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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1)

季念青没忍住噗嗤笑笑,她知道瑜冰这人就是鸭子嘴硬,说什么还是会听的。所以晚上来医院找我不?我们可以当面再聊聊。那行吧。瑜冰在电话这头翻了个身,她打电话给季念青的时候还躺在床上,相当于又过了一天混吃等死的生活。不说了,开车呢。在中心医院,到了给我打电话。我要回家做饭了。瑜冰作死,说了句:池饮冬的煮饭婆~季念青一个暴怒:滚!晚上八点,季念青开着豪车,从车里下来时手里却提着两个饭桶,实在突兀。穿着高跟鞋的她快步朝池饮冬的病房里走去。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那么一部分男人的眼睛时不时往季念青双腿上瞄一眼,但不敢停留太久,眼神畏畏缩缩的。对于这样的情况季念青已经习以为常。她坐电梯来到住院楼,左拐右拐终于到了池饮冬的病房。季念青双手不空,只能用手肘去开门。本以为开门的时候会看到池饮冬那双渴望的眼,结果从季念青进门开始,池饮冬就一直保持平躺的姿势,走近一看,原来这人睡着了。病房里的灯还是开着的,大概这人应该刚睡着不久。季念青将保温桶往桌子上一放,声音特意大声了点儿,结果池饮冬还在睡觉。怎么这么能睡不是应该在床上躺了一天了么季念青小声嘀咕,百般无聊地坐在池饮冬身侧的小床上。病房里太安静,季念青又不能吵醒池饮冬,只能安安静静的坐在她身旁玩手机。就这么大约玩了十来分钟,床上的人还没有醒,反而有点儿越睡越熟的感觉。于是季念青手机也不玩了,就看池饮冬睡觉。季念青其实平常没怎么仔细看过池饮冬,要看也就是那么几秒钟的瞬时一晃而过,很少这样盯着她一直看。在肆无忌惮盯着池饮冬看了将近一分钟后,季念青终于懂得为什么别人都叫池饮冬冷美人了。这人长得美是真的美,整张脸很干净,高而挺的鼻梁,从山根处拉到鼻尖毫无挑剔,配上她饱满的双唇,重要的是池饮冬很白,白里透亮。季念青愣是看了她好一会儿,连眼睛都没眨。顺着池饮冬的眼睛向上,季念青目光右移,发现池饮冬太阳穴处有一颗痣。兴许是看得太入迷,季念青从床上挪到池饮冬身旁的凳子上,她盯着那颗痣发怔,因为季云梦这个位置也有一颗痣。她见池饮冬还在睡觉,于是伸手轻轻去触碰那颗痣。力道很轻,几乎是指尖轻轻的抚摸,她的手指来回在那颗痣上轻轻摩挲。直到池饮冬睁开了眼睛。季念青的手还没缩回,仍然停留在那颗痣上,和池饮冬目光交视,指尖才往掌心的方向缩了缩。池饮冬轻声问她:怎么了?季念青的手完全缩了回来,先是放在双腿上,又伸手去拿桌上的保温桶,没怎么,饭做好了。我是不是睡了挺久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睡的,反正从我来这里到现在,大概有二十来分钟了吧。说话时季念青打开饭桶,菜香四溢,饿不饿?池饮冬点点头,季念青替她将床头升起,让她保持半躺的姿势。今天李姨教我做的清炒四季豆和豆腐鲫鱼汤,然后她给你煲的粥。池饮冬莞尔一笑,有意深吸了一口,赞赏道:感觉好香,汤喂我喝一口。这汤纯白的颜色不错吧。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厨艺小天才。季念青一边说话一边将鲫鱼汤盛到碗里,用勺子舀了半勺子送到池饮冬嘴边。勺子到池饮冬嘴边时,她笑意愈发浓厚,季念青看着她的笑,竟然觉得有那么一丝柔美。池饮冬轻轻嘬了一小口,觉得不够,将勺子里的另一半汤又喝了去。味道不错吧!嗯,挺好喝的。得到池饮冬的夸奖,季念青明显兴致很高,开心地又舀了一勺汤,说:那我也来一口。她说来一口就真的来一口,手里的勺子想都没想勺子就直接伸进了嘴里。池饮冬看着她,也看着勺,眼神直勾勾的,却不言语。直到那温温热的汤被季念青送进嘴里,她的喉咙轻轻滑了滑,嘴里发出一声畅快又满足的声音。下一秒却发现池饮冬一直盯着她。季念青又舀了一勺汤,又喝了一口,还不忘问池饮冬:你盯着我做什么?池饮冬摇头,没什么。再过了一会儿,季念青又将汤喂给池饮冬,池饮冬乖巧张嘴,觉得这汤愈发地美味了。鱼汤过半,季念青才惊觉她刚才和池饮冬用的是一个勺子。所以这汤喝来喝去的,四舍五入算是接了个吻?第42章饭后,瑜冰的电话终于来了。季念青接起电话,对方说已经在医院门口。于是她大致给瑜冰报了一下池饮冬所在病房的位置。挂下电话,季念青半瘫在另一张床上,池饮冬问她:瑜冰要过来吗?嗯,她说她来看看你。嘴上这么说,实际上瑜冰是来找季念青聊天的。池饮冬和瑜冰关系平常,两人也就只是算认识,这二十几年来说过的话没超过一百句。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季念青去开门,瑜冰站在门口满脸带笑,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对于她这种阿姨式的探病方式,季念青也算比较欣慰了。至少瑜冰这个蠢货没有两手空空而来。进来吧。瑜冰走进病房,看到池饮冬躺在床上,两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瑜冰把水果放在床头柜,简单的寒暄:感觉还好吧?比昨天好多了。季念青站在门口,正要背身将门带过去时,一袭白大褂从她眼前晃过,待到季念青回过神来时,主治医生钟安已经走进了病房。瑜冰还在和池饮冬闲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以为是季念青,下意识伸手去拉季念青的胳膊,手接触到钟安衣服面料时没察觉异样,就在瑜冰的手放在钟安胳膊上的顷刻间,钟安顷刻间挪动,避开了瑜冰的接触。瑜冰察觉到异常,季念青是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己的,于是她转身去看,一张精致知性的脸映入眼帘,饱满的唇,小而有轮廓线的脸,翘挺的山根,鼻翼娇小,是瑜冰最喜欢的那种类型,再配上金丝框的眼镜,白皙透亮的皮肤下带着冷漠的表情,看起来文质彬彬,又带着点神秘感,倏然间瑜冰觉得心脏漏了一拍。瑜冰笨拙的挪开身子,给钟安让开位置。对方不言不语走到池饮冬身旁,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池饮冬纤瘦的腰肢。瑜冰目不转视地盯着钟安的手指,如葱段般纤长,圆圆的指甲盖看着十分光滑。恢复得不错,再修养两天应该可以起身走走了。钟安的声音清冷,音量不大却很清晰。瑜冰如木头人一样一直站在身侧,鼻子轻轻一吸仿佛闻到了钟安身上飘来的馥郁芬香,如夏日花瓣般清甜。瑜冰在看钟安,季念青在看瑜冰,她见瑜冰那直勾勾的眼神就知道这货又在打别人主意了。可这是医院,不是夜店,季念青觉得瑜冰简直就是在想屁吃,人家正正经经的一个医生,怎么可能和她有个什么。钟安转身问季念青:对了,今天吃的什么?季念青的目光从瑜冰身上挪开,说:粥和鲫鱼汤,炒时蔬吃了一些,都很清淡。钟安一边点头,一边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从瑜冰的角度刚好看到她的侧脸,给人感觉清瘦,却带着点孤高。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钟安扭头,不经意一眼看到瑜冰,见她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因着这目光,钟安眉头自然的蹙紧,觉得瑜冰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看实在不太礼貌。站在一旁的季念青察觉到钟安的眼神,立马用手肘碰了碰瑜冰。瑜冰尴尬的收回目光,为了躲避钟安的凌厉的眼神,只能低头盯着地面,有些无所适从。见她挪开了目光,钟安才又重新在写着什么,最后手里的笔在记录本上重重的划下一笔,笔记本纸张发出刷地一声,那声音仿佛是在给瑜冰一种警告。记录完池饮冬的情况,钟安抬头,食指扶了扶眼睛上的镜片,说:那就这样,明天我再来。说完这话钟安头也不回地朝病房外走去,快和瑜冰擦肩而过时钟安刻意往池饮冬的方向挪了挪,避免和瑜冰接触。她这一系列行为让瑜冰的心哇凉哇凉的,估计是被当成猥琐女了。季念青忍不住打趣瑜冰:看吧,看没了吧。这医生每天都来?是啊,不是吧,你这又开始了?季念青说话摇头,觉得瑜冰这花心的性格是改不过来了。觉得她给我的第一感觉不太一样。嗤,长得好看的给你的感觉都不一样。瑜冰沉默,她的确是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反驳季念青。因为在季念青眼里,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浪到极点的人,不光是她,身边的人也是这么认为。倒是躺在床上的池饮冬开口了:要是有眼缘,就试试,别犹豫。说出这话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池饮冬觉得在感情上就是应该大胆一点,若像自己对季念青这样,那真的是热腾腾的熟饭都凉了,到头来还是浪费。瑜冰双手一拍,走到池饮冬面前牵起她的手,激动道:还是小池懂我!说话时还不忘将手放在池饮冬手背上来回抚摸,季念青看得辣眼睛,走到瑜冰面前将她的手拍开,找了个说辞:我和瑜冰出去吹吹风,一会儿就回来。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好,你去吧。池饮冬颔首,见季念青拉着瑜冰朝病房外走去,届时正好听到窗外的风声,于是叫住两人:要出去的话,带两件衣服,今晚有大风。瑜冰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季念青,季念青喔喔两声,到池饮冬床前捎了两件衣服,这两件衣服都是池饮冬的,是李姨白天带来的。那我先出去咯。季念青对池饮冬挥挥手,在对方的目视下走出了房门。和瑜冰刚踏出门房外,瑜冰就感叹道:池饮冬还是这么细心,季念青侧目,有些疑惑的说:还是?你不必这么惊讶吧,她一直对你的事情都很上心的。怎么连你都这么说这句话不仅从池素嘴里说过,季念青不知道听外公说了多少次了,现在连瑜冰这个和池饮冬不太熟的人都这么说。害,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从高中开始就是这样。季念青撇撇嘴,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你这就是当局者迷了,前阵子我怎么跟你说来着?我说她会不会看上你了,结果你还不相信。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穿过廊道,十分默契的走进电梯里,瑜冰伸手按下最高那一楼。季念青和瑜冰都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喜欢去天台聊天。青春期时期,两人家里都管得严,但只要是有相聚的机会,只要是晚上几乎都要去一个天台,那是她们的老根据地。现在那楼房虽然拆迁了,但两人这习惯还是没变。电梯到了楼顶,瑜冰率先走了出去。季念青跟在她身后问她:这医院楼顶的门开没开还是个问题。去看看就知道了。两人顺着楼梯再往上面一楼,空气中略微有点呛鼻的烟尘味道,能够想象应该很少人会来这个地方。楼梯间的灯也叫不亮,季念青只好拿出手机电筒照亮。三步两步跨上楼梯,看到一道铁门。季念青轻轻砸吧了一下嘴,说:看吧,跟你说有门锁的,进不去了。瑜冰本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看到那锁也准备离开了,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捏了捏那把铁锁,结果轻轻一扭,那锁竟然开了。两人面面相觑,脸上各有惊喜。走吧~瑜冰笑笑,将门推开,那门发出一声吱呀的声音,瞬间灌了不少夜风进来,将两人的长发吹得飞舞。天台的风很大,呼呼呼的声音摩擦着两人的耳谷,季念青环视了一圈,除了手机电筒能照耀的地方,周遭一片黑暗,和瑜冰一起往前再走些,能够看到整座城市的夜景。瑜冰走到风大的地方停下脚步,从衣包里掏出一包烟,朝季念青使了个眼色。季念青摇头,不抽,呛死了。于是瑜冰夹出一支烟,火机的火苗同烟草接触,很快在黑夜里燃亮一星红点。我的瑜画家,这烟你还是少抽点吧,就不怕得个肺癌什么的?瑜冰不以为然,开始说些歪门理论:这病该来的就得来,人家抽烟的老人家还能活一百岁呢,你这不科学的。你这说法才不科学,我懒得跟你这烟鬼说,总有一天有人来治你。瑜冰手上那烟只嘬了几口便被她掐熄灭,兴许是季念青刚才的劝告起了点儿作用。两人开始并排站在一起,享受着夜风,还是像从前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所以,今天下午跟你说的那些,你到底听进去没有?瑜冰沉默,不知道怎么回季念青。而季念青其实真正不需要她的回答,接着说:你也知道,这种日子持续了将近两年了,以前你并不是这样的,不是么?可是感觉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我还年轻,就该玩。季念青忍不住去看瑜冰,从瑜冰的脸上只看到了落寞。她知道瑜冰口是心非,心里可能并不这么想。你确定你开心?被问话的人沉默良久,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可能不吧,有时候很空虚。特别是每次放纵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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