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满脸不服:“哼,主动提出的是本公主不错,但是最后率先出手的,是你,你说是不是。”她盛气凌人,恼怒的看着有些平静的顾妙茹。顾妙茹垂着眸,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情绪,但是李君怀就是觉得,她应该很不平静。“赛儿,你这是怎么了?”李君怀担忧的拉过她,想要看清出她眼中的情绪。然而顾妙茹推开了他。“是,是我先动的手。任凭你们处置。”拓跋玄的眼眸缩了缩,看向李君怀,笑道:“王爷觉得呢,此女三番两次的对我们北国不敬,看来,本王子,是时候该追究一下了,王爷不会拦着吧?你若是这次还拦着,那么,咱们就一起到你父皇面前评评理。”“不用了,我跟你们走,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顾妙茹站了出来,目光坚定口气生冷的回道。李君怀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心痛,有些忐忑。自始至终,她没有看自己一眼,这是怎么回事。“本王要是不答应呢。”李君怀猛按转身,抽出手中的配剑,指向拓拔玄。“王爷,我没事的,我所做的这些都是自己所为,我不想连累王爷。”顾妙茹却出其不意的挡在了拓跋玄的身前。拓跋玄眸光深沉,看着那纤细的身影,有些恍惚。“你,究竟为何?”李君怀也没发觉自己的声音竟然夹杂着一丝颤抖。顾妙茹面容冷淡,头也不回的,走到拓跋玄身旁。“走吧,我跟你们回去。”紫菱公主大喜:“算你识相,走大王兄我们回去。”李君怀呆呆的看着那走远的顾妙茹,申请有些恍惚。叶竹则一路追着出去。“赛儿你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见赛儿不理会,他又跑到大王子身边道:“大王子,你可能不知道,赛儿姑娘对于我们王爷来说不是一般的侍卫,请您手下留情,万不要伤了她。”拓跋玄挑眉:“怎么个不一般啊?”叶竹哑然,这个嘛,要怎么说。紫菱公主目光灼灼:“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她死的,我们会好好对待她。”似乎她的说的都是反话,让人一听就觉得毛骨悚然。“叶竹大哥,让我跟着去。”叶宁忽然跳了出来。“大王子可否让这位陪着赛儿姑娘前往?”拓跋玄摸着光洁的下巴,“好,本王子不介意,多一个俘虏。”很快拓跋玄一行人离开了蜀王府径直向他们的落脚处鸣凤楼而去。就这么跟着这些被国人走了,没有跟李君怀任何一个交待。顾妙茹的心其实痛的不行。可是刚刚紫菱公主的话,是真的让她震动了。是啊,北国若是愿意联姻,以现在的状况,皇上巴不得让李君怀与紫菱公主成婚。紫菱公主应该说的不错。没有骗自己。但若是李君怀不同意,那么他的太子之位,就有些悬了。所以他必须先同意。顾妙茹突然就想起那日他一回来就一脸颓废的样子,那个时候他忽然抱住自己。原来是因为他违背心意答应了联姻吗?但,她相信他,他一定是,权衡之计。但即便如此,自己就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订下婚约吗?李君怀瞒着自己,当然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也不想让他为难。如果非要走这一步,她愿意帮他走,推他走。不如她先冷下来好了。好让他清醒一下。跟着拓跋玄走,有自己的目的,刚才紫菱公主的话,让她很感兴趣。当年顾家军究竟如何毁灭的,想必,作为北国继承人拓跋玄,应该很清楚。她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赛儿姑娘,请吧。”鸣凤楼是用来专门接待贵宾的,此处气宇轩昂,奢侈华贵。就算是关押自己多额房间,也是很奢华。叶宁却被他们强行带走了。“我要留下来,我要跟赛儿在一起。”叶宁挣扎。“请你们不要伤害他,放他走。”顾妙茹祈求般的看着拓跋玄。拓跋玄微微一笑:“好,我不会伤害他,也会放他走。”“真的?”顾妙茹没想到对方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但是如果他不走,那就只能,让他先暂时呆在隔壁的院子里。你放心。”叶宁果然不走。虽然他们确实放了他,他就是赖着不走。所以那个清新雅致的小院子,成了他被软禁的地方。而顾妙茹,住进豪华的包间,似乎有些疑惑。拓跋玄从外面进来。所有的侍从都尽数退下。“赛儿姑娘,饿了吧,与本王子一起用餐吧。”顾妙茹从内隔间走出来,果然看到宽敞的大厅中,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香味扑鼻的菜肴。拓跋玄神采奕奕的看着她。“这里是你的房间?”顾妙茹突然恍然,难怪,如此奢华。“恩,不过以后也是你的。”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多情。顾妙茹皱眉:“大王子,你似乎搞错了,我是你抓来的犯人不是你的客人,更不可能与你住在同一间房间里。”“可是,本王子没有把你当成犯人。”顾妙茹又皱眉。难不成是因为叶竹的话起作用了,他真的看在李君怀的面子上给自己客气的?那么他又为何带自己来呢。“坐吧,菜要凉了。”男子目光灼灼,看着顾妙茹。直看得她很不自在。她施施然走过去。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她确实饿了。她不淑女,因为她是个武者,是个侍卫,她与叶宁他们一样,随遇而安,能吃苦。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她毫不顾忌自己的吃相,坦然大方。然而对面的男子却有些看的呆愣了。虽然,北国的女子也都豪放不羁,性情洒脱,但是对面的女子,洒脱中带着刚毅,内敛中带着随性。她的容貌,不是那种世俗的艳丽,而是让人越看越沉沦的那种美好。“慢点吃,别噎着。”他忍不住摇头笑道。顾妙茹这才抬起头看向她对面的男子。他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你怎么不吃?”顾妙茹疑惑地问道,吃完了,她还有许多话要问呢。“我看着你吃,就足够了。”“为什么?”这人真奇怪。“因为秀色可餐。”这是?在调戏自己?顾妙茹乐了。“大王子,你这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与蜀王的关系吧?”顾妙茹决定摊牌。“其实,这几次得罪你们,确实是我的错。之前你们抓的男子,是我的朋友,他生在蜀地,所以对你们北国人当年的行径,恨之入骨。他冲动刺杀你们,是他的不对,但是,他在我们大昌人的眼中,是英雄,我必须救他。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