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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用凑合的东西,这里的石砲全部都是配重式的,而且经过了徐平的改造。在山顶的背面,第一排是每隔五步设置的一座小砲,第二排是每隔三十步设置的一座中砲,第三排是每隔五十步设置的一座大砲,排列有序,各司其职。交趾前锋阮大力猜得是对的,滚木只是山坡防守的开胃菜,后面还有这些大小石砲,还有弓弩,还有最后的喷火装置,他手里两千人根本摸不着山顶。徐平前世也知道古代有投石车,但对到底是什么原理却搞不清楚,直到来到这个世界亲眼见过了之后才明白,原来投石车利用的是离心力,并不是以前模糊认为的弹力之类。知道了原理,徐平便有了改进的方向。既然是利用的离心力,就可以大致计算石弹的弹道,可以算出一个大致射程。就知道到底使用什么方法才可以把石弹射得更远,打得更准,发射的频率更高。用人力拖拽的投石车是最不靠谱的,尤其是大型投石车用到一两百人,根本不能控制,基本就是把石弹投出去,飞到哪里看人品。徐平改成配重式,使用的配重全部都是预先铸好的铅块,石弹也不是随便找来的石块,而是专门开采,经过了修整,每块的重量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通过改变配重,使用不同大小的石弹,便可以调整射程,徐平甚至在投石车上刻画了标尺,让操作的兵士当作参考。这样改进过之后,精度虽然还是与火炮差得很远,便最少已经能够控制在一个范围内,打人是打不着,但打个军营还是没问题的。至于石砲专用的石弹,反正周围石山到处都是,附近的一两万民夫修好工事之后没有事干,便被徐平派了五千人专门去生产,足够石砲使用。晚上还有一章。第169章 砲击军营为什么后世攻防战时特别重视山头高地就是因为对于远程武器来说,山瘠线具有绝大的优势。居高临下,既利于观察,还可以有效地增大射程,前方一览无余,敌人的阵地基本都在火力覆盖下。而自己的阵地掩藏在山瘠线的背面,敌人看不见,还有效减少了受打击面。进攻方的远程武器弹道越低平,这种优势就越明显,几乎无法克服。这个年代,能够威胁到山瘠线后侧的曲射武器,大概只有弓箭了。不过以弓箭的威力和射程,宋军完全可以不考虑。交趾人要想破坏掉山坡背后的石砲阵地,最理智的办法就是进山谷,绕到后面进攻。徐平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给交趾人把谷口都留了出来。至于山谷里面有什么,那是另一个问题。反正徐平想把交趾人留下来的关键,靠的不是山上的石砲,这些石砲不过是把交趾人向山谷里赶的。石全彬早就注意到了这一排一排的大家伙,他还没见过这样壮观的场景呢,早就想让徐平打两砲给他看看,不过因为打空砲会让徐平为难,才没有提出来。现在山那边就是交趾前锋,哪里还能忍得住转了一圈回来,石全彬对徐平道:“云行,你说交趾军营离我们这里有多远我能看见他们的人影晃动,想来也没多远吧”徐平看了看,随口道:“三百多丈吧,是没有多远。”石全彬吃惊地看着徐平:“你真能看出来不是说来唬我的虽然天上有月亮,现在到底是晚上,你怎么能够看得清楚”“阁长,你天天在宫里,不像我这种天天在外面跑的,才会觉得奇怪。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我只看眼里见到的交趾人如何,大致不会错。”“五十米可以看出两眼如黑点,一百米可以看出人脸模样。二百米可以看出头部和肩部的轮廓,三到四百米可以看出服装颜色和手中武器,七八百米可以看出行走和跑步的动作。”徐平前世对那民兵训练手册是烂熟于胸的,到了谅州校正砲位和射程。又特意校正过,甚至白天黑夜的差别都与操砲兵士仔细研究。依他现在只能看出交趾兵士轮郭的感觉,应当就是三四百丈的样子。目测距离说起来很神奇,实际上只要经过适当训练,掌握对了方法。很容易就能看个不离十。以石砲的精度,徐平甚至都没推广拇指测距法,就是让兵士纯用肉眼看,只用几天的时间,山顶上为石砲做观察的兵士,能够把山前的距离用眼测的误差控制到三丈以内。就在山前,一些不起眼的标志物,比如形似老虎的那块大石头,距山顶是一百八十丈,那棵孤零零的大榕树。距离是二百二十六丈,被遗弃的草屋,距离是二百七十八丈,而被交趾人圈进军营的那处小水潭,恰好是三百一十八丈。这都是早就用尺子测好了的,丝毫不会错,徐平就差把周围的地形画出坐标图来,标志物标上去了。说起来徐平还没注意交趾军营圈进水潭标志物呢,不然更准确。石全彬也不知道徐平说得是真是假,不过这种事情他是一窍不通。也只好姑且信了。借着皎洁的月光,石全彬伸着脑袋又看了一会交趾军营,对徐平道:“如此大好月夜,云行何不让石砲打打交趾军营试试也看看效果如何。不然等到交趾大军到来。结果打得不尽如人意,岂不是尴尬”徐平知道石全彬只是按捺不住想看看热闹,当时安排砲位试射的时候又没有瞒着他。不过这种事无关紧要,不好拂了这位皇上身边人的心思,便点头道:“也好,这个时光。交趾人应该刚刚开始休息,不妨吓一吓他们。”把鲁芳叫过来,徐平问他:“前面交趾军营,距这里有多远”“禀官人,若是从军营中心帅帐算起来,是三百二十丈。”鲁芳是在这里的指挥,这种数据早就观察清楚,可不能临时估算。徐平道:“三百多丈,中等石砲刚好能用。你去安排人,不用多,打一个齐射就好,吓吓交趾人,让他们睡不成觉”鲁芳应诺,一路跑着去安排。过了没多大一会,鲁芳回来,问徐平:“官人,要不要让谷那边的山头也一起来只要打得好,山下的军营就废了。”“不必了,就是看看效果。过几天等交趾大军来了,我们给他们一次来个热闹的到了那个时候,让他日夜不得安宁”鲁芳心中暗道可惜,要是百十架石砲一起砸下去,说不定交趾死的人跟白天差不多,看他们还敢近这山头半步。月光下,鲁芳站在山顶最显眼的地方,手中举了一枝小旗,旁边立了一位传令兵士,身前放着一架大鼓。估摸着时间,鲁芳看看徐平,见他点头,手中小旗猛地一挥:“打”随着旗子落下,传令兵手中的鼓槌猛地砸在鼓上。只听一声巨大的吱呀声,紧接着从山后传来破空声,一个巨大的石弹呼啸着向山下的交趾军营飞去。这一发打得近了,落在交趾军营前十几步远的地方,咚地砸在地上。营门望楼两个放哨的交趾兵士吓了一跳,蹭地趴到望楼边上,看着不远处依然尘烟飞扬的地面,叫道:“什么东西”另一个道:“有石弹莫不是宋军在用石砲打我们”话音未落,又是呼啸声传来,巨大的石弹越过望楼,直砸进军营里面。这次哨兵看清了,急忙吹起号角,边一个大喊:“宋军石砲”山顶上,观察的兵士对鲁芳道:“指挥使,打进交趾人的军营里了”鲁芳出了口气,两砲就测出了应有的落点,还不算丢人。难得徐平带着石全彬在这里观战,可不能丢了脸。鲁芳转身对传令兵道:“预备”传令兵急促地敲了两声,山顶上一片寂静。“打”鲁芳手中的小旗猛地落下。传兵的猛地敲响身前的大鼓,连高三下。静夜里,只听见山后吱呀声聚在一起,连绵不绝。从头顶飞过的石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平生刮起一阵风来。交趾军营里,被号角惊醒的兵士骂骂咧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动作快地也才从营帐里出来,大多还在账中收拾。成百的巨大石弹从天而降,如同天灾一般砸进了交趾军营。有的营帐被石弹直接砸中,里面没得及出来的兵士直接了了性命。就是出了营帐的,哪怕眼急手快,断腿断胳膊的也不知多少。一时之间,交趾军营里面鬼哭狼嚎,撕裂了宁静的黑夜。第170章 思家的情绪石全彬长于富贵之家,自小入宫,二十多年间何曾见过这种山呼海啸的场景。近百巨大的石弹带着裂空声从头顶呼啸而过,气势就夺人心神。过去了好一会,石全彬才回过神来,到山边看不远处的交趾军营。那里此时已经是一片混乱,石弹打翻了灯盏和火把,引燃了营帐,好几个地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中人影窜来窜去,哭爹喊娘。真正被这一波石弹打死打伤的其实只有两三百人,但气势实在惊人,又不知道宋军什么时候再发第二波来,交趾兵士在黑夜中到处乱跑。徐平看了,叹口气道:“可惜,没想到这些交趾人如此难缠,这样打下去还能坚持得住,我还想着会发生营啸呢”营啸是军队的噩梦,石全彬倒是听说过,对徐平道:“交趾人多是同族近支入军,军纪又松懈,营啸这种事倒是不容易起来。”徐平点头:“倒是,所谓有一害有一利,这倒是他们的长处。”营啸是军队中兵士由于极度压抑的环境,精神高度紧张,突然发生的无意识的大量兵士暴乱,发生一次,基本上一支军队就废了。石全彬看着混乱的交趾军营,口中道:“再打一波,这些交趾人必然就住不下去了依我看,最少要后腿十里八里扎营。”“算了,看看石砲效果就好,难不成真把交趾人吓走我们这里数万人忙了近一个月,不把交趾大军引来战上一场,那就可惜了。”石全彬知道徐平的意思,也不坚持,只是摇头可惜。备了酒,两人下了山顶,去给刚才的砲手祝酒。石全彬看着月光下高大的砲架,口中道:“前些日子在这里装的时候还不觉得,却没想到这石砲如此厉害云行。你说这些石砲能够打远打近,随心所欲,到底是怎么调的来着”徐平指着砲尾上的铅配重块道:“看,那些铅块厚薄不等。轻重不一,放上不同的铅块,拉了上去销住,发砲的时候,突然打下销子。石弹便就飞了出去。石弹也不是一样大小,分成大小两种。用不同重量的铅块,配上大小不同的石弹,石弹飞出去的距离便就远近不同。”石全彬看着似懂非懂,口中道:“有道理,不过看起来还是不够精细。”徐平笑道:“石砲只能打个大概,又能有多精细若是要精细,其实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调整。”说到这里,徐平走上前指着装弹的砲杆道:“这砲杆其实长短也是可以调的,越长打得越远。短了则就近。不过战事一起,讲究是在最短的时间打出最多的石弹,所以这个地方一般是不调的。”石砲用的是离心力,砲杆越长半径越大,石弹飞出去的速度也越快,确实能够细调,不过打起仗来意义不大就是了。砲杆的尽头就是弹兜,这个必须是活动的,砲杆到了最高点才能刚好让石弹飞出。如果石弹不能飞出去,玩笑就开得大了。砲毁人亡是必然。石全彬上前仔细看了一遍,虽然原理还是看不明白,直觉得是觉得这东西制作精巧,里面机关不少。心中一动,对徐平道:“你这里还有没有多的最好是小一点,日后我回京的时候也带一架回去,让官家看看。如果用起来方便,便让京里的都作院照样做上一些,发到军里去守城。”这个年代画图纸是不成的。徐平是能画出来,可没有人能够看懂。而现在工匠能够看懂的那种示意图,徐平又画不好。想了一会,徐平道:“这东西就是再小,一辆牛车也难装下。而如果拆散了,我怕你到了京城里装不起来,也闹笑话。这样吧,我们回去之后,我寻个手巧的,给你做一个特别小的,花瓶大小也就罢了。小虽然小,一切都照着这里的石砲来,你也好带进宫里。”这实际上就是个小孩玩具了,徐平口上说着,心里想着做的时候一定要多做几具,除了送石全彬,等过几个月自己回京,也是给孩子的玩物。此时已经到了明道二年,徐平一边在谅州打仗,一边挖空心思想调回汴梁。随着时间临近,徐平的目标也越来越明确,就是三司盐铁判官。按制三司每部应有判官二到三人,此时的盐铁司判官却只有宋庠一人,而且这种局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简直就是专门等着徐平回去。宋庠是天圣二年的状元,中国历史上非常罕见的连中三元的人物,比出身那是比徐平强得多。但徐平强在地方上经验丰富,而且有治绩,主持蔗糖务与盐铁司打交道也多,吏事熟悉。三司判官不是个好职事,除非当跳板,不然真正有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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