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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1)

行,不问就不问。若说刚开始,那位omega一如传言般软弱可欺,江承礼或许还有动摇的概率。但他见过施予凶人的眼神。这位omega发情期都敢对他动手,那个浑身酸葡萄味儿的alpha算什么东西。而且,玩得野?呵,一个omega安全意识测评为27分的人,能玩得多野?*施予本在想办法摆脱王洲,但偏偏这人跟狗皮膏药似的,跟微信上那个距离得当的长辈全然不同。随着那股不适感越来越重,施予后知后觉自己陷入了什么情况。距离上个月已经过去一周了,他发情期来了。想到这点,施予的脸色相当难看。王洲明显对他心怀不轨,他绝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但抑制剂跟阻隔剂都在书包里,而书包在椅子上,被王洲压着。趁着班主任已经开始控场,施予绕过了自己被王洲坐着的座位,绕到何欢身边。有阻隔剂和抑制剂吗?何欢悄悄找了下:只有阻隔剂。谢谢。施予面无表情地揣进怀里,转头离开。王洲目色深沉地随着omega的背影呵,十七八岁的小孩儿就是可爱。以为自己做了件多隐秘的事情,但其实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王洲早就闻到那股如深海冷香般神秘难言的信息素。带着蛊惑的清高,只那么一点就足以勾起alpha的侵占欲跟探奇心。令人万分想染指这独特又神秘的味道。王洲向班主任打了个接电话的手势,顺着少年的行进轨迹而去。洗手间里,施予在喷阻隔剂的时候把自己呛到了。这股桃子香味闻多少次都不习惯。阻隔剂洒落一身,稍稍压制住了那股令人羞耻的燥热。他刚以为自己能好些,但这假象只维持了秒余,更深的热感汹涌如浪,波及他的每一根指尖。后颈像是有蛛丝缠落,细密的痒感折磨神经,纠缠不休地叫嚣着。施予咬着嘴唇闷声承受,撑在门上的手蜷缩成拳,浮出宛如被蒸过的粉嫩。情况很不妙。像是水雾拢在眼前,施予视线有些模糊。他现在是未成年omega,王洲哪怕知道了,也不敢对他做什么才是。刚这么想,门板颤了颤。是小予在里面吗?王洲的声音沾着笑意:不舒服是吧?开个门,叔叔给你临时标记。第13章施予靠着门板,呼吸声很轻。沁着信息素的汗水顺着下颌线坠落,他有点烦躁。王洲怎么还不滚?不用装不在,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王洲暧昧地摸着门把:omega发情期不好好处理,腺体会留下创伤的。施予呵地笑了声,克制着颤抖:那麻烦王叔叔帮我去书包里拿下抑制剂。小朋友,有现成的alpha在,还要什么抑制剂啊?你乖乖开门,我带你去好点的地方。待会你要没力气了那就只能将就在洗手间了。王洲的声音如蝮蛇的蛇信,燎过耳畔时让人心底发悚:第一次在这种地方,不好吧?砰洗手间的门被猛地踹开,直直撞上王洲的鼻子。腥血瞬间溢满鼻腔。王洲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没想到发情期的omega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我觉得,王先生第一次被揍的地点选在洗手间,挺好的。王洲抬头,施予的目光笔直锋利,凛厉,冷漠,如远空苍夜里的月影。他眼尾沾着粉,水光潋滟下是近乎妖艳的勾人,可表情偏偏没有丝毫被□□控制的征兆。omega的傲慢刺激到alpha的神经,王洲恼羞成怒地指着他:你敢对我动手?我是长辈!施予一脚踢开他的指尖,矫首昂视:我未成年,你不也敢对我存龌龊心思?心思被说破,王洲盛怒的面容有些扭曲。他恶毒地盯着施予的背影,信息素仿如蜘蛛的螯牙,直直地朝omega追袭而去。红酒味的信息素缠住了施予,他强压的所有不适骤然失控,抬步的力气都被夺取。王洲松了口气。这omega并不是不受影响,只是太过倔强,装得天衣无缝。他差点都要被骗过去了。像是注入毒素后缓缓观察自己濒死的猎物,王洲拽着施予的手腕。来自异域的香调像是轻纱拢在alpha的五官上,王洲本性深藏的贪欲跟妄念瞬间显现。啧,一开始还想好好对你,既然那么有脾气就别怪我不客气。唔,你松开松手。施予刚被拽起来就听见微冷的男音。随后,王洲的肩膀被人猛踹了一脚。施予本该被拖过去,一只手轻轻护在他的面前,轻而易举地将他跟王洲划开距离。寒意弥漫,冷霜般的信息素迅速地将深海异香敛得一干二净,王洲的所有欲念都被霜雪阻断。施予抬头,看到江承礼锋利漂亮的下颌线。你再碰他试试。少年音色沉冷,带着不动声色的威胁。王洲骇然,不知道这十七八岁的alpha为什么能展现如此压倒性的威慑力。理智仿佛被凛然的信息素冻结,王洲看着alpha俯身将omega抱走之后,才回过神。鼻腔又涌出了血迹,他狼狈地擦去,怨毒地骂了声。*施予本来还挣扎着,闻到了江承礼的信息素后整个人就成了挂件,哪哪都不想动,只想往江承礼靠近点,再靠近点。随后,他就听到alpha不愉的训斥:别乱动。不行难受。施予不由自主地攥着江承礼的校服外套,像是要把脑袋埋进去,一直往里蹭。动作像家里那只不知分寸的小猫又像那天的梦里,纠缠不休的残影。江承礼眸色深了些许,警告:施予,再乱动后果自负。但显然理智出走的omega不清楚有什么该负的后果,不仅蹭他的领口,还对着他的脖子喘气。家长会已经开始了,夜晚的校园里没有人走动。江承礼走了近道,把人拎进了校医室。偏偏这种时候,校医不在。江承礼把黏人的omega放在病床上,施予却拽着他的外套:再一会。他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但敌不过本能,江承礼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太有用了。要关门。江承礼垂着眼睫:你的信息素泄露出去,会影响其他同学的。施予挣扎着咬了咬唇瓣,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的衣角。omega遏制痛苦的小动作落进了alpha眼里,有三分委屈和可怜。由于王洲带有目的的信息素刺激,施予这次的症状尤为严重。他像一条缺水的鱼,挣扎之后只剩下筋疲力尽,高热灼烧理智,他意识模糊近乎昏迷。他恍惚间像听到江承礼在叫他,又好像没有,攥着被角的手也渐渐握不紧。半昏半醒时,他感觉到自己被翻了个身,脸被迫埋到枕头里。他听到有人在耳垂低声说:冒犯了。随后,他感觉自己的后颈上贴覆下两瓣凉凉的绵软。意识模糊的领域里下起了雪,细小精致的雪花纷纷扬扬,随着冬风飘落到施予的皮肤上,被体温融化,沁入了血肉里,却不寒冷。风很温柔夹杂着淡淡的冷香,霜雪冬风与他身体的每一环都是极致契合,丝丝入扣。施予觉得自己浑身的燥热都被锁住了,被立冬的雪。江承礼最后一次注入完信息素之后,施予已经短暂地昏迷了过去。他抽开身,用指尖抹去了沾在他后颈腺体上的些许唾液。并非乘人之危,他刚刚询问施予的情况时他已经不会回答了。后颈的高热是一种警告,这位omega如果再不得到安抚,将会陷入危急状况。他是无奈之举。但所幸,对alpha来说这位omega的味道很好。江承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口腔里皆是来自深海的异香。奇幻又神秘,比他闻到过的所有信息素都要特别。江承礼看着自己留在施予后颈,略失轻重的咬痕。种种猜测得到印证,江承礼确认自己对施予存有ao间原始的欲望。从那个梦开始到现在第一次临时标记。江承礼抬起手,发现自己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浮现出一层泛着蓝光的鳞片。而越靠近施予,鳞片浮现的范围就越多,像是与他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反应,江承礼不由自主地想恢复原形。这不是个好的征兆。他沉思时,omega悠然转醒。在恍惚的刹那,施予似乎看到了江会长的瞳色有点怪异像那天自己捡到的蓝色海玻璃。但细看又恢复成了黑色,仿佛只是一晃而过的幻觉。后颈有不适感,他摸了摸,发现齿印。嘶你咬我了?江承礼神色淡然:你刚刚情况很危急,又没有抑制剂。再这么下去,会第二次被送进医院。施予眨着眼哦了声。江承礼不是占他便宜,而是救了他。江承礼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omega只是低低软软地:谢谢。意外的坦诚。知道自己发情期,不带抑制剂?江承礼坐在病床隔壁的单人椅上,凝着施予的侧脸。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是没有自觉。施予抿着唇:在书包里被王洲挡住了。他总不能让外面觊觎他的人渣帮他拿抑制剂吧?江承礼问话的神情有点冷淡,像是漠不关心。你的家长不帮你?那不是我家长,谁知道他从哪个犄角旮旯蹿出来的。说到这个,施予又回头:会长,你怎么在洗手间?江承礼面无表情:有个表要你的资料,打电话给你没接,下来找了趟。施予不假思索:那我们现在填?已经核对完了。施予唔了声,低着头:效率挺高。他缓了五分钟,感觉身体的热潮褪去,抬头又发现江承礼正凝着他,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愉悦。施予被他看得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却又不知心虚从何而来。你也不太舒服?还是被我影响了?他试探性地问道。之前写测试题的时候,有道题说omega的信息素也会影响alpha的。我标记了你,在我能感知的范围里,你是我的所有物。江承礼淡声道:在临时标记还没彻底散开之前,如果你沾染上其他alpha的信息素,我能感觉到。他在提示施予,记得随身携带阻隔剂。施予了然于心,随后坦然地张开双手:是我没想到,来吧。江承礼看着他。alpha能感受到标记的omega,并且会用信息素宣誓主权。既然你难受,那就把你的信息素染上来吧。江承礼静默。这个问题他确实跟施予说过,但还有后半句用信息素宣誓主权,是在ao确定关系之后才会做的。可病床上的施予只是张开双手,好整以暇地等着江承礼把信息素覆下来,仿佛真的只是想礼尚往来地安抚他一下。片刻,江承礼唇边夹杂着轻微的戏谑,右手抚住了施予的后颈。猝不及防被摸到最敏-感的地方,施予颤了颤,随后就感觉雪松的味道扑面而来。江承礼手里拿着小瓶阻隔剂,给他喷了一头。看着施予的神情从茫然转变成微愠,江承礼把阻隔剂塞到他手里。拿去好好喷,得空我检查。施予:不等人反应过来,江承礼打开了校医室的门走了出去。夜风掠过,他解开扣子拨弄了下干扰他呼吸许久的衣领。良久,带着极淡的笑意落下结论:小春桃。第14章深夜十点。廉夫人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廉子进坐在沙发里,不敢对母亲说一句话。毕竟距家长会结束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但王洲的电话却依旧打不通。你确定施予陷入发情期了?廉夫人又问了一遍。廉子进连忙点头:我朋友亲眼看见他走进洗手间,王洲绝对能得手。那不应该啊。廉夫人焦躁地看着时间:这都多久了,终身标记都能标两次了吧?廉御城坐在沙发上,没有回答妻儿的任何问题,神情阴沉又冷淡。咔哒众人回头,看到的是满脸憔悴的施予缓缓推开门。廉夫人急速地扫过他的后颈,上面有个明显的齿印!她装作关系地靠近:怎么现在才回来?王叔叔呢?施予薄唇抿着,沉默良久才用沙哑的嗓音回答:回去了他让我好好休息。好好休息?那就是事成了!?廉夫人顿时撤下虚伪的关心,傲慢地抄着手:你后颈怎么回事?施予面色煞白,慌乱地捂着后颈,神色闪躲:没,没事。你发情,被王洲标记了?行,小贱蹄子,明天你就收拾收拾跟王洲出国,听到没。施予沉默半晌,一字一句道:你知道王洲对我心怀不轨?我何止知道!还是我把你卖出去的!廉夫人伸手:还挺值钱啊,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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