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九万情深> 九万情深 第33节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九万情深 第33节(1 / 1)

笑容依旧挂在她的脸上,妆点出一副漫不经心的面具,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能维持着这种笑意,直盈盈地看他的眼睛。然后,笑着对他说:“闻靳深,你这三两句话,不就在明说我是个鸡么?”这话溢出来,纵然是他闻靳深,也在瞬间心躁起来,他眉间紧蹙,说:“那你能不能不要做一些容易令人误解的事情。”时盏这才收敛住所有笑意,语调瞬间拔高斜上去,“我做什么了阿?”脾性上头,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伸手重重推在闻靳深的胸膛上,咄咄追问:“你倒是说说看阿!闻靳深,我做什么了,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看不起我?”在闻靳深的圈子里,就没见过这么执拗和冲的女人。时盏情绪过于激动,不停地推搡着他。他一把扣住她的细腕,问:“能不能控制情绪了,你是个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不能!”她朝他吼。“好。”他神色淡然地点头,“那等你平静下来,我们继续说,你现在这样没办法正常交流。”压抑多日的委屈在瞬间爆发,她用力地想挣开他的手,“放开——!”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只是徒劳,依旧被他扣得死死的。她精疲力竭,呼吸凌乱。闻靳深微垂长睫,一手握着她,一手揣进裤包里,“发泄够了?”时盏把脸转向一旁,视线穿过阳台的推拉门,落在黑沉沉的幕空里,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就像今晚他的眼睛。她这下真的平静下来了,手也软趴趴地由他握着。他的掌心温凉干燥,贴着她的肌肤,她却感受到被日光灼烧的热感。时盏视线与幕空融为一体,声音分外清晰,她说:“如果你赶走江鹤钦只是为了羞辱我一番的话,那你可以离开了,闻院长。”那声闻院长,多少沾点疏离。闻靳深松开她,有点好笑地看她:“这就赶我走了?”时盏面无表情地阖上眼,长长叹出一口气,她真的觉得可笑,可笑死了。重新睁开眼时,时盏又戴上那副精心妆点过的笑意面具,她用手指勾着自己的黑色肩带,往下拉,褪在手臂中央,问他:“要么?”他看着她的动作,没出声,神色却是不明。灯不知为何闪了一下。明暗交替的那一瞬,闻靳深正用手指勾着她的肩带往原位提,他说:“良家少女不会随便对男人脱衣服。”“我不是阿——”她笑得孟浪,“我算什么良家少女阿,在你眼中,我不就是个给足够多的钱就能睡的野鸡么?”破天荒地,闻靳深和她解释起来,他欲言又止地顿了下,然后一边提肩带一边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没有说你是.....野鸡。”他仿佛对她的用词很不适应,也是,他生在云端,哪去听那么多脏话。时盏侧眸,撇一眼他的指:“那你什么意思?”闻靳深答非所问:“天气转凉,晚上不要穿这种裙子睡觉。”时盏觉得这句关心多少有点转移话题的嫌疑,于是不依不饶地追问:“说阿,那你什么意思,你把你刚刚没说的话说完,我看你所谓的没有那个意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面上冷然下来,无奈地轻啧一声:“怎么这么倔。”她倔她知道,无需他额外的提醒。不知怎的,那一刻的时盏心里有种殊死一搏的想法,她想,最后一次,成也就成了,不成也就拉倒。一直耗下去,只能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自我浪费。那个深夜的时盏注定没有理智,一丝一毫都没有。她在他的视线下,直接褪掉整条黑裙,平静却又坚持地问他要不要,要还是不要,就一句话的事情,有那么难吗?真的有那么难吗?男女间那点事对他来说,真就那么难?闻靳深的目光投在她身上每一寸,很平静,也很深邃,可就偏偏没有一点儿起伏,他看着这样的她,和他平时在医院里看着那些病人,没有差异。她没办法解读他眼里的深意,只是听他淡淡笑了声,然后一边弯腰去拾她的裙,一边说:“怎么内衣都没穿。”时盏深吸一口气。她垂眼,深黑睫羽盖住眼底的兵荒马乱,落向他的视线死一样的平静。就那么看着闻靳深拾起黑裙,他抬手欲重新替她穿上,她不知羞耻地挡住,一把反握住他的手,再度出声时甚至没觉察到自己声音在发颤。“你......不要是吗?”闻靳深目光落在她身前,手里躺着她的睡裙,光色暖黄,他的表情却清冷正派,仿佛看上两眼,只是对她女人这个身份的尊重,仅此而已,再没有任何一点邪念。“先把衣服穿上。”他开了金口,意图再次帮她穿衣。时盏扬手打掉他手里的裙,贴上去,整个人都贴上去。她肌肤凉凉的,但他是温暖的,哪怕隔着一层布料,也依旧能确切感受到他的温度。“闻靳深。”她的额贴上他脖颈,蹭着仰首,目光所致是他流畅的下颚线,“很难吗,和我试试很难吗,我就这么入不了你的眼?”闻靳深低头去看她,她正好微微垫脚,他薄且凉的两片唇擦过她额头。她看他眼睛,想要从中窥探出点动容来,“我问你话。”他抬手握住她双臂,掌心是温热的。闻靳深半垂眼,看着怀里动情的她,声音喑下三分,却维持着足够的冷静理智:“你是喜欢我,还是只是想得到我。”“有区别吗?”她声音哑了。“有的。”他的手往上,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轻轻揉弄,“等你能分清楚这个的时候,我们再谈这个问题,你觉得呢?”闻靳深在表述以后再谈这个想法的时候,画蛇添足地在后面加一句“你觉得呢”,左不过是为应景而已,但实质上她的意见并不重要。时盏从他手里挣脱,讥笑连连:“我真是犯贱,还蠢得低级。”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自己脱光站在他面前他都不要,还挣扎什么呢——“算了,我放弃你。”闻靳深没说话,甚至没有表情起伏。时盏厌极他这种冷淡的沉默,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裙,退到一边胡乱恣意地往身上套。哪有那么多非得到不可的东西?以前总觉得想要就必须得到,但现在看来,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无能为力,这一点必须得认下。闻靳深看着她重新穿好睡裙,面无表情地站着不远处,两人距离一米左右,他的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说:“也用不着生气吧。”时盏摇着头说自己没生气。然后,很平静地告诉闻靳深:“放弃你和生气压根就是两回事,闻院长,我会给你想要的结果。”闻靳深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听到这句后,饶有兴致地问:“我想要什么结果?”时盏沉默。他又问:“你说说看?”她真搞不懂,明明她一直才是被动的那一个,他到底要她说什么呢?是说她这一段经历的难堪,还是说他有多么瞧不上她。可她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在他沉沉的目色里,时盏说:“追你真的太累,我不想追了,也不想和你试一试了,更不想和你再有什么瓜葛。......所以,我结束单方面对你的纠缠,这结果,难道不是如你所愿?”闻靳深听后,只问了三个字。“你确定?”她反问:“我哪里像开玩笑。”他不知想到什么,耷垂眼皮,低低笑了一下,却是什么也不说。她有些恼了。什么这么好笑?真的很想问一句。闻院长,好笑吗?但她没有。已经是深夜两点半的时间。时盏常年失眠,但此时眼里也有着难挡的浓倦,又恼又疲惫,于是对他说:“你走吧,闻院长,我累了。”我累了。不管哪方面,身体还是灵魂,都累了。“我累了。”她又说。第31章 九万30所有人都是他的陪衬chapter30时盏把闻靳深的微信和手机号, 全部拉黑。这也只是一人的戏。她很清楚,他并不会联系她。那晚过后,时盏再也没有见过闻靳深。值得一说的是, 以前两人频繁碰见多是人为, 是她制造的存心偶遇。现在她没有这份心思后,哪怕就和他住同一层, 两个月时间来,也没再见过。再次见到闻靳深那天。纯粹是个偶然。接到江鹤钦的来电时, 时盏正以龟速敲着稿子, 安静的卧室里, 零星一点儿键盘音多少显得冷清。她想着新文该到哪个平台发布, 又一时没拿定主意,白日工作室的解约合同迟迟不来, 没解约就到其他平台发布的话,算严重违约。手机一响,思绪都断了。也不知江鹤钦从哪搞来她的手机号, 语调里全是江大公子的个人风格,“盏妹妹, 帮我个忙, 我把地址发给你。”江鹤钦说自己前两天睡了个姑娘, 是个雏儿, 所以难缠得很, 现在追到他们那圈人打牌的私人别墅里不肯走, 他哄了一会儿, 也没了耐心,索性给她打电话请援。时盏静静听后,笑了:“还有江公子搞不定的女人?”于是江鹤钦开始滔滔不绝起来。“盏妹妹, 快来救命了——”他故作浮夸,“也这么久没见,看你那样也没什么朋友,正好出来解解闷儿。”“等我。”她笑道。时节欲秋分,细雨濛濛。时盏没开自己的车,去的话免不了要和江鹤钦喝上几杯,醉后用模糊的目光看手机叫代驾就是件麻烦事儿。这个点儿不赶巧。四路拥堵,车水马龙,时盏很不幸地被卷进浩荡的晚高峰时期。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