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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三十九章 深山狩猎(2 / 2)

六斤闭嘴,打起精神上看下看。

夜色越发深沉,山里渐渐弥漫起了雾气,使得原本难走的路更加难走。

前面五人每个人都带了一条猎犬,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伙伴,也是看护他们家里的家人。

在自己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身为猎人家族,他们宁愿让自己少吃点,也要节省一份口粮来养猎犬。

本来在建国前,这些猎人家族都是有猎、枪的,建国后除了个别少数民族及特别偏僻的山域山民之外,所有平民不允许私自拥有枪支,全都被政府收缴。

六斤他们上山打猎,只能使用较为原始的弓箭砍刀之类的工具,另外就是依靠猎犬帮忙。

他们的猎犬都选得是大型猎犬,每条猎犬的颈子部位戴了一圈尖刺,这样遇到大型的猛兽,猎犬跟它们搏斗之时,不至于被它们咬中颈子一击致命,还有生存的机会。

五条猎犬在主人的授意下,一字排开走在最前面,排查前面的危险。

它们很安静,没发出一点声音,山谷只有偶尔叫两声的虫鸣、猫头鹰咕咕叫,剩下的就是六人踩过枯枝枯叶发出的细碎断裂声。

六斤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高至小腿肚的层层叠叠枯叶中,忽然听见身后的徐启耀压低声音道:“有动静。”

他身子一僵,跟前面五人一同停了下来。

“在哪?”刚子问。

“东方向。”徐启峰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望着远处东方向一从茂密的低矮树丛,“应该是一群野猪,附近还躲着一窝兔子。”

“我怎么没看见?”六斤顺着他说得方向看去,除了一颗又一颗的大树遮挡视线,黑漆漆的夜色中,他什么也没看见。

“小徐说得不错,那里的确有野猪。”经验老道的袁富贵半蹲在地上,向六斤四人指着地上的一连串隐匿在枯叶中若有若无的脚印。

“我去,还真有啊!”六斤咂舌:“锋哥的眼睛也太厉害了吧,能看那么远的距离。”

有个人接话:“人家是军人,肯定受过特殊训练,眼睛跟我们不一样,能在黑暗中看老远。”

这倒是真的,徐启峰在成为军官之前,曾被组织看中,经过一系列严苛艰苦的训练后,成为特殊部队中的一名敢死队队员,负责前往边境他国进行刺杀敌方将领、排查特务人员、护送我国重要科研人员、资料等等一系列危险的工作。

那时候的他为躲避敌军追袭,经常独自一人深入危险丛丛的密林、荒漠、雪山之中。

白天按兵不动,避免空军发现,都是在夜间赶路。如此下来,早就练成了一双夜视眼。

六斤还想说话,被袁富贵喝令闭嘴,一行人驱使着猎犬,往东方向行走。

大约过了两百多米的距离,猎犬全都俯低身子,放慢脚步,龇着牙,进入攻击状态,但没发出一点声音,无声的告诉主人,前方有猎物。

所有人都把背上背的弓箭拿下来,搭上箭矢,一副备战状态。

徐启峰没把木头做得长弓从背上拿下来,只抽出别在后腰上的两把65式陆军军用匕首,双手分别拿一把,身子习惯性的隐匿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屏息聆听周遭的动静。

袁富贵同样如此,他听了一会儿动静,小声的对众人道:“数目应该不多,最多十来头,也不用设什么陷阱了,各自带着猎犬分散站好位置,盯着一头大野猪杀,注意躲避其他野猪的攻击,情况不对直接跑路。也不要乱跑,能爬树就爬树,等着其他人支援,明白了吗?”

“明白。”

六人分散展开,以扇形包围圈的架势,轻手轻脚的走到那群野猪藏身之地。

待到距离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之时,袁富贵率先射出一箭,同时下了一个手势,他的猎犬大黑就如闪电冲了上去。

六斤、刚子四人也不含糊,同样射出箭矢,他们的猎犬也冲了上去。

沉睡之中的野猪群被惊扰,一个个四处逃窜。

体型小点的被袁富贵跟六斤五人及猎犬拖住三头,另外大点的成年野猪跑了几头后,剩下的像是那窝野猪的头目,竟然成群盯着袁富贵等人,迈着粗壮的四肢分头向五人撞去。

成年野猪体型彪健,少则一百斤,多则两三百斤,长着两对尖利的獠牙,奔跑的速度极快,被它一撞,獠牙一顶,不死也得残,相当的凶猛。

以前成群的野猪下山时,村里组织大家去追缴野猪,有个人躲跑不及,被野猪一撞一顶,肚子被撞顶出几个大洞,肠子鲜血流一地,送去镇上的卫生所,差点没救就回来,所以从那以后大家遇上野猪,都特别的小心谨慎。

六斤看见一只皮毛黑褐色的成年野猪,迈着壮硕的四肢像他冲过来,他倒没惊慌,一边灵巧的奔跑躲避,一边用弓箭射,他的猎犬还在附近帮他骚扰那头野猪。

但是那头成年野猪比其他野猪大一些,且似乎成精了,被他打出了血性,一直疯狂追着他,时不时就撞在树干上,发出呯呯的巨响,树冠都被震动,六斤终于感到害怕了。

在跑过一堆大树根部后,他没注意脚下有个小坑,整个人陷了进去,身后的野猪已经咚咚地冲了过来。

他的猎犬拼劲全力,咬住野猪的尾巴往后拖,却被力气极大的野猪甩飞出去,撞在一颗大树上,发出无力的痛嚎。

望着野猪龇着粗壮獠牙跑过来的身影,六斤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飞奔而来,六斤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头彪健的野猪竟然被那道人影一脚踹翻倒地。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人落脚之后一个利落翻身,如山林之中行动迅猛的猎豹,三步蹿跳到那头倒地的野猪面前,高高举起手中的军匕,长衣下的古铜色手臂带着爆发性的力量,将刀尖狠狠割向野猪的喉咙。

野猪吃痛挣扎,翻身拿獠牙去撞他,他迅速一个倒仰后翻,笔直的双腿再次落地之时,精瘦有力的右腿对着野猪一记扫堂腿,野猪前腿被扫,没稳住身子往前跪倒之时,他顺势侧跳到野猪的后背,再次拿刀狠割野猪下脖的喉咙。

鲜血喷洒,野猪落气,人影面不改色的抽出军匕,抽出来的一瞬间,还带着一连串热气腾腾往下滴的血珠。

六斤张大了嘴巴,脑海只有一个想法,不愧是训练有素,当上团长的军人,太他娘的帅了!

那么大的一头野猪,他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解决了,而且他看着力气不大,怎么能一脚就踹飞两百多斤的野猪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军人力量?

六斤开始第一百零一次后悔没去参军,在家里当个猎户农民了

徐启峰杀掉追逐六斤的野猪,也没停留,转头配合着经验丰富的袁富贵,把追逐刚子他们的野猪一一解决。

黑暗的密林之中,处处是徐启峰跑动的修长身影。

刀刃插入皮肉,野猪嚎叫的声音不绝于耳,刚子几人一同吞着口水:“大队长还说让我们来照应徐团长,就他那样儿的狠角色,哪是我们照应他啊,分明是他照应我们。”

“谁说不是呢”

“不愧是当兵的人,这身手就是跟我们不一样!佩服佩服。”

一番战斗下来,众人清理战果,六人中除了徐启峰都受了一点小伤,他们共击杀五头100-200斤左右的成年野猪,三头五十斤左右的小野猪。

刚子激动道:“我还是头一回猎得这么多野猪,以前就算成群结队的人进山,最多猎个三头野猪就不得了,这下猎得以前双倍之多,就算上交一半野猪上去,还剩下不少呢。”

那么野猪肉该怎么分呢?

大家一致让出力最多的徐启峰扛走最大的野猪,不用去大队上交货物税收,他们几人凑着帮忙交他那一份,另外还让他扛走一头小的,这样他明天置办酒席的肉菜足够了。

徐启峰没说什么,一左一右扛着两头近三百斤的野猪,像完全感受不到重量一样,回去的途中还有闲心拿背上的弓箭射了四只成年野兔,挂在腰间,又是让六斤等人佩服感叹。

一行人经过一个下坡路时,兴高采烈,费力扛着一头野猪的六斤,听到徐启峰沉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野狼闻到血腥味追上来了,富贵叔,你带着六斤他们先走,我去引开它们。”

它们?

后面跟了几只野狼?六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往后面看,又怕自己吓得走不动路,干脆闭着眼睛往前走。

“你自己小心点。”见识过徐启峰身手,袁富贵深知他们五个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也没矫情,叫上六斤他们利索离开。

苏曼白天在灶房里,帮着两个嫂子,提前做第二天的凉菜热菜准备。

一开始彭笑萍还各种暗讽苏曼,说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干部家庭大小姐,来厨房捣什么乱。

苏曼默不作声,帮着曾芹打下手,蒸煮炒拌,一顿操作,直接无形啪啪打彭笑萍的脸,让她哑口无言,说不出一句话来。

傍晚郑玉珍特意让帮忙的婶子小伙子们留下来吃晚饭,端了几盘苏曼做得菜,让他们试试手艺,得到大家高度的认可赞扬。

她们回头就跟自家人跟邻居宣传,说苏曼是城里人,却一点没有城里人的架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做得那菜,吃得她们这些厨房老把式都的赞上两句。

还说难怪徐启峰要娶她,像苏曼这种长得漂亮,有文化,又有工作,还能把家务活儿干好的媳妇,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苏曼在村里人的形象变了又变。

因为准备明天酒宴的东西多,苏曼忙了一下午,身上全是油烟的味道,闻着吃饭的都没有,她晚饭都没吃,就洗了个热水澡,坐在屋里休息。

期间郑玉珍进去关心她一番,给她煮了两个红糖酒糟鸡蛋,她勉强吃了一个,得知徐启峰进深山打猎去了,她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徐启峰是男主,自带主角光环,以他的身手,进山打猎应该没什么问题。

心里这么想,苏曼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做了一个徐启峰浑身是血,孤零零躺在山谷,被无数猛兽分食的噩梦。

吓得她从梦中惊醒,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只听见一些虫鸣啾啾叫个不停的声音。

苏曼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从那种莫名的心悸情绪中缓过来,抬手往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郑玉珍早前怕她怕黑,给她准备的一根手电筒打开,望着明晃晃的手电筒灯光发呆。

发呆了不到几秒钟,她听见徐家半掩着院门传来轻微的一声开门声。

她福灵心至,急急忙忙穿上布鞋,拿着手电筒就往院子里跑。

果然看见徐启峰站在院子里,正把身上的猎物卸到院子右角靠水井的位置。

“启峰,你回来了。”

苏曼激动的跑到他面前,举着手电筒上上下下打量他:“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你受伤了?”

“我没事,受了一点小伤,血都是猎物的。”徐启峰被刺目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伸手遮挡光线,露出手臂上一条筷子长的伤痕。

“还说没事,这么大一个伤口!”苏曼心疼的握住他的左臂,“走,我们先进去清理伤口,上点药。”

徐启峰摇头:“没事,我以前受得伤比这更严重,不上药也没事,我先把猎物处理了,免得血腥味太重,把妈她们吓着。”

他坚持,苏曼也没办法,本来想帮他打打下手,可闻到他和猎物身上的浓重血腥味,她胃里忍不住的翻涌,干呕了两下。

徐启峰估计她闻不得血腥味,就说:“你去屋里等着我,等我处理好猎物,我就进来。”

苏曼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是身体的缘故,还是知道他平安归来,她心里放下一颗大石,她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等徐启峰收拾好猎物,洗了一个冷水澡进房来,她已经睡着了。

徐启峰给她盖好被子,没有打扰她,自己默默给伤口上了药,关掉手电筒,躺在她的身边,轻手轻脚将她揽进怀里抱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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