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倾倾面前,血色眼眸闪了闪,拳头也握的死紧,血滴的更快。只见,那双被血浸成红色的拳头抬起,方向聂倾倾的脸。门外的褚夜和陈禹不禁提一口气。这个动作,荣立最熟悉,刚刚荣寒城打他,初始动作就是这个!老大竟然要打聂小姐!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老大,那是聂小姐!”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嘶吼出来,脑中骤然一白,整个人晕过去,没了意识。眼瞳血色的人闻声,血眸颤了颤,眼瞳黑红交织,头就跟炸开一样疼,捂着脑袋。咚跪下,膝盖砸在铁板上,这个房间都颤了颤。“荣寒城,你怎么了?”聂倾倾也单膝跪下,扶上他手臂。荣寒城双手抱头,唇都咬的滴血。“荣寒城,我是聂倾倾,你不认识了吗?”“荣寒城,是我,我是聂倾倾”“荣寒城”“倾倾”低喃自荣寒城口中吐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缱绻。聂倾倾和外面的褚夜陈禹都一喜。“是我,是我荣寒城。”荣寒城一用力,直接把聂倾倾抱住,坚硬如铁的手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身体。“倾倾”聂倾倾手回抱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一滴泪从眼角划下。门外陈禹也被这温馨一幕感动,抬袖,擦拭眼角的泪,“我就说只有聂小姐能让老大恢复!褚夜,把门打开,我去把荣立扶出来。”手刚搭上门锁,就被一只骨指分明的手抓住。疑惑抬头:“怎么了?”老大都已经被聂小姐驯服,已经清醒,不赶紧打开门把荣立抬出来救治等什么?荣立这次被老大打这么惨,还不知道要修养多久才能恢复。时间就是生命!“再等等”褚夜目光深沉,盯着里面相拥在一起的人,尤其是荣寒城。陈禹左看右看。眼里血红褪去,恢复正常黑色。都很正常啊。“老大眼睛已经恢复正常,没什么不对啊。”“你再仔细看。”褚夜声音冷漠,手搭在门锁上,防止陈禹突然打开。陈禹这次很认真看荣寒城,尤其是眼睛。忽然,他发觉不对。“老大眼睛还一丝红色,而且越来越多!!!”刚刚没仔细看,现在一仔细看,就发觉不对。眼白上还有丝丝血色,而且一点一点增多,如果没认真看,根本不会发现。“聂小姐小心!老大又要发病了!”话音刚落,聂倾倾就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子剧烈颤抖。就好像他体内隐藏的什么东西要破蹚而出。心一横。拔掉针管,直接把里面浓缩麻醉剂一饮而尽。“聂小姐不要!”陈禹惊叫一声。荣寒城看不到,但是外面的褚夜和陈禹能看到。那些经过浓缩提纯的麻醉剂不同于一般麻醉剂,这种麻醉剂比一般麻醉机麻醉效果更厉害,放倒一头大象都是瞬息的事。聂小姐把这些麻醉剂喝下去,如果不小心吞到肚子里,会对中枢神经造成破坏。就在陈禹话音刚落,聂倾倾已经抱住荣寒城脖颈,送上香唇。她包里常备润唇膏,芒果香,随着两人重量陷下,又很快回弹。这样动作,让两人间接触更加亲密,聂倾倾甚至能察觉出荣寒城某处明显变化。她身子有些轻微颤栗,是一种对未知事情的本能恐惧。察觉聂倾倾颤栗,荣寒城动作停下,唇移到她耳后,带着湿热的喘息在聂倾倾耳边响起:“倾倾别怕”然后,咬上聂倾倾耳垂。聂倾倾只觉自己好像被电鳗电了一下,浑身酥酥麻麻的,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这种异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荣寒城已然情动,某处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现在的他,脑子一片血红。除了一望无际的红,什么都感觉不到。手从聂倾倾腰线往下,猛地触及一片冰凉,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他在做什么!该死!翻身,躺到一边,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沉重。他的手,却紧紧抓着聂倾倾的手。十指相扣。聂倾倾睁眼,眼前漆黑一片,安静的出奇,她能听见自己如擂鼓一样的心跳,也能听见荣寒城粗重喘息。“对不起倾倾”聂倾倾摇摇头,侧身,用另一只没被荣寒城握住的手抓住荣寒城的手,脑袋,也缓缓朝他手臂靠近。“没关系”不是荣寒城一个人的问题。她也沦陷了。甚至刚刚还有一些莫名的期待感,在荣寒城停下的时候,还有些失落。荣寒城伸手,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两人就这么拥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等晚上聂倾倾和荣寒城回到桃园小区,已经十点半。行闹闹在行昭家照顾行昭,没办法回来住,所以聂倾倾家灯是灭的。一眼看过去,整栋楼没有一家亮着灯。把聂倾倾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走进去关了门,荣寒城才转身,往电梯口走去。夜,悄悄暗下。洗完澡的荣寒城一身黑色睡衣走出来,径直在客厅里那张办工作坐下,抽出一份件夹,看了起来。灯光打在他脸色,照出冷硬的下颌线。桌上堆了二十几个件夹,垒跟小山一样,而荣寒城今晚的任务,就是把这二十份件处理完。他动作很快,处理完件,扫了眼电脑右下角时间。两点五十三分。还早。又在电脑把明天要处理的件调出来,看了一遍,顺带做批示。三点三十七分。差不多了。起身,拿起桌上手机,大步往卧室走。刚走到卧室门口,一声急促铃声响起。滴!荣寒城扫了眼手机屏幕。倾倾。一边上滑接听一边转头看窗外。对面的灯已经亮了,看微弱光芒,应该是床头灯。他记得刚刚起来的时候,那边还是一片漆黑。电话刚接通,荣寒城正准备开口说话,声筒里就传来聂倾倾慌乱声音:“荣寒城“荣寒城心里一紧,情不自禁问道:“轻轻,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