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只一人可拔的神兵:一把小匕首以及属性增加1000%,挂在裆哦不腰上的挂件、代表了巨额财富的布包袱、生吞了就可拥有无上法力的莲花种子俞摇:你妹的,听不懂人话啊系统:你是吗?俞摇:我也觉得不是啊,可我为什么肾疼啊?第2章孙冬灵等着掌声消停下来,浅笑着补充:进了一个班,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易羿同学虽然在课程安排上跟大家有些不一样,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在教室里的,那些想练口语的同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平时多跟他聊聊天。多聊聊天?姚屿嘁了一声,是不好用还是英语太简单,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聊的?顶着自家国籍却连本国语言都不懂,没把他赶出去已经是善待了。他边想边送了个鄙视的眼神过去,那眼神戳出去就是刺头,扎在人身上有点疼,送过去没有两秒钟,就被接收人冰冷的扫视捉住了视线。捉人的人眉心微蹙,嘴角沉沉。易羿穿的是英式的制服,少年的肩脊在白衬下拉出一条线,挽到一半的袖口里伸出手臂和手指,带着清爽和利落,跟教室里的其他男生明显不是一个风格。他还很高,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字:长。姚屿鄙着鄙着突然发现,明明都是坐着,他和这位同桌对视时眼睛却没在一条平行线上。他一个激灵绷紧了肩背,试图再跟同桌比个身高,而比试对象拒绝试探,很干脆地站了起来,只听孙冬灵在讲台上念:易羿,起来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随便说两句。姚屿:感情您听的懂啊。易羿放在身侧的手在关节上捏了几下,语气冻的像十一二月刮起的妖风,也没有无视和挑衅过谁的羞愧,两句话塑起了一圈冰雕:我叫易羿,习惯一个人坐。姚屿:你不习惯,我就习惯?什么?孙冬灵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她和易羿隔着一整间教室,听错什么也不稀奇,然而不是所有人都跟易羿隔着教室,全班同学在愕然中看了看姚屿,随后发现这位同学的反应相当迅速,他一秒没多耽搁,起身就捏住左边的桌沿,众目睽睽之下把桌子拖过走道,然后用脚一勾,哐当一声把椅子也带了过去。姚屿对坐他前面的徐天瑞一伸手:新后桌,多关照。徐天瑞:这下众人好像看懂了,最后排的俩人似乎,不,怎么对盘。苏善阳的表情尤其惊悚。姚同学的字典里面子最大,这么久以来也就只被老妈一个人踩在过脚下,照理应该怒不可遏,然而他的肺却比想象中稳定的多,姚屿反思了一番,大概是因为早就把这货拖进了黑名单的缘故。理智告诉他不能跟黑名单里的人一般见识。想完一瞥头,发现孙冬灵正往右边递送着不大赞成的目光,而这人用笔挺的站姿对峙着。理智·姚心说还挺牛。要不是我也喜欢一个人坐,能这么让着你?*报道下午是新生的开学典礼,午休时间自由分配,散会二字落地后教室轰隆一声乱了起来,苏善阳甩开康蒙蹭到了姚屿身边:姚哥,走,回宿舍?嗯。姚屿拎起书包,随手塞了几本练习册进去,手指按在拉链上顿了顿:刚才孙冬灵说第二周军训?是啊,苏善阳等着他跨上包,老传统了,我们市的几所高中高一都要军训,一所学校一礼拜,那边要轮流接待两个月呢。哪边?不在学校里?正儿八经的军事基地,你刚没听孙总说?孙冬灵不让学生喊她老孙,孙总这个称呼也不知道是谁叫出来的,她听了没赞成也没反对,一个上午就被默认成了官方称呼。姚屿张了张嘴说:行吧。根据孙总的说法,第一周开学,第二周军训,第四周运动会,然后国庆七天乐,基本上一个月就对付掉了,姚屿禁不住思索起以甫阳一中在外魔鬼般的名声,一上来对新生这么大方,回来后得怎么搬砖才能还得清欠出去的一屁股债?理智·姚没能思考太久,午睡的习惯让他的身体比嘴诚实,到了时间头一碰枕头就睡了过去。等再醒来时的迷糊劲儿过去,距离开学典礼只剩下半个小时,姚屿跟着苏善阳大步穿过种满银杏的笃行大道,走到甫阳的礼堂门口,还没来得仔细端详,手里便被上午仓促选出来的临时班长塞了张纸,纸上画着七行五线谱,还有七行零星的字。左上角是跟学校正门口的石碑上一样的校徽,中央印着俩字:校歌。这什么?姚屿觉得这波操作有点迷。校歌吧,苏善阳说,估计要唱?事实证明苏善阳只是外表看着有几分傻,内在的心电感应甚为灵敏,红澄澄的舞台上学生代表发完言,背景音乐立马响彻礼堂。学生里当场醉了几个。姚屿处在半醉不醉的边缘,余光不经意扫到前排一个低着头的人,指挥老师挥手示意全体学生站起来时,他凭着身量突兀在人群里的脖颈线条晃动了几下,带着一点儿僵硬。姚屿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丑人多作怪。有一帮初中分校升上来的学生带着,这场全场大合唱总计磕巴了八次,终于进行到了结尾。至此所有任务全部结束,明天开始就是正式的高中生活,各处退场的队列明显比进来时快了许多。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姚屿摸了摸裤子。是omelet的推送。解锁屏幕后页面上显示出他的英语搭档拍来的照片,以及红色线条划出来的一段歌词。配文: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姚屿的英语进度条推到无障碍交流的水平,除了他本身的努力之外,这款语言学习软件里的某人也功不可没。omelet上聚集着世界各地想要学习外语的人,一个新人,只要设定好母语与目标语言,很快就能找到需求互补的搭档,你想学的外语是他的母语,而他想学的正是你的母语。他加上roy要追溯到四年前第一次拿到属于自己的手机,那天他在应用商店下载完app,一进来就在排行榜上看到顶在最上方的roy。姚同学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却没想起他在omelet上才堪堪是个随机数字与字母组成的菜鸡,好友申请发送过去,现场演绎了成语石沉大海的比喻意义。他以为是对方太忙没有看到,后来才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视。意外出现在一个月后的一天,添加好友时有带话的功能,他当时发过去勾搭的乱扯收到了一条回复,roy写道:你能看懂这个吗?后面是一段古文。姚屿回:可以,通过好友,我翻成白话文给你。搭讪成功。看到自家学校的校歌被roy发过来时,姚屿产生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凭他跟roy聊了四年所掌握的信息来看,roy是中国人,只是从小住在英国,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所以才会在这里跟母国的学生互取所长。还有他照片背景中的那截手臂。这要还猜不出是谁,姚屿都觉得自己配不上迟钝这个词。往外走的步子慢了下来,姚屿随意地朝后一瞥,身后头挨着头、人挤着人,不再像之前那么好认了。他回复:你想知道?对面答的很快:嗯。肩膀忽然被人从右撞了一下,姚屿转过身子,看到一个眼熟的男生推搡着附近的人,一边跑一边喊:走个路这么慢?散步啊?他撞过去时超了姚屿好几个身位,两人之间隔着不小的距离,大概是辨认技能临时点满,姚屿居然记起他是七班的人,还想起了他的名字。这个年纪的男生性子躁,刚被市里最好的高中录取,谁都是自我感觉最棒的时候,被不认识的人这么一说,边上的几个男生当即不乐意了,伸手扯住郝凡的衣服怒道:你叫什么?哪个班的?态度这么嚣张吓唬谁呢?当这里是你家开的啊!郝凡并没有退缩: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别跟我没事找事!苏善阳问姚屿:那好像是我们班的?姚屿点头:对。他说完,停了两秒又补充了句:你说他是不是特别幼稚?苏善阳的表情像见了鬼。幼稚?有开学第一天跟自己同桌掐起来的幼稚?苏善阳认真地打量了一番他的室友,感觉此人心思深沉,脑子里不知道灌了些什么。姚屿自觉心情不错,路过那堆人时友情提示了一句:郝凡,高一七班的。礼堂外人流四散,回宿舍的路在他们右手边,苏善阳刚在人酱人饼里抓住姚屿的手臂就被他一把甩开。你先回去,姚屿食指搓了搓鼻尖说,我有东西掉在教室了。印着歌词的纸被他叠成了一个小方块,三句古文边上写上了注释。我让你装。第3章典礼散会后,一天的日常就算结了,大部分人会回家,易羿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的可能会在教室。这百分之三十的可能里,还包括另一个教室,也就是交换生聚在一起学的国际班教室。姚同学并不相信所谓的概率,在他眼里,易羿已经是死的了。事实证明他没有赌错,当看到易羿老实地坐着摆弄书本时姚同学嘴角一翘,什么都好了。姚屿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把歌词按在桌面一本书上,然后反向坐在康蒙的位置,双肘交叉支在了桌上。表情似笑非笑,内心如狼似虎。三秒后如愿以偿地看到冰柱子裂了。冰柱子冻起来的速度相当迅速,不敢置信的表情刚表演到不,身边的低气压已经到了人体可感知范围。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歌词,视线在姚屿脸上转了一圈,语气硬的像一坨:是你?姚同学想:可不就是我嘛。两大帅哥一前一后深情凝视,惊得之后进教室的几个一时没刹住,在门口触发了连环车祸。易羿花了一分钟,勉强接受了是我自己问的他这个现实。他抿住唇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漠然捏住手指,眼里的震惊压了下去,以至于姚屿欣赏了一会儿后很快不满意了。姚屿:不谢谢我?易羿当场打开omelet,发了个谢谢过去。姚屿:易羿的手机横摊在两人中间,从姚屿的角度也能清晰地看见上面的内容,但手机主人丝毫不介意被人窥视,食指一划点开了一张图片。姚屿:那是他让roy帮忙翻译的一段英文文献。姚屿不好了。怎么这人发过来的问题自己立马答了,自己发过去的他到现在还没做?这么一想,刚打的脸都不香了。姚屿还想说点什么,奈何他的剧本只写到这里,敌人不配合演出,作为主演也不能倒贴上去吧?愤愤两秒,姚屿潇洒一甩头,当作什么都没看到。易羿目送他消失在门框之外,微挺的鼻翼下鼻尖轻动几下,拧眉看向纸上的字。好像有股蓝莓味道。*开学第一节 课原本是数学,不知怎么的改成了化学,苏善阳嘟囔着幸好不是美术音乐体育课什么的,否则大概率有借无还。徐天瑞背贴在姚屿的桌上:姚哥,你看老师头发,是不是假的?姚屿睁开眼睛,目光往贾得松脑袋上瞥了一眼又闭上:好像是。化学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性,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头顶秀发乌黑亮丽辨不出真假,他在讲台上介绍完自己,期期艾艾地问:易羿同学是哪一位?一听这两个字,姚屿的睡意瞬间散了。苏善阳的同桌康蒙身后空空荡荡,徐天瑞指着空气喊:老师,易羿同学是这位!贾得松哦了一声,说:没来啊?班级里哄笑起来。贾得松又说:没来就算了。姚屿:没来就算了?贾得松乘兴而问,败兴而归,想想还是不太死心,又问了一句:他住在班里哪位同学家里?早上没有一起来吗?七班人面面相觑,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贾得松:我们班没有接待家庭?我们班:?第一节 课,贾得松也不准备讲什么内容,干脆给大家解释起什么叫接待家庭。简单说就是有能力收留国外交换生居住的家庭主动报名,免费让这些学生住一年。今后家里如果有孩子要出国,也能被分到当地接待家庭里居住。今年有九个交换生,按理应该有九个接待家庭。贾得松说:这孩子不住接待家庭,难道是住校的?这个问题姚屿可以回答,七班的住宿生里绝对没有姓易名羿的人。贾得松拍了拍头:怪了。他既不住这儿,又不住那儿,那他住哪儿?贾得松倒也不纠结,摇着头笑了几秒后把话题重新扯回自己的轨道上:你们知不知道易羿同学是什么专业的?孙老师没跟你们说过吧?底下同学抢答:化学。对了。姚屿感觉他说这话时语调比介绍自己还高了三分:剑桥大学化学专业,跟我一脉的。什么一脉啊,刚才不还说自己是国内某211毕业的吗,同一个专业就算一脉的了?姚屿注意到了一脉,其他人则敏感地捕捉到了剑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