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等这个拥抱,已经等了很久了。
双脚离地,她环抱住容慎的腰身,呼吸间全是他身上轻轻浅浅檀香。魔无体温,而此刻的容慎却温暖如阳,这是夭夭最喜欢的温度。
“你怎么出来了?”夭夭还有懵。
容慎拥紧她,用下巴蹭了蹭她发顶道:“自然是想你了。”
法笼并非真九罗印,以容慎的魔神之力,这里根本困不住他多久。
‘想她’二字念的又低又轻,容慎几乎是伏在夭夭耳根而念,夭夭被他拥着,因他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小鹿『乱』撞,竟被容慎撩到了。
……她这也太好撩了吧。
夭夭噗通将脸埋入容慎怀中,有恼怒自己好打发,也是为了掩饰发红的脸颊。
周围魔气大盛,丝丝缕缕黑雾形成庞大黑龙,以他们为中心盘踞圈绕,阻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因容慎冲破了九罗印法笼,缥缈宗『乱』了套。
仅是他释放出的魔气,就足够那些缥缈宗弟子对付,隐藏在人群中庄星原借此添『乱』放火,浓烟滚滚而来,不知情还当是魔敌来犯。
“别闹了,快走。”夭夭看到容慎正催动魔气与燕和尘对抗。
几次想冲魔龙而来都被拦回,燕和尘扫了眼远处火的宫殿,用剑凌厉劈散周围的魔气,抬头看向黑龙唤:“夭夭!”
夭夭早已和燕和尘商量好对策,计划虽被容慎的突然出现打『乱』,但好在还来得及补救。知道燕和尘这声唤是在提醒她什么,夭夭连忙揪了揪容慎的衣袖,对着下方愧疚道:“我们马上离开,燕府见!”
缥缈宗不是久留之地,早在无极殿上,燕和尘和她就决定在容慎逃脱后,先暂时藏于蕴灵镇中的燕府。
“……”
燕和尘决定帮容慎,不是念及旧情和夭夭。
用他本人话来说,他和容慎之前恩情早已了结,余下只有正邪不两立间的憎恨,他之所以要帮容慎,一是因为隐月道尊命令,二是为了天下太平,三则站在私人感情,熙清魔君灭了燕府,这个仇他必须要了。
就真真,没念半分旧情吗?夭夭不信。
百年已过,燕府中还保留某年过年时的模样,院中老树枝繁叶茂,上面悬挂夭夭和容慎百年前挂灯笼,灯笼早已褪『色』破败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有只剩了光秃秃骨干,平添萧瑟。
一百年好似并未过多影响到燕府,可以看出主人对这座府院的爱护。反观这院子四周,百年来早已变面目全非,有处甚至还成了荒宅,无人居住。
“云憬,你看这是什么?”站在树下,夭夭拿出了双邪珠。
珠子上有隐月道尊提前设下一层封印,可以暂时将熙清魔君压制封锁。将无极殿上事完完整整同容慎讲了一遍,夭夭高兴道:“只要在云山秘境找到另一颗阳珠,就可以除去你体内熙清魔君。”
容慎将双邪珠接入手中,微微眯眸打量着中珠子,他问:“隐月说的?”
夭夭怕是还不知道,百年前在他屠灭了太清十三宫后,还曾提剑踏上了无极殿。隐月有他道尊之力,容慎也有他魔神之力,那一战隐月输了,容慎没要他命,却让他从高高在上神坛跌入污泥。
隐月如今额上堕魔印,就是在那一战中留下。此后,隐月未踏出无极殿半步,与其说他是在闭关修炼,倒不如说是缥缈宗将他圈地为牢,囚困在无极殿『逼』他重回正途。
只是,何为正,何为邪?恐怕隐月现在已经分不清了。若他还能坚守心中的‘正’,就不会将双邪珠如此轻易拿出,完全不想这件事将引发怎样的滔天之祸。
“挺好。”盯着这颗珠子看了片刻,容慎弯起唇角了。
‘挺好’二字中带有太深寒含义,夭夭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她还在嘱咐五日后他们要做什么,见他,她也跟,“是挺好啊。”
“我还以为拿到这双邪珠会废一番功夫,没想到轻易拿到了不说,还解决了熙清事。”
“也不知云山秘境里那颗阳珠好不好找。”开头太顺,夭夭难免有担忧他们入秘境之后的事,“要是它在九重秘境话……”
当初四重秘境他们就险些丧命,也不知道以他们现在的水平,能撑到几重。
“放心吧。”容慎将双邪珠还给了夭夭,安抚『摸』了『摸』她脑袋道:“就算它藏在九重秘境,我们也要把它找出来。”
容慎已经受够了被熙清魔君控制的日子,既然如今有机会摆脱,那他必须抓住。
“你身上伤都好了吗?”夭夭将双邪珠收好。
她绕到容慎身前,看了看他脸又去撸他袖子,踮脚还要去扒拉他衣领。容慎按住她作『乱』的,对上夭夭无辜清澈眼睛,他顿了下才答:“已经无碍。”
说着,他慢吞吞又将臂圈在夭夭的腰上,二人面对面对视,容慎垂眸问:“还要抱抱吗?”
夭夭眼睛睁大,嘴巴也因容慎这句话微微张开,刹那的呆萌与害羞一闪而过,她最后将小脑袋抵到容慎的怀里,弱弱小小回了一个字:“要。”
她要抱抱!
在缥缈宗还没有抱够,如今宅院安静空无一人,夭夭想抱多久就抱多久,就连容慎都说了他任由她抱,那她这次定要把先前错过都给补回来!
自己家的容十八,没什么好害羞。夭夭这样想着,伸着两只爪爪往容慎腰上圈,学着他用力抱紧。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容慎偏凉体温一点点随之温暖,夭夭埋首在他衣服上蹭了蹭,不满道:“还是有凉。”
容慎暗暗运力调整体温,指勾绕起夭夭的一缕尾发,他问:“这样呢?”
夭夭唔了声:“热一点点。”
容慎笑了,两人贴的极近,于是落在夭夭耳边声又低又沉,“当我是暖炉吗?嗯?”
这么说着,他却还是按夭夭要求又升了体温。
夭夭满意了,熊抱住容慎像一只黏人的小动物,不时蹭动来回嗅。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夭夭觉得自己有发醉,忍不住在他怀中拱了几拱,拱『乱』了额上头发。
“这是什么意思?”容慎唇角意不散,望夭夭眼眸黝黑深邃,沉淀溺人温柔。
夭夭觉得容慎的眼睛里藏了小钩子,诱『惑』她不停往他脸上看。忍耐错开目光,夭夭终于肯安静贴服在容慎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闭上了眼睛。
于是容慎便一下下帮她顺理『乱』发,动作轻轻缓缓很耐心,如同他往日帮炸『毛』小崽崽梳『毛』。
“舒服吗?”他问。
夭夭被容慎『揉』『摸』的很舒服,险些发出小兽的咕噜,但舒服归舒服,等夭夭开口却只是软软不满的三个字:“还吧。”
容慎微微挑眉:“还、?”≈l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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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唔,反正还差点意思,需要多练练熟练。”
鸡蛋里挑完骨头,夭夭没憋住『露』出些,还是没忍住再次看向容慎。容慎长睫倾垂,漂亮的桃花眼微扬动人含春,也跟低眸朝夭夭。
,夭夭后腰的臂忽然一紧,眼前树影旋转,等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容慎抱按在树上。
“那……本尊多练练?”容慎用软唇蹭过夭夭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