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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把你淹死了,还敢喊打喊杀,笑死个人”王途面色不动,只是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要谋乱,不接纳朝廷新命的本族军主你不需说东说西,只说是与不是”瞎厮铎心示意乔官人带人护在自己身前,对王途大声道:“我现在就是本族军主,谁鸟你带的什么朝廷军令爷爷现在就是反了,反了你奈我何”王途一声长啸,闪电般抽出铁剑,不等乔官人反应过来,一剑穿胸,把他捅倒在地。瞎厮铎心吓得心胆俱裂,转身欲逃回帐里,被王途从后面一脚踢在腰眼,跌在地上。几个盐贩反应过来,取出刀剑,上前厮杀。王途只是一转身,闪到瞎厮铎心身边,剑指着他的胸膛,朗声道:“这几个党项细作,潜到你们族里来,唆使瞎厮心弑父作乱,闯下大祸你们要保住上丁族,速速把这几个细作拿了。朝廷只诛首恶,胁从不论”围着的族里小首领们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帮谁。甲寒上前一大步,取出来之前刘涣给他的文状,高高举起,大声道:“瞎厮铎心弑父谋反,十恶不赦朝廷已经任命我为本族都军主,这是官告族里发生如此大祸,全是这几个党项细作挑拔生事,大家速速把他们拿了,解往秦州若是任他们逃去,则本族谋叛的罪名洗不脱,是灭族大祸”说完,用眼色示意扶麻。扶麻领会甲寒的意思,从地上捡了一柄腰刀起来,高声道:“事已至此,我们还犹豫什么拿了这几个党项细作,辅佐甲寒任新军主,一切都跟从前一样。不然,难逃大祸”有跟扶麻关系好的小首领,纷纷附和,取出刀枪,上前围攻几个盐贩。瞎厮铎心被王途用剑抵住胸膛,死死踩住脑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帐前的小首领都回入到围捕盐贩的人群中,知道大势已去。拿了剩下的几个盐贩,甲寒吩咐绑了。王途抬起脚,弯腰把瞎厮铎心提起来,口中道:“要平息祸乱,留你不得”说完,一剑斩下瞎厮铎心的首级,扔在一边,高声道:“新军主接位,这弑父夺权的贼子自然留不得大家听新军主号令,不可乘乱生事”此时巴纳支才带了一众质子悄悄掩了过来,王途对甲寒低声道:“人多嘴杂,容易生出事端。你让各首领都回到自己的帐里,听候吩咐,不要聚在这里。如果有瞎厮铎心的心腹不肯听你号令的,我们即行掩杀。此是万全之计”第80章 伏羌寨前伏羌寨里,桑怿站在望楼上,拿着望远镜,看着从三都川谷口涌出来的敌军,头也不回地对身边的右虞侯许迁道:“果然如节帅所料,是党项的步跋子先来攻城”许迁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道:“军主,击敌于未阵之时,要不要我带骑兵出去冲杀一阵挫一挫贼军的锋头,让他们不敢过于靠近城寨”桑怿摇了摇头:“算了,节帅一再吩咐,第一日只要死守,不要大打,让来犯蕃贼尽快聚到我们这里来。我们这里两面临河,寨里弓弩尽有,箭枝充足,蕃贼又不善攻城,先让他们攻上一天吧。渭河上的船只我们已经全部收拢,他们也无处可去。”此时太阳初升,阳光从附近的山坡斜洒下来,照在渭河上闪着粼粼波光。路边的枯草挂着寒霜,踩在上面霜花四溅,好似下了一场雪一般。细赏者埋骑在马上,看前面不远处的伏羌寨,眉头紧锁。伏羌称寨,是因为属下编户太少,实际上这里是古冀城县,中国历史上最早设县治的地方之一,至今一千多年了。冀城设了又废,废了又设,到隋大业二年县治移到现在这个两河汇流的地方,武德三年改冀城县为伏羌县,也有四百多年。古城仍在,最近几个月又进行了大规模的修缮,这座伏羌寨,在数百里内规模仅次于秦州城。党项军队跟周围的蕃羌部落军一样,利于野战,不善攻城。这一路前来,路途遥远且崎岖,他们也不可能带攻城器具。偏偏眼前的这座伏羌寨,他们又非攻不可。三都川从谷中出来的时候,河道紧贴着东边的山崖,他们沿着谷道行军,就只能走在三都川的西面。从谷道出来,便就处在渭河北岸,东边是三都川,北边是大山,西边还是大山,南边就是汹涌的渭河。不管他们要到哪里去,都必须攻下伏羌寨,渡过渭河和三都川。其实渭河以北是黄土梁峁沟壑,谷道是被河水切割出来的,地球自转,河道必然会贴着谷道东侧,不只是三都川如此,附近的瓦亭川等都是如此。细赏者埋自然不明白这道理,他也不需要明白,他只要攻下伏羌寨就可以了。三千“步跋子”迤逦出谷,在离着伏羌寨五里远的地方列阵完毕,一时寂静无声。看着前面不远处城池坚固的伏羌寨,每个人的心里都打鼓,不知道会面临什么。这一路行来顺风顺水,除了在甘谷城遇到的那些望风而逃的筑城厢军,没有遇到宋军的任何阻拦。此次进军顺利得都让党项人忘了他们是远道进犯,直到见到这座伏羌寨。部伍整顿完毕,细赏者埋交不急着安排攻城,而是叫了心腹亲兵来,吩咐道:“你们分一队人沿着渭河查探,看看有没有可供渡河的船只。再分一队人,去查探出谷后的三都川河道,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涉水而过。另外,安排两千负瞻到山上伐木,准备制作石砲和云梯等攻城器具。剩下的负瞻,在这附近扎营,天黑之前必须扎好营盘”众人领命,各自去了。细赏者埋才叫过副将,对他道:“你自带两迁溜正军,先从这一面攻一攻城试试看。一路上都不见宋军,不定这城里也没有重兵驻守。”话说出来,细赏者埋自己都不信。伏羌寨如此重要的地方,又有新设的三司铺子,必然会重兵布防。惟一希望的,就是守城的宋军没有斗志,早早弃城而逃才好。桑怿在望楼上,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来犯的党项军的动静。见一支数百人的党项列阵整齐,缓缓向城池靠过来,转头对身边的传令新兵道:“去知会西城的杜元吉,来犯之敌只有数百人,只用弓弩,有到了城墙下的才用滚油。既要多杀伤党项人,又不要让对方看出我们城里实力如何”亲兵领命,转身去了。许迁道:“军主,为防意外,要不要我到西城去守着”“不必,党项还没有大规模攻城,他们守得住。你留在这里,防来犯的贼人真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城池危急的时候,你带人出城冲杀。城池守不得守得住,不是看城池有多坚固,城门如何难破,而是看城中有没有能力反冲来敌。你带的右军,便就是守城的关键,只要能够出城多冲杀几次,围自然就解了。”防守最忌死守,以反冲锋对冲锋,以局部进攻策应整体防守,才能固若金汤。守城也同样如此,如果城中没有了机动力量,不能出城反杀敌人,城就成了死城,再坚固的城池也有被攻破的一天。古代守城理论的集大成者,是两宋之交的陈规。其所著守城录一反以前高筑城墙、紧闭城门的理论,而是提出城墙不能过高,以掩护本方石砲为宜,城门应当尽量多开,利于城中守军出城冲杀。徐平的军事理论来自于前世的耳濡目染,学习的是前世军队的作战风格。防守时讲究以反冲锋对冲锋,以进攻对进攻,以机动对机动,不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死守消耗力量,而是要尽可能地形成局部优势,以进攻的歼灭战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一点一点吃掉来犯之敌。如此一来,守城除要求城池稳固这外,更加强调城里要有足够的预备队,随时能够发现敌人的弱点攻出去,与一百多年后的陈规不谋而合。在进攻中即时创造出防守的机会,在防守中随时找到进攻的机会,这才是合格的军队。党项军离伏羌寨越来越近,伏羌寨中却依然如死一般寂静,好像是一座没有人的空城一般。这寂静让人心里发慌,就连缓缓逼上来的党项步跋子也觉得头皮发麻。党项兵制是按照部落来的,同样的编制人数多寡不同,很难整齐划一。大致来讲,是分作抄、迁溜、头项。抄是最基本的单位,由一到八名正军组成,带数量不等的负瞻,其中有一名是辅主,在正军战死亡时暂代正军作战,回军之后依然传位于正军的子弟。数十抄组成一迁溜,以同族为原则,一族超过六十抄的,首领则可以分三十抄任命自己的子弟作首领,别为一迁溜。抄数过少的,则与他族合并组成一班,班与迁溜同级。数迁溜又合成一头项,人数多寡不同。与宋军的军制相类比,党项的迁溜是最基本的编制单位,类似于宋军的指挥。不过人数不固定,介于一都和一指挥之间,少者不足一百人,多者近五百人。前来进攻的副将带的两迁溜,约有七百多人,说是带正军,其实还是包括辅主的。党项正军都配有官马、弓、剑、枪、矛、甲等,作战不一定全带在身上,不需要的由所属的负瞻携带。步跋子以步战为主,行军骑马,作战时反而步行。离着伏羌寨一里之外,副将开始再次整军,此时伏羌寨里还是一点声音没有,让这副将的心里也发毛。正常作战,此时城里该鼓声四起了。整好部伍,党项军继续向前行进,越是离得伏羌城进了,越是觉得心慌。副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身边的亲兵低声道:“候到前方城池三百步之内,你听我号令,立即吹起号角,全军猛冲宋军的弩箭厉害,到了城下,弩就射不到我们了”亲兵手里紧紧捏着号角,脸色发白,重重应诺。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一点风都没有,只有党项军沉重的脚步声敲打着一片枯黄的大地。霜已经化了,变成露水挂在枯草上,又慢慢滴到地上。亲兵只觉得口干舌燥,默默地数着前进的步数,心咚咚直跳,如雷鸣一般。此次攻城副将一样没有骑马,不然就成了显眼的靶子,不等到城下就会被弩箭射成刺猬。看看离着城约摸有三百步了,亲兵强忍住狂跳的心神,低声道:“大人,三百步了”副将再次舔了舔嘴唇,抬头看看依然一片死寂的伏羌寨,高高举起右臂,厉喝一声:“全力冲啊,到城下,聚到城门,把城门砸烂”一声低沉的号角,在枯黄的大地上传开,党项军如受了惊吓一般,死命朝伏羌寨冲去。杜元吉站在门楼上,面沉如水,看着蚂蚁一样冲过来的党项步跋子,对身边的右虞侯李成清道:“你到城墙上去,听我这里号角响起,所有军兵准备。等到鼓声响起,弓弩一起放箭。有弩不开不射者,斩一鼓弓手箭射不尽者,斩”这是禁军作战时的律条。弩的威办较强,但张开装箭费时较长,一弩发出,这个空当需要弓手填充。所以一鼓弩手发一箭,弓手则三到十箭不等。战前会安排好,这个数字是多少则弓手面前就是多少枝箭,一鼓必须射完,否则就是死罪。李成清叉手应诺,快步离开城楼,到城墙上巡视。第81章 试探距离越来越近,伏羌寨城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城墙上的宋军在阳光下都能隐约看清其面目。党项军在城下尽奔,城里却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进攻的党项军觉得这路好像跑不完一般。正在精神稍有松懈的时候,突然城头上一声低沉的号角,划破了这宁静。随着号角响起,震天的鼓声便就响了起来。鼓声一响,飞蝗一般的箭雨便就当头落下。劲弩发出的透甲箭直接把冲在最前面的党项兵像割稻草一样摞倒在地上,后面的人脚步不停,踏着倒下的尸体,直向前冲去。只有尽快穿过这段危险地带,离得城墙近了之后守军的视野不开阔,形成射击死角才是喘气的时候。副将舔着干裂的嘴唇,已经顾不是看自己身边军兵的情况,只能快速前冲。后方没有撤退的信号,那就只有尽快冲过这一片死亡地带,冲到城门那去。杜元吉手里举着望远镜,看着不断冲上前来的党项军,抿紧了嘴唇。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发不了几轮箭,大多数的来犯蕃贼会冲到城下。到了城下,弓弩的效果就有限了,有开弓放箭的功夫,不如多丢几块石头,多浇几勺滚油。伏羌城上有火炮,这杀器徐平不可能不在军中使用。但发射实心弹的火炮,对队形并不密集的敌军杀伤力有限,用了不如不用。等到战事激烈,自然有用他它们的地方。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就有党项军冲到了城下,紧紧偎住墙根躲避箭枝。杜元吉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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