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陵望了一眼,怒骂道,转身推开城门走了出去。其身后的待命的五万大军也鱼贯而出,其中有一大部分,则同时从城头,吊着出了城,或者直接飞出了城池。城墙外,那些百姓的面前,站着八名儒家弟子,他们身后的百姓群中,有十卷一人多高的帛书。那八名儒家弟子见寒帝弗陵走了出来,一个个都躬身下拜:“参见大寒皇帝”“诸位平身吧”儒家在大寒的地位极为超然,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寒帝是不会对他们出手的。“尔等儒家弟子,不思治国安邦之策,为何鼓动百姓造反”寒弗陵盯着八名儒家弟子师长般严厉道。八名儒家弟子道:“儒家先贤有言,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仅有十州诸夏万姓,集有万民书,我等受百姓之托,请来呈递给陛下”“极有万民书,那就拿给朕吧”寒弗陵道。“万民书言万民心声,万民望陛下辞帝位,臣服大秦”八名儒家弟子不愿意将万民书交出,而是拱手道。“尔等大胆,真以为朕不会拿你们如何”寒弗陵大怒。“请陛下辞帝位,臣服大秦”其余的百姓其声喝道。“找死”寒弗陵见百姓也跟着他们拱手喝道,顿时大怒:“左右何在,将这群乱民,给朕诛杀了”其身后的五万大军其声应和:“诺”他们一个个都抽出腰中宝剑,舞动手中长枪八名儒家弟子见寒弗陵要动真格的了,立刻喊道“陛下且慢”“陛下难道真要惹出我儒家先贤不成”暗中那名玉某人又再次出声。“玉白缈,儒家新一代继承人,不必藏头露尾,朕知道是你”寒弗陵,朝着远处淡然说道。第三百六十四章 董子“寒帝陛下,别来无恙”玉白缈一脸浅笑的朝寒弗陵走来,他身边则是农荆山九人。寒弗陵既然现身城门,玉白缈十人也没有打算在隐藏在暗中,他们有自信寒帝不敢拿他们怎样“玉白缈这就是你们儒家的态度”寒弗陵望着眼前的一切,冷声质问。玉白缈躬身,笑意如狐,不卑不亢的说道:“寒帝陛下误会了,这是天下人的态度,不过我儒家一向跟随民心而动,你也可以认为这是我儒家的态度”“一群虚伪的道貌岸然之士,就凭你们也配以天下人的态度为态度”寒弗陵怒斥。农荆山浅笑道:“天下人的态度,是否代表儒家的态度,这需要后世人来评说,但是农某清楚,这天下人的态度,绝对不能容忍你寒氏继续封王做候,如今民心向秦,寒帝陛下就不要再以皇子龙孙自居了”“请寒帝陛下退位让贤,献地予秦”玉白缈身旁的另一位儒家书生拱手说道。“退位让贤,献地予秦”一旁的百姓见儒家弟子带头说话了,他们在其余八名儒家弟子的带领下,也跟着如此呼喊道。“你们儒家朕要造反吗”寒帝怒视玉白缈等十位儒家弟子,痛心疾首的说道:“大寒历代先皇,对你们儒家不薄,尤其是你们董子一脉没有我大寒王朝,便没有你们儒家如今的辉煌,董子若是知晓,一定将你们这群徒子徒孙扫地出门”“陛下并非老祖董子,请不用提老祖思量”农荆山回道。“朕念你们年少无知,给您们十息的时间,立刻从朕的皇城门前撤走,不然,休怪朕心狠手辣”寒弗陵此时已然动了杀机,玉白缈能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滔天的怒火。玉白缈直面寒弗陵没有丝毫退意,农荆山见状偷偷跟混在人群中的八名儒家弟子使眼色。人群中八名儒家弟子得到暗示后,立刻会意,他们带着百姓,拿着十卷帛书,走上前来。十卷帛书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如阶梯般展现在寒帝的面前,八名儒家弟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请示道:“大寒不仁,勾结外族,荼毒诸夏,儒家弟子,携天下民心,请大寒皇帝辞帝位,臣服大秦”“请辞帝位,臣服大秦”玉白缈一字一句的盯着寒弗陵说道,他们说完,现在的所有百姓都呼喊了起来,犹如浪潮般,一浪高过一浪。寒弗陵双眼猩红,盯着玉白缈,说道:“你们这是在找死来人啊,将这群乱臣贼子给朕全部斩杀了”玉白缈大喝一声:“且慢”寒弗陵身后的将士一直没有动,听到玉白缈的声音更没有了丝毫的动作。玉白缈没有等大寒皇帝回应,冷声说道:“大寒皇帝陛下,你以为没有丝毫的把握,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吗,大寒勾结异族,屠杀同袍已成事实,大寒皇帝陛下就不要再做挣扎,去帝位吧”“便是去帝位,你们也再看不见了,动手”寒弗陵根本不吃他的这一套。农荆山见大寒将士开始冲了过来,他自怀中取出一卷画像,朝天空一扔,绢帛打开,那上面画着一个正在教书的老先生。儒衣儒帽,正是儒家老先生。画像之中的并不是儒家创始人孔子,但是却让所有的儒家弟子露出谦卑的神色,身体微屈,低声唤道:“董子”画中之人,正是那让儒家的地位达到独尊的董子董仲舒农荆山将董子画像抛到天空,大声喝道:“寒弗陵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我等死了不要紧,但是你们寒氏就等着断子绝孙吧,董子的手段性格,想必你们寒氏最是了解的”董子能凭借一己之力得到寒武帝的赏识,更是将儒家带到了独尊的地位,其手段足见恐怖。“董子,那老东西现在恐怕也要到了散功的地步,你们还想扯虎皮做大旗,朕岂会害怕,来人啊,将他们全部斩杀”寒弗陵自然知晓董子尚存在世上,他们寒氏每一代帝王都没有好下场,他董子又何尝不是,其背后也背着百家的气运反噬气运反噬轻则如鸣雌侯许负那般天人五衰临体,重则断子绝孙,而大寒和董子所遭受的便是最为厉害的,不过他们一个有寒氏王朝的气运,一个有儒家气运,气运临体,再加上他们的高深修为,那气运反噬也只能在他们晚年或者身受重伤时,才会出现。大寒皇帝每到晚年必然出现各种状况驾崩,便是这个原因。董子如今的状态也应该在这个阶段,也正是因为他修炼有儒家的浩然正气,他的反噬才会来到相较于寒武帝要晚一些。“董子先师正是自知大限将至,想为我们这些后生砸出一条道路来,大寒陛下,你说,董子先师全力出手,尤其是赌上性命的出手,你真能接住吗”玉白缈任凭大寒的将士持着刀枪剑戟冲到他的面前来,丝毫不为所动。双目凝视寒弗陵,岿然不动“慢”寒弗陵对冲杀而来的大寒将士下令,将士止步,刀枪剑戟仍旧直面对着他们。“朕封你们儒家为国教,将那十卷帛书烧了”寒弗陵冷声道。玉白缈道:“寒弗陵你就不必再执迷不悟了,大寒大势已去,大秦的大势已成,就不用说嬴秦的军事实力,便是他麾下的八大古姓家族,便不是你寒氏能够抗衡的要知道,九大古姓家族任何一个家族出手,都能让如今的大寒万劫不复,为了你寒氏的后辈子孙,自觉请辞是你最好的选择”寒弗陵望着那写满十卷帛书的名姓,突然冷哼了十声:“连你们儒家也要背叛大寒,就这么看好大秦的未来要知道大秦一向推崇的是法家学说,你们就这样摇尾乞怜的过去,就不怕屎都吃不到热乎的”农荆山笑道:“所以我们想到了陛下你,总之都是要走向灭亡,你大寒何不成全我儒家,好歹念着这份情感,我们儒家回对你寒氏后辈照顾一二的,不至于彻底。沦落成没有姓氏的奴仆”第三百六十五章 十日约寒弗陵望着百姓们展开的帛书,缓缓走了上去,伸手摸去。守在旁边的八名儒家弟子想要上前去阻拦,被玉白缈扬手制止。寒弗陵将手落在绢帛上,从每一个名字上摸过,他边摸边笑道:“民心如此,徒呼奈何”农荆山望着寒弗陵一脸悲戚的模样,冷笑道:“寒弗陵也就不要在我们面前惺惺作态了,当你大寒皇室决定和异族勾结的时候,便站在了天下的背立面,注定被诸夏所耻,为万民所不容”寒弗陵不发一言,一行一行的触摸帛书上的名字,良久,他才长叹一声,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们给朕十天,十天之后,你们再到沛城来,大寒是投降,还是继续同大秦抗争,朕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玉白缈笑道:“你又何必垂死挣扎呢如今的大寒,还不如昔日的卫国,卫君角尚有商鞅的恩情保命,延续国祚,你大寒有什么,三十万大军不过是一群吓破胆子的逃兵,于大秦而言,解决你们,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无非是早晚而已”大秦统一天下,初时划分天下为三十六郡,但是其中有一处例外,那就是卫国,商鞅便是卫国国君的后代,秦皇念着他的功绩,以及大秦对他的愧疚,并没有破灭卫国,而是赐地野王给姬角,让他延续姬姓宗庙祭祀,直至秦二世时期,卫国才被灭掉,姬姓才绝了宗祀。玉白缈说的此人,寒弗陵也是如雷贯耳,能够在秦皇郡县制的大潮下,独善其国的卫君角,即使再低调也会如闪耀星空的月亮,让世人瞻仰注意。寒弗陵笑道:“卫君角,不过苟延残喘之人。玉白缈你少拿寒氏的宗庙祭祀来威胁我,十天的时间,没得商量,否则你们这些人就都留在这个沛城,同我寒氏陪葬吧,寒氏宗庙而已,我高祖创业之初,尚且能舍弃妻儿,今天寒弗陵也敢拼着香火断绝同你儒家拼上一批,大不了鱼死网破,他董仲舒敢拼着垂死为你儒家后辈谋一个出身,我寒弗陵也敢拼着断绝宗祀为大寒博一个机会”他说完,双面冷冽如刀,盯着玉白缈。“好歹你寒弗陵也是一位帝王,玉某就代表儒家给你这个机会”玉白缈也害怕寒弗陵破釜沉舟,董子临死的一击足以让天下任何一人忌惮,寒弗陵拼死一击同样让人恐惧。世人说,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是这个道理,光脚的终究是不受世俗约束的,篱笆围墙虽好,防君子却不防小人。“十天时间,十天之后,我们兄弟还会来的”农荆山淡然道。玉白缈望了一眼寒弗陵,对着身后的所有百姓说道:“各位乡亲们,你们的付出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大寒皇帝退步了,十天后,他会告诉我们的他的决定今日我们就到散去,十日之后,玉某和大家再次约到这里来”“好”百姓们回应。一名百姓询问:“玉先生,若十日之后,大寒皇帝食言,不辞帝位,归顺大秦,我们该如何处理呢”听到同伴的疑惑,所有的百姓都开始附和:“对啊,对啊,到时候,我们该如何办呢”玉白缈笑道:“大家放心,若十日之后,大寒皇帝不愿意辞帝位,那我们就昼夜围在皇城外,终日呼喊,搅乱他什么都做不了,到时候他小小的帝州十城必然会不攻自破”“好,我们听玉先生的”那名百姓回应:“乡亲我们今日那就散去吧,听玉先生的,他比我们有学识,见识多,必然不会错”“听玉先生的”百姓们一个个都转身朝外走去,在路过玉白缈身边的时候,他们每人都十分崇敬的说道:“玉先生,十日后见”“十日后见”玉白缈站在一旁,朝每一人回应。城门下,寒据从昏迷之中醒来,在将士的搀扶下望着远处的离去的人群,他低声的呢喃道:“儒家之恐怖,在于操纵人心,这玉白缈修为不凡,手段不俗,董子后继有人,大秦若将他招入觳中,必然会步入我大寒的后尘”“天道循环,报应终究不会缺席”燚一也在将士的搀扶下走到寒据的身边。寒据笑道:“以那嬴朕的手段,若是董子或许还真会让大秦步入大寒的后尘,但是玉白缈还是太过稚嫩,他不是嬴朕的对手”燚一道:“方才的一瞬间,确实有些恍惚,以为他凭借推到大寒的基业,步入大秦,平步青云,能给嬴朕造成的一定困扰,但是仔细想想,他还是不行,以我在暗中对嬴朕的数次观察,他太过神秘,好似能看透一个人的过去未来,天下之事,他总能淡然处之,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小麻烦也好,大困扰也罢,大寒注定是走到了末路,失民心易,得民心却太过困难,更何况此时大秦对大寒的战力,还是压倒性的”寒据摇头叹息。燚一道:“现在就看陛下的选择,是归顺大秦,还是带领我们背水一战”“背水一战我们现在的状况能够背水一战”寒弗陵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落寞的从他们的身边走过,朝宫中而去,皇城门口的百姓和儒家弟子早就离去。儒家弟子以他们的先辈董仲舒为要挟,寒弗陵不敢拿示威的百姓如何,更不敢对儒家弟子,那便只能在儒家弟子的规则中腾挪。“降还是降”这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寒据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寒弗陵也不知如何解决,归顺大秦,寒氏将在大秦的治理下,慢慢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嬴姓和寒氏的仇雠早就根深蒂固,不可调和正面硬抗,大寒现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