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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1)

两人相拥吻得热闹,白初敛在看见白毅张嘴伸出舌尖勾住怀中人舌尖的一瞬间,心如坠冰涯直下,却在这时,看见被白毅紧紧拥着腰拦在怀中亲吻的人脸一侧转过来居然是他白初敛的脸。我去你娘的。白初敛被惊醒了。一睁眼,发现,什么都是假的,心中烧心的窝火是真的,身体体寒也是真的,那所谓的身后人身上传来的温度,却是怀中的汤婆子。白初敛:可以。气昏过去。从床上爬起来,自己支棱着左手一番梳洗,又叫门外守着的小弟子给自己随意挽发坐在铜镜前,白初敛鼻子不是鼻子地问身后的小弟子:你白毅师弟呢?还他娘哄人说他守在门前,转个头鬼影子都不见了。同顾家小娘子入了密室寻藏宝图,说是早些找到,好早些回玉虚派。身后给白初敛挽发的男弟子回答,白初敛看了他一眼,发现是上次在客栈扶了自己一把还被白毅嫌弃的那个弟子,叫陆子澄。找了几日了?今日开始找的。咦。掌门怎么了?没事。白初敛想的是,他以为几日前顾念清就该指点密室的入口开始寻找藏宝图,怎么等他都被救回来了,才想起密室入口在哪?此时,大约是感觉到了来自掌门关爱的目光,陆子涵下意识地抬头,却不料这一抬眼,先看见的便是掌门衣衫半解,松松披挂在身,前头坦露的大片好风光。心中咯噔一下,无辜的弟子瞬间涨红了一张俊脸。突然想到苏盐盐,有些悟了为什么这些年,历师兄一直便打发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师弟或者小师妹去伺候白初敛日常起居他们这些对那方面情事稍微懂了事的,确实是不行。掌门,陆子澄清咳一声,再穿件外袍吧,仔细着凉。白初敛噢了声,待他挽发完,便又批了件外袍,往外走去要去找白毅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令白初敛有些意外的是,屋外很是热闹。毕竟历封决掏空了半拉玉虚派,如今屋外人来人往,细语交谈入耳不绝只是来往的全部都是身着玉虚派门服弟子,他们忙碌着洗涮地板上,墙壁上溅上的血液,还要替蝶扇门百来号人入土为安。白初敛心想,我们怎么就顺理成章成了替人安排后事,擦屁股的那个。这么想着,他在陆子涵的领路下,前往蝶扇门密室所在听说顾念清年纪尚幼,顾德凯尚未与她说蝶扇门密室之下的东西,如今她也只不过大概知道入口,下到密室,要找东西,还得慢慢来。白掌门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如何冷心冷肺地逼迫人家交出藏宝图。只听说白毅和顾念清单独下的密室,就直接站起来了。转眼到了密室门前,那是一口古井,听说蝶扇门密室入口便在古井往下几尺的井壁一侧。正是晌午要用午膳的时候,根据门人回报,白毅他们莫约这时候也该上来了,地下密室不常开启,人在里面待久了怕要出问题,所以他们总是一阵阵下的。白初敛倚靠在井口外,屋檐下的回廊柱边等了一会儿。大约一刻钟后听见了不远处地下入口传来动静,他将视线从碧蓝青空收回,一眼便看见白毅先手脚灵活地爬了出来。他先跳出来,大约是没想到白初敛醒了,也没看见他,只是停在井口边上停顿了下,这才转身探身往井口里望望了两眼,他微微蹙眉,而后一只手撑在井边,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拉住了从下面探出来的另外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两只手紧扣,少年微一个收力,将一面色苍白看着有些虚弱的小姑娘拽了上来。白初敛挑眉,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梦中那一幕,又瞬间入了脑子。白毅。他懒洋洋地叫了声。满意地看见少年一愣,放开了顾念清的手,拧过头看过来时,那双沉黑的眸子里瞬间像是染上了头顶阳光撒下的稀碎的光。白初敛挑了挑唇角:我手疼。白毅面色一紧,笑意瞬间消失了,快步走向白初敛,将身上的披肩摘了,批在他师父肩上。外面风大,师父出来做什么?看看你。我有什么好看的,瞎胡闹。我乐意看就看,你别吼,吼得我手疼。好,我不吼。师徒二人渐行渐远。留下院中石化众人,收回目光又纷纷看向孤零零立于古井旁的顾家小娘子,心想:好想灭口啊,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作者有话要说:师父:我撒娇,一级棒。第30章下午的时候, 再去那密室里的队伍, 便多了一个人白初敛在玉虚派全体人员写着胡闹的不赞同目光下,左手扒着井壁,一跳,一荡,稳稳地就落在了密室入口。站在井口外, 一干玉虚派弟子看得一脸茫然:他们的掌门也忒随遇而安了些。换了别的使剑高手, 年纪轻轻被废了右手, 那肯定是要意志消沉一段时间的, 更有严重的说不定从此就一蹶不振了, 从此废了而白掌门却没有,听说今儿晌午的时候,有不长眼的给他上了碗豌豆筒骨汤,他连勺都没用, 面不改色用左手执筷,颤颤悠悠, 一颗颗将豌豆夹起来吃了。反而是跟在一旁伺候吃饭的白毅脸色差得要命, 去送用完的碗时,差点儿把那碗摔到今天负责厨房的师兄脸上。现在他又闹着要下井当真片刻安静的时候也是没有的。白初敛率先进了密室, 就不客气地抬脚走了进去蝶扇门的密室比他想象中大许多,简直可以说是别有洞天,别看密室建造在一口井里只容苍蝇飞进去,那里面,却是上三层, 下三层,大得惊人。密室上三层放置武穴秘籍和各种名画孤本,下三层则是古董瓷器以及金银珠宝白初敛在面前的一个箱子里,顺手拿起一枚颇为精致的凤凰含珠步摇钗在手中把玩了下,翻过来一看,这才发现这是前朝宫廷的御制品,那工匠的落款如雷贯耳,是要被其他工匠开工前上三柱香那种。白初敛吓了一跳,心想这蝶扇门居然这么有钱。那是前朝宸贵妃的物件,先皇后去世后她执掌六宫,却一直不肯戴上这步摇钗她是我姑奶奶,生前一直规矩。顾念清的声音在白初敛身后响起,烦请掌门放下这物件,藏宝图应当在上三层。这话说得大体上没什么毛病,却让人觉得颇为刺耳。白初敛右手用草药裹了绑着蹭蹭绷带藏在宽大的衣袖上,左手却自由得很,眼下被个小姑娘针对了,他也一点不生气,面带微笑地放下了那步摇钗然后把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摸了个遍。玩够了他放下手里那副红宝石耳坠,笑着转过身,便看见满脸菜色站在自己身后的顾念清,脸上带着被忤逆的尴尬到底还是放不下顾家大小姐的架子,此刻她大概很想骂白初敛臭不要脸。白初敛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在顾念清身后,白毅已经弯腰落在密室入口,方才顾念清说的话他大约是听见了的。前朝早就亡了,白毅面无表情冷漠道,顾家也亡了,你要不要试试看,这些金银珠宝,能不能换一场安眠?顾家没了庇护,就是砧上肉,要是露了富,转瞬间可能会被抢得毛都不剩。顾念清脸白了又白,白初敛斜睨徒弟一眼:行了,你怎么这么刻薄。后者闭上嘴,目不斜视地向前走,拉起白初敛的左手就要带他上楼其实找藏宝图并不是什么特别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密室里的东西样样都是宝贝,一件件地毯式搜索地找过去,总能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你和她一直这么说话的么?嗯。其实也不用这么凶,她才多大。白初敛就是有病,白毅对念清冷鼻子冷眼的,他又有些同情了。白毅闻言,只是淡淡瞥了白初敛一眼,又弯腰继续翻找上午还没翻完的那个书架,随手抽了一本游记出来,翻了翻,再倒过来抖一抖,见没掉落什么,就又把书塞回去少年手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略微粗鲁,白初敛看了眼那本书得封面,是前朝书法大家柳梦子的真迹,拿出去至少能换十两黄金。我说的本就是实话,她凭什么对你这么大呼小叫,玉虚派又不欠她的。白毅抽出下一本书时才不急不慢道。她被灭门的时候我们在睡觉。你提醒过顾德凯不要去固执守护自己注定守不了的事务了,白毅道,是他自己不听。看,你们当时还笑话我的提议。我没笑话你。但是你用眼神告诉我,你觉得我在胡闹。这次,白初敛抢在白毅之前先把他想要拿的书抽了出来,又学着他的样子,一翻,一拍,一抖然后看也不看就想把书往回塞。这时候白毅正转过头来准备跟白初敛好好理论关于他的强行扣锅,视线不经意扫过白初敛手上那本书时,却忽然猛地一顿,将那本书从白初敛手中拿了过来。白初敛看了下,好像是顾家的家族史。大家都是来头不小的炎黄二帝凤子龙孙,他就没见过有哪个家族除了家谱之外还专程给自己写本家族史的想了想突然想带到方才顾念清给他炫耀她的贵妃姑奶奶,又觉得自恋这可能是顾家人的传统强项。不过是些编故事的话,没什么好看的吧?白初敛伸出左手想将书拿回来。这上面说,顾家人出生在种植玉笼果之树的海上,所以才历代成了守护者他们并非指向玉笼果树的藏宝图的守护者,而是那棵树的守护者。哦。白初敛说,听说那树不是叫烈阳鸟的神兽守护么,这些顾家人其实是鸟的后代顾念清是从蛋里孵出来的么?白初敛说完被自己幼稚笑了,他根本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要不是那个梦境告诉他,他最后真的是死在玉笼果这玩意上,他甚至都懒得信这世界上真有这么一棵树存在。讲得那么神。白毅见白初敛靠在书架上,唇角上翘,眼中带着笑,明明是懒懒散散又不正经的模样,可惜那笑眼里却带着一丝旖旎的风情。不知为何却心中一动,少年郎啪地合上了手中原本正待翻阅的书,看了眼两人身后顾念清正蹲在另外一个书架专心翻找,便顺势伸出手撑住白初敛身后的书架,垂下眼,整个人俯身凑上前去白掌门唇角边的笑被少年压下来的唇吞噬。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少年耐心地舔舐过他柔软的唇瓣,经过一夜好眠加油水充足,上面原本泛起的死皮不见了,只是略微冰冷,让人觉得入口的是柔软的雪花似的入口即化。他亲吻他的唇瓣,极其耐心又细心地,似乎想哄他把紧抿的唇放松让他能够成功地闯入;另外一只手则放在他腰间,不轻不重也仿佛闲不住般贴合搭在那儿,略有些讨好的意思。少年那带着温度的掌心隔着单衣贴在腰侧,白初敛几乎能感觉到他掌心练剑使出的薄茧,连带着腰侧一阵火燎般的温度他轻轻从鼻腔里出了一股气,被他掌心的温度暖得脚软。然而被含着的唇却并不配合,闭着牙关不啃张开在蹭过来那人气息越发不稳时,抬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下他的额头。白毅吃痛,只能悻悻缩回头去。密室昏暗的油灯下,他看见师父的唇瓣被他吻得泛着水光,也染上了一层好看的水色少年锐利的黑眸暗沉了下,感觉一股热量集中在下腹,像是一股冲动,要将人拆骨嗜血。这感觉,倒是陌生。你又做什么?白初敛率先打破了沉默。师父方才那样笑着看我,白毅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不就是在邀请我这样?白初敛无语凝噎了下。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师父教的好。白初敛被气得晃了晃,忽然想起白毅说过,如果他不喜欢的话就要直接说,他就不会这样了于是白初敛道:你别这样了,怪讨厌的。白毅唇边那点微笑消失了。看着木着脸,贴着自己站得极近的少年,白掌门略有些心惊胆战可能他的胆子也跟着右手手筋一块阵亡了,最近他还真的有点害怕他这小徒弟。你别靠我这么近,我有些气闷。白初敛给自己找台阶下,右手又有些疼了。白毅先是瞳孔微缩露出一点紧张,很快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胡扯,抿起唇:师父,你不能一辈子都拿这个做借口。我怎么不能?白初敛道,如今我右手被废,还不是因为你这逆徒。他说话向来都是不忌讳的,白毅习惯了,也觉得这样很好他堂而皇之地怪他,总比遮遮掩掩的让他觉得更舒服。见白毅一时不说话,白初敛又道:我真的觉得疼,我想上去了。白初敛要走,白毅怎么可能不答应他。他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会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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