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行?快来!”宋春安第一时间响应。他本来还以为,闺女只能把人扎晕,没敢想多。他真是硬着头皮保持清醒给闺女做助手的,牺牲老大了。林铭同样满眼愕然。可不等他质疑,宋瓷已经又嗖嗖给他们扎上两针。林铭最先反应过来,试探着吸吸鼻子,还真闻不见了!那点残留的臭味感受,不过是心理作用,刚才的伤害后遗症罢了。真是神了!林铭再次对小姑娘刮目相看。这一手银针,真的绝了!宋春安同样发觉效果,放松地解开围脖,关上窗户。这大冷天的,开窗呼呼往里灌冷风,以为好受呢?他还心疼闺女受冻呢。手术中的一大难题克服掉,手术得以继续进行。“给他翻个面吧,再来一次。”宋瓷很有大将风范地指挥。两位助手照办,于是原样再来一回。很快,一切结束。宋春安瞧着睡得人事不省的毛毛,怜惜地看看他昏睡中红润的脸色,以及不自觉蹙紧的眉头,建议:“给他换个病房吧?我怕他被臭气熏死。”林铭赞成:“恐怕这一层的病人都得换病房。”很熟悉的操作。宋春安捡起脱落的银针,又记起一茬:“要不你去跟院方解释下,省得又引起骚乱,以为有人投毒气弓单啥的。”林铭请示地看一眼宋瓷,她现在是指挥官。“去吧。”宋瓷一摆手,可惜地看着床头上满满一袋子水果。被臭气一熏,怕是会串味儿,没法吃了。林铭依言出去找人报告情况,稳住慌乱的护士跟病人家属。李胜男跟四九早有先见之明地跑出楼外,闲闲吃水果吹冷风,刚才还冲窗户招手来着,半点没受到波及。房间里没外人了,宋春安小声问闺女:“宝儿你跟我说句实话,毛毛这腿你真能治?能治成啥样?他以后还能走不?咱尽力而为,别逞强啊。”宋瓷又探查一遍毛毛的身体状况,选择了个保守的说法:“能治好,可能要费点工夫,但肯定比猪瘟好治多了。以后想正常行走是没问题的,但要想恢复到巅峰状态,还得靠养。”宋春安一下子放心下来。“我懂,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呢,别说他都要截肢了。我闺女连这病都能治好,真有本事,你可是救了你毛毛哥哥跟他奶奶两条命。”宋春安有些动情,低头啃了闺女脸蛋两口。宋瓷嫌弃地使劲推开他的大脸。“爹你也不嫌臭,闻不见不等于真的不臭了。”宋春安嘿嘿笑,不以为意地又啃闺女两口:“我权当吃臭豆腐了。”他是真的激动,既替小战友高兴,又替亲闺女自豪。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光这一条好消息,就能抵消之前全部的不痛快!宋瓷拿她爹没法,只好随着他去了。还能怎么办?宠着呗。谁叫这是亲爹呢。宋春安发了气疯,很快又想起正事。“毛毛的医药费单位能给报销,营养费还得自己掏,他那点津贴可不够,家里还有个老奶奶要养。这事儿有点难办啊。”宋瓷不以为然。“不就是钱的事嘛,不行叫他专业,回来跟着金戈他们干,还愁发不了财养不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