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池砚还真是精明的很哪。秦时喻一下子泄了气,单手撑在轮椅扶手上,托腮哀叹。“女士,您好,请问我能采访一下您吗?”秦时喻面前落下一道女声。她抬头,看见一年轻女生,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见她疑惑,那女生掏出一个证件一样的东西,来证明她的身份,“这是我的记者证。”秦时喻倒不是疑惑这个,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采访她呢?她礼貌地回问,“请问你要采访什么呢?”那记者掏出纸笔,向她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这个采访不会拍您照片的,就是问您几个问题,有关于这次画展的。”“好的,你问吧。”那记者抬眼,视线落在她的腿上,意味深长地开口,“女士,无意冒犯,还请见谅。”然后她就继续问道,“我们人生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特别艰难的时候,会感觉到特别的绝望,那么这位女士,您今天会来到powell的画展,是不是因为,曾经从他的某些画中,收获到了一些支持您走出阴影的力量呢?”秦时喻听完这段话,老是感觉,这记者好像误会了些什么。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腿,恍然大悟。她进来的时候另外一个工作人员见她穿的少,贴心地给她拿了一条毯子,她就拿来盖腿了。看起来还真像...秦时喻也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她没觉得这类人士和他们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人生中多了一些可爱的麻烦罢了。所以她也只是淡笑一下,没有急于解释,“确实是这个样子的,我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他的画,他的画很有生命力,哪怕是一些沉郁一点的风格,他也会设计一些温暖的小细节,就会给人一种希望。而且他一直保持初心,没有随波逐流,这也给了我很多启示,对我现在的生活啊工作啊这些都是有正向影响的。”秦时喻很认真地回答,那记者也在一边仔细地记着她的话。“谢谢您接受我的采访,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说完这句话,记者递给她一张明信片,然后就走了。她翻过那张明信片,看着上面写着一句话,“祝您平安喜乐,一生顺遂。”秦时喻看着那行字笑了笑,把它放在包里的间隙,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秦女士,你怎么不解释一下?”秦时喻耸耸肩,“我怕她尴尬。”“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啊,powell的话确实对我影响挺大的,不然我也不会崴着脚,坐轮椅都要来看他的画展...”秦时喻那个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的毛病又犯了,说了一阵后,她才反应过来没有必要对一个陌生人聊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所以她停了下来,礼貌地笑笑,结束了这个话题。那帅哥也只是笑笑,自然地将话题引渡到了powell的画作上面。情商很高。...又过了好久,秦时喻终于把这画展逛完了。带着一丝留恋,她让那个工作人员把她推到休息区,她在那里等池砚来接她。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那帅哥绕到轮椅前,对她弯唇笑了笑,“秦女士,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吗?”第20章 两天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有那么一瞬间, 秦时喻觉得自己可能要完蛋了。这帅哥跟她要微信之后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他是不是还在干什么副业,比如什么代购啊,身材管理啊之类的, 要积攒客源所以才想加她微信?但这小哥的气质看上去也不像啊。不可能是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吧,这小哥不是今天看到池砚还叫他池先生吗,应该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的人吧。怕是不敢吧?秦时喻坐端了身子, 清清喉咙,一脸认真地回答他,“对不起啊,我呢就是, 有老公了,我加其他男生的话, 他可能会不高兴...”“抱歉抱歉...”秦时喻好难得以有夫之妇的身份自居,还不是因为微信里加的各路抢钱的太多, 她害怕自己的钱包禁不住折磨。所以只好拉池小砚出来挡挡枪了。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 她都结婚了,再去加一个陌生异性,特别还是这么帅的, 她都怕自己日思夜想见异思迁住着池砚的房想着外面的人。那样是不对滴!她秦.只爱钱.时喻还是很有觉悟的,就算平时怼池砚气池砚, 但是她还是很有原则的,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不能让池砚脸黑头又绿的!秦时喻也不知道她怎么又联想到了这么多。是池砚知道了都会感动的程度吧!...那小哥笑笑, 收回了手机,“没事,我理解。”艹!!!真的好尴尬啊。...幸好, 这时候,秦时喻看到了道熟悉的身影朝他们这边走来。是池砚。这时的池砚像是披着满身佛光,救她来了。等他走近,从帅哥手上接过秦时喻的时候,她挤出一个“看吧这就是我老公你认识吧挺吓人的所以我真的不敢加你微信啊会死翘翘的啦”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的表情已经生动形象挺到位的了,就是不知道这帅哥看懂没有。看不懂也没什么,反正过了今天也不会再见面了。*回到锦绣华缘,秦时喻洗了个澡,又让池砚帮她拿了瓶奶。池砚把奶塞到她手里,轻哂道,“多大的人了还天天喝奶。”秦时喻想也没想就回了四个字,“管你屁事。”话音刚落,她悄悄瞟了一眼旁边的人,发现这小气鬼果然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她只好改口,“因为对身体好啊,你要不要喝?”秦时喻当然不是真的想和他共饮一杯奶,她知道池大少爷肯定会嫌弃自己的,事实上也真的如此。池砚轻拢眉头,转过头去。“不喝。”不喝就不喝嘛做出一副好像要给他喂毒药的样子给谁看啊。她也没再说话,拿过手机开始玩。谁知道这池少爷不仅没走,反而在她旁边坐下了。他下意识地摸出烟来,打火机都弹开了,侧头看了眼秦时喻,想了想,又把那烟放了回去。他收回视线,望着窗外黑沉一片的夜色,想起什么来,忽然出声,“秦时喻。”“嗯?”她转过头来,面颊上晕着红,头顶有浅淡的光洒下,她素着一张脸,像浸在秋湖里一般,温柔娴静。虽然一开口,就打破池砚此刻对她的印象。“干嘛呀,有话一次说完。”池砚心里积攒起来的那一点柔情瞬间消失。这秦时喻还真是破坏氛围的高手。“就是问你,今天没我跟着,你是不是开心的很?”秦时喻放下牛奶,撇唇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