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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1 / 1)

怪就怪姬廉月和霍显婚姻不合的传闻太他妈根生地固,有些心中有想法的,家中又有贵女的,愣是为了等他们合离也多把自家闺女有意无意多留了两年如今霍显功成名就还恢复了单身,如何叫他们坐的住?其中就包括了瑞亲王姬福,此人乃观月帝一母同胞兄弟,姬廉月的亲叔叔,观月帝上位后其在京中领了个肥差,乐得自在。他有个女儿,就是刚才揽着姬宴月不放的姬明悦。明悦郡主生的不像她肥头大耳的爹,反而像她如花似玉的娘,当今瑞亲王妃,明眸皓齿,性格娇憨,打从豆蔻年华,提亲人便踏破了门槛。这京中贵女嫁人,多数并非两情相悦而是阵营站队亲上加亲,姬福头顶上就是皇帝这座大山,自然不愿意去搅这些浑水被站了队,是以这些人上门他都没看上,盼着盼着就等来个霍显知道霍将军与姬廉月合离,他第一时间入宫找观月帝,谁知道观月帝前头答应的好好的给他探探口风,这会儿没说两句忽然就怂了。没办法,姬福只好自己上。拉着霍显东扯西扯一大堆,几杯酒下肚,打着酒嗝儿攀着霍将军的肩:这男人呐,家里还是得有女人看着不然你说在这宫中喝完酒,散了席,回家一个煮醒酒汤的贴心人也没有霍显继续面无表情。心想他家里有人的时候,那人好像也没给他煮过什劳子醒酒汤。他这不也没死啊?但是他不动声色,也不知道是压根出了神还是等着姬福继续胡说八道那胖墩墩的身子压在他肩膀上,他晃,霍显跟着晃,姬福笑嘻嘻道:霍将军不知,小女姬明悦艳绝风华,名动京中,琴棋书画啊哦,原来是为了说这个。霍显心不在焉地想着。然后又觉得这名字吧,挺耳熟。于是转过头问:哪个月字?今晚提及任何事都像是一潭死水的霍将军忽然主动提问了,问得还是他嫡亲闺女的名字,姬福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亲亲蜜蜜揽过霍显的肩,两人的脑袋凑到一块儿,姬福咬着舌尖,用粗胖的手指沾了酒杯的酒,落在案几上你看哪,姬是国姓,明便是明眸善睐的明,这个悦一个竖心旁哦,原来不是那个月。霍显其实也就随口一问,如今更没有了兴趣,正想收回目光坐直了,忽然一阵凉风吹来,带着熟悉的气息,他余光见着身后有一绯色宫装裙摆落在他脚边。竖心旁加一个兑字,悦妻如初的悦。带着微讽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霍显立刻转过身去便看见姬廉月笑语晏晏立在自己身后,那双漆黑瞳眸如星,蒙着一层盈盈月光,风情月明,绝色无双。只是眼中薄凉,唇角勾起的嘲讽弧度叫人心中不安。我就随便问问。霍显想了想,情不自禁开口解释。姬廉月不理他,垂下眼。又转头笑盈盈地跟姬福叫了声叔叔,后者一脸尴尬:这侄子刚和前驸马合离,后脚他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家闺女往里塞,这如何可能不尴尬?姬福言语混乱一番关爱自家侄子,后者皆笑着应答,言罢又道不搅了叔叔的好事,他这就去席前,姬福头昏脑涨,居然应好。霍显头更疼了,见他要走,只是伸手想要捉住他的手却不想他一抬手,状似不经意地躲开。霍显只来得及捉住他衣袖一角。便见姬廉月抬起了手,身边立着那宫人立刻无声凑上前,将他稳稳扶住后者轻佻拍了拍他的手背,便任由他扶着款款离去。身边那熟悉的气息顷刻在寒风中变淡,正如正主离开时,亦走得毫不留情。霍显微微蹙眉,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心中懊恼他今晚就不该跟任何人说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悦妻如初?这人倒是一如既往地懂得如何刺他。如今他便是真的坐立不安起来,眼睛不管看着那,余光都漏不掉那抹刚刚重新入席的艳色,偏偏那人往那曹沿庭身边一坐便是相聊甚欢,再也没有往他这边看过一眼当真一番好折磨。第78章当晚, 霍显再也没找着和姬廉月好好谈一谈的机会。这个人像是屁股黏在了曹沿庭的身边, 两个寻常人眼中在朝堂上最不受霍显待见的人凑做一堆,苦中作乐,把酒言欢一整晚。别人只道如今霍显发光发热,倒霉了这俩以前嚣张跋扈之人如今可能要夹着尾巴做人却不知实际上这一晚,恨得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的人, 偏偏就是霍将军本尊。一场晚宴闹至接近月上中宵, 观月帝乏了先去歇了, 席上这才三三两两散了衣冠楚楚加人模狗样的来, 大多数人却是被府上下人搀扶着走出御花园的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 早上还在朝堂上吵得恨不得拔剑的人这会儿都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姬廉月也喝多了些嗯,是喝得太多了些。从来不骑马的人,拽着人家曹阁老骑来的马, 非要闹着把马骑回自己安亲王府去曹沿庭看着自己的爱骑被拽得止不住打响鼻刨蹄子,那喝得腿都软的人还抱着马鞍要往上爬, 当真哭笑不得。在姬廉月第三次从马鞍上滑下来, 眯着眼抬脚努力试图把自己的脚塞进马镫里,塞歪了, 还没好透的脚踝磕着马镫,他又期期艾艾地喊:疼!一边伸手去抓马鬃。曹沿庭一时间也不知道心疼马还是心疼人,一脸无奈地伸手要托住那往下滑的人的腰:王爷当心当心它踢你!只是在他的手来得及碰到姬廉月的腰之前,从旁已经伸出了两双手一个是打从御花园便伺候着这会儿也跟着出来的一个宦官,另外一人则是黑着脸的前驸马爷, 霍将军。最后还是霍显不怎么怜香惜玉地揽过还在蹦跶的人的腰。那宦官似停顿了下,不太尴尬地把手放回了身体两侧,一个错步,半拢着袖子无甚存在感地退到了宫墙的阴影中。霍显基本没有注意到这号人,这会儿一把将姬廉月固定在自己钢筋铁骨似的胸膛前,大手顺手摁了把那不安分动来动去的脑袋,警告道:别动。姬廉月愣了下。然后动的更加厉害了。然而他力气无论如何也不会大过霍显,挣脱不开他的怀抱,男人只是淡定地转过头冲着曹沿庭点点头:劳烦曹大人了。语气是客气的,如果那漆黑如墨的瞳眸中凌厉冰冷能稍加掩饰一下就好了。曹沿庭无辜得很,只觉得霍显好像更讨厌他了无奈地摸了摸鼻尖笑了笑:无碍,无碍,那王爷就拜托您嘞。后面四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被霍显揽着腰固定在怀里像个连体婴儿似的姬廉月忽然转过头看向曹沿庭,生气地说:曹大人,你不说要教我骑马的么?曹沿庭:霍显:空气一下子凝固得比刚才更厉害了。霍将军闻言,危险地微微眯起眼。曹沿庭心想这个姬廉月还真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别是故意的吧?忍不住扫了眼姬廉月,却见他双眼迷离,面带醺意,是真切地喝醉了才有的模样嗯,这可是喝醉了、清醒了,都不忘记做个惹祸精啊?奈何曹沿庭回想了下,刚才气氛甚好,把酒言欢中他好像是答应了这么一桩事只好顶着霍显那凌厉如刀子似的眼光,干笑:改日,改日,王爷醉成这样,总不能酒后驾驶按照净朝律法,酒后纵马吊销终身骑行权。姬廉月:可我现在就想学!他一边说着又想去拽曹沿庭爱骑的鬃毛。曹沿庭都没来得及心疼,就看见霍显端着他的腰,直接将他整个人端到了自己的身后。曹沿庭:忍不住在心中为前驸马叫好。这年头被甩了还能冷着脸,不计前嫌地给前夫擦屁股的男人不多了。曹沿庭见状赶紧爬上自己的坐骑,一牵缰绳跟这对冤家说了句告辞,打马火烧屁股似的便走了将这一地烂摊子留给了姬廉月和霍显两人。马蹄声哒哒由近而远,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恰逢一阵夹杂着初冬寒意的凉风吹过,姬廉月昏昏沉沉的脑子也被吹得清醒些许转过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男人初生青色胡渣的下巴,熟悉的气息将他包围,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他额间。眨眨眼,姬廉月原本混沌的眸中勉强有了一丝丝清明,意识到这会儿贴着自己站的人是谁,他皱皱眉。松手。霍显放开了他。只见他摇晃了两下,扶着旁边的宫墙想要站稳,手又撑不住整个人往旁边踉跄了下,霍显想要再伸手去扶,然而这一次,从阴影中伸出来的人却比他先一步。原来是方才将姬廉月送出来的宦官,他还没有走。霍显微微蹙眉,这一次总算是正眼瞧了那人一眼那绝对是个平淡无奇的长相,看一眼便记不住的模样十分平淡无奇只是宫中宦官从小送入宫内的便去了势,多少都缺男子气概,这人身形倒是高大,垂着眼规规矩矩的,一眼看过去不像个宦官,倒像是个侍卫。霍显微微蹙眉,奈何黑暗之中又实在看不清一些细节,于是只好问:哪个宫的?回大人的话,小的茶房在御花园跟前伺候的。那人又将身子伏低了些,嗓音沙哑,像是在磨刀石上挫过。声音怎么这样?霍显淡淡问。小时候学本事没学到家,惹恼了抬爱的老师父,老师父不耐小的天子愚笨,给灌了滚水长记性。那宦官老老实实回答。又深深扫了那宦官一眼。目光在其扶在姬廉月手上的那手背停顿了下只见小公主殿下那双软白的手就这么叠放在对方古铜色皮肤的大手手背上,被人稳稳托住掌心与手背贴合,哪怕如此昏暗的光线,依稀可见肤色对比的触目惊心。霍显扯了扯唇角,似薄凉一笑:看你是不怎么在主子跟前伺候的,有让主子的手直接搭在奴才手上的?话语一落,便见那宦官手背明显绷了绷。霍显不再多言,只是上臂一捞将迷迷糊糊的姬廉月捞进自己怀中,寒声道:下去。那宦官稍稍直起腰顿了顿,又一个大礼,悄无声息地退下了。从头至尾,他始终未抬头与霍显对视过。霍显叫人牵来乌云,自己翻身上了马,还霸道地硬是一把将姬廉月也拽了上去。姬廉月自然不肯,坐在他身前动个不停,男人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沉声道:动什么?姬廉月被他拍的疼了,更加不耐烦,吐出一股含着酒的浊气,胸腔郁郁:放我下去,我自己回去。本将军顺路,送公主殿下一程。不要你送,我自己可以可以什么?男人淡漠地问,刚才不是闹着要学骑马?他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否刻意,唇瓣就靠在姬廉月的耳后,喷洒出的湿热气息在他耳廓。闹得人起一片鸡皮疙瘩。姬廉月不说话了,混沌的脑子里只是忽然反应过来这时候自己同霍显倔也是倔不过他的牛脾气和力道,索性坐稳了,暗暗拽了把乌云的马鬃。乌云被他拽的不耐烦的甩脑袋。这幼稚又赌气的小动作自然是落入霍显眼中,暗自无奈摇摇头,男人的大掌贴在他腰间,感觉到其温热,便是忍不住蹭了蹭。姬廉月感觉到他这亲密小动作,炸了:霍将军,男男授受不亲,手勿乱摸!那大掌果然不动了,却坚持没有挪开。怎么忽然想学骑马?男人在他身后问,声音里一点没有被人揭穿吃豆腐的尴尬,以前不是嫌马又臭又脏?忽然觉得它们不臭也不脏了不行么?语落,只听见身后男人沉默几息。闷道:曹沿庭的马就这么好?姬廉月:这人脑子有病吗?你又何必讲这样的话,他眨眨眼,看着两道月色中街景,周围侍从皆退后几百米,霍显,以前我问过你要不要教我骑马,你自己拒绝的。男人捏在手中的缰绳紧了紧,手背青筋凸起。恍然想起,好像是这样没错。一时间怅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陷入沉默里。霍显,马确实又脏又臭,我现在也是这么觉得的,一会儿回去我得沐浴三桶水才能洗干净这身和畜生亲密接触的皮,他目视前方,一点儿也听不出指桑骂槐地淡淡道,我只是不想一辈子都没人看不起,说是长在女人堆里,成了软骨头,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上了战场还不如不如一个真正的女人。姬廉月闭上了嘴,虽然他沮丧,但是让他自甘堕落去和谢三郎比,他还是做不到。殊不知他这话足以诛心,那原本搭在他腰间的大手紧了紧,将他向后摁入自己的怀中。哪里用得着你上战场那天?呵,姬廉月轻笑一声,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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