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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1)

我想要和你到永远,我想要和你飞到宇宙里,我想要和你融化在银河尽头……”第38章江知宴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困得睁不开眼,摸索着拿到手机,眼睛掀开一条缝,接听后又闭上, 嗓音沙哑且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还在睡?”楚修问。江知宴“嗯”了声。“十一点了宝贝儿, ”楚修说,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想吃什么?我给你点。”“什么都不想吃,”江知宴说,“我不饿。”楚修声音带笑:“是我昨晚把你喂太饱了吗?”江知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顿时恼羞成怒, 哑着嗓子骂了句“臭不要脸”。“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楚修蓦地压低了声音,“一想到你哭着叫老公的模样, 我就口干舌燥, 想……”“你说什么?”江知宴羞耻得快要疯掉了, “我听不见, 信号不好,我挂了啊。”他真的把电话挂了。翻个身把火烧火燎的脸埋进枕头里,只觉得腰酸背也疼, 忍不住口申口今了两声。昨晚的记忆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回放, 江知宴恨不得一键删除,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昨晚那个又骚又浪的人是自己, 他仿佛是个皮肤饥渴症重症患者, 抱着楚修一秒钟都不想撒手,而且他被楚修弄得又哭又叫神志不清,也不知道喊了多少声“老公”,既想让楚修停下来,又想让他快一点、用力一点……因为真的很舒服,超乎想象得舒服,只有四个字能形容他昨晚的感受----谷欠仙谷欠死,不过一个晚上,他就已经食髓知味,完全被楚修征服。江知宴不敢再想下去,因为身体已经来了感觉。手机接连响了几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楚修:[宝贝儿,我错了。]楚修:[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江知宴等了会儿,楚修发来一段语音,他点开听,先是两声咳嗽,紧接着,是低沉磁性的清唱:“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江知宴想象着楚修西装革履坐在高大上的总裁办公室里对着手机唱《小毛驴》的情景,顿时笑喷了。楚修:[我订了餐,不饿也吃点,听话。]楚修:[老公去工作了]后面还缀了个欠嗖嗖的[呲牙]表情。江知宴盯着“老公”两个字,十分怀疑楚修是故意的,发个“我去工作了”不就好了,非要用“老公”来刺激他,真是狡猾。江知宴回了个[微笑]的表情,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被楚修这么一搅和,江知宴困意全无,他坐起来活动活动酸软无力的身体,起床。楚修昨晚超级小心温柔,但他实在弟大物勃,所以那里还是受了伤,虽然涂过药了,走路的时候还是会疼,但并非不能忍受,适应适应大概就好了。江知宴洗把脸,努力地朝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笑得真难看。去厨房灌了半瓶矿泉水,到客厅沙发坐着,打开电视,调了一遍台,什么都没看进去,他放下遥控器,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屏幕,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只有和楚修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是活着的。当楚修不在身边,他就像被抽走了全部生命力,只剩一副精致的躯壳。好想楚修,发疯地想。想和他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分开。手机……手机呢?好像在床上。江知宴站起来,慢吞吞地往卧室走。找到手机,屏幕亮起,有一个未接电话,一条未读微信。电话是柯又筠打的,微信也是柯又筠发的,是一句怒气冲冲的询问:[宋漓,你他妈到底跑哪儿去了!]江知宴点了下输入框,输入法键盘弹出来。他很慢地打字:[你就当我死了吧]打完,停顿许久,删除,退出聊天界面,把柯又筠的微信和手机号都拉黑,放下手机,江知宴捂住脸,一点声息都没有,片刻后,一滴水渍从指缝间溢出来。抹把脸,擦掉湿漉的痕迹,江知宴蜷缩着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被子上残留着楚修的体息,他被包裹着,终于感觉到安全。昏昏欲睡的时候,被敲门声惊醒了。应该是外卖到了。江知宴起床去开门。到了玄关,他问:“哪位?”吃一堑长一智。“外卖!”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江知宴开门,接过外卖,说了声“谢谢”,关门。楚修这回订了一人份,一碗香菇粥,一份荠菜鸡蛋煎饺,还有一份凉拌杂菜,都是他喜欢吃的。江知宴细嚼慢咽,把粥、煎饺和凉菜全部吃了下去。吃完,他收拾好打包盒准备扔掉,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他捂着嘴冲进卫生间,跪在马桶边,先是干呕,然后“哇”地一声吐出来,把刚吃下去还没消化的食物吐了个干净。吐完了,冲掉,江知宴没事人似的站起来,漱口,刷三遍牙,然后回床上躺着。一觉睡醒,已经下午两点。歇过劲来,身上没那么难受了,江知宴起床冲了个澡,换身衣服,拿上手机和一点零钱,出门。盛阳烈阳炙烤着这座北方城市,气温已经逼近40度。江知宴坐在公交车上,头顶呼呼吹着空调,身上的汗很快被风干,便开始觉得有些冷。耳机里单曲循环着楚修昨晚在浴室里单曲循环的那首歌。“我想要和你一整夜,我想要和你到永远,想要把你藏在我心里,想和你飞到宇宙里……”飞到宇宙里……那就变成了两颗星星,在浩瀚无垠的星河里永恒地漫游,有种孤独又盛大的浪漫。胡思乱想着,到站下车,顶着烈日在摩天大楼间穿行,没多久,江知宴来到了cm集团大楼。他想给楚修一个惊喜,于是通过前台联系上符荔丹,符荔丹亲自下来接的他,乘电梯上楼的时候,符荔丹说楚修特地交代过,以后他再来的话,直接带到总裁办公室就好。楚修不在办公室,去开会了。符荔丹问他喝什么,江知宴说白水。符荔丹出去倒水,江知宴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繁华都市,心里空荡荡的,隐约听到遥远的风声。办公室真的很大,大概是家里客厅的两倍大,很有设计感的办公桌、摆满书的书架、沙发和茶几、墙上的油画、精致的绿植……地方虽大却不空,甚至透着有些许温馨。江知宴看够了,在沙发坐下来,无所事事。符荔丹端着水回来,说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完,有什么需要就叫她,江知宴笑着说“谢谢”,符荔丹猝不及防被他的笑颜击中,心想,怎么会有人好看成这样,用她们追星女孩的话说,这是什么神仙颜值。闲得无聊,江知宴去书架找书看。都是商业类书籍,很多他连书名都看不太懂,最后挑了本《孙子的战争艺术》,原以为是对《孙子兵法》的解析,实际上却是讲怎么把兵法概念应用到政治和商业领域。江知宴翻了几页,就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索性脱了鞋子,枕着扶手躺在沙发上睡了。竟然睡得比在家还安稳。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亲他,舌尖品尝到熟悉的味道,江知宴唇角轻扬,闭着眼睛伸出手,环住扰人清梦的坏人的脖子,刚想回吻,那人就退开了。“醒了就睁开眼看看我吧。”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格外悦耳。江知宴听话地睁开眼睛,笑着问:“我有没有眼屎?”“没有,干净得很。”楚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想给你个惊喜啊,”江知宴说,“你昨天不是说让我来陪你工作吗,我在家闲得发慌,就过来了。”他抓着楚修的胳膊坐起来,把自己塞进楚修怀里,“好冷啊,让我取取暖。”楚修坐到沙发上,把江知宴抱到腿上坐着,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握住他冰凉的脚捂着,凑过来亲了亲他沁凉的耳朵,轻声责怪:“傻子,不知道把空调调高一点吗?”“睡的时候不冷。”江知宴把手伸进他的西装外套里,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你身上火力真旺,跟暖炉似的,冬天抱着睡觉一定很舒服。”“夏天就不想抱了吗?”楚修笑着说,“你昨晚抱得可紧了,我早上想上厕所都挣不开,还得抱着你一起去。”一提昨晚,江知宴整个人就不好了。他鸵鸟似的把脸埋在楚修胸口,瓮声瓮气地说:“求你行行好,别提昨晚了,我恨不得喝一碗忘情水,把昨晚给忘掉。”楚修胸腔震动,在笑,他低下头,在江知宴耳边说:“你昨晚的样子……我很喜欢,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江知宴的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仰着白里泛红的脸看着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说:“怎么可能所有的样子都喜欢,我有很多缺点的,比如……”“不用比如了,”楚修笑着打断他,“我比你还了解你,你的缺点我比你还清楚,但我滤镜三米厚,就连你的缺点都觉得可爱,我喜欢你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江知宴感觉自己要溺毙在楚修满是柔情的眼睛里了,他讷讷地问:“那你是怎么忍住这么多年不对我下手的?”楚修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笑着说:“因为我想让你过被世俗认可的人生啊,我明知道这条窄路有多难走,怎么可能把你拉上来和我一起受苦。如果你没有喜欢上我,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知道我爱你。”心脏又酸又疼,江知宴只觉得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被这么好的楚修这样深厚地爱着。他紧紧地搂着楚修的脖子,低声说:“你别这么爱我,爱我少一点,爱我久一点,好不好?”楚修笑着说:“傻瓜,这辈子我的爱都是属于你的,谁都抢不走。”江知宴蓦地恶狠狠地说:“谁敢抢我就跟谁拼命!”楚修哈哈一笑,说:“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给你跟人拼命的机会。”又抱了一会儿,江知宴推开楚修:“不冷了,离下班还有多久?”楚修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江知宴问:“我能帮你做点什么?”“我想想。”楚修站起来,脱下西装外套,披到了江知宴身上,“穿上,夏天感冒可不容易好。”江知宴把胳膊伸进袖子里,袖管太长,他的手都露不出来了,楚修帮他挽了袖子,又帮他穿鞋,江知宴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来帮忙的,是给你添乱来了。”“不是,”楚修说,“你帮了我大忙了。”“啊?”江知宴说,“可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楚修低着头绑鞋带,一本正经地说:“你来之前,我的电量只剩20%,你一来,我的电量就恢复到100%了。”江知宴笑着说:“合着我是你的充电器。”“你是我的充电宝,”楚修抬起头,笑看着他,“可以给我充电的宝贝。”经过这两天的洗礼,江知宴已经接受了楚修是个“情话制造机”的事实,不仅不再觉得害臊,反而咂摸出十二分的甜,像被喂了一口糖,一路从舌尖甜到心尖。大概被甜昏了头,江知宴突然胆大包天地跪骑在楚修大腿上,倾身过来,把楚修压在了沙发靠背上,缓缓挨近他的脸,近到呼吸相闻的地步才停下来,弱弱地问:“再冲五分钟的电,好不好?”楚修的胳膊用力地箍住他的腰,让江知宴更紧地贴着他的胸腹,他微微勾起唇角,英俊又迷人,还掺着一点坏,说出的话更坏:“用哪个接口充?上面,还是下面?”江知宴被他一句话撩拨得腰膝酸软,一双水色潋滟的鹿眼瞪着楚修,一副受到惊吓的小模样,既可怜又可爱。楚修忍着笑,哑声说:“不怪我乱想,是你这个姿势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被倒打一耙,江知宴恼羞成怒,一口咬住了楚修的嘴唇,又狠不下心真咬,咬完了还给舔舔,像极了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崽,舔玩了想跑,被主人抓回来,摁着脖子用力又绵长地深吻。五分钟变成十分钟,又延长到十五分钟,楚修在充爆的边缘疯狂试探,动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断开了连接,咬着瘫软在怀里的人的耳朵哑声说:“回家再好好收拾你。”江知宴跪得腿麻了,他扶着楚修的肩膀站起来,走两步,说:“我能把外套脱了吗?热。”“不许脱,等会儿就不热了。”楚修跟着站起来,看见茶几上的水杯,端起来递到江知宴嘴边:“喝点水。”江知宴就着喝了两口,楚修把剩下的喝了,说:“跟我过来。”楚修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桌前也有一张椅子,江知宴坐了,问:“我帮你干点什么啊?”楚修翻了翻,递过来一个文件夹:“这是一份英文文件,你帮我把他翻译成中文。”江知宴接过来,信心十足地答了声“好”。但是刚读了第一行自信就受挫了,一句话里一半的单词都不认识,跟看天书似的,约等于半文盲了。江知宴掏出手机,现下了一个翻译软件,问楚修:“我能在上面写字吗?”“可以,”楚修说,“这是复印件。”江知宴一边查生词一边标注,专注得不得了,大有一股不死磕到底不罢休的气势。楚修回了封邮件,抬头看江知宴一眼,笑着问:“专业词汇太多,很难翻吧?”江知宴头也不抬地说:“我可以。”楚修为他打气:“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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