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看着汝苏走向自我毁灭,所以一步步帮她,一步步让她远离自己的目的。“呵呵”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接着又是一道嘲讽,道:“这不是才子孟子然吗怎么又来卖诗词来了”孟喾皱眉,回头一看,竟然是嫦月,这位俊俏公子又带着他的俊俏小厮来凤鸣阁求见汝苏姑娘了。不得不说,孟喾其实对他的身份很好奇,一个俊俏的公子毫无来历,竟然如此阔绰,每次一来,只见汝苏姑娘,其他的姑娘都不要,显然不是来求欢的。而身边那个俊俏的小厮也就更加过分了,穿得也太好了吧,一般人家的小厮能穿这么好匪夷所思而嫦家在长安根本听都没听说过,孟喾对他的身份怀疑。“呵呵,见笑了”孟喾面无表情,拱手施礼,道:“嫦月公子别来无恙,我今日来只是路过,并不是来售诗的,再说了,就算鄙人售诗,也轮不到嫦月公子教训”他不卑不亢,露出一副不喜的表情,故作厌烦的看了嫦月一眼,随后对着一旁的雨蓉,微微一笑。对于孟喾的态度,嫦月气得要死,不过也没有发作,只是淡淡的冷笑,道:“哦孟公子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可否告知在下,我如何得罪了你”得罪孟喾一笑,怎么可能得罪我了我又没毛病,我只是觉得你并不坦诚,既然如此,我不与你来往便可“没有”孟喾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公子并不姓嫦,为何骗我公子看不起我,不和我来往便可,何必胡搅蛮缠”胡搅蛮缠嫦月气得不轻,恶狠狠的瞪了孟喾一眼,仔细想了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又气又恨的看着孟喾,说不出话。他有难言之隐。“好了,嫦月公子可以让开”孟喾懒得理他,想要离去,道:“日后,若是公子不喜我,请勿同我言语,以免让公子更加厌恶在下”很明显,孟喾打算和这个嫦月断绝任何关系,做一种陌生人就好。“哼”嫦月鼻腔微微发酸,突然笑道:“说得谁好像很稀罕同你言语一般,雨蓉,我们进去拜访汝苏姑娘”他真是气死了,被这个孟喾,这个孟子然气疯了。他愤愤的走进凤鸣阁,此时此刻,他看谁都不顺眼,不仅如此,他恐怕还会迁怒别人,谁惹他就完蛋了。真是气死我了这个孟子然老鸨走来,看他一脸煞气,很是战战兢兢的问道:“公子,可是来寻汝苏的”“是”嫦月长舒一口气,看了看雨蓉,向他示意。雨蓉一愣,脸色一冷,不情愿的拿出一锭黄金给了老鸨,然后没好气的说道:“可够了”“呵呵,够了够了”老鸨拿了钱就离去了,不再挡着上楼去的那一条路,给嫦月放行。嫦月和雨蓉缓缓上楼,轻轻敲敲门槛,很是淡然的问道:“汝苏姑娘,在下可以进来否”他不敢无礼,生怕惹得里面的美人不喜,不见他,其实今天他来就是为了见汝苏姑娘最后一面,以后恐怕就来不得了,他父亲给他安排了姻缘,所以日后不能出入风月之所了。片刻,里面传来娇媚的声音,让人听了便会勾了魂去“进来”这时,两人才缓缓进去,看见围帘对面的人影很是慵懒,不由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款款落座,静静看着围帘后的佳人。嫦月不知为何,在这种重要的时刻,想来这里,想要再见汝苏一面。“公子,你又来了”汝苏有些惊讶,她并不觉得对面的公子是为了她的美色而来,因为上一次还未听完水调歌头便走了,还有上上次,听她弹一曲就走了如此态度,自然不是为她的佳颜而来嫦月淡然一笑,道:“此来是问姑娘一些事情,也好解我心中忧虑”“何事”汝苏一听,皱眉问道:“公子家室非凡,恐怕这事有些让你为难了吧”嫦月一听,失落的说道:“家妹要嫁人了,可是对方是家妹不悦之人,家父硬是强加姻缘给她,她在我身前哭诉,我也是无能为力”“这才来问问,如果是姑娘碰到这事,该当如何”沉默,久久未答。突然,汝苏叹气一声,道:“令妹可有喜欢之人我想公子好好与令父畅谈一番,也许会有缓和的余地”“令父对令妹宠爱有加,肯定会理解的”嫦月眼前一亮,脑海里浮现出孟喾的身影,但他突然一笑,诡计上来,准备去做他突然起身,拱手施礼,道:“今日听姑娘一言,豁然开朗,雨蓉”“汝苏姑娘,后会有期,告辞”他看了雨蓉一眼,然后缓缓离去,而雨蓉则是乖乖放下二十锭黄金,道:“谢谢汝苏姑娘,这些算是我们公子耽搁姑娘时间所赔”“告辞”他说完也离去了,很是淡然。嗯一万两这位公子出手也太阔绰了在嫦月离去之后,汝苏突然走出围帘,眼睛看了看落在桌案的钱袋,瞳孔微张,震惊无比。“竟然是宫廷之物”她的面容终于显露出来,秋水无波的眸子微微泛红,淡淡的妆容显得她高冷,美艳,无论从那个角度,那个部位去看,她都是无可挑剔的,他的样貌却是与嫦月有些神似。嫦月是男子,自然没有她那种娇媚,粉嫩无骨的感觉,但是两人的容貌的确是神似,就算是孟喾在这里也会惊呼,因为两人太像,就连他也会猜测两人的血缘关系。“孟喾”她突然想到这人,心头一颤,退回围帘之内,闭目养神了。而孟喾却是打了一个喷嚏,正在家里做饭,差点喷到菜里,让他吓得不轻。“古怪”未完待续第十五章 强行做了义子用过午饭,孟喾突然想看一会儿报纸,这才发现这里是大唐,还没有报纸这东西,消息的流通也比较缓慢,倒是提醒了他一个惊天的商机。如果自己弄一个报社,招募那些落魄才子,秀才来当编辑,乞丐则是记者,如此也能将长安的大事小事一览无遗,不过就是不知道李二陛下的心思孟喾苦笑,这是封建的大唐,估摸着报纸这东西没那么容易“喾哥儿”慕绫看孟喾想事入神,不由轻唤一声,道:“喾哥儿,今日你一回家就有些不对劲,是有烦心事”“如果有,可以跟慕绫说说,慕绫虽然笨,但也会努力为喾哥儿分担”小丫头认真极了,一脸担忧的看着孟喾,想要帮他。烦心事孟喾一笑,伸手刮刮小丫头的鼻子,道:“这倒是没有,对了慕绫,这里是一百两,你拿着,若是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买了,我过些日子就带你去裁新衣”他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很是可爱,仿佛就和自己妹妹一般,所以才会作出如此亲密的动作。不然,男女有别,他岂能如此亲近一个女子“是了”慕绫接过那一百两银子,很是小心的收好,然后笑道:“喾哥儿,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既不会做饭,也不能替你分忧”说到后面,小丫头的语气凝噎,差一点就要哭了,让孟喾看着心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没事”孟喾会心一笑,摸摸她的头,道:“都是些小事,慕绫不必如此,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丫头,慢慢来,总会学会的,别哭鼻子,你可是大小姐啊,还怕学不会”那一个“大小姐”让慕绫微微一窘,羞红着脸,她知道这是孟喾故意调侃她,也是为了让她放轻松,所以也是浅浅一笑。突然,她有问道:“喾哥儿可有心入仕”她突然如此问到,因为从孟喾身上,她隐约看到一股雄心。“不了”孟喾直接拒绝,道:“老爷子让我不入朝政,那我就不入,只是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自当站出来,作为一名匹夫,国有难时,应当有责”他目光如炬,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只待出鞘,他意外获得深厚的内力,意外得到剑谱,作为大唐的一份子,自然要守护这个国家,可是他也认为,不入仕也有作为,扶弱也是一个男儿应做之事,因为弱小并不是罪“是了”不知不觉,酉时就要到了,孟喾也起身去城隅相府,也好见一见惊绝大唐的“房谋杜断”之一的房玄龄他踱步而去,速度也是要快上一些,他有个毛病,从来不喜欢让别人等他,他却是愿意等别人。久久,终于来到相府,而房遗爱却早早在哪儿等他了,这让他有些难为情,第一次是别人等他。“大兄”他缓缓上前施礼,道:“今日能见得房相,多亏了大兄,小弟在此不胜感激”孟喾扣手,长鞠一躬。房遗爱一愣,立刻扶住他,突然打趣道:“子然还跟我客气呢走吧,我们进去就好”孟喾一笑,跟着进去了。不得不说,房家给孟喾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穷穷得离谱啊历代宰相都没有这么穷的,这也得怪房玄龄,每一次李二陛下赏赐他,他都是拒绝的,只要些土地,结果房家穷得只剩几百亩地了。而因为这事,房玄龄在自己夫人面前一直抬不起头,这也是历史上出名的怕老婆的男人。这也不怪房玄龄,唐史里提到过,卢氏,也就是房玄龄的夫人,宁愿喝下毒酒也不允许房玄龄纳妾,这可是连李二陛下都惊呼不得了的事。后来也是流传千古了。来到书房,孟喾一直有些心惊肉跳,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大唐的名相,不由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缓缓敲门。“进来”里面传来严肃的声音,孟喾会心,缓缓进去。一入房门,便见得一位长者正坐在石桌的一方,很是淡然的看了孟喾一眼,然后又是极为严肃的表情,端坐在哪儿,一动不动。我去孟喾有些无奈,看了看一旁的房遗爱,他竟然跑了,不见踪影了,卧槽孟喾忍不住爆粗口,真是醉了“房相,小子有礼了”孟喾端重无比,不失礼节,怕房玄龄不喜,道:“小子可以过来否”房玄龄不语。孟喾一愣,战战兢兢的过去了,悄然落座。“听说你来同我商量关于高句丽的战事你可知道这开不得玩笑,陛下极为重视,要不是我那逆子再三请求,我也不会见你”房玄龄一本正经,一来就给孟喾一个下马威,告诫他这事开不得半点玩笑。接着,他又说道:“你也不必这么拘谨,我早就听闻过你,一首水调歌头可是惹得陛下的后宫都乱了”孟喾苦笑,道:“房相见笑了,我今日来是谈公事,不谈其他”一句话让房玄龄多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你有灭掉高句丽的对策”灭掉一定要灭掉么“陛下只是想将高句丽纳入大唐的疆域之中,为何一定要灭掉何不是融合招安如果陛下想要丰功伟绩,那么让史官写灭掉就可以了,战争带来的只有苦难,我的办法是让高句丽自行解散,而并非灭掉”孟喾心中怅然,担心李二陛下不理会这个,日后一旦高句丽的完整地形图出来,那么就会出兵灭掉高句丽了,唐史也是有记载英国公李绩灭掉高句丽的。他再一次说道:“陛下应该知道战争会给边境的大唐百姓带来多大的苦难的,如果陛下答应我的条件,我愿意献上三宝”“第一宝,可让大唐粮食翻一番”“第二宝,可让朝廷得知天下之事”“第三宝,可让大唐百姓人人可以穿上新衣”久久,房玄龄依旧没有缓过来,震惊,简直是看待怪物一样看着孟喾,然后缓缓说道:“如此的话,我向陛下禀告,看他如何定夺”不得不说,孟喾提出的这三宝,每一宝都是巨大的功绩,每一宝都有着不俗的价值。他敢说,如果有人献出一宝,那必然会封爵的“是了”孟喾突然起身,拱手施礼道:“那么十五请陛下和房相移驾凤鸣阁,我与陛下详谈”他丝毫不惧龙威,直接让李二陛下去凤鸣阁找他,实在是胆大妄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