吧。”

他放松下来,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就算我不能及时收到你的消息,但你要真遇到什么事,别像今天这样让我最后一个知道,除非你真没把我当朋友。”

陈景泽敲敲桌子,见连漪施恩般抬眸看了过来,他的笑容朝气得有些轻狂。

“爬,老子也爬过来给你撑腰。”

炭炉里的火炭已经熄灭,锅底只剩一层有些发糊的粥水,小店里进来几个新客,不时好奇地看向他们这里。

连漪稍微偏了偏脸,举手搓搓脸。

然后伸直了腿就往他小腿上踹,被陈景泽灵活躲开了。

“少在这占便宜。”

坐在飞回云海市的飞机中,得知她回归的一帮狐朋狗友立马在群里叫嚷着要搞个派对。

虽然连漪只短暂地离开了两天,但一帮损友纷纷表示,没有她所在的云海,简直是度日如年。

并严肃表示,这个提议绝对是大家发自内心对她的思念,绝不是想听她这位正主详细说说这事的前后经过。

其中以当时发了视频的十几人最为活跃。

连漪当时怎么不找别人做这个事,就找他们?还不是他们靠谱!

要说影响也不是没有,短短半天时间里,不论是景云方面找关系,还是一些景云校友自发想为母校做点事,最后都找上他们的父母,话里话外就是让他们把视频删了。

最好是可以澄清一下,这事已经解决了,结果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不要再搞阴谋论了。

但这帮富一代都是什么人,又不继承家业又胸无大志的,大多在家还都是被父母长辈无奈惯着的老小。

一句他/她都不删,凭什么让我第一个删,不干!

那能怎么办?打又不至于,骂也好像自家小孩没做错事,你们这些做大人的,自己没把事情处理好,总不能来怪我家小孩吧。

年轻人做事毛糙,胡闹了点,我们这做大人的也没办法啊。

这么些年头一回搞事情没被家大人训斥的一帮人,顿时兴奋得跟大马猴似的,在群里一个劲上蹿下跳。

连漪反手就是一个屏蔽。

她还记挂着要在云海搞一个玻璃花房,只是在家里弄,不够彰显挥霍奢侈本色。

连漪闭着眼琢磨,思考要在市中心哪个地段拿块地来折腾。

直到飞机落地,连漪心里已经有了几个目标。

经由空姐在前边带路,从通道走出,连漪看到了来接自己的司机,她去的时候两手空空,来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带着东西。

没理会司机的礼貌问候,连漪越过他径直往出走。

自家车子那标志性的车牌还是很好辨认的,司机小跑着赶到车边为她打开车门,连漪正要坐进车里,微微一低头,忽然顿住。

“你怎么在这?”她起初有些讶然。

车门一开,就看见里头坐着个清隽俊美的少年,要不是知道司机是个自己人,而对方又是谢泠,她都差点以为是狐朋狗友们给自己安排的‘惊喜’。

这种事,他们也不是没做过。

但眯着眼稍加思索,很快便反应过来。

连漪只是顿了顿,随后神态自然地坐进车里,无视了在自己理直气壮坐到中间后,谢泠那明显下意识往旁边挪移的动作。

“昨天我爸已经进行了手术,手术很成功。”

谢泠看似没头没尾地回答她这句话,随后清冷嗓音再度响起,“原本手术排期要等到下周,但医院那边忽然决定提前。”

“下午放学后,你的司机到学校告诉我,让我过来接机。”

他话里的意思不难理解,至少连漪听明白了。

“哦。”连漪看见他的冷淡表情,笑了笑,“原来是被逼的啊,我还以为你是自己主动想要来的呢,下次就不能骗骗我吗。”

或许谢泠会认为这是她的要求,但连漪清楚,这不过是连德成的阳谋罢了。

富家千金爱上穷小子、富家少爷爱上灰姑娘,这两种情况一向是豪门大家长心里最忌讳的,棒打鸳鸯肯定是有,只不过大家手段都有所不同。

砸钱扔支票这种操作,太低级,而且效率低,既有损自己的形象,又容易让对方愈发贪婪。

看来还真是把她当初在饭桌上说的话,当真了一大半。

要怎么拆散这种爱情呢?很简单,只需要让两个人清楚认识到彼此的差距,打破爱情里的美好幻想,强行让小情侣面对现实就可以了。

这种校园里的感情就更好拆散了,相信在连德成心里,连漪看上的不过是谢泠的脸,还有他诸多优秀闪光点的加成。

但连漪向来性情骄纵,而这样的一个少年,他有自尊,也很骄傲。

只需要强行让他面对另一个阶层的生活,自尊就会变成自卑,骄傲会被刺痛,猜忌、争执、冷战自然而然会在两人之间滋生。

甚至都不需要连德成多加关注,他们就会成为一对怨偶。

连漪原本对于自己被催促赶回云海这事,多少还有些不爽,没想到连德成就给她送来这么一个助攻。

既然这样,待会儿就不开口要那块价值六个亿的地了吧。

连漪知恩图报地想着。

“连漪,谢谢你。”

不管心里多别扭,谢泠还是真心实意对她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尽管他也清楚,连漪不在乎自己的谢意。

“这么客气。”

连漪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看来自己还得再加把劲,真不愧是能加入真千金鱼塘的男主备选,道德观念就是强。

“……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你支付的费用,我以后会还给你的。”谢泠抿抿嘴,认真道。

“这话在你爸做手术前为什么不说呢。”

连漪感到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嘴角笑意微嘲道:“谢泠,你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还是觉得我很好糊弄?”

驾驶着车子的司机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道路,好像对后边正在发生的对话一无所知般。

谢泠蹙了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连漪双手托在胸前,呵笑道:“你之前不说,由着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是因为你知道,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这手术做不成。”

“所以现在是手术做好了,你说话就能硬气了吗。”

谢泠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无法否认,自己的确抱有这种想法。

不论连漪是否抱着玩玩的心态,谢泠始终觉得他们这样的关系不合适,也不正常。

至少金钱的亏欠,不应该以感情为代价去对标。

连漪忽然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将人态度强硬地拖到自己面前。

还陷在思绪中的少年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清冷眉眼间浮现愕然,一时间没能做出其他反应,就这么愣愣地与她距离近得呼吸都能清楚感知到的对视着。

她的眼睛很漂亮,即使是心中一直对其有所抵触的谢泠都否认不了这一点。

对上这双干净澄澈的眼眸,谢泠下意识地垂眸,错开她的视线。

连漪对于他这种反应毫不在乎地笑了笑,“我奉劝你乖一点,至少在我玩腻之前,别在我面前矫情,知道吗?”

她的目光落在谢泠有着墨般瞳孔的眼睛上,又渐渐滑落,看着他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一直到被望海校服包裹的身躯。

被这样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看着,仿佛她的视线经过之处,被火燎过般微微滚烫刺痛。

谢泠脸微红地试图往后退,但她用力攥着自己领口的动作过于强势,丝毫不给他拉开距离的机会。

“连漪,你先放开我。”

他担心自己要是太过用力,会影响到前面开车的司机,也担心会发生磕碰,以至于只是说这么一句话,显得十分弱势。

连漪不仅不放,还恶劣地故意往前拉了拉,看着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眼眸微弯。

“谢泠,别太天真。这点钱我真看不上,就算你现在能拿得出来又怎么样,两倍?十倍?”

她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动作温柔,很快便被谢泠偏过脸躲开。

“真可怜啊,谢泠,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在意这点钱呢。”

连漪不在意他躲闪的动作,嗓音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只是听在谢泠耳中,如同恶魔低语般。

“叔叔好不容易换上一颗健康的肾,还能活很久,你何苦让他失去这得之不易的幸运呢。人生总是充斥着各种意外的,不是吗?”

女孩白皙细嫩的手再度扶上他的脸庞,如同情人间的爱抚,温柔而又缱绻。

谢泠却如坠冰窖般,脸色苍白得竟有些脆弱。

连漪松开手,垂眸慢慢地为他理顺被揪皱的领口,“你看,像这样子,我们都好好说话,不是很好嘛。”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谢泠吸了口气,微微闭上眼,“才能放过我。”

他不相信连漪对自己真的有什么感情。

要说是千金小姐戏耍,何必做到这种程度,想让他出丑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能让父亲的病被治好,他都可以毫无怨言地承受。

但谢泠实在不明白,连漪到底想要什么。

连漪脸上笑容不变,她微微倾身,靠近少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随后便被对方猛地推开。

好在这辆车足够宽敞,连漪只是被安全带带着好好的坐回位置,轻撞在靠背上。

她倒不在乎谢泠这个反应激烈,“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点,再这么没轻没重地弄疼我,我会生气的。”

“……”

谢泠胸膛一阵起伏,脸庞冷白,只是从脸颊至耳廓的红意始终难以被忽略,他素来自持冷静的眼底,此刻浮现出十分复杂的神情。

慌乱、屈辱、还有让这双眼睛看起来似乎泛着水意的羞恼。

“这种话……”

谢泠想要说些什么,又无法说下去的顿住。

他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深吸一口气,最终冷静下来,冷声道:“我不同意。”

“好嘛好嘛。”

连漪笑眯眯道:“只要你乖乖的,这种事情我不逼你呀,以后再说嘛。”

她又不傻,要是把真千金的鱼塘搞了,退休怕是就要变成查无此人了。

这种迁就得像是在哄小孩的语气,只让谢泠愈发羞恼,尽管少年垂着眼不说话,但耳廓褪不去的红意还是暴露了他此刻心底的不平静。

连漪看着他这副姿态,颇感遗憾地叹口气。

越是这样别扭的高冷模样,她就越想欺负他啊——

谢同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领悟这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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