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夏儿”房门打开,夏儿一脸不平静的走进来,她四处一看,发现没有其他人,然后又缓缓的将房门关上。她缓缓走向汝苏,坐到桌案前,与汝苏面对,喝一口茶,笑了笑。“姐姐,你明日真的要跟孟子然离去妈妈可有同意你走”夏儿放下茶杯,面无表情的看着汝苏。她知道迟早一天汝苏会离开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这么突然。一个孟子然没用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替汝苏赎身,这种诡异的事情在夏儿看来是有猫腻的,她不相信那守财奴般的老鸨会放过自己姐姐。汝苏一愣,看着自己平日里以妹妹相待的夏儿,解释道:“夏儿,你别难过,姐姐待会儿就给你赎身,你和我一起脱离这苦海可好”夏儿一愣,杵在那儿,一时间说不出话。这些年来她和汝苏相依为命,年龄相仿的两人也有共同语言,再加上汝苏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早就将眼前这个大自己一岁的人当成亲姐姐一般看待。如今,自己唯一的亲人要离去,她怎么可能平静的看着“对了,姐姐,孟子然到底付出什么代价,这才让妈妈放你走”夏儿突然想到什么,即可问道。对于老鸨的性格,夏儿简直难以启齿,不过既然汝苏已经赎身,那么她也很好奇孟喾到底付出什么代价才让汝苏脱身的。对于夏儿这突然的问题,汝苏没有过多的惊疑,反而神情失落的说道:“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夏儿,你不要以为妈妈就是那种守财如命的人,你想一想,这些年来她可有亏待咱们我们当初孤苦无依,难道不是她收留我们的么”夏儿一怔,一时间找不到一句话去反驳。她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凤鸣阁了,是一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当初也是老鸨好心收留她,她才能活下来,虽然老鸨常常让她出去接客,但她死活不同意,老鸨也没有强求。在相处这么多时间里,夏儿却是没有真正用平等的目光去审视过老鸨,反而对她有很多偏见,此刻被汝苏点破,她内心也跟着复杂。她不得不同意汝苏的观点,仔细想来,老鸨对她们的确是很好。这些都可以从其他方面看出来。比如整个凤鸣阁也有很多清倌人,她们都是不愿意接客的,而老鸨也没有强求她们。而那些接客的大多数都是自己自愿卖身的,也许是看破红尘,也许是作乐,反正她们都是按照自己的的意愿来办的。老鸨对这些也没有理会,她只要能赚钱,这些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反观之,她赚得钱很多时间都用来改善凤鸣阁伙食和住宿,有时候有些大臣非要一些清倌人服侍,她也要拿钱平息。想到这些,夏儿哑口无言了。“夏儿,妈妈对我们已经算是仁至义了,我们大家都是苦命人,就不要去为难她了,她也是有自己的难处的,她其实很在乎我们”汝苏语气凝噎,为了避免自己落泪,她急忙喝一口茶,润润喉咙,调息一番。“姐姐”夏儿的态度也缓和许多,她有些愧疚地说道:“姐姐,我暂时还是不赎身了,我想留在凤鸣阁,我想多注意一下周围的人,等以后我能公平的审视一个人的时候,我自己也可以为自己赎身了。”她看着窗外那朵朵白云,还有那一抹明丽的阳光,心里为自己以后做好打算。她知道自己有些太过自满,有时候用片面的目光去判断一个人的品行,她有些惭愧。“呵呵,都听你的,这样说来,夏儿,你觉得孟子然还是那么可恨么”汝苏轻笑,故意问道。夏儿一听,面色凝重,一脸不屑的说道:“孟子然就是那种可恨的人,我对他不会改变看法,哼”呃“呵呵,夏儿,其实他挺好的,你不要对他心存偏见啊”汝苏一笑。夏儿一愣,问道:“他那里挺好啊,姐姐可不要偏向于他”这一句话透露着猫腻,让汝苏不由脸色微红,惭愧的低下头,然后一瞬间又抬起来,冷静的看着夏儿。她缓缓说道:“夏儿,你近来可有见到城中还有乞丐”乞丐“没有见到,说来也奇怪,从前凤鸣阁前边就有几个乞丐,如今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这一个月来都没有见到”夏儿也是疑惑,不由苦笑。汝苏漫不经心的喝着茶,轻声说道:“他们已经不是乞丐了,孟子然让他们摆了乞丐的命运,如今他们都在城隅修建报社,时常也会去集市的裁缝铺里帮忙,他们穿得干净,也吃得饱,这一切都是孟子然的功劳”什么“这怎么可能”夏儿有些惊疑。“孟子然那家伙不也是爱财如命的家伙么,为何他会如此”她差点没跳起来,要不是跪坐在席子上,她一定会惊讶的站起来的。“呵呵,夏儿,他会如此仅仅是因为他是农家子弟,他爱财也是因为他穷怕了,所以他才想帮助那些贫瘠,所以他才需要很多的银子”汝苏赶紧解释,一点也不含糊。夏儿一愣,喃喃道:“是么那个家伙”汝苏看她若有所思,不由轻笑,随即说道:“夏儿,你先会自己的房间吧,我也要收拾一番,明日启程了”夏儿一愣,这汝苏突然要走了,她心里也是不好受,赶忙说道:“姐姐,夏儿在这里等你回来”汝苏点头,说道:“是了”看见汝苏点头,夏儿也缓缓离去,独自回到房里想着自己的问题,时不时看看楼下的街景,目光如炬。汝苏则是在房间里收拾,长叹一声,仿佛蕴藏着许多许多的感情。“要走了”未完待续第一百三十五章 好戏开场孟喾匆匆回到家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进家门,一家人都震惊的看着他,然后向他示意,让他看向一旁。他不由疑惑的回头,看见一个俊俏少年手里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腰间挂着一柄唐刀,眼神犀利的盯着他,表情有些严肃。呃这货是谁孟喾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衣,一脸冷漠的少年,他虽然知道这有可能是李二陛下安排过来送给他黄金千两、布匹一百、琉璃盏一支。但他真的对眼前这货毫无印象,就连翻阅头脑里的大唐历史,也没有记载过眼前这个小子。“不知阁下是否是陛下派来的”孟喾试探一问。“若是陛下派来,还请跟我进中堂一叙,若不是还请回去”那少年一笑,龇牙咧嘴的说道:“呵呵,在下阴玄机,奉陛下之命,明日随你一起前往高句丽,途中护你安全”哈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不是裴旻,是这个阴玄机他是那个啊“呃,奇怪,当初我和陛下说好是裴将军随我一同去高句丽,为何这突然变成你了”孟喾一愣,满脸疑惑的说道。阴玄机轻笑,道:“哎你可不要以为我比那裴旻差,我可是积阴山的少主,我的实力虽然比不上裴旻,但也相差无几,而且我的速度可比裴旻那家伙要快上许多,虽然也比不上聂家,但综合来说,我积阴山的强大乃是天下第一”我去这货是野生的么怎么比我还能装“呃,积阴山那是哪儿,我怎么没听说过”孟喾嘴角一抽,笑道:“玄机兄既然是陛下派来,今晚就在家里休息,我会让章婶给你安排住处,你就好好休息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白,裴将军去哪儿”阴玄机一笑,说道:“裴旻那家伙要去南蛮不毛之地平乱,由于战事紧急,就临时让我来与你一同前往那野蛮的高句丽,临走之前,裴旻那家伙让我告诉你,珍重”孟喾一愣,他没想到一向安稳的蜀地竟然也爆发了动乱,主要是那里生活着不少蛮族,蛮族之王可能老死了,新王野心勃勃,想要挑战大唐的威严,所以在那里不安分的侵扰周围的大唐百姓。“原来如此”孟喾轻笑。他仔细审视着阴玄机,并没有发现任何过人之处,不由疑惑的挠挠头,有些不明白为何李二陛下将这野生的瓜怂送到自己这里作甚。“呵呵,你不必打量我,我与你同去高句丽,路上护你安全,你也不要管我太多,我这人喜欢无拘无束,食色性也,我都喜欢。若是我那里惹到你,还请你多多包涵”阴玄机撇嘴一笑,缓缓的走过,跟着章婶下去了。呃这小子,很不赖嘛孟喾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明日就要离去,他也要将能用到的东西带上,那一杆紫竹和那无光剑。他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心神激荡,快速的走到厨房,准备午饭。明丽的日光仿佛没有那么惹眼,带着一丝阴霾的云朵遮住阳光,预示着明日的天气不好。吃过饭之后。孟喾轻笑,他今日要去房遗爱哪儿,带着房遗爱去看看那高阳的真正嘴角,也好让他死心。他匆匆来到相府,看见房遗爱正从另外一边赶回家里,不由轻笑。“大哥,正好,待会儿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让你看看你自己傻成什么样了”孟喾的语气冷冽,嘲讽的看着房遗爱。面对孟喾这突如其来的嘲讽,房遗爱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知道今日孟喾是要带他去皇宫,所以他早早换了一身衣服,在门外散步,不过这天色还早,去皇宫又有什么好戏“子然,你这家伙,明日就要远行了,还要耍什么花招这大白天的,你给我看什么好戏”房遗爱没好气的说着,眼神里也是有些担忧。他是担心孟喾此去经年,日后再也见不得,那一种无奈就算是在一个大老爷们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孟喾轻笑,指着那皇城,道:“走吧,大哥不是一直以为高阳很好么,今日我就让你看看她的真面目,也好让你失望透顶,别再继续痴心于她”哦这小子搞什么“既然如此,那我就随子然去看看,你说得高阳那么不堪,大哥真的很想知道你的依据是什么不过子然你若是污蔑她,大哥还真是替你羞愧”房遗爱脸色铁青,还是有些生气,他淡然的看着孟喾,声音也僵冷不少。孟喾看着房遗爱这个样子,心里暗叹:大哥真是失心疯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一心向着高阳那个丫头,我特么真的是服了,难怪历史上大哥戴绿帽子也忍了。绝对是真爱啊“不得”孟喾赶忙解释。“大哥,你随我去就行了,路上你别说话,一切跟着我就行了,若是我冤枉高阳,我跪地道歉,可好”跪地道歉嗯子然,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大哥“别子然,你莫要生气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大哥只是希望你不要对高阳存有偏见,其实她还是挺好的”房遗爱一边走一边给孟喾解释。孟喾哪能生他的气,赶紧说道:“大哥,我们兄弟还说这个,我都明白的,走吧,前面就是皇宫了,我们直接去月嫦宫”他们径直走向月嫦宫,而月嫦宫里正上演着一场好戏。“哎辩机师傅你好厉害真的太舒服了啊呀嗯”“呵呵,殿下,你说是我厉害还是你那驸马厉害”“嗯没有我和他还没有过呀嗯”辩机有些纳闷,嘴角一抽,心想:没有过放屁,你早就不是处子了,还跟我做作哼两人交缠着,月嫦宫里传来阵阵声响,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到。孟喾也来到月嫦宫,他带着房遗爱偷偷潜入宫内,缓缓的移动身体,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由一惊。突然他醒悟过来,运转内气,感应着内气的流动,发现房间里有一个缺口在通气,不由苦笑。“终于找到了”未完待续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剑封喉月嫦宫。孟喾和房遗爱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空无一人,不由疑惑,后来孟喾想到大唐的皇宫里有很多暗阁,所以他运用内气去寻找这月嫦宫内是否有暗阁,没想到他果然感觉到了内阁的存在。而他又很大的把握确定这高阳公主正在和那辩机龌蹉,若不是那日听房遗爱说起辩机,他也不敢如此肯定,毕竟辩机和高阳的事情是在很久以后才败露的,如今就存有猫腻,这是孟喾难以逆料的。不过他此刻找到内阁所在,必定要找到机关,不然根本不知道那内阁藏在那里,若是没能抓住高阳,那么房遗爱必定会对他心存隔阂,到时候也是有理说不清。“子然,你这是做何你在高阳的寝宫里找什么呢”房遗爱站在一旁,心里有些疑惑。“高阳如今不在寝宫里,怕是出去了,我们还是不要乱动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