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都市言情>我与魔尊结睡袍> 第12章 世间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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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世间繁华(1 / 1)

郁安宁偷偷观察沈曜侧颜,发现这父子俩五官轮廓还挺相似。眼看到了仙山之巅,沈曜后背倏然紧绷,飞剑也跟着摇晃起来,郁安宁下意识搂住他的腰。沈宗主似乎发现不妥,掌心轻轻一抬,似有有张风网将他们兜住,护送着稳稳落在地面。郁安宁暗想:“沈家主人真不错,还特意跑来迎接。”抬头时却吓了一跳。沈曜表情阴沉得要滴出水般,还在挺很的位置就跳了下去,飞快前行一段距离,回头望向郁安宁。郁安宁被他一瞅,这才发现所有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只好从飞剑上下来,用腿走。沈曜挥袖收剑,三步并两步来到老者面前,躬身行礼道:“父亲。”沈毅锐利的眼风一扫,目光如炬,深锁浓眉沉声道:“你怎可不行通禀,擅离昆仑?”郁安宁的角度,看到沈曜身子一僵,沉默许久才道:“孩儿知错。”沈毅一甩衣袖,语气冷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郁安宁那么粗的神经都感觉出气氛不大对头,正欲上前打个圆场,还没迈步就被人硬生生拽住,回头一看,竟是云朵里蹿出来的那位杨副使。“家主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余地,赶紧退下!”他的手劲儿虽大,发使出七八分劲却没能拽住这个初阶仙徒,面色不由变了一变。郁安宁无暇理会他,继续往前行,臂上忽然传来不似常人的力道,将他扯了一个趔趄。郁安宁蹙眉说:“方才你看见了,沈曜是我的朋友。”“跟少主做朋友你也配?真让人笑掉大牙!”男人死盯着他的脸,笑意轻蔑,语带警告:“小心点,再走你的手臂会断。”说话间他已催动咒语,郁安宁感觉胳膊似被铁钳夹住,扭头见沈毅已带着队伍走向远处,沈曜背在身后的手指比出个“三”字。“杨副使,宗主唤您。”有个仙徒匆匆来报。男人甩开他的手臂,狠狠地说:“得空好好教你规矩!滚吧!”郁安宁这会儿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眨眼嘻嘻笑道:“我叫郁安宁,别找错了。”“你!”对方从没遇到过这样狂放不羁的仙徒,一张脸瞬间变成猪肝色,指着他说不出话。郁安宁拱手强调:“郁安宁。”扭头便走。不知此行沾染了什么,接下来的几天,郁安宁仿佛撞上衰神,喝口凉水都塞牙。当晚就莫名其妙病了一场,虽然痊愈,体力却严重下降,连正常的体术课都跟不下来,被罚得非常惨。转眼到了第三天的傍晚,彩霞漫天,夕阳无限,郁安宁被罚从山顶蛙跳到山脚下。要按以往,绝对是小菜一碟,如今只跳半程便已大汗淋漓像刚冲了澡一样,正奋力拼搏,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哎哟喂!”有位路人的靴子被郁安宁的汗水甩湿了,叫道:“你、你、你……”郁安宁抬头,对方立刻转怒为喜,“大、大哥,怎么是……是你?”郁安宁拨开贴在眼睛上的头发,“是悠游啊,干嘛来了?”“别、别提了,最近累、累死了,昆仑还总有破、破事儿!”余悠游一脸苦恼。郁安宁嘻嘻笑道:“忙得没空去找入画啦?”“大哥你你又、又笑话我。俗话说,窈,窈窕淑,淑女……”“打住。”郁安宁及时制止他念古诗,径直问:“告诉我入画住哪儿?”余悠游一脸震惊,“大、大哥,你、你是认真的吗?你没、没告诉表哥吧……”郁安宁拍拍他的肩膀:“就是沈曜安排的。”他那天暗示三日之期,而余悠游刚好这个时候出现。“真的?”余悠游问。“那当然,我会骗你?”郁安宁信誓旦旦。余悠游颇为狐疑地看他一眼,抬头望望天空,“这、这样吧,酉时咱、咱们在山脚下汇、汇合。”郁安宁:“好。”“大、大哥,你宵禁回不来怎、怎么办?”余悠游关心地说道。郁安宁:“没关系,仙师让我在这儿跳一宿。”余悠游:……月黑风高之夜,两个年轻人悄悄地潜出昆仑山门。夜间道路纵横,余悠游辨识起来游刃有余。郁安宁问:“你不是修仙之人么,怎么随意出入人世烟花柳巷?”余悠游自黑暗中道:“大、大哥,你想想。我若不冲、冲、冲……”郁安宁听他说话就起急,忙补充道,“冲上去抱/姑娘?”余悠游:“……冲破心中这道魔、魔障,怎么能成、成仙?”郁安宁居然无法反驳,沉默片刻说:“有道理。”昆仑城中,尘世民间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一幅繁华冶艳图景展现眼前二人转过两条巷子,粉香气扑鼻而来,楼台馆榭红袖飘招、脂粉盈街,郁安宁被这场面迷乱了眼睛。余悠游轻车熟路地来到街头一座装饰豪奢的馆所前,径直走了进去。郁安宁跟在后面,一抬头,差点被里面金灿灿的梁柱闪瞎了。余悠游走到中堂,左右环顾,忽然“咦”了声,抬头有个容貌俏丽的姑娘正站在廊上,问道:“翠云,红娘子呢?”“芙蓉君来啦?”姑娘笑趴栏杆俯视他们,往里面指了指,“喏~”“好咧!”余悠游朝她拱拱手,提步就往里走。郁安宁着他,忽听嘈杂声从内堂传来,远远见两人正在争执,衣着光鲜的女子紧跟在锦衣男子身后似乎想要阻拦,怎奈男子步速极快,追得十分吃力。余悠游转眼来到廊下,与那两人刚好对上了眼。郁安宁随之望去,年轻公子头戴碧玉冠,脚踩粉底造靴,浮云暗纹打底的锦衣上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皮肤光洁、五官精致,加之身形高挑挺拔,简直是风流倜傥的最佳诠释。男子微微一愣,随即冷笑:“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余少主吗?怎么不在家里打铁,余掌门肯把你放出来了?”余悠游翻了翻眼皮,“你、你是哪位?”对方一听,顿时炸毛,转身欲走。“哦哦,想起来了,和为贵,和公子,久仰久仰。”余悠游早知道他不识逗,打住玩笑,慢悠悠地会问,“你咋不、不在家里烧炭?”郁安宁:……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被当众揭底的和公子非常生气,貌似又惹不起余悠游,满腔怒火都撒在老鸨身上,声调拔高好几度,“快把入画叫出来,我就不信她天天不在,你们收了钱就糊弄本大爷!”老鸨对这大场面司空见惯,愁容中一双精明的眼睛滴溜溜转,上前劝解:“公子赶得不巧,是这丫头没有福分,可您……”和为贵打断她,“我来三天都出去赴宴,你们肯定故意的!”郁安宁跟余悠游对视一下,都从对方眼底找到了答案。老鸨捕捉到机会,祸水东引,“莫非余公子也是来看入画的?”迎着何为贵剑拔弩张的架势,余悠游微微一笑,极有风度地说:“既然姑娘出门去了,我们也不便叨扰,告辞。”说罢拉着郁安宁转身便走。不时出了楼馆,郁安宁问:“就这么走了?”余悠游道:“谁、谁有空同那傻子瞎耗,跟、跟我来。”郁安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发现你对姑娘说话不口吃。”余悠游笑容流露出自豪,“神、神奇吧?”郁安宁:“……神奇。”余悠游道:“上苍如此眷顾,所以我便修仙了。”郁安宁:“你高兴就好……”阵阵冷风兜头袭来,不觉间两人已到了城外,郁安宁四下一望,郁郁葱葱的山林在夜风中摇摆,黑乎乎的一片,幽暗处不时传来夜鸟惊啼,气氛十分瘆人。于是问:“为什么要来这里?”余悠游带着两分神秘道:“这是我与入画相知相守之地。”“啊?”郁安宁惊讶,“你们俩……私定终身了?”余悠游瞟他,“这倒没有,不过她邀我来这里几回,女儿家的心意怎说得明白?”郁安宁没有经验,只是有点狐疑。“果然如此!”微风携着声音自头顶降下,一个人影登时出现在面前。余悠游马上认出了他,“和为贵,莫、莫、莫非你一直跟着我们?”和为贵冷笑:“不跟着又如何知道你心怀鬼胎?”“我、我怎么心怀鬼、鬼胎了?”余悠游反唇质问,“谁不知道你同入画最为交好,刚才走得那么痛快,必然有诈。”和为贵一针见血。余悠游见事情败露,干脆不提这茬了,“那、那我、我说的话你也听、听到了?”和为贵盯着他片刻,嗤了一声,“瞅你那点儿出息,余家主为何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余悠游一下子急了,“得、得、得了吧你,瞅你那颇、颇、颇有深意的名字,还有、有脸、脸说别人?”郁安宁暗想:“两家老人都够操心的。”正欲劝阻,却忽然蹙了蹙眉头,“且慢动手,两位听到什么声音吗?”两人同时望向他,一时间安静下来。“窸窣、窸窣……”摩擦声缠绕着风声灌进耳朵,轻微、诡异,树冠依次抖动的顺序说明对方体型非常庞大,渐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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